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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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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嘲笑过可怜的阿三保不住自己老婆,现在同样的命运降临在他的头上,“人啊!总是在嘲笑别人的同时,为别人嘲笑自己埋下了隐忧……”

离奸夫淫妇越来越近了,范得礼只觉得双腿发颤,鼻尖渗汗,“不!不能惊动这对奸邪男女,偷袭的把握似乎更大……”公鸡又变成了猫,悄无声息的。

范得礼右手擎着钢刀,手腕翻转,将钢刀紧紧地贴在臂后,左手食中二指竖起,来个仙人指路。他脑袋前伸,弓着腰,脚尖着地,三步一停,左右环顾……兵书有云: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击其懈怠,袭其空虚……此刻奸夫淫妇赤身**搅在一起,懈怠空虚自是毫无疑问……他蹑手蹑脚又走了几步,咽了口唾液,眼睛冒着幽光,“触他娘,让他们体会一下什么是天降神兵……”他能想象到奸夫淫妇看到他时的样子,他们将会瞳孔扩大,血液凝滞,脸色惨白,形同僵尸……就在要踢门进去的刹那间,他体内的火焰居然燎原般的燃烧了,老鸟也昂起头来,欢叫的无以名状,简直是妙不可言,他不禁面红耳赤,腹发热,心跳不止。

范得礼的手软了,“触他娘,已经是第三次了,这火总是着的那么不是时候,折磨人啊!”他责怪自己没出息,即便袜子把耳朵遮的没了一丝缝隙,可仍旧无法阻止浑身血液因激动而加速流淌,只凭一丝极难捕捉到的感觉,那久已干瘪的海绵体就能抽干他身上的血液,而加剧了膨胀……范得礼叹息着,“这是直觉,直觉不可阻挡啊!”要杀人的情绪慢慢平复了,钢刀变成了拐杖,被他驻在了手中,遮住耳朵的袜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脱落在脖子上成了项圈,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天籁之音清晰地在耳边鼓荡,“咿咿呀呀哼哼啊啊”的,高低长短,急促绵长,错落有致,让他沉醉的难以自拔,钱塘江那奔腾的潮水又袭遍了他的全身……“不争气啊!”他埋怨着自己。

绿荷那世界末日般的绝望尖叫,让范得礼汗如雨下,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的味道及快乐,他突地睁开眼睛,阳光刺眼,他努力让自己从漆黑中走出。午后花园里阳光明亮、那本已因连日阴霾而变得慵懒的树叶,突然间鲜活了,都随着他不安的思绪跳起了舞。这是一个强壮男人带给一个健康女人的快乐,范得礼感叹着,“时间会把任何一个强壮男人的血性折磨的一干二尽,终究只留在回忆中。”历史在周而复始的重演,男人在权利和女人面前的痛苦抉择也同样折磨着范得礼,冲进去,就会损失一员大将,并且从此再也听不到这令人叫绝的天籁之音,不冲进去,这种屈辱一旦开始,就无法终止。

高亢的公鸡迈着猫的步伐,轻盈的离开了,历史已经告诉了他答案,春秋楚庄王一场“绝缨”之宴,不追究调戏爱姬之悍将蒋雄,后庄王为秦兵所困,蒋雄死力相救,庄王始成一代霸主;三国董卓,为人残暴跋扈,却能宽宥吕布戏貂蝉,其胸襟之开阔,谋虑之深远,思路之清晰,让人敬佩。范得礼释然了,绿荷同老幺,不过是**,互相碰撞,却绝非同命之鸳鸯。虽如此,范得礼依旧有些愤愤不平,“你们勾搭成奸也就罢了,却骗的老子日日喝一碗猪油,害的老子天天猪油蒙心,早早地睡去,其心可诛啊!触你娘的老幺,你究竟是蒋雄,还是吕布,现在还真是琢磨不透……”(。。 )

075 入股(上)

……黄楚九一直潜心做生意,对江湖帮派中的事情不甚祥熟。请来护场子的壁打完人后突然就溜掉了,居然分文不取,这让他惊恐不已,“怕是麻烦惹得不……”他故作镇静,环顾稽首,“各位受惊了,好戏已经开场,诸位入座吧!”

张静江点着头,“是啊!好戏的确已经开场,黄先生啊!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喊来打手打人,你呀!惹下祸端了。”

黄楚九本就惴惴不安,闻言更是心烦意乱,他:烦劳张先生明示,这自称叫做龙邵文的是什么来头?

