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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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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道:“所以我想出了这个办法,成立这个庆州发展基金,鼓励百姓将手中的余钱存储于这个基金里。没有固定时间的,无利息,但不会向百姓收取保管费用。如果定期存一年者,存满一年后,可以到基金里支取本金,外加上三厘利息。如果定期五年者,利息是四厘,如果定期十年以上者,利息是五厘。定期二年以上者,每年期满可以到基金里支取利息。当然也可以将利息继续存于基金,用它们利滚利。但定期取利者,如果期限不满,提前提取,那就要支付两厘的保管费用。”

这里有一个背景,宋朝也有类似银行的机构,让百姓存放钱帛,但不是支付利息,而是要收取保管费,这个保管费并且还很高。

然而也有生意,一些商贾带着大量钱帛,放在身边不放心,因此往这些机构里临时存一存,最少不用大量人手去看管,也免去不必要的风险。

不过那些机构多在一些特大商业城市中,特别是京城,其中挑筋教人做这种生意的最多,这也不得不承认犹太人确实会做生意。

但他们这种经营方式很落后,以活期存取为主,所以不敢将其钱帛拿出来放贷。

主要是这时代高明的会计师太少了,这个问题马上王巨也要面临。

其实活期存储的钱帛同样可以用来放贷谋利,然而没有高明的会计师,那么就可能造成将钱帛一起放出去,客人来取款,基金里却拿不出钱帛。然后产生紧张,信用崩溃,纷纷来将存钱取回,基金失败!

所以王巨用利息与保管费,鼓励百姓定期存款,但不得未到期就提前支取,以免账目产生严重混乱。

十几个官员都不由地长吐了一口气。

现在他们几乎都明白王巨用意了。

于签判不由说道:“这可是一个好主意啊,虽同样是敛财,但它比青苗法高明多了。”

大伙额首。

首先青苗法需要朝廷支付大量成本,然而这需要支付什么成本?几间屋舍,看守的衙役兵士,十几名懂得经营的经济人。

次之它的前景更远大,青苗法放的是本金,放完了就没有了,但这个则不同,不需要本金,但本金无限多,若是它信誉打出去,不提别的,就是环庆二州军百姓手中有多少余钱?虽然利息更轻一点,然而赚取的这个利息差因为数量庞大,会远远胜过朝廷摊派的青苗贷。

还有呢,如果放贷对象不发生失误,它又可以为官府带来很多的商税。

至于风险,难道青苗法就没有风险吗,个个能收回来吗?

“于签判,你说错了,何为敛,向百姓不愿意强行摊派的杂税苛征才能称为敛,但我这条措施,那来的强行二字?”

“但是有几点记切,优惠的是朝阳产业,何谓朝阳产业,本人是良民,一惯遵纪守法,行业正当,有前景。它虽不是敛财机构,但是谋利机构,没有前景的产业就要慎重了,对于朝阳产业的评估则更要慎重。非朝阳产业,想借贷者,必须有相等价值的宅契、地契,或者其他固定财产做抵押,方可放贷。贷息则是一样,年贷年息一分,月息一厘。”

“另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口舌之争,必须对贷人做几条限制,对雇工不得苛薄,规订明确的薪酬、工作时间与假期,不得用这个贷款挪作他用,特别是用它去发放高利贷,否则立即收回,还要追究欺骗官府之罪,必须交纳规定的相关税务。”

其实这几条,刚刚王巨在讲述他与祖阳对话时,便已经讲了,这里不过重复了一遍。

只有是增加了一个月贷,这有两个用意,一是方便短期的借贷,二是可以盘活利用那些“活期存储”。

不过王巨又补充了一条:“此外,凡是官户子弟,各州县重要的胥吏子弟,只能做为储的一方,不得作为贷的一方。”

在集权制度下,官员经商,会带来多大的弊端,可想而知的。

但这个麻烦一千年后都没有解决的,就不要说在宋朝了,因此宋太宗与宋真宗禁了几次,都没有禁止。

王巨也不想碰这个麻烦。

但在这个小范围内,王巨打算将这个危害提前杜止掉。

王巨又说道:“特别是税务,国家在摊派青苗贷,就不能再加深百姓负担了,从现在开始,不仅是商税,包括其他的税务,都是统一规范起来,任何人不得胡乱摊派规订外的税务。”

