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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夫人生活手札-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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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不说?”见她看着他,文乐帝不禁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眼睛就不再瞪得那般凶狠可怖了。

他其实也有点怕瞪大了,皇后就不喜欢他了。

“你说为何要刺?”暮皇后半倚在了榻面上,淡道,“当年要娶我的不仅是一个你。”

“可……”文乐帝舔了舔嘴唇,“可那不是因我……我……那个时候跟你发脾气,父皇气我,才说要把你嫁给修紫他们的吗?”

他当年去暮山去娶她,她硬是不嫁,就是他求了她,她也不松口,他气得狠了,扬言随便娶一个人都不娶她,他父皇知道他的脾气,说他不娶,就让他那几个皇弟去娶她,让他江山美人都不得,最后他选了江山,顺带也把美人娶了……

所以,现在看来,那不是他父皇说说而已,而是,另有隐情。

“你都气得要娶别人了,”暮皇后说到这,看着皇帝脸色大变的脸,饶有趣味地翘了下冰冷的嘴角,嘴里依旧淡然道,“紫王就不能恨我恨得心口刺着我的字?”

“你什么意思?”文乐帝深吸了一口气,强作镇定了下来,“他是恨,还是……”

“还是因爱生恨?”他不敢说,暮皇后帮他说了出来,她略一回想,道,“是因爱生恨罢,不过,爱应比恨多一点,毕竟,他还是为我好好当这个皇后去了南海,而不是留在京城谋反。”

文乐帝阴戾地瞪着明显想伤害他的皇后。

暮皇后没有让他失望,很坦然地看着皇帝,“他当年走的时候,有人代我答应过他,你死了之后我就去找他。”

这时的文乐帝低着头,站起了身,他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到了桌椅前,抬起就摔,他一路走,一路摔,把满宫殿皇后喜爱的东西砸了破碎,把暮小小吓得从角落窜出,爬到了她姐姐身边猫着。

文乐帝一样一样地砸,他脸色看不出什么来,但抬东西,砸东西的时候,他的手筋直鼓,东西碎在地上的暴裂声也足可以听出他用的力道有多大。

“二姐,”暮小小被吓着了,强咽了口口水,跟她二姐悄声地道,“你怎么这么气他?”

这气得跟快疯了无异吧?今天凤仪殿是别想有件好东西能留下来了。

“他迟早会知道,”如果萧知远的事与紫王有关,想来紫王也是后悔了,当年的事也瞒也瞒不了多久,暮皇后淡道,“要疯就在我跟前疯。”

至少她还管得住他。

“他不会来摔我们罢?”见皇帝大跑着过来把她姐姐的书从软榻上抢了过去,大力摔到了地上,又跑去砸她姐姐妆台上的头面了,暮小小嘴里惨兮兮地道,但眼睛明显亮了。

皇帝姐夫这发疯的样子,可能这辈子她就能只见到上次跟这一次了。

等姐夫老了,想来他也没这么大力气发疯了……

暮皇后瞄了眼此时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妹,没有言语,眼睛又看向了那四处找东西摔的皇帝。

看样子,他今天是不想给她留下一件她的东西了。

“二姐,”一肚子好奇的暮小小用躲着她姐夫的声音悄声地问她二姐,“他不会又要废了你罢?”

“嗯?”暮皇后轻应了一声,看着那专心致志毁她东西的皇帝,漫不经心地道,“应是不会。”

“也是。”暮小小耸了下肩,“要不,岂不是便宜了紫王哥哥?”

暮皇后没理她。

暮小小努力地想当年来过暮山的紫王的样子,想了一会也没有想起来,只记得她成婚的时候,南海的紫王送了她两箱极品珍珠和十套头面过来,样样价值连城,她还当是紫王是看在她是暮家女的面子上送的呢,如今看来,是看在谁的面子上用的,就不言而喻了。

“这个可以砸得再大力点,”见皇帝抬起了她那雪玉雕成的凤凰摆件,暮皇后淡淡地开了口,“紫王送我的。”

她话还没落,文乐帝大声地叫着“啊”,冲向坚实的墙壁,把玉凤凰在墙上砸了个粉碎。

“可惜了,”在一片玉片落地的破碎声中,暮皇后略侧了下头,跟猫在身边的小妹妹道,“那底座还刻着我年轻时候的样子,那时候,姐姐比你现在还要年轻几岁……”

