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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大黄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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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施了白米粥十日,那明日呢?这些大明苦难百姓无立锥之地,等你们习惯了施舍的生活,那么,这顺天府便要多上成千上万的乞丐。我为什么要掺入米糠,就是让你们明白,这讨来的饭,不是吃得这么有滋有味的!”

杨帆指着那群儒生,道:“都说真正有才识之人,明事理。你们这些人,哼,读屁个书,滚回去吧,别给你们老爹丢脸了!”

“滚回去吧!”

“滚回去!”

“……”

难民之中,不知谁率先喊出了这句话,紧接着所有人都高声呐喊,让这些平时都不拿睁眼瞧他们一眼的士子羞愧地甩袖离去。老儒生如鲠在喉,惊恐了看了一眼辱骂着他们的百姓,掩着面仓惶逃离。

杨帆看着右侧那些还岿然不动的天桥下的几位东家,指着他们呵斥道:“看看这些人的德行,假仁假义,赚着黑心钱不说,还妆模作样地施粥行善,你们行得是哪门子善?拿从百姓血汗里刮来的钱,让大明的子民来感恩戴德的谢你们吗?”

“呵呵,爵爷说得倒是好听,敢问爵爷您有办法救活这些难民吗?如果没有,那有凭什么要求我等做此等难事?至于这米价,我陆一川乃是一介商贾,米少人多,价格自然翻涨,有何之错?”

杨帆笑道:“很快你便知道错在哪里了。”

杨帆刚要说这出海之事,一声早已酝酿很久的声音从蓝印官轿中响起。

“圣旨到!”

众人看见大理寺正卿李道手中那道明晃晃的圣旨,赶紧跪下来。李道看了眼跪在一边的杨帆,走过去接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擢凌河伯杨帆礼部特使,领三万子民,出使吕宋,宣扬民风教化,开疆扩土!”

“在下遵旨!”杨帆不卑不亢地接过圣旨,站起来,对着充满疑惑惊恐的那些难民说道,“看到了吗,我们的圣上,带来个生存的希望,明日,你们就将随我一同远洋吕宋,那里的土地、稻米,都将是你们的!”

这话听在那些难民的耳中,多少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八成不会被饿死了,但忧愁的便是要出海,对于这些习惯了土地与安定的他们来说,大海,便是一片未至与迷茫。

那些难民继续被带回了集中地,由锦衣卫、衙役把守着。李道看了看杨帆,道:“爵爷今日所讲的这番肺腑之言,实在是令在下感到羞愧啊,没想到爵爷如此高义,实在是佩服佩服。”

“李大人莫要再拍在下的马屁了,不知圣上可曾有其他吩咐?”

“令爵爷处理完这边的是,进宫一趟。对了,今夜在集贤居,在下摆下宴席,特地为爵爷送行。届时,孙大人、徐大人也会过来,还请爵爷赏光。”

杨帆拱了拱手,道:“一定,一定。”

……两个时辰后……

油纸伞在奉天门前等了一刻钟,传旨太监匆匆赶来,领着杨帆往御书房走去。天气又冷了下来,雪覆盖在高瓦之上,显得有些悠远。杨帆跟着太监走到御书房。宫中有专门的人清扫积雪,一条道干干净净,没有一丝雪迹。

“御书房前边怎么没扫干净?”杨帆踏着雪,感觉有些奇怪。

“回爵爷的话,圣上不让,我等也只能遵命。这其他地方,怕宫里贵人摔着,每隔一个时辰就有人清扫,唯独这御书房,很少扫雪。”领在前边的太监回应道。

“圣上,凌河伯杨帆带到。”

“进来吧。”屋内传来朱由检的声音。杨帆缓缓推入御书房,欠身行礼。

一封刚刚从宫外传过来的情报摆在檀木御桌上,朱由检抬起头,笑道:“可以啊,这天大的罪过竟然被你杨帆用几句话给圆了过去,朕真有些小巧你了。”杨帆躬身一礼道:“就算没有在下那番说词,想必圣上也已经托李大人准备好了后路。”

“朕可没那么大本事,堵住天下人之口,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那道圣旨,将你‘贬到’吕宋去。那道圣旨也就将那个‘擢’字改成了‘谪’字而已。只有时间,让人忘记了你杨帆,才能帮你洗清这个罪名。”

“圣上英明。”

“行了,别拍马屁了。你杨帆敢做的事,没有个九成九把握,岂会在朕的眼皮下做出来?”朱由检笑道,“朕今日叫你入宫,最后再问你一便,这出使吕宋是你自己意愿,还是被周延儒赶鸭子上架的?”

