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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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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跨了一步,脚又挪了回来。

蒋之奇硬着头皮答道:“近五万人吧。”

“有多少民夫?”

“两万余人。”

“有多少兵士?”

“两万余人。”

“有多少西夏的战俘?”

“五千人。”

“这么多人,而且如此混乱,民夫,衙役,保捷军,厢兵,敌寇的战俘。几名胥吏居然还敢克扣,如果不及时处理,引起了乱子,谁来负责,是你,还是朕?到时候你是不是要将王巨推下油锅?”

“不过陛下,即便如此,也要先问罪,再交由知州判决,然后秋后弃市……”

“然后好官吏勾结,互相求情,慈悲为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不是?”

“不是啊。”

“好,朕再问你,蒋之奇,你是朝廷的言臣,其他地方朕不知,但叶清臣修浚郑白渠时,得良田六千顷,为何各县田册上只有两千一百余顷?整个新渠几名修渠大臣目测现有各种良莠耕地近两万顷,为何各县田册上只有八千余顷。”

“这个臣不知。”

“你如此关心郑白渠,连那边捐十石粟换一亩田都听说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那么朕再问你,你关心的是什么?”

赵顼差一点就吼出来了,难道你关心的就是如何坑害王巨吗?

但他是皇帝,得要有涵养,实际没有吼出来也等于吼出来了。

他努力地平静着怒气,徐徐说道:“关于斩杀六名胥事的事,王卿已经在奏子上写明了,当时情况很乱,这六名胥吏不但自己贪墨,还拉了许多队头下水,并且胆子越来越大,不用重典,一旦蔓延开来,整个渠工都能出大事情。因此用军法处执。实际参与的有五十多人,王巨只斩了六人。朕也与几个相公商议过这件事,皆表示认可。”

确实,按照制度,王巨这么干肯定错了。

可站在整个工地角度分析,也没有做错。自古以来,因为这些个大型施工,导致了多少次起义发生?

前面的数不胜数,后面的会继续来。

“你是言臣,于其关心一个为朕,为大宋奔波效劳的有功臣子,为何不关心一下郑白渠那么田哪儿去了,天下那么多田哪儿去了。如今大宋那么多弊病,朕寝食不安,一想到这些弊病,茶饭不思。为何你不能替朕分忧?或者说王巨背后没有人支持,不怕得罪他!”

这才是真正的赵顼。

城府还不够深哪。

然而蒋之奇悲催了,站在哪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侯可担心,但为什么王巨不担心?

不是王巨背后没人支持,有人支持,很强大很强大后台,并且这个后台还不能算是赵顼,而是另外一个人,韩琦!

第三一四章锦袍

“彭公,刚才为何不助我?”蒋之奇走出来,急了。

“颍叔,不是某不助你,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我看出来了,陛下庇护那小子。”

“不是陛下庇护那小子,是韩公庇护郑白渠。”

“彭公,能不能说详细一点?”蒋之奇有点糊涂,据他所知,王巨与韩琦谈不上什么恩怨爱仇,但王巨绝对不是韩琦的人。

“先帝登基数载,一半时光困于灾害,一半时光又困于濮仪之争,群臣无心管理国政,导致财政空虚。韩公有失也。陛下登基察觉,能否高兴?因此郑白渠便是韩公的救命药。”

这个蒋之奇能理解。

郑白渠就是韩琦发动的,如果成功了,不是救命药,但能让他缓和一下,多少也有了一些政绩。

“那小子奏子先到中书,中书递给陛下,陛下再召韩公,韩公如何说?”

这真让彭思永说对了。

接到奏折后,赵顼将韩琦召来询问,韩琦也做了一些解释。简单的一个比喻,陕西路面积有多大?宋朝建国后乃是宋朝最好的地区。但现在还不及福建路人口多。困于西夏,百姓生活艰难。

本来各种劳役兵役差役多如牛毛,现在将这么多百姓抽出来修渠。但这几名胥吏不但贪肉,还贪粮食,连饭都吃不饱,如果有人登高一呼,以现在郑白渠那种乱,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这时用重典是对的。

赵顼点了点头。

而且不就杀了几个蛀虫吗,这些蛀虫杀得越多越好。

并且王巨也交待了那个换田的内幕,对此韩琦不表态的,因为弄不好就是天大的麻烦。但也不能反对,隐田事小,渠还没有修呢,田占完了,如何了得。

所以蒋之奇弹劾根本就不会起作用。

“我不明白,现在陛下不是对韩公反……”

