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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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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公也干活哪。”

“你们为了自己干活,本官为了朝廷干活,有什么不对吗?”

“这不大好吧。”

“别废话,也休想偷懒,我们快干活。”

韦白平依然傻呼呼地,但被王巨牵着手,来到下面,王巨熟练地用筐绳兜起石头,说道:“韦白庄,抬啊。”

那就抬吧。

但王巨这一出,让侯可傻眼了,让附近所有百姓一起傻眼了。

第三一〇章爱民如子

韦白平脑袋整轰轰作响,他还不明白其中的意义,说道:“明公,将筐绳往前面挪一点吧。”

他个子比王巨矮,只好抬前面了,筐绳往前挪,他的负重就会多一点,王巨就会少一点。事实王巨将筐绳还稍稍往后放了放。

“韦白平,我出身同样寒苦,十二岁便尝试着养活我,以及我弟弟妹妹。十三岁便种了十几亩地,能吃得苦。”

“但明公是文曲星哪。”

“如果我是文曲星,你们也是星星,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智慧与勤劳点燃亮光,点燃着大宋的富强。”

“明公说得多好哪。”

两人来到未来的渠边,将石头放下,又返回去重新抬。

李万元这才反应过来,匆匆跑过来说道:“妹夫,你不能这么做啊。”

“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你是官员。”

“二哥,我问你,我是不是人?”

“是人,但……”

“乡亲们是不是人?”

“是人,但……”

王巨又不等他担字后面说出来,又问:“我是不是大宋的人?乡亲们是不是大宋的人?我朝太祖与赵普相公说齐人,何谓齐人?”

“不过……”

“不要不过了,二哥,你是我二哥,也带点头,替乡亲们帮一点忙。”

李万元傻了,自己来劝,可好,将自己也搭了进去。

其实李万元不懂,他说的心术,这才是真正的心术。

别看朝廷会花很多钱,然而百姓心中未必高兴,本来陕西就是各种役的重灾区,兵役,劳役,差役。

现在朝廷仅是提供了伙食,别无其他补助,如果帮一个月还可以,但这一修,可能就是两三年,以后分到田了,那会很开心,但那是以后,现在却是苦哈哈地做着无偿劳动,当真各家各户没有活做了?即便王巨说得能使水点着灯,大家心中还有些怨气。

然而自己下去了,带头了,那么大家心情就会是两样了。

其实论操守,他比范仲淹差远了,不要说三百年来他第一操守无双的范仲淹,即便比起王曾、张知白、包拯等人也差了不知十万八千里,同样也不及王安石。

只能说与韩琦、司马光、欧阳修这些人差不多吧,反正大家一锅黑。

赵顼说的规则,已经被王巨在反复利用,尊守规则,见鬼去吧,如果权利足够大,他不但会利用规则,也敢践踏规则。

他外表看起来很光鲜,是因为生活不是太奢侈,做事虽有心机,但肯带头,肯下身体,肯犯险,肯用心思,而不是其他士大夫抱着美妓,喝着美酒,用嘴喊,仁义俭让,或者用笔写,却不知太守之乐也,然后呢,然后便没有然后了。这一条就远远胜过了诸多士大夫。

试问有几个士大夫主持水利时,象他这样做?

所以在军中,他收了军心,在百姓中,他收了民心。

其实与吴起替兵士吮脓一样,这都属于心术,而且是很高明的心术。

这次抬的石头有些重,王巨说道:“韦白庄,喝个号子。”

“好来。”

两人吼起了号子。

效果立竿见影,整个工地上都在吼号子,气氛立即变得热火朝天。别抱怨了,连营田使大人都穿起草鞋在亲自干活了。

太阳渐渐落山,县尉看到时辰到了,让军士吹响收工的号角。

王巨翻身上马,回泾阳县了。

但几乎所有民工与兵士一起默默地看着他,随着又将华池县那一营派来指导爆破的保捷军兵士围住,问长问短。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可知道,听到王知县不回华池县了,多少百姓痛哭?他弟弟妹妹离开华池县,然后几千百姓一直送,有的送出了子午山,一直送到直罗县城。”

“这么爱民哪。”

