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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土匪闹民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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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林话里的意思,是指张作霖会被日本人暗害,但李景林却理解成了祸害,两个人说的驴唇不多马嘴,肖林却不便多做解释,只好默不作声没有接腔。

“哼,肖林兄恐怕是危言耸听了吧!”

李天宏却冷冷哼了一声插话道:“自去年入关以来,镇威军接连拿下了热河、直隶、山东、安徽和江苏五省,半个中国都已经到手,正要武力统一天下,又怎会退居关外?”

一年多来,东北军兵势正如烈火烹油,如日中天,从黑龙江一直打到了长江流域,奉系上下都在议论何时能够统一全国。

李天宏热切权势,一心盼望李景林跟着老帅飞黄腾达,自己也好干上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肖林这小子却竟敢大放厥词,要不是父亲在场,李天宏当时就把他轰出去了。

李天宏言语无礼,肖林也暗自有气,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我虽然不懂军事,但仍然相信自己的判断,张大帅恐怕打不到广东!”

李天宏心高气傲,怎么受得了肖林如此顶撞,声音立刻高了八度,冷笑一声,啪的一甩手说道:“哈哈哈,纵谈天下大势,肖林兄却当起了算命先生,可笑,太可笑了!”

李叔白对这种话题一向不感兴趣,每逢这种场合,都是默不作声装哑巴,不料今天肖林却和大哥对上了,剑拔弩张,几乎就要吵了起来。李叔白早急的不行,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大哥和肖林这会子都动了意气,帮着谁说话都不合适。

李景林也早看出了两人之间的火药味,摆摆手笑着劝道:“好啦,好啦,自己人随便聊聊,何必这么当真,将来到底如何,日后就见分晓了。”

这种场合,本该顾着客人的面子,教训上儿子两句,但是李景林却深知李天宏胸襟不宽,真要是削了他的面子,必会记仇报复,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肖林。

在李景林想来,肖林不过是个平头百姓,被个少将师长辱骂上两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肖林却没那么多尊卑上下的顾忌,这会儿被激起了性子,哪管他什么师长不师长的,定要和他争个高低!

被骂到头上却当个缩头乌龟,根本就不可能!

“不错,是对是错,日后就见分晓!”

肖林挺挺身子坐正,郑重其事地说道:“天宏大哥,我在这里跟你打个赌,如果我今天说错了,张大帅真的占领了广州,我愿意负荆请罪,当面向您跪拜认错!”

李天宏楞了一下,脖子慢慢的向后仰去,两只眼睛越翘越高,对肖林睥睨而视:“好——,我就跟你打了这个赌,要是镇威军真的退回到长江以北,我就保你个中校军衔,师部高参,你看如何?”

肖林如此咄咄逼人的叫阵,李天宏怎么可能下软蛋,当然毫不犹豫地接下挑战。

不过,李少将可不是有勇无谋之辈,虽在仓促之间,还是留了个心眼,只拿一个中校虚职当做赌注,免得万一真被肖林蒙对了,损失太大不好收场,反正一块中校参谋的牌子对李家不算什么大事儿,就算输出去十个八个,也不过是毛毛雨,小意思。

“哈哈哈,好!你们兄弟有这个兴致,我也来凑凑热闹,给你们当个证人!”

李景林哈哈笑着插话道:“嗯,这个证人不能白当,要是天宏赢了,我就给你一个炮营,要是天宏你输了,就得让让我这个当爹的,我先请肖中校去当个高参!”

中校参谋?

肖林在心里暗自嘀咕,自己跟参谋还真是有缘,生来就是个打杂跑腿的命啊!不过,在自己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中,根本没有李景林这号人物,跟着他干肯定也没什么前途,这个中校也没什么稀罕。

与儿子李天宏不同,李景林并没把肖林看做算命先生。

肖林今日的几番评论,每每一针见血,对很多事情都有独到的看法,如果天下大势真被他说中,请来当个幕僚又有何妨?



第四十七章亢龙有悔,夹缝求生

一番讨论下来,李景林对肖林又看高了一线,越发有意想考校一下这个年轻人。三言两语之间,又把话题引到了经济商贸方面。

肖林经商的本事李景林早就有所耳闻,问到了人家的老本行,倒是放下架子真心讨教,想来肖林定是别具慧眼,定有真知灼见。

没想到肖林却哼哼哈哈,一味的顾左右而言他,没办法,肖大掌柜其实只会些歪门邪道,再想出风头也没了本钱,只好小心藏拙,生怕露出马脚。

勉强应付了一会儿,肖林就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尽说些海外风光,奇闻异事,倒也让李家父子听的津津有味。

散席以后,肖林和李叔白告辞离去,李景林和李天宏来到书房。

“坐吧。”

李景林招呼儿子一句,自己先坐了下来:“天宏,你对这个肖林有什么看法?”

