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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夫人生活手札-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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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这几日都跟着父亲在外见客,收回来的见面礼不少,但也着实累坏了他们,萧玉珠忙过去了睡房,还没几句话,长生几兄弟在见到了娘之后,只几眼,就安心地睡了过去。

萧玉珠仔细地给他们盖好被子,出门后,见到婆婆在门外,她忙上前扶了她,“您来了,要不要进去看看长生他们?”

“长南呢?”狄赵氏问。

“还在前面。”

见婆婆一脸担心,萧玉珠安慰道,“您别担心,长南是个精力好的,又自小练武,很有耐力,累不着他。”

“可毕竟还小啊。”

萧玉珠轻嗯了一声,转头看儿子们门边有了护卫站门,她安心地回过头,朝婆婆轻声道,“让他跟着大郎多见点人,多长点见识罢,这时都是他日后用得着的。”

狄赵氏还是一脸心疼,“多苦。”

萧玉珠没再说话,扶着婆婆往正堂走。

其实长南现在所学的东西,萧玉珠是真不敢跟婆婆说。

长南这几天只是早起晚睡,可在他们赶路回家的时候,就是在马车上,他爹也要他一日写足一千个大字,背十页策论,再加一个时辰的武艺……

这几天,其实是长南难得的什么事都不用做,只需跟着父亲认人叫人即可的时日。

**

狄家热闹得差点翻天的大年夜过后,初一狄增和狄禹祥四兄弟就出门拜客去了,家里陈芙蓉累得连腰都直不起,一边带着颜可人做事,一边还要差仆人打点着去京中的物什。

曾倩倩也是急着收拾行李,加上她又揽下了家中打点族人回礼的活,眼睛看着一长串的礼物单子都瞅直了眼,瞅得久了眼睛都是花的。

萧玉珠给两个弟媳列了个清单,什么带什么不带,给她们列了个数,在年三十那天晚上就到了她们手里,陈芙蓉和曾倩倩在万忙之中接到长嫂这个具体到了小物件的单子,差点感激涕零。

萧玉珠那边也只是初一稍稍好过些,这天长南带着长生他们留在了家里,由她带着陪了他们祖母一天。

等到初二,狄禹祥就带了萧玉珠出了趟门,见了淮安州一派隐世的士族家的族长和其夫人。

那夫人见到萧玉珠的时候,连道了数声萧玉珠是个福气大的。

萧玉珠先不解其意,等回来的路上,听夫君淡然说那位夫人是淮安彭家的姑奶奶后,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了起来。

快要进家的时候,她抬眼迟疑地问他,“你……知道了当年彭家提过亲的事?”

正靠着车壁闭目养神的狄禹祥闻言未语,一会,他懒洋洋地道,“什么彭家?你说那病秧子?早死了,你就别惦记了。”

大年初二,萧玉珠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陈年老醋的味道,半晌她无奈至极地道,“这事当年只是提过一茬。”

“可彭家的人大年初一就在我耳边说当年你差点就成了他们家的媳妇!”狄禹祥的口气冷了下来。

“那是他们想让你生气呢。”萧玉珠温声轻柔地道。

她口气很是温柔,狄禹祥听了不好再生气,也知怪不了她,在冷哼了一声后又哼道,“彭家,哼!”

萧玉珠当下哑然,着实是不知说何放才是好了。

**

因初三一早就要离开淮安去淮南坐船,萧玉珠一到家,就跟着婆婆再次清点离开要带走的东西,一直忙到深夜才回来,回了屋也不见狄禹祥,等了半来个时辰,累极睡了的她才感觉人回了她身边睡下了。

没睡多久,萧玉珠就被叫醒了,狄禹祥抱了她起来,大声叫着桂花进来给她穿衣裳,又对她道,“珠珠,别睡了,你要跟我去给天地祖宗敬香,敬完香用完早膳就要上马车了。”

萧玉珠眼睛都睁不开,等桂花给她穿衣裳的时候她才清醒过来,见他已经自行穿了起来,她忙道,“腰带留着我带系,头冠我来给你戴。”

“好。”狄禹祥朝她笑,见她握着嘴还打了个小哈欠,又道,“等上了马车就可睡了,你先喝点温枣水醒醒脑。”

萧玉珠点头,这时她已站了起来,拉好身上的袍子,示意桂花先别给她梳发,她去给他系腰带,“你等会去看看长南他们,若是长福闹着要见我,我过去哄哄。”