暮小小本想咯咯笑出声来,但见皇帝听到话后,呼呼喘着气,把一个花瓶向她们这边砸来,她这才隐了笑。

花瓶飞过离软榻一些距离的上空,落在了地上,又发出了轻脆的破碎声。

暮小小暗中吐了吐舌头,把头埋到她二姐的身侧,不敢说话。

她知道,皇帝也就不敢伤害她二姐,别的人,在他心里可没那么重要了。

等到凤仪殿里没件安好的东西,连全身镜都被是皇帝砸碎了之后,文乐帝站在一片狼藉中,他身上的锐气已经尽泄,此时的他看起来一身的仓惶可怜。

宫殿寂静后,暮小小安静地从她姐姐身边起来,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出了宫殿,把地方留给了她姐姐,姐夫。

她走后,暮皇后没出声,仅朝文乐帝招了下手。

文乐帝没动,只是那茫然盯着地上的眼睛转到了她的身上来。

暮皇后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文乐帝从她的视线中走了过来。

他爬上榻椅,抱住了她,把头深深地埋到了她的怀里,好一会,他疲倦地说了话,“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的事?”怕伤害她,只能像个小孩一样发泄着脾气的皇帝此时在皇后眼里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的,她仅想了一下,就回了他的话,“你还记得我家不答应我嫁你,你找我说话,我让你回去的事吗?”

“我记得,你赶我。”她对他做过的每桩事,文乐帝每一桩都记得清清楚楚。

因此,他总也不甘心,他爱她比她爱他要多。

明明是她应该爱他比他爱她要多的。

“嗯。”暮皇后无意纠缠过往,只从中挑了那重要的话说给他听,“那一次,紫王没走,那也是他第一次跟我说,他能为我做你不能为我做到的事。”

“什么?”本来虚弱的文乐帝这时的牙齿又咬得咔嚓作响了起来。

“后来他就真为我做了,”暮皇后淡道,“他倾心于我的这事被父皇知道了,父皇偏心于你,就代你把紫王赶出去了南海。”

文乐帝抬起了头,仰天躺着,用手拦住了眼睛,好一会难掩难受地道,“我怎么从不知道?”

“因为,南海需要一个紫王,父皇也不想你杀了他受人诟病……”暮皇后抱着他头放到腿上,摸着他疲态尽露的脸,“你们十几个兄弟,总得留几个活着的下来给世人看,这事,多数为你,少数也是想让紫王好好活下去,他也是父皇的儿子。”

那时候,她没有在先皇给少年紫王承诺的时候摇头,也是她在想时间久了,紫王就会忘了她。

可惜她还是小看了那个曾经欲要把天下都要献给她的少年,她当皇后都有二十年了,每一年,他都会不远万里,每年皆会在她生辰之日为她献上她看得上眼的寿礼。

就算远隔万里,在头十来年里,他甚至比皇帝还要知道她的喜好。

这二十来年里,他从未在京城里出现过,但他年年都在提醒她他从未忘记她,而她也不得不记住了这个人。

文乐帝这次好久都没有说话,直到他的心没那么疼痛难捺了,他才道,“你也知道我会为你杀人,为何要说他爱我比我爱你还要多?”

“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刚说的,你说我死了你就去找他。”

“这句话是父皇代我说出来骗他的,我没有亲口应过,你死了我只回暮山。”

“就是你没有亲口应过,可他就是这么认为了,这跟你答应了没有差别。”文乐帝觉得他的伤心是止也不止住的了。

暮皇后“嗯”了一声,没否认,与他道,“这就是当年父皇与我当年所做错的事了,紫王应该也知道我当年没有亲口应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既然错误已造成,你是不是该好好想想,把这个父皇与我犯的错误解决了?”

文乐帝一听,从她腿上起了身,跟她并排靠在了榻面上,思忖了起来。

不过,只想了一会,他就转过了头,朝皇后道,“我还是不信你跟他那么简单。”

“哦?”暮皇后略挑了下眉。

“他为何心口刺你的字?”文乐帝还是觉得这事不好好解决,他没办法专心做事。

“证明他爱我比你爱我爱得深……”暮皇后看着皇帝阴戾的脸,凑过头去在他干涩的嘴上印了一个浅吻,在他嘴边道,“让我呆在你身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文乐帝又觉得他想砸东西了。

暮皇后止了他蠢蠢欲动的手,朝他摇了摇头,“他知道你会生气,我也让你生气过了,现在你该好好想想,妹夫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回来,前面轩逸是在他的地方上出了事,妹夫才去的南海,你该猜猜他是不是有别的意思了。”