“那是自然,你们可知道,几乎华池县每一个角落他都跑遍了,这才熟悉地形,水淹西夏大军。知县有一句话,我不收礼,也最痛恨收礼。这是他家人离开华池县的,若是他本人去了华池县,百姓都不会放行,想走都走不了。看到他身边的那个蕃子么?他就是一个蕃族的强人队长,有万夫不挡之勇,大顺城之战中,杀死了七八名敌人。为什么愿意跟随王知县?别的官员不敢碰蕃子,王知县孤身前往各个蕃部,用鞭子抽,甚至杀人,但蕃子个个感恩戴德,称呼王小老子,什么叫老子,恩爹!因为王知县是真爱民如子,做事公平,什么吃苦的活都带着头。摊上他带着你们修水利,你们值了。不相信,你们去一去华池县,多少百姓在眼巴巴地盼望着王知县再做他们的父母官。”

“这样啊,看来真是一个好官。”

“什么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真是,王知县乃是天下难得的好官。”

“是啊,我想起来了,哥子,你叫什么名儿?”一人问。

“我叫韦白庄。”

“明公与你抬石头,绳子都放在杠后的。”

“我怎么不知道?”

整个工地在议论纷纷,侯可站在边上听了许久,心中微微感叹,也折服了,至少民心上来了。

第二天王巨还是如此。

于是连小郑泉那边的工地都传了开去。

杨蟠苦逼了,王巨在带头,他也只好带头,放下身架,捋起袖子,他没王巨的气力,但能做一些小活计。

第三天王巨还是如此。

但到了第四天,王巨停了下来,不得不停下了,因为要开始爆破燧洞,这玩意儿王巨也没有经验,但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

而且为了增加威力,这一回的火药包量很大,每一个足足有两百多斤,外用铁皮包裹,因此王巨必须亲自指挥,还要观察爆破后的山岩情况,以防意外发生。

不但他,连侯可也过来了。

两声巨响传出,天摇地动一般,随着诸民夫一起欢腾起来。

有了这个利器意味着什么?什么样的渠也能修好了,朝廷承诺以后分给他们的良田也必能实现了,并且他们的施工时间也会变短。

王巨指挥着大家,迅速将石头抬走,然后走过去观看。这才是一个开始,还要继续。

但王巨还是抽空,看了看大家的伙食,以及工棚的牢固。

爱民如子嘛,于是戏肉便来了。

当天傍晚,王巨与侯可回县城。

宋县尉迎上前说道:“有十几个乡绅正在县衙等候二位,说有事要谒见。”

“知道了,侯知县,你猜他们来有何用意?”

“不大好说。”

“侯知县,我朝以和为贵,为什么周边却没有一个朋友,倒是敌人诸多?”

“还不够强大。”侯可叹了一口气说,王巨所言非虚,西夏辽国就不说了,大理不能算是敌人,但绝对不是朋友,交趾人更不老实,吐蕃本来算是朋友,可现在渐渐倒向西夏那边,马上熙河都要俯首向西夏称臣了,哪里称得上朋友?

西域是朋友,高丽是朋友,但那是邻居吗?

“不够强大只是一方面,还有一个方面,那就是以和为贵。”

“怎么讲?”

“软了,只好给别人好处买安,但人心无足意,国家也如此,今天给了一贯钱,明天他们就想一两银子,后天就想一两金子,给长了,不但这些国家贪得无厌,反而似乎是理所当然了。然后呢,连朋友也没有做了,最后满眼是处皆是敌人。想要朋友,必须学会一手握着大棒,一手握着果子,听话的赏果子吃,不听话的大棒毫不客气地打过去。当然,不给果子只给大棒,难免又要落一个穷兵黜武的下场。”

侯可沉思,说:“但不强大起来,如何手舞大棒?”

“侯知县,指什么为强大?难道非得军事?外交不算强大,经济不算强大?比如西夏,只要封锁上十年八年,会有什么结果?并且这只是初步阶段,高明的得象秦国那样,远交近攻,有目标的挥舞着果子与大棒,几百年如一日地去实现,那才真正做到了极致。”

“然而秦国迅速灭亡。”

“那也是必然,李斯说是以太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是以地无四方,民无异国,四时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也。有两个问题,一是用人之道,量才是举,唯才是用,所以秦王明知道郑国是韩国人的奸细,然用之修郑国渠,于是秦国更加富强。但秦始皇统一天下后,用了什么人?第二个问题,是以地无四方,民无异国,既然混一天下,天下人都应当当成秦国人了,但秦国如何对待六国百姓的?如此,秦朝岂能不亡?”

