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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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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我可就鞭长莫及了,宜昌至上海的这一段路,历来是鸦片过路的重税区。沿途军阀、土匪都盯着这一块肥肉,想走通这层关系可不容易。”

龙邵文盘算:加运费、加税,若是能把价格控制在每两一元之内就大发利市了,川土在上海的批发价,每两少也在两元五角以上,还都是了掺杂质的劣土,若是土膏质量好,价格远远不止于此,其间赚头不啊!

任江峰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想法,但要看怎么控制成本,武昌一直是直系军阀的传统势力范围,现在武昌控制在为吴佩孚手中,他的部下萧耀南、陈嘉谟,还有湖北水警厅长何锡蕃都是这个环节上的重要人物,只要货物能安全地出了湖北,就到了孙传芳的地盘,凭兄弟与孙传芳的关系,想必只需正常缴费即可,他必定不会为难你,如果真能如愿,每两成本控制在一元之内也不是什么问题。

龙邵文点点头,暗自琢磨:若想打通湖北这层关节,这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人物便是水警厅长何锡蕃≡己与何锡蕃并不相识,虽可走通他的关系,却是临阵磨枪,看来只能依靠汉口烟土大王赵典之来走通这条门路了……又想:如果把赵典之也拉进这条烟土贩运线,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只需把川土运送至汉口,余下的问题想来赵典之必能办妥,再加上此一段路程一向是杨庆山的势力范围,杨庆山也能在沿途保护烟土安全,有了这两层关系,这条烟土贩运线可算完美。

任江峰又:除军界外,鄱阳湖以北的江面上还盘踞着几伙水贼,经常出来抢过路的船只,其中以席蓦山一伙儿最是难缠,要想彻底开通烟土通道,这些水贼的关系,也得想办法走通。

龙邵文点头,暗自琢磨着其中的关节。

进了“别有天”,龙邵文顿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鲜。重庆咸肉庄的应招女果真与上海不同,去上海招妓,妓女个个扭扭捏捏地拿捏个没完。而重庆咸肉庄的妓女都并排坐在门口的长条软椅之上,顾进门就可挑选,真的就如买咸肉一般方便。

众女一看范绍增这个豪登门,登时群起而围之,嘘寒问暖的有,大献殷勤的有,发骚卖嗲的有,如众星捧月般拱卫着范绍增,只盼哈儿一个头晕,把那幸运者娶回家中做了姨太太。这一顿招呼,只把范绍增忙的满头大汗。

范绍增哈哈笑了几声,替自己解围:你们别围着我忙乎了,快散散待,今天来的全都是豪,赏钱一文都少不了。

众女有挤不到哈儿身边的,就转移了攻击方向,进而围攻龙邵文、任江峰等人。龙邵文、任江峰见过此种场面,倒也能从容应付。只苦了向楚、朱叔痴、罗纶这几位袍哥中的名士。他们哪里见过这般女抢男的场面,当下推也不是,抱也不是,个个急的满头大汗。

龙邵文见此情形,心下暗笑,他毕竟不能看着几人出丑吃瘪,当下大声道:你们谁要是离那几位老先生远一点,当场赏钱一百。

姐儿爱钞,闻听此言,众妓“呼啦”一下围在龙邵文身旁。龙邵文果不食言,当场兑现。几叠厚厚的、中国银行发行的崭新十元钞票瞬间就发出了手,就此解了几位名士之围。其后更是大派赏金,连端茶送水的茶坊,姨妈、大姐之流,他出手也是成百上千的打赏。其驰骋妓院的飒爽英姿,丝毫也不逊于向以豪迈著称的范绍增。其来重庆当日,便将瘟生豪之英明播撒于各大咸肉庄。以至于后来不少重庆女都幻想能遇到龙邵文这位来庄上斩肉的阔屠夫,余生就能不愁吃穿,或许还能挥金如土……

一时间,除了街头操皮肉生意的大妈级之类人物外,不少名媛闺秀、戏子学生也饥不择食,急冲冲地加入了咸肉大军,以期能攀附上如此豪,一旦撞上,最不济也能改善一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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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藏边收烟(上)

全文字无广告    226 藏边收烟(上)

范绍增见龙邵文如此大手笔,与自己很是投缘,入夜,什么也不让龙邵文随任江峰同去,一定要拉他回“来龙巷”范公馆同住,且张罗着广聚宾朋,给龙邵文来个二次接风,还要接风后即兴开赌……

