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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大黄袍-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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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是卜算子的徒弟?”苏青看了一眼杨帆,藏在袖袍之中的手,掐着骨节,皱了皱眉。杨帆一怔,点点头,道:“苏前辈见过家师?”

苏青点点头,道:“年轻时候见过一面,不曾交集。当初茅山一脉,汝师尊便是执牛耳之人。只可惜,等老朽在登临茅山,便见不到那传承了。”

杨帆吓了一跳,顺着竿子往下说道:“在下便是扬州人士,家师二十年,都在陕地隐居,苏前辈自然找寻不到。只可惜家师早已百年归天,不然两位定有说不完的话可以畅谈。”杨帆想到,若是这个时候,卜算子真活着,那就闹乌龙了。

几个四处逛铺子的老者,又转回来了。圆顶帽老头眯缝着眼,问道:“你要开当铺?”杨帆点了点头,道:“是的。”

“眼下京城八号顾记、宣记当铺、洪记当铺……这么多当铺,你还要开?”圆顶帽老头张口就来,一口气将近十个当铺的名字报了出来。杨帆道:“在下开当铺,不过想扳倒顾记罢了。这当铺不赚钱。”

“不赚钱?小子,你可知道这要花多大的成本?”圆帽顶的老头子双手背着,“你的本钱呢?”杨帆道:“五千两银子。”

“只有五千两,还想扳倒顾家?做梦去吧。你要是本本分分的来,兴许我等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老头子蹲在一堆砂锅前,拿起一个锅子把玩着。

“若是几位肯出山,这当铺该怎么经营,便怎么经营,顾家那边,在下自然会有办法。如今民生艰苦,当户连饭都吃不饱了,还压低当银,这样的奸商,自然要好好收拾收拾。”

“好,既然你有这个心,那我等便助你一臂之力!”

杨帆抱拳一礼,道:“那便拜托几位了。”

长衫老翁道:“还没正式介绍一下。鄙人梁福,原本是八号当铺司理,这位是邱常松,原先的朝奉,一双火眼金睛在天桥那可是出了名的。这位是孙沈明,原先的票台。如今你是我们的东家,那边受我等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杨帆道,“在下开的是利民当,主要是救民,赚钱是其次。几位不必行此大礼。”

梁老执意要行礼,道:“那就更受得起了。杨爵爷高义,我等佩服。”三位鞠躬之后,便开始大量起店铺了。

“这柜台得改改,要拔高。”

“还有这里,得放一块屏风,最好有蝠鼠吊金钱纹案的。”圆顶帽的邱常松四处转悠着。“哦,对了,记得请三尊神像来。号房内要供奉火神、号神,一为求财,二为避祸,还有就是财神爷也得请过来。”

“打杂的折货、追瘦猫、后生、将军,爵爷最好也物色好,若是爵爷忙,我们也可以帮爵爷您物色物色。”

杨帆道:“那就麻烦几老了。”

苏先生一直在和王絮儿说话,似乎很高兴,道:“爵爷,我们几个老头子的房间备好了没有?”

“是啊,我看着后院房间也不多,莫不是不包吃包住吧?”孙票台询问道。杨帆一怔,连忙解释道:“哪能啊。这边两间,隔壁铺子中也空有几间,正好供几位入住。”

苏青站起来,道:“成。那我就住爵爷这边了。王丫头,扶老朽进去吧。”王絮儿点点头,道:“苏爷爷,刚刚您讲的是真的吗?那帮土匪……”

“当然是真的了,我告诉你啊……”

杨帆看着离去的两人,指着问三老,“他俩怎么认识的?”梁老笑着道:“这是那丫头的福气。麻衣苏青,想不到终于是要破戒了……呵呵。”

破戒?不会是要……老牛吃嫩草吧……“我……我进去瞅瞅。”杨帆有些不放心,想进去看看,却被几个老头拉住了。

“爵爷啊,你看着边,得搞一个号房。”

“恩恩,知道了。你们看着办,先让我进去啊。”杨帆急着要离开,又被拦住了。

“爵爷,这里啊,要搞个仓库,最好重新修缮一下……”

“哎呀,让我进去!”杨帆真是日乐购了。日防夜防,老头子难防。竟然被这头老牛趁机而入了。头疼,头疼……

第八十二章石子君的眼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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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柜台被拔高成一米八有余,当铺的规矩,本来杨帆还想说改一改,齐腰就差不多了。被梁老言辞拒绝,说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当铺典当,都是无可奈何才来的,遮羞板、高柜台,都是给当户一丝面子。

