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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大文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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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大变革的时代里,青年们没有耐心回头看,时代在召唤他们,使命感在召唤他们,他们没有时间停留,只能拼命的超前奔跑。
林子轩此时选择讲《红楼梦》,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整理国故”。
在新文学的倡导者和支持新文学的青年们看来,就是一种复古,一种倒退。
第九十一章出风头
林子轩对成为青年人的领袖和导师的兴趣不大,那样的话太有压力了,他可能会失眠。
何况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他目前取得的成绩都是抄袭后世的成果,自己本身才疏学浅,学识是需要时间积累的。
如果太过出风头,被人拆穿的话就英名尽丧了。
不过这一次到复旦大学上课,林子轩准备小小的出一次风头。
民国时期的大学可以说是国学大师云集,随便一个名字在后世都被无数人追捧,他们上课的方式也是各有特色。
按照后世的说话,这就是个性。
王国唯上课从不迟到早退,上完课就走,风雨无阻。
有回,王国唯讲《尚书》时,当堂告诉学生:“这个地方我不懂。”可当讲到他研究有素的问题时,他则说:“我的研究成果是无可争议的。”
这就是实事求是的态度。
梁时秋上课,黑板上从不写一字,他说:我不愿吃粉笔灰。
章泰炎的学问很大,门下弟子众多。
有次他来上课,五六个弟子陪同,有马优渔、钱轩同、刘半侬等,都是一时俊杰。
章泰炎的国语不好,由刘半侬任翻译,钱轩同写板书,马优渔倒茶水,可谓盛况空前。
他开口就说:“你们来听我上课是你们的幸运,当然也是我的幸运。”
胡拾讲课更像是演讲,鲁讯则率直犀利。
他们的风格林子轩学不来,不过他要有自己的风格,才能镇住这些复旦大学的才子们。
在这个时代,能够考入复旦大学的都是一时俊彦,或者说是天才,想要镇住这些天才,就必须比他们更天才。
林子轩环视一周,看到还有几位复旦大学的教授坐在后面,想必是来听他水平如何的。
如果在讲课期间,这些教授或者学生离开了,就是他的失败,说明他讲的内容很差,如果学生都走完了,他以后也不要再到学校讲课了。
这对他来说同样是个考验。
好在林子轩早有准备,从随身带着的提包里拿出一本书。
这是商务印书馆最新出版的《红楼梦》。
他走下讲台,把《红楼梦》递给一位学生,让这位学生随便翻开一页,然后告诉他页数。
看到林子轩的举动,台下的学生和教授都莫名其妙,连系主任都不知道林子轩要做什么。
那个学生也不怯场,翻开《红楼梦》,说了一个二百三十四页。
林子轩站在讲台上,闭上眼睛,过了五秒之后,他张口开始背诵那一页的内容,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字错漏。
当底下的学生弄明白林子轩在做什么的时候,顿时轰动了。
也就是说,林子轩把整本《红楼梦》都背诵了下来,这是多么惊人的记忆力啊。
背诵完毕,林子轩让那位学生再选一页,那位学生选了五百一十二页。
让学生们更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这次林子轩是在倒着背,从最后一个字一直往前,还是一个字不差。
倒背如流!
底下复旦大学的学生们无法淡定了,连那些教授都惊讶起来。
这可不是一个记忆力超群就能解释的,这要对《红楼梦》研究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倒背如流的境界,就算是那些整年钻研《红楼梦》的学者也做不到啊。
林子轩才二十二岁吧,那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红楼梦》的。
怪不得他敢在复旦大学讲《红楼梦》,人家都研究到这个地步了。
他们不知道林子轩脑海里有个搜索系统,他闭着眼睛就是在看着书本读而已,可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这就是能耐和水平啊。
林子轩睁开眼,看着下面乱哄哄的景象,心中颇为自得。
这下唬住你们了吧!