“当年轰动黄浦滩头的著名革命党,上海督军陈英士先生的开山门弟子,光复军的少将团长,稽征局局长,青帮通‘通’字辈大哥,”

黄楚九平静地:张先生,事情已经出了,总会有处理办法,我拥护陈英士先生的督军政府,也为革命党捐赠过钱物,我会找陈督军把其中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

张静江摇着头,圆圆厚厚的眼镜片中,折射出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眼神儿,他:黄先生你错了,龙邵文并非是仗了陈督军的势才这样横行无忌,这件事情如果瞒着陈督军,或许还有回旋余地,你若是想走通陈督军的关系来逼龙邵文就范,据我对此人的了解,你固然一时无忧,但却隐藏着更大的麻烦。

“张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龙邵文难道不是仗了陈其美的势?”

张静江摇着头,“龙邵文不但与黄浦滩各帮派的关系盘综错结,还与上海自治公所与上海商团的关系也十分密切,上海光复时,连陈英士先生也劝不动上海自制公所和上海商团倒戈投向革命军,最后由龙邵文出面促成此事儿,你陈英士、龙邵文到底是谁仗了谁的势?这些人寻常虽与龙邵文不怎么往来,但龙邵文只要上句话,这些帮派中人十之**都能为其卖命,惹了这么一个主儿,你的麻烦可想而知。”

黄楚九呆了半晌,“张先生,照你的意思,这件事情我该怎么善后?”

张静江别有深意地笑了,“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我想他会找你的,你等着就行了,看看他到底要提出什么条件,你才好应对!”

听着舞台上传来的阵阵彩声,张静江拍着腿,“谭蠢培登场了!我从前看过谭蠢培唱的《穆柯寨·穆天王》,武生功夫确实了得,现在他老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年轻时的风采,走吧!先看戏。”

黄楚九机械般地点了点头,像丢了魂似地跟在张静江身后来到戏场包房,他是一向喜欢谭蠢培、德琼如的,可这晚他们唱了什么,他是一句都没听到耳中,整整一晚都失魂落魄的,只担心突然冲进一帮人来砸场子……还好,舞台开张当日还算顺利,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此后接连三天,“新新舞台”依旧平安无事,场场爆满,开业获得了成功,

新新舞台一连三天都平安无事,这让黄楚九更是心焦,等待最折磨人的心智,明知这一劫怎么也躲不过,却始终等不来。才三天,黄楚九的鬓角就飞了白霜。他想:与其这样日日受着折磨,那该发生的还不如早点发生。

第四天一早,管家匆忙来报,“老爷,咱们的中法大药房、五洲大药房都被人砸了。”

黄楚九听了,心反而踏实了,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并没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他完全可以接受药房被砸这个事实。他知道报复才刚刚开始,如果再这样坐等对方登门,不一定还会造成什么样的损失。他沉稳着问,“有没有人受伤?”见管家摇头,他又,“备车吧!我要亲自去见龙邵文。”

黄楚九打听到龙邵文常年坐阵黄浦江边的稽征局,当下乘了包车直奔稽征局。他向稽征局的守卫通报了姓名,守卫:龙局长神机妙算,一早就有个叫黄楚九要来,已经等着了,进去吧……黄楚九心想:什么神机妙算,他砸我药房就是在逼我出面,自然知道我要过来。

龙邵文穿一件黑拷绸长衫,外套灯笼纱马褂,手里拿着一个紫砂茶壶,翘着二郎腿,见黄楚九进来,屁股也不抬一下,只,“看座吧!”

黄楚九尴尬地坐在那里,想些什么,却见龙邵文鼻孔朝天,两眼望着天花板,嘴里哼哼着莫名调,似在自娱自乐,根本就没有想同他讲话的样子。黄楚九哼哈几声,把捧着的一只锦盒放在桌上,“龙局长,这是黄鱼十条,还请笑纳!”他把锦盒打开,黄橙橙的金条耀人眼目。

龙邵文轻轻把紫砂茶壶放在桌上,淡淡:黄老板,新新舞台开业三天,生意还不错吧!

“全拜龙局长所赐,黄某感激不尽。”

“一事论一事,我可没那么的气度。”龙邵文抿嘴一笑,“你我之间的纠纷与新新舞台无关,我自然不会派人过去捣乱。新新舞台的开业,毕竟是给黄浦滩增添了一道风景,丰富了民众的闲余生活,也省得他们闲极无聊,出去打架滋事,生出事端,对这一点,我代表革命党人表示欢迎啊!”