在征得任江峰同意后,龙邵文随着范绍增回范公馆安歇。 全文字无广告 来龙巷地处闹市,巷子短且窄,是一条呈西东走向、西高东低的斜坡街巷。一头与夫子池相接,一头与蹇家桥相连★中多住权贵,范绍增虽在重庆有私宅数套,但住在这里的时间却是最长……

范公馆院子里有几棵大树,栖息了一群白颊噪鹛,从其名就可得知,此鸟最是聒噪。第二天晨光初现,啾啾咯咯的鸟鸣声便将龙邵文唤醒,他一夜睡的安稳,闻鸟鸣声倒也不觉得烦躁。他正要起身出门,院中已传来范绍增高声地呵斥的骂声。龙邵文听的清楚,他骂的对象,正是他的妾紫菊∠菊被骂的不敢还嘴,只是嘤嘤哭泣,不住哀求,消范绍增能放了王世俊。龙邵文感念紫菊可怜多情,穿好了衣服出门劝阻……“范旅长,这一大早的,跟什么人在斗气?”

“哥子,吵到你了,都是这两个龟儿子吵的,大清早也不让人睡个懒觉。”范绍增着话,就要用脚去踹跪在地上求情的紫菊。

龙邵文忙将他拉住,“兄弟!你房中那么多女人,也不在乎多她一个,依我看,不如放了他们两个算了。”

范绍增敞着胸,手一摆,“放了?若是哥子你睡了我的女人,也算是给我脸上贴金了,可他王世俊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无名鼠辈,也敢给老子这堂堂旅长的头上戴绿帽子!老子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龙邵文低声:兄弟,事情已经发生,你不如大大方方地做事儿!你把这两人放了,干脆就让他们去拜堂成亲,这样一来,轻易就化解了被人戴绿帽子的尴尬,人们都会:范绍增根本就不在乎任何女人。有人情、有义气。你要是把他们弄死,倒是出气了,但人们就会你最最疼爱的女人给你戴绿帽子,有那跟你不对付的人,必定会拿这事情大做文章,掉你的颜面塌你的台。你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闯荡江湖多年的范绍增虽胸无点墨,但重人情,讲仁义。听龙邵文完,他琢磨了一会儿,觉得龙邵文的话不无道理,真要把二人处死,恐怕旁人真的会自己多在乎这个女人,好像离了这个女人就活不下去似的……他看一眼紫菊,心也软了下来,紫菊毕竟同自己有夫妻缘分,一夜夫妻百日恩,要把她扔到池塘里浸了猪笼,还真是有些下不去手……他叹口气,对紫菊:起来吧!既然龙先生替你二人求情,那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龙邵文笑着:兄弟,反正你好事也做了,不如就再大方点,索性趁势把紫菊收作干妹妹,给他和王世俊热热闹闹地张罗上一场婚礼。

范绍增听后一乐,心想:老子办的叫什么事儿?睡了这么长时间的女人,突然就变了成干妹妹,哈哈!有点意思。 全文字无广告 你***王世俊,就让你做我便宜的干妹夫吧!

范绍增接受了龙邵文的提议,只是他觉得把紫菊收做干妹妹不过瘾,当众宣布了他的三项决定:一、收紫菊作干女儿,王世俊作干儿子;二、备办几桌酒席,为二人道喜;三、送紫菊大洋两千,作嫁妆费。

龙邵文见范绍增突然在公布决定前就把干妹妹、干妹夫改成了干女儿、干儿子,当时差点笑颠过去,范绍增比自己还着几岁,突然凭空多了这么大岁数的一双儿女,有那不知情的人见了,岂不是目瞪口呆?

范绍增嫁女的佳话在山城传开后,人人都竖起大拇指:范哈儿讲义气,重情面,实为川人楷模……

……龙邵文在重庆期间,任江峰、范绍增等哥老会兄弟三天一大宴、五天一宴,几乎天天宴请,眨眼就过了半个月,快到了罂粟成熟的季节。这天任江峰又宴请龙邵文,在席间他,“兄弟,罂粟花期已至,再过一个多月就要抢割鸦片了,要忙上一阵子,可能顾不得陪你了。

龙邵文从事烟土贩运多年,对罂粟的种植、采摘、熬制过程却知之甚少,当下问道:鸦片需要抢割?

