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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灵天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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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纹正在发光，一丝丝、一缕缕、一条条，细如发丝，密密麻麻，以一种复杂到不可思议的规律运行，最后通通输入茶壶内部。
方华的神识是导向标，如果把亿万道纹看成一个迷宫，那么迷宫的出口就是他的神识。
不知过了多久，庸人幡和浑人炉微微震动，像是触发了两个极其古老的封印，旗杆和炉口各自飞出一个光点。
两个光点飘飘荡荡，沿着道纹飞向茶壶，又循着方华神识的方位，从茶壶口进入腹中。
当然，茶壶本身也有一个光点，就在茶壶肚中，并未显示出来。
三件宝物的魂，在这一刻重聚。
……
……
方华在云海上空飞翔，忽见头顶大放光明，出现一个太阳。
不，是三个太阳！
共有三团亮光，莫名出现在此，向彼此飞去，在空中合而为一。
刹那间光芒大作，耀眼夺目，一股封印亿万年之久的太古气息，充斥整片天地。
方华大惊失色，正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身躯仿佛被定住，怎也无法移动分毫。
空中三个太阳完成了融合，变成一团光，随之传来一声轻吟。
“嗯……”
这声音很微弱，很稚嫩，也显得很舒适，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
方华小心翼翼道：“那个……那个谁，你看见我了吗？”
“哼。”
空中传来轻轻一哼，依然是那稚嫩的女声，像是个小女孩。
方华鼓足勇气向天上挥手致意，道：“你好，我叫方华，如果你是小茶壶的魂魄，那我就是你的主人……不、是朋友。”他想起月奴对元兽的形容，连忙改口。
“哼哼。”
那声音继续冷哼，口吻像个生大人气的女童。
方华讪笑道：“我不懂你的意思，不过你要是觉得被我打搅的话，我可以离开，只要你告诉我怎样离开。”
沉默良久，那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终于说出完整的语言：
“知道这是哪里吗？”
方华大喜道：“你会说人话……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交流，那就好！我不知道这是哪，一不留神就进来了，没打扰你休息吧？”
女孩淡淡道：“这是‘壶中世界’。”
“壶中世界？”方华恍然道，“看来我进入了小茶壶的肚子，这里果然另有天地。”
女孩舒舒服服轻吟一声，叹道：“这么多年了，今天终于聚集三道残魄，恢复了我的神魂，说起来还要谢谢你。”
方华问道：“你是小茶壶的灵魂，对吧？”
“错，”女孩道，“我是‘凡尘五味’的器灵。这套法宝共有五件，每件藏有我一缕魂魄，只有凑齐三件以上才能令我苏醒，如果凑齐五件……唉，不说了，那实在太遥远。”
“凡尘五味？”方华兴趣大增，“这是什么法宝？说说看。”
女孩道：“许多年前，有个老家伙制造了我，后来他的三个徒儿觉得我太危险，把我分成五份，送到五个不同的世界。浑人炉来到这个世界，庸人幡去了另一个世界，两个世界都很低级，生活着一些弱小生命，居然自称高手，可笑到了极点。”
方华抹一把冷汗，问道：“那么茶壶去了哪个世界？”
女孩道：“稍微高级一点的世界，我使了点小手段，让闲人壶进入这个世界的通道，终于被人发现，把我带来和浑人炉重逢。没想到庸人幡出现在此。“
方华想起黑风岗之夜，天荒旗杆从天而降的情景，道：“那天夜里，虚空中出现一道光，把旗杆送到我面前，起初只有虚影，后来凝为实体，神奇之极。那道光和你有没有关系？”