“三白渠上意见是一致的,看来我们都错了,三白渠只要在修,不要说杀了六人,就是杀了六十人,估计弹劾都不会起作用。”

“然而现在我……”蒋之奇苦逼地皱着脸。

现在很好了,他整个都掉到坑里了,估计马上所有京官都知道陛下对自己不喜。

“再等等机会吧。”

机会便来了。

欧阳修第一个妻子乃是名臣胥偃的女儿,但胥氏在十七岁生产时,可能因为早产之故,染病而去,留下的孩子也因为不健康五年后去世。

所以王巨将婚事往后推。

这时代早婚早产,实际真的很危险。

那么再娶吧,又娶了名臣杨大雅的女儿,据说这个杨氏十分美艳,但不知什么原因,第二年又死了。于是又继弦了第三妻,这第三个妻子父亲来头更大,宰相薛奎,薛奎一共五个女儿,第一个女儿嫁的人默默无闻,张奇。于是薛奎将次女嫁给状元王拱辰,三女嫁给欧阳修。不过次女也早夭了,王拱辰便娶了薛奎第四个女儿。薛奎的第五个女儿也早夭了。因此欧阳修的连襟是张奇,王拱辰。

但这个薛家可不是薛奎一个人做官,那是是河东八大望门之一。

薛奎有一个侄子,书面语就是欧阳修妻之从弟,名叫薛良孺,举官被劾。

举官便是宋真宗发明的制度,上级官员必须向朝廷推荐能干的官员,以便朝廷发现人才,但不能推荐不好的官员,否则举主要被问责,甚至连坐处罚。

发展到后面,举主问责没有了,却成了官员构建关系网的好法门。

但有的制度还在,若是此人不好,别人可以弹劾,那么举主的推荐官员便不能任用。大约薛良孺犯了一些错误吧。可今年赵曙驾崩,赵顼即位,因此这些小错误全部要赦免的。薛良孺便央请欧阳修,希望欧阳修替其赦免,不然以后升不了官的。

若是在去年,那是一句话,但这时候求,欧阳修自身都难保了,那敢答应,因此说:“不可以臣之故而徼幸,乞特不原。”

不但没有赦免他的过错,反而将薛良孺罢官。

薛良孺这下子火大了,又隐隐听到新皇帝十分排斥以前的濮仪之争,于是到处暗中扬言欧阳修与他的儿媳妇吴氏通奸。

并且欧阳修以前也有过一段类似的风流史,欧阳修妹妹嫁人不久便守了寡。欧阳修便将她与外甥女,就是说他妹妹的女儿张氏接到自己身边抚养。

张氏不满十五岁,欧阳修便将她嫁给了远房侄子欧阳晟。欧阳晟可能那个活不管用,于是张氏便与家仆陈谏私通,被人发现,扭送到开封府。可是审着审问,张氏突然揭发她在未嫁给欧阳晟之前,便与欧阳修有了一腿,并且还有相关的诗词作证,还侵占了她娘家张家的财产。最后这事儿闹得很大。

是真是假,真不大好说,不要说假的,可能就是真的。也不能说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

但不管真假,算是有前科记录的,墙倒众人推,不止彭思永看出来了,许多人都看出来了,赵顼在等机会,大家也在等机会。

想推的人不少,不过还有一个难题,那就是这个吴氏,她来头也不小,乃是吴充的女儿,吴充则是名臣吴育的弟弟,兄弟俩德操一向不错,那么教出来的女儿也不会差,这个说法不科学,然而却能成为一个说法。所以消息满天飞,朝堂上却很安静。

不过消息传着传着,便传到一人耳朵里,刘瑾。

刘瑾的父亲是刘沆,这才是真正的名臣,论能力那比欧阳修强了十倍百倍。欧阳修因乱伦案最悲催的时候,是刘沆将欧阳修留在京城,与小宋同修《新唐书》,随后又推荐欧阳修担任翰林学士。刘沆看到国家积弊,于是着手做了一些改革,包括抑侥幸。结果得罪了很多人,许多大臣群起而攻。没办法了,只好下。可能欧阳修也夹在里面不清不楚的。

因此刘瑾恨上了欧阳修。

反正都是一笔糊涂账吧,看到了薛良孺的折子,刘瑾立即助之,我老子好不容易将你污点污干净了,你却恩将仇报,看看这一回你如何洗?

