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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击三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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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就是刘备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精锐。此时交战已到关键时刻,正是表现的好时机,最善于把握机会的刘备,自然不会错过,将自己的实力,淋漓尽致展现出来。

但见这四十余从骑排成一个小型楔形阵,五十弓骑则散布其后,自南向北,从侧翼回旋擦阵而过。百骑如风,刀枪俱下,箭如飞蝗,冀州兵猝不及防,军阵外沿士卒像割草一样倒下一大片。

刘备、关羽、张飞,挥刀舞槊,纵马如飞,从敌军阵右侧外缘削切而过。刀锋碎骨、槊刃裂肤,皮甲木盾尽化碎屑。四十余从骑,持矛执枪,借着马势,将冰冷的矛刃重重刺穿敌人的皮甲、木盾,以及失去甲盾掩护的躯体……

五十个骑射扈从,是刘备仿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而建制的。只不过,合格的骑射手绝对是稀缺人才,以公孙瓒之能,手下白马义从也不过千余,刘备又能招揽多少?因此刘备不得不扩大招揽对象,他这五十个弓骑兵中,有大半是乌丸人及鲜卑人,如此,方勉强形成战斗力。

胡人在骑射方面,的确有着天然优势,他们几乎每射出一箭,敌阵中都会有人应弦倒地。如此在阵前奔驰了三个来回,每骑发射十数矢,丧命在他们手里的冀州兵不下百人,受伤者倍于此数。

猝然而至的打击,令冀州兵一阵慌乱,人群相互拥挤、踩踏,又死伤数十。

仅仅一小股骑兵,就取得如此战绩,令幽州军士气大振,欢呼不已。

在磐河南岸大营,临时搭建的四丈高塔上,幽州军主帅公孙瓒一身重铠,领系大麾,伫立塔顶凭栏观战。见此情形,不禁拍栏赞道:“玄德果然不同凡响,为我幽州军又立一功。”

正因刘备出色表现,界桥之战后,公孙瓒论功行赏,表奏刘备出任平原相,独掌一郡。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刘备一直被称为“刘平原”或“刘使君”,真正有了一块地盘蓄积自己的班底。

刘备冒险成功。

随着时间的推移,看似威风八面的桃园三兄弟,慢慢现出颓势。首先是弓骑兵,连续发射近二十矢之后,气力耗去大半,这时必须保留一点余力,以免为敌所趁,可以说已经暂时失去持续作战的能力了。在刘备一声令下,弓骑兵时聚时散,相互掩护着向本阵撤退。

然后是轻骑兵,快速急剧的奔驰冲杀,不光人的体能急剧流失,马的情况也是一样。几个来回冲刺,杀敌成效斐然,付出的,则是体能的大量消耗。

眼下这一队奇兵中,除了关羽、张飞依旧龙精虎猛,其余从骑皆是强弩之末。

刘备也是气喘吁吁,环目四顾,对自家战绩颇为满意,目的已达到,可以撤了。

“云长、翼德,回军!”

关、张二人刚热了身,就听到大哥的撤退命令。尽管有些不甘,但战场之上,军令为先,况且他们人没事,但胯下的战马却吃不消,只能先撤了。

只是冀州军却也不是好相与的,他们这队骑兵在右翼搅风搅雨,冀州军中军岂能无动于衷?正当刘关张兜马欲回转之时,冀州军中军、后军出现数十旗帜,迅急向他们包抄而来。

数十旗帜分属三批,约三百余骑,在三员军将率领下飞奔而来。他们的认旗上分别绣着“颜”、“文”、“张”等标识。

马悍眼睛一眯,这几个姓氏中,张姓且不论,颜、文二姓极为少见,在袁绍军中更有特指之意。来将莫非是……

这时冀州追骑凭着马力充沛,迅速将撤到半途的刘备手下十数骑截住,其中就包括了断后的张飞。已经脱离包围圈的刘备、关羽,一见三弟被围,不假思索回马救援,一头扎入冀州军包围圈。

“襄国颜良。”

“颖川文丑。”

“河间张郃。”

“尔等还不快快下马受缚!”