女孩道：“与我无关。庸人幡本在另一个世界，不知为何旗杆与旗面分离，可能感受到浑人炉的气息，旗面也来到这个世界，机缘巧合被你得到。那道光想必来自另一个世界，循着你身上的道纹，将旗杆送来，庸人幡才得以二合一。”
方华沉吟道：“旗杆早不来晚不来，为何偏在那一夜来？”
女孩道：“很简单，另一个世界有人得到旗杆，激发它的力量，令它解开封印召唤伙伴，把你当成了旗面，才会穿越虚空，出现在你面前。”
方华脑中浮现一幕情景：在另一个不知名的世界，有人得到天荒旗杆，欢喜若狂，正要破解旗杆的奥秘，突然“嗖”的一声，旗杆不翼而飞，气得这人吐血三升。
第82章 器灵小尘
“哈哈，天机鬼士果然厉害，硬是让我抢走了别人的机缘。”方华笑道。
女孩有些不高兴，道：“我的三分之一本体被改造得面目全非，你很高兴吗？”
方华道：“这段历史插曲很重要，如果没有夷人祖先改造庸人幡，我也不可能得到旗杆，更不可能见到你。“
女孩道：“这我已知道，那个可笑的夷人祖先把庸人幡改造成‘天荒旗’，虽发挥不出多少力量，在这个低级世界也算强大。你很聪明，知道道纹是关键，从你印下道纹那一刻起，咱俩的缘份便已定下。”
方华喜上眉梢：“对对对，这就是缘份！为了巩固咱俩的缘份，请你把我改造成绝世高手吧！”
女孩嗤之以鼻：“就凭你这种弱小体质，也想变成绝世高手，做梦去吧。”
方华老脸一红：“我怎么说也是你主人，你要保持最起码的尊重。”
女孩道：“我从来没有主人，当年制造我的老家伙从不以主人自居，后来他的三个弟子称王称霸，也只能和我平辈论交。”
方华发现这个话题无法继续，只好找新话题：“这套法宝叫‘凡尘五味’，我只知道三件，剩下两件是什么？”
女孩道：“是一个碗和一双筷子，叫‘愚人碗’、‘俗人筷’。”
方华失笑道：“庸人，浑人，闲人，愚人，俗人。还真是凡俗得可以。”
女孩叹息道：“可惜那两件所在的世界距离太远，你这辈子也看不见了。”
方华道：“你助我提升实力，让我变成高手，就有机会凑齐五件宝贝。”
女孩道：“这里的一切都弱得可怜，让你脱颖而出也不算困难。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助我圆满完到达彼岸。”
“彼岸？”方华指着云海尽头，“你是说……那边可以上岸？”
女孩咳嗽一声，意思是“我和白痴怎么沟通”，道：“大致可以这么理解，但过程要艰难得多。你实力太弱，难以保管三件物品，我觉得还是躲进你体内比较安全。”
“我体内？”方华道，“你怎么躲进去？”
女孩道：“我藏在你的识海里，思想多大世界就有多大，还能增强精神修为，算是便宜你了。”
方华道：“你又不能帮我打架，还成天偷窥我的思想，要知道我来自一个虽然低级但尊重**的世界……”
“行了行了，”女孩不耐烦地打断道，“我进你气海，无论你脑子里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我一概不知。”
“然后呢？”方华问道，“旗子小炉茶壶难道就作废了？”
女孩啐道：“你当这是低级世界的玩物呀？三件宝贝妙用无穷，你一辈子也探索不完。就像当年三大巨头对我叹为观止一样，凡尘五味随时可以给你带来惊喜。”
方华语重心长道：“别老提当年三大巨头，本事是做出来的，想要获得我的尊重，你首先要……”
女孩为之气结，心想我怎么也要让你叹为观止，打断道：“首先要什么？”
方华道：“把我变成九星齐天高手，那我就惊喜一下。”
女孩“嗤”的一笑：“所以说这个世界太卑微，九星齐天都成了高手，我还以为有多难呢，没问题，答应你了。”
方华喜道：“太好了！快让我晋升吧！”
女孩道：“慢慢来，在我精心教导下，最多五十年就让你晋升九星级。”
方华：“……”
女孩笑道：“很惊讶是不是？确实快得不可思议，换成别人至少几百年，你这么差的资质都能在五十年内登顶，可见我的能耐。”
方华勃然大怒：“鬼丫头，你成心消遣我是不是？”
女孩愣了半晌，不解道：“我说得不对吗？你把话说清楚！”
“当然不对！”方华道，“五十年还玩个屁！我要立马变成九星齐天！”