214

“他想造反?”文乐帝问暮皇后。

“是不是;这是你的事了。”暮皇后说到这闭上了眼,“别让小小去;于事无补。”

文乐帝不再吭声;他伸过头;在暮皇后的颈间狠狠地咬去;直到牙齿间有了血腥味他才松口。

他舔了舔那道渗出血痕出来的牙印,喃喃道;“你是我的。”

暮皇后侧过头来看他的脸;见他满脸固执;竟微微一笑。

她脸上那道仅一闪而过的笑意,笑迷了文乐帝的眼,奇异地让他满心都充斥着的暴躁平缓了下来。

**

秦北到了十二月就又是一片大雪茫茫,很快即将就要过年了,这将是狄家一家在秦北过的第二个年。

十二月京中来的信就少了,给狄禹祥送信的探子特地来一趟,也只信了有关京中局势的事,狄禹祥大兄萧知远的下落还是无从得知。

不过知道皇上又派了密探前往南海后,狄禹祥特地说给了妻子听,萧玉珠听后与他说道,“其实有嫂子在京中,我是不担什么心的,我就是有点爱操心。”

狄禹祥知道她这是在安慰他别老记挂着这事,他当然高兴她对他的体贴,但也因此,更是不想让她为着这些事发愁。

决定留在家读书,而不去为母亲找舅舅的狄长南比以前用功了不少,现在他皮痒脚痒的时间少了,一天的大半时间,都是他在领着弟弟们念书习武,很少需要别人提醒,他就能规范好每个时辰,已然不再贪玩了。

长怡到了四个月的时候,这一年就又过去了。

等南海紫王的事传到狄禹祥耳朵里时已是一月下旬。

紫王要暮皇后去南海领萧知远回来,皇帝为此事在宫里发了好几顿脾气,直说紫王要造反,要把紫王灭了。

可紫王易修紫没想造反,他对京中来南海寻人,在他的王府势力范围内把萧知远找到了的人是这么说的,萧大人是个奇才,他看中他,不舍得放他走,要是京中也有人像他这样重视他,让皇后来请他回去,他自当拱手相让,如若不能,他就把萧大人留下来了。

人家紫王不造反,他连出南海一步都不愿意,因为他答应过先皇说他至死都不会离开南海一步,他是重诺的人。

重诺的人这句话传到宫中,文乐帝就又大发了一顿脾气,那脾气大到暮小小都认为她姐夫要是再生几场这样的气,她二姐不用几天就可以当寡妇,再嫁到南海去了。

当然她不敢对皇帝这么说,而且她也不能得罪她二姐,只得私下对着暮皇后求了又求,让她写信去给紫王说几句好话,把人放回来。

她算是看出来了,喜欢她二姐的人,都是只要她能开口说几句话,都会对她言听计从,比狗还听话。

暮皇后却没有因小妹的哀求而松了嘴,也许这次紫王会因为她的开口会做点什么出来,也许把人真放了也不可知,但他尝到了甜头,就不会止步。

暮皇后从不做挑战人性贪婪的事。

而且她很明白一个人那么多年都没有什么动作,如果突然之间有了动作,那么,他不是太绝望了,就是他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无论是哪样,都不是她能沾手的。

事情一牵扯到她身上,不是造反的事,都会成造反的事。

她插手,只会让事情弄大。

“让皇上去解决。”暮皇后约束着心急如焚的妹妹,不想让她们姐妹成为易家皇族同室操戈的理由。

冲冠一怒为红颜那种匹夫之勇的事,暮皇后也不希望发生在皇帝和紫王身上,更不希望到现在她这个岁数了,还要受这两个人拖累降格到成为那个红颜的地步。

他们皇兄皇弟自然可以打,也可以和,怎么样都好,但别想借着她的名。

“可是,姐,紫王爷得不到好处,不放萧郎回来怎么办?”暮小小朝姐姐苦笑道,“可莫要念恩大到可以娶媳妇了,他爹还没从南海回来。”

“你看皇帝能等到那个时候去?”暮皇后依旧无动于衷。

暮小小一想她姐夫那每日气轰轰的样子,还真是等不到那个时候去,一下子就又觉得有点高兴了起来,自语道,“那我再等等?”

