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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符文之子-5 染血盛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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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以听从那些声音!那些并不是剑本身的声音。剑本身只会赐予你礼物,让你拥有无限力量,如同一个过分慈悲好心的国王那般。我们希望你能够真正领悟出这番话。”
  “剑的那些声音只会引领你走向邪恶,剑本身不管你是善是恶,它只会一律予以破坏,会毫无条件地给你一股甚至会将你自己毁灭的力量。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在面对剑之力量时,正如同手持火把站在一堆干稻草前面的小孩一样。大部分的人都会无法抗拒诱惑,而将稻草点燃,烧毁掉整个世界。”
  那把冬霜剑几乎已经快要通过光环。只剩下剑柄圆头上的圆铁环了。最后,蓝衣贤者举起双手高喊。然而,这喊叫声到后来却变得非常模糊不清。
  “剑会依你所想要的方向无限成长!只有这句话,你千万不能忘……”在剑完全通过并且消失的同时,波里斯眼前的那片云雾旋风刮了上来,遮住了他的视线。后来就连一点儿声音也听不到了。
  他又再度独自处于一个空荡荡的地方。而在他身旁的,只有那把真相不得而知的冬日之剑,与他同在一起。
  正当他担心还会再看到什么的时候,传来了呼叫他的声音。他回头往后看。
  修道士们与思可理的老师们大都没能直接目睹仪式的进行。他们全都只是坐在远远的地方,隐约听到圣歌。那是藉由戴斯弗伊娜的力量增强声音,透过伊索蕾的嘴所吟唱出来的,可说是种魔术般的圣歌。不过,仅是这种程度,也足以令他们感受到几乎已经遗忘的古代力量——也就是圣歌的威力。
  事实上,他们早已经都遗忘了。自从伊利欧斯祭司去世之后,伊索蕾长期以来都是独来独往,所以很少有人直接目睹她自父亲那里学到的能力,那些流传的故事也渐渐变得不为人知。而且即将年满十八岁的伊素蕾其实还不算是成人,比较接近于少女,因此,众人一直都以她的年纪来揣测她的能力。
  然而,此刻他们听到从远处传来的圣歌,心中都只有一个相同的想法。就是伊索蕾确实将非常强力的魔法注入了这歌声中。这个少女已经是个真正的圣歌吟唱家。在古代王国时期,在魔法师之中高贵受尊崇的圣歌吟唱家,没想到经过长久岁月传到了今天,在他们身旁就只有这么一位。
  “是圣歌吟……天上的圣乐……”
  默勒费乌思不知不觉地喃喃说了这句话之后,用眼角瞄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奈武普利温。奇怪的是,众人全都往下俯视,可是奈武普利温却跟别人不同,他正抬头仰望峭壁上方。
  “你在看什么?”
  奈武普利温隔了片刻之后一面摇头,一面像在自言自语般嘀咕着:“达夫南不可能会从峭壁纵身下来,那下面只是空荡荡的空间,这他会不知道?如果是不小心失足摔下来,那么应该会直直摔落?”
  默勒费乌思听他这么一说,也抬头向上看。奈武普利温说得没错,两边峭壁上去没几米就是山脊棱线横散开来,上面只有空荡荡的一片天空。即使是最近的山峰也距离右边相当远。以人类的力量是不可能先跳过那么远的距离再掉下来的。
  莫非他是从天上直接掉下来的?
  他们两人以及其他祭司们并没有像那些修道士一样留在较远的地方,而是守在四周。因此他们得以目睹那块巨大冰块终于如石榴果实般碎裂开来。起初,细细的裂缝从伊索蕾站着的地方开始往四面八方延伸;过了片刻,以裂开的地方为中心,原本透明的地方变成半透明,接着就变成和白雪一样细小的粉状物。
  到处都是一块块碎掉的东西突了出来。里面开了之后,随即看到中心处有一团像白色蚕茧的东西。
  至止,伊索蕾才停住歌曲,接着,一直把魔力借给伊索蕾的戴斯弗伊娜一面望着上面,一面喊道:“请各位下来帮忙!”