女孩也来气了，骂道：“你有病！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方华纠结了半天，大度说道：“那你立马给我变出几百万两黄金，我就原谅你吹牛的恶劣行为。”
女孩郁闷得不行，心想自己懂的东西何止千千万万，这家伙怎么偏挑做不到的，始终显不出自己的能耐。
方华涎着笑脸道：“我的要求是高了点，让你这么高级的生命也感到为难，真过意不去。最多我把胸腔奉献给你，让你住进去就是了。”
女孩道：“是气海，不是胸腔。”
“对，气海，”方华笑道，“我就奇了怪了，这么大一片云海，还有你，怎么装得进我小小的气海？”
女孩咳嗽几声，意思是“这个白痴有完没完”，有气没力道：“再大也装得进，因为一切都没有实质，这叫‘无极世界’，和有形有质的‘有极世界’完全不同，懂吗？”
“难道你想和我共用一个身体？”方华警惕地道，“那可不行，本少爷如此完美的雄性之躯，多一个小姑娘岂不是乱了套？”
女孩幽幽一叹，似乎在说“老天爷你饶了我吧”，苦笑道：“你放心，我没兴趣占用你的身体，我做梦也想恢复肉身，但目前修为远远不够，等有朝一日你帮我凝聚身体，我就真正认你为主，好不好？”
“好，一言为定，”方华笑道，“你看咱俩真有缘分，在黑风岗得到旗杆，在集市买下小炉，又被我遇见那个树衣小贩……咦？小贩不会是你亲戚吧？”
女孩哀嚎道：“你放过我吧！我受不了啦！”
方华尴尬地挠挠头皮，只好没话找话：“你进入我身体，会不会无法控制三件宝贝？”
女孩道：“我的身体进入你气海，是想在你体内道纹保护下修行，我的神念仍在三物中，随时可以操控，你不必担心。”顿了顿，似乎怕方华说个没完，又道，“我搬家了，下次见。”
“嗖”的一声，方华回到自己房间，桌上摆着三物，一切依旧，发光的道纹也暗了下来。
他错愕半晌，叫道：“喂，你在哪？”
过了一阵，脑海中传来女孩的声音：“我在你气海，你不会看啊。”
方华低头一看，惊呼道：“这什么玩意？”
他的胸口多了个纹身，赫然是一座塔。
女孩道：“我在你气海建了一座塔，今后就住在这里，我要布置新家，没事别烦我。”说完再不出声。
方华站在镜子前打量，胸口有个圆圈，圈内是青色天空，一座九层宝塔矗立天幕下，纹路细致，意境深远。
“嗯，你画画水平真不错。”方华赞道。
脑海里传来女孩得意的笑声：“那当然。”
“认识这么久了，连我的身子都被你占了，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方华道。
女孩沉默一阵，轻声道：“叫我‘小尘’吧。”
“貌似很感伤，”方华道，“这名字有什么典故？”
女孩道：“除了制造我的老家伙，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二个可以叫我小尘的人。”
方华顿时眉开眼笑：“待遇真不差，以后你叫我小华。”
第83章 来自高等级世界
房门推开，月奴走了进来，奇道：“少爷，你在和谁说话？”
“哦，我自言自语，”方华见她衣衫完好，奇道，“这么晚还不睡？”
月奴高兴地道：“我把一段万毒乌藤磨成粉，又准备了磨制晶核的工具，下次就等云雅夫人的元灵圣血了，只要常常浸泡，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强。”
方华问道：“为什么不把晶核也磨成粉？”
月奴道：“晶核内有元兽留下的精神力，吸取精神力可以增强修为，你不妨也试试。”
“好，给我。”方华盘膝而坐，缓缓运起《妖邀灵》。
月奴取来晶核，走近一看，大讶道：“你的胸口……”
“嘿嘿，纹身很漂亮吧。”方华接过晶核，猛然一吸，晶核顿时发亮，一股冰凉刺骨的气息传入身体，向丹田冲去。
如今方华的身体和以往略有不同，小尘住进他气海，在那里建起一个空间，改变了经脉走向，异种真气自动绕开气海，流向四肢百骸。
晶核是元兽的精神能量结晶，并未进入丹田，流向方华识海，令他的念力大大强化。
方华紧闭双眼，思感向外漫延，从屋内到门外，覆盖自己的后院，这范围内任何风吹草动均在他感知内，甚至听见不远处另一间房里的动静，那是熟睡的语薇在梦呓：
“少爷……我也可以的……别什么都让月奴做……我做得更好……”