“质夫兄,这些事,你从明天起就开始立一个章程,全境实施。”

“行,子安,要不要上报朝廷?”章楶说道,他隐约地感到王巨所做的这件事非同小可,并且它的意义远胜过了青苗法。

而且它似乎又隐隐与青苗法产生了严重对比,因此他建议王巨上报朝廷。

“质夫兄,不用了,想要实行这个发展基金,条件太过困难,一需要大量懂得经济账目的经济人,不但要懂,还要精通,这个人选就很难找到。即便找到,也非是官府能雇得起的。”

“其次货币严重不足,不可能百姓抱着一匹绢来存储,到了明年再给他一匹三尺绢,那成了什么?因此存储的必须是各种货币,以及金银、交子。然而这三样皆严重不足,此次能在庆州实施,是因为大量青盐交易,给庆州带来了充足的货币。换作其他州军,有几个能达到这个条件?”

“况且它非是谋取利息那么简单,即便货币本身的价格也在波动,金银一直在上扬,除非有人能从海外谋得大量金银过来,否则以后价格会更高。但一些大商贾富豪看到这种趋势,他们不会存储金银。再说各个铜钱与铁钱,从现在趋势来看,铁钱价位也在渐渐下跌。只是因为民间一直缺少流通货币,因此朝廷屡禁不止。即便铜钱本身,各个铜币硬通程度也不相同。况交子波动之大,无法想像。一旦执下去,会比我所说的麻烦更多。在庆州实施,我还能关注着,至少在我知庆州这段时间,让大家积累一定的经验。若是全国匆匆忙忙地执行,那将会是一场灾难。”

“再说经营,我说了朝阳产业,但何谓朝阳产业,恐怕各个官员心中标准不一。它谋取的就是存贷之间的利差,如果贷款放得少,利润就会下降。如果为了谋利急匆匆地放贷,造成许多死账烂账,不仅会惹起许多让人争议的官司,还会出现严重亏损。”

“所以庆州这个发展基金只是一个试验点,通过它的执行,就能看它会有那些问题,也能积累一定的人才与经验。因此不需要向朝廷禀报。”

但王巨又安慰了一句:“当然,如果它能成功,各位就是先驱者,一旦国家推广,在座的各位,你们也会十之八九调到京城主持这个新部司。”

去京城,对于王巨与章楶不是梦想了,但对于其他官员来说,都是一个遥远的梦想。

然后王巨又扔出一张名单,名单上有二十几户百姓的姓名与资料,皆与祖阳有些类似,不过各个行业不同,有的是陶瓷业,有的是牲畜业,有的是种植业,甚至还有两张柿饼加工作坊。

这都是王巨暗中摸来的情报,但想要向他们发放贷款,一要他们本人愿意,二也要进一步的考察。

不过王巨却转到了其他话题。

庆州开始内治了,事务很多的,至于这个发展基金最后会带来什么变化,王巨虽期待,但也不大好估计。

实际这就是为以后的银行,在打下第一步地基……

但是庆州不止这一件事务,事务还有很多,比如免役法,庆州应当怎么办?

大伙商议到月明星稀之时,才一一散去。

“子安,就在我家吃点饭吧。”

“行。”

两人向章楶临时租赁的房屋走去。

章楶又说道:“子安,我只担心两点,一是介甫公会介意。”

“恩,朝廷若有诏令问询,我会向朝廷解释。”

“二是介甫公会仿佼。”

这是必然,王韶在秦州为了敛攒平定熙河的经费,弄出一个市易法,王安石立即拿来,全国执行了,况且这种更先进的初步银行雏形。

然而在现在货币不充足,没有足够的经济人才,以及各个官员能力大小不一的情况下,一旦全国执行,危害那将不亚于市易法。

这也是章楶听过王巨解释后,所担心的。

“质夫兄,这个倒要提防一下,所以我们事先要将其门坎提高,比如现在三军短时不会从盐州撤回来,我必须兼带着陕西安抚使与环庆路安抚经略招讨使的差官,也有权插手整个环庆路五州军大小事务,借着这个机会,我时不时回来,将所有的苛税一律去除,简化税赋,制订更标准的税赋政策,并且详细地做诠注,用露布向五州军所有州县百姓发布,并且制订详细的惩罚条例,惩处那些贪虐的胥吏,并且正好朝廷实施免役法,既然朝廷发放薪酬了,如果再贪墨,我也有借口重惩之。”