李天宏很是不屑:“有些小聪明,没什么大出息!”

“初见此人,我也觉得他圆滑浮躁,不堪大用,不过……这个人身上有点特别的地方,和别人都不一样!”

李景林皱着眉头,慢悠悠地说道:“他刚才评点大帅,虽然只有寥寥几句,却似乎意犹未尽,我想来想去,还是琢磨不透!”

“父亲,他不过是信口开河,您又何必当真?”

李天宏还有些愤愤不平,调门扯得颇高:“耸人听闻,哗众取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天宏,你们不是打了个赌吗?我看哪,你会输!”

李景林并没介意儿子的失态,拉开一张地图,伏在桌子上细细看着,李天宏没敢回嘴,却满肚子的不服气,站在旁边气鼓鼓的。

对着地图,李景林陷入了沉思,手里的红蓝铅笔从奉天慢慢划到了天津,又从天津划到济南,徐州,南京……

一道醒目的红线出现在地图上,奉系的地盘正好摆成了一个一字长蛇阵,而直隶就在这条长蛇的七寸位置!

东北军自出关以来,虽然到处出兵抢占地盘,但派去的大都是二流部队,真正的精锐都放在天津滦州一线,统归津榆驻军司令部管辖,用以防备冯玉祥等人暴起发难,截断蛇腰,威胁东北老家。

津榆驻军下辖步兵六师十二旅,骑兵一师两旅,炮兵两旅,外加工兵一团,兵力多达七万五千人,全部都由奉军的精华组成,以张学良和郭松龄为正副司令,因为张学良兼职太多,兵权实际上都掌握在郭松龄手中。

“唉,强弩之末呀!”

李景林盯着地图轻声嘟囔了一句,头也不抬又向李天宏问道:“天宏,我来问你,杨宇霆的屁股真能在江苏坐稳吗?”

杨宇霆是东北军中士官派首领,一向和军校派的郭松龄李景林等人不和,最近刚刚被张作霖任命为江苏督军,硬生生挤掉了郭松龄的位子,把郭鬼子气的大发脾气。

宁沪一带是全国最富庶的地方,江苏督军这把交椅,分量又比别的省份重上三分,这么大一块肥肉最终砸在杨宇霆的脑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嫉恨交加。

李天宏惊疑不已:“父亲,您真的相信那个肖林?他不过是个……”

“你也是当师长的人了,得有些胸襟气度,肖林如果说对了,痛痛快快地认输就是,要做大事,就不要纠缠这些意气之争!”

李景林打断了李天宏的牢骚,温言教训了两句,又用手里的铅笔点了点地图:“战线过长,四处树敌,难以为继呀!江苏这么一个大省,只有两个师的兵力,早晚要出事!”

南京的丁喜春和上海的邢士廉所部,都不是什么精锐部队,不过仗着镇威军大败吴佩孚的气势,一时无人敢惹罢了。当然,江苏境内还有陈调元等刚刚归附奉系的降将,不过真打起仗来恐怕指望不上。

李天宏志向远大,当年在讲武堂也曾下过一番苦功,被李景林这一点拨,再对着地图看了一会,就已经明白了问题所在。

地图上的镇威军就好像一条长龙,张牙舞爪间,却早已自缚手脚,陷入了困局,不出妙手,只怕难以破解。

“没想到,倒真被这个肖林说中了!”

意识到其中的凶险,李天宏不禁悚然而惊,又趴在地图上看了半天,才皱着眉头思索着说道:“当今之计,只有先稳定住北方的局面,才能继续向南发展,首先要消灭冯玉祥的国民军,攻占河南,安抚山西,把冯玉祥赶到潼关以西,才能变被动为主动。”

“不错!”

李景林赞许地点点头,又接着说道:“老帅肯定也是这么个打算,郭鬼子手下的十万精兵强将,全都是给冯玉祥准备的!”

说到这里,李景林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津榆驻军十万重兵,屯集在天津附近,真的只是为了对付冯玉祥吗?

