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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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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军阀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官职督军可以称帅,督军以上才可以称大帅,当时可称作大帅的只有张勋、曹锟、张作霖、吴佩孚几人。 全文字无广告 连江苏督军都齐燮元没资格称为大帅,更何况是他张宗昌了,但外人为了拍张宗昌的马屁,总是大帅、大帅地叫他,他也却之不恭,就这么受着了。其时张勋已死,曹锟赶走黎元洪继任了中华民国大总统,张作霖是奉系军阀,上海是直系地盘,因此这三人绝对不会来到上海,那事的就只有吴佩孚了,吴佩孚在汉口以东,长江下游城市都有很强的实力,因此他是最有可能来上海的。故而张宗昌认为门前摆下这么大的架势,不定手眼通天的杜月笙请来了吴佩孚……他有些心神不宁,又有些惴惴不安,“两位大帅?杜先生今晚的人,还有谁?”

杜月笙双手一摊,“没了呀!”

一旁的富老六咯咯一笑,赶紧解释:张啸林张爷是一个大帅,张将军也是一个大帅,这岂不是两个大帅?”

杜月笙这下明白了,“对对!啸林兄的绰号是张大帅。”

张宗昌心口巨石落地,心情顿好,他胳膊一伸,揽在富老六腰中,哈哈大笑:对!对!是两位大帅!一会儿我们这两位大帅要好好的多喝上几杯。”

张啸林脸一红,紧忙摆手,“我这个大帅是别人乱叫的,当真不得!当真不得,张将军统兵十万,才是真的大帅。”

张宗昌笑着,“你这大帅也不假啊!就凭门口那些站岗的白俄卫队,恐怕真的大帅也没这样的威风,妈个巴子,刚才倒把老子吓了一跳,以为吴佩孚也来玩儿女人。”

杜月笙赶紧:门口的白俄人不是啸林兄的卫队,他们是龙先生特意调过来保护大帅安全的。

“哦!原来是这样,倒是有些误会了,我还以为谁的部队又开进了上海。”张宗昌向龙邵文竖起大拇指,“白俄人生性野蛮,不服管教,难得你能让他们这么听话。”

龙邵文笑着:张大帅统帅十万雄兵,其中只白俄人就有上万,张大帅能让这么多难以管教的白俄人俯首帖耳的任凭摆布,那才叫做厉害。

一旁的富老六靠在张宗昌身上,轻轻推他一把:可别再了,再酒菜就凉了,赶紧吃饭吧!饭后杜先生还安排了活动。

张宗昌一听有活动,在富老六腰上捏了一把,问:是什么活动?

富老六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张宗昌口中,“自然是大帅最喜欢的牌九了!”

张宗昌哈哈一笑,“你们上海的牌九要把大牌九拆开来打,分为前后亮牌,还要轮流推几副,我可是一点都不熟悉,不如打麻将吧!”

几个人都,那就叉麻将。

张宗昌是山东人掖县人,嗜赌成癖,终日与骨牌为伍。掖县当地人称玩牌九叫“吃狗肉”,故送张宗昌“狗肉将军”之绰号。他赌瘾既来,面对满桌的珍馐美味饕餮大餐、炒鹅番鳖、金羹玉版再无兴趣,只“哇哇“嚷嚷,是赶紧开赌。几人见张宗昌急着打牌,也就放筷不食,拥着张宗昌来到隔壁麻将间。

麻将桌上,张宗昌依红抱翠,一会儿摸麻将,一会儿摸富老六,玩儿的不亦乐乎。人常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可这晚张宗昌情场、赌场双双得意。打到兴起的时候,点炮都不和,上手就自摸,张宗昌更是哈哈大笑。

桌上四人,除了张宗昌不往进划拉钱之外,其余三人都输。眼看上万大洋输出去,龙、杜二人依旧谈笑风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张啸林却输的有点急了。忍了一晚上的脏话脱口而出,“妈个x的,老子这假大帅就是干不过你这真大帅。”

张宗昌本是粗鄙之人,今晚为在富老六前充斯文,憋了整晚的脏话硬是没出口,此时见张啸林话侮辱别人的母亲,大有知己之感,他长舒一口气,脏话脱口而出,“妈个巴子,你是张大帅,我是张帅。”

一旁的富老六听到,以为张宗昌生气了,紧忙偎在他身边,莺声沥沥,“不要开玩笑了,这里只有一位大帅嘛!当然就是张将军你了。”

张宗昌一本正经,“我的别号叫做效坤,手下人都喊我效帅,在你们上海话里面,效帅不就是帅吗?哈哈!”