“其次着重强调自愿二字,不得以任何形式勒迫百姓商贾存储或者借贷,三是培养人才,以及将其经营方式灵活机动化。如是介甫公感兴趣,我可以上书将这些高高的门坎说清楚,让介甫公知难而退。如是介甫公还要强自执行,我便可以上书劝阻。”

那样若出现问题,则与王巨无关了。

不过它的意义非同小可,王巨也不想王安石为了敛财,将它败坏掉,因此又说道:“质夫兄,群策群力,你也可以与大伙共同想一想办法,进一步抬高它的门坎,只要不将自己陷进去就行。”

章楶则是茫然,这才是真正的新事物,自己上哪儿想办法去?

王巨也苦恼,这个庆州发展基金,最后会给庆州带来什么变化,现在不好估计。作用小,王巨会失望。作用大,必然就要防火防盗防安石。

不过想防安石,确实太过困难。

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几万大军,以及半路上密密麻麻的运盐百姓,于是王巨第二天就回到盐州。

朝廷诏书还没有到,不过王巨听到一则消息,说朝廷派了中使调查韩绛与赵卨。

王巨惊讶地说:“这两人撕得如此严重?”

刘昌祚脸上则出现了一丝担忧。

第569章戏耍(上)

这个信号可不好,毕竟韩绛是以首相身份下来的,如果朝廷态度中立,只会将赵卨调走,而不是派中使下来调查与调解。

但韩绛是偏向王巨的,赵卨则难说了,弄不好就成了当年大顺城之中的陆诜,至少现在种种迹象表明,此人乃是一个地道的绥靖派。

应当来说,连王巨都将赵卨想简单了。

此人在边事上,远胜过韩绛,但心机很深沉,提携种谔的是此人,后来屡屡打压种谔的也是此人。平交趾时正是此人的提议,让朝廷用郭逵替代了李宪。然而在关健时,抽后梯子的也是此人。

可能当时是死了很多兵士与民夫,但都打到那份上,匆匆撤退,实际真的很可惜。

而且这次韩绛的麻烦也远超王巨预料。

既然撕破脸皮,赵卨也不客气,将韩绛的种种一起曝光,甚至在延州,韩绛就已经羞侮了禁军,只不过没有做出类似史上的那件事,直接夺广锐军的战马,赠给蕃骑。然而类似的事做得不少,比如朝廷分配的新式铠甲,武器,多赠送给了蕃军。有的禁军指使向韩绛讨要,被韩绛一顿冷嘲热讽弄得灰溜溜逃走。

所以在这件事上,韩绛犯下了一个重大的错误,朝廷对蕃军一直是用之又防之。

禁军是无能,都知道了,不仅王巨反馈,王安石也默认了禁军无能。但不同的是,王巨在想办法改进,而不是用蕃代汉,用蕃代禁。

为何?

宋朝的政策仍是虚外实内,强干弱枝,韩绛是看到了战斗力,然而没有看到军队畸形背后的含义。况且蕃兵蕃人,会不会让人又想到了安禄山?这岂不是让人做文章吗?

至少在赵顼心中,韩绛这样做,有些儿不识大体。

还有种谔的杀人,种谔为严军纪,杀了不少将士。但在宋朝是不欢迎的,况且他只是一个武将,并没有多少“生杀大权”。这也有文章可做。

而且文彦博推荐的中使是张茂则,此人初始是支持变法派的,王安石也没有太注意,于是也同意了。实际他不知道这个大太监同样倒戈,所以后来才有了下马案。

因为这个内幕王巨不大清楚,甚至心中巴不得韩绛早点离开西北。

他留在西北干嘛?难道让他以后又重用王文谅,搞出一场兵变吗?