这就算了,当杨帆将那只纯金的猫拿出来,准备去换银两的时候,直接被三老拦住了。破口大骂了一通,说招财猫怎么能卖,尤其是金色的,代表着财运亨通,比财神爷还要灵。邱常松慧眼独具,看出这猫眼睛缺失了,便问杨帆是怎么回事。杨帆只好把当初捡漏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听得三老目瞪口呆,直夸杨帆运气太好了。

便让杨帆去把那两颗猫眼珠子寻回来。

差不多都身无分文的杨帆,只好向祖润泽那混蛋借了六百两,往石府买猫眼。当初八号当铺的朝奉也说了,顶破天就个六百两,就看石员外肯不肯割爱了。

石府的门敲了三通,石府的管家探出个头来,询问杨帆何事。

“在下前来拜访石子君石员外。”

管家狐疑地问道:“有请柬吗?”杨帆笑了笑,道:“您就告诉石员外,就说买猫的那位来了,他自然会明白。”

“行,那你等着。”管家关上大门,过了一会儿,开了个小门,道:“进来吧。我家员外等着呢。”跟着管家,杨帆感叹着宅院不得不说就是气派,不愧是有钱买个官做做的土豪。在厅堂上等了些许时间,石胖子穿着件华绸缓缓出来,坐在主位上。

看了一眼杨帆,便认出来正是前几日打自己脸的那个小后生,有些怒气地哼了一声,“有何贵干?”杨帆拱了拱手,笑道:“在下杨帆,特地来和石员外商议生意的。”

“杨帆,这名字……爵爷?!”椅子上的石子君差点摔下来,赶紧下跪道:“下官石子君,参见凌河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爵爷包涵。”我勒个去,竟然招惹上了这么个煞星,石子君感觉背后冷飕飕的。

“石员外请起,请起。”杨帆将石子君扶起来,道:“实不相瞒,在下此次登门拜访,是有要事相求。”

“爵爷请说,爵爷请说。”他这样一类买来的员外郎,多是属于花钱买个名号,平日里连个四品官都不曾见过。这杨帆虽说没有什么实质的职位,但好歹是个爵爷啊。这名头,那可是响当当的。他自然不知道朝中百官对他已经恨之入骨,还以为这杨帆就是皇帝跟前的一个红人,自然巴结还来不及。

杨帆看石子君这么配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缓缓道:“是这样的。在下最近开了家当铺,石员外还记得当初那只金猫吧。在下很好拿来作镇铺之物,可惜这眼珠子缺了,实在是不美观,所以还请石员外……能够割爱。”

杨帆将手上的匣子打开,两排十二锭大银元宝码在红绸上。他朝石员外那边一推,意思便是要买下那对猫眼。

石子君眼珠子一转,笑道:“哪敢让爵爷破费了。管家,管家,快。将我的那对扇坠取过来。”站在稍远处的管家连忙跑到书房,将那差点成为扇坠子的猫眼拿了过来。石子君呵呵一笑,道:“爵爷得亏来得早,不然这猫眼珠子可就要被在下打洞了。”

石子君那衣袖擦了擦,递给杨帆道:“能得要爵爷赏识,自然是再好不过,这猫眼就当在下送给爵爷您的。”杨帆拒绝道:“那怎么行,虽然说石员外家大业大,但无功不受禄,怎么可以凭白无故地收下这对猫眼呢?”

“爵爷说笑了。这家业啊,都是祖上积累下来的阴德,在下不过是享了老祖宗的福罢了。想到年,天桥下,我石记老字号便独占三间,现在铺子也卖了,田地也七七八八地卖得差不多了。不怕爵爷您笑话,除了这祖宅,所剩家财真的不多了。”

“石员外不曾想过做生意?”杨帆问道。

“年轻的时候干过一次,赔得血本无归,迫不得已卖掉了最后一间当铺,给了顾之卿。此后就再也没那个冲劲了。”石子君摇摇头,自嘲了几句。忽然想到杨帆此番也是要开当铺,便心头一凛,道:“爵爷也要开当铺?您可得小心顾家。当初我们老石家就是被他们扳倒的。”

“不瞒石员外,在下此番开当铺,就是为了扳倒顾家。如今这样的年代,百姓穷得都解不开锅,全靠当些值钱的东西,熬过去。他顾家非但不体恤民情,还变本加厉,可以压榨当户,实在该诛!”

