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土商-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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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在海开设一家规模前所未有；震古烁今的豪华妓院。有了初步的想法后；他去找龙邵文商议；希望获得龙邵文支持。

龙邵文考虑着：生秋阿哥这个主意不错；男人一到晚就无事可做；觉得生活枯燥；人生乏味；除了妓院也没更好的地方可去了；兜里稍微有两个钱；都喜欢去妓院消闲一下；摆摆阔气；不过……不过你这些年虽从妓院生意获益不少；可你亲自经营过妓院没有啊

叶生秋憨直地：在黄浦滩边；凡是有妓院开门；我就投资进去当股东；余下的就不管不问了；只等着拿钱分红；要是亲自经营；还真的从来没有过

龙邵文犹豫了；“经营妓院和管理妓女需要一定的才干和技巧；如果管理跟不去；开张就得赔钱；你从来没干过；就要开一家豪华的大院子；可是有点冒险啊”

“不会我见别人开妓院很简单简啊挑选一处风水好的营业地点租了房子、取得执照、挂了招牌；搞了室内装修；再买来家具；雇些妓女、娘姨和龟奴。就可以财源广进了呀”

龙邵文耐心地劝他：妓院不同于赌场。赌场的规模越大；进去消费的人就越多；可妓院却不是这样；它恰恰是与赌场相反的；嫖的心理与赌的心理也不一样；但凡有点头脸的嫖；没谁愿意让别人知道他总去妓院玩儿姑娘；干这种事情通常都是藏着掖着的；最多也就是几个好朋兴之所至；过去耍那么几遭。这就是为什么海的赌场一家比一家大。一家比一家敞亮；而妓院却一家比一家；一家比一家隐秘的原因；你若是大张旗鼓的开设一家豪华妓院。我恐你投资进去的钱；最终会打了水漂。

叶生秋琢磨：在理只是阿文；我自打咱们去过“青莲阁”后；就立志要开一家不同寻常的妓院；你倒是给出个主意我到底该怎样干才行？

“我也不在行；不过这倒无所谓；咱们不在行；有在行的人；俞文征在这方面经验十足；不妨把他叫来问问。传更新他定然有好的想法”

……俞文征来后。听完叶生秋的想法；他：生秋阿哥；现在海挂牌经营的高等妓院有两类；一类叫做“大场户”；另一类称为“住家”。大场户咱们没少去过；情况你们也都了解；里面最多能有有四个妓女就了不得了；生秋哥你准备开一家豪华妓院；也就是大场户了；准备招多少名妓女进去？

叶生秋咬着嘴唇。琢磨；“怎么也要容得下三四十名妓女才能撑的起门面”

俞文征笑了；“一下子要招纳几十名妓女进去；哪有这许多的妓女肯来捧场啊”

叶生秋冷笑：这可难不倒我；我干了这么多年的“娼门撑头”。很多院子我都掺了股份进去；手下控制的妓女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届时命她们全都过去捧场；我倒是想看看哪个敢不听话

俞文征摇头；“娼门撑头不过是妓女的保护人；与妓院老板又是两个概念了；你做的了娼门撑头；未必就当得了妓院老鸨。你做娼门撑头的时候；妓女恨你、怕你；但又离不了你；所以你的话她们肯听；可你一旦做了老板；就要从她们的身直接搞钱；这可又不一样了；妓女会认为是她们挣钱在养活你；未必肯过去给你捧场；你如果强行收拢她们过去；也怕她们会有所抵触；虽然面子卖你的帐；私下里对人可就不尽心了。长久下去；非得影响生意不可。”