张啸林也以为自己的坏习气得罪了张宗昌,心下正惴惴不安,听他一解释,心中释然,他:张大帅可折杀了我,我这大帅非但没有一兵一卒,战场上不能跟张将军相提并论,就连在这赌台上也被张大帅杀的是片甲不留。

“妈个巴子,谁不知道你们大公司日进斗金,这几个钱对你张大帅来,能算个屁,哈哈!”

张啸林也是哈哈一笑:轻松地把矛头转向龙邵文,“我三鑫可比不上龙升,龙升的生意才叫了得。”

龙邵文知道张啸林没按什么好心,也不解释,只淡淡一笑。

张宗昌对龙邵文:老弟,你从什么地方收留了那么多白俄兵,行啊!真他***有一手呀!

龙邵文笑着:他们自愿跟着兄弟,兄弟也不好撵他们走。

张宗昌:妈个巴子,看来啸林兄的没错,你龙升却是了得,换做一般人,养活这许多白俄人,光只是吃饭,也早就吃的倾家荡产。

龙邵文哈哈一笑,岔开话题:明晚六点整,我去接张大帅,我已在礼查饭店订好了酒宴。在座的几人同去吧!

张宗昌连连点头,自然一口应允赴宴,张啸林却:明晚有货到码头,老子没空,月笙也没空,我们两个就不去了。杜月笙见张啸林已替他把龙邵文的邀约回绝,也不好再什么。

当夜几人陪张宗昌整整叉了一夜的麻将。第二天,等张宗昌休息好了,龙邵文亲自来接了他,同赴礼查饭店的晚宴。

礼查饭店坐落在黄浦江与苏州河交汇处、外白渡桥的北堍东侧。是当时远东设备最现代化的豪华饭店之一,是中国第一盏电灯亮起的地方,是中国第一部电话接通的地方;也是中国最早的交谊舞厅※来这里吃饭就餐的全部都是衣冠楚楚的外籍头面人士或是黄浦滩名流闻人。龙邵文选在这里接待张宗昌,自然是又把他的身份地位捧高了一截。

此一桌饭与昨晚不同,吃的是洋人西餐,到场的都是上海各界富商闻人。有江浙财阀的领头人虞洽卿、张静江。有银行巨头邓荣廷、唐寿民、陈光普,还有船运巨头鲍心斋等’间只有一位女人,是黄浦滩著名交际花唐菁。

张宗昌放眼满桌饭菜,见并无煎炒烹炸等珍馐玉食,却都是一些蕹菜、色拉菜、包心菜、芦笋等新式菜样!以及一些不识其名、形如油菜而叶子却又不大相同,虽看着青翠可人,脆嫩异常,但却不知如何食用的青菜。除此之外,每人身边的水晶盘里放着牛酥羊酪配着几片面包,和一杯牛奶。餐具却是架在旁边的银刀叉,也没有筷子。

张宗昌皱一皱眉,粗话脱口而出:妈个巴子,这一桌子半生不熟的菜,看着红绿煞人,却不知怎么下手去吃。

交际花唐菁嫣然一笑:张大帅可是不喜欢素食!别急,这菜上的有讲究,需要慢慢的享用,至于怎么吃,全凭大帅的心思,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先随意地去一些果腹,稍后就有火鸡、牛排送上。她示范地拿起叉子,挑起一片芦笋放入盘中,切割蘸料而食。

张宗昌见美人开口劝食,眉头舒展,一笑置之,学着唐菁的样子,笨拙的拿起刀叉,狠狠地扎起一片青菜叶,也不沾料,放在嘴里嘎吱嘎吱大嚼几口吞咽下去。在座之人除龙邵文外,无不皱眉,瞧着他这不雅的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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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张大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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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昌大嚼几口菜叶,本来不饿的肚子去被菜叶勾出了食欲,只等着火鸡、牛排上来。

……不一会,烤火鸡、牛排上桌。牛排切割开后隐约带血,却是五成熟,张宗昌皱眉推到一边不吃,眼睛只往那色泽鲜亮,焦中带黄的火鸡上瞄去,他学着别人的样子用刀去割食,可这刀在他手中却是笨拙的不听使唤……张宗昌用不惯刀叉,席间又无美人作陪左右供其消遣蹂躏,唯一的一位女人还遥银在他的对面,可望而不可及,喝的还是味道古怪的洋酒。本就早已无法忍受,此时见这火鸡还与自己为难,当时只把刀叉向桌上一摔,骂道:妈个巴子,这洋人的东西实在是用不习惯,这饭吃的却是难受。