其实,能够背诵《红楼梦》的人不在少数,沈燕冰,也就是文学家矛盾,也能背诵。
1926年的一天,章系琛、钱军陶和郑震铎等人在谈话之间,谈到沈燕冰会背《红楼梦》,郑震铎怎么也不相信。
于是,几人打赌,请沈燕冰喝酒。
酒至半酣,有人说这么喝酒没意思,不如做点什么助兴,沈燕冰喝的有点多,酒兴正浓,就欣然答应下来,另一人就说听说你会背《红楼梦》,不如背一段给咱们听听。
当即由郑震铎点回目,并翻开早已准备好的《红楼梦》进行对照。
沈燕冰遂按所点回目琅琅而诵,一口气背了半个多小时,将近一个回目,无一错漏。
众人膛目结舌。
在这个年代,背书是学习中一项重要的工作,很多大学问家对一些经典著述都能背诵如流,碰到一个问题,立刻就能滔滔不绝的讲出出处。
这不仅是记忆力的问题,还有对文章的深刻理解。
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这就是背书的重要性。
在后世,有了电脑,可以随时在网上查看,也没有人去背书了,对很多知识都是不求甚解,这或许就是中国很难再出国学大师的原因之一。
不过,正着背诵和倒背的难度不可同日而语,正着背诵可以通过对小说的理解来记忆,倒背考验的就不仅仅是记忆力和理解力了。
这时候的学生较为大胆,有学生不相信,拿过《红楼梦》随便翻开一页,请林子轩继续倒着背诵。
林子轩来者不拒,不怕挑战。
最后,文学系主任不得不站出来阻止学生们,否则这课就没法上了。
林子轩成功的给了复旦大学学生一个下马威,让这些天之骄子们明白谁才是天才。
“我这么做不是要显摆什么,而是告诉你们,研究一门学问首先就要从背诵开始。”林子轩拿回《红楼梦》,在讲台上认真说道,“如果你连背诵都做不到,怎么才能理解,不能理解,谈什么研究。”
这个观点很容易理解,学生们被镇住了,都没有意见。
“好吧,下面开始讲课,我要讲的是《红楼梦》,或者叫做红学。”林子轩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三个词。
分别是“1921年”、“旧红学”和“新红学”。
“红学发展到现在可以分为两个阶段,在1921年之前的是旧红学,1921年之后的是新红学。”林子轩不容置疑的说道。
这是红学史上第一次进行断代,如果说胡拾的考据派开启了新红学的大门,那么林子轩就是给新红学的大门上加上了一块匾额,确定了它的名分。
从此,红学翻开了全新的一页。
第九十二章第一次系统的讲述《红楼梦》
“红学”一词最早见于清代李放的《八旗画录》:“光绪初,京朝上大夫尤喜读之,自相矜为红学云。”
孙雄的《道咸同光四朝诗史一斑录》:“都人喜谈《石头记》,谓之‘红学’。新政风行,谈红学者改谈经济;康、梁事败,谈经济者又改谈红学。”
其实,从嘉庆年间,就有坊间戏言“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是枉然。”
这说明自《红楼梦》问世以来就得到了文人学者的重视,作为一本通俗小说具有极高的阅读价值。
那时候的文人大抵分成两派。
一派认为这是一本政治隐喻小说,主干是“排满思汉”的民族思想。
另一派认为这是一本艳情小说,其中的风月之事描写精妙,可堪一看。
这恐怕就是清朝的某个时期把《红楼梦》列为禁书的原因所在。
林子轩从红学的起源开始讲起,渐渐揭开百年来笼罩在《红楼梦》研究上的层层迷雾。
他把红学研究分为四大派别,分别是索隐派、考据派、评论派和创作派。
并系统和详尽的解说各个流派的渊源,代表人物和学术著作。
比如,索隐派的开山鼻祖叫做周椿,他的出生时间仅比曹雪芹晚十四年,可以算是曹雪芹的同时代人。
他研读《红楼梦》的成就体现为所著的《阅红楼梦随笔》。
书中有他本人于1794年所作的自序,可以证实是目前所知《红楼梦》研究史上最早的一部评论专著。
评论派的代表人物是富察明义,据说是曹雪芹的朋友,写有《题〈红楼梦〉绝句二十首》。
考据派的代表人物是胡拾。
至于创作派的代表人物非高鹗莫属,能够续写《红楼梦》的后四十回,无疑是写同人文的顶尖高手。
但在这个时代,高鹗是否续写《红楼梦》还没有定论。
在清朝,至少有13部《红楼梦》的续书,其中《红楼梦影》和《红楼梦补》质量尚可。
对历史中的人物林子轩讲的很快,他主要讲了现代红学的发展。
重点放在了王国唯的《红楼梦评论》、蔡元赔的《石头记索隐》和胡拾的《红楼梦考证》。
此时鲁讯的《中国小说史略》尚未出版,还只是鲁讯上课的讲义,所以林子轩并未提及。
通过对这三本书的细致讲解,又带出了题咏派、百科全书派、现代批评派,曹学、版本学、脂学和探轶学等红学的各种研究方向。
从而让《红楼梦》的研究更为系统和全面,揭开过去红学研究的面纱,展示在众人面前。
随着林子轩的娓娓道来,下面的学生听的入迷,连那些教授也惊讶不已。
原来《红楼梦》的研究是这个样子的,竟然包括了这么复杂的科目。
以前的人研究红学,是内行讳莫如深,外行摸不着门道。
红学成了一小撮精英知识分子的专利,研究红学的人自以为掌握了真理,就算有人问起来,也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说了你也不懂!”