不过他是集贤殿校理,没有权利弹劾欧阳修,于是找到彭思永,将这个传闻告诉了彭思永。

机会来了,不过彭思永还没有出面,他重新转告了蒋之奇。

刘瑾那心思还能情有可原吧,特别是刘沆死了,知制诰张瑰草词时还百般诋毁刘沆。刘家一家人惶惶不可终日,无一人敢言。当然,也不要指望欧阳修感恩图报说好话了。

最后还是赵祯想起来这件事,亲书思贤之碑,替刘沆平反昭雪。

但蒋之奇,你恨从哪里来?

若非欧阳修,你能做御史吗?

但蒋之奇看到自己局势不妙,果断地学习欧阳修,甚至比欧阳修做得还要狠,公开在朝会上将这件丑闻抛出来。

欧阳修没有辨,因为他当时气昏了,别人能攻击我,你蒋之奇不能攻击我哪。

赵顼便问了一句:“此事当真?”

蒋之奇伏地叩首,说:“陛下,有彭思永为证。”

韩琦也气昏了,彭思永是他提拨上来的。

这件事是真是假彭思永也不清楚,或者说这件事是真是假无所谓,但却是一个扳倒欧阳修,向皇帝进忠的大好机会。然而机会来了,他又胆怯起来,这么多年,欧阳修与韩琦构建好大的网,能不能将这个网拉破呢。

蒋之奇在咬了,并且赵顼也没有喝斥,那彭思永再加一把劲吧,偏偏这关健时候,彭思永不作声了。

赵顼意味深长地看了彭思永一眼,然后说:“散朝。”

蒋之奇气得火冒三丈,出了朝殿,立即拉起了彭思永的袍袖,说道:“彭公,事情成败在此一举,今天你为什么又不说话!”

实际赵顼没有喝斥蒋之奇,已经代表着一个信号。

真与假重要吗?

借口才是重要的!

蒋之奇此时急得要跳脚,王巨那件事你不说,还有道理,今天还不说,敢情你将我当猴玩哪?

彭思永沉吟一会说道:“颍叔,刚才不是我不说,你在弹劾时我就在想一个问题,以阴讼治大臣恐怕很难,然修首建议濮园事,却是犯了众怒。”

主要这件事,没有当场抓奸抓住,是真呢,是假呢,说服力不强。

彭思永思考还是比较高明的,通奸案真假难辨,但濮仪事没办法狡辨吧。

蒋之奇想了想也是,于是两人一合计,出宫后立即共同写了一篇奏章,为什么先帝会议濮仪,正是欧阳修蛊惑的。与韩琦无关,韩琦这棵树太大了,眼下还扳不倒。

赵顼便将二人的奏章交给了枢密院。

文彦博在濮仪上一直没有表态,而且东府是韩琦与欧阳修的天下,只好交给西府了。文彦博看了奏子,当然,他看出来了更多。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欧阳修是假的,韩琦却是真的。

不过他很聪明地选择了缄默,小皇帝要倒韩琦,自己出面会倒,自己不出面也会倒,干嘛惹这一身骚。实际在这里,他的聪明还真是小聪明,机会眨眼之间就能错过,他错过了。

欧阳修也不知道又扯回了濮仪,回去后,头脑冷静下来,写了一篇自辨奏,说,之奇诬罔臣,是禽兽不为之丑行,天地不容之大恶。臣若有之,是犯天下大恶。无之,是负天下之冤。犯大恶而不诛,负至冤而不雪,则上累圣政,其本不细。请陛下选公正之臣辨理,诘问之奇,这是臣闺门内事,他从哪里知道的,或者因为什么传出去的。据其所指,便可推寻,尽理根穷,必见虚实。

两个意思,一个派人查。

第二个在朝会上你没有表态,没有喝责蒋之奇,那是不对的。

然后便有了赵顼一个表态。

为什么有这个表态,可以认真分析欧阳修这个人。

如果单论文学造诣,大苏能打一百分,王巨打十分,范仲淹能打九十分,欧阳修能打九十五分,特别是那篇《秋声赋》,仅是一个秋天的风声,能写得那么优美曲折,谁人能及?