在场人无不是身份修养极高的闻人名流,见张宗昌当桌口吐脏话,无不面面相觑。他们早听这位张大帅手下的一群红胡子、蓝眼睛的强盗兵在黄浦滩犯下了烧杀劫掠的事情,还以为张大帅本人并不知情,此时一见这些强盗的首领,才知有什么样的头领,自然就有什么样的兵,不禁都为上海的未来局势担忧。

龙邵文对此种场面见怪不怪,他交友广阔,知道中国的军阀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东北胡子王张作霖每天早晨要喝一碗虎血,不然一天都打不起精神,搞得老林子里的东北虎都快要被杀光了;阎锡山养了一大群的妻妾,却偏偏看上了自己的胞妹,同他长得一样圆头圆脑的五妹子阎慧卿,二人居然通奸,后奸情败露,阎锡山居然振振有词:俄仔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桂系军阀白崇禧的父亲开钱庄,白崇禧会时而扔下贵转身就走,原因是他父亲数钱的人手不够,调他去密室数钱;粤系军阀,南天王陈济棠十分迷信,大事情事先都要占卜算卦,预测祸福后再行定夺,甚至她老婆生了病也不请正经郎中,却请一些巫医、术士帮着驱邪;西北军阀冯玉祥以性格古怪著称,他官居一品,统兵数十万,却一身破烂布衣,形同叫花子,时而裤腰间还别着一本圣经;齐燮元每晚睡觉都要换女人,他喜欢一边**,一边唱歌,唱的歌稀奇古怪,无所不有,但在最亢奋的时候,总是声嘶力竭的唱同一首歌,是袁世凯当年颁布的国歌:《中华雄踞天地间》……中华雄立宇宙间,廓八埏,华胄来从昆仑巅,江湖浩荡山锦连……他的歌声逼疯了不少女人;眼前的这个张宗昌最是神经,他时而会豪气冲天,命令炮兵,“给老子向天开炮,吓慌唬老天爷……妈个x的,龙邵文暗中感慨,“中国的政治舞台,从来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啊!素质低呀!”

唐菁见张宗昌发了脾气,当下皓齿一露,朱唇轻启,柔声,大帅既然不喜欢这里的饭菜,我们不如这就去楼上跳舞。 全文字无广告

张宗昌正等着饭后开赌,一听跳舞觉得无趣之极,可是再一瞧唐菁,却又来了兴趣,心想:跳舞好呀!能搂着漂亮女人。妈个巴子,总比在这里看着饭菜吃不到嘴里强。他当即应允,在一群人的围捧之下,来到礼查饭店最高层的舞厅。礼查饭店的顶层孔雀大厅宽敞豪华,是远东地区最负盛名的舞厅,可容纳五百人就餐或跳舞№上八点起,当黄浦滩夜生活的帷幕开启时,或就餐,或娱乐,或消遣,一对对衣冠楚楚、珠辉玉润的嘉宾往来于此,络绎不绝……此时巨大的水晶灯早已亮起,将厅内照得五彩斑斓,如同孔雀开屏。张宗昌从未来过这样的场所,一见之下,也不禁觉得有点新奇兴奋。

张宗昌从未跳过舞,也不知道规矩,舞曲响的时候,他还以为如同长三堂子一样,唐菁会主动,供他蹂躏,他也不主动邀请唐菁,只端足了架子,等着唐菁主动送上门。龙邵文见状,使个眼色给唐菁,唐菁会意,轻巧一笑,上前邀请张宗昌,“大帅赏脸,唐菁陪您舞上一曲。”

张宗昌本不会跳舞,但见唐菁脚穿高跟鞋,身材高挑细长,腰支瘦削,长相漂亮,五官透着一种西洋的风情,举首投足无不惹人爱怜,当下应邀起身。他刚一靠近唐菁,就闻到了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异香,他不知道这是香水的味道,只以为唐菁身上天生散出此异香,仿若传中乾隆的“香妃”,不由得意乱神迷。只笨拙了跳了一会,就把唐菁紧紧地揽在怀中,唐菁挣脱不得,只好任由他搂着,谁知张宗昌得寸进尺,非但越搂越紧,双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只在唐菁身上上下其手,哪里柔软,他就往哪里去捏……

唐菁出身名门,父亲是个留德医生,在黄浦滩边很有些名望,她自己又毕业于上海的中西女塾,是个有文化的新型女性,与长三堂子里的窑姐完全不同,是真的卖笑不卖身。她见张宗昌这样粗俗无礼,憋足劲儿把他推开,若不是看在龙邵文的面子,她当时就能抽他两大巴掌。她:请大帅多对女性多一点尊重。

张宗昌吃了瘪,大怒骂道:妈个巴子,一个婊子还这样拿捏。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带走,交给手下兄弟处置?