杨帆道:“圣上是要听实话?”

“自然。”

杨帆道:“说实话,在下不愿去,但又生怕这事情交给别人,反而把事情搞砸了。那出这个注意的我,可就难抒己罪了,所以即使不想去,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杨帆也不是没有想过不去吕宋,可怕就怕出现自己不可控的局面,万一这三万人石沉大海,到时候自己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也罢,不过当初你答应朕,一个月内筹集五十万两白银的事……”朱由检放下手中的折子,道:“你也知道,这朝廷用度紧张,多添点钱,这西北的叛乱早点定下来,也好趁早对付东北那帮建奴。”

“圣上有这番雄心是好,不过眼下最要靠圣上解决的并不是其他的,而是粮食和天灾问题。说白了,也就是天灾的问题。记得在下曾经说过,这土豆的推广还需要几年,正所谓远水解不了尽渴,还有几样作物,相信在大明已经有一定的栽种面积,希望圣上可以推广一二。这些在下都将那些作物的特征统统描述在这份奏折之上。”杨帆将自己写好的奏折递上去。

“至于在下答应圣上的那五十万两,就要看圣上有没有这个雄心壮志去拿了。”

“这是什么话,只要不偷不抢,朝廷用正当手段得来,不是莫须有抢来的,那朕便使得。”杨帆道:“在下当初说过,为何大明海上贸易,白银在流入,这朝廷为何总是没钱,其一,是商税过低,而大明的人口不断增长导致支出多了,而收入却没变。其二,便是大量富商囤积白银造成的,这些家底厚实的商贾,有了钱,买了地,多出来的余银便一直囤积着,久而久之,这家财万两也并非空穴来风。在下认识一位石姓商贾,随随便便就可从家中掏出六千两白银,圣上做何感想?”

朱由检问道:“那你有何良策?”

“圣上,如今这铜钱早已经泛滥成灾,大多商贾都不愿用铜钱,这孔方兄也该歇业了。依在下所见,圣上应该重发银票,将白银收归国有,不允许在大明国内使用白银交易,这样不但能够稳定经济,而且对于调控各地物价也是极好的手段。”

“银票?你能保证这银票就不像铜钱那样泛滥成灾?当初就是因为这伪造的银票太过泛滥,成了一堆废纸,才使得嘉靖年间不得不废除纸钞银票。”

杨帆从怀中掏出一只木盒,交给朱由检,道:“圣上说的确实如此,这纸钞信誉过低,但如果本身就是一种稀罕材质的东西制成,圣上可还担心会泛滥成灾?”

朱由检打开木盒,里边一堆花花绿绿,油光可鉴的票子,便不由那手去触碰。当那种润滑的触感触及到朱由检的指尖时,朱由检不由惊讶的抬起头来,道:“此为何物?”

“圣上,这是在下研究数月,调制出来的一种神秘物质,普天之下,除了在下,相信没有人可以调制出此物。此物遇水不湿,折叠不损,可不腐百年,在下谓之的确良。”

“的确良?怎会如此古怪名字?”朱由检拿起一张所谓的的确良,其实就是杨帆那些“鼻涕”搞出来的塑料薄膜罢了,放了点染色剂,就成了这么一盒子蓝、绿、红、黄的花票子。

朱由检再次拿到手上,轻轻撕了撕,除了稍稍变形,竟然没有撕破!他吃惊地望着杨帆,道:“此等神物,可抵刀枪否?”朱由检想到类似软猬甲一类的神物,以为这的确良也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奇物。

“不能。这的确良遇火则燃,遇刀枪则破,圣上若是想要那它做盔甲,就别多想了。”

朱由检稍稍有些失望地弯下背来,依旧不甘地问道:“这的确良还有何等奇效?”杨帆解释道:“无其他奇效。然胜在其不易制造,没在下的秘方,便无人可以仿制,圣上若是想推广纸钞,便可那该物替代。”

“朕担心的是经历过那次废除宝钞以后,这银票推行再也无人信任,恐怕也只能是一纸空文而已。”

杨帆道:“这个圣上大可放心,既然要推广,必定要先从两类人入手。”

“哪两类?”

“富贾和官员。这是强制手段,哪些人有多少钱,想必圣上不能猜全,猜个五五六六总是有的,到时候诏令一颁布,圣上大可想他们施压,届时他们若是不肯,那便是抗旨不尊,查抄家底,收归国库。然一旦他们遵旨了,那这新发的宝钞有了这些人的拥护,再推广开来便不难了。”

朱由检看着这些大大小小的票子,问道:“单单这些,怎么够推广的?而且废除铜钱,让那些百姓如何生?”

