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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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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人?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脚长在别人腿上,可没委托我代为看管!”

陆连奎笑着,“失踪的人在你这聚丰园喝完茶后,就再不见了踪影,难道你杨老板没一点责任?”他脸一拉,“聚丰园不是个黑店吧!明面上开茶馆,背地里却打劫人。”他把点心往嘴里一塞,拿茶顺下去,“不得,既然事主报案,只好在你这里查上一查。”

杨得寿一惊,赔笑,“此时正是早茶时候,您这要是带人一搜查,我的生意可就全泡汤了,还请陆队长手下留情。”

陆连奎摆手,“我吃着捕房这口饭,岂能不尽职尽能?不得这么多,不过就是意思一下,好歹让兄弟们四处看看,不然我没法儿向事主交差。”

杨得寿安抚他,“好好!既然这样,陆队长请安心喝茶,店里乱,我安排收拾一下。”他转身回到柜上,用红纸包了些银元送到陆连奎手中,“陆队长一直照顾店,又难得光临,这几块钱,就拿去给兄弟们分着花了吧!”

陆连奎把银元收了,沉吟片刻,笑着,“我早知道杨老板是个本分生意人,这走丢人的事情一定与你无关,也不用查了,我这就带着兄弟们去别处找找。你这一早人不少,忙你的去吧!”他提醒杨得寿,“你怕是得罪了人,劝你一句,银子赚得差不多就收手吧!可不要把命搭上。”

杨得寿陪笑把陆连奎送到门口,眼看他走远,松了口气,“可算送走瘟神,又过了一关……”他快步赶往后堂,琢磨,“那两具尸体什么也不能再放着了,提心吊胆不,再放就怕散出尸臭了。”他打定主意,“哪怕今天生意不做,也得尽快把这两个倒霉的死人给处理了。”

二心虚地跟进来,“昨夜来寻找兄弟的那个汉子又来了,招呼你出去……”杨得寿心惊肉跳,呵斥二,“慌什么?”他在屋子里琢磨了一圈,看见大板条箱,窜过去打开,把里面的衣服拽出来,招呼二把尸体塞进去,又乱七八糟地扯过些衣服盖上。他,“我出去应付一下,你赶紧去找把锁,锁好箱子。”

汉子带着一脸的怒气,“杨老板,我那两个兄弟昨天可没回家,你到底把人送哪儿去了?”

杨得寿死扛着,“你这汉子好不讲道理,这里是茶馆,又不是寄存处,他们去什么地方我哪儿知道,怎么,我照顾酒醉的人还出了毛病?走丢了管我来讨……”他不耐烦地挥手,“也许他们正在哪个窑子里快活,我劝你还是去那里找。”

汉子怒目圆睁,“杨得寿,昨天明明有人,是你把我两个兄弟扶进后堂休息,你却他们去什么地方你不知道,这话谁信!”

杨得寿倔强着,“昨晚我就过,他们一进后堂就醒酒了,然后就走了!”

汉子瞪着杨得寿,“走了,那怎么一晚上没回家,怕是被你图财害命了吧!”

&nb○。H。Om∷sp; 杨得寿急了,“这话可不好乱讲,你要是凭空诬陷我,那我不得已,只好报官了。”

“好!就报官,我刚才看见陆连奎队长从你这里出来,我这就让人喊他来。”

杨得寿见骑虎难下了,咬着牙,“好啊!就请陆队长来主持一个公道。”

汉子转身吩咐几句,一名兄弟飞快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请了陆连奎来。陆连奎看见汉子,脸上带笑,“是朱鼎发啊!你急着找我来什么事儿?”

杨得寿一看陆连奎认识这个汉子,登时叫苦不迭。朱鼎发:“我的两个兄弟被杨得寿藏起来了,我向他讨人,他却没见,我想请你的兄弟在这里搜一搜,可别被他给图财害命了。”

杨得寿铁嘴钢牙,“昨天有是有两个喝醉的人,但是他们早已走了……”他指着朱鼎发,“他却没道理地来朝我讨人,陆队长,您给支持个公道吧!”

陆连奎琢磨,“朱鼎发是龙邵文的兄弟,他的人昨晚上走丢的,龙邵文却下午就报了案,哼!真他奶奶的有先见之明……”他,“杨老板,人既然不在你这里,那就让鼎发带人看上一眼也没什么!他的兄弟毕竟是从你这里出去后才不见的。”

杨得寿被逼无奈:“那就请吧!”他补充一句,“不要惊扰了人,不要把我这里搞的太乱!”