马悍远远听闻,灿然一笑,果然是他们,这一下,可就有好戏看了。

第九章 【三英战三柱】

颜良、文丑、张合,加上高览,合称河间四将,又称河北四庭柱。这四人在后世拥有若大名声,但在此时,却与刘关张一样,还是藉藉无名之辈。

颜良时任中军校尉,文丑为后军司马,张合军职更小,为别部假司马,比刘备还低半级。如果马悍更靠近一些,定能认出,这张合正是他初临三国之时,在战场上屡屡对他下手的那个年轻军将。

就在这风云激荡的河北战场一角,汇聚了天下间最顶尖的五位武将,他们之间的交手,预示着一场龙争虎斗。

“吃你爷爷一槊!”尽管身陷重围,天生豹胆的张飞浑若无事,抖动长槊首先发动攻势,目标——文丑。

桃园三兄弟此刻已成疲兵,不可久战,直取敌将是最好的战法。之所以选中文丑,不仅是因为此人与张飞距离最近,更是因为二人在外形上颇为相似:都是一样的豹额燕颌,环目虬须,连所使用的兵器都一样是长槊。这样的对手,最对张飞胃口。

文丑正指挥从骑向敌骑发动进攻,蓦见一员敌将,黑甲黑马,手持一杆长得过份的长槊,如同黑色闪电迅猛冲来。来敌尚在二十步外,就给予人一种难撄其锋之感。

文丑悍将之心顿时被激起,军靴重重一磕马腹,战马箭一般向前蹿出,针锋相对,迎向来敌。而环护其周围的十数从骑,亦挺枪跃马,蜂拥而前。

张飞策骑如风,虬须猬张,一路狂笑,丈八长槊吞吐,一槊捅穿冲在最前的骑兵。令人瞠目的是,他竟然没将串槊刃上的尸体甩掉,反而以单臂持槊,稳稳挑起。旋即挟着强劲的冲势,噗一声,将第二个骑兵刺穿。两个骑兵如同串烧一样,被生生串在长达三尺的槊刃之上。

如此神勇凶悍的一幕,惊得包围的冀州骑兵纷纷勒马,竟不敢上前。这时一个骑兵勒马不及,堪堪从张飞侧旁奔过。这心怀侥幸的骑兵,竟挥刀向张飞劈去。

张飞一声暴喝,将串在丈八长槊上的尸体甩飞,猝然探出左手,抓住被巨吼声震得几乎摔下马的骑兵腰带,将其扯离马鞍,高高举起,劈面扔向迎面杀到文丑。

文丑盔沿下的眼神出离愤怒,面对这人肉重弹,他不躲不闪——也不可能躲闪,否则先机必失,夹在臂下的长槊,以蓄满爆炸性的冲击力,一往无前刺出——血光迸射,槊刃洞穿被扔来的从骑后背。文丑同样以惊人的臂力,挑起从骑的尸体,连人带刃,毫无停滞撞向张飞。

张飞环目怒凸,挺槊击刺,以槊迎槊,以攻对攻。

噗!锵!丈八长槊凶残地刺入尸体,两柄槊刃在尚未死僵的尸体里碰撞、交击、摩擦。随着两骑交错而过,槊刃大力切割撕扯,半空中的尸体哗啦撕裂成两半,一蓬血雾及瘰疠内脏,将两个错马而过的悍将淋成血将。

张飞与文丑交手第一回合,以令人头皮发炸的血腥残暴而结束,第二回合又如何?