“没事,你先梳头,我抱长福过来。”知道她担心娇气的小儿会哭闹,狄禹祥道。

一家人在寅时就匆忙了起来,那边狄禹鑫与狄禹林也不遑多让,陈芙蓉和曾倩倩两个彻夜未睡给颜可怡交待家中事的媳妇儿睁着熬红了的眼睛,生怕自己睡了过去,努力睁着眼吩咐着下人一个一个箱子从屋里抬出去,押上马车,她们只等时辰一到,封好院子,把钥匙交到婆婆手里去。

媳妇们忙,狄禹鑫与狄禹林早已自己穿戴好,去了父亲那边候着,等着父亲带他们去上香祭天地,祭列祖列宗。

卯时一到,到齐的人就由族长领着,前院摆好的祭坛前,带着今日要走的狄家人行祭,与天地和祖宗报信。

这一次祭礼的内眷只有狄赵氏与萧玉珠,前院这个时候也只有参加祭礼的在,别的人都安静地候在屋子里不能出屋,不能大声声张,要等前院的鞭炮声响了,他们才开走动出声。

祭礼足足祭了半时辰有余才告结,一听鞭炮声起,陈芙蓉张着哑了的喉咙让仆从赶紧把没搬上去的东西搬上马车。

陈芙蓉这边搬的现还只有二十来个箱了了,她娘家那边还给她备着不少,现已经是搬到船上了,只待她过去了。

而曾倩倩这边,她原本只打算带银子上京,但长嫂送过来的清单让她加紧叫了管事,不管他花费多少银两,也要把她长嫂列的那些东西在初二晚上就弄个七八成回来,有钱能使鬼推磨,东西最终是大半都带回来的,还有一小半重要的要等她进京后才能再另送船进京,但加上她原本还要带的那些玉器宝瓶,她现在要带去京城的东西不比陈芙蓉的少。

这边陈芙蓉和曾倩倩都忙着起程最后的事宜,都没时间去用早膳,狄赵氏提了她熬了一夜的鸡粥,亲自给她们送去。

给陈芙蓉是第一个送的,陈芙蓉叫她“娘”的时候,声音都哑得不像样子了,狄赵氏端了粥出来,看着她喝了,朝她道,“你进了这个家后,里里外外都是你帮衬着我,我也没为你做过太多事,可我真是把你当女儿疼,娘以后就不能陪你了,到了京中,不比家里,总有不便之处,二郎和小郎他们就要全靠你持着你们的这个家了,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不好跟别人说,你别自个儿担着,娘这里,时时都愿意听你讲。”

陈芙蓉猛掉眼泪,她捂着脸,泣不成声,最后竟道,“我不走了,我不想走了,我要和小郎们留下陪着您,哪儿也不去了。”

狄赵氏抱了抱她,拿帕给她擦了脸,勉强笑道,“是娘不是,临走了,还人招你哭,好了,你收拾着,我去给你三弟妹也送一碗热粥去,娘最后跟你说一句,你要记得,出门了,你大嫂和你,还有你三弟妹,在别人眼里,你们就是一家人,你们要和和睦睦才能保一家人的平安,知道吗?”

“知道,您就放心,”陈芙蓉哭着道,“我这性子再收不住,也不会在外给您丢狄家人的脸面,不会让人看我们狄家的笑话,您就放心好了。”

见她太伤心,怕她哭出个好歹出来,狄赵氏不敢久留,抹着脸上的眼泪给三媳妇送热粥去了。

她去时,曾倩倩正坐在摆在正中间的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看到婆婆进来,从食盒里拿出一碗热粥,眼眶一热,眼睛就更红了……

“娘,你陪我坐坐。”曾倩倩让出了半边椅子,几口喝过温热的热粥后,她靠在了婆婆的肩膀上,与她道,“您不知道,嫁进狄家的这两年,是我这头半生有记忆以来,过得最不需要脑袋去想去算计的日子,有时候我睡在床上都在盯,这莫不是我做梦罢?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婆婆,肯定是我做梦梦出来的……”

说着,她笑了起来,狄赵氏听得掉了泪,合住她的手,突然要送走这么多亲人的她已是忍不住了,她握着儿媳的手,用着压抑的哭声喃喃说道,“娘舍不得你们啊,你们哪个我都舍不得啊,你们都是我身上的肉,走一个就像割走了一块,现在走这么多,娘疼得厉害,难受得厉害啊。”