原来语薇睡梦中也没忘和月奴竞争。
方华哈哈大笑，思感归位，恢复如初。
晶核黯淡，再无光泽。月奴取来一个铜罐，放进晶核，用一根药杵捣了几下，坚固的晶核被捣成粉末。
月奴道：“晶核内的波动吸尽后，变得非常脆弱，可轻易捣碎，有了这些粉末，兽血再也不能腐蚀元兽头骨。”
方华道：“以后你的房间做我的练功房，你住我这里。”
月奴犹豫道：“语薇会有意见的。”
“管不了那么多，练功要紧。”方华来到月奴的房间，中间摆着那竞拍来的元兽头骨，像一个圆桌大小的巨碗，晶莹圆润，无一条缝隙，看上去如同浴缸。
月奴把晶核粉末涂抹在头骨上，又端来一个小盒子，道：“里面是研磨好的万毒乌藤粉末，等元灵圣血装进头骨，再加入粉末，血液就变成了灵液。”
方华奇道：“一个是腐蚀性最强的血，一个是世上最毒的植物，难道两者中和会产生神奇反应？”
月奴道：“我不懂原理，但确实对人体有效，你娘从小浸泡兽血，因此她的身体比所有人都好。”
方华喜滋滋道：“等着瞧，将来我也像我娘一样，拥有最强的身体。”
脑海中传来小尘诧异的声音：“这种兽骨我见过，怎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方华用思维向她解释：“这是元兽，产自东荒绝地，是世上最强横的生物。”
小尘道：“不强横才怪，元兽是高等级世界生物，出现在此根本不合常理。”
“难道有人把元兽从另一个世界带来，成心祸害盛元大陆？”方华道。
小尘道：“如果元兽自然生长，那么问题不大，如果有人控制了元兽，你就等着末日降临吧，这个世界迟早毁在元兽铁蹄下。”
元兽极难驯服，盛元大陆只有一种人能做元兽的朋友，便是泽雅土著——夷人。
夷人派系林立，内斗不休，当年正是因为部族内乱，月奴和阿根伯被迫来天京投靠方寅和木绵。那时方华年幼，从未思考原因，如今想来，恐怕是因为夷人要争夺元兽的控制权。
在强大的元兽面前，人类不堪一击，控制元兽也就控制了整个天下。
……
……
第二天，冉一帆来到方府别院，对方华道：“听说你以一敌四，把卓府四个武士打得不成人形。”
方华得意洋洋道：“别夸我，我会飘飘然的。”
冉一帆道：“你不怕飞龙大将军报复？”
“怕个屁！”方华道，“卓耀的儿子偷袭我，我没打他儿子已经很仁慈了。”
冉一帆道：“打伤你的蒙面人真是卓绝城？”
“没错，我敢肯定。”方华道。
冉一帆恍然道：“卓绝城是庄昊的打手，那就说得通了。”
方华道：“其实我们都知道，元凶是老王八蛋。”
冉一帆郑重点头，道：“所以我们任重道远，将来要面对以老王八蛋为核心的极恶势力，当务之急是传宗接代，等我和怡梦生儿育女，才能放手干大事。”
“你怎么啥都能绕到那事上去？”方华哭笑不得。
“废话少说，跟我去辛氏玉坊！”冉一帆道。
方华也想见云雅夫人，便带上月奴，用须弥戒装了元兽头骨和万毒乌藤的粉末，随冉一帆来到辛氏玉坊。
玉坊大堂内有三名女郎，青春貌美，像三朵娇娆的鲜花，正是辛以晴、辛奕柔、辛怡梦三姐妹。
冉一帆强抑激动之情，道：“怡梦，我来了。”
辛怡梦眼中含笑，垂头后退几步，一副羞答答的模样。
辛以晴忆起昨晚方华力战四武士的场面，仍有几分心惊，语气也不像以前冷硬，道：“银票我会给你送去，不必登门这么麻烦。”
方华道：“你姨娘在不在？”
辛以晴点头道：“你有什么事？”
方华道：“请她出来一趟，一帆有事找她商量。”
辛奕柔笑道：“原来你不是讨钱，而是给冉公子壮胆来着。”
方华道：“我进工坊做点事，你们和一帆好好谈，想要什么就提，总之大家都说敞亮话，才能表现诚意。”
云雅夫人从后堂走来，今天她没穿“工作服”，长裙飘飘，盘起云鬓，显得端庄雍容，美艳动人。
冉一帆大气也不敢出，恭敬施礼道：“晚辈拜见云雅夫人。”
云雅夫人点点头，见方华不停扫视自己全身，嗔道：“你看够没有？”
方华叹道：“纵然天京美人如云，我还是觉得师叔最美。”
云雅夫人走上几步，和他大眼瞪小眼，气氛陡然凝重起来。
冉一帆大急，暗悔今天真不该带方华来。
两人突然放声大笑，方华一把抱住云雅夫人，大叫道：“师叔，我厉不厉害啊？”
云雅夫人咯咯直笑：“当然厉害，你是我的财神爷。”
第84章 再次剖血
