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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大黄袍-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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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愿意战争。喜欢战争的,只是那些被野心抱负吞噬了良知的人。杨帆一把拉起这个甚至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然而已经是十几万部落族人的大首领,“请你自己,大声地告诉这些爱戴你,敬重你,愿意替你出生入死的族人,告诉他们,到底是为你个人而战,还是所谓的为部落而战!”

被杨帆拎起来的邓明脸色难看地托着膝盖,缓缓站起来。这个时候,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如果他还是高呼,为了部落而战,他们还会再冲上去吗?就算冲上去,还要伤亡多少人,才能够拿下羽织部落?他计较了良久,叹了口气,“我的族人,我只是想把最好的给你们。但是,如果我知道要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去让你们流血了。如果有罪,那就让三清天尊惩罚我吧。惩罚我这个罪人!”

果然也是个心机婊。杨帆冷笑一声。邓明的话可以说极为高明,乍一听还真是认错的样子,可是让花花翻译过后,传到杨帆的耳朵里,倒像是在褒扬自己的话了,不过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杨帆也就不再去拆台了,毕竟,他现在需要一个稳定的部落联盟,那样子他才能放心地回去。

最好的办法就是制约,相互牵制,那样子他那些农户才能够等到足够的生存空间,而不是被吞噬俘虏。

“既然邓明首领认错了,那是否可以坐下来谈一谈了。”

“谈什么?”

杨帆笑道:“自然是首领你最希望的统一了。这样子,这次大家都有错,那羽织部落的首领,也欠我一个说法,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如何?”

“花花,你跟羽织部落的人说,可否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花花点点头,朝着在山坡上的羽织部落说着,将杨帆的意思传达过去。寒石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杨帆在搞什么名堂,但是他着实有些害怕杨帆的手段,担心在麦田里发生的诡异东西再次降临到他的部落,便回道:“既然要谈,那边谈一谈!”峡谷两边,羽织和三清部落的人马分立在两边,中间三人坐在石头上,举行着一次简单的会晤。

“既然邓明首领懂汉文,就帮着翻译一下。”杨帆道,“我知道,刚刚两个部落的人马还在厮杀,要让两方马上放下仇恨,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但是这责任,是你们两个人必须担负的。”

“哼,若不是他们围攻我们,何至于让两个部落的人死伤如此多!”杨帆听完邓明的翻译,道:“那你抢劫我的粮食在先,又该怎么算呢?这事情不用算了,都是贪婪惹的祸。我现在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你们到底是想要一个安定和平的部落联盟,还是继续战乱攻伐?”

“联盟?想都不要想!”寒石直接否决了杨帆的提议。杨帆道:“寒石首领先不要这么快就一口否定。先听听我的想法。你看,你们部落不是缺粮食吗?不然你也不会来抢我们的粮食了。你看这样如何,我们在那边的汉人,每年可以无偿提供给你们部落二十万石的粮食。”

邓明一愣,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再杨帆的催促下才把原话翻译过去。寒石听到这话,先是一呆,无偿?他们这样偷袭、抢夺,这……还要白送粮食吗?他没有失去理智,问道:“你有什么要求?”

杨帆道:“你们听听我这样的想法如何。我们汉人毕竟是外来的,不会叨扰你们部落的生活,这一点,似乎我已经和三清部落的大部司说过了,不过好像很可惜,他没有和大首领您说过吧。我们每年拿出来的粮食,权当是租用那块土地罢了。既然粮食的问题解决了,寒石首领您也没有必要和三清部落过不去了。你看如何?”

许久,寒石的脸上终于少了一丝敌意,点点头。毕竟部落的生存来得重要。如今能有这么一大笔粮食,他们除了日常打猎之外,其他的都不需要去考虑,自然是最好的。

“至于三清部落,我们也愿意提供十万石粮食,既然我们是联盟,那便是三家联盟。当然我们汉人只是起到一个调节缓和作用。只要能够和平的生存下去,对你我来说不都是最好的吗?你们两位意下如何?”