第145章

一行人离开的时候;淮安城鞭炮声不断,原本只有几家认识狄家的人在马车路过的时候放了炮仗;到最后大家都听说车上坐的是县太爷已经当官了的长子;和中了举;要去京中赶考的二郎三郎,大多数有人家为着点着点喜气,就都放了炮仗,也有些人家看邻居放了,自也是不甘落下,紧跟着为县太爷家添了福气;到最后都知道坐在马车上的狄大郎媳妇家是现在朝廷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考课院主掌其妹;有些人就是马车没经过他们家门前;他们也拿了鞭炮到马车经过的路边来放。

一路出了淮安城,隔得远了,还能听到城内砰砰的炮仗声。

因二郎三郎两家各自带了不少物什,一家人的马车足有二十余辆,坐人的马车相对装物什的马车要快些,不过狄禹祥出去说了话,也弟弟们跟着他们的马车也走慢点,也让人先适合一下。

狄禹祥说完回来,就看到妻子搂着小儿子睡了,长生长息也缩着小身子靠在了他们娘的身边,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在睡着觉。

只有长南握着书本,嘴巴微动,在念着课本。

见到他进来,坐在地毯上,睡榻前面的长南挪了挪身,发现母亲和弟弟们躺下后,小榻上坐不得人了,他就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狄禹祥微笑,坐了过去,自家的特制马车虽比一般人家的要大上不少,但还没大到一家人都能施展开身子,他把儿子抱到了腿中间,抱着他睡了起来。

狄长南念到一半,转脸过去了看看父亲沉睡的脸,他用脸颊碰了碰父亲温热的脸庞,无声地咧嘴一笑,回过头来看了眼书,又再努力背诵了起来。

**

刚进淮南,陈咸就亲自事字人马过来相迎,狄禹祥连声道哪敢当,在陈家亲家欲要给他行礼的时候忙阻了他。

陈咸与狄禹祥打过多次交道,知他是个不喜高调的,遂只在一次邀请他去陈家做客遭拒后,就不再耽搁时间,带着他们往码头走。

为他们的船已经准备好,一条货船,一条客船,船工用的都是陈家船厂的老手。

在狄家人下了马车,搬东西上船之际,陈咸叫了女儿到了一边,交给了她一个厚厚的面袋,简言说了一句,“你看着用,别舍不得,缺了就跟爹来个信。”

“爹……”陈芙蓉朝父亲感激一笑。

“你这一去,那性子就要再收点,有些话我之前跟你说过多次了,你时不时拿出来想一下,想想爹跟你说的是不是对的。”陈咸肃容道,“为你找的这个品德才能皆全的夫郎,家中是为你尽力了,往后你也要为家里想一想,你还有两个亲哥哥一个亲弟弟,你们出息了,该扶持他们的时候也别忘了。”

“女儿知道。”

见她乖巧地应了声,陈咸那张武夫粗犷的脸不禁柔和了一下,他顿了一下,伸手碰了碰女儿的头发,低声道,“不是你嫁出去了,爹就对你严厉了,咱们家现在确是比以前更好了,这几年家里也没少挣钱,可家业越大,盯着咱们家的人就越多,没个靠山,是走不了多远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的,女儿心里清楚,分得清轻重,您放心。”陈芙蓉这几年也不是白过的,她自己看的也好,婆婆和夫君教她的也好,让她懂得的比以前多得多了。

她不再是出嫁前那个不谙世事的无知少女,懂得这世上的事,你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

“你长大了。”陈咸虽与狄家来往颇多,但跟女儿说过话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见她镇定自若,一派沉稳地回着她的话,他当下也是有些发愣,心中感慨万千。

他尤还记得她小时候,她胖胖的小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大拇指,生怕他走丢的情形……

可一眨眼,岁月如梭,她已成为众多孩子的母亲,已能体谅家人,与他们分忧。

**

等上了船,二郎和三郎自然是跟着长兄的起居就寝而去,陈芙蓉与曾倩倩也着实是明了一下番兄嫂过日子的方法。

兄嫂起的都早,卯时必用早膳,用过早膳,侄儿们会一块玩耍一会,紧接着,辰时就是习书识字的时候,巳时是长南练武,长生他们玩耍,就是如此,大伯也不忘抓紧教他们认字……

午时用过膳,午睡半时辰之后就让他们兄弟再一块玩耍一会,紧接着就是一整个下午的念书,直到酉时晚膳时分。

陈芙蓉看得汗颜,她有三子,一个四岁,两个两岁,先论不小双胞,只说他们这房的长子长文,只比堂兄长生他们小不到一岁,她以为他能背出十几首诗出来,已经是个小神童了,可长生他们,却已经能默写出一篇工整的论语出来了,而长文笔都拿不稳,这就是他们堂兄弟之间的差距。