任江峰点头:现在正是罂粟结果的季节,我要带上兄弟们去各处收货,有不识相想抬高价格的,还必须要赶在农户收割之前下手抢割。

“哥哥,别看我卖了这么多年的鸦片,却连罂粟花的样子都没见过,更别是如何种植及收割了,正好趁此机会也见识一下。哥哥什么时候动身,我跟你一起去。”

任江峰:罂粟和麦的生长规律一样,却是势不两立的作物,都是秋末播种,清明拔节,夏初收获,生长在麦所赖以种植的熟田好地上。很容易种植,它们不需要栽植或者插秧,只要把它们的种子撒在地上即可。一百二十天左右开花。此时正是罂粟花期∫准备一下,近日就动身。

龙邵文喜道:“太好了,一起去,正好去烟田长长见识。”

任江峰劝他,“此行是去藏区收货,路途遥远,费时不短,极为辛苦,兄弟在重庆等我就好,何必跟着受罪。”

龙邵文笑笑:不嫌远,总在一个地方烦闷,正好随你去开开眼。

“好!那你就准备一下,随时动身。”

又过了一天,任江峰准备妥当,带了武装人员数十人,分盛数辆卡车,拉了纸烟糖果等物,浩浩荡荡地奔赴川西北藏区懋功。

这么多的卡车,即便川军中也难得一见,寻常烟贩贩运烟土,不是人拉手推,就是驮马搬运,可任江峰是四川最大的烟土贩,有的就是钱,莫是几辆卡车,就是几十辆他也买的起。

途中龙邵文问:为什么要去这么偏远的地方收土膏?

任江峰:以前在四川全境及甘肃大部分地区都有的罂粟种植,道光元年,清政府二次申禁鸦片,按照例律,种植罂粟,开烟馆者议绞;贩卖者充军,吸食者杖徙】粟种植就此向偏僻的少数民族地区转移√丰八年,清廷因为太平天国之役,军费消耗巨大,不得不借助鸦片税收支撑军费,就重开鸦片禁令,对罂粟种植户课以重税,川边的罂粟种植户不堪盘剥,只好转移到更为偏远的地区。那些地方交通闭塞、地势险峻、政情复杂再加上气候土壤适合罂粟种植。所以那里产的烟膏质高价低,咱们虽跑的稍远一点,但利润也高。川西南雷、马、屏、峨等地虽然也产烟土,但在价钱上和质量上,就不如懋功了。

龙邵文问:哥哥此行去收烟膏,有几成把握?

任江峰笑着:合约都是提前定好的,如果不出天灾**,当有九成以上把握。

龙邵文又问:早听罂粟都是散户种植,若是一家一户去收,可要收到什么时候!

“我与藏人土司头领班曾扎打早有合约,我负责在春天的时候,为此处农户发放罂粟种子,由班曾扎打负责督促农户种植,成熟后我全部包收,如不出意外,咱们这趟应该是满载而归。

“哥哥深谋远虑。你在车上拉了这么多的纸烟糖果,是带给土司头领的见面礼吗?”

任江峰摇头,“纸烟糖果是送给鸦片种植户的,带些礼物,是为了能让他们乖乖地把烟膏交上来。”

在与任江峰聊天过程中,龙邵文得知,任江峰除与别思满屯地区的土司头领班曾扎打签有协约,春季提供罂粟种子,秋季包收外,川西北藏区还普遍存在传统的“打转”风俗……“打转”,即互换礼品的意思,是由汉人袍哥首开记录传入藏区,土司头人认为有利可图,也随即效仿‘功地区每年春季“打转”之时,任江峰等袍哥大爷送藏民草鞋一双、纸烟一包、糖一封,藏民以为这是受了抬举,并引以为荣,秋季时,即要孝敬鸦片若干两。在鸦片收获季节,藏区的土司、袍哥大爷、乡保人员纷纷下乡,以少许酒肉糖果“转乡送礼”,向农民勒索,每份礼一般需要谢烟十两。仅此一项,整个懋功地区乡民便要为此付出鸦片烟数万两。任江峰卡车上拉的这些纸烟糖果,就是秋收打转“转乡送礼”用的。

车行三日,沿途的杜鹃花丛逐渐稀疏。再绕过一座高山,龙邵文的视野一下子就开阔起来。他看到了草原上舞动着的经幡和白塔,知道来了藏区。此处沼泽遍地,不熟悉路的人到此恐怕寸步难行,幸亏任江峰车队中有人熟知此路,带着车队绕来绕去,避开沼泽。又走了整整两天,才到达懋功地区的别思满屯。

龙邵文放眼所见都是白色建筑,白色房屋,白色墙壁,白塔,包括田野中间都放置着白色石头。一片洁白,就笑着对任江峰:到处都是白色,房子也盖成白色,看着像是在办丧事。

任江峰:藏民族是个崇尚白色的民族,他们对白色的偏爱几乎达到了崇拜的地步,在雪域高原广袤的蓝天下,白色被认为是最吉祥、最纯洁的颜色,献给神灵的哈达是白色的,被视为圣物的右旋海螺也是白色的,甚至在田野中间也放置这白色的石头。他们用甚至用“我的心是白色的”来表达自己的诚实无欺。他们这么喜欢白色,盖这些白色的房子是一点也不稀奇了。