叶生秋颓然：我干了这么多年的娼门撑头；只管收钱了；还真不知道开妓院有这许多法。触那；没想到开家院子也这么难……

俞文征笑着又：其实开大场户的老鸨白了；只能算作是二房东；她们通常几个人合股承租下一幢房子；再把大房子隔成几个房间；里面添置一些家具出租给妓女；然后再招募一些佣人、姨娘；以及一个厨子就算开张了。被招来的妓女吃饭、使唤佣人、使用房里的家具都要向老鸨交钱。电是老鸨管的；但规定妓女只能点多少灯头；有时超过规定数字；就向妓女多收费。妓院要摆花酒；饭菜都是在公用的厨房里做的。妓女们每个月要为这些服务交纳几十元到一百多不等。妓院摆花酒的收益有一部分交还给账房间；每隔一段时间再作为份子钱分给妓女、佣人和老鸨……生秋阿哥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妓女们若是赚不来钱；又哪来的钱交给你呢

叶生秋听俞文征完；点头：你这么一；我就想起来了；没错；是这么个规矩。文征；你对这一套为什么如此熟悉？

俞文征毫不避讳；“你们知道我的内人就是出身娼门；我自然对这一套门清的很啊。”

一直静静聆听的龙邵文突然插嘴：生秋阿哥；我看你别琢磨着开豪华大场户了；干脆开一家雏妓院；专门给海那些阔佬们介绍雏妓的生意如何？

叶生秋听了一怔；随即点头；“好啊这个想法不错啊”

俞文征也：现在的商户富贾；达官显贵；都以嫖了雏妓为荣；果真开这样一家院子；专为那些需求者介绍雏妓；可比开大场户来钱的多……只是这其中有一个难处；从什么地方去找这许多的雏妓啊

叶生秋“嗯”一声；也不话；却显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俞文征不解地看着叶生秋；“通常来；一个院子里只要有一个雏妓；可就成了这个院子的摇钱树了；从没听有哪家院子专门是靠雏妓生存的；这其中的原因来也简单不过；雏妓是一次性开销；不可能重复利用。所以开雏妓院的想法是好；但雏妓的来源却是个大问题。”

龙邵文：我想这应该不算问题；雏妓的来源可分两部分；一是打出招聘启示；采取太公钓鱼；愿者钩的方式；招纳一些肯主动入行的或是急需用钱的；择优录取；第二是从开条子的人手中直接花钱卖。让他们一有新鲜货源就给咱们送来。但仅是解决了雏妓来源这个问题也不行；还需要找一些有名气的妓女给从中介绍嫖才可以；想在这一行大把地捞钱；没有她们从中穿针引线；也做不出名气。

还没等叶生秋话；俞文征就：这点对生秋阿哥来却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他一句话放出去；这黄浦滩边的头牌；又有哪个敢不给面子？只怕这些妓女巴不得给生秋阿哥介绍生意呢他们若是不介绍生意过来；怕是都得被生秋阿哥请来撑门面；那可多耽误生意。

叶生秋突然点点头；“我想好了；就干这么一家院子。规模不宜过大；最好是开成一个秘密场所。”

龙邵文：这点我赞成；越神秘才越吸引人；雏妓越少越是奇货可居；霞飞路有一幢犹太富商安德华早以前购置下的房子；里面轩敞的很；安德华回国后；就托我把房子租出去；不如你把那里租下来怎么样？

叶生秋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俞文征建议：海的男人嫖院子；要遵守很多繁复的常规礼节；什么双叙；什么碰和；少走一道程序；就会被妓女瞧不起；咱们男人光顾欢场为的是什么？白就是想同妓女发生的亲密关系；可是这却由不得咱们；其原因就是妓院有一套十分复杂精细的社交和出账的规矩。不管咱们怎么想；这规矩却是非得遵守不可；不但要在妓院的妓女面前摆出温文尔雅、知识渊博、腰缠万贯的架势；还不得不同鸨母以及妓院下下的杂役佣人交往；特别麻烦；对于刚逛妓院的新手来；根本就搞不清这里面林林总总的规矩……

龙邵文大有同感；“没错；我开始逛长三堂子；就搞不清楚规矩；妓女连个好脸也不给我；搞的我很没面子。”