“这样的花票子在下一共赶制了一千万两的数目,大者黄票,代表着十万两,拢共五十张,若是圣上为了增加这些黄票的可信度,加盖上玉玺,相信这效果会更加,恐怕有不少爱慕虚荣者会争相换取。这红票代表白银五万两,拢共也是五十张,这蓝票代表着白银一万两,这绿票代表白银五千两,至于最底下的白票,则是代表白银一千两。”

朱由检一愣,道:“这样的数额会不会大了些?”

“这是的一千万两的数额,也不是一下就可以完成的。在下之所以没有制作出十两、二十两或者更小的一钱、一分银票,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让圣上先把那些难啃的骨头解决了,这样接下来大范围的推行就变得顺利许多。”

朱由检思忖良久,谨慎道:“等朕问过几位卿家再议,你先回去吧。”

“是,圣上。”杨帆明白,朱由检给予他的信任是有限的,一旦上纲上线的事情,那一贯的旧思想还是会占据上风,只有到了吃了苦头,或许才有转机,至少到了明年,这陆一川家的米行就可以歇业不用干了。如今既然给朱由检、周延儒都做了工作,剩下的执行便要靠这个朝廷了,杨帆一双手、两条腿,总不可能凡是都亲力亲为,那样子真的太累。

走出御书房,几个小太监正蹑手蹑脚地拿手将主道上的雪撇干净,杨帆对着一边看着的大太监问怎么回事。

大太监回答道:“刚刚小皇子跑过,摔了一跤,娘娘吩咐,宫内所有的主道都要清扫干净,又怕打扰到圣上,所以吩咐几个人,那手撇干净。”

杨帆摇摇头,往宫外走去。这天子滑一跤,有万千人捧着,百姓冻一宿,却无人问津。这就是世道的公平吗?

也许是吧。

第130章雪夜沁园春(上)

从奉天门出来,章尧的马车便等候在了宫门外。

“那些装着酒的琉璃瓶准备如何了?”

“差不多准备了五千只左右,运到城郭了。”杨帆点点头,道:“木箱里多垫点稻草,免得碰坏了。”

“是,爵爷。”章尧架着马车,往集贤居赶去。杨帆盘算着这即将要出海的行程。三万人的吃喝拉撒睡,都要由他来管理。这吃便成了最难解决的问题。且不说这回来时候要的粮食,从应天到吕宋,起码需要两个月,这途中起码得备上两万石的粮食,杨帆也终于明白,为何西方殖民始终是几百人开始航行,这中途的消耗根本经不起折腾。所以,这船队每航行一段时间,就必须靠岸停靠,补充粮食囤积。

不然这几十船人就算到了吕宋,也变成死人了。这海上不像陆上,饿死了还可以寻找草根树皮果腹,这海上也就只有鱼获了,不确定因素比较大,杨帆必须有些准备。从天津卫出使,至少也要在宁波府、泉州府、惠州府三处停留,这途径之处,还需官府明文批准,这些朝廷自然会安排下去,不需要他操心。

马车缓缓驶至集贤居门口。杨帆很少来集贤居,这里的装修风格他很不喜欢,太过于文雅,这也是许多文人雅士长聚于此的原因。相比之下,杨帆更加喜欢仙居楼那种洒脱的风格。等他步入集贤居,里边的伙计立马就认出了杨帆,连忙迎上来,道:“爵爷,这边请。”

杨帆的进入,立刻引来了许多雅士不屑的目光,认为此等粗鄙之人,还不如那些妆模作样的商贾。杨帆走入雅间,里边坐着的李道、孙承宗以及两位稚气未脱的少年。一位便是一向沉稳的李郁欢,看见杨帆进来了,欠身行礼。

另一位同李郁欢年纪相仿,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却身材挺拔魁梧,声音嘹亮如洪钟,抱拳行礼道:“爵爷。”

“孙老,这位是……”

孙承宗道:“老夫的一个孙儿,孙毅。”杨帆将大衣往旁边一放,道:“少年将才,看着身板,从小练过的吧。”

孙毅憨憨一笑,道:“爵爷没看错,从小跟着家中武师练过几招。”他们孙家将帅之门,自然习武之气浓厚,连几岁大的小屁孩,都嚷嚷着要打拳练武。孙承宗坐下,道:“杨帆,如今你也算是独当一面了,我和祖大寿也不能左右你的行为了,你要好自为之。”

李道也跟着坐下来。李郁欢和孙毅两人则是站在后边不敢放肆。杨帆喝了口酒,道:“孙老此话怎讲?”