与此同时,另一对宿命对手:关羽与颜良,也展开了命运对决。

如果说,张飞是以万人敌的雄姿,堂堂正正,硬撼文丑的话,关羽则是以闪电突袭,侧击颜良。

当颜良正为文丑的对手如此神勇而惊叹时,突见侧后从骑一阵大乱,一将舞刀,劈波斩浪将他的七、八个扈从斩于马下,正气势汹汹向他侧背袭来。

颜良大惊,提刀拍马便走。这并不是他被敌将吓住,而是他必须拉开距离,让自己的战马跑起来。骑战、骑战,不跑起来怎么战?别人奔若雷霆,你傻站不动,就算你武力值比别人强一大截,也挡不住这人马合一的奔雷一击。

颜良冲出三十余步后,蓦然回首,但见敌将距离自己不过十余步,身后横七竖八,倒下十余从骑,在血泊中或挣扎或寂然不动。

颜良倒吸一口冷气,这十余从骑都是他的亲卫,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猛士,如今不过短短一瞬,就被敌将尽数斩杀,此人之勇,委实罕见。

大批亲卫丧身,令颜良既痛且怒,更激起他决胜之心。他一向自诩在冀州军中,唯有文丑堪与自己一战,河北英雄,唯颜、文而已,不想今日却逢此强敌。而且看情形,另一个与文丑对战的也是一员无双悍将。平日遍寻不着,一下就蹦出俩,如此对手,可遇不可求,岂可错过。

颜良挥鞭猛抽马臀,以马力充足的优势,迅速拉开足够的距离,然后兜转马首,横刀立马,冷睨飞奔而来的强大对手。

关羽也慢慢放缓马速,奔杀了那么久,他的马力消耗过巨,遍体大汗,已到体力极限。而他连斩近二十骑兵,尽管使用了非常高明的技巧,削切部位拿捏精准,力量的使用更多的是借助了刀势惯性而不是自身蛮力,但是再高明的技巧也只能做到省力而已,而不是不用力。

关羽先是随刘备冲阵,杀敌数十,再追击颜良,斩敌十数,短短半个时辰,已斩杀近五十余敌。饶是他再神勇,再有使力技巧,这两膀也是酸、麻、胀,各种不适。掌中五十炼的精钢长刀锋刃,也卷了几处。

关羽已决定,再斩杀此将,解兄弟之围,立即撤退,否则就算人想走,马也没力了。

“襄国颜良,所斩者何人?”

“河东关羽,特取尔首级!”

招呼打过,两骑如迅雷冲近,一举刀下劈,一挥刀上撩。锵!双刀相击,火星四溅。正常情况下,双方应是错马而过,各自奔驰数十步后,回马再战,但这时出了个意外——由于关羽手中的长刀使用过频,造成金属疲劳,而这一下互击力量又过猛,结果刀刃被砍出一个指甲盖大的缺口。当然,颜良的刀同样也崩了口。

两柄崩口的长刀相互勾咬,一时间竟分不开,骑战变成了缠斗。

这时就体现出了关羽高超的使刀技巧,刀一被咬住,关羽不假思索,右手一转,由正握改为反握刀柄,使力量运用更为顺畅,猛然发力猝压,硬生生将颜良连人带刀掀翻落马。也正因为这一下用力过猛,关羽的坐骑终于吃不住劲,前蹄一软,跪伏于地,将关羽从马背掀飞出去,差点与颜良滚成一团。

颜良的马跑了,关羽的马倒了,眼看马战就要演变为步战。就在此时,一桩意外,令这两场棋逢对手的恶战,戛然而止。

无论是张飞与文丑,还是关羽与颜良之战,都可以称得上是旗逢对手,唯独刘备与张合之战,不在一个量级上。

张合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根本不与刘备交手,直接摘弓取箭,望准刘备一箭射去。

刘备此时正指挥弓骑兵再发射一两轮,以解救麾下轻骑,忽闻身旁从骑示警:“司马小心冷箭!”