正是因为这个文字造诣,后人看不清楚真正的欧阳修了。

将欧阳修这个文字全部抛开不看,再看做官最重要的两条,德才并茂,德,就是道德,德操,操守。

李沆文天祥一百分,范仲淹九十五分,并不是真正的三百年来他第一,范仲淹操守不错,但还有许多缺点的。李沆那才是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那么漂亮的一次改革,甚至打下了三分之一的宋朝繁荣基础,包括现在士大夫所说的种种祖宗家法,未必是赵匡义与赵匡胤的家法,实际就是李沆的家法。但连宋朝人自己都忽视了。

王曾与张知白等人八十分,富弼六十分,能及格了,文彦博与庞籍差不多,三四十分,吕夷简赵普十分左右,甚至零蛋。秦桧负七十分,蔡京负一百分。为什么秦桧比蔡京还要好一点,赵构不想杀岳飞,秦桧真敢将岳飞杀了吗,岳飞那时是什么官职了?韩琦零蛋,人家自水洛城事件开始,就一直表示我要做老大,这个人就象任我行一样,我就要上位,我就是狠人强人,什么君子的,我不在乎。但欧阳修呢,做了就做了,别要替自己掩饰,所以是二十分,甚至三十分。

但这个也没有关系,李沆与范仲淹那叫幸运,他们的环境整个中国历史都罕有的。文天祥那叫悲哀。

一般情况下能混官场的,能有一个正分那就不错了。

甚至王巨都不想要这个正分。

操守是神马,想要在官场上干净,就不要做事情了。

因此做官最最重要的还是政绩。

李沆一百分,赵普吕夷简九十分,庞籍王曾王旦八十分,范仲淹七十分,王巨眼下所做的还不行,只有十分左右,文彦博若无后面,能打五十分,富弼零蛋,如果不是出使辽国那一行,他是负分,蔡京负九十分,秦桧负一百分,韩琦负分,欧阳修负分。

为什么?庆历新政时欧阳修蹦坏了,那无所谓,本来就是一次不成熟的改革,早晚必败。余下的除了蹦还是蹦,那也没有关系。但千万不要将太守之乐当成功绩,当真有功绩,滁州百姓就要挽留他了。象华池县百姓挽留王巨的官员,在宋朝可真不少,包括张亢范仲淹在内。然后呢,也就没有了。不过这样也无所谓,大多数宋朝官员都是这样。

将赵曙抬上来也没有错,都想升官发财。

但濮仪之争给宋朝带来太多的伤痛与后祸了。

操守不行,政绩也不行,那么为什么名声这么大,因为欧阳修锈了花,他用文字替自己的锦袍上绣了一朵朵美丽的花卉,远远看上去,无比的漂亮美丽。然而站在近前看,锦袍上却有一些小虱子在爬动。

不过能走近看的人并不多。

可不幸,赵顼走近看了。

于是看过奏子后,勃然大怒,想朕斩是啊,好,朕就斩你!

第三一五章青涩

但是宋朝刑不上士大夫,不管这个来历是从哪里来的,但从宋真宗后还真没有杀过士大夫。况且欧阳修那不是普通的士大夫,而是天下文学领袖,中书三号宰相,实质的二号宰相。

赵顼都写好了手诏,也感到不是那么好杀的,想了想,将这个手诏派人送给了他的老师孙思恭,征求孙思薛的意见。

孙思恭一看傻眼了,皇上干嘛,贬就贬吧,不能杀啊。于是立即匆匆忙忙进宫,替赵顼分析厉害关系。不是杀一个欧阳修那么简单,整个大宋会会震荡。

不是欧阳修能值得宋朝为之震荡,而是这意味着宋朝刑不上士大夫的这个制度将会破坏,士大夫与官家共治天下的制度也会被破坏,那么所有士大夫会群起夹攻的,不是攻击蒋之奇,而是直接攻击你。

这一说赵顼沮气了。

他又想到了王巨所说的话,为什么宋仁宗庇护不了狄青。

于是派人去枢密院又将蒋之奇与彭思永的奏子取来,连同欧阳修的奏章一道交给中书处理。

文彦博这才捶胸顿足。

为什么交到了西府处理,一边是御史台的人,一边是东府的人,只好交给西府处理了。但是文彦博想不惹骚气,想坐山观虎斗,赵顼只好重新交给东府处理。

但这也不是庇护欧阳修,而是按步就班,一步步来。主要文彦博不配合啊,一配合,马上赵顼可能立即倒欧阳修,再倒韩琦。两人一倒,文彦博岂不就上位了?

所以这时候文彦博心中那个悔啦。

到了中书,韩琦将几人奏章打开一看。

他比赵顼可老到多了,奏章上写了两件事,一是濮仪,二是通奸案。濮仪不能问,这一捅更被动。那么也不顾欧阳修感受了,就专门抓住通奸案询问。

彭思永知道韩琦这个位子不会长久,可是韩琦为相多年,积威仍在,韩琦一步步逼问,传达人姓名是谁?是那个人将这件事送到你们手中的。

彭思永嚅嚅说道:“韩公,我年老昏缪,记不住传人姓名了。”

“记不住姓名,你也敢让蒋之奇弹劾?”