  然后,祭司们全都下到下面,用他们的力量除去最后的障碍物,让那团虫茧摊在阳光底下。奈武普利温挥砍掉冰块之后,将剑入鞘,用双手把虫茧上面的一层雪花全都拍掉。他隐约看到里面的那张脸孔,终于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说道:
  “月女王啊……感谢您。”
  可是他们的幸运似乎仅止于这第一阶段。虫茧慢慢地融化,里面的少年确实还活着。残留在峭壁之间的一大堆碎冰也从那个时候开始慢慢融化,花了半天的时间才完全融化掉,流到峭壁下面的河流去。到此为止,所有一切都该结束了才对。
  然而,达夫南却一直昏迷不醒。
  少年被移往戴斯弗伊娜祭司的家中,而不是到默勒费乌思祭司家中,因为他毫发无伤。仔细检视过后,他的身上怎么也找不到任何伤口,呼吸非常顺畅,眼睛也只轻闭着,无论从哪一角度看,都不像是病患。虽然在冰块里呆了好几天,却连冻伤的迹象也没有。
  尽管如此,他却一直都在昏迷状态。戴斯弗伊娜在仔细观察之后,下了一个结论,说他的灵魂可能到了另一个地方。达夫南的手一直握着冬霜剑,戴斯弗伊娜将那把剑从他手里拿了下来,放到他睡的床铺下。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选拔银色精英赛参赛者的考试开始举行,然后结束,接下来,出发的日子将近。
  “这样下去实在很可怕。如果那把剑真的拥有可以打开通往异世界的力量,就该马上把它毁掉才对!”
  一名男子拍了一下膝盖,喊出这句话,随即,就有好几个赞同的声音跟着喊了出来。在月岛,因为谷物不足,每年只能酿造一点点酒,所以没有酒店这种地方,想要聊天的人通常都是大白天聚在大礼堂前的广场上。晚上为了节省燃油,大部分的人都很早睡。大家聊天时大多都是坐在通往大礼堂的阶梯上,在广场上也有几颗石头可以拿来当作椅子使用。
  十七名修道士之中现在就有十一名聚在广场上,这可说是非常少见的事。其中也有好几个不是修道士,他们兴致勃勃地站在修道士们周围,听他们谈话。站在这群修道士中间的则是贺托勒的父亲斐尔勒仕修道士。
  “那个把剑带来岛上、名叫达夫南的少年一直昏迷不醒,所以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要是那孩子醒了,把剑再要回去,可能会发生比这次更严重的事也说不一定。在峭壁中间生成的那个可怕东西,各位也都看到了吧?春天都已经过这么久了,哪来那么多冰?实在是让人想到就起鸡皮疙瘩!”
  众人也都这么想。他们都是古代王国的后代子孙、而古代王国就是因为开启异世界通路而遭灭亡的。一听到异世界,自然会很敏感,而且他们亲眼看到的景象确实令他们相当担心。冰块一定是从异世界来的。既然会出现那么巨大的冰块,那就还可能会再出现其他的东西!就像那个时候一样……搞不好所有邪恶的生物会跑出来完全消灭月岛。他们大部分都还清楚记得伊利欧斯祭司被牺牲的上村事件。当时岛上就有三分之二的人口死亡。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
  “你不是建议破坏那把剑吗?可是要怎么破坏呢?”
  “如果可以被破坏,那就不会是可怕的东西了……”
  “万一不行,把它放逐到大陆不就可以了?可是大陆人也不可能承受得了,这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越是记得伊利欧斯祭司那个年代悲剧的年长修道士,越是赞成斐尔勒仕的意见。年轻的修道士们就想得比较多。他们认为达夫南是奈武普利温唯一的学生,可说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任剑之祭司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发生的事,根本没想到要敌视他。
  “这样会不会把还未证实的威胁看得太过严重了?并没有充分证据嘛。而且达夫南也没有犯什么错……”
  一名修道士如此说完之后,随即,斐尔勒仕就提高他的声调,喊着:“您可能不知道,等大祸临头再来后悔就来不及了。没错,我们担忧的事情也可能不是真的。不过,万一要是真的呢?说得难听一点,一个从大陆来的小子有这么重要吗?为了巡礼者全体的未来,他应该站出来自愿牺牲小我。过去上村发生惨剧时,当时是怎么样?我们最优秀的祭司大人不就是选择了牺牲自己?”