杨得寿在心惊中等着查找的结果,不一会,朱鼎发的兄弟过来:朱爷,没找到!

杨得寿一下子挺直了腰杆,“这找也找过了,没有吧!既然没有,那当着陆队长的面,你总得给个法吧!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地让我背个黑锅!”

陆连奎心想,“这杨得寿也不是善茬儿啊!”他摆手正要话,朱鼎发却怒了,指着杨得寿,“是不是黑锅还不一定……”他,“陆队长,虽然没有找到我失踪的兄弟,但聚丰园的嫌疑还是最大,我想搜一下杨得寿的身,看看他有没有趁我兄弟喝醉了,偷他们的东西。”

杨得寿不干了,蹦起来嚷嚷,“凭什么搜我啊!店里什么都没搜出来,还没给我一个法,现在又想搜我身啊!”他,“陆队长,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朱鼎发摸出一把尖刀,噌地插在桌上,“陆队长,光棍做事落槛,我不会让你为难。要是杨得寿身上真搜不出什么,只能怨我有眼无珠,识不得好坏人啊!”他用手指弹着刀刃,“真冤枉了杨老板,我就用这把刀,把我的眼睛挑出来。”

陆连奎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也想看看朱鼎发这出戏怎么往下演,于是安慰着杨得寿,“杨老板,话到这地步,你就让鼎发搜一下吧!”

杨得寿不信他能在自己身上搜出什么花样,心想,“搜完了看你怎么收场。”他故作大度地伸开手,“来吧!搜!”

朱鼎发却不上手,只,“不用那么麻烦,你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让我瞧一眼就行,省得当这么多茶的面,扫了你杨老板的面子。”

杨得寿“哼!”一声,“我身上能有什么?”他翻开衣兜,掏出一些零碎,:无非就是一大串钥匙,喏,这是鼻烟壶,还有两块大洋。(。。 )

147 装榫头(四)

朱鼎发挨个拿起来看了一遍,放下,“对不起了杨老板,我有眼无珠,错怪了好人……”他拔出尖刀,缓缓地对着自己的眼睛剜去。陆连奎没料到是这么个结果,劈手将刀夺去,“不过是一句气话,不必当真!不必当真……”杨得寿却在一旁阴阳怪气,“就是嘛!光棍做事落槛,总嚷嚷着挖眼睛,你有那么多的眼睛好挖啊!”

朱鼎发抢过刀,“看来杨老板是出不了这口气呀!好啊!我若是不挖了眼睛,看来杨老板是不依不饶了。”

杨得寿鼻空“哼!”出一声,“我过这话么?这可是你自己的啊!我又不出来带兄弟,你挖不挖眼睛,干我什么事啊!不是光棍做事落槛么!你这样,手下的兄弟今后会服你么?”

朱鼎发苦笑了,“陆队长,杨老板是得理不饶人,那也没什么可的了……”他手腕一翻,刀尖已对准了自己的眼睛。就在这时,朱鼎发的一名兄弟喊着,“朱爷,不对啊!你看这块大洋,是润生兄弟的。”

朱鼎发放下尖刀,接过大洋看了一眼,“没错,是润生兄弟的,他的大洋怎么会跑到杨老板身上?这里面怕是大有文章。”

杨得寿闻◎。◎言,觉得可笑,他,“好了,你不挖眼就不挖了,还拿大洋事儿,普天下大洋都是一个样,怎能区分出是谁的大洋?大洋上面又没刻着字,还润生的,大洋上刻着他的名字了?”

朱鼎发已把大洋交到陆连奎手上,“陆队长你看,大洋上真的是刻着润生的名字!这块大洋是润生他娘留给他的护身符,寻常决不离身,现在润生的大洋突然跑到杨老板的身上,有问题……”他使劲儿地挤着眼睛,“搞不好润生是被杨老板害了!若是果真如此,我朱鼎发的眼睛可就薄了。”

陆连奎笑了,“原来是这么一出戏……”他,“杨老板,你身上有死者之物,怎么解释?”

“倒霉,大洋还真是刻着字的……”杨得寿一把抢过仔细看,突然想起什么,他指着朱鼎发,“这大洋是他昨天晚上替那两名醉酒人付的茶钱,可不是我的。”

朱鼎发怒道:“照你这么,润生是我藏起来陷害你了?”