杨帆给了一个台阶下,看上去是两个部落的人占尽了杨帆的便宜,实际上,两边可能都没想到,杨帆间接地给自己这三万农户拉来了两个巨大的保镖。都指望着自己这边每年给他们送粮食,区区三十万石,在这一年三熟的湿热地区,简直就是毛毛雨。懂得劳作、轮种的农户们,只要不出什么天灾**,一年四五百万石的粮食产量,没有任何问题。这样三赢的局面,似乎都乐得看到。

杨帆站起来,握住两个首领的手,笑道:“我们联盟愉快。”这次简单的会晤,直接缓和了两大部落的关系,杨帆也不必担惊受怕,生怕在自己走后,那些汉民的生存问题了。

大峡谷呼声震天,这次是愉悦的呼声,因为长久以来没有良好沟通,导致的敌视,终于在这一刻,有了缓解。而杨帆准备返航的行程,也提上了日子。

第171章天子门生

*******顺天府*******

仲夏的燥热已经令郭外的田地皴裂了。麦苗瘦卷着,难以舒展开。集贤居车马盈门,今日离放榜已经过去三个月,但新科进士依旧是一个热门的话题。贡生在三月十五那日,入殿进行殿试。这届的鼎元、榜眼、探花,说来也奇怪,竟然都不是会试中的佼佼者。相反,是几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郎。连集贤居宴请,都无银钱推脱不来,难免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殿试虽说由皇帝主持,但也不可能真的由皇帝亲自圈阅。一般都有朝中皇帝信任之人来排次,等排完了,给皇帝过过目,然后由司礼监掌印太监批红,所以皇帝慵懒,司礼监掌印太监是有巨大权力的,诸如魏忠贤。而朱由检也算是勤快,收回了批红,凡是亲力亲为,据说三鼎甲皆是有皇帝亲自调上来的,这就有些让人疑惑了。

殿试只考一道题,那便是时务策。就像考个公务员一样,前边的乡试也好,会试也罢,那都是起到筛选的作用,将一些歪瓜裂枣、思想不正的先剔除出去,剩下的,才是符合正统的准公务员。

但要当官,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过了殿试之后,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编修。其余进士经过考试合格者,叫翰林院庶吉士。三年后考试合格者,分别授予翰林院编修、检讨等官,其余分发各部任主事等职,或以知县优先委用,称为散馆。庶吉士出身的人升迁很快,英宗以后,朝廷形成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局面。

有些人,则是一辈子都只是个候补知县,也就是一辈子都是个替补员。这一类人,朝中无倚仗,家境不显贵,才华呢,又不出彩,就这么容易被人遗忘了。

“唉,真是想不通。那韩忠、李忠德两人,何德何能,竟然可以摘取鼎元、榜眼?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还有那个苏志华,那也能叫三甲鼎元?我看是最糟糕的三个一甲了。”

一边同科进士执扇慢摇,道:“谁说不是呢。这会试的时候,他三人名次还在我后边呢。没想到这次竟然咸鱼翻身,入了翰林。”

“诶,方兄,这次中了二甲传胪,他日高升,之日可待啊。”看到方溢儒走来,两人纷纷拱手道贺。方溢儒面无喜色,春闱会元,犹如探囊取物,本想这次高中状元,也好光耀门楣,没想到败在了殿试上。

“你们可没听说啊,若不是圣上钦点,这次的状元就是方兄了。没想到半路出了幺蛾子,唉,造化弄人啊。方兄,真是替你感到扼腕啊。”

方溢儒的手始终垂着,年前的伤势还未痊愈,这次会试都是用左手代笔的。他笑了笑,摇摇头,道:“别人自有别人的长处,我等望尘莫及。”方溢儒忽地看到窗外有人跟他招手,神色一滞,赶紧跑下去。

“唉,方兄。再喝几杯啊,待会儿我等还有个诗会,正等着你大出风头呢!唉……方……”几人摇头叹气道:“一甲不来,二甲传胪又走了,这宴会聚得……”那人摇摇头,不知说何好。

“对了,说起诗会,那首沁园春·帝颂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杨爵爷填得?如今金陵那边都满城尽知了,六部尚书都对此词赞不绝口,称其当朝苏辛,这可是不多见啊。”一位来自金陵的进士闻言道。

三甲出身的刘子君凑过来,道:“我等那晚亲耳所听,岂能有假?倒是这韩忠,自从其祖父亡故之后,家道中落,此次金榜题名,却一人闷在家中,连见都不见我等一面,真当是人心叵测啊。”

“哦?刘兄认识那个韩忠?”