刘备身手怎样姑且不论,但战场触觉却比这时代大多数名将都要灵敏,否则也不会被后世誉为“逃命大师”。闻声大惊低头,当地一响,头盔被箭矢射落。在刘备紧急闪避时,第二箭连珠而至,射入马颈。战马长嘶一声,悲鸣倒地,将刘备一条腿压住。

主将落马,立即引起从骑惊哗。正是这骚乱惊动了张飞与关羽。二人一见大哥落马,这一惊非同小可,不敢恋战,扔下对手便往回跑。

弓骑兵奋力射出两轮箭,逼退张合、颜良、文丑等将骑兵,将刘备扶上马,在关羽的保护下,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包围。

正当张合、颜良、文丑三将欲追击时,蓦闻一声晴空霹雳:“想为难两位兄长,先过俺这一关!”

随着暴吼声,一将斜刺里杀出,一柄超长大槊以泰山压顶之势狂劈张合。

张合慌忙举矛一挡。啪!矛杆弯如弓,整个人被这股巨力压得仰倒于马臀上,眼见锋利的槊刃将切到鼻尖,斜刺里一柄长槊横过,生生架住槊刃。槊刃一顿,又继续下压。这时又一把崩口的长刀出现,托住槊刃。刀、矛、槊一齐叫力,终于遏制住了这威力惊人的一击。

紧要关头,张飞这肾上腺素大爆发的恐怖一击,硬生生击退了河北三将。

“果然不愧是长板坡之猛张飞啊!”马悍远远看着,概叹不已。有张飞断后,刘备必定脱险无疑了。至于张飞,若要逃遁,合张合、颜良、文丑之力,恐怕也留不下他。

马悍正感慨间,突然发现本军左翼有一支军队脱离本阵,旌旗招展,扬起一股烟尘,向东侧丘陵奔行而去。

“是黑山军杜长部。”马悍大为惊讶,眼下正值两军交战关键时刻,黑山军骤然脱离战场,意欲何往?

身为斥侯屯长,探查军情是他的职责。马悍不敢迟疑,一声令下,五十余骑奔下山坡,向东疾驰而去。

第十章 【何人被围?】

(大盟出手就是彪悍,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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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距离界桥大营二十里,一个因遭兵祸而废弃的小村庄,此时已被近千幽州军与黑山军骑步兵团团包围。在包围圈中心,是一排依山而建,连在一起的土屋。

这小村庄房屋大半已损毁,土屋里是什么人尚无人得知,但屋外院内却整整布防了三层披甲精兵,人数不下二百,其中更有数十骑兵。而从倒地的尸体数量来看,最初人马只怕不下三百。

三百披坚执锐的冀州骑步军,这在护具及战马较少的冀州军而言,已是相当高档的装备了。那么,他们所要保护的人物是谁?

这个答案,幽州军临时指挥、黑山军头目杜长也想知道,眼下只能猜测是冀州军高级将官,会是谁呢?冀州治中从事高干?奋威将军淳于琼?还是奋武将军沮授?抑或是别的什么重要人物。但不管是谁,杜长都决心亲眼看一看——让手下儿郎将之绑缚到眼前,答案自然揭晓。

在杜长的严厉军令下,近千幽州、黑山军轮流发起一轮又一轮进攻。

首先是近百幽州军骑兵一**地走马从村落前横过,向各个土屋放箭。他们见弓箭对屋内的人没有多大威胁,于是分出一部身着甲胄的骑士从左右两翼绕屋兜马而行。这些具甲骑士没有放箭,他们用脚夹住马腹,双手挥舞长长的绳索,借着战马加速,纷纷将手中绳索抛出,将索扣套住两旁土屋椽子、院前篱笆等突出部。然后将绳索尾端扣在马鞍子上,策马回奔,绳索绷直,轰隆大响,泥尘激扬,外侧两间年久失修的土屋就被拉得七零八落。