  根本没有人想到这句话也应该适用到斐尔勒仕身上。不过,这句话暗地里也像是把达夫南说成是内定的剑之祭司,如果他不能像伊利欧斯那样自我牺牲,就等于是不够资格。
  所有人的意见并末统一,可是大家似乎慢慢趋向斐尔勒仕修道士的论调。
  而达夫南仍然昏迷不醒。
  慢慢地,他以稳健的动作登上峭壁。找到可以抓住的地方,正确踏到可以踩踏的地方,便毫不犹豫地往上攀登。眼睛还不断地注意周围景观的特征,仔细观察着。
  奈武普利温稍微停下了脚步,看了下方一眼之后,又再往上看。他想着,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来做确认,以他的能力应该是能轻易做到的。
  结果证实他的确还能做一些事。
  他想起那片峭壁上残留着的冰雪碎块。当然,现在那些雪应该都已经融化消失不见了。但记忆中那冰块还是冰冷到令人冒出一身冷汗。额头上的汗水也一下子变得冰冷了起来。
  如今高度已经很高。如果一个不小心失足跌落,别期待会有发生在达夫南身上的那种奇迹;不过话说回来,他和达夫南不同,根本不可能会失足。都已经爬到这么高了,感觉应该很快就会到达可以休息的地方。从小他就是在满是白雪的山上跑来跑去长大的,而且这个地方也是属于故乡的土地;虽然他没有来过这里,但周围却都是他熟悉的地形。
  然后,他终于到了一处可以松手站着的地方。那是一个宽度不到一米的狭窄空间。他稍作休息了一下,抬头仰望天空。虽说这种地形他很熟,但底下是万丈深渊,说不紧张也是骗人的。
  此时他却看到了一幕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景象。
  “伊索蕾……?”
  他看到她站在远处,把手放在额头俯视着下方,但脚底下却什么东西也没有。他只能猜想她正使用让身体浮起来的魔法,但她的姿势看起来未免也太过自然了。
  她现在正站在几百米高的峡谷顶端。她会无聊到用魔法浮起来吗?
  他先是犹豫了一下,之后喊出声音:“伊索蕾!”
  她回头看他。
  虽然因为距离遥远,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像在沉思那样,过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奈武普利温。然后,她就忽地……移动脚步往下走过来。也就是说,像踩着隐形阶梯那样走下一步,又再走下一步……
  一直走到他站着的地方。
  “这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奈武普利温大致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了。伊索蕾面无表情地闭上眼睛,又再睁开,随即往后面的石头上移步。然后坐在上面,双脚垂了下来。看起来实在是太过自然而且熟稔。“……原来如此!”
  奈武普利温摸了一下嘴唇,就往伊索蕾刚才站过的石头踏上去。他紧闭了一下嘴巴,稍微深吸一口气,有背脊一阵冰冷的感觉。
  “你比达夫南还要大胆。”伊索蕾用率直而生硬的语气说道。
  “看来达夫南也知道这里。”
  奈武普利温心想,这可能是他们两人共有的秘密;可是他只觉得有些苦涩,并没有其他感受。
  “他不仅知道,而且非常熟悉这里。”“那么他是在这里失足跌落下去的?”
  伊索蕾晃了晃她那垂在隐形石头下方的双脚。
  她就这么沉默着。奈武普利温一面低头看着伊索蕾的侧影,一面慢慢地整理着思绪。她始终未发一语,然后直到举起一只手遮住两眼,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我觉得很自责!”