不过王巨想了想,也要防一手的。

万一这个赵卨有什么想法,逼着自己将延州的官兵交出来,自己手中的兵力会变得更少。

因此王巨说道:“咩胜,你再回庆州,向章通判传一道命令,让他挑选勇悍的蕃强人,再置五营蕃骑,然后于前方水草丰美的诸堡砦安置。”

正好手中有了种种便利的条件。

首先一些死忠于横山的部族一一被平灭镇压,前线可以挪出一些空间。

前方这些新堡砦,有许多临近各条河流的河畔,如白马川、归德川、通塞川,以及洛水的上游,不仅是这几个主要河流的上游,在上游还有许多支流,这些大大小小的河流形成了许多狭小的河川,可以放牧,可以耕种。至于不在河川边上的堡砦,则进驻禁兵,反正禁兵不耕不种,供给全部来自后方,无论在哪一堡砦都一样。

蕃兵带着家属,驻于各堡砦,战时防御,不战时在放马的同时便带着可以耕种放牧,也可以替家里带来一些收入,正式置入官兵行列,朝廷也会发放一些薪酬,一家生活便无忧了。

正好是大胜,奖励也丰厚,也是诸强人积极性最高的时候,那么可以轻松地动援两千余蕃强人,编入蕃落军行列。

前线堡砦诸多,不置蕃兵留守,就要增驻禁兵,一旦增驻禁兵,费用会变得很高昂。增驻蕃兵,实际也是在替朝廷节约开支。

置蕃骑就要战马,正好庆州手中还有大量战马未送出去。

两千多蕃骑置了后,也能壮大一点声势。

当然,如果西夏河西战役平定下来,举国反扑,这点兵马还是不管用的。况且从置营到形成真正的战斗力,也需很长时间。

但那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西夏真有勇气,举国向盐州反扑,王巨只能乖乖地带着大军往横山方向撤退。不说不可能,沾到梁氏这个疯子,什么也说不准。

宋朝中使便到了,传诏的还是王巨的老熟人,小黄公公。

这道诏书很简单,便是朝廷采纳了他的下策,其他的,诸如立功将士的封赏,王巨的官职变动,以及庆州的具体事务,等等,得要好一段时间,才能下一份详细的诏书。

王巨接旨后,立即将嵬名科荣、吕宁、焦文贵三人喊来。

不过王巨刻意请了刘昌祚与小黄公公坐在边上旁听,又让黄骅准备了笔墨纸砚,在边上做着记录。

与上次不同,这一回王巨比较客气,还让伶儿沏上来茶,这很不容易的,三个使者看着热气腾腾的茶水,都想号淘大哭。

“三位使者,这几天在盐州看了如何?是不是担心我这样下去,将盐州百姓的民心一起收服,以后你们西夏再也休想收回盐州?”

三人呆在盐州城,偶尔也出去转一转,王巨心软了软,是纯粹的软,真没有想过盐州百姓会有什么想法,恨也好,爱也罢,不久他就要撤兵回去了,与他有何干系?

但还是有些效果的,战俘在陆续地释放,虽然数量不是很多,终比卖去做矿奴强吧。

这个释放王巨倒是有些用意,不仅是心软,也刺激了后面更多的战俘大军的积极性,而且元旦节后大撤离,杀了那么多家禽与猪羊,一部分让百姓带走了,带到后方打牙祭,余下全部放在诸堡砦冰窖里。这个也放不长的,于是王巨还吩咐将士拿出一些肉食,用之改善战俘的伙食。

这也是没办法,就在前线筑堡砦,修道路,建设完了,还有运盐,若在后方苛待问题不大,但在前方,也不敢逼得太紧,防止这些人看到母国离得不远,一起想逃亡,然后产生大暴动。暴动也不怕,但没有这个必要导致暴动,难道镇压时当真不付出官兵的牺牲?

再加上源源不断地在释放战俘,后方的战俘略略有些积极性,相对的恐惧心理也渐渐减轻了。

看到一批又一批战俘回来,百姓也有了盼头。

并且王巨一直坚持着付出物资,换取他们的劳动,这个数量很庞大的,尽管采就是,无论采多少,都运到了宋境。

王巨又下令,允许他们用手中的物资,与盐州以外的百姓换牛马羊,甚至牛马羊的崽子也要,然后再用它们向官兵换回更多的物资。

因此过了一段时间,许多百姓惊奇地发现他们生活在渐渐迅速变好之中。

再加上王巨约束着部下不得为非作歹,有的百姓便迷茫了,相比于西夏的统治,宋军简直是上帝派来的使者啊。

三人越看越是心惊。

小黄公公没有听明白,问:“明公,什么民心哪。”

王巨做了一番解释。

三人老脸一红,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早在人家注意之下。

不过现在无所谓脸不脸了。

王巨又说道:“但你们放心,在你们来之前,我写了一份奏疏去京城,说如今之计有三策,上策是趁胜追击,将你们西夏彻底抹去。”