“认识,那晚杨爵爷填词帝颂的时候,他也在场。论文采,不过平平,没想到真能给他高中状元。不提了不提了,唉,那不是方传胪吗?怎么这就离去了?”刘子君从窗口见到方溢儒匆匆离去的身影,叹道:“这年头,怪人真多啊。”

……

热风吹得人昏沉,石砖上积起的轻尘,急需一阵雨。然而,并没有。马车落在阴凉处,车内人没有出来。车夫走在街巷口,拿着一个皮袋灌水。方溢儒看了眼车夫,点了点头。

“方老爷。”

方溢儒恭敬道:“不敢不敢。”马车夫是尚书府的管家,这次难得赶趟马车,惹得汗水塔塔地流淌着。擦了擦汗,道:“使得。进三甲了,那都是官老爷。恭喜,恭喜。”

“尚书大人在里边?”

车夫点点头,道:“在里边。”方溢儒点了点头,拐进了巷口。没了日头,巷子里稍显阴凉。方溢儒隔着帘子,行了个礼,道:“学生方溢儒,拜见恩师。”

“哼哼。溢儒你如今乃是天子门生,岂能再行弟子礼?你高中,老夫还没有亲自上门贺喜,只能顺道路过,来此又不便进去,就在这里见上一面。”

方溢儒再一礼,道:“哪里,哪里,是学生该来府上谢师的,怕恩师为难,便没有登门拜见,还望恩师莫要见怪。”帘子中传来老者的笑声,道:“心思缜密,不错。做人便要沉得住气。这次的科举,你得了个二甲传胪服气吗?”

“服气。”

“哦?真服气吗?”老者的声音中带着疑惑。方溢儒点点头,道:“确实服气。三篇时务策,直指商税、农务,在下服气。”

“溢儒此话说得便是违心了,看来你是不服气。”此话音落,马车内外都没了动静,似乎陷入了一种默契的沉思。终于来了丝风,方溢儒闭息呼出,重重地落在上唇上。“听卷师说,学生本列在案首,后来圣上圈阅,便成了传胪。”

“溢儒,拘泥于一甲二甲,就无用了。你要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三人受到圣上的赏识,而你的文章,虽无大过,平仄合理,行文流畅,在卷师那边乃是案首,为何到了圣上那,却成了传胪。”

“还请恩师赐教。”

车内传来老尚书的声音:“你写的外收失地,镇压暴乱,确实不无道理,却与凌河伯的建议背道而驰,所以便没入圣上法眼。”

第172章宦海沉浮

当听到杨帆这个名字后,方溢儒的拳头,不觉握紧了一分。他没想到,即使这个阴魂不散的名字,终于漂洋过海离开了,还在影响着自己的轨迹,喉咙滚动了一下,“难道朝廷都由他凌河伯一人说了算吗!”

“当然不是他说了算。怎么可能由他说了算,即使是圣上,也不能容许一个可以在朝堂上只手遮天的声音存在。只不过他的注意,已经影响到了圣上,让圣上逐渐对国力,对祖制产生了一丝怀疑,所以圣上想做一份尝试。而商税,又是关乎民生社稷,自然需要人手。那几个不论是投机取巧也好,还是真的情投意合也罢,才会入得圣上法眼。”

方溢儒摇头叹道:“奸臣当道,恩师您就不清君侧吗?”

“溢儒,你还太年轻了。圣上要干一番大事业,那便要扫除一切障碍,包括曾经是他成功垫脚石的人。杜如海就是一个例子。商税是由太祖定制,怎么能改?偏偏还有周延儒这等小人趋炎附势,不过你放心,他们长久不了的。”

“恩师怎知?”

“纵观古今,秦有商鞅,宋有王半山,我朝首辅张居正,哪一个变法能够成功的?倒头来还不是一场空,误国误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和为师站在一边,莫要去理会什么变法。”

“学生明白。”

“明白就好。入了翰林,等过了霜秋,我便上奏朝廷,吏部那边会来任书,你便两淮就任都转运盐使司,虽说可能是个判官亦或知事,但为师不会害你,这里边的门道,你去了便知。”

“谢恩师提举。”

“行了,回吧。”老尚书声音变得懒洋洋的,似乎这燥热的天气,使得他也有些乏了。巷口的老管家被叫了进来。方溢儒恭候在马车边上,等着老尚书离去。户部尚书杨云探出头来,深有意味地说了句,“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走老路总是最稳当的。山路捷径走多了,走得顺当自然平步青云更快一筹,但更多的时候,容易崴脚。”