陆连奎明白了,想,“这不是陷害还能是什么?杨得寿啊!你怕是不知道惹了什么人吧!”他又叹口气,“龙邵文啊!你这是在给我出难题呀……”他硬着头皮,,“杨老板,我看你是不清楚了,证据在人家手中,不行就去巡捕房吧!”他朝杨得寿挤挤眼,努努嘴,眼角瞟向朱鼎发。杨得寿会意了,“陆队长看在银子的面上指点我,事主咬着不放,他也没办法!”他无奈地上前朝朱鼎发鞠个躬,“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还请您放我一马。”

陆连奎也,“鼎发,只凭一块刻着字的大洋,怕是英国人也定不了他的罪,更何况这里是华区,案子处理起来棘手啊!”

朱鼎发点头,“既然陆队长这么,我也就不追究你了,可你当着陆队长的面清楚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那两名兄弟的下落?”

杨得寿无辜地摇头,“确实不知!”

朱鼎发:既然这样,我就再去别处寻找,可一旦我发现你与我两名兄弟的失踪有牵连,那又该如何?

杨得寿看了一眼陆连奎,把陆连奎看的心中毛躁,“触你娘,你看着老子干什么,要是没牵连,他能把你怎样?瞧你连个硬话都不敢,八成你杨得寿不干净……”他咳嗽了一声,追问,“杨得寿,你表态吧!”

杨得寿狠着心,“要是有牵连,我宁愿剜眼。”

朱鼎发“哼!”着,“剜眼?简单了吧!”他恶狠狠地,“到时我要你给我死了的兄弟偿命。”

陆连奎心想,“龙邵文这群人不是好鸟!龙邵文提前报兄弟失踪,朱鼎发则一口咬定兄弟已经死了,他怎地就如此肯定?唉!杨得寿要倒霉了……妈的,老子只当什么也没听见。”

杨得寿壮壮底气,“好!你的兄弟若真是被我害了,我偿命便是。”

朱鼎发:陆队长,你可听得真切吧!到时候我要他的命,你不会责怪我而拿我归案吧!

陆连奎苦笑着不话,胡乱地摇摇头,又想:杨得寿啊!你有几条命够你这么祸害,这事老子是管不了啦!”

“既然这样,陆队长,打扰了,鼎发告辞了……”见朱鼎发走了,杨得寿忙又在柜里包了些银元递到陆连奎手中,“全凭陆队长做主,不然这些流氓是一定不会放过我的。”陆连奎不接杨得寿递过来的银元,他,“杨老板,跟我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见过朱鼎发失踪的那两名兄弟?”

杨得寿坚决地摇摇头,“没见过。”

陆连奎心想:“这就怪了,刚才朱鼎发临走时留的话绝对不是随意,瞧他的态度,明显是真想要杨得寿的命,可惜杨得寿居然听不出来……”他又,“最近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是有人找你办过什么事儿?”

杨得寿回忆着,“人是一定没得罪,我干的就是伺候人的生意,怎会得罪人。”他若有所思地,“两天前,常在街面上晃荡的俞文征倒是找过我,是有一家公司愿意出高价从我手里把聚丰园接盘过去,我没答应。”他喃喃着又,“俞文征整天西装革履,出手阔错,瞧样子极有钱,却什么也不干,真不知是什么来路……”

陆连奎笑了笑,他当然知道俞文征是谁的人。他,“杨老板!念在这些年你没少给我银子花的面子上,提醒你一句,俞文征若是再来你盘你的房子,就答应他好了。瞧聚丰园的生意,这些年你也挣够了,带上你的存款,回老家过安稳日子吧!可别有命挣没命花!”

杨得寿一怔,“陆队长,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全家只靠这家茶楼讨生活,要是盘了出去,银子总有花完的时候,以后可怎么办?”

陆连奎也懒的跟他解释,只,“记得我的话吧!至于盘与不盘,那是你的事情,从现在起,不管你干不干了,你的银子,我是再不会收了。话到这地步,也是顾及咱们的交情,今后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也再不会管了。杨老板。告辞了。”(。。 )

148 装榫头(五)

杨得寿听着陆连奎莫名其妙的了一堆话,虽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却也知道麻烦要来了。只在这片刻,他突然觉得身上像是骨髓被抽干了般的难受,一天一夜的折磨,已经让他身心疲倦之极,他也无心再打理生意,转身走到内堂,想抽口大烟提提神。才推开屋门,却猛然间被吓了一跳,本已经走了的朱鼎发,赫然坐在他惯坐的那张太师※。h。♂椅上,身前放着两只被打开了的麻袋,麻袋里露出两具尸体的脚。杨得寿本已疲惫不堪,见到事情败露,再也撑不住了,软软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得寿悠悠转醒,才睁开眼睛,就听到屋中有两人聊天。他爬起观看,其中一人是朱鼎发,另一人居然是前天跟他谈转盘房子的俞文征。

杨得寿突然明白了陆连奎对他的话,他挣扎着站起来,“俞爷,我正要找你。”

俞文征“哦!”了一声,“杨老板找我,难得啊!吧!找我干什么?”