“这似乎又是一个说法。”

“道理一样,再比如我朝,不求用敌国之人吧,为何有南北分岐,说什么南方人都是奸滑之辈,南方就没有好人了?”

“可确实南方人不及北方人朴实。”

“侯知县,或如寇准与王钦若。”

“正是。”

“那我再说一句,若无王钦若带着孤军奋战在大名府,澶渊城下如何迫使敌人议和?寇准却以为澶州之功是他一个人的,挂在嘴边吹嘘,又用南人来嘲笑王钦若,换作韩公,换作欧阳公,会不会反击?”

“王钦若媚惑主上封禅,又受贿金。”

“真宗不封禅祥瑞,王钦若岂敢媚之,况且寇准似乎也赞成过真宗祥瑞吧?是收了一些贿赂,但侯知县,你扪心自问一句,如今北方有多少士大夫派门人家人行商,兼并,行商也罢了,何曾纳过商税?兼并也罢了,为何要隐田?这与贿赂有何区别?我就不说王钦若在大名府表现的勇气了,再说寇准,生活有多糜烂,想信你也知道吧。为何五十步笑百步?”

“子安,你是在狡辨哪。”

“好吧,那我再问一句,如今天下我估计耕地能接近七百万顷,户薄上只有两百几十万顷,这些地上了哪儿,难道被上天偷去了?还有郑白渠的地呢?”

侯可终于语塞了。

岂不是大家彼此彼此。

“好吧,这些不是你我议论的范畴,看看这些乡绅们来干什么吧。爱民如子,不要搞错了,我杀起人来也厉害。”

侯可哆嗦了一下。

第三一一章屠刀(上)

泾阳也属于关中的边缘了,不象延州,十几个乡绅都穿着绫罗绸缎,衣着十分精美。

看到侯可与王巨进来,一起施礼:“草民见过王大使,侯知县。”

“不必多礼,”王巨挥了一下手,两人坐下,侯可自觉,没有说话。

可能王巨很爱民吧,也能吃苦。

但百姓只看到王巨的一面,还有一面百姓是没有看到的。

这一面当中也有一些优点,比如能听从大家的意见,不骄傲。

有妙思。

智慧惊人,至少他所认识的二十岁青年当中,无一人能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过在这个年龄能与王巨相比的,即便是这个天下,也不会很多。

做事果断。

但有一个很坏的毛病,那就是极度好胜,那怕他脸上时常挂着温和的笑容,可那种好胜还是无法隐饰,掌控欲望十分强烈。所以脾气好的杨蟠都无法忍受。

侯可想一想,还是算了,自己只是协助之职,何必与王巨争?

不过还好,王巨也只管本职内的事,同样不插手泾阳本县事务。

“说说吧,你们来要见我们,有何事?”

一个绅士站了出来,说道:“王大使外父姓李吧,老朽侥幸碰巧也姓李。”

“你是什么意思,你家闺女有这么好命吗?”李万元不乐意了。

“二哥,你回去吧,这里是县衙。”王巨说道。自己是官,但李万元不是,不要小看了泾阳,这里同样有一些望门,有一些绅士有着小背景。

然后王巨又继续说:“那个关系的什么,姓什么,就不要再说了,无论姓王姓李,在我心中一样。你们直接说正事吧。”

“是这样的,河渠动工,我们十几家的耕地都受了一些损失。”

“李员外,你意思让朝廷赔偿你们的损失?”

“不敢,不敢,河渠修好了,对大家都有好处,老朽岂敢提出无礼的要求?这几年损失……”

“不要说得难听,渠工是分成三步的,会造成一些耕地无法农耕生产,但顶多不过一年时光,什么几年哪。”

“是,是,不过许多地被淹没了,那就不是一年了。”

“李员外,这个你放心,凡是受损的耕地,朝廷一律会补偿,一旦河渠竣工,许多荒田将会变成良田,也足以补偿各位。”

“但是老朽听说了大使颁发了露布公文,说自现在起,任何人开垦出来的新田,朝廷都不会承认。”

“是有这回事,国家财政困乏,陕西百姓同样过着贫困的生活,因此朝廷会用新得的耕田,以用工换田的方式,安置贫困百姓,安置部分保捷军士与厢兵。”

“可老朽却看到许多主户却乘机大肆开垦,为何官府不派人丈量,也不派人阻止?”