“好自为之听不懂吗?你杨帆不是个蠢材,不要老夫把话讲得太透彻。如今辽地建奴收敛了爪牙,祖大寿屯兵凌河城,朝廷终于可以腾出功夫来解决西北的问题了。”

“圣上想要的解决是安抚,不是镇压。”

孙承宗将烫好的酒倒在杯中,道:“话说起来自然容易,安抚?一万石粮食,能够安抚得了多少人?那些安抚的人,来年在起义,又当如何?我不怕告诉你实话,你那一万石粮食,真的到那些西北难民手中的,恐怕只有寥寥无几。要镇压民乱,还是得靠大明的将士。”

杨帆眼色冷凝,话语如鲠在喉。“孙老这意思,在下出使吕宋也是杯水车薪是吧。”有时候,年轻人的世界,计划地很美,而那些老头子,却如同一根搅屎棍一般,横插一杠子,偏偏他还是用他那老道的经验告诉你,这才是对的。

“还是一句话,好自为之。今日在孙毅、郁欢两人过来,便是同你一道出去见见世面,这海上虽然风险重重,但大明的船队航道吕宋还是不成问题的。”

“让他们跟随我出使吕宋?恐怕……”

李道幽幽道:“路是他们自己选的,只是老夫就这么个命根子,爵爷可要平平安安地给我带回来啊。”李郁欢去意已决,就是李道拦也拦不住,知道应了下来。至于这孙毅,本身就闲不住,一听说孙承宗要找个后辈跟着杨帆去吕宋,立马就自告奋勇地提出要去。

杨帆摇头笑道:“看来两位大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把两个后辈交由在下,也罢,这船上也不少两碗饭,要是真的没吃的了,这两人细皮嫩肉的,喂鱼正好。”

“哈哈!”

“……”

李郁欢一礼,道:“学生听闻先生今日振臂高呼,甚是激昂,没想到先生还有此等大义,实在令学生佩服之至。”李郁欢再拜,脸色恭敬,无任何敷衍之色。

“我怎做的了先生,李大人,我可不敢误人子弟。”

李道摆了摆手,道:“怎么做不得?就凭爵爷今日城郭那一番话,便做得。”杨帆自嘲道:“这辈子学生没做像样,倒先做起人先生来了,荒唐,荒唐啊。”他喝了一杯酒,看到窗外的雪停了,便呢喃道:“明日定是个好日子。来,干!”

敲门声响起,李郁欢转身去开门,发现是京师几个出了名的风流才子。几人执酒进屋,朝着两位大人一礼,道:“晚生刘子君。”

“晚生韩忠。”

“晚生洪雨涛。”

几个人自报家门之后,便说明了来意。刘子君行礼,笑道:“听闻孙大人、李大人在此宴会,晚生几人特地前来作诗助兴,两位大人能否赏光做个题?”

“呦,杨爵爷也在,久仰久仰。”

孙承宗没什么兴趣,这种卖弄文采的事情,他年轻时候也干过,如今想想当真是年少不知天高地厚,出口成章之诗词,能有几句可以登得上大雅之堂的。如今科举盛行,这能出口成章,文采斐然之高才,更是少之又少。

李道与那韩忠的祖父韩程颢那是世交同窗,便不好意思拒绝,看了眼杨帆,询问他的意思。杨帆挥挥手,笑道:“几位风流才子,要作‘死’那便作吧。”他故意把诗字念成了平舌音,也不知道旁边几位有没有听出什么来。几位才子一听杨帆答应了,便道:“还请李大人出个题,也好让我等有个高低相较之分。”

第131章雪夜沁园春(中)

李道看了看,思忖片刻,道:“如此应景,便以雪为题吧。”

刘子君暗地一喜,方才在外边饮酒作乐之时,便想到绝妙的句子,正是描写雪景的,便自告奋勇道:“既然这样,那就在下先来吧。”

“刘兄,请。”几位才子拱手施礼。刘子君还礼之后,走至窗边,将半掩的窗子推开,吟道:“六出飘飘降九宵,夜半无人落琼瑶。梅花含蕊先承玉,不知神仙可絮衣。”

“哈哈,刘兄果然高明。这诗句秒,实在是秒。”