黄楚九也咧嘴笑了,心想,“狗屁的革命党,不过是金条彰显的威力罢了,早知十根金条就能摆平事端,当初我也应该上去抽你一巴掌……”他:楚九这几日惴惴不安,早知龙局长这般的气量……唉!我倒是人之心了。”

龙邵文“哼!”了一声,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腿不停地摆动着,姿态极其悠闲,“黄老板自然是人之心,龙某在你的戏院里挨了两个巴掌,你就送来十根黄鱼……”他摸了一下脸,“这两巴掌挨得值呀!不知黄老板只因为打了龙某才这样气?还是不论谁在你舞台挨了打,都能得到十根金条的赔偿?若是如此,那黄老板的新新舞台定然大火,不过不是去看戏,而是抻着脖子,只等黄老板赏几巴掌,然后回家坐着等拿黄鱼啊!哈哈!”

“妈的,得了便宜还卖乖!”黄楚九心中怒极,强忍着火气,“这个……这个是黄某的不对了,龙局长提醒的好!我新新舞台应该深以为戒!”他从椅上站起,略微弓着身,“龙局长既然原谅了黄某的冒昧,黄某杂物繁忙,就先行告退,待日后有机会,定然再来看望龙局长。”

“好!好!”龙邵文也不往起站,只:黄老板莫非忘了咱们相互之间是因为什么闹得脸红脖子粗么?

“唉!还不是因为一张破方子么?”黄楚九一脸的丧气。

“破方子?”龙邵文“呵呵!”笑了一声,“好像黄老板还没把这张破方子的钱付给我吧!”

“这个……”黄楚九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金条,“这个……”

龙邵文一脸的惊奇,“咦?这金条不是我脸上挨巴掌换回来的么?怎么?难道不是?”

黄楚九尴尬的笑笑,觉得是也不对,不是更不对,只好不开口。

龙邵文见他不话,笑了笑,也不理他,伸手拿起紫砂壶,对着壶嘴抿了一口,口中又开始哼哼上了曲儿……(。。 )

076 入股(中)

黄楚九呆立片刻,知道再不出点血,这件事将会没完没了的纠缠,他伸出五根手指,咬着牙,“我回头再送五条黄鱼来,算是偿还了‘诸葛行军散’的欠账。”

龙邵文不置可否,只:我打听过了,你那防中暑药“龙虎人丹”买的不错,这主要配方都是依据“诸葛行军散”改进而成,没错吧!”

“事实就是如此,黄某从无否认。”

“黄老板痛快!”龙邵文一拍桌子,“既然如此,你‘龙虎人丹’从即日起,就不要在市面销售了,等咱们两个搞清了谁是‘龙虎人丹’的所有权人再罢!”

黄楚九暗中冷笑,“草原大了什么牲口都有!你跟我争龙虎人丹的所有权,你也配?”他耐心解释:这龙虎人丹固然参照了诸葛行军散的古方,但若无我黄家祖传的《七十二症方》再加上我多年的行医经验相结合,只有一张诸葛行军散的古方,那也是毫无用处!

“黄老板,你是个明白人,难道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龙邵文用中指的骨节敲击着桌面,“我自然知道‘龙虎人丹’是你参照诸葛行军散以及结合你自己的经验才研制而成,所以我才与你商量所有权这个问题,假如你一点心血没付出,直接就把诸葛行军散那张破药方配成药丸卖了,你想我会有耐心跟你谈么?”他突然声色俱厉起来,拳头重重砸上了桌子,“妈的,果真那样,老子自己就不会开一家药房直接买?”

黄楚九吓得一哆嗦,急着辩解:龙局长有所不知,在“龙虎人丹”上市前,市场上销售的此类解暑药丸只有日本“大阪森下博”大药房所售的仁丹,迄今为止,“大阪森下博”都在告我,“龙虎人丹”侵犯了他们的所有权,官司都打到了北京,至今没有结果。“龙虎人丹”一但停售,那辛苦得到的市场,又全都拱手让给了日本人,我……我实在是心有不甘啊!果真那样,这对咱们国货打击实在是致命啊!还请龙局长秉着一颗爱国之心,放过这本身就生存艰难的民族企业吧!

龙邵文淡淡地:商人逐利,不管是日本“大阪森下博”大药房的仁丹,还是你龙虎公司的龙虎人丹,你们所赚的钱全都装进了你们自己的腰包,跟老子有一个角子的关系!哼!别对老子什么国货受到打击这类的屁话,老子没那么高的觉悟,你黄楚九挣了钱,娶上十个八个的老婆,不会分给老子一个吧!你黄楚九大大发财了,将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着世外桃源般的滋润日子,不会带着老子一起去吧!你黄楚九的子嗣因此而收益无穷,山珍海味,锦衣玉食享受的时候,也不会感激那些支持国货而只买你龙虎人丹的民众吧!奶奶的,少拿这高帽子打动老子,老子不吃这一套……他脸色骤变,喊道:老子的价码已经开出,你黄楚九自己掂量着办!若是不答应老子这个条件,哼!光棍嘴里出圣旨,你就趁早回去,洗干净脖子,再买口棺材,等着挺尸吧!