马车缓缓离去,方溢儒走出巷子,顶着大热天的日头目送马车缓缓离去。京师还是那个京师,没有啥因为某个人走了,就不能活了的道理。只有那些个贵妇人姨太太,似乎等着说好的奇物斋即将推出的香水、肥皂。

杨帆虽然不在,但这个聚宝盆还在为他疯狂地敛财。各种新奇的玩意儿搭配着老物件一起卖的。装香水,那总得配个水晶琉璃瓶吧。肥皂也是,掺点牛奶、香水啥的,在配个托盘盒子,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老师傅们按照这杨帆临走前布置的任务,一样样都制作下去。光这香水,本来是春天开卖的,吊着那些夫人小姐的胃口,就吊了将近三个月。按照杨帆的打算,至少入秋后再卖。好东西总要藏得住。不过,倒是宫里的周皇后,有些忍不住了,白白地放着银子不赚吗?

内宫的银子,向来不做国库库银,反倒还要挪用库银。老朱家就有这么个德行,似乎从朱重八开始,便是如此,抠得很,啥都不想往外拿。爵位如此,月俸如此,都扣得死死的。朱由检除了国事之外,也收着大康酒业拿过来的红利,自己那个金内库,也是玩得不亦乐乎。

……

天热得慌,太傅府来了位稀客。这年头,官场沉浮,有上位者,便有落马者,只不过是快慢罢了。周延儒被赶出内阁,也不过三四天前的事,便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盐税的改革重重受阻,官员级级上奏,言表之词,皆是民力举步维艰,实在不应当再加重税收。

奏折堆积如山,最后群臣攻讦,商税、盐税包括杨帆走的时候留下的那堆宝钞,一样都没有被采纳。东林党什么做得好?不是握权,而是掌握了天下的舆论,不仅是读书人的一根标杆,更是舆论的标杆。言周延儒误国误民,贪赃枉法,擅改祖制等等,结果,似乎是在天下人的骂声之中,周延儒便下台了。当初那个貌似吃了大亏的温体仁,顺理成章地接了班。

“来太傅,别来无恙啊。”

“周阁老,好久不见。”来宗道笑了笑,自从悄然下台之后,似乎很少有朝中高官登门拜访,今日周延儒前来,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情况。

周延儒笑道:“太傅有所不知,在下如今如太傅当初那般,被赶出内阁了。如果再以阁老相称,恐折煞在下了。”他缓缓坐下,看着院子内已然青翠欲滴的那株豆槐,便心生喜悦,道:“不简单啊,太傅这株豆槐少说也有三百年了吧?”

来宗道双手搭在椅子上,“是啊,在这院子里,少说呆得也有三百年了,连我都不知道院子的前主人是谁,至于栽种他的人,就更加难知道了。”

“也好。”周延儒这一声也好,有些氐惆。豆槐中知了的高亢叫声,传到耳畔,有些烦躁。他喝了口茶,“太傅如今闲居在家,难道连国事都不关系一下吗?”

“年纪大了。玉绳啊,我已经过了一甲子了,还有什么可以做的?”来宗道捋须自嘲道,“还记得去年冬,杨爵爷找我执教玉林,现在他自己都被玩得团团转,南洋?那地方还真能运来粮?”

周延儒看了眼来宗道,道:“派杨爵爷去南洋,便是在下的建议,不过注意是杨爵爷自己提出来的。”“你?为何?”

“朝廷需要一个没有品级的爵爷来干预朝政吗?太傅自卸任内阁以来,便连朝政都不过问丝毫,福王久居洛阳,更是寸步未出洛阳城,衍圣公世代相传,可否听说过把持朝政之人?在下这么做,便是为他好。既然不愿入这个圈子,就不要左右这个朝政,不然就会被人斥成夺权。”

“然后玉绳你就因为这个出了内阁?”

“自然不是。圣上听信杨帆建议,决意要改革税制。在下也认为税必须改,但是当初圣上提议之时,反对声尚还不大,如今刚刚落实,弹劾我的奏折便接连而至。群臣攻讦,在下就这么下来了。”

不得不说,东林群臣,这股力量,一旦触及他们的利益,立马就会拧成一股绳。他们代表当时江浙商人和地主豪强的利益,反对朝廷向工商业者收税,并借着朱由检清除魏忠贤势力的时机,降低了海外贸易税、矿税、盐税、茶叶税等税种的税负,使得明末的财政收入来源更加单一,朝廷的税收来源更加依赖于普通的农民,再加上当时各种天灾不断,造成了大量农民破产,形成大量流民,直接导致了明末的农民大起义。

来宗道笑了笑,道:“故,玉绳是来到我这里抱怨东林人弹劾你的?”周延儒呵呵一笑,道:“太傅说笑了。在下没有这层意思。只不过有感而触,见谅见谅。”

“无事不登三宝殿,玉绳此番前来,又是何意?”