“如果那样,你们将我们夏国逼得背水一战,胜负未必可知。”嵬名科荣说道。

确实可能会发生那样的情况,不过还没有发生呢,所以嵬名科荣说得有些心虚。

王巨也乐得装傻卖疯,恫吓道:“当真?不知道你们西夏与董毡火拼后,还能剩下多少兵马,还有多少力量与我们大宋军队决一胜负。况且你们西夏是举国而战,我手中的兵马,仅是出动了一部分我朝的军队,甚至不足陕西全路的三分之一兵力。况且在京城,在河东,在河北,那么多的军队,我动都没有动。你说,我朝能不能在此时将你们西夏灭掉?”

“真是啊,”小黄公公在边上说道。

王巨不提,他真想不起来,一提可不是如此。

就象永兴军的援兵,老曾不错,支援了三十七营官兵,但永兴军就只三十七营官兵?如果将郑白渠的保捷军抛开不算,实际出动的兵力只相当于整个永兴军数州府的三分之一。

若大的鄜延路不过支援了一万余兵马,老蔡不错,先后支援了两万兵马,但泾原路包括强人、缘边弓箭手在内,有多少兵马?至于秦凤路因为路途的关系,只过来了一营蕃骑。

然后呢,然后就没有了,包括京畿两路与河东路,几乎没有派一个官兵来支援。

嵬名科荣脸色苍白,嚅嚅道:“兵力不是越多越善的。”

刘昌祚在边上讥讽道:“对你们西夏来说,十万兵马就是上限了,但对于明公来说,则是越多越善。”

嵬名科荣不能辨,整个西夏都让王巨杀寒了心。

他本来还想说什么大战持续,民不聊生的什么,然而面对着灭西夏之功,什么民不聊生也是浮云,说不出口。

小黄公公在边上听着,一边感到惋惜,一边又感到扬眉吐气。

王巨摆了一下手,打断刘昌祚的话,道:“不过你们放心……官家没有同意上策。”

三人都失态地长吐了一口气。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黄骅在边上飞快地记录着,不但记录着他们对话,连他们的表情也用草书记录下来,等谈话结束了,再进行整理。

“然后我又出了中策,那就是占领盐州,你们也看到了,我确实是在经营盐州。”

嵬名科荣也懒得辨了,人家连歼灭西夏心思都有了,占领盐州岂能说不敢?

“咦,难道你们也默认了我占领盐州?”

“王知州,两国长久下去,终是以和为贵,你切莫开玩笑。”

“你们西夏竟然也知道以和为贵哪,不知道能和平多久呢。”王巨讥讽道。相信王韶出兵熙河,西夏还会出兵,只能说是出兵的兵力远比史上的少罢了。

“这次我们是真心带着和平之意来的。”

“别,你们党项以前传统是重信诺,但你们现在的党项传统……也不对,你们西夏也不能代表党项人。对于你们西夏的信用,不好意思,我认为我朝关在牢房里的那些骗子,都比你们西夏信用好。”

小黄公公卟哧乐了。

“王知州,你不要一再羞侮我们大夏。”吕宁道。

“吕宁,你是汉人,也是读书人,应当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吧。你们西夏一再羞侮我们大宋,却要求我不能羞侮你们西夏。难道你们西夏高人一等?”

“王知道,若是这样说,我们没办法谈下去。”

“那好啊,你们可以回去,我没有拦你们,况且本来庆州就不是国信道路(国信道路是指两国使者相互来往的驿道)。”王巨又挥起了大手,做出送客的样子,生生将嵬名科荣三个人恶心至死……

第570章戏耍(下)

“黄中使,你知道为什么我如此羞侮这几个使者吗?”王巨转向小黄公公问。

小黄公公表示很无语,人家就在边上站着呢。

“原因简单,以西夏国力,出动三十万大劳,几乎是举全国之兵力财力而来。但如今大败,整个国家面临着罕见的危机。所以他们急于向我朝求和,只要我朝答应议和,马上人心就能稳定了,否则西夏将会出现大乱子。”

嵬名科荣很想说一句,那我们就走着看。

可那样恐怕最符合这个小知州心意了,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况且王巨说错了吗?于是忍着怒气坐在哪里就当未听到,并且向吕宁使着眼色,让他克制。

“为什么西夏会出现这个危机,为什么西夏人忽然能转变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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