唐菁觉得受了莫大的委屈,掩面跑开。张宗昌见状,哈哈大笑几声:妈个巴子,老子不过一句笑,你也不用跑啊!完话,他也不理在场众人,独自扬长而去。搞得龙邵文请来的这些黄浦滩名流闻人个个尴尬,很是下不了台。

龙邵文赶紧给几位赔罪,“对不起各位,都是阿文的错,没想到张大帅这样就走了,给了各位难堪。”

张静江气的跺脚连连,显得更瘸了,“这可怨不到你,张宗昌粗人一个,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张世民担忧着,“真要是让张宗昌得了上海,那上海可就遭了秧,我们与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龙邵文叹口气,“谁不是呢!可张宗昌手握十万重兵,咱们又能拿他如何?我本想好好招待他一下,与他攀些交情,可事与愿违,恐怕就此得罪了这个张宗昌。”

陈光普一脸的不屑,“什么拥兵十万,牛皮吹的震天响,他手底下不过有一万的土匪胡子兵罢了,在这黄浦滩上,谅他也翻不起什么浪。”

唐寿民怒道:这样粗鄙之人,决不能让他留在黄浦滩∫回去就给段祺瑞发电报,让他赶紧把这个狗肉将军调走。省得他在上海搞得人心慌慌。段祺瑞此时是民国政府总理,权势倾天,唐寿民熟识段祺瑞,曾经给段祺瑞政府提供过资助。故而敢放这样的大言。

邓荣廷附和:没错,咱们联名给北京政府发电,述张宗昌在上海搞得天怒人怨的种种恶端,请政府赶紧把张宗昌调走∫就不信段祺瑞以后就用不到咱们。

其余众人皆相附和。龙邵文自然也没有疑义。

……张啸林自前晚在富老六香闺设宴请完张宗昌后,自以为攀附上了这位与自己脾气相投的黄浦滩新贵,从此烟土通道将一路畅通无阻。他拿着杜月笙给他的两万银元的交际费,广结张宗昌的部下,整日与他们逛窑子、喝花酒,设局开赌,打得火热』想到他这面的热乎劲还没完,却听到了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张宗昌奉命北上剿匪,不日离开上海。

张啸林听到这个消息,心疼洋钱,埋怨杜月笙,“妈个x的,这下钱又白花了。张长腿一走,咱们又没了靠山。”

杜月笙却:哪里有白花出去的洋钱,现在张宗昌走了,不定哪天他又得势再回上海。届时凭咱们同他的交情,又什么事情不好办?再他也没有把队伍全部撤走,不是还留了毕庶澄的一个旅在上海附近呀!

张啸林想想也对,钱已经花了出去,现在指望着回报是不可能了,只能等以后了,他却不知道张宗昌这次离开上海,至死也没能再回来。他的钱肯定是白花了。

龙邵文得知张宗昌走了,长舒一口气,但又听张宗昌的人没有完全撤离,还留下了毕庶澄的一个旅,他觉得心里面有点堵,琢磨着怎么再把毕庶澄也赶走。他让俞文征去打听毕庶澄的底细,好针对其弱点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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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脚夫的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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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张宗昌后,龙邵文突然就开始了新的忙碌,龙升公司交给叶青和后,日常事务不用他操心,可王亚樵临走时托付下来的事情,他就不能不过问。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斧头帮是王亚樵留给他托管的,他自然不能让其解散,只能更加发扬光大。此时龙邵文整日应酬不断,哪有时间管理斧头帮的事情。他思前想后,决定把斧头帮托付给一个可靠的兄弟。

昔日老兄弟叶生秋、朱鼎发、章林虎、吴文礼都已经自立门户,成了大亨,虽是随叫随到,可人家都有自己一大摊子事情。不可能让他们接手,自己身边老兄弟只有赵孟庭和付伟堂常伴左右。龙邵文想来想去,决定把斧头帮的管理权交给赵孟庭,赵孟庭知书识字,遇事沉着冷静,为人忠义,把斧头帮交给他,他断断不会胡来。

解决了斧头帮的事情,还有一件更为棘手的麻烦让他头疼,那就是上海劳工总会的日常事务。上海劳工总会是保障上海十万工人权益的一个机构,是当日王亚樵在上海的一支主要力量。这些人分布在上海的各行各业。其中很多人都在英法人开的公司里面工作。龙邵文初接手,根本搞不清楚上海劳工总会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他找叶青和询问,叶青和虽多少懂得一点,但也不太清楚。他给龙邵文出主意,“龙先生不如聘一个秘书,专门负责上海劳工总会方面的工作。”