“无他意,此番前来,就是和太傅道了别,在下回乡去也,宦海沉浮,谁也说不好明日的事,就此道别。”

来宗道站起来,拱了拱手,道:“那就祝玉绳一帆风顺。”周延儒笑了笑,摇头道别。突然罢免,怎能一帆风顺?

看着周延儒离去的背影,来宗道抿了口桌上的茶,呢喃自语道:“帮杨帆?是想稳固自己的位子吧。不是这金刚钻,非要揽那瓷器活,活该!”

……

“温阁老,周延儒今儿个拜访了来太傅的府邸,听门房说,似乎是告辞回乡去了。”

温体仁坐在椅子上,手打着节拍,长笑道:“周延儒啊,周延儒。老夫给你打了几年的下手,还不清楚你那些花花肠子?”一边心腹不解地问道:“阁老此话何意?”

“这还不明白的。几月前,看到凌河伯成了圣上身边的红人,他周延儒也想讨好圣上,结果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连饭碗都没保住。去来太傅那告辞,就是像东林群臣低头,税改并非他本意。这是想东山再起呢。人情厚黑,他这样做,说得难听点,便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阁老,那这税改,您看是……”

温体仁摇摇头,道:“办不到。阻力太大,难啊……”

第173章我欲回

你在仲夏的京师里乘凉,我在澳洲的金秋里四季如夏。澳洲的东北,四季如夏。部落的联盟,让所有人都吃了颗定心丸。粮仓满,石料开足。几个高炉的水泥,也是不断地产出。孙元化主持过城墙的扩建,虽然不是什么建筑师,但至少有经验。什么排水沟、空心墙,有些的给排水设施,几百年了还在现代城市排涝中起巨大作用。

丈量完土地,这城基,便开始筑起来。不仅是汉人,那些土著也来帮忙。冬季无所事事的羽织部落和三清部落,也趁着这个好机会,说是来帮忙,其实想要偷学一下建筑技巧,回去也好歹把那些破屋子修葺修葺。

而就在那高炉的最小的,完全由水泥筑城的小炉子里,轰轰地流着铁水,灌入到模子中,一边已经操作娴熟的匠师将模子迅速埋入沙子中冷却。而在一边的台子上,制好的枪杆,木托、还有枪膛,都装了起来。表面上看,还真是有点步枪沈阳造的样子。

那些喷出来的石油,都被那大缸装了起来,当做了燃料。杨帆拿起那把装好的步枪,拉动了枪栓,准备没有子弹的空上下枪膛。

“怎么样?爵爷?”

杨帆扣动扳机,“还……”

叮!

枪膛一声脆响,让在场所有人惊了个呆。没放子弹啊,怎么就响了呢?杨帆放下枪,一边的孙元化结巴道:“爵……爵爷,你没事吧?”

杨帆侧过头,无奈道:“你应该问问枪有没有事。”这都还没上子弹呢,一上膛,就嘎嘣脆,明显地是枪出了问题。杨帆将枪膛退了出来,拿着枪栓往里头瞄了一眼,叹气道:“撞针断了。”

“撞针断了?”孙元化拿过来呢喃道,“唔,确实断了。可这是第一次上膛,怎么就会断了呢?”

“老孙啊,你这铁太脆了,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含碳多的铁硬度小,很容易断的,你看看,这么薄的撞针都给扳断了。”

孙元化无奈道:“看来得换料了。”杨帆放下枪,道:“这要撞针不出错。你这个膛线差点就差点,至少可以打得出子弹就好。还有这子弹,我看现在这工艺水平,这边还难造出来。你看这样,子弹我们回京,交给那些大内的人造去。你看如何?”

孙元化点点头,一听要回去,瞬间脸色就变了。“爵爷,我能留下来吗?”

“怎么,不愿意回去?”

孙元化点点头,道:“爵爷呀你也明白,我一个苟活之人,本来就能活一天是一天,自从到了这边,才明白了什么是爵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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