“嗯!”龙邵文点着头,“白色的心总比黑心强,咱们跑这么远来收烟膏,要是碰到黑心鬼,可就惨了。”

任江峰让车队吐,带龙邵文去见藏人土司头领班曾扎打……班曾扎打五十多岁,穿一件宽松的麻布衬衫,他在这个地区,有着帝王般的尊严,他的话,在这里就是律法,他要做的事,只要动动嘴唇就可办到。在这偏僻的藏区,还从没有人对他的权威提出任何质疑。长期的养尊处优及独享无上的权力,使他面相上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但他见了任江峰,却显得无比的尊敬与气。他用藏区最高的礼仪欢迎了任江峰一行,恭敬地请他们进入到自己的庄园,庄园极大,亭宇重重叠叠,显得古朴典雅,而庄园四周的碉楼,则又给人一种庄重肃杀的感觉。

进了堂,班曾扎打那漂亮的农奴,为远方来的贵端上了酥油茶,班曾扎打则亲自为龙邵文献了哈达。任江峰显然是这里的常,他与班曾扎打简单寒暄后,就直奔主题。班曾扎打:今年阳光充足,罂粟花期比往年提前半月,再过一月就可收割。

任江峰想想:要等罂粟籽完全成熟再收割怕有意外,同往年一样,分片提前收割吧!他又:每次抢割罂粟前,心里总不是很踏实,咱们这就去看看烟田,估量一下今年的收益。

在班曾扎打的引领下,任江峰、龙邵文来到罂粟田。这是龙邵文第一次见到罂粟花开,不由得被眼前这一幕深深地触动,一簇簇粉白、鲜红、嫩黄的罂粟花开得正盛,一望无际的罂粟花,在阳光下恣意绽放,嫣红姹紫,绚烂似锦,美丽异常。而任江峰对这样的景致却视而不见,他考虑的是烟田的产量,他:瞧这样子,每亩怎么也能有一万朵罂粟花,产量能达到一百三十斤。

班曾扎打肯定:能,罂粟结籽时我就估算过,整个懋功地区的熟烟膏产量,不下百万两,这么大的量,收货时,可从种植户手中,拿到比往年低的收购价格。”

龙邵文问:罂粟花开后多久可以割浆?

任江峰观察了了一下罂粟籽:瞧这样子,再有二十多天就能割浆了。浆割的晚了,收成就有可能降低。割浆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摘回去后再割浆,这样安全性高,但产量、质量都低。还有一种是直接就在罂粟田里割,这样可增加产量,但是难度高,需要雇佣专门的刀儿匠。

班曾扎打:采摘割浆都是麻烦活儿……他指着一望无际的罂粟田又:干这活就像采摘棉花一样。一亩地最少要上四个人采摘,在半人高的罂粟丛间,采籽人只需要把罂粟果实采摘下来,然后装袋就行了。至于割浆要另行雇手巧之人来干,两项工作同时进行,可防止外来烟帮抢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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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藏边收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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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离采摘罂粟还有些日子,可龙邵文在此并不寂寞,川西北风景极美,班曾扎打派出向导,日日领着龙邵文、付伟堂、蔺华堂三人四处游玩,原始生态环境所造就的迷人高原风光,让龙邵文流连忘返……晶莹的雪山、碧色的草甸、缤纷的森林,这些自然风景比之城市中则另有一番不同感受。 全文字无广告 与此同时,任江峰却带了人手四处下乡打转送礼。

龙邵文日日在外逍遥,二十多天转眼即过。这日黄昏,龙邵文回到班曾扎打庄园时,任江峰与班曾扎打正在做收割前最后的准备,分派人手去烟田做最后的看护。见龙邵文回来,任江峰笑着:明日就要采籽了,过不了几天,咱们就可以回去。

龙邵文脸带遗憾地笑着,“这么快?我还没有玩儿够!”