此时黄浦滩黑势力横行,恐怖暗杀之类的事件层出不穷。黄楚九相信这绝不是一句闲话,“这王八蛋真的有可能让我陈尸街头呀!”他正恐慌着,稽征局的门“咚”的一声被重重推开,黄楚九固然吓了一跳,龙邵文也是吃惊不,他“啊!”的一声,“生秋阿哥,你怎么来了?”

叶生秋阴沉的脸上隐现着一层凶光,双眼一瞪,杀气腾腾,“阿文!是谁打了你两个巴掌。”他看了一眼黄楚九,“触你娘,是新新舞台的黄老板,事主儿啊!”他一步跨过去,伸手就将黄楚九脖子掐住,按在墙上,“你是活腻味了……”他“噌”地拔出刀,“先挑了你的眼睛,让你有眼无珠……”

黄楚九杀猪般地嚎叫起来,“打龙爷的是章家老七,与我无关啊!”

叶生秋一放手,黄楚九如泥般瘫软在地……

“触那!”叶生秋吐了一口浓痰,“章家老七那个瘪三,欺负到老子兄弟头上了……”他对龙邵文,“阿文,等着吧!我把章家老七的眼乌珠子给你挖出来……”龙邵文还没来的及话,叶生秋推开门,杀气腾腾地走了。

黄楚九见叶生秋离开,惊魂稍定,他喘口气:龙局长,这龙虎人丹的所有权就不必争了,你开条件吧!

“这就对了嘛!光棍办事要落槛,黄老板早这么敞亮,也就可以少惹麻烦,抓紧去挣钱嘛!”他带着十足的诚意,“我若是一定要同你争龙虎人丹的所有权,对你也不公平,这样吧!我那诸葛行军散的余款也不要了,就当做入了你龙虎公司的股吧!以后你龙虎人丹的销售利润,咱二家平分,这样算起来,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黄楚九摇着头,“龙局长,有点苛刻吧!你容我几天时间,让我好好想想,三天之内,定然给你答复。”

“哼!好好想想吧!”龙邵文晃着腿,“老子这是入你的股,又不是白拿你的红利?俗话,人死鸟软,一个人若是连命都没了,那花花世界,燕窝鱼翅,美貌娇娘,也都无福享受了,到时候可就亏大发了呀!”

黄楚九陪着心,“入股不是事,核算,理帐,也不是一天两天就有结果的,您总要给我时间吧!”

龙邵文“哼!”了一声,伸出三根手指,“三天,黄老板可要言而有信呦!”

黄楚九苦着脸从稽征局出来,想想大千世界,朗朗乾坤,竟被一个流氓逼得如此愁惨。他对着黄浦江自怨自怜一番后,知道逃避绝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但如何解决,却是思绪纷呈,百无头绪,本想直闯督军府,去向当局告发龙邵文这种强盗行径,也想质问,“你们革命党的做法,还不如清廷……”但冷静下来,却唯有苦笑,“督军陈英士是流氓的师傅,强盗的祖宗,又如何能主持公道。”情急之下,他想起了张静江……

张静江,浙江南浔丝商巨贾,心系革命,屡捐巨资。与孙中山,陈其美等均为挚交好友。黄楚九一想起张静江,觉得事情或许还有专机,他当即叫车夫送他去福建路四零八号通济公司,他知道张静江虽多数时间都在国外生活,却在福建路设有一家经营古董古玩儿的店铺,只要在国内,张静江总在店里驻足,欣赏他收回来的那些宝贝。

张静江得知了黄楚九的来意,不置可否,只摆弄着一个青花瓷碗,叹息,“青花瓷以元代为尊,其富丽雄浑之豪放气概,实在与我中华民族传统的审美情趣大相径庭,不可多见,不可多得啊!”他放下瓷碗,悠然道,“蒙古人以马背得天下,虏我中华近百年,却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在那广阔的疆域里,能将我中华瓷器扬威异邦,为世人所识。”(。。 )

077 入股(下)

黄楚九:张先生,我与龙邵文平分利润绝无可能,还要烦劳张先生从中斡旋,我将感激不尽!