石子君摇摇头,道:“在下也听说了。没办法,只要收的税多,这顾家在和这户部的人有勾结。只要交足了税,再这么上下打点,苦了的是老百姓。”

杨帆点点头,道:“石员外能看得通透,体恤平民,也算是仁义君子了。”

“说句不怕爵爷笑话的。我石家历来就是本分做生意,奈何这京城的水深得很,才沦落到如此下场。如今也只能守着这些家业,度过余生了。”

“这六百两石员外还是收下吧。猫眼的事就谢过员外了。在下以后定当上门拜谢。”杨帆起身,欲要离去。久坐在椅子上的石子君终于将心中的那句话说出口了,“爵爷,在下也有一事相求。”

“哦?石员外不妨说上一说。”

“那个,那个……在下可以入股爵爷您的当铺吗?”石子君终于把这个请求讲了出来。自己这个脑子,这辈子经商是不要想了。他从那次买猫,就对杨帆另眼相看了。没想到就是京城声名鹊起的杨爵爷,自然要好好抱紧这个大腿了。

杨帆看了眼石子君。

“爵爷不要误会。在下想要入股,一来是看顾记不爽,想要随爵爷整一整顾家,二来,这坐等吃山空的日子也不能一直继续下去,给后人留条财路而已。”

(有童鞋说《汉明大黄袍》的封面太丑了--好吧,寒虾承认自己搞的。又花了几十大洋,做了个封面。)

第八十三章大明合伙人

“你准备入股多少银子?”

石子君一盘算,除去家用、应急,手头的余银也有个六七千两空放在库房里,虽说这银子烂不掉,但总有一天会被花完的。他也是未雨绸缪罢了,于是一咬牙,一跺脚,道:“六千两!在下入股六千两!”

杨帆平静地坐回到椅子上,道:“石员外可要想好了,这银子短时间之内可是收不回来的。在下放的是长线,不是整一整顾家这么简单的。要搞,就得搞垮这天字八号。”

石子君一凛,忽的想到这爵爷并不是无缘无故封来的,而是靠着战功封上去,不由一颤,道:“只要爵爷不嫌弃,这笔生意,在下搭上一手,还有,在下本是江南人士,在金陵也有不少家父生前交好的世家,若是爵爷想玩得大一点,这牵头的是,在下可以做上一做。”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江南富庶地,家财万贯的富商多得是,要实现那个计划,最好便是把棋子埋好。

“石员外,你选人一定要找那些熟悉的,最好是江南地方混得不怎样的。”

“不怎么样的?哪样的?”

杨帆一窘,尴尬道:“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混得和你差不多的。”石子君呵呵地笑了笑,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道:“明白了,爵爷是要扶持一下家底子稍微有点,但又和官场子触碰不多的家族是吧?”

杨帆靠近石子君,低声道:“说句难听的,天字八号,只不过是个开始,这大明的商场,要变天了。到时候,这样的格局,会被打散,所有人都要重新洗牌。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按重新洗牌之后的套路来规划。这样不就是走在前边了吗?”

石子君没想到杨帆的胃口这么大,唬了一跳,嗫嚅着问道:“那……这规则是……谁制定的?”杨帆喝了口茶,道:“在下制定的,圣上同意的。”

如果只是杨帆,石子君感觉不得不把前边说是要入股的话收回来了。之后后边那个更大的筹码,令他为之一颤,圣上?这事情还有圣上掺和……“所以石员外您可要想明白了。风险永远是和收益成正比的。天下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

石子君感觉椅子有点烫,挪了挪屁股,道:“干了!”他拿起茶杯,在杨帆喝那茶之前,碰了个杯,直接饮尽。杨帆一愣,忽的哈哈大笑,“好!有我杨帆一块肉吃,觉得不会让石员外饿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个大明合伙人,在今日一拍即合。也许许多年之后,叱咤大明商场的,是石子君这个名字也说不定呢?

……

……

回到老铺子,发现几个木匠正在丈量修改着柜台。如今招工方便,只要能混口饭吃,大伙都跟着抢。杨帆将那六百两直接交给了梁伯,道:“看着给工钱,别亏待了几个师傅。”老梁看到如此不拘小节的爵爷,摇摇头,细算着账本。当铺还没开张,这一笔笔钱,都已经在梁老那账本上计算地清清楚楚了。

虽然东家客气,但自己这个做掌柜的司理,可得精打细算。如今王絮儿整天抱着那只小白猫,和苏青坐在一起,似乎很亲密的样子。这似乎让杨帆有些不爽。故意将金猫放在院子边,小心翼翼地装着猫眼。

“絮儿,你看着人的面相啊,都不一样的。看面相,一看眼、二看天仓。”

“苏爷爷,你说的我都不明白。”

苏青漫不经心道:“你看,给你举个例子吧。苏青四处看了看,没谁了。看到在角落装猫眼的杨帆。就拿他说吧。你看他的眼睛,眼大而圆,眼型如杏,多泛亮光,按照刚刚老夫教你的,应该是什么?”