冉一帆下巴落地，辛奕柔和辛怡梦也好不到哪去，四只眼睛险些弹出眼眶。
只有辛以晴略知两人的关系，咳嗽一声，提醒道：“姨娘，这还有客人。”
方华凑近云雅夫人耳边，轻声道：“给我一块元灵圣血，我再给你剖一个宝贝，多几块当然更好。”
云雅夫人道：“早准备好了，今天有三块，都是北山探宝时得到的高品质血石。放在工坊里，自己玩去吧。”
方华道：“银票拿来，我缺钱。”
云雅夫人把价值一百八十万的银票塞进他兜里，笑道：“合作愉快。”
两人耳鬓厮磨，亲昵之极，众人又傻了眼。
方华道：“我在工坊内做事，任何人不得打扰，包括师叔你，否则会影响取宝。”
云雅夫人打他一下，笑骂道：“多疑的家伙，知道啦。”
“一帆，剩下的事你搞定，回见。”方华拉起月奴走进后院
冉一帆急道：“你等等，咱们说好的，你怎么能走……”见云雅夫人向自己看来，连忙闭嘴，做出最谦逊有礼的姿态。
云雅夫人脸色一沉，从刚才的灿若花开变成了冷若冰霜，缓缓道：“冉公子找我有事？”
冉一帆吓了一跳，暗忖：原来这位是变脸女王，对阿华跟老相好似的，对我又成了杀夫仇人。战战兢兢道：“我找夫人是为了谈上次那件事。”
云雅夫人对三女道：“以晴一起去书房，奕柔怡梦看铺子，不许打搅。”
辛奕柔和辛怡梦齐声道：“是。”
辛以晴最看不惯纨绔子弟，自然不会给冉一帆好脸色，冷冷瞥他一眼，走向书房。
……
……
工坊已整理干净，空地上摆着三块暗红色血石，一块三尺高，一块八尺高，还有一块高达两丈、宽达三丈。
月奴道：“前两块元灵圣血来自小型元兽，后一块是中型元兽。”
“这么大还只是中型？”方华奇道。
月奴道：“最大的元兽像座山，凝成的血块能把这座屋子填满。”
方华浮想联翩：“要是给我抓一头山那么大的元兽，骑上去不知有多威风。”
月奴道：“元兽并非越大越强，许多高阶元兽体型很小，实力却强得不可思议。”
她将头盖骨放在一块最小的元灵圣血下方，道：“现在可以用你的神奇小炉了。”
方华取出浑人炉，将炉口对准血块，顿时出现白烟组成的透视图，可见内部构造。月奴用刀子削去外围血块，挑破血泡，飞快取走里面的宝物。
血块软化，变成一滴滴浓稠的血液，流进“浴缸”。头骨内部涂抹了元兽晶核，血液无法腐蚀，越聚越多，不时冒起一个个血泡。
方华见月奴手里是一颗鹅蛋大小的蓝色石头，问道：“这玩意是什么？”
月奴道：“是东荒绝地的一种宝石，名叫‘蓝精灵’。”
方华喃喃道：“真是个充满童趣的名字，让我回忆起童年时光……咦？我为什么会说这话呢？”
月奴道：“这种宝石是聚气至宝，可迅速聚集元力，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一定价值不菲。”
方华大喜：“那就是几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我发达了！”
那血石全部液化，只装满头骨浴缸的五分之一。月奴把浴缸移至第二块血石下，道：“两块相加，差不多可以蓄起一半，你就能浸泡练功了。”
方华用浑人炉显出透视图，月奴唰唰几刀，迅速取走宝物，再次滴下血液。
“这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月奴望着那东西发呆。
她手里有一块深青色膏状物，散发出浓郁的香味，甚至有弹性，令人联想到某种美食。
方华道：“看上去像进补膏方。”
脑海里传来小尘的声音：“这东西我见过，是一种奇鸟的唾沫，炼成丹药对女修士有益，可永葆青春。”
“原来是燕窝，”方华兴趣骤减，“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白忙一场。”
月奴笑道：“现在有半缸血水，有的你忙了。”取出万毒乌藤磨制的粉末，洒入血水，立即出现惊人的变化。
之前那半缸血气味浓烈，直冒血泡，颜色鲜红，看上去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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