不远处是排成两个方阵的幽州军与黑山军百余弓手,他们趁屋子倒塌,里边的人暴露的一刹那,一齐放箭。弦翻之声一阵接着一阵,箭矢就像雨一样从四面八方飞来。冀州甲士纷纷举盾抵挡,箭矢或射在盾牌上,或从盾牌间隙透入,激起一蓬蓬血雾与惨叫;或打在残破土墙上,灰尘激射,发出的响声连绵不断。

此时原本连成一排的土屋,因两旁房屋坍塌,只剩下中间土屋,孤零零孑立在断壁残垣中。

幽州骑步弓兵射击十数轮后,冀州甲士又倒下数十人。而此时弓兵臂力渐尽,羽箭变得稀疏起来,偏偏杜长手里又无生力弓兵接上,造成攻击节奏中断。

便在此时,冀州军反击了。

先是二十余名弩手从土屋里冲出,一阵乱箭,将正待以套索拉垮土屋的幽州骑兵射翻一片。随后,从土屋里跃出一员身披黑甲的军将,手持丈二长槊,甫一现身,便如猛虎出柙,一头撞向力竭后撤的幽州军与黑山军弓兵阵,刹时搅起一片腥风血雨。

“是冀州军悍将高览!”

在山坡上指挥观战的杜长惊喜不已,惊的是没料到十余轮攒射之后,居然还会遭到敌人反击;喜的是高览可是冀州军挂了号的猛将,不管屋里还有何人,只需取此人性命,便是大功一件。

杜长一声令下,幽州军与黑山军步卒蜂拥而上,发动强攻。而冀州甲士也在二将激励下,踏着同袍尸骨,挥刀挺矛向敌军迎去。

两股一大一小洪流相撞,激起满天血雾。小小无名山村,刹时变成修罗场。

马悍与他的斥侯小队赶到时,所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血腥杀戮场景。

马悍一眼就注意到整个战场的中心——废村土屋。

谁在里面?马悍一下就被这个问题吸引住了。他相信,眼下幽州军所有将士都想知道这个答案,而挖出这个答案,也是他身为斥侯的职责。

马悍目光游移,土屋所倚一座拔地而起、高约二十多丈的青葱小山引起他的注意。山并不高,但几乎垂直耸立,而且布满杂草青苔,无可攀爬,这也是幽州军只能三面进攻,无法合围的原因。不过对于马悍而言,所有不可能,都会变成可能。

主意既定,马悍甩镫下马,向副手交待一声,摘下头盔,卸下皮甲,背上刀弓,拎起一袋箭矢,快步向小山跑去。

马悍有丰富的攀岩经验,但这样近乎于垂直的山势,如果不借助攀岩工具,就算是蜘蛛人,也有坠崖的危险。马悍当然有攀岩工具,他的工具,就是铁手!

从侧后方比较平缓之处爬上山顶之后,面临的,就是一片几乎重直的悬崖。马悍以左手五指扣牢山崖石壁,身体缓缓探出,待整个身体全移出悬崖时,慢慢下沉。从下往上看,就见他只凭一只手,悬吊起整个身躯。第一步并不难,只要臂力足,胆量够,不难做到,真正难的是下一步,寻找支撑点或落脚点。

正常的支撑点是岩石间的缝隙,但不是每一个缝隙都能伸得进手指或承受得了腿尖重压。最可怕的就是爬到一半时,什么石缝都找不到,那种上不着天,下不挨地的糟糕处境……所以徒手攀爬这样的悬崖,几乎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但马悍自有其手段,但见他右手四指并拢如铲,猛力戳下,石屑纷飞,四根手指的第一指节生生嵌入石壁中——能够轻易将钢筋切割成两截的特种合金指甲,在岩石上打洞,并非难事。

就凭着这超级登山“铆钉”,马悍以近乎不可能的姿态,双手交替,一步步滑降下悬崖。由于他所选择的位置是西北面,此处并非主战场,加上枝叶掩映,以至除了他的斥侯小队,竟再无人发现。而防守方冀州军更是万万没料到,在大军背后,土屋靠山的后院,已悄然潜入不速之客。