“聪明多才、富于情感。”王絮儿道。

“对了。那眼神坚毅,不轻浮,眼尾微勾,又有何玄机?”苏青笑问道。王絮儿沉思片刻,道:“不喜露善色,而内在正直不荒淫。”

苏青眼神一明,道:“丫头,这是谁教你的?”

“啊?”王絮儿才意识到,这些苏青都还没有教过她,虽然都是基础的面相知识,却还是令苏青吃了一惊。“其实,苏爷爷说的那些话,絮儿第一眼见到杨大哥的时候就感觉得出来。”

苏青点点头,道:“好。很好,以后这第一感丫头你时刻注意了。若是感到危险,第一时间就要警惕起来。明白吗?”

“苏爷爷,絮儿现在就感觉好危险。”

“哦?”苏青眉头一挑,手指按在骨节上,“爵爷这是干什么?”杨帆脸色阴沉地看着苏青道:“干什么?我尊重您是家师的故交,可您这是干什么?”杨帆将金猫放在石桌上。王絮儿怀中的白猫立马来了精神,跳到石桌上好奇地看着那只金猫。

“老夫做错什么了,让爵爷如此气愤?”

“您破戒了!您说您一代麻衣相士,执天下相术之牛耳,怎么忍心对一个小丫头下的了手?”杨帆打开天窗说亮话。絮儿皱着眉,小嘴不高兴地翘起来,“杨大哥,你说什么呢!苏爷爷是在教我看相呢。”

“哈哈,爵爷可是误会了。老夫即使有着色心,也没那个能力了。”苏青躺在椅子上笑着。杨帆心里暗道那可不一定,那种光看光摸的色大爷,杨帆也见过不少,于是警惕地问道:“那梁老说的破戒又是怎么回事?”

苏青瞥了一眼杨帆,道:“那是老夫决定收絮儿为徒弟了。麻衣一派,自古传男不传女。老夫当初已经传下了一位弟子,当初来这里之前,算了一卦,会遇到一位衣钵传人。随后与絮儿姑娘一见投缘,所以才有破戒一说。至于爵爷想到的那个层面,老夫只能说是您想多了……”

“……”杨帆看着石桌上,小白那不断撩拨着金猫的爪子,愣愣道:“那怪我咯。”王絮儿抱起小白,粉拳锤在杨帆身上,怒气冲冲道:“那还怪我和苏爷爷吗?就怪你。”说完,便往屋内跑去。

惹得苏青在一旁哈哈大笑。

第八十四章烧酒英雄泪

招财猫如今成了镇宅之宝以及小白的玩物,石子君的银两又没有到位,这店铺的木活也还没有完工,这当铺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开张。

对于当铺,杨帆倒是也不急,不过这烧酒的器皿总算是送来了。明朝的烧酒历经两百年,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工艺。杨帆设计的这套烧酒器皿,也只是在细节上略加修改,在木头的材质上做了严格的把关。装高梁米的木桶,用的是水曲老柳箍成的圆木桶,没有任何的异味。

运来的两千石高梁米暂时都藏在了地窖下边,酿酒请来的老师傅,杨帆都是聘了重金请来的。这种蒸馏烧酒,最重要的还是酒醅、还有水的质量。这口井的水,几个老师傅尝了之后,感觉属于佳品了。这里的商铺原本就是比较偏僻的地方,这口井也存在了几十年了。

大麦、大米、豌豆这些杨帆也命人去陆记采购了。手上的银子总是留不住,刚到手的六百两,梁老还没有捂热,就被杨帆抽去了四百两,去买烧酒的原料了。几个老师傅都是实在人,听到杨帆开出的条件这么优厚,纷纷愿意留在这里做长工。杨帆将制作酒曲的配方都写给了几个老师傅,移入曲霉的分生孢子。

接下来的任务,便交给时间了。放在温暖的地窖中,酒曲即生出菌丝。高粱米和大麦分开发酵,发酵的时间、程度,决定这酒的品质。烧制的任务杨帆都交给了几个老师傅,院子内几口土灶呼呼地冒着热气,一个竹制的圆管,从密封的水曲老柳的木桶上沿伸出,下边接着坛子。一滴滴的酒,便在这竹管中央冷凝留入坛中。

冬至后的第一顿饭,在刚刚装修好的当铺大堂上。撤了蝠鼠吊金钱屏风,开阔了不少。当铺的将军做的菜还是有一手的。四个凉碟,八盆热菜,可是说是最丰盛的一顿饭了。上桌的除了杨帆、絮儿和四老之外,祖润泽、刘晖和章尧也被请了过来。杨帆没来就没什么架子,若是吃个饭还要讲究辈分什么的,真的没那个闲心。

“爵爷,这便是你搞了半个月的烧酒?”孙伯看着酒壶中倒出来清澈透亮的烧酒,拿起来闻了闻,“味怎么这么冲?这是什么酒?”

