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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大黄袍-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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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从内厢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一头扎在刚刚起身的梁福身上,呲呲一笑,道:“伯伯好。”
“瞧瞧傻徒儿家的小子,多机灵。”他随手将架台上的一只绿色的琉璃马给了小孩儿,摸摸头,“乖。拿去玩。”小孩子黄毛披垂,捧着琉璃马呲呲地笑个不停,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一边拿着毛笔。仔细翻阅的孙沈明一斜眼,用那蝇头小楷写道:“出:翡翠马摆件。入:白银三千两。”在利民当,永远没有对不起来的账,进进出出。全有三老说了算。杨帆不会管。只要银子入库,还在生银子,那便是再清楚不过的账目了。
说道前头的香水,起初,奇物斋的人都以为,杨爵爷是想钱想疯了。五百两,够做二十件豪华貂裘大衣了!然而,就在慕名而来的那些贵妇。试用过之后,这一百瓶香水被疯狂的抢购一空。那些下手慢了的。还有心疼银子的,只能购买一些廉价的香皂。
不过很快,这些贵妇、小姐们发现,比起香水,这个香皂虽然没有持久萦绕的花香,却对于清洗肌肤、清除污渍,有些奇效。价格也不贵,一两银子便可以买到一块,拿张黄油纸精细地包着,上边奇物斋的招牌大红印,成了一种时尚的潮流。若是舍得再多花五钱银子的,配上一个精美的小皂盒,美轮美奂,既使用,又好看。
香水毕竟是高端消费,除了豪门名媛,以及一些富婆、千金,便很少能够买得起如此昂贵的玩意儿。但这香皂一上市,迅速席卷着顺天府一带的消费市场。普通平民自然不会花着冤枉钱,饭都吃不饱,还买那蛋疼玩意儿干什么。但是对于一些大户人家来说,这个奇物斋开的,就如同一个不可抗拒的吸血鬼。
一些不惧内的尚好,呵斥几句,实在拦不住的,她也只能拿些领到的月钱,或者拿一些嫁妆去利民当变卖,还了钱再去奇物斋消费,变相地让杨帆赚两次钱,偏偏还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若是惧内的,就更是有苦无处说去,香水、肥皂、大衣、琉璃瓶,还有那个什么奇奇怪怪的发着亮光的镜子,简直要死了。
作为一面镜子,你怎么可以照得这么清楚呢?这不科学!那道一面镜子,不应该是那种朦胧的感觉吗?照得这么清楚,花得那都是冤枉钱啊!吸血鬼,简直就是吸血鬼!杨爵爷不在京城,可他的店铺仿佛比他真人更加令京城的富豪们恐惧,腰包缩水,有些人对自己的娘子下得了嘴,但对于自家千金可舍不得骂,不就是钱吗,花,随便花!
于是乎,杨帆这赚钱生意,就跟发动机似的,一开起来,简直停不下来的感觉。
徐府中,奇物斋过来的伙计,将几瓶香水、几面镜子,还有五六盒香皂,送上门。每次有什么新货,总要留些给府上的王絮儿、徐氏母女。这些都是福伯吩咐的,老爷子看得透亮,一个是爵爷的义妹,一个是爵爷未来的夫人,还有一个,则是爵爷未来的丈母娘。如今爵爷不再京城,这关系可不能搞疏远了。
然而,徐蓉和王絮儿,对于刚送来的新鲜玩意儿,也失去了兴趣,无精打采地坐在庭院中。
“蓉儿姐,你说杨大哥会没事的吧?”
徐蓉也是满脸愁色,当她听说了杨帆回来的消息,还没高兴一阵子,便在饭席间听到了他遇刺的消息,被吓得满脸惨白。好在只是受伤,不然真的是要被吓死了。她回过神,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听宫里边说了,很快就会回来了。”
她转眼又看向王絮儿,担心地抚了抚那有些发黄的发丝,担心道:“倒是絮儿你,这身子骨老是这么虚弱。最近还有在掉头发吗?”现在的王絮儿,脸上看不出一丝血色来,本来就略尖的脸蛋,由于消瘦,更是看起来消瘦了不少。
王絮儿眼神微闪,勉强露出一个微笑,道:“好,好多了。”她的身子怎么样,她自己最清楚了。“对了,蓉儿姐。巴蜀那边有消息了吗?”