  “……”
  一阵突来的轻风吹过峭壁,灰尘落在隐形石头上面。她的头发遮住了脸颊与眼睛,衣服下摆则兀自随风飞扬。她继续说:“他不是不小心失足跌落下去的。就算是失足也是因为他要踏的阶梯消失才会这样。实在是太过习惯了,心中早已深信会有一阶隐形阶梯。所以才会突然那样……”
  “可是,他一定会醒过来。”
  奈武普利温的剑柄因风吹而摇晃着发出声响,他抓住剑柄让声音停住。此时的他眼神非常冷静,说道:“他一定是在某个地方玩,搞不好还玩到不想回来……不过,他再怎么样还是会回来的。因为,他不是那种会忘事的小子。他有太多事还不能忘。”
  这番话并不单纯只是在安慰伊索蕾。他是真心这么认为而说出口的。
  伊索蕾提起她垂着的脚,站了起来。站直之后看了奈武普利温一眼,对他说:“不过,在他回来之前,却有件事一定要做。”
  奈武普利温没有问她是什么事,而是盯着她的睑孔。她特有的那种坚决语气说话声响起:“就是要找出破坏阶梯的人。”
  奈武普利温的嘴闭上之后又猛然张开,发出呵地一声。原来他猜想到的事,伊索蕾也是这样认为。事实应该就是这样了。
  伊索蕾转过身去,从怀里拿出一只皮袋,将手伸了进去。接着她把某种东西往上一洒。立刻就有看不太清楚的细微粉末向四方散开。奈武普利温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是金色萤火虫的粉末,沾到哪里,那里就会发光。把萤火虫晒干之后制成粉末,再施予一点魔法就可以做出来,这种东西通常都被用来标示道路。
  粉末逐渐沉落,原本那些浮在半空中看不见的踏脚石便纷纷显现。周围出现三颗石头的轮廓。伊索蕾又再移动脚步。奈武普利温也慢慢地踏着石头往前走去。
  粉末接着又被拿出来,洒上去,发出光芒。这在魔法物品之中算是制造方法比较费事的东西,所以相当珍贵,但伊索蕾却一点也不觉得可惜的样子。不一会儿工夫,在高耸峭壁顶端就浮现了几十个环绕的轮廓。
  石头的数量比之前告诉达夫南的还要更多,而且有好几个交叉点与起点。令人惊讶的是,周围的山峰与悬崖几乎都有这种踏脚石相互连结。连接到奈武普利温刚才站着的位置,也是这种通路的其中一条。
  伊索蕾一步也不迟疑地到处轻踏着这种石头,令人看了都捏着一把冷汗。接着她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奈武普利温。
  那些环绕的透明圆圈像是泛着光彩的巨大水滴般,而金发飘扬的少女就站在其中。奈武普利温感到有些心痛,但很快就压抑了下来。然后,他走近伊索蕾停下来的地方,察看她身旁的石头。
  他看到一个像掉了一颗牙齿的明显缺口。
  “……”
  奈武普利温扎得高高的头发开始随风画出长长的曲线。在峭壁中间总会有这种风突然吹过。伊索蕾的短发被吹散开来,过腰的白衣衣角、剑柄尖端的剑穗都在飞扬着。她上半身挺直,只有头撇过去避风,随即看到了对方的脸孔。
  “这些石头……是伊利欧斯祭司大人的作品?”
  这个名字被说出口时,一阵有些强烈的大风吹过两人身旁。伊索蕾摇了摇头,说:“有一股相当规模的魔力磁场包围着这山峰与下面的峭壁四周。在很久以前,可能在我们巡礼者来岛上之前就有了。而其中一个地方的平衡被破坏掉了。这我能够充分感受得到。我感觉到有某个新咒语插到这之间,离散这所有的石头。说不定即使现在这样站着,我们也不见得会很安全。”
  奈武普利温并没有被吓着,而是微笑说道:“如果万一真的跌落下去,不就被人误以为是相偕自杀了?”
  “……”
  伊索蕾并没有笑。她当然知道奈武普利温是从什么角度开玩笑的。但她的年纪似乎还没大到能够轻松看待过去种种的事情。
  接着,奈武普利温换了另一个表情,一面向下望,一面说道:
  “能够将这种巨大魔法磁场破坏掉,这应该需要相当水准的魔法。在月岛,有这种能力的人应该不多。看来可以很容易就缩小嫌疑犯范围。今天这件事就先当是秘密隐瞒起来吧。”伊索蕾一只手叉在腰上,直盯着奈武普利温,像是想要问他什么,但又像难以启齿似的。奈武普利温嘴角微微一笑,对沉默的疑问简短做出回答:“因为,让猎物松懈警戒可以说是打猎的第一步。”
  “喂?”
  达夫南转过头去。他感觉似乎有两个看不见的人在他身旁讲话。而且是和他非常熟的两个人。
  “你在干嘛?快来这里!等一下他们就要攻过来了!”
  他歪着头犹豫一下,马上就忘了刚才的想法。接着他就和其他孩子们一起跑进树林里去了。步伐轻盈到简直就快飞起来似的。
  他们现在分成两队,正在玩兵将游戏。而他则是其中一队的将领。另一队的将领是恩迪米温。
  “来,藏在这堆木头后面,当作是我们的阵营。只要稍微低下来,还可以监视下面的动静。怎么样?很厉害吧?”
