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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灵天帝-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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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剑锋道:“对,阿华给我们说说,这个‘储运点’是什么。”

叶如舟急道:“谁高兴听这个?我的课是‘洗钱’,胖子别捣乱。”

冉一帆道:“能不能两个都听?我都感兴趣。”

方华笑道:“还是一帆勤奋好学。趁我现在心情好,就给你们上两堂课……”

他就这样滔滔不绝说了下去,三个学生一头雾水,但甭管听没听懂,对他的敬佩之情倒是急剧增加。

……

……

次日傍晚,方华、冉一帆、许剑锋同往太贤公府赴宴。

方华乘坐弥天飞车,让两头云驼在家休息,改用血甲牛,增加几分威势,月奴陪伴而来,车厢内摆着方天画戟、恨天箭阵铁箱和四个小金人,做足准备。

车前是五只墨影犬和嚎月狼,左边是骑白云的冉一帆,右边是许剑锋,向方萝借来踏雪龙驹,车后跟着金银铜铁四武士,人数不多,但在一群元兽衬托下,气势十分雄壮。

画戟被方华留在别院。姜府与方府距离不远,画戟和仿制品方天画戟有心灵联系,一旦方华发生危险,她会第一时间得知。

如果再出现沈红霓那样的高手,画戟被困住,血甲牛足以对付任何敌人,这也是方华换下云驼的原因。

方华向方抱残长老借一辆轮椅,他怕轮椅被人砸坏,要来方抱残压箱底的宝贝:玄铁乌金椅。

这轮椅以玄铁为骨架,乌金为椅身,坚固无比,是一件高阶法宝。当然这需要方抱残六星铭命级实力,对方华而言,就只是摔不破的代步工具。

来到姜府,只见张灯结彩,喜庆非凡,厅堂中聚集着百余名贵族公子和大家闺秀,仆人侍女在人群中穿梭,添酒加菜,忙碌不停,如同过节般热闹。

弥天飞车停在院中,血甲牛居中,踏雪龙驹和嚎月狼并肩站立,五头墨影犬护住车身,周围几十匹坐骑皆吓破了胆,不敢靠近十丈内。

“月奴等人留下,一帆剑锋跟我走。”方华道。

冉一帆和许剑锋推着轮椅,和他步入宴会厅。

厅内聚满了人,生面孔熟面孔都有,方华左顾右盼寻找姜孝丰,忽见一名女郎望着自己,身穿红衣,风骚妩媚,看自己的目光十分怨毒,是个老熟人。

“她叫什么来着?我又忘了。”方华指着女郎道。

冉一帆道:“吏部侍郎苏扬之女,庄昊的小情人苏凤。”

“对,苏凤,”方华笑道,“就跟交际名媛似的,哪儿都能见到她。”

苏凤夸张地叫起来:“哎呀!方五少怎么伤成这样!”

大厅安静下来,百余双眼睛齐刷刷向方华看来。

方华尴尬一笑,挥手道:“大家好。”

苏凤叹道:“听说方五少在兰陵郡勇斗叛贼,为国立下大功。没想到落得如此地步,下半生要靠轮椅行动,真是可怜可叹。”

方华勾勾手指,道:“你过来。”

苏凤走近几步,在距离他五尺外停下,道:“方五少有何指教?”

方华道:“现在我记住你了,你是吏部侍郎的女儿苏凤,对吧?”

苏凤冷笑道:“让方五少记住我的名字还真不容易。”

方华叹息道:“小凤啊小凤,不是我小看你,你真有点不知自爱。”

苏凤怒道:“你说什么?!”

方华道:“你爹是吏部左右两大侍郎之一,仅次于尚书大人,堂堂正三品官员,你成天跟庄昊那小子混在一起干什么?文臣千金和武将之子成双成对,这不是有辱斯文么?”

苏凤气道:“要你管!你不也是武将家属?”

方华道:“开玩笑,我是敬国公的孙儿,庄昊怎能和我比?王公侯爵为超品,身份世袭,凌驾文武百官之上,我和一帆剑锋可以自由进出任何场所,庄昊行吗?所以小凤啊,我劝你千万别陷得太深,以你的高贵身份,庄昊是万万配不上的,只有一个人值得你争取。”

苏凤听到“高贵身份”四字,心中微喜,道:“这个人不会是方五少自己吧?”

方华笑道:“我又发现小凤一个优点,原来你也挺幽默。这个人当然不是我,想我无恶不作丧尽天良,不知残害多少良家妇女,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我说的那个人各方面都是顶尖的,那就是……”

苏凤不禁好奇,问道:“谁?”