徐蓉道:“怎么了,想家了?我爹派人过去传信了,也不知道有消息了没。如今中原暴民四起,家书难传,你在耐心等一等。若是实在想家了,等你杨大哥回来,我们再作商议,你看如何?”
王絮儿点点头,不再作声。她是个懂事的孩子。最近几个月,风寒发热,脱发流鼻血,知道自己似乎得了什么怪病,不想让杨帆、徐蓉担心,便想回巴蜀去。()
第194章承运
ps:后边的这几章,都是勾勒出一个不一样的江湖,重要的事情再讲一遍,但这不是武侠或是仙侠。
海上风平浪静,离岸不远的一座矮山上,被卜老道挟持而来的杨帆,喘着粗气,倒在一块巨石上。疯子,简直就是疯子。就在刚才,矮山上鬼哭狼嚎的声音,简直让人产生无限遐想,似乎是那种痛并快乐着的呻|吟。
卜老道蹲在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说道:“这套十段锦,你要每天坚持练,总有一天,会蕴养出内力的。没办法,你底子弱,根骨也不好,年龄也大了些,只能勤能补拙了。”
瘫软在地上的杨帆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不是被老者的悉心教导感动,而是全身酸痛得鼻子直抽,“学就好好说,老子差点被你骨头都快掰断了!”刚刚产生的惨叫,就是杨帆被折磨学十段锦所产生的。
在卜老道手里,杨帆就像一块发硬发干的橡皮泥,自然好生揉搓了一翻。杨帆感觉身体像是散架了一般,根本就抬不起任何一处肢体。卜老道擦了擦额头的汗,怒道:“你以为我愿意啊!刚刚替你打通筋骨,损耗的内力不说,就连老道这把老骨头,都差点断了。你还埋怨这,埋怨那的,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以后老道会天天盯着你,练不好,就像今天这样的,每天来十次。你自己看着办。”
杨帆脸一绷,求饶道:“前辈。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在下当初随口胡诌了个名号,没想到和前辈您的尊号搭上了,实在没有要咒前辈百年归天的意思。您看。我这也不好,那也不行的,根本不是修士子那块料,就别劳心劳肺了。”
卜老道犹豫片刻,道:“也罢,这事情以后反正也要告诉你的。全真龙门派当年创派之初,便流传下来一套武诀。甚至说它是一类武诀都有些牵强。因为已经超越了武功的界限。”
“前辈你真是想到一茬说一茬,是不是以后你还要告诉我,其实这个世道上还有仙术?”杨帆除了对老道那身手不怀疑之外。他说的那些破事,都不怎么大信。刚一牵动,脖子就卡啦卡啦响了一圈,跟碎了似的。
“这武诀。若是说它是仙术也未尝不可。此术名为引雷术。”
杨帆爬起来。道:“前辈,揍你也揍过了我了。我有事先走了,如果要看大夫,你来京师找我便是。我一定请京师最好的大夫给您看看。”年纪大了,难免有老年痴呆。引雷术,我去,这年头忽悠人都开始这样忽悠了?
“这部引雷诀,是重阳子当年留下的。交于丘祖师时。说过一句话,‘非天下大气运者。不得习此术’。所以自开教以来,唯一人习成。多数修士子认为气运非凡,皆丧命于天雷之下。这也许是龙门派没落的原因之一吧。”
听完这话,杨帆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莫要装b,装b被雷劈是什么意思了。活得好好的,引什么雷,雷找你惹你了,真是闲得蛋疼,没事找罪受。
“唯独一人修成上半部,便登入先天大圆满,笑傲江湖二百年。”
杨帆现在全当在和一个老年痴呆,需要关怀的老头子聊天。这样的老人,刺激不得,最好得顺着他,不然只会越来越痴呆……“谁啊,这么牛掰。雷引下来没有轰死他?”
卜老道点点头,道:“比黄道子成名更早的邋遢真人,武当张三丰。你想一下,仅仅是半部引雷术,就已是先天大圆满,若是修得大成,老道猜想定能够通天大圆满。”他的眼中充满了狂热。
“张三丰这么牛,他怎么就修了半部?”