俞文征：生秋阿哥；你要开院子；就把什么吃花酒、双叙、以及同妓女交往中的审美情趣和常规礼节等规矩；一概全免；只要人来了；就简化一切程序；让人直奔主题；你只需明码标价就好；人愿意；就先付钱；不签单、不搞定期结账；理由就是雏妓但凡被开了苞就要从这里拿钱走人；因此不存在什么签单欠账的法。这样的出账规矩也省得有人赖账不还了……

听到赖账不还几字；龙邵文与叶生秋脸都露出会心的微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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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　密设雏妓院（下）

在众位兄弟的帮忙下；叶生秋位于霞飞路二八三号的雏妓院很快开门营业；犹太富商安得华的这幢花园洋房共分三层；一楼被设为院子的接待大厅；大厅进门处放着一张新式的白色接待台；人在此登记后；就有侍者领着人来到大厅的另一侧；这里绕圈摆放着几张大沙发；沙发前面则是茶几；茶几放着的银碟装着水果；水果因时令变化而有不同；常见的是剥光了皮的暹罗文旦即泰国柚；花旗橘子；日本苹果、哥斯达黎加香蕉。时令对了；也见牛奶葡萄；蜜瓜、西瓜、枇杷等。另有大的糖果盘一只；碟若干；糖果盘里放着洋糖果、碟里则是花生、南瓜子、西瓜子、桂圆、葡萄干之类干货。

人就坐后；有穿着暴露的美貌少女；恭敬地走来；替人斟了茶倒了水；然后或屈身；或半跪在人身边揉肩捶腿。接着侍者就从大厅一角陈列着的木架子、抱来几摞雏妓的影集供人挑选；影集的最后一页则是此女的嫖宿价格；价格原则是按妓女的资色区分。如果人挑选了中意的；侍者就领人去款台付了现钞或庄票；再恭敬地把人送了二楼；二楼自有专人接待；到此；嫖就算是正式入围了……

二楼是专为嫖设置的临时休息场所；里面被格成若干单间；分别设有大烟室；棋牌室及餐厅。人被领到这里后。就选自己喜欢的项目玩耍、吃饭或是休息；当然也可以大过烟瘾；等待所选雏妓精心装扮。大约一时后；雏妓打扮完毕；人就被领了三楼包间。三楼就是嫖宿的秘密场所；有专为雏妓开苞的包间若干。嫖自可以在里面与妓女翻云覆雨或者是联络感情……

雏妓院一切规矩因繁就简；人只需要在前台一次性付清嫖宿费用；就再不用花任何钱；甚至连被嫖宿雏妓的费也不必再付；人如想领走中意的雏妓。则须一次性付清赎身缠资；否则等待这些被开苞雏妓的命运；就只有再被卖到别家妓院。

叶生秋亲自任这里的总经理。由于初衷就是想开一家秘密嫖院；所以他也没有在报纸做任何的广告。。所有源；都是靠各长三堂子的头牌介绍；或是由各路兄弟、朋引领而来。

雏妓院开张伊始；就故意制造出一种神秘气氛；非熟引领不能前来；非有车一族概不接待；即便满足了这两个条件进了雏妓院的门；若想等一个称心如意的雏妓；也非得提前排队预约不可。正如龙邵文的那样；越是搞得神秘。雏妓越是奇货可居；趋之若鹜前来之人就越多。到了后几年；排队预约雏妓之海富商的名单；已经排到了半年之后。且依照规定；同一名人一次不得预约两名以雏妓……

南京政府成立后；蒋介石任命的各方大员们终于一跃登天、泥鳅成龙；他们拿着在各地搜括来的钱财到海去开销。在这个十里洋场；他们狂嫖滥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地尽情挥霍。其中有些人玩儿的腻了。嫖的腻了；就琢磨起了新花样；因此叶生秋设在霞飞路的这所雏妓院；无意间就成了他们玩女人的首选之处；有人在雏妓院嫖完之后。意犹未尽；更是花大价钱把雏妓娶回家中做了姨太太。有那惧怕家中河东狮吼的；则在海另购房屋；把嫖过的称心雏妓来个藏娇金屋；以防别人再次染指。