这大概是最好的敷衍之词了。
随着教育和书籍的普及,书籍的价格越来越便宜,只要稍微富裕的家庭都能买得起一本《红楼梦》,渐渐打破了由精英知识分子垄断的红学研究。
然而,因为学识和阅历的关系,每个人从《红楼梦》里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
在这点上,鲁讯的一段话说的很好。
一部《红楼梦》“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这是鲁讯在1927年写的文章,林子轩毫不客气的借用了。
林子轩是第一次用科学和系统的方法来讲解《红楼梦》,把包裹在红学外边的皮扒掉,露出里面的新鲜血肉来,展现给底下的学生看。
我们应该怎么来研究《红楼梦》?
这些梳理和归纳都是后世学者多年研究的成果,在民国时期还是第一次出现。
在这个旧红学和新红学交替的时刻,林子轩用一种科学而务实的态度来研究《红楼梦》。
底下无论是学生还是教授,都有一种拨开迷雾的感觉。
从此之后,红学不再是精英们的专利,只要掌握了正确的方法,他们也可以研究红学,而不是像从前一样不知所措。
林子轩给红学研究指出了方向,给红学的快速发展打开了一扇大门。
“下一节课,我们到了重新认识《红楼梦》的时候了。”林子轩最后结尾道。
他站在台上,没有稿子,没有翻书,就这样侃侃而谈,一直讲了将近三个小时。
在此期间,没有教授和学生离开,反而有不少学生被吸引进来,算是一堂成功的授课。
学生们热烈的鼓掌,教授们也矜持的拍手,这是给予林子轩的肯定。
当传统文化遇到了西方的科学分析方法,产生的化学反应出人意料,让人觉得对于传统文化的研究不再是云山雾绕,而是可以更为系统和爽利。
复旦大学文学系主任觉得请林子轩实在是太值了,他本身也是搞文学研究的,感触更深。
这种方法可以引进到日常的教学中来,一旦形成了一门学科,就能为学校增加底蕴。
下课后,林子轩和前来听课的教授们寒暄几句,他们前来听课,就是给自己面子,他年纪轻,不能给人倨傲的感觉。
文学系主任想让林子轩把讲稿留下来存入学校的资料室,以备将来。
他隐约觉得林子轩的这次讲课或许会给红学开启一个新的时代。
此时的复旦大学还没有校报或者杂志,不像北大有《新潮》杂志,没办法发表。
林子轩答应下来,他也需要把讲课的内容整理一下。
他不敢说自己讲的是对是错,因为在红学上很难界定真伪对错,只能是各持己见。
不过他敢肯定自己讲的是最为全面的,因为他背后有无数后世红学大师的研究成果。
这堂课虽然只是发生在复旦大学校内,但复旦大学的学生和教授会把它传播出去,逐渐影响到整个红学界。
红学界的一场变革正在悄然兴起。
第九十三章猴戏
1922年5月底,京剧名家杨晓楼应邀赴上海天蟾舞台演出。
5月27日《申报》14版《天蟾舞台昨晚宴客》一文:天蟾舞台、现已聘请梅兰方、杨晓楼、王风卿联袂由京抵沪,系由该台台主许绍卿亲自北上聘就南来。
此次南行众星璀璨,杨、梅除各自演出了拿手剧目外,并在沪首次演出了《霸王别姬》,轰动大上海。
林子轩带着家人一起去看了这场演出。
说实话,京剧不是他的菜,他这次来捧场是为了见一见杨晓楼。
演出结束后,在孟晓冬的父亲孟洪群的引荐下见到了杨晓楼,孟家也是梨园世家,在上海梨园行颇有声望。
林子轩此来是为了孙悟空的演员人选。
《大闹天宫》的主角是孙悟空,只要找到了合适的演员,其他配角都无所谓。
然而,孙悟空的演员不好找,想要把猴子演的惟妙惟肖,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功夫,这样一来,只能把目光转向梨园行了。