“韩公,祖宗家法准许御史以风闻言臣,所以广聪明,开言路。若必问其所从来,然后罪之,则以后不会再有人敢以风闻言臣。如果韩公要处罚就处罚我吧,我宁从重谪,也不忍塞天子言路。”

“风闻言事等同胡说八道?我看你越活越回头。”韩琦不客气地说。

这就说得很重了,彭思公也被说怒起来,说道:“韩公,大臣朋党专恣,非是朝廷之福。”

你们不但搞朋党,而且很专横。

说完一拂袖离开东府,大不了就来贬我啊。

主要彭思永过于畏惧韩琦,否则就咬住这个大臣朋党,这个专恣,还有濮仪,韩琦往通奸案上扯,彭思永往这上边扯,韩琦说不定也会怂了。

但彭思永现在还没有想到,不过一个大臣朋党专恣却点中了韩琦的要穴,他也不敢再问下去,省怕事儿越扯越多。

不过他在心中幸庆,还好还好,文彦博没有发力啊,否则这次惨了。

欧阳修只好再次自辨,之奇以大恶诬臣,臣本以为朝廷不用推穷即能判别真相,立即有所处罚。然而却累加诘问,那就问吧。

好大的怨气。

大约这件事恐怕是假的,还不及张氏那件事来得真实,所以欧阳修真急了。

后面接着说,问的结果是没有说出所说人姓名,但臣为国家宰执,动系国体,不幸枉遭诬谄,还望朝廷推查抓捕,找出此人,推究虚实,使罪有所归。

不过这时候他也忘记了当初他是如何整狄青的,那比通奸案还要恶劣,什么妖蛾子都让他们这些士大夫诬蔑出来。

他的亲家吴充也坐不住了,欧阳修就算了,自己女儿岂不更屈,于是上书请求赵顼派人查辨虚实,明示天下。

他们这边在行动,御史台那边也在行动,知杂御史苏案、御史吴申也随着上书弹劾欧阳修。

然而这几个御史瞎搅和,比如吴申,可能他与吴充是同为建州吴氏同宗子弟,因此不好在通奸案上多做文章,于是将枪头对准了邵亢。为什么对准邵亢呢,因为邵亢在赵曙朝时,与欧阳修同修起居住,关系很好。

因此他上奏说,我听到一件事,先帝大渐时,邵亢曾经提议垂帘之举。

这是很危险的,一旦垂帘,不是高滔滔垂帘,而是曹太后垂帘!到时候赵顼明为皇帝,实为皇子,说不定朝堂有人用濮仪之争捣鬼,赵顼这个皇位就拿掉了。

如果赵顼是赵曙这个滚肉刀,这道奏折说不定就起了作用,关健赵顼觉得父亲对不起赵祯,对不起曹太后,所以这道奏折呈上去后,非但没有作用,还坏了事。

赵顼看到后,一看事情有些不妙,怎么越扯越远,越扯越离谱,连垂帘听政也扯出来?还是不惊动曹太太吧。

于是复批注于中书,让彭思永说明白是何人传给他的。

为什么彭思永不说出刘瑾的姓名?一是刘瑾是他老乡,两人关系一直不错。二刘瑾也是听来的,甚至真正从那个人嘴中听到的都弄不清楚姓名了。就是将刘瑾供出来,也于事无补。

主要这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消息是薛良孺放出来的,若是知道,彭思永早就说出来了。当然过了很久后,彭思永知道了,大家也知道了,但那时再追究还有什么意思?

但说出来的后果,刘瑾官职小,在韩琦与欧阳修雷霆之怒下,什么可能都会发生。但自己扛着,韩琦能将他怎么样,大不了外放,还是一个知州。

所以彭思永死活不说,然后在心中琢磨着,难道畏惧于韩琦与欧阳修,小皇帝怂了。或者说自己猜错了小皇帝的心意?

于是彭思永上书,臣是御史大夫,凡有所闻,必须与僚属商议,因此对蒋之奇说出风闻之由。现在**不定,我当戒告蒋之奇不要再说了,若罪,臣无所逃罪,请处罚臣吧。

蒋之奇看到老大顶罪了,也上书,此事臣只听于彭思永,于是上闻。如果认为臣不当用风闻言大臣事,臣甘愿与彭思永同贬。

赵顼只好将两人贬出朝堂。

然而不久赵顼就后悔起来,大好的机会怎么错过了?这样下去,谁还敢弹刻欧阳修与韩琦哪?因此对吴奎说道:“蒋之奇敢言,而所言**。既罪其妄,欲赏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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