“气运不够。或者说他修得的那前半部,也是投机取巧才修成的。当年武当金殿,引雷火,大部分的天雷,是被那金殿抗下,只有少量雷电,被张真人萃取,遂修得前半部。”金殿能扛闪电,这杨帆是知道的,就是类似于装了避雷针的金属罩子,里头的人安全也不稀奇。
“我气运比得上张三丰?”杨帆问道。
卜老道摇摇头,“麻衣苏青散功殆尽,或许看不出什么。但是我第一眼便知晓人的气运如何。你若想看人气运,也可学一学。不过连内力都还不深厚,看只狗都吃力。”
杨帆顿时觉得卜算子这句话中夹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
“苏青找到你,可能是凭着直觉和天意,但是我找你,纯粹是因为你的气运。人的气运共分三类。帝王将相,承载国运,气运帝王紫金,将相显青。其他常人皆为黄白。望其气,可知其运。这便是麻衣一派的望气术,与我龙门派一气化三清殊途同归。还有一种人,其气发黑,此类人便是亡国之兆的象征,一般也只有国之将亡时,才显现。”
杨帆呵呵一笑,道:“依前辈所言,我是有大气运之人,又是一朝凌河伯,定当是紫气当头了?”
卜老道摇摇头,道:“凡紫气当头之人,必承国运。这类人的老道自然不会找他们。你虽贵为爵爷,头顶却一片清明,丝毫没有气运。这样的情况,只有死人才可能发生,或者是另外一种情况。”卜算子盯着杨帆的眼睛,缓缓道,“或者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杨帆敢发毒誓,自己穿越过来的事情,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么不管是眼前这个老头子胡说八道也好,还是真的看出点什么也罢,自己打死也不能承认,便笑道:“那我该属于哪里?”
卜算子眨了眨眼,道:“我的意思,是你的气运不属于这个世界。”这种事情本就是虚无缥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出现杨帆这种情况,但是,有些时候,某样事物的出现,也许根本就没有人会去追究它为什么会出现,而是看它对自己有没有作用。
老道口中呢喃一句,站起身来,面朝大海,“没有气运,那便是最大的气运了。我们修道之人,讲究气运,便是越近于清清白白,越能够攀升修为。其他门派关系尚小,类似武当、麻衣、全真的道宗门派,越是讲究气运。因为我们所做之事,讲究一个道。牵扯太多,讲不清,道不明。”
“您老是在跟我讲修仙吗?”听了卜老道的这半天唧唧歪歪,杨帆越发觉得,这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古代社会了。()
第195章赴山西
锦衣卫数百人护送下,马车行驶在古道上。除了杨帆三人的马车之中多了一个卜老道,坐在三人的对面。刘晖、章尧眼下已经在山西,杨帆想着网撒得差不多了,也该是收网回京的时候了。没想到,卜老道竟然也跟上了车。
杨帆几番权衡之下,还是放弃了让四百锦衣卫群殴卜老道的打算。若是打得过还好说,万一真的把牛鼻子老道惹急眼了,搞得一发不可收拾,那就玩大了。
“爵爷,要进山了。过了这太行山,就差不多到山西地界了。估摸着再有个七日就差不多到了。”如今章尧、刘晖不在,担当杨帆首席司机的重任,自然落在了陈王廷身上。这太行山押镖走多了,对于古道、捷径,哪些地方安全,哪些地方流寇多,心里自然一清二楚。
陈王廷忽然感觉到一只异样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回头一瞧,吓了一跳,道:“这位老丈,有何吩咐?”对于杨帆带回来的这个糟老头,陈王廷有些忌惮,尤其是每次和老头眼神交锋之际,总感觉有些不适。
“我问你,北武当在哪个山头?”
陈王廷遥指稍远处,道:“就在那个山头。”
“喂,还记得我们怎么约法三章的吗?”杨帆对于这个卜老道实在有些头疼,总是要惹出幺蛾子来。
老道瞧了瞧不远处,眯缝着眼,看那山雾缭绕间的那条山道,盘山而上。到那山巅的位置。便有一道山门夔立。老道呢喃道:“知道。不就是路上都听你安排嘛。”他做回道马车内,看了看李郁欢和孙毅两人,咂摸着嘴。笑道:“有点意思。”
看到老头猥琐的笑容,孙毅打了个恶寒,这几日扎营时也问过杨帆,这人到底是谁。不过杨帆一直避而不谈,直说莫要搭理他。若不是杨帆吩咐的,看到这贱贱的笑容,孙毅早就开骂了。
“老道和你商量。去一趟北武当,你意下如何?”卜算子眉头一挑,等着杨帆开腔。
“能不去?”