“他们开垦是他们的,那怕他们将整个陕西开垦出来,朝廷也不会承认,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了,秋后小郑泉这一段新渠大约能建设完毕,本官会亲自带人处理此事。到时候会给你们,会给所有参加劳动的百姓兵士,也会给朝廷一个公正的说法。天色不早,本官很累,很想休息,你们回去吧。”

但李员外等人糊涂啊。

什么叫公正的说法?

最少得派人量一量吧,偏偏王巨量都不量,因此这十几个人看到那道露布后,心中都有些毛毛的。

李员外与大伙儿对视一眼,又说道:“那么老朽自当相信明公,也当相信朝廷,为了表示我们对朝廷的感谢,老朽愿意捐一百石粟,资助渠工。”

“宋县尉,你先记下,李员外愿意捐助一百石粟,为示奖励,渠工竣工后,额外再补偿十亩良田。”

“不敢不敢。”

“这是义举,当受之。”

似乎这个交易不错,其他人纷纷表示捐助一批粮食,全部按照十比一的比例,“额外”补偿。王巨看着宋县尉记录下来,又说道:“你们是善举,但本官也给了奖励,所以你们务必半月内将粮食上交上来,勿得开空头承诺,欺骗本官。”

“大使,请放心。”

“其次勿得象一些奸商那样,在粮食里搀杂沙石,若有,不但没了奖励,本官到时候务必追究你们一个欺骗之罪。最后,可以出陈粮,但必须能食之,不准有任何霉变的粮食,否则本官还会严惩不怠。”

这些都是当地有名的大主户,也就是大地主,去年陕西旱情,于是多囤积居奇,当然,去年旱情不严重,还不能抬起粮价,不过若是今年再有一个旱情,两年灾情,再操作一下,百姓恐慌,粮价立即泼天一般的涨起来了。特别是陕西,从外地调粮不易,这又给了他们囤积居奇,哄抬粮食的机会。

所以陕西到处缺粮,包括王巨那个烧酒作坊,烧酒成本都抬高了近一倍,但这些大主户人家却是新粮压陈粮,有的粮食都能腐烂变质了。

庆历时,这些人家看到粮价疯涨,正好在运军粮,于是官商勾结,将这些烂粮食一起充作军粮,并且还能往里面搀杂沙石,总之赵祯心软,是百姓的福气,但某些方面一些很不好的风气在蔓延,比如腐败之风。

王巨又说道:“刚才本官在路上与侯知县还说过,本官不仅会爱民,也会杀人。”

十几个商人悚然一惊。

王巨回家。

李万元不解地问:“十石粟就能换一亩良田哪?岂不是太亏了?”

正常年光,粟在关中也不值钱,一石粟还不足一百文钱,也就是几百文钱便得一亩良田了。这将是真正的上等耕地,那怕陕西地贱,一亩上田也要三四贯钱。

“二哥,你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军士的粮食早就准备好了,各州县的仓库里都有备粮,但民夫的粮食有没有准备,战俘的粮食有没有准备?若是几千人,筹集起来问题不大,但几万人筹集,加上去年陕西欠收,必会抬高粮价。所以官家才从中原调拨大量粮食过来,以免关中粮价上抬,产生恐慌。但这个粮食从中原调运过来,你知道每斗成本是多少吗?一百五十文,每石一贯多。十石粮便是十几贯。岂不值一亩良田?而且这些人捐得多了,粮食缺口不大了,即便少许缺口,官府也敢在关中公开购买了。若是不用官家从中原调派粮食过来,那会节约多少钱帛?”

“原来是这样,可那些地连量都未量一下,以后如何补偿?”

“量,怎么量得好啊。”

“那到了秋后……”

“不是量,而是他们上报官府的,何必要量,”王巨说道。

“那个啊,妹夫,你太狠了吧,会捅马蜂窝的。”

“一般情况下是捅了大马蜂窝了,不过你再想一想现在渠工上是一群什么人。”

李万元便想,想了一会,叫道:“真杀人哪。”

“必杀就杀,宋朝最不缺的就是人,但最恨人的却是一个个蠹虫!吸血虫!再说,你真以为这些人好心来捐粮啊?”