远的,如已经十天半月就能必背一书的大堂兄长南,那更是不能比了。

曾倩倩也是在旁看得炸舌,心想自己这头一胎还好生的是女儿,且还不到一岁,用不着跟这些哥哥们比,若不然,谁受得了。

二嫂家的那个她认为也聪明得很的小侄儿,最近被他们堂兄问了许多次“这个字不认识吗?”,就是看着比他还瘦小的长福堂兄都可教他认字写字,弄得长文每天都不敢抬头,跟做错了事似的。

在船上要过很长一段时日,弟媳们头几天都有些生怯,每天来跟萧玉珠请安的时候说话都要斟酌半天才会说出来,看得出来,她们都不想惹她不高兴。

这眼下也只有狄禹祥知道,妻子非常喜欢她们,头先几天什么事话都不怎么说,也不主动找她们说话,只是在摸她们具体的性子。

等过了几天,这天早上起来,她给在他系腰带时悠悠地说了一句,“今个儿,上午我想找弟媳们喝喝茶,你看着孩子们,可好?”

狄禹祥一听,就知她是打算出手了,不由笑道,“别吓着她们了。”

“只是喝茶。”萧玉珠微笑。

说是只是喝茶,但陈芙蓉跟曾倩倩坐过一个时辰后,她们原本挺直的背都有些挺不起了,嫂子跪坐的坐姿还是优美得一如之前刚刚跪坐下来的情景,她嘴边的淡笑未变,看着她们的眼睛还是温和,可她们却觉得自己脖子都僵了。

再过半时辰,她们轻声示弱问的话,也只得来嫂子的盈盈一笑后,两人心中突然了然了什么……

等下人过来说可以午膳后,陈芙蓉和曾倩倩得了她们大嫂的话,可以起身的时候,她们发现她们的腿麻得根本都已婚站不起来了,于是两人泪眼汪汪地看着她们大嫂,那小模样都别提有多可怜了。

曾倩倩觉得,她这个大嫂,比当初她爹请来教她礼仪的女先生恐怖多了,女先生觉得不满还会暗地里咬牙瞪眼,可她这个大嫂从头到尾,一脸笑意吟吟,就跟于她来说是腰酸背痛脖子僵的事,于她就是全然的享受一样。

陈芙蓉则心里哀鸣当年她腹诽嫂子是个木美人的话真没腹诽错,这样无异于受刑的姿势,也就木头能没感觉了。

“练得多了,时间久了,就会无碍了,就从今日开始,你们每天随我烹茶喝茶一个时辰如何?”萧玉珠没允许下人进来,看着弟媳们的苦脸,她饶有兴趣地提议道。

“好,多谢大嫂。”陈芙蓉没犹豫,只是笑容有些勉强。

曾倩倩也苦着脸答了“好。”

萧玉珠看她们脸上一个比一个赛一个苦的表情,心中好笑,但维持脸上淡笑不变,“明天开始,我就开始跟你们讲一些京中的事,今儿回去想想,有什么想知道的,明天来问我,我要是知道,就与你们答,你们看可好?”

陈芙蓉与曾倩倩一听,顿时精神为之一振,都亮着眼睛答了好,顿时觉得脚上的发麻也觉得不是那么不可忍受了,没一会就站了起来,还过来要扶一直跪坐着不动的萧玉珠。

萧玉珠不待她们扶,就自行自然而然地站了起来,朝她们一微笑,走到了门边打开门,“走罢。”

陈芙蓉与曾倩倩头先几步脚步还有些不稳,等出了门,陈芙蓉没忍住,朝长嫂沮丧地问,“大嫂,我们要练多久,才能练到脚不发麻的境界?京城里的人喝茶不是这样,一喝就是大半天不动罢?”

“不是。”萧玉珠微笑摇头。

陈芙蓉顿时一喜,“那我们就可以不用学了?”

“你要是一辈子当个九品小官的夫人,自然可以不用学……”萧玉珠偏头,一脸似笑非笑注视着她的弟媳妇,“要是有心往上当当,那还是学着点罢,晚学不如早学,早点备在身上有备无患,你看如何?”

陈芙蓉一脸讪讪地低下了头。

曾倩倩一看老仗着手快脚快,就跟她在婆婆面前抢活干的二嫂得了大嫂的训,低头掩嘴,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该!可不是她什么都争了个快就能得好的!