杨帆眯着眼,道:“孙伯可要悠着点,这酒名为英雄泪。”杨帆将孙沈明的那只酒碗去了,换了个小杯子。

“小子,你是以为老头子我酒量差是吧?”孙沈明拿着那个小酒杯,“这点玩意儿,喝着就不痛快。”说罢,直接一咕噜喝了进去。

“咳咳。”孙沈明没什么防备,那五六十度的烧酒喝下去,确实烧喉咙,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连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么烧喉咙?”

“呼!”孙沈明的脸红彤彤的,擦了擦眼角被抢出来的泪,砸吧着嘴,细细品味着口中的酒香。

“老孙,你醉了。”梁伯笑道,“还说酒量行,这一小杯就把你灌倒了。”

“瞎说。刚刚那是被防备,谁晓得这酒烈得可以。小子,再来一杯!”平日里大伙儿都爵爷爵爷的叫,但这几个老头看到晚辈,还是习惯了小子,小子的喊,杨帆也不在意。将酒继续斟满,道:“都说了是英雄泪了,不榨出孙伯您几滴泪来,还怎么配得上这酒名?”

这回孙沈明学聪明了,小口小口地嘬着。红光满面地喊道:“好酒!好酒!这酒是老夫有生以来喝得最痛快的酒!”

在场的,除了王絮儿,杨帆都帮着斟满了一小杯。刚开始喝进去,确实呛喉咙。祖润泽这小子酒量尤其地差,喝得眼泪汪汪地。看着周围几个大爷大叔一个个大呼过瘾,苦着脸一口一口地小嘬着。自己要爱面子,醉死也得喝完。

酒桌上有人流着泪,有人笑着干杯。祖润泽没喝几杯,便醉了过去。吃了一盏茶的功夫,王絮儿起身离开了,任由几个大老爷们在大堂上撒酒疯。

“我说,爵爷。你脑子咋长的。这么好的酒你都烧得出来?若是卖到京城的酒楼,这……这得多少银子一坛呐!”孙沈明酒量确实大,连和了十几杯,还能清醒地说着话。杨帆侧趴在桌上,晃动着酒杯中的英雄泪,一口气送入喉中。今天,他也任性一回,买醉而睡。

几个人都三三两两地醉倒在了桌子上、椅子上、地上。苏青早早地便离席了,躺在那把躺椅上,盖了毛毯。喝了一杯英雄泪的他,气色好了不少,似乎整个人都活络了,静静地躺在椅子上。松弛的肌肤上有了一丝光泽。

杨帆以前陪自己老爹和烧酒练出来的酒量,自然没话说。英雄泪醉不出他的眼泪,然而此刻,他的眼角却挂下了两行清泪,嗤笑道:“一坛酒,那是一桶粮食蒸出来的。天下这么多人没饭吃,却依旧还有这么多人整日饮酒高歌。到底喝的是泪还是酒?是血还是醉?”

孙沈明晃动着翻倒的酒杯,呢喃道:“爵爷,你糊涂啦。喝酒还能喝出血吗?”随后便昏昏欲睡。只留杨帆一人在原地撒酒疯。

“我要这世上的所有人都吃饱!”他敲打着酒壶,呢喃复语,“我要这世上所有人都吃饱……”他的眼稀松睁合,渐渐不再睁开。大堂内渐渐静下来,只有烛光在微微地跳动。絮儿从后院进来,看到七横八竖倒了一地的男人,无奈地从后院抱来了一床又一床的被子。

苏青双眼眯缝着,看着桌边那张最后撒完酒疯的脸庞,艰难地翻了个身,嘴中依稀喃喃道:“烧酒英雄泪,酒烧英雄泪……”这一夜,睡得有些凉。到了后半夜,差不多半醒半凉的众人,裹着身上的大棉被,呆滞地往自己的房内走去。

最后,连杨帆都受不了那冷意,强忍着头痛,往里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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