卜老道微微一笑。道:“自然。老道和你约法三章,自然可以不去。”
“那就不去。”杨帆直口回绝道。开什么玩笑,若是和上次去嘉福寺那样拜拜菩萨,那倒是无碍。可这老道。像是去拜菩萨的?杨帆不怎么信,所以能不去就不去蹚这趟浑水。万一惹出另外一个老道士,可就有苦头吃了。
“就不能商量?”卜老道眼神不善地问道。
杨帆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不平等条约了。甭管条约平不平等,弱的一放总是吃亏就是了。不过他真的不想和老道山上。自从知道有那么一群类似于超级英雄的特殊人群的存在之后,这样的门派、道观,还是敬而远之为好。“前辈,你看。那道观也容不下我们这么多人。再者山路蜿蜒,马车难行。还是趁天还亮,选出平坦的地方扎营吧。”
“我又没说咱们都去,你们在山脚扎营便是。”
杨帆道:“那便好,既然前辈要独自拜访,自然请便了。最好前辈能够和故友相谈甚欢,长住几日都无碍。”对于这样的奇葩老道,杨帆最好便是不留痕迹的甩掉他。
“老道什么时候说独自上山了。你自然也要上去。不然老道去找那死人脸干什么?怎么,不愿意?”卜算子眉头一挑,“不愿去老道也不勉强,前几日老道让你练的十段锦,似乎也没见你练,今日若是不去北武当,那便在山下练十遍十段锦好了,你自己选一样。”
一听要练死人的十段锦,杨帆身体不觉一颤,呵呵一笑,道:“算你狠。”
卜老道回道:“彼此彼此。”
车队行至山脚,毛远辉派人开始扎营。李郁欢几人走下马车,神情古怪地看着杨帆。“爵爷,山道难走,在下和您一道上去吧。”他心思玲珑,自然看得出杨帆是无奈上山的,便提出要一道上去。
“也好。”杨帆看了眼卜老道,见他似乎没什么反应,权当他答应了。虽然不是去打架的,但看这卜老道的脾气,真搞不好和人动起手来。有陈王廷在,自己好歹跑得快点。山路弯弯。武当派,兴于明朝,开派祖师便是一代宗师张三丰。与全真派不同的是,供奉的乃是真武大帝。而全真教供奉的乃是东华帝君。
两派并无什么恩怨瓜葛,此番上山,杨帆也不知道卜老道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天色渐渐暗下来,走至半山腰的卜算子一顿,不再上前。
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天色晚了,今日不上山。”好久没有这样运动的杨帆喘着粗气,听到临时变卦的卜老道,差点背过气去。对于这样喜怒无常的老道士,杨帆只能暗自腹诽一句神经病。
“回去回去。”杨帆刚要掉头回去,便被老头喝住,“去哪儿?跟我来!”三人从一边小径探进去。杨帆不明白,卜老道又是搞得哪一出,只得跟上去。老道走得很快,将灌丛一把撩开,往前边走去。杨帆走在中间,陈王廷警惕地跟在身后,提防着随时发生的意外。
走至深处,视野终于开阔起来。没想到林中另有洞天,一座道观藏匿在其中。
“太和宫?这又是什么宗派?”
“这太和宫便是我全真教的道观。”卜老道走上前去。道观青灯一盏,三人刚走至殿门,便传来一声轻喝:“几位夜探太和宫,所谓何事?”
道人推门而出,手持拂尘,一双丹凤眼微启,扫过杨帆,微微在陈王廷身上停留了些许时间,最终停留在卜算子身上,眉头一皱,似乎有些诧异。
“这里是全真教哪一派?老道龙山派律宗支派,第七代修士子。”全真教发展至今,可谓派别众多,但归根同源,都是全真一派。那道人拂尘一扫,“原来是龙门派道友,此地乃随山派道观。在下道号德山,有礼了。”
感情是来会道友来了,杨帆暗松一口气,以为来这里找茬来呢。()
196章青灯语,偷柿食
“原来是长生子传下的随山派。”
德山道人拂尘朝里一摆,“几位里边请。”道宫分前后两殿。前殿供奉着东华帝君,殿墙一侧,挂着几幅画像,全真教的开派祖师重阳子,以及随山派的开派宗师长生子。卜老道与德山道人悄声说了几句之后,便对杨帆道:“老道和德山有话要谈。爵爷自便。”
德山道人眉头一挑,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爵爷,“内殿左拐第二、第三间便是客房,两位可以在内殿休息。”
杨帆稍稍欠身一礼,“那就多谢道长了。”
“客气了。”
……
……
一盏青灯燃起,厢房内蒲团对坐,德山道人坐定之后,便斟上茶水,“卜真人道法高深,久仰久仰。不知今夜前来,所谓何事?”德山道人也是开门见山,虽说皆为全真教派,但早就已经百年未曾有过联系,无事不登三宝殿。德山那身红蓝道袍,看上去比卜老道像样多了,虽说还算不上仙风道骨,但也算是个道士。
卜算子捻须笑道:“真是岁月蹉跎,当年与你师父三泽真人登渤海寻蓬莱,如今故人不在,道观也从崂山移到了此处,唏嘘万分,才上门拜访,本意并不是来此叨扰。”
德山道人淡然道:“道统不复,随山一派,早已不复当年。小道随山派二十一代观主,若是论资排辈,还要称您一声师叔祖。”他师父当初确实提及过这位江湖上早已成名已久的卜算子。他没想到的是。这样一个早该入土之人,竟然还活在这世上,没想到卜算子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
卜老道不修边幅。一双草鞋,黑袍子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换了,上边还有丝丝馊味,“德山道长,为何此处只有你一人,道童、弟子何处去了?”