“你不是想盘下这桩房子么,我想好了,愿意把房子转手盘给您!”

“这个……杨老板,你多心了!我没要盘你的房子呀……”俞文征指着朱鼎发,“我不过偶然碰到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朱鼎发,他就领我到这里来,随便聊聊天,哎!杨老板,真巧!你怎么也在这里?”

杨得寿苦笑一声,他,“这是我家……”他想,“你偶然遇到老朋友,他就把你领到我睡觉的屋中来聊天了。妈的,这叫什么事……”他又,“俞爷,我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也没什么精力再把聚丰园经营下去,我是诚心实意地想把房子盘出去,然后回家乡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原来这是你家呀!”俞文征淡淡地笑着,指着两具尸体,“杨老板,看来你杀人了,怪不得急着想把房子盘出去。唉!不瞒你,这地方死过人,屋里聚着阴魂不散的晦气!这聚丰园,我是不要啦!”

杨得寿跪在俞文征面前,“俞爷,求您帮个忙吧!好歹把这房子接手了吧!”

“唉!”俞文征又叹口气,“既然这样,我就勉强把你这聚丰园接了吧!不过这个价钱……”

“就按上次定的怎样?这聚丰园盘给您之后,我什么都不带走,你看看我这么多年置办下的那些家当,怎么也值您的那个数吧!您不能让我亏得太多吧!”

俞文征摇着头,“可你的东西我没用,我又不准备开茶馆,这样吧!我只要房子,房子里的东西你全带走,价钱咱们再商量。”

“我茶馆都不开了,这些东西却带到哪里?俞爷,您开恩,开恩啊!我给你磕头啦!”杨得寿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俞文征,“好吧!我这人心软,就这样吧!”他掏出一张纸,“看看合同吧!如果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在上面把字签了,以后这聚丰园就再也跟你没关系了……”他看着杨得寿,又,“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哪怕是从前死了人,都跟你没关系,明白了吧!”

杨得寿想:人家早连合同都准备好了,我即便再看,也得照人家的办。更何况他已经暗示,只要把聚丰园让给他,所有的事情都将烟消云散。”他当下大度地摆摆手,“我信得过俞爷,这合同也不用再看。”他直接在合同上签了字画了押!

俞文征从兜里摸出一张“福绥里”钱庄的即期庄票递给杨得寿,“杨老板,银货两清了,从明天起,这聚丰园就跟你没关系了,你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走人吧!”他完,起身就走,多话也没一句。

杨得寿送俞文征到门口,回头却见朱鼎发还坐在哪里。他,“朱爷!房子我也让出去了,您还有什么要对我的?”

朱鼎发不紧不慢,“杨得寿,你租不租房子跟我可没关系,刚才你过,这件事果真跟你有牵连,你愿意一命偿一命。”他拔出尖刀,“既然这样,你就抵命吧!”他眼睛狠狠地盯着杨得寿手中的庄票。

杨得寿恍然大悟,赶忙把庄票双手捧到朱鼎发面前,“爷!人死不能复生,这张庄票,就当是给这两名兄弟做安家费了。”

朱鼎发接过庄票,“唉!”地叹口气,“你的对,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你肯赔钱,我就代这两名兄弟的家人谢谢你了……”他,“杨老板,我走了,这两人的尸体,就烦劳您给埋了,我是不想再看见他们了,想起两个活蹦乱跳的兄弟从此就阴阳两隔了,我这心里难受哇!”

杨得寿赶忙答应了,问朱鼎发,“这两人叫什么名字,我总得在他们坟堆上立一块牌子吧!他们家人以后前来祭奠,也要能找的到才行。”

朱鼎发想了一下:这两个倒霉的亲兄弟,一个叫白世人,一个叫袁世人。”

“一个姓白、一个姓袁,怎么会是亲兄弟了?”杨得寿苦笑着摇下头,觉得不可思议,他,“嗯!我记住了。”

既然已经给死者的家属赔钱私了,杨得寿也用不着再偷偷摸摸向外运尸了,他雇了一辆马车,带了伙计,拉着两具尸体,找块荒地挖了两个坑,把白世人与袁世人分别埋在了坑中,坑上起了两座新坟,上面用木牌刻了两人的名字。

杨得寿让伙计在坟前点了香,又烧了些纸钱,他念叨,“白世人,袁世人两位兄弟,你们虽不是我杀的,但你们死后不能即刻安葬,我是愧疚难当,此时你们入土为安,要是想报仇的话,就去找真正杀害你们的凶手,可不要缠着我……”他念叨完,对伙计,“走吧!你们愿意回聚丰园就回去,要是不想再回去,就跟着我走,回到我的家乡,再开一家点的茶楼,养活自己是足够了,来吧!上车吧!”