这时代的村庄土屋,本无窗户,原本马悍想要探查屋内情形,唯有上屋顶,拨开茅草窥探才行。但先前土屋两旁房倒屋塌,倾斜的房梁压塌了土屋一角,西南面土墙损毁半堵,只要凑近,便可看清屋内情形。

马悍潜入后院,入目便见院内木桩前栓着一匹通体雪白、高大神骏的战马。马悍一眼便认出,这不是幽州军营里常见的那种幽燕马(即蒙古马的前身),而是西域马。

无论是公孙瓒的幽州军,还是袁绍的冀州军,他们所使用的战马,除了部分精锐如白马义从所乘骑的是高大的并州马及凉州马之外,其余均都是来自漠北草原的马种。这**耐力好、后劲足、适应性强,但马身偏矮,四肢强健而短小,冲刺与速度都不及西域马。

而眼前这匹体形均称、皮毛光滑、四肢修长、胸肌宽厚,足足比寻常战马高出一头的高头大马,带着明显的西域马种特征——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大宛马吧?

如此骏马,自然不会是等闲人物所能乘骑的,这从那镶银的马笼头,以及精美油亮的金饰犀皮鞍具可以看出来。更不用说,在一旁还有一个马夫小心翼翼喂食精豆料。

好马!马悍眼睛一亮,悄然摸上,一记手刀切在马夫后颈,顺手接过马夫手里豆料,一边轻轻抚摸白马那雪白的鬃毛,一边继续喂食。马悍拿出当年训马的水平,不一会就消除了白马的敌意,初步建立信任。

“乖乖等着,一会带你走。”马悍抚了抚马前额,这时他才注意到,这匹马通体雪白,唯有前额处覆盖着一绺银灰色鬃毛,显得极为特别。

“嘿,银箭,你就叫银箭吧。”马悍几乎在一瞬间,就想好了这马儿的名字。

为预定坐骑起好名字的马悍,脚步轻快走近断垣处,探头一扫,屋内情形,尽入眼底。

但见屋内除了四名守在门侧、满脸绷紧的持盾提刀甲士,就只有三个着装与众不同的人物。

两人侍立左右,一做文士打扮,一为武将。正中一人跪坐在厚毡席上,身前还摆着一张短案,上面铺着一张地图。很显然,跪坐之人,便是这屋内,包括外面所有将士的首领。

马悍窥视的方位在其侧后,只见到此人一身涂金甲,案旁置一流苏鎏金盔,腰悬装饰精美的宝剑,一袭紫色大麾迤地。置身于此险境之中,竟一派从容不迫,颇有渊亭岳峙之势。

这么有气场的人物是谁?

就在此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蹄声。马悍猛抬头,就见一队幽州骑兵从院外飞驰而过,弦声震耳,乱箭如雨,射得土屋前的二十余个弩兵仰倒一片。

咦!这竟是自己所率领的那支斥侯队!什么时候也被杜长拿去了?

数支流矢从断垣处射入屋内,噗噗连声,钉在土墙上,泥尘簌簌下落,就掉落在金甲将军肩甲之上。

这时那侍立一旁的文士,惊骇之下,不顾上下尊卑,上前拉住金甲将军,欲将之扯到后院断垣处躲避。那金甲将军却按膝不动,脸色铁青,猛地抓起鎏金兜鍪往地上重重一掼:“大丈夫当前斗死,而反逃垣墙间邪?”

言罢拔剑出鞘,向屋外一指,厉喝:“诸君,随我袁绍出战,共击幽州军!”

袁绍!此人竟然是袁绍!

马悍脑袋嗡地一响,两眼放光,真是运气来了大山都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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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袁绍于界桥遇险,被公孙瓒军所围,确为史实。那番掷地有声的铿锵誓言,也是出自《后汉书》。

第十一章 【劫持袁绍】

屋内将士为袁绍所激励,士气倏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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