方华一本正经道:“宁王世子。”

冉一帆和许剑锋转过脸去,悄悄笑了几声。

这离间计也太拙劣了。

苏凤“噗嗤”一笑:“多谢方五少好意,你先摆平宁王世子的妹妹吧,小郡主在生你气呢。”

第190章 夏雪郡主

“郡主在哪?”方华问。

苏凤指着前方一群人道:“看,在那。”

那是一群陌生年轻男女,簇拥着其中一个女孩,向她大献殷勤。

这女孩青涩稚嫩,不超过十五岁,有六七分姿色,无皇室子弟的贵族习气,面带亲和的微笑,举止自然,落落大方,像个邻家小妹。

方华问道:“哪个是郡主?为什么生我的气?”

“嘻嘻,你问问她就知道了。”苏凤直接来到他身后,推着轮椅向前走去。

那女孩一眼看见方华,立即双手叉腰站了起来,怒冲冲道:“方华,我对你太失望了!”

方华诧愕不已,打量她几眼,道:“你谁啊?我见过你吗?”

旁边一名年轻男子怒斥道:“大胆!还不拜见郡主殿下?”

方华缓缓道:“什么口气跟我说话?”

这男子见他双眼透着凶光,不由吓了一跳,想起以往有关他的传言,不敢多说,悄然后退。

那女孩眉头一挑,嘴角一扬,笑道:“这还像点样子,让我的失望减少了几分。”

方华道:“你是夏雪郡主?”

“对,我就是夏雪,”女孩道,“怎么,不像吗?”

方华和冉一帆许剑锋抱拳施礼,齐声道:“见过郡主殿下。”

“免礼免礼!”夏雪不耐烦道,“方华你告诉我,昨天你是不是被庄蓉给揍了一顿?”

方华尴尬地点点头:“算是吧。”

夏雪气得直跺脚:“你怎么这么没用啊!堂堂男子汉被女人揍,连人带轮椅砸到墙上,轮椅碎了不提,还摔个仰八叉!你就不会反抗吗?”

方华苦笑道:“我身受重伤,能坐在轮椅上已经不错了,庄三小姐突然出手,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哎呀!我被你气死了!”夏雪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受伤就不能多安排几个高手护卫吗?连一个女人都能打你,还是帮我送请帖的,这不是成心害我吗?我跟她一点也不熟,这搞得好像我对你不满似的,其实我对你别提多满意呢。”

方华讶道:“你对我……满意?”

“是啊!”夏雪道,“你为了救开元使团燕一,力战三大高手,与御林军对簿公堂。在天京西郊镇服数百头元兽,敢和纪雨筠叫板。又揭发兰陵郡反贼钱氏,力杀五星灵显强者。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怎么连个女人也打不过呀?”

方华险些笑起来,道:“多谢郡主殿下赞赏,让你失望我于心不安,不如我找人把庄昊痛打一顿,给昨天的事挽回点面子,你看可好?”

苏凤急道:“喂!这跟庄昊有什么关系?你别乱来!”

夏雪不知想到什么,脸色阴沉下来,冷冷道:“这不是最主要的,还有一件事令我失望透顶!”

方华忙问:“什么事?”

夏雪咬牙切齿道:“听我大哥说,你和浅香阁的老鸨骆娉婷好上了,是不是?”

方华解释道:“娉婷不是老鸨,是浅香阁老板,她——”

“我不管!就是妓院里的女人!”夏雪怒道,“你身为敬国公之孙,竟然不知自爱到这种地步,我鄙视你!”

苏凤心里那个解气啊,笑得花枝乱颤。

方华擦着冷汗道:“郡主殿下息怒,男人总要找个伴儿,比如庄昊找小凤,我找娉婷,都是为了将来不孤单,请你理解一个废人的苦衷。”

苏凤顿时恶向胆边生,心想你竟敢把本千金和妓院里的女人相提并论,简直欺人太甚!