几名伙计跳上马车,杨得寿挥起鞭子,打在马屁股上,马一疼,撒开腿向前跑去。杨得寿听见车上两个伙计,“这两个死人的名字可真怪,一个叫白死人,一个叫冤死人,也不知道他们的爹妈是怎么想的,给他们起了这样不吉利名字。”

另一个伙计,“就是哎!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他们好死不了……”

杨得寿听完,“唉!”地叹了口气,用力地甩动了鞭子,“啪”地一声打在马身上,马吃痛不过,嘶鸣一声,拼命地向前奔去……(。。 )

149 龙升登仙阁

……龙邵文接过俞文征递过来的合同,匆匆看了一遍,甩在一边,他:鸦片零售店的名字,我早都想好了,就叫龙升第一楼!龙升,代表咱们龙升贸易公司,第一楼,就是龙升最好的一家烟馆,你们觉得怎么样!

叶生秋眯着眼睛,半天才:名字是不错,就怕旁人不知道这第一楼是干什么的,若别人还认为是茶馆怎么办?

“也是……”龙邵文琢磨了片刻,又,“叫龙升烟土第一楼怎样?这样就没人会以为是茶馆了,只是……只是这也太它奶奶的招摇了吧!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是烟土贩子……”

赵孟庭:龙升登仙楼怎样?龙升突出了咱们的招牌,登仙二字顾名思义,什么才能让人登仙,鸦片烟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的,还不显得过份张扬。

众兄弟都抚掌,“这名字好!”

龙邵文当下拍板,“就用这个名字。”

名字起好,何人来题写就是一个大问题,若是有当世的大儒来题写“龙升登仙阁”几字,自是能增光不少……朱鼎发:阿文,当年咱们坐牢时,不是有一个疯子章太炎么?当代大儒,他是当之无愧,就请他来给写。

龙邵文一拍腿,“怎把他给忘了,就是他了,放下同为牢友的交情不,我们好歹也是革命党同志,当年刺宋案告破后,他还专门请我吃过秘制臭豆干,这个面子他怎么也得卖……”

哪知章太炎一听龙邵文要题的这几个字,顿时摇头,面对千元润笔也不为所动,任龙邵文再三恳请,只不肯动笔,并:臭豆干随便吃,这字是一定不能写的……折了面子的龙邵文觉得不好同众兄弟辞,只好在大街上找了个写字先生,请写字先生代笔来写招牌。

写招牌的时候,写字先生:登仙不错,高雅脱俗,世人无不想登仙,与神仙为伍,快乐无比,只是登仙二字后面挨了一个“楼”字,一下子就把档次给拽下来了……龙先生,神仙是不住楼的,只有凡人才喜欢住楼啊!”

龙邵文深以为然,他恭敬着:先生,登仙后面跟什么,才能把档次拉上去?

写字先生抚着山羊胡摇头晃脑地,“《文解字》中,‘楼’重屋也,不过是几间屋子,是引不来神仙的。依老朽看,不如用‘阁’字,在古代的建筑群体中,阁是主要建筑,楼是辅助建筑。你看古往今来那些煌煌建筑,什么滕王阁、文昌阁、蓬莱阁、紫光阁、包括慈禧老佛爷常去的颐和园佛香阁,都是以阁为名,若是换成楼,不但粗俗,且自堕身价,故而楼不如阁,龙升这座烟馆,如叫做‘登仙阁’,档次就不言而喻了。”

龙邵文鼓掌,“先生有学问,登仙阁确实比登仙楼更雅一些,就叫龙升登仙阁吧!”

招牌题好,用红布蒙了,挂在老聚丰园楼上,只等择日开张……除招牌外,写字先生又免费赠送了一副对联作为贺礼,也贴在了门外。上联是“去病增寿饭后一筒烟”;下联是“守灯静养胜做活神仙”。

开业之前,俞文征又提建议,“开烟馆的利润虽大,但街面上的烟馆为了获取更大的利润,全然不为烟的利益考虑,依旧掺假严重。以普通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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