听到此言,德山道人摇头叹道:“失了道统。断了传承,如今也只有小道一人坚守道观,早年带过来的几个弟子、道童。也都投靠了武当道观,小道一盏青灯伴左右,也不求中兴随山派,只希望不要断了传承罢了。”
听闻此话。卜老道也是一阵感慨。“如今全真落寞,我龙门派也人才凋零。修士子更是难以传承衣钵。这次上山,真是找青牛老道讨要回那半部引雷诀,以振兴全真龙门派!”
“引雷诀?”德山道人眉头一挑,“当年重阳真人遗留下来的那部?”
卜老道点点头,道:“没错。”
屋内一盏青灯跳动着,德山道人似乎还陷入在引雷诀的震惊之中。这本引雷诀流传已久,当年连重阳子都叹息无法参悟其中奥秘。最后交由丘处机保管,百年来无人可参悟。这时候卜老道提起它。难道……不过引雷诀一向由全真龙门派保管,为何卜老道却说在武当道观之中?
卜老道叹息一声,道:“这事情,本该不是我这一代人说道的,龙门派当年开枝散叶,引雷术也一分为二,交由最大的两个支派——律宗和衍宗分别保管。永乐年间,衍宗一场大火,引雷术不翼而飞。后武当张真人功参造化,修得先天大圆满。就连永乐大帝,都在武当筑起金殿,赐名太和,便是对我全真一派的侮辱。然而当时武当春秋鼎盛,而我全真龙门派的掌教不过先天中境,根本不入武当法眼,自然难以质询引雷术下落。”
“道长这意思,那半部引雷术当初被武当取走了?”
“没错。我律宗两代律师苦苦找寻,最后从武当一位道士口中得知,当初铸金殿,天雷炼殿,就是张三丰修习引雷术引起的,而三丰真人晚年,也确实到我龙门派,来求后半部的引雷术,结果仅是一观,便弃之离去,扬言此生再无长生可能,更加是我们律宗确信,那上半部引雷术就在武当派。张真人来讨要下半部也有意告知我派上半部引雷术在其武当,不过当时双方都没有点破罢了。”
“为何时隔百年,卜道长才想要追回此术?”
卜老道淡然一笑,道:“这本就是我全真派的镇派道术,岂可被他人窃取。老道去过武当山,新任掌教游洪坦言,自张真人百年归天之后,有心要物归原主。这部引雷术便托人归还全真龙门派。”
“先师赵复阳真人,几经周折,终于摸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初那个受命送回引雷诀的道士并没有去南山全真龙门派,而是自立门户,到了太行一带开宗立派。结果几番讨要,解释无果。此番机缘巧合,途径此地,也是时候会一会青牛老道了。”
此刻,躺在榻上的杨帆却饿得前胸贴后背,后悔没有把车内的那袋糕点带上来。“不行了。”杨帆感觉真的饿到快要死了,被子一番,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这道观厨房在哪里。”忽然灵机一动,想到前殿供奉的地方应该有吃食,便偷偷溜了过去。这吃点糕点水果,东华帝君应该不会计较的吧。
前殿漆黑一片,杨帆蹑手蹑脚地跨入门槛,当头便看到太上老君的法相,看了看几案上的香炉、法器,并无供奉的糕点、果品,便绕道正面东华帝君的供奉桌前。
“啧啧,这年头。泥塑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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