李道坐在位子上,捋须细细琢磨,点头赞道:“意境是有了,这炼字还需下些功夫。”刘子君拱手一礼,笑道:“多谢李老夸奖。”

“既然刘兄吟了,那在下就献丑了。”韩忠拱了拱手,道:“李世伯可要提点提点。”韩忠在房中来回踱了几步,缓缓吟道:“眸是清爽剔透白,装乃不变玲珑束。不言九天下凡尘,只寻蜿蜒寻常路。”

刘子君摇头晃脑,喃喃道:“韩兄寥寥四句,就将雪落蜿蜒路描绘得淋漓尽致,实在是妙!”韩忠谦虚道:“哪里比得上刘兄一句不知神仙可絮衣来得有意境,惭愧惭愧。”

孙承宗示意孙毅和李郁欢都坐下来,谈论着出海注意的事项,杨帆喝着酒,听着这几位大才子卖弄风骚,自吹自擂。剩下的洪雨涛也作了一首:“日隐青山雾隐峰,碎花漫漫半空中。山城燕北初飞雪,洒落人间又一冬。”

杨帆一听,便知是早就作好的,也不拆穿,径直喝着酒。李道点头认可道:“几位功底深厚,后生可畏啊!”

“大人过奖了。”刘子君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杨帆,眼珠子一转,道:“不知杨爵爷有何指点,在下定当洗耳恭听。”他知道这杨帆是将门出身,故意想试探试探,顺带着让这个今晨儿出言不逊,藐视儒生的杨帆在两位大人面前出点丑。

“不错。”杨帆淡淡地回答道。人艰不拆,自己和这几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自然犯不着较真。韩忠笑道:“杨爵爷可莫要敷衍了事,虽说对于即兴而作的诗,要求上并不严苛,但或多或少是有瑕疵的。刚刚李老便提出了些许,您这不错二字,倒是显得太过敷衍了。”

杨帆暗自腹诽道,人贱就是这样,说你不错就得了,还蹬鼻子上脸,非要老子来骂你,便道:“既然刘公子都这么说了,在下就来点评几句。这遣词造句,几位比我在行,在下就不鲁班门前弄大斧了,咱就说说这意境。诗为何物,古人吟诗,乃是抒发自身内心情感,借景抒情,托物言志。几位所说词藻绝佳,但这意境方面还是在雪上,毫无自我情感的寄托,难有共鸣。说来说去,不过是为题而作,并非出自自我本愿。”

李道眉头一挑,看了一眼杨帆。为何自宋明理学以来,那类旷世才子难以出现,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被杨帆点到了。为作文而作文,什么意思呢,就是应试教育的鼻祖了。八股取士,不得议论朝政和时政,范围限制在四书五经以及注疏的内容之中。这样就势必倒是思维的狭窄,难以开放。难以出欧阳修、苏轼这样的大文豪,更别说什么李白、杜牧这样的诗才人。

“杨爵爷说的倒是在乎理。”李道点点头,“不过这几位能够作到这等地步,也是可圈可点,等到感悟足了,能够将人生百态融入诗词,也可渐入佳境,登堂入室。”

孙承宗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文风诗词,少时便形成,苏辛词风豪放,柳永婉约,哪一个不是少年便才华横溢?这作文容易作诗难,罢了罢了。说白了,几位所作,跳不出一个俗字。”

刘子君一滞,道:“爵爷既然能够指点出我们几位所作的不足之处,想必自己也是才华横溢,不如也作一首吧,我等也算是抛砖引玉了。”刘子君多少心里有些不愉快的,自己作的诗,不说字字珠玑,但也算是平仄韵脚吻合,也可以说是不落下成,却在杨帆和孙承宗的口中成了俗气的诗作,实在不甘。

韩忠、洪雨涛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也不难看出才高气傲,被孙承宗、杨帆说得一文不值,脸面上自然挂不住。酒过三巡,杨帆脸上也有些红润,看着窗外静态的雪景,站起来,笑道:“既然几位都这么说了,在下也献丑一番。刚刚孙老提及填词的几大高手,那在下便填词一首。”

杨帆拿着酒壶,站在窗栏前,有感而吟:“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毛词开篇恢宏,犹如苏辛二人豪放派一般,那股豪气。

孙承宗眼睛一亮,抚须点头道:“好个风光!如此开头,倒是气势恢宏,老夫倒要看看你接下去如何更上一层楼。”古人作诗词,一般都是由小见大,由物及人,情感也是一步步升华,不仅作诗词,作文也一样,都讲究主题的升华。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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