夏雪看看方华的轮椅,脸色黯淡下来,叹道:“可怜的方华,你本该做大英雄,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让你遭此噩运。唉……方家就属你命途多舛,但愿老天开眼,让你有机会站起来。”

方华对她略生好感,同样是夏家人,小郡主明显比三公主善良多了。道:“我会抓紧一切机会让自己复原,相信在不远的将来,定能让郡主看见一个健康的方华。”

后方走来两名男子,双双向夏雪施礼道:“见过郡主殿下。”

方华一看,原来是新七门中受静王力捧的两大红人,均任墨香斋文学教习,一个是吏部尚书严阔之子严知非,另一个是礼部尚书楼兴荣之子楼晟。

寒暄几句,一名姜府下人来报,说太贤公姜义仁在后厅等候夏雪郡主,希望一见。夏雪百般无奈,只好离去。

严知非看看方华的轮椅,叹道:“听说昨天庄三小姐毒打方五少,令你伤上加伤,真是十分遗憾。庄三小姐心痛二哥四弟之伤,出手有些鲁莽,希望方五少见谅。”

苏凤揶揄道:“之前方五少已被郡主殿下训了一顿,正郁闷呢。”

方华笑道:“两位的父亲是朝中尚书,两位又是墨香斋同僚,倒是十分巧合。”

楼晟道:“文人与文人聚,武人与武人聚,非人与非人聚,这叫物以类聚。”

他神情淡漠,姿态倨傲,眼角也不瞥方华,似乎连看他一眼都自降身份。

方华奇道:“文人武人我听得懂,这非人又是什么意思?”

楼晟冷笑道:“方五少明知故问,未免过于做作。”

严知非领教过方华的手段,知道楼晟若继续这种态度,迟早会被方华教训,他才不管你是哪个尚书的儿子,一出手就往死里打,孔征是最好的例子。

他轻扯楼晟衣袖,示意打住,说道:“方五少有所不知,最近天京城有些传言,和你身边那位女保镖有关。”

方华道:“说来听听。”

严知非低声道:“那天你的女保镖在春来苑释放气势,有人根据她的气势做出推断,认为她并非人类。”

方华微微一惊,不动声色道:“一派胡言。”

严知非点头道:“我自然不信这种胡言乱语,但外界传得有声有色,方五少还需向大家解释,毕竟非人生物会引起恐慌,甚至连累方府。”

方华暗忖:这小子发出警告,我再不老实就用画戟的身份做文章,或者已开始着手,让谣言传遍天京,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反将一军。

他露出为难的神情,道:“严公子,我也有一件心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严知非道:“请讲,我一定替你保密。”

方华苦笑道:“昨天庄三小姐来我家送请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和我的女保镖以无形气势较量一番,结果被我认出她的身份。这个……实在令我感到困惑。”

严知非道:“那女人是谁?”

方华低声道:“‘流云织女’沈红霓。”

严知非对此事毫不知情,失声道:“是她!”

方华道:“沈红霓身份独特,想必庄蓉请不动她,后面可能有皇室人员,也不知是哪位王爷或世子……”

严知非忙道:“别胡乱猜测!我觉得没那么复杂,只是……只是……”

方华叹道:“我正在犯愁,该不该把这事告诉我大哥。唉,你也知道我大哥的脾气,要是闹出什么事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严知非急道:“千万别说!我听说庄三小姐是沈红霓的学徒,常去宫中学习流云绣,想必是私下相约出宫,和皇室无关。这种小事没必要通知方大将军。”

方华点头道:“言之有理。那我就把疑惑吞进肚子里,以免闹得不可收拾。”

严知非自然听得懂言下之意,方华不公开沈红霓的身份,他们也不能拿画戟的身份做文章。

即使画戟的身份被揭穿,最多逃之夭夭,凭她七星级实力谁也拦不住,但沈红霓给庄家拉偏架的事一旦公开,皇室就被推上风口浪尖,谁承担得起皇室的怒火?

“我一定配合,请方五少放心。”严知非言罢推说有事,匆匆离开。

方华看看楼晟,笑道:“楼公子那句‘非人与非人聚’说得真妙,我已记在心里,下回要找你探讨一番。”

楼晟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远处传来叫喊声:“阿华,我在这。”

方华转首一看,这人正是今日宴会的主角姜孝丰。

苏凤面露喜色,悄悄整顿衣衫,摆出大家千金的姿态,故作不经意望向姜孝丰。

这可是天京首屈一指的富家子,哪个姑娘不想结识他?

姜孝丰快步来到方华面前,笑道:“你猜怎么着,老爷子说咱们的事切实可行,是个绝佳的好点子,他会全力支持咱们。”

方华喜道:“真的?”

姜孝丰眉飞色舞道:“当然是真的,老爷子要见你们三个,他在后厅等你们。”

“哈哈!太好了!”方华挥手道,“我们走!”