这期间被人娶回家的雏妓多不胜数；有的富商娶了一个尚不过瘾；更是两个三个的往家中收拢；有一开丝厂的刘姓富商；一口气朝家中收拢了四名雏妓；足足凑了一桌麻将。

以海警备司令杨虎为首的高官；是雏妓院开张后的第一批人；也正是杨虎开了黄浦滩娶雏妓做姨太太的先河；前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杨虎共在这里领走了三名雏妓；即便叶生秋给他打了折；他也是所耗颇丰。好在杨虎这个警备司令并不白当；他自任伊始；就在黄浦滩开始了掘地三尺的搜刮；不管是活物还是死物；只要从他的地界一过；活物变成死物；死物再死一次；死过几次的；就扒一层皮下来。而陈群与之相比就收敛得多；只在叶生秋开业当天受邀到场之后；就再也不曾来过；究其原因；一方面是与家中范双娥、程飞燕两个美娇娘恩爱不足；再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外面寻欢作乐。另一方面他也嫌这些雏妓不够档次；觉得她们除了面孔漂亮之外；再无任何可取之处。

雏妓院开业后的一段时间里；不但叶生秋忙的是不亦乐乎；就连龙邵文也跟他忙的焦头烂额；龙邵文的朋遍布天南海北；形形色色；有军阀政；富商大贾；更有强盗土匪；这些朋但凡是来海；多数都要龙邵文领着去霞飞路走一遭；好像来了黄浦滩不到霞飞路就枉此一行了；龙邵文无法；只好迎来送往地给叶生秋领去人；有时一天竟然能领来三拨之多。这样一来；雏妓院的源是有了；但是可供人挑选的雏妓却是越来越少；没过多久便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人预约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叶生秋正苦恼之时；有一个情况传入他的耳中……所售雏妓之中；居然有十之三四未被人成功开苞；而人却懵懂不知；居然还洋洋自得。叶生秋闻言大喜；唤来这些雏妓亲自落实；验证了情况的确属实；算是解决了部分雏妓的来源；即便这样；雏妓的缺口也是日渐扩大。无奈之下；叶生秋只好故技重施；挑那些美貌且没有名气的妓女；随身带了鸡血鸭血冒充雏妓；就算这样；生意照样好的出奇；竟然从没人怀疑过自己是被冤了……

叶生秋在此基础；更是把雏妓院的生意扩大化；他从所属众女中挑那姿色出众且识文断字的；专供高档人叫堂差。并把寓中对妓女的称呼直接拿来就使用；把这些应召出堂差的雏妓一律称作“先生”；并规定这些尚是女儿身的“先生”卖笑不卖身；每次她们应召出堂差的时候；均乘坐“福特”敞篷车出行；且都有一名颇有姿色的“阿姐”随行伺候。“阿姐”的工作名义是扶助这些“先生”；在“先生”出堂差时跟局；以防中途发生意外；实际则是监视“先生”的行动；防止她们受诱惑失了身；掉了身价。碰到有那强行骚扰、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阿姐便战斗在第一线；主动献身；灭了人的欲火；保全“先生”。

随着二八三雏妓院名气的增大；也带动了此处副业的兴旺；在霞飞路二八三号附近；只一月之间；突然就多了许多沿街兜售自己身体的野鸡；她们的出现；在一定程度倒也满足了那些想进雏妓院；却又不够资格或档次人的。更有许多嗅觉敏锐的老鸨；干脆举家搬迁；把妓院开到了霞飞路附近；期望借着雏妓院的风光火一把；随之而来的就是做衣裳的、做头发的、做丝绸软缎鞋子的、绣花的店铺；这些店铺的生意靠着附近妓女光顾、消费；生意也是好的出奇。有那卖珠宝首饰的女商贩；每隔一阵就在雏妓院门口叫卖；首饰盒里装满了昂贵的玉簪、金钗、珍珠和珊瑚头饰。对于这些前来沾光发财的人；叶生秋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不管不问；只是有时她们叫卖的凶了；要闯到院子里来的时候；他才叫手下人前去驱逐。