第146章

萧玉珠教弟媳们教得很是用心;就是琴棋书画这种她们不精通的事,她也是说了一些典故和名曲给她们听;为的就是她们以后跟人说话起来不露馅。

就连他们两家以后的事;她也是与她们道了个明白。

二郎和三郎两家先是与他们住在一起;等二郎三郎及第后,若是得了官,不管是在京还是在外,他们就可以搬出府去另立府;但只有没考中,还是得随他们夫妻俩一块住。

陈芙蓉回去与二郎一说,道,“大伯夫妇的意思是在你和三叔没立业之前,我们就得归他们管?”

“嗯;”狄禹鑫点头,温声朝妻子道,“也是想再护着我们段时日,京中不比家里,兄嫂要为我们多操许多的心,大哥也是想让我们先进京跟着他多走动,先适应适应再说。”

“你们感情是真好。”陈芙蓉不是头一次感慨他们这几兄弟的感情了。

“是好,你啊,为着我,你也要多让让三弟媳和四弟媳,你是二嫂,比她们大,要有当嫂子的样子。”狄禹鑫再行劝诫。

“知道了,”陈芙蓉一听他这话就头疼,“我又没拿她们怎么样。”

狄禹鑫只得再次摇头叹气,“你看你,像什么样子。”

陈芙蓉睁大杏眼白了他一眼,“老学究!”

狄禹鑫再次拿她没办法。

那厢曾倩倩则跟狄禹林高兴不已地道,“难怪娘总说让我们放心听兄嫂的安排就是,大嫂真是个好人。”

说着就要去掏她装银票的盒子。

狄禹林看她又要包荷包给大嫂家的孩子塞银子,他忍了又忍,忍无可忍拦了她的手,“那是兄嫂,不需你打点。”

曾倩倩无辜地眨眨眼,不认错,“可谁都爱银子的罢?”

“你觉着兄嫂缺银子?”狄禹林冷冷地道。

曾倩倩想了半晌,突然想到家族里的生意都是谁找的,谁给的,小声地“哦”了一声,还是不认错,“我就给点小银子,给大侄儿他们买糖吃,当不得数的。”

“你小心送多了,兄嫂觉得你把你娘家的习性都带进家里,顽习难改,到时少不得你苦头吃,”狄禹林敲了敲她的头,骂道,“有些事是用银钱解决不了的,怎么教都不听,总让我操心。”

曾倩倩摸了摸被敲疼的头,伸手去抱他,“你别打我的头,都这么笨了,再打就更笨了,我不懂,你教我就是,我都听你的。”

狄禹林被她这么一抱,心里的火气也是发不出了,他顿了一会,语重心长地道,“大嫂是个好嫂子,教你的,都是你往后用得到的,兄长跟我们说,她生怕你们以后跟我们立府出去了一个人当家,会不习惯官家的那套打交道的方式,所以想趁着这段时日多教教你们这些她懂得的,也好让你们以后遇事心里有个底,不会太慌手脚,大嫂用了心,你也要好好学,知道吗?他们都是为了我们好。”

“知道的,我学得很认真。”曾倩倩怕他误会她不认真,口气都有些慌,“不信你去问大嫂去。”

“好了,我信。”见她急了,狄禹林口气也就软和了下来。

其实不仅是她们,即使是他们已是学富五车,可这几天来,兄长考校他们学问的严厉比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是长南看着他们,都怪可怜他们这两个当叔叔的。

**

萧玉珠私下跟狄禹祥说的是家中这两位弟媳,从容貌上来说是无可挑剔的,两人一人秀美,一人艳丽,各人千秋,而衣着打扮就是按她们在淮南所穿的,在京中也是称得上华美精致的=。

而两人缺的,其实也都一样,那就是两人底蕴不够,京中妇人不少出身好的官夫人,即便是刺人两句讽话,都要引经据典,且引的经据的典大都出自妇德和女论语,而这两样,她是考过两位弟媳的,三弟媳还好一点,能知道一些,哪怕懂的都是些似是而非的道理,可二弟媳只知道那几句时时被提起的三从四德,更多的内容则是全然不知。

萧玉珠也没要求她们能背得下来,就是让她们多念两遍,过个眼熟,知道其中的意思,以后别遇着那几位特别喜爱引经据典提翰林夫人和监察史夫人,她这两个弟媳连人家的话都听不明白。

而因着她的身份,萧玉珠这个女先生当了起来,女学生的态度要比以前学这些个礼法的时候认真多了,陈芙蓉与曾倩倩其实都是聪慧之人,一旦认真起来,学得也甚快,加之两人互相攀比,生怕比对方差了,如此一来,学得更快,萧玉珠教的也舒心,样样都要拣一些告诉她们,也好让她们进了京,无论见着什么人都不需露怯。

萧玉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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