都是什么呀,一个超级大地主只拿出一百石粟,真真好心。

但王巨没有想到,他的屠刀这么快就落了下去。

为什么当初选择这个山,而是非是侯可的那座山,严格说这里都属于仲山山系,应当山体岩石差别不大,有部分岩石可能风化成石灰岩,可山体里的岩石还是一样的。

王巨却不敢赌,不是以后山体塌陷,可能就在爆破时,因为震动而塌陷。所以选择了这座山峰,山体薄,但石质坚硬。难度会增加,但不会有塌陷的可能。

轰炸数天过后,王巨看看情况,大约平安无事了。

爆破的兵士也渐渐熟练起来,并且也熟悉了各个注意事项,王巨便骑马先看了一下,还比较满意吧,随后想了想,又骑马去了小郑泉

因为今天到了吃肉的时候。

没有牛肉没有羊肉,只是猪肉,那也不错了。

包括苏东坡在内,没钱了,想吃肉,还不乖乖地吃猪肉。士大夫鄙之猪肉,但老百姓不鄙之啊。

王巨看到了杨蟠,他身上也沾满了泥土,正坐在哪里喘着气。

王巨翻身下马,说道:“杨勾使,辛苦哪。”

“不苦,能将这个差事办好,再苦也值得。”杨蟠没好气地说。

“那么我们一道看看。”

杨蟠想了想,说:“行。”

带头劳动是激励,策划指挥监督才是他们的主职。

于是两人一路看去,吃肉了,所有人眉开眼笑。

王巨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这个真不能怪杨蟠与程昉,程昉打小就被割了那个活,进宫做了小黄门,哪里愁什么生活?杨蟠祖孙数代为官,乃是有名的官宦世家子弟,最少衣食无忧吧。况且现在普通流行的说法是士大夫不立危墙之下,不进疱肆。实际为自己贪生怕死与偷懒,找理由的。

所以程杨二人还真没有看出来。

杨蟠便道:“有什么不对吗?”

“杨勾使,我的经历你也知道一些的,我从小很苦,能吃到肉,那一天我们兄妹三不知道有多开心了,那时我的二妹与三弟还小,便坐在灶门前看那个瓦罐,闻那个肉香味,口水一个劲往下滴。”

杨蟠面色都是软了下去。

虽然王巨强势,不“尊重前辈”,让他十分不满,不过也不得不承认,王巨这一路走来,是宋朝的一场奇迹。

“所以我比较清楚,走,我们骑马再远一点看看。”

这附近应当还好一点,毕竟杨蟠亲自坐镇,某些人不敢做得太过份。

一行人又骑马奔向更远的工地现场。

几人下马,这一回连杨蟠也看出来了,脸色当场阴沉下来。

第三一二章屠刀(下)

为什么王巨有一个月三斤肉的标准?

实际这就是以前保捷军待遇的标准。如果真一个月能吃到三斤肉,那也罢了,关健层层贪墨,士兵能吃到嘴中的,恐怕还没有一斤肉。所以王巨一去华池县,立即进行伙食补助。不吃肉,身体能长好吗?能有力量挽弓搭箭吗?

宋朝有很多机关枪,比如姚兕,后来在荔原堡时,不停地射攻堡的西夏人,仅他一个就射毙了几百名西夏将士,不停地拉弓放箭,导致裂指流血!

但姚兕还没有刘舜臣厉害。

伐夏失败后,刘舜臣殿后,上万敌军追击,有七人先行,刘舜臣说,此必敌人尤桀黠者,也就是敌军中最能打的人,因此不先杀之,吾军必尽,然后宣言,吾必令最先行者眉间插花。三箭让前面三将眉间开花了,余下四人调马便跑。很相似是吧,不错,与薛仁贵三箭定天山十分相似。不过他手下兵力太少了,一万敌军再来,于是刘舜臣从申时到酉时,也就是下午三点开始,到下午五点,可能会更长一点,但不会超过三个小时,射了一千支箭,无虚者。指裂,血流至肘。天色渐黑,乃得逾隘。西夏将士气夺,无敢复言战。

还有王巨一口气连射了十箭,将士折服。

王巨那不算机关枪,姚兕只算是中型机关枪,刘舜臣那才是超级机关枪。

这些都需要极强的臂力与体力支持的。

当然,那一战早过去了。

但现在这些军士来了,王巨也没办补贴了。于是将各营指使喊来训话,首先你们不是禁军,都是陕西百姓,而且以后你们都能分得一块上等地,也分得会多些,子孙后代可能就是邻居了,所以不能再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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