随着霞飞路娼业的集中；一些流氓地痞、帮会中人也纷纷把眼光盯到了此处；他们趁着妓女出堂差的时候等在沿途下手抢劫；还有那有心计的强盗；则采取了迂回作案的方式；他们花钱同妓女过夜；然后将妓女麻醉；待其睡过去再偷盗。偷得最多的是金手镯、珍珠头饰和钻石戒指；有时也偷衣服。对于这种情况；没有牌照的野鸡只好认倒霉了；只是野鸡身也不会带那么多名贵的手饰；通常不是抢劫者的对象；而一旦名妓被抢；因她们是城市生活中的公众人物；是合法经营者；出了事情不怕报官；而租界当局为了维护租界的治安及权威；也努力破案；盗贼往往一被抓获；通常都要被判入狱一至六个月。

当然；这些帮会中人的胆子再大；也决不敢打万顺堂叶生秋的主意；谁都知道叶生秋是有了名的杀人魔王鬼见愁；一旦惹了他；他绝不会用报官这种简易手法处理事情；而是千方百计要找到抢劫者；非得要了对方的性命不可。因此二八三号的妓女个个安稳的很；哪怕是一个人招摇过市；也绝没人敢打她们的主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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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　大开销金窟（上）

叶生秋的二八三开张后；由于一改黄浦滩娼门业的风气；把妓院这类的社交场所改成了纯粹的皮肉交易场；只要到了这里；即便再不懂得规矩的男人；也不会遭到妓女的奚落；因此极受那些想嫖高档妓女；又不愿守高档妓院繁复规矩之男士的欢迎；开了自满清以来娼门业由繁入简的一个极好先例泡…书_）

张啸林自从去过一趟二八三后；对叶生秋这个首是赞不绝口；一心想仿效叶生秋；也开这么一家名气极大的堂子只是他觉得再模仿叶生秋开妓院怕遭人耻笑；就决心在赌业上大大地下一番功夫；准备在黄浦滩边开上一家规模空前绝后的豪华赌场有了这个想法后；张啸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杜月笙；想获得杜月笙的支持……

岂知杜月笙一听张啸林的想法；就极不赞成；反而劝张啸林；“南京国民政府刚成立；这崭世界的画卷才刚刚打开；咱们就这样大张旗鼓的开赌场；往这蒸蒸日上的图卷上泼脏水；画污迹；这样干；岂不是在塌总司令的台再者；咱们现在还没摸清蒋总司令的态度；万一咱们干的生意蒋总司令不喜欢；岂不是开罪了他？”

张啸林听后怒气上涌；像个金鱼般鼓着两腮；“蒋总司令；蒋总司令；你一口一个蒋总司令；他是你的祖宗？妈个×的；咱们组织共进会；帮蒋介石撵走怎么也算是有功之臣难道有功之臣开个赌场；开个妓院；他老蒋也会不高兴？咱们一不吃他的、二不喝他的；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关他什么事儿？何况我这赌场是开在租界区；又不是开在华界；他蒋总司令管的着？他要是有本事；那就把租界的洋人都赶走；把租界收回去泡…书_）月笙；趁着杨虎、陈群二人现在是黄浦滩老大的机会局势对咱们可是太有利了；正是放手大干的天赐良机；咱们还是赶紧下手捞钱的好；万一将来再发生一个变故咱们就是想捞钱也没了机会；你就敢肯定将来这天下一定就是他蒋某人坐定了？”

见杜月笙不话；张啸林又不无妒忌的；“月笙；你看看叶生秋开窑子的时候；龙邵文是怎么帮他的？龙邵文现在是什么人名声、势力不比你他就肯为了兄弟的生意；一趟趟地跑来跑去给拉人；现如今我是想拉你一起发财；你反倒不帮我？咱们还算不算是兄弟了”