在民国时期的戏曲舞台上,孙悟空戏,俗称“猴戏”深受欢迎。
猴戏是京剧武生戏中一个特别品种,主角就一个:孙悟空。
画猴脸,动作也是专门设计的一套艺术化模仿猴子的范式,而且为了表现孙悟空的猴性与法力,更有大量高难度动作与花样,几近杂技杂耍。
它有自己的流派,分为京派和海派。
以杨晓楼为代表的“京派猴戏”主要是《安天会》、《水帘洞》、《鄱阳湖》等戏,重在功架和气度。
他在孙悟空的外型设计和动作表演上,十分注意把握这一神话人物的性格,力求“神似”而逐渐减少“形似”。
当年慈禧很喜欢杨晓楼的猴戏,慈禧曾问杨晓楼,怎么能演得这么好,杨晓楼回答说我是把猴当人演而不是把人演成猴。
“海派猴戏”的演员数量则相当多。
这都是长期在上海竞争极其激烈的演出市场中磨练而成的,不过真正的名家却不多。
只有盖教天的猴戏可以和杨晓楼相媲美。
盖教天是南派著名武生,他基本功扎实、身手矫健,表演上注重造型美和动态美,并把武术技巧化于武戏表演之中,创出了“张派猴戏”。
以张派猴为代表的海派猴戏重在细腻和灵巧。
他在上海共舞台创排《西游记》,从悟空出世一直演到被压在五行山下。
其中《水帘洞》里耍双鞭,出奇制胜,技艺纯熟。
林子轩首先找的人就是盖教天,毕竟大家都在上海,比较方便。
盖教天看完剧本后颇为犹豫。
如果是在舞台上演出,林子轩在下面拍摄,那无所谓,他能演好,但这次的电影不是在舞台上演出,而是需要生活化的演出,还要录制声音。
这就让他犯难了。
林子轩给的薪酬很高,可他担心自己演不好,从而坏了名声,为了稳妥起见,他拒绝了。
林子轩知道这些京剧名家都有所顾虑,对电影这种艺术形式颇为担心,不愿意冒险尝试。
可请一个籍籍无名的演员来扮演孙悟空和请一位京剧名角来扮演孙悟空,那造成的轰动效果是完全不同的,所以他宁愿多出钱也要请一个有名气的人。
尤其还牵扯到能不能把孙悟空演好的问题,名角们的功夫是有保障的。
他来见杨晓楼并不是真的邀请杨晓楼来演孙悟空,那不现实。
一个是杨晓楼是北方人,不可能一直在上海呆着。
拍电影至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大家都耗不起。
此外,杨晓楼的名声太大了,年纪也有四十多岁,林子轩不是请不起,而是万一在拍摄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他不好交代。
他想请杨晓楼介绍一位猴戏行家,名声不要那么大,但猴戏功底一定要好。
如果是杨晓楼的弟子那就更好了,到时候可以用这个做噱头,相信能吸引到很多观众。
杨晓楼是安徽怀宁人,出身梨园世家,父亲杨悦楼也是京剧名家。
他和梅兰方、余叔言一起并称为“三贤”,是京剧界的代表人物,享有“武生宗师”的盛誉,是杨派艺术的创始人。
他为人比较和气,花了不少时间看了《大闹天宫》的剧本,听林子轩讲拍摄有声电影的事情,露出很有兴趣的模样。
林子轩真怕他要自己来演。
拍摄电影和舞台表演不同,有一定的危险性。
比如,那些飞来飞去的动作,在舞台上可能只是做做样子,但拍摄电影的时候需要用绳子吊着在空中晃悠,很容易发生意外。
好在杨晓楼没有为难林子轩,也没有介绍他自己的弟子,而是介绍了另一个人。
这人叫做郑发祥,和其他武生不同,他专攻猴戏。
像盖教天被称为“江南活武松”,说明他武松演的最好,猴戏只是附带。
杨晓楼演的最好的是《长坂坡》和《霸王别姬》,也精通猴戏,但不是专业演猴戏的。
只有郑发祥自幼随着父亲演猴戏,十一岁的时候就在戏台上扮演小猴,后来父亲亡故,迫于生计,在汉口满春茶园京戏班子充当武行。
在上海的林子轩对此人不熟悉,但杨晓楼在北方,又是圈内人,自然知道郑发祥这个人。