任江峰面色凝重,“一旦割了浆,在此多停留一天就多一天的握,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惦记着咱们手中的货,因此等鸦片膏一熬出来,咱们马上就得走。”

龙邵文点点头。

眼看天色渐黑,班曾扎打已备好酒席,藏菜分“红食”与“白食”两类。“红”是指肉,“白”是指奶。此时天已渐热,酒席主要以白食为主,满桌洁白的奶制品,间或有牛羊肉之类的红食,佐以青稞酒,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几人酒喝了不少,眼看最后一道牦牛骨髓高汤炖菜已经端上,龙邵文正抄起汤勺尝鲜,外面急匆匆跑进一个班曾扎打的手下,他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土司老爷,葛长庚带着外来烟帮,已经开始在烟田抢割了,与咱们的人交了火。

任江峰把筷子一扔,腾地站起身,“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二话不,离席直奔烟田而去。龙邵文见状,也放下汤勺,跟在了任江峰身后。

二人赶到的时候,交战双方已经在烟田开打了,两伙人势均力敌,在烟田中往来争逐,只把龙邵文看的心疼,“这打来打去,只可惜糟蹋了这许多罂粟籽了。”

任江峰望着交战双方的事态:可惜归可惜,但这一损失在所难免,年年如此。

龙邵文大骂,“***,今年就消灭了葛长庚这个外来烟帮。”着话,他枪已抄在手中,想冲上去参战。

任江峰一把将他拽住,“兄弟,子弹可不长眼睛,用不着涉险,咱们只管收烟膏,这被抢的损失算不到咱们头上,交给班曾扎打处理吧!”话间,班曾扎打已带了大批人手赶了过来,直接就冲着烟帮杀了过去。双方激战一会儿,葛长庚带的外来烟帮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打散。 全文字无广告 战后班曾扎打统计损失,伤了六个人,三亩烟田的罂粟籽被抢割,损失在可控范围内。

龙邵文:外来烟帮年年来此骚扰,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

班曾扎打:我约葛长庚谈过几次,他们开出的条件太高,总也谈不拢,没办法,只好手底下见真章,拼个你死我活吧!

龙邵文点头想:这样的事情确实很难谈拢,当年老子在码头抢烟土,潮州帮数次派人来同老子谈判,老子开出的条件,他们就不答应……他:我看可以这样解决,你可以收编了葛长庚的烟帮,让他们由抢土改为护土,凡是再出现罂粟田被抢这样的事情,由葛长庚包赔损失,这样一来你既省心又省费用,只需要拿出一部分利润来付给葛长庚就好了。

班曾扎打想了想觉得可行,连夜找人联系葛长庚,约他商议此事。

葛长庚多年抢收罂粟,虽然也可以搞些零钱花,但近几年藏区土司把烟田看护得越来越紧,抢割罂粟也变得越来越困难了。这次他抢割了三亩罂粟田,所得烟膏不足三百斤,却为此折损了七名兄弟,还死了一人,除去给这几名受伤的兄弟看病及抚恤死者家属之外,留到他手里的钱也没有多少。此时班曾扎打派人来邀他前去谈判,葛长庚便一口应允。二人连夜就达成共识,以后班曾扎打只管负责督促农户种植,而葛长庚的烟帮负责烟田的崩,直到罂粟籽入库。卖烟土的收成,除了应该付给种植户的那一部分外,利润三七拆账。葛长庚虽拿头,可这样却大大降低了抢割罂粟带来的风险。

没有了抢土烟帮的威胁,班曾扎打与任江峰一夜睡得极为安稳。第二天一早,他们简单地商量了一下,决定趁着天气好,把采摘的过程省去,直接雇佣“刀儿匠”下烟田割浆,以增加产量。

刀儿匠是鸦片收获时节出现的一种短工,他们以熟练的割浆技术,游走于各大烟田之间,来赚取较高的劳动报酬。

龙邵文性质勃勃地随着任江峰来到烟田,看刀儿匠割浆。割取大烟绝对是个细致的手艺活儿,需用三刃刀在大烟的蒴果上划上刀口,让白色的汁液流出、凝固,然后收集起来。其具体操作程序是:头一天午后开刀放浆,第二天清早收浆。收完后,再在另一块地里开刀放浆,依次作下去。一块烟田放完浆二三天后,又可以开刀放浆。一般的大烟可以坚持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放浆时间。放浆开刀水平的高低,直接关系到大烟的收成,因此割烟收浆都极讲究,刀儿匠必须技术熟练,割烟的人要心灵手巧,三刃刀割得恰到好处,好割手一般能连割三刀,三刀后就再不出烟浆∪一天下午烟桃被割后,即流出乳白色的汁液,与空气接触逐渐变成黑褐色,第二天早上再用薄刃骨刀刮取下来,装入罐内,成为生烟土。干燥后装入大碗内,用黄裱纸盖好存放。

龙邵文看着几十名心灵手巧的刀儿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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