暮小小也没等多久时间,文乐帝就准备亲自去南海解决此次事端。

但因着暮皇后冷眼的警告,文乐帝没对朝臣说他是要前去南海收拾紫王,而是说了他二月等天气暖和一点就要去南方微服私访,朝廷中事,将由太子领朝,左右两相,御史大夫扶佐当政几月。

文乐帝准备亲自前去南海,暮皇后没有阻拦。

枢密院大半的人这次也即将跟在他的身边,出了京城,还有暮家暗士跟在他左右,准备得妥当,暮皇后自然吃得香,睡得稳,这反而把即将离宫的文乐帝气得够呛,每天半夜都恨不能把身边安睡的皇后给狠狠踹醒,问问她身上到底有没有长心出来。

不管文乐帝是如何想的,朝中有条不紊地做好了文乐帝微服私访的准备,眼看离要走没两天了,这天文乐帝上完朝没去御书房,而是直接回了凤仪殿,坐到皇后身边看皇后的冷脸冷眼。

皇后他是看了许多年了,他自小爱慕她,可从小到大,他看她十眼,能得她一眼,都是了不起的事。

以后文乐帝总爱计较这些,例如他给皇后说几句话,能得她几个字,他每次都要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记在心里,总想着她对他不好的,他总会报复过去,让她也尝尝他因她吃的苦。

可他算了好几年,一个人自以为是地报复了好几年,她依旧不痛不痒,他没有因做了那些伤害她的事而痛快一分,反而泥足深陷到因她对他的更冷漠,而无法承受她每一次看他的漠视。

这么多年来,皇后应该清楚,他到底有多爱她。

一想,文乐帝就用脚踢了踢那看着通典而不看他的皇后,她不理他,他理她就是,“你跟朕说会儿话。”

“嗯。”暮皇后眼皮都没撩,嘴里虚应了一声,眼睛还看着书。

“跟我说会儿话。”文乐帝又踢了她一下,这次的他显得耐性十足。

暮皇后在他快要第三次踢她的时候终于把头从厚典里抬了起来,她把书合起,问他,“要说什么?”

“随便你。”文乐帝知道要她对他的依依不舍是不可能的,让她说点离愁别话都不可能,他也不指着她能对他有多好,就想着她在他之前多跟他说会儿话也好。

“我让画眉给你带了点药酒,南方潮湿,你身有旧伤,过去久了会引发旧疾,要是膝盖,后背那两次犯了疼,你让那小东西入睡前给你拿点药酒揉揉。”

小东西常公公在旁听得欲哭无泪,在旁诺了一声,含着泪道,“老奴记着了,皇后娘娘请放心。”

怎么他都这把年纪了,皇后娘娘要么一连几年都懒得抬眼看他一眼,要么就是好不容易叫他一次,还是叫他小东西……

常公公希望这辈子,皇后娘娘还是别叫了他了,干脆跟过去一样,把他无视就好。

老常子这时眼含血泪,但文乐帝却因皇后的话微笑了起来,嘴里也特别和顺地答了一句,“知道了。”

“这次宫女就没给你带了,”暮皇后淡淡道,“南方美女多,有看得上眼的,你就近找来伺候就是,让你那个小东西给记上档,回来交给我入册就好。”

文乐帝顿时就笑不出来了,他板起了脸,不高兴地看着暮皇后,“你说的是什么话。”

暮皇后看着他,脸色就跟平常一样的平淡,“你就是宠幸别人,我也不会在你活着之前离开这个宫里,我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会做到,不会因为你做了什么,别人做了什么会改变分毫。”

文乐帝脸色更难看了,好一会,他突然笑了起来,道,“你想气我,我偏偏不上当。”

不就是想气他去真找人,她就可以等他回来就把他赶出凤仪宫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已经嫌他烦了。

看皇帝脸一阵青一阵白,暮皇后就知他又胡思乱想了起来,她也没再就此多说,另说了他话,“别赶急路,有通路司在侧,他自会跟你说行路的最恰当的路线,按着他所说的做就是。”

通路司是皇后挑出来的人,文乐帝也没什么好说的,径直点了头就是。

“到了地方,紫王激你,你也别太生气,”暮皇后淡淡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气死在南海,也只便宜了紫王。”

文乐帝重重地冷哼了两声,“朕才不会,少噜嗦!”

“见着了他,就好好跟他说,不要在他面前提起皇儿,也不要提起我,只说要人之事即可。”

“我不提,你以为他不会提?”文乐帝讽道。

“那你也要好好说,”暮皇后冷眼看着他,“弟弟不懂事,你这当皇帝兄长的,也要跟着不懂事不成?”