郑发祥能以演猴戏见长,又有独特的表演技艺,从而创立了海派猴戏中的“郑派”。
在后世,演孙悟空的六小龄童,同样是演猴戏的世家,他的父亲就是幼年时观摩郑发祥的猴戏,逐渐成为了南派猴王。
所以说,猴戏的传承经久不衰。
林子轩相信杨晓楼的推荐,郑发祥的名气还不大,生活上较为窘迫,请他来拍摄《大闹天宫》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有了演员的人选,林子轩琢磨起道具的事情来。
有人说在民国时期没有电脑,就没办法做出特殊的效果来,这是因为不了解传统戏曲。
在传统戏曲中有一种叫做机关布景的类型,以表现离奇景象和迅速变换场景为其特征,多用于侦探戏、武侠戏和神怪戏中。
最早采用机关布景的是上海的新舞台,曾经上演过神话剧《济公活佛》。
说这些你可能没有直观的印象,那就以《射雕英雄传》为例。
裘千仞号称是铁掌水上漂,但他的哥哥裘千丈却没有这种功夫,可他照样能够糊弄人。
所依靠的就是机关布景之术了,只要事先在水下打上木桩,谁都能在水上漂着。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十四章有中国特色的特效
机关布景戏是中国戏曲的传统,早已有之。
明代张岱的《陶庵梦忆》第五卷中记载的“刘晖吉女戏”,就对当时的“机关布景”作了生动细腻的描述。
而让机关布景戏轰动一时的还要从民国初年说起。
民国初年,西方的话剧、歌剧、电影、魔术、新式歌舞、飞车走壁等艺术方式率先传入上海,影响了京剧扮演和舞台方式。
海派京剧在方式技巧上的革新并不让于在剧目、剧本上的出新。
声光电化,斑驳陆离的机关布景成为海派京剧的另一特征。
和京派京剧注重传统不同,海派京剧的最大特点,就是用好看、好听、好玩来满足各种层次的观众。
它的法宝之一就是机关布景。
当中国传统戏剧中的机关布景戏和来自西方的魔术碰撞之后,擦出了令人眩目的火花。
海派京剧借鉴了西方的艺术表演方式,把机关布景制作的精巧绝伦,美轮美奂。
比如,1920年,在上海演出的长达32本的《狸猫换太子》。
其机关布景和光电幻术如广告所说:“壁上现魁星,电影剥狸猫,池中出土地,婴儿变蟠桃,火场驾仙桥,莲花腾空飞。”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戏中有一段情节:李娘娘被禁在寒宫冷院,刘娘娘派郭槐火烧寒宫。
放火有火景,上头是冷宫景儿,底下是火景儿。
李娘娘的人站在离火景有些距离的高处避火,正在这紧急万分之时,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前来搭救。
李娘娘从高处飞出台去得救,这个用的就是“空中飞人”,是海派京剧中常用的技巧。
先让演员背上一个用后世话说“威亚”的那么一个钢丝一样的装置,后头暗中有拉绳儿的操作人员。
这绳儿有俩个分支,就吊在柱子上,坠下来两头各有一个环,底下人一拉,台上这人往上一蹬,相互一配合,就能飞起来了。
另外,冤魂之类飞来飞去的还可以使用跷车。
台上整个儿是黑台,什么灯都闭了,先用镁粉烧,弄出到处是鬼火的模样,演员穿着骷髅衣站在跷车上,那跷车就好比翘翘板一样。
其实就是杠杆原理,杆儿下半部一按,那头儿就起来了,这鬼就腾空而起了。
还有神话剧《剑侠传》里的妖怪山魈,书中描述的是一个起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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