姜孝丰帮他推车,兴冲冲往后厅而去,自始至终没看苏凤一眼。

太贤公姜义仁年过百岁,经历了两个上秦皇帝、两个大汉皇帝的朝代,其中三个皇帝都死了,他还活得好好的。更令人称奇的是,他自始至终享尽荣华富贵,从未过一天苦日子。

姜义仁白眉长须,鹤发童颜,穿一件普通干净的蓝衫,踩一双布鞋,持一根拐杖,浑不像一位王公,更像平民老翁,对方华三人点头微笑。

三人施礼道:“晚辈拜见太贤公。”

姜义仁道:“一个是敬国公方玺的孙儿,一个是忠义侯冉千秋的孙儿,一个是智仁侯许净的孙儿。世事真奇妙,三个祖父灭了上秦,三个孙儿却和我孙儿结为好友。”

第191章 天京第一富豪

方华道:“太贤公能和夏郡主相谈甚欢,想必也不介意我们和您孙儿交朋友。”

姜义仁道:“姓夏的来我府中,见面乃是礼数。但我约见姓方的、姓冉的、姓许的,却是出于敬意。方玺乃盖世英雄,冉千秋和许净忠肝义胆,铁骨铮铮,纵然曾覆灭上秦,也素来为我所钦佩。”

方华道:“多谢太贤公赞誉,晚辈深感荣幸。”

姜义仁细看他几眼,道:“你实话告诉我,‘风云之网’到底从何学来?”

方华道:“学自我父亲。您也知道,我母亲是泽雅人,两国通商多有不便,我父亲尝试解决麻烦,想出这个计划,我只是把计划付诸实现。”

姜义仁叹道:“方寅不愧为旷世奇才,这计划令我动容,如果实施得好,可以改变天下人的生活。你是个有理想的孩子,没辜负你祖父和父亲的一世英名。”

方华道:“太贤公的意思是……您支持我们做这件事?”

姜义仁道:“我一生经历太多太多,几乎没有什么能令我激动,王图霸业,金银珠宝,功勋名誉,对我而言只是过眼云烟。”

方华一颗心沉了下去,颓然道:“那就是不成了。”

姜义仁微笑道:“但一想到能改变天下人的生活,我难免有些激动,这是一件比夺江山更有意义的事,我决定支持你们。”

方华大喜道:“太贤公英明!我保证做到最好,绝不失败!”

姜义仁道:“失败又如何?关键是去尝试,去努力,做事的过程最美妙。这些年我散发给天京百姓的银两何止百万,谁在乎钱的数目?看见他们发自内心的喜悦和笑容,才令我深感欣慰。你们只管放手去做,人力物力我没有,财力还是可以提供的。”

方华由衷叹道:“太贤公品德至高,我望尘莫及。实不相瞒,我的初衷是为了赚钱,还没想过要改变人类生活,和您有天壤之别。”

姜义仁哈哈大笑:“不愧是方玺的孙儿,像祖父一样诚实。当年我打开天京城门,迎接义军进城,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方玺,他把我拉到角落,小声说:‘带我去国库,里面的钱给你一半,当作你的回报,你千万别说出去。’哈哈!我已经够富裕了,却得到上秦国库一半钱财,莫名其妙又发一笔大财。”

方华失笑道:“合着您现在富甲天下,还有我爷爷一份功劳?”

“当然,”姜义仁道,“否则我何须如此?不久前用百万两黄金帮武神殿支付赏金,今天又支持风云商队,你当我是钱多人傻的老糊涂?”

方华失望地道:“每次我想出某个绝世好点子的时候,最后总是发现沾了祖宗的光,这让我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姜义仁道:“当然也有我对你个人的赞赏,你从钱氏家族揪出姜礼源,以武功尽废的代价杀死阴阳子,作为姜礼源的堂伯,我逃过一劫,总要表示表示。”

方华道:“姜礼源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姜义仁苦笑道:“一家三口早已砍头,不久后会公开审判,找三个外貌相似的人关进大牢。唉,这小子利欲熏心,一心想做皇帝,白白断送了一条宝贵的姜氏血脉。”

方华道:“武彪那家伙也参与此案,却成天逍遥自在,恐怕御史大夫在背后做了些手脚。”

姜义仁道:“你犯事可以逍遥自在,武彪也可以,官场嘛,就是靠关系撑起来的。这也是我欣赏你们三个小子的原因,你们不涉政治,不为朝廷做事,我孙儿跟你们合作,至少不会染一身臊。”

姜孝丰道:“请祖父放心,我们不惹麻烦,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一定不会找上我们。”

姜义仁道:“对你我放心,只怕方华这小子……”说着向方华看来,眼神别有深意。

方华道:“孝丰去拜师学艺,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五年,这期间哪怕有再多麻烦我也会解决,等他回来什么也不用担心,只要舒舒服服赚大钱。”

姜义仁道:“你保证不会牵连我孙儿?”