  担任达夫南军师角色的,是他最初在方尖碑那里时看到的那个小孩,他的名字是尼基逖斯。他告诉达夫南,说自己名字具有“胜利者”的含意,还笑着说跟他同一队不会有输的道理。
  “恩迪米温这家伙很喜欢照规矩来。所以再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他铁定会对我们做正面攻击。”
  小尼基逖斯的嘴角露出顽皮甚至有些狡猾的微笑。看到这微笑,令达夫南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某个人。到底是谁呢?他记得确实有个家伙常常烦着他。可是那个人却像是没有脸孔的人,隐藏在云雾之中。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管他是谁!现在他正玩得高兴呢!
  “他来了!”
  尼基逖斯低声一喊,达夫南随即迅速用如同扫帚般的扁柏树枝挥了两下,发出信号,随即,原本一直埋伏在两边的两群男孩女孩们全都蜂拥而上,把敌人势力分散为二。双方人马立刻便展开了棍棒交战。
  “戳下去,戳下去!”
  “哎呀!戳到我眼睛了啦!轻一点!”
  “喂,打架哪有轻轻打的?你认输就举手投降嘛!”
  当达夫南那一队占上风时,却一直不见恩迪米温的踪影。达夫南放下树枝,直接从那堆木头后面跳出来,喊着:“恩迪米温!你在哪里?不要藏了,来跟我决战啊!”
  很快他就听到回答的声音传来。
  “那你就跟新娘子一样,在那里乖乖等我。我马上就来!”
  突然间,从头上忽地跃下一名少年。他身手俐落地骑坐到达夫南肩上,还用双手遮住达夫南的眼睛,而达夫南则是晃动肩膀,努力想把他给甩下来,并喊着:“哪有这样的?”
  “你都可以埋伏,我当然也可以这样!要赢就要用各种方法!所以我知道要直接攻击敌方将领,不要埋伏!”
  哪有这种方法的?不过,听到之前那句话,正确地说,应该是“要会用各种方法才能赢”的那一瞬间,他想到也有另一个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达夫南刹那间停住动作,陷入思索。随即,恩迪米温也停下了他的动作。
  “啊啊……”
  达夫南感觉头有些发疼。周围的所有朋友似乎也好像都停止了动作。他努力试着甩开脑中的一片混乱,然后他抓住恩迪米温放开来的手。
  “下来,你这家伙!”
  恩迪米温的身体非常轻。顺着达夫南拉他的那股力道,一个翻滚就轻盈着地。可是他面对达夫南的脸孔却不见刚才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他的一句话:
  “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恩迪米温的声音突然显得像是没有实体的震动,这只是达夫南的错觉吗?眼前的他跟自己一样……
  “你慢慢回想。不要急。”
  恩迪米温说完之后,捡起达夫南丢在地上的树枝,摇晃着跑到那些孩子之中。他的声音又回复正常。
  “来这里啊!我跟你对打到底!尼基逖斯!是不是你说‘恩迪米温喜欢按规炬来’,还拐骗达夫南,说什么‘埋伏一定会赢’?”
  达夫南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恩迪米温的背影,接着突然低头看自己空着的手。那里原本应该拿着什么东西的,现在却空无一物。孩子们出发前往大陆的日子来临了。
  总共有七个孩子通过考试,有四个大人同行保护他们,全部加起来十一个人。他们虽然是在同一个时刻出发,但登上大陆则分成三组,各自选择不同的路走,就连在银色精英赛,也会形同互不认识。因为,虽然那些大人都是到过大陆、经验丰富的旅行者,但孩子们全都是初次到大陆,所以如果十几个人聚在一起,一定会引人侧目。毕竟,这些在月岛长大的孩子,肯定在行为上会比较特殊,说话也会与大陆的男孩、女孩不大相同。
  当然,贺托勒也在银色精英赛的参赛者之中。他们同伙的那些少年中,只有里寇斯和贺托勒一起去,艾基文和其他孩子都没被选上。参赛者之中有两个是女孩,为了她们,一名女修道士也参与了远征队伍。
  达夫南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岛民们的期待全都寄托到贺托勒的身上。大家都说他可能是这一次的新冠军,从四月初全村就一直在议论纷纷。虽然其中也有些是贺托勒的父亲斐尔勒仕修道士在暗地里操纵,但也有不少人是真的希望岛上的少年能得个冠军。虽然说月岛的孩子在银色精英赛一般都有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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