龙邵文采纳了叶青和的意见,让他去物色合适的人选。过了大概半个多月,叶青和给龙邵文带来了一个人。此人叫做林阅徵,是从法国刚回国不久的留学生。林阅徵精通英法两国外语,又对英法两个国家的法律体系颇为祥熟,他同情生活在社会底层人的苦难,极适合在上海劳工总会工作。

有了林阅徵的帮助,龙邵文不但与工部局保罗伯诺的关系更进一层,且跟法租界公董局的头头也搭上了关系。看到一直高昂着头的法国人躬身与自己握手,龙邵文开始还有些不解,在林阅徵的解释下,龙邵文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林阅徵:我在法国生活了八年,对其社会状况相当了解,法国社会不像我们想的那样人人都很富足。在巴黎街头,无家可归的流浪儿并不比上海少‖中国一样,法国人也分三六九等,有王公贵族,也有流氓乞丐。有很多法国人在他们的国家生存不下去,才上下打点,不远万里漂洋过海跑到我们中国,他们的社会和我们的一样,都是金钱与利益挂钩,这些法国人出门万里只为财,没必要把他们想的多么的高尚‖样,英国人也是如此,但两国的律法多少有点差距,两个人种也多少有点差距,法国人做事风格比较灵活,而英国人做事稍嫌死板,但对待金钱这个问题上,却是没有什么本质差别。

龙邵文深以为然,他:这话没错,英国人当了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法国人当了婊子后,就直奔野鸡的路子去了,看见嫖不上门,他们就想办法站到门口往进拉。 全文字无广告

林阅徵听龙邵文的比喻虽然粗俗,但还算是贴切,笑着:这也是两国律法差别所造成的。

龙邵文:只要是婊子,就没有不爱钱的,不爱钱的不叫婊子,那是大家闺秀……

林阅徵接手上海劳工总会没多久,就遇上一桩颇为头疼的事情:黄浦江沿岸码头工人因为码头霸的克扣而群起闹事……黄浦江边建有许多装卸货码头,需要大量的搬运工人在此工作,一些青洪帮中人从中看到商机,就走通洋人的关系,在此开设脚力行。并规定工人只能通过脚力行的介绍,才能去干搬运的活,否则就被视为打黑工。这些脚力行都控制着大量的帮中兄弟,专门用来监视这些脚力,若发现打黑工的,不择手段往死里整。脚力们被逼无奈,只好被迫去脚力行工作。可脚力行报酬极低,对脚力极尽盘剥之能事,脚力往往工作一天下来,挣到的钱甚至连饭都吃不饱。即便这样,脚力行还往往压着脚力们那一点微薄的薪资不予支付。此种情况下,脚力行的脚力、苦力闹腾着让上海劳工总会做主,敦促脚力行尽快付清拖欠的工钱和涨工钱。由于脚力行在青洪帮的控制下,林阅徵不得不去找龙邵文商量此事如何解决。

龙邵文听林阅徵介绍完情况后,他想:黄浦滩边的脚力行,多数都控制在洪帮兄弟手中,老子若是强行出头,只怕会得罪了洪帮兄弟。他犹豫:拖欠的工钱好要,一句话就能解决,可涨工钱这个事不太好张口,码头讨生活的洪帮兄弟不容易,我总不能打招呼从他们口袋里向外掏钱。

林阅徵:脚力、苦力们都,要是王亚樵王爷还在上海劳工总会,脚力行的人就不敢欺负他们!

龙邵文点点头,“从前王亚樵在劳工总会的时候,脚力和脚力行是如何进行拆账的?

“脚力们都是二八拆账,已经有很多的年头。”

“二八拆账是有点少,按照这个拆账数额,脚力工作一天,也只够养活自己,家里多一口人都很难养活了。”

林阅徵苦笑了一下:这是王亚樵在时候的拆账方法,王亚樵一走,脚力行把二八拆账改成一九拆账了,即便这样还拖欠着脚力的薪资不给,这样蚀骨的盘剥,将令脚力们无法生活。

龙邵文大怒,想:***,王亚樵刚走,脚力行就敢改变拆账规矩,他们这是要给老子来个下马威呀!老子倘若不闻不问,将来王亚樵回来,老子该如何面对,这群王八蛋,是想让老子塌台。他不动声色地:你去告诉那些脚力,我尽量满足他们提出的要求,暂时的目标是达到三七拆账。至于拖欠的工钱,两天内就能付清,若是脚力行不给出,我先垫付。

林阅徵:事情要办完才好讲,提前出去要是办不到,可就失信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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