李景林能在直隶站住脚跟,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他是直隶本省人氏。

李景林出生于今河北省枣强县恩察镇,自幼习武,终身不辍,多年修炼之下,李景林武功高强,擅长武当剑,人称剑仙,亦精于太极拳,师承杨露禅。李景林本是汉军旗人,早年参加清军,辛亥革命镇压武昌起义,担任敢死队长,因作战勇猛,赏穿黄马褂。清朝倒台以后,李景林在军界沉浮,走投无路的时候投奔了张作霖,在奉系中一直属于杂牌将领,饱受排挤。

去年李景林入关的时候,不服军令,抢占天津,发给张作霖的电报,号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张作霖当场勃然大怒,扬言要杀此叛将以肃军纪。多亏郭松龄说情,以大战当前,不可擅杀大将为由,保住了李景林的性命。

主政直隶以来,李景林处在张作霖和冯玉祥两大势力的夹缝当中,处境艰难,外人只看到李大督军风光的一面,却不知道背后的风险和艰辛。

虽然名义上仍然属于奉军系统,但是李景林和奉天方面早就貌合神离,见疑已深,这个津榆驻军司令部,未尝没有防备他的意思,老帅解决冯玉祥的时候,没准儿就会顺手先把他收拾了!

为了自保,一年来李景林大肆扩军,疯狂练兵,手里总算有了点本钱,但是最近又有风声传来,老帅要重新改编镇威军,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只怕要趁着这个由头,向他这一亩三分地伸手了!

各种思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李景林恍惚了片刻,从胸中吐出一口浊气:“唉……天宏,明天早上你动身去趟北京,替我见见冯焕章(冯玉祥字焕章),然后再到开封走一趟,胡景翼和岳维峻那里(河南督军和省长,冯玉祥派系),也不能断了线……”



第四十八章身不由己

肖林和李叔白离开督军府后,府上照例用汽车相送。

司机老蔡开着车,不时从后视镜里瞟一眼后座,二公子就不说了,这位肖掌柜也明明是个学生模样,怎么两个人说的话自己都听不懂呢?

很快驶入了日租界,离着宫岛街不远,李叔白拍了拍驾驶座的后背:“蔡师傅,停一下,我们就在这里下了。”

汽车吱的一声停在路边,两个人跳了下来,向着车内挥挥手,汽车就自顾离开了。

“叔白,走一走吧,喝了点酒,身上燥的很!”

夏日的晚上月色明亮,凉爽宁静,城市里没有什么高楼大厦,还不时能听到蛙叫蝉鸣,两人沿着路边信步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随口聊着天。

“老肖,今天真有你的,我大哥那么厉害,都说不过你!”

李叔白笑嘻嘻的说着,又努起嘴巴吹了两声口哨,引来了一只布谷鸟的叫声。

肖林得意的笑了笑,轻轻踢开一颗小石子,避开了这个话题:“叔白,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来到天津后,肖林一直忙忙碌碌,火锅店就是生活的全部,鸡肠子胡同就是世界的中心,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来历。但今天在督军府的一番谈论,又唤起了肖林对未来的担忧,眼前的平静还能维持多久,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我嘛,就像现在这样挺好的。”

李叔白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不想从军,也不喜欢当官,你看那个梁秘书长,太猥琐了!”

李叔白一直讨厌打仗,当初李景林逼着他去奉天讲武堂投军,李叔白这才离家出走跑到了牛头冲,因此结识了肖林等人。

李叔白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就想自自在在地活着,不想搀和那些勾心斗角,心口不一。”

肖林轻轻点了点头,以李叔白的身份,却一直和牛头冲这些人厮混在一起,很多外人都不理解,肖林却能多少体会他的心境。

“你就打算一直陪着我开饭馆?”

肖林微微一笑,又突然停下脚步,正视着李叔白的双眼:“要是日本人真的打到天津来了,你怎么办?”

“那就只能跟他们干上了,我就去当个小兵,扛枪杀敌,为国尽忠!”

李叔白回答的干脆利落,接着又反问肖林道:“要真是那样,老肖你怎么办?”

我怎么办?肖林一时无话可说,只觉得心中一片迷茫。

战火必会点燃,苦难终将降临,自己的命运又将如何?

肖林勉强笑了笑,岔开话题:“你不是讨厌打仗吗?怎么又愿意当兵了!”

“这是两回事!我虽然不喜欢当兵打仗,但还是个有血性的男人,真到了亡国灭种的关头,我绝不会退缩!”