“好好!”张静江点着头,似是自语,“蒋祁在《陶计略》中记述:窑火既歇,商争取售,而上者择焉,谓之捡窑。黄先生,静江恨己生不逢时,未能去捡一次窑啊!”

黄楚九一呆,“张先生,龙邵文既然开了这个口,我这里多少都要有所表示,只烦劳张先生去找他探探口风,看能不能把利润分成低降一点。”

张静江“嗯!”了一声,自顾,“元瓷之巅峰,当以‘中青花’与‘釉里红’同施一瓷,二者合璧,鬼斧神工啊!静江恨不能生在元代,一睹其真容啊!遗憾!遗憾!”

黄楚九大怒,暗骂,“刚遇一流氓,又碰一大强盗,触你娘,元人杀尽赵张二姓,你若生在元代,早就身首异处,哪来的福分去捡窑。”他咬咬牙,“张先生,鄙黄祖梨洲曾藏有一只‘青花釉里红牡丹纹盖罐’,传至楚九,已历七世,楚九对瓷器古玩素无兴趣,愿把他献于有缘人,我只求张先生帮我和,哪怕利润二八拆账我都能接受。”

“哎!早闻黄先生家传渊源,原来竟是黄宗羲的后人,静江失敬!黄先生,二八拆账也不少了!龙邵文凭着一张过气方子,就得到如此好处,我想他也应该知足,这样,我尽力帮着你再与他讲讲斤头,最好是一九拆账,你也少损失点!”

黄楚九恨恨着:如此多谢静江兄了。

“哎!哪里话,黄宗羲可是我张静江最为推崇之前辈,他是明朝的忠臣孤子,素以反清为己任,与我革命党的纲领不谋而合!换句话,他是我们革命党人的前辈,我们这些革命党人,不过是继承了黄宗羲的革命遗志,而把反清进行到底。”

“触你娘,亏你张静江饱读诗书,竟然为了一个瓷瓶,不知羞耻地胡言乱语……”黄楚九拱拱手,“如此,楚九敬候佳音了。”

张静江:你等我消息吧!快则两个时辰,慢则一天,必有消息……他别有深意地看着黄楚九,“黄先生乃有信之人,我想龙邵文你欠他药方子的余款未付,定是杜撰的一派胡言。”

“这个……这个倒是确有其事,静江兄,我再来之时,定将青花釉里红瓷罐一并偕来。”

“气!气。”张静江恭敬地拱起手。

黄楚九见张静江看自己的眼神兴奋而热烈,流动着异彩,转念间便已明白,“唉!我在他眼中,已经幻化成了青花釉里红牡丹纹盖罐啊……这个道貌岸然的王八蛋……”

龙邵文对黄楚九提出平分利润,本身就是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张静江是革命前辈,同盟会元老,在革命军中素有声望,不但孙中山对其十分尊重,就连陈其美见了张静江,也是毕恭毕敬,不敢稍有越俎,以期得到张家财力支援。此时他来求情,龙邵文已在心中应允,一九拆账听起来虽少,但龙虎人丹市场前景广阔,销售势头不断增长,虽然不如日本仁丹卖的好,但已逐渐为民众所接受。即便是一九拆账,将来在这方面的收益也定然不少。

龙邵文虽接受提议,却仍是皱着眉头暗想:奶奶的,既然讲斤头,自然不能由你一家了算,老子且再往高要价试试……他:张老!诸葛行军散的方子是我家祖传,我将来还指望着以此为生,现今被黄楚九如此低价讹去!我如何对的起列祖列宗?他靠这老方子研制出了龙虎人丹,可是在抢我的饭碗,一九拆账,愧对鄙祖,愧对先人啊!祖宗在天有灵,怕是会责怪邵文不肖啊!

“你一个瘪三出身,又怎会有祖传的方子。”张静江素知龙邵文底细,也不揭穿,他,“阿文,我之所以帮你们居中调停至一九拆账,也是有道理的,黄楚九为研制龙虎人丹付出的心血暂且不提,最关键的是黄楚九能把龙虎人丹在市场上推销出去,为普通民众所接受,只这份智慧,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黄楚九也曾同你讲过,日本‘大阪森下博’大药房一直就龙虎人丹的侵权问题与黄楚九纠缠不休,你若是提高拆账金额,恐怕这些麻烦你就不能再置身事外了吧!”

龙邵文无奈地点点头,“也就是你张老居中调停,换做旁人,这和事老是一定当不成的。好!就依张老,一九拆账好了,但我有一附加条件,烦劳张老转达给黄楚九,他若是不答应,那我们就没法儿再谈了。”

张静江笑了,“你有附加条件?阿文,不要让黄楚九为难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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