杜月笙看了张啸林一眼；皱了一下眉“啸林哥；咱们二人向来一体；我怎么不肯帮你？我的意思是先看看风向；看看蒋总司令有没有什么下一步的动作以后再动手你就是急着发财；也不在乎这一时三刻”

“妈个×的；我就在乎这一时三刻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自己单干；你看着办”张啸林怒气冲天地摔门而去……看着张啸林的背影；杜月笙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张啸林虽与杜月笙置了气但开赌场这件事儿还真不是他一个人能张罗的起来的；他事先算过；要开一家他想象中规模的赌场；前期没有三十万银洋的投入；怕是拿不下来三鑫收入虽多但他素来手脚极大；有钱时候狂造海花到用钱时；却发现手边并无现钱他一个人既然筹集不到这么多的钱；就非得求杜月笙帮忙不可但杜月笙不肯同他合伙；他只好硬着头皮去找黄金荣；想得到黄金荣的支持；岂止他见了黄金荣明想法后；黄金荣却是一个劲儿的咳嗽；咳嗽完问他：你刚才什么？我是一个字也没听到啊触你娘；唉真是老了……

张啸林知道黄金荣故意同他装糊涂；耍笑于他；一怒之下从黄金荣处甩身而走；心底暗暗发了狠；“妈个×的；不信离了你们；老子就干不起来这桩事体”

张啸林倒也真有一股子狠劲；他不声不响地卖房子、卖地；押东西；又把老婆的首饰也都给当了；筹集了一笔资金；用一个月四千两银子的租金；租下福煦路一百八十一号的一幢洋房开起了赌场；赌场的前门开在福煦路；后门直抵巨籁达路上共占地六十多亩；双扇铁门常年大开；以备汽车直进直出

这一座豪宅是鄱阳湖匪席蓦山在上海的产业；席蓦山死后；他的夫人手头拮据；就将席蓦山在法租界的这幢洋房出租；只不过这幢洋房的租金委实昂贵；放置了一年多才被张啸林给租了洋房是典型的中法合璧式建筑；最初由一名叫做师洛朗的法国设计师精心设计而成；进门是一条碎石铺就的车道；车道左侧的绿树掩映中是一座古色古香、江南园林式的亭台楼阁；右侧是一滩碧水；水面上架设了一座青石板桥；直接通向一座大花园顺车道前行不远；就到了正式庭院；庭院正中是一片被修剪成一寸高的碧绿草坪；草坪中间种植了法国梧桐；草坪后就是赌场那一栋三层楼大洋房；洋房的窗户极大；用许多直棂贯通分割；窗顶则是较平的四圆心券纤细的肋架伸展盘绕；极为华丽

豪宅的一楼二楼辟为赌场；每层四张；共摆了八张三十六门的轮盘赌台；环绕在中间大厅的四周每层又有十余间大赌室；一楼的赌室里面都是些牌九麻将等赌桌；二楼赌室则是梭哈摇缸之类的型赌台在一、二楼赌厅的边角；还放置了若干台式的角子机及一些听过没见过的赌具一言概之；凡是涉及到赌博的用具；这里是包罗万象；无所不有

赌场三楼设为赌休息之所；共有大房三十间；里面陈设颖、用度俱全；只上好的鸦片烟就有十数种之多；从印土、云土到热河土、冻土全部摆放其间；供自选；赌一旦想吸烟过瘾；马上就有侍者灵活地跑来帮赌挑土烧烟期间还有各种名牌洋酒；茶叶咖啡；中西各色美点是日夜供应；随时可以取用赌在赌博中间；但有所需；只需吆喝一声；就有那经过专门培训的美貌少女若干人应召前来；莺啼燕语；娇声呖呖地询问人要求；然后在人群中穿梭来去；帮着人端茶送水；递热毛巾以及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