见她不帮着他,文乐帝不由讥道,“有那么老还不懂事的弟弟吗?”

暮皇后眯了眯眼,看着又不知死活的皇帝,见他还朝她哼鼻子,她冷冷地翘了下嘴角,“皇上忘了,你还要比他几岁。”

眼看皇帝又要从椅子上跳起来,常公公连忙“诶哟”了一声,拍了下脑袋佯装惊讶地道,“老奴忘了,内务府说要新鲜果子进来,让老奴去给皇上娘娘挑一盘过来呢,老奴这就去,这就去了,马上给皇上娘娘端过来。”

说着,常公公忙不迭地一路小跑了出去。

前几次皇帝皇后那几次闹腾,哪次都把他吓得差点尿裤子,他可不想再来一次了。

老常子跑了,画眉不动声色地从皇后娘娘身后慢慢地走向了门,她自小伺候皇后娘娘,一辈子就没过她身边几次,无需像常公公那样需告退才能离开,她要走,不用招呼也可。

每次她都是走得最快的,但没想到,常公公这次还比她快了一步。

画眉还以为他在帝后面前要战战兢兢一辈子呢,哪想现在跑得比她还快,真是不容小觑。

“朕看着不老……”文乐帝果然从椅子跳了起来,但这次他没有朝皇后咆哮,而是在急踹几口气后强自平静了下来,朝她重申,“朕还可以活很多年。”

“那就别老生气,”暮皇后说着,拉了皇帝又坐了下来。

皇帝被她牵了手,本有些暴怒的脸一下子就柔和了起来,“你不气我,我就不生气,你知道的,我跟臣子们发火发的都不是真火。”

只有她,也只有她,哪怕只说他一丁点的不是,他都忍无可忍。

“嗯。”他就要走,暮皇后也打算顺着他点,免得人还没走,她清静日子还没开始,他就气病在宫中走不了了。

“那,”文乐帝这时跟皇后商量道,“那我要是把萧知远带回来了,跟八紫王谈好了,我能把他胸口那块皮给剥了不?”

暮皇后一听,脑袋慢慢地转过来看向了他,“你说什么?”

“就那块刻了字的皮,我想给割了。”文乐帝也冷了脸。

不割了,他万里迢迢远赴南海干嘛?

暮皇后看着他的脸许久,最终才道,“这事由你,不要让人知道,引发事故就好。”

“你不心疼就好。”她想得太久才回答,文乐帝还是有点在意,故意道。

暮皇后这次反倒浅笑了一下,慢悠悠道,“我不气你,你也别自己气自己。”

文乐帝翻了个白眼。

说到此,他终于忍不住了,倾过身去,在皇后耳边轻轻地问,“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215

秦北四月,天气变得温暖了起来;京城里的萧知远随皇帝回来的消息了传到了狄家夫妻的耳里;萧玉珠如释重负。

狄长怡这时已有了半岁多大了;虽还离说话甚远,但嘴里会咿咿呀呀地叫人了,小闺女尤讨家里四位兄长的喜欢;他们若是得空了;就会相携过来带一会小妹妹。

萧知远回京后;在六月来了一趟秦北,没几天就走了。

他走后,许久未哭过的萧玉珠哭成了个泪人儿。

兄长说父亲老了;快要不行了,他这两年哪儿都不想去,就想留在京里,陪着父亲好好过一段时日。

萧玉珠痛彻心扉,却不能回去。

狄禹祥几日后,咬着牙与她说,“若不你带着长怡回京中。”

萧玉珠还是摇头拒绝了。

她的背后,是狄家的一大家子,秦北战事一来,她还需在背后为他做事,她走了,他找不到全心全力帮他的人,到时候会误多少事,那是算也算不清的。

她回不了,再想回也没用。

狄禹祥确是不能让她离开,又在几日的思忖后,他让长南带着长福回京,去陪他们的外祖父住一段时间,代他们夫妇尽孝。

萧玉珠在过问过长儿与小儿的意思后,见他们答应了下来,也就应允了此事。

长南与长福去了京城后,府中安静了下来,长生长息在这夜母亲来给他们盖被子时,两兄弟中的长生先问了母亲,“为何让大哥和小弟去?”

“因为等下次,就轮到你们去陪外祖了啊。”萧玉珠坐在儿子们的床边,温柔地与他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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