李叔白犹豫片刻,又淡淡说道:“现在这些军阀打来打去,都是为了一己私利,我只是不想当他们手里的枪!”

李叔白虽然说的平淡,肖林的心里却微微一动。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李叔白这番话无疑也把李景林牵扯了进去,古语说子不言父过,话能说到这种程度,李叔白可算是推心置腹,已经把自己当作了知心良朋。

“叔白,如果真要上战场杀敌,我一定陪着你去!”

肖林的声音也一样的轻描淡写,李叔白却听出了其中斩钉截铁的坚决,两个人站住相视一笑,都感到莫逆于心,意气相投。

朋友相交,并不是非得斩鸡头喝血酒,有时候只需要一声承诺,就可以肝胆相照一生……

一路慢慢走来,眼看着就到了胡同口,黑影里突然人影一闪,一条汉子抢到了两人面前:“李二公子,可算等着您了,我给您负荆请罪来啦!”

说着话,汉子腾的就跪在了地上,倒把李叔白和肖林吓了一跳,两个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开业那天闹事的陈瘸子,光着膀子没穿上衣,一条麻绳五花大绑,手里还高高举着根棍子。

肖李二人楞了一下才明白,陈瘸子这个架势,是自己找打来了!

自从开业那天之后,陈瘸子一直惴惴不安,生怕祸事上门,听说梁鸿志拜访督军府,陈瘸子满怀希望,一直在等着消息,只盼大人物之间和解之后,自己这个小虾米也能跟着蒙混过关。

不料梁鸿志却与李景林不欢而散,最后拂袖而去,消息传来,只把陈瘸子的一点企望全都击得粉碎,无可奈何之下只求自救,这才堵到鸡肠子胡同门口,演了这么一出。

李叔白不愿与这个无赖纠缠,皱眉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快让开!”

“李二公子,您这是不原谅我呀!好吧,既然这样……”

说着话,陈瘸子从身后摸出一把砍刀,倒转刀尖递了过来:“陈瘸子有眼不识泰山,推了李二公子一把,事到如今,只好请二公子废了我这只爪子,给您出气!”

这套戏码陈瘸子准备的非常充分,一惊一乍之间把肖林也吓了一跳,李叔白却一脸的莫名其妙:“你推了我一把?我怎么不记得,你是不是搞错啦?!”

陈瘸子正在后悔不迭张口结舌之间,李叔白又拍拍脑袋,对着陈瘸子诚恳地点点头:“别急,我想起来啦,就是你,你推了我一把!”

开业那天人多事杂,李叔白又心胸豁达,当时虽然吃了点小亏,早就忘在了脑后,陈瘸子却不打自招,主动投案自首,李叔白这才把凶手对号入座。

“别呀二公子!错啦,我错了还不行吗?……”

李叔白这一顿一挫,大出意外,陈瘸子一时勇气全失,前言不搭后语地抵赖两句,终于把梁义仁和袁文会全供了出来。

“我当年在赌档被打断了一条腿,一向靠着袁大爷给的月例银子过活,道上的规矩,这条命算是卖给他了,有命我不敢不从呀!”

天津卫的青皮混混,有时候在赌场里欠了钱,无奈之下就会耍光棍,任凭债主断指伤腿打个残废,欠的钱就算一笔勾销,以后还能按月领到例银,只是自此就成了人家养的一条狗,需要卖命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客气。



第四十九章梦巴黎夜总会

李叔白可算是公子哥里的异类,一向爱与市井俗人混在一起,对这些道上的勾当早有耳闻,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对陈瘸子摆摆手说道:“你走吧,以后少跟干点缺德事就行了。”

就这么放我走了?!

陈瘸子将信将疑地磕了一个,稀里糊涂地站起来,蹒跚着走到街口,扭头向这边望了望,突然撒腿如飞,蹬蹬蹬地跑远了。

“李四爷,您就这么放过他了?”

肖林手托着下巴,盯着陈瘸子的背影阴森森地说道:“我明白了,一定是这里不好下手,今天晚上您就会派黑子做了他!”

牛头冲李四爷也是一脸的肃杀,摇摇头说道:“黑子今天还有别的任务,陈瘸子还得你亲自出手,事成之后,我给你们在梦巴黎夜总会庆功!”