方华道:“只要您老人家答应,我甚至不公开孝丰的名字,让他做个隐形人。”

姜义仁道:“等他学成归来,若想做风云商队大掌柜,你愿不愿意?”

“有何不可?”方华道,“名利不过一场空,做的过程才最美妙,这是您的原话。”

姜义仁深深凝视着他,道:“然后呢?你是否有另一个大计划?”

方华懂他的意思,这不但是他的疑问,也是大汉许多人共同的疑问。

方氏是否会谋反?

“有些恩怨必须了结,”方华道,“我只敢向您保证一点,无论发生什么,姜府一切照旧,绝无改变。”

姜义仁淡淡道:“你不是方氏家主,这话份量不足,换成方阳我就信了。”

方华道:“那我就代大哥做出保证。”

他的意思是方阳持相同立场,也隐约向姜义仁透露一个讯息:

血仇,是必报的。

谋反,是可能的。

时间,是不一定的。

姜府,是肯定没事的。

姜义仁沉默良久,缓缓说道:“这番话只有在场五人知晓,没有第六人。”

方华道:“我保证。”

姜义仁道:“放手去做,我支持你们。”

他之前说过同样的话,此时重复一遍,却有不同的意义。

投资有风险,已知风险依然决定投资,才是真正的支持。

方华长吁一口气,笑道:“太贤公英明,我当全力而为,不辜负您的期望。”

姜义仁摆手道:“去参加宴会吧,我要休息了。”

四人施礼告退。

……

……

晚宴开始,姜府广交好友的特色展露无遗,几乎各大阵营都派出代表,看见宾客就等于看见天京势力格局。

大厅东边是方阀势力,以方华、冉一帆、许剑锋三人为首,还有一些文臣武将家族派来的代表,这些都是方系在朝廷中的重要支持力量。

大厅西边是庄阀势力,以庄四少庄昊为首,还有卓二少卓孤城、吏部侍郎苏扬之女苏凤,御林军大统领姚衡的家族代表。

大厅南边是皇派,以凤南郡主夏雪为首,还有吏部尚书之子严知非、礼部尚书之子楼晟,奇怪的是,新七门仅两家出席,右丞相林挫、兵部尚书江鹏等家族并未派代表。

大厅北边是民间势力,以武神殿代表为首,包括许多姜孝丰日常生活中的朋友,皆非官家子弟。

座位安排得很巧妙,各大势力泾渭分明。庄系和皇派实质上是一家,看上去比方系更庞大,但方系许多家族没派代表,真正实力远不止此,众人也都心知肚明。

随着宴会主角姜孝丰入座,这种均衡立即被打破。

他坐在方华身旁。

一张长桌,从左至右分别是冉一帆、方华、姜孝丰、许剑锋,四人把酒言欢,关系亲密,在场所有人一目了然。

歌舞表演开始,乐师奏起美妙的音乐,一群舞女进入中央空地,挥洒流云水袖,随乐声翩翩起舞,身姿曼妙,技艺高超,引来满场彩声。

方华等人津津有味欣赏歌舞时,另一边的庄系坐席却乱成一团。

庄昊变色道:“我们大错特错,姜孝丰和方华不止是酒肉朋友,根本就是一伙的!”

苏凤道:“之前姜孝丰带方华去后厅见太贤公,我就猜到他们早有关系,以往相交泛泛只是一种假象。”

庄昊拉过身旁的卓孤城,道:“我目标明显,不宜走动,你去严知非那问个究竟,让他告诉我宁王世子的下一步计划。”

卓孤城本来恨极方华,但那天目睹兄长卓孤城变成白痴,对方华心生畏惧,这些天格外老实。他点头道:“看住方华,别让他中途溜走。”悄然离席,来到严知非座位后,和他轻声谈话。

夏雪转过头来,瞪眼道:“烦死了,你们别吵!”

严知非忙赔罪道:“是,我们这就安静,请殿下见谅。”

夏雪哼了一声,继续观赏歌舞。

卓孤城不再说话,双眼却悄悄盯着夏雪,从她的**到腰肢、又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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