肖林这些日子早就素得狠了,再也顾不得装模作样地开玩笑,一叠声地说道:“叔白,你真的假的,梦巴黎哟,你亲口说的,别想抵赖……”

梦巴黎的名字,还是乔老板告诉大家的,这是一家天津卫著名的娱乐场所,深为乔老板所推崇,平时只要喝多了,必定会向大家吹嘘一番在那里的经历,洋妞蛮女,佳丽如云,标准的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

李叔白虽是公子哥出身,却没见识过这种场合,每次听乔老板吹的云山雾罩,也对这个梦巴黎非常好奇,刚才顺嘴就说了出来。

一句玩笑话,肖林却逮住不依不饶,喋喋不休地在李叔白耳边聒噪着,恨不得立马转身就向梦巴黎杀去。

说话间走进了店门,这会客人已经不多,伙计们正在吃饭,黑子却在各屋之间“咚咚咚”地不停的来回乱窜。

“黑子,干嘛呢?没头苍蝇一样!”

肖林冲着黑子的背影大声吆喝了一句,黑子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又一头钻进小仓库里。

肖林疑惑不已,扭头向乔老板问道:“怎么回事,这抽什么风呢?”

“他的什么歌本丢了,满世界的找,这不,折腾一晚上啦!”

歌本丢啦?黑子对他的小歌本一向爱若珍宝,从不离身,这什么东西天天带着,反而不保险,丢了都不知道哪找去。

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肖林也跟着钻进了小仓库,对着正在翻箱倒柜的黑子劝道:“黑子,丢了就丢了吧,别找啦!死心眼啊你,再整一个不就完了!”

“林哥,这可是你说的,那些歌你得再教我一遍!”

黑子腾地一下扔下手里的箱子,跳过来一把攥住了肖林的胳膊,把肖林捏的呲牙咧嘴:“松手,松手!臭小子!把我捏死了没人帮你!”

“嘿嘿,林哥,疼不?”

黑子憨笑两声,讨好地伸出手,在肖林的胳膊上轻轻地揉着。

这厮好一只粗大的糙手,把肖林摸的直起鸡皮疙瘩:“赶紧找纸笔去,别在这拍马屁,下辈子托生个娘们,再跟我起腻不迟!”……

黑子的歌本已经记了十来首歌,肖林忙了半宿,才算把丢了的歌词补回来个大概,有几句歌词记不清楚,只好先扔在那里空着,另外教了黑子两首歌才算交账。

好在店里的生意虽忙,却不用肖林插手,无聊之下,肖林就天天忙着教黑子弹琴唱歌,几天下来,黑子弹吉他的水平突飞猛进,几首歌也唱得有板有眼,似模似样。

看来什么事情都有个天赋问题,黑子这厮虽然嗓音嘶哑,但却天生音域宽广,唱起歌来很有些刀郎汪峰的味道,要是在旧时空里,倒可以去路边摆个琴盒,卖唱为生了。

火锅店的生意已经上了轨道,每天顾客盈门,生意兴隆,尤其受到了年轻姑娘的追捧。天津卫的时髦女子颇多,店里每天莺莺燕燕,大门旁边的几条长凳上,总是坐满了等座的女孩。

对任何一家饭店来说,顾客能否满座是一道及格线,能达到这种程度,生意自然有赚无亏,再有翻台的,那就是纯粹的赚头了。

公子麻辣烫却远远地超过了这条标准,每张餐台的利用率都高的惊人,前头这拨刚刚吃完,后面马上就续上另一拨,小小的火锅店像是一辆拥挤的公共汽车,每天都吞吐着着无数往来的顾客,肖林每天收账的时候都笑的合不拢嘴。

火锅店已经变成了一个高效的造钱机器,伙计们就是这部机器上的零件螺丝,全都是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只有肖林每天清闲无比,在店里东游西逛,欣赏着往来的漂亮姑娘。

美女看得多了难免躁动,肖林更是不停地在李叔白的耳边絮叨,想去梦巴黎夜总会开开洋荤,重温旧时空里的美好生活。

对这种**李叔白也充满了好奇,嘴里虽然还没答应,心里却也被撺掇的蠢蠢欲动。

这天晚上9点多钟,营业高峰刚刚过去,孙抒音打了个招呼,提前下班走了。店里慢慢清净下来,肖林闲极无聊,又跑到李叔白跟前嘟嘟囔囔,没想到李叔白却一口答应下来,答应带大家去梦巴黎玩玩。

出去玩人多点才热闹,黑子和王铁胆自从来到天津,每天都在后厨忙忙叨叨,连大门都没怎么出过,正好把这两个土包子带上,也让他们去见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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