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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魂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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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当时珍儿珠儿奇怪的眼神,在她们看来,上好的白玉花盆里,竟然种上了这么一盆杂草,这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吧。
  兰芜倾着身只细细看着,阳光勾勒出她娇柔的半边侧面,隐隐可见上面细细淡淡的茸毛,如墨玉般的眼睛中更是光彩流转,说不出的清丽动人,我心中一动,扬手止住了珍儿的开口欲言,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在她的肩头轻轻一拍,她吃了一惊猛地站直身,看清是我后眼里已浮上欣喜的笑容,欢快地拉了我的手叫道:“姐姐。”
  半月不见,她变了些许,眉宇间的稚气淡了几分,取而代之是一份优雅的成熟风韵,她不再是跟在我身后羞涩的小女孩了,皇宫对一个女人的改变真大,我有些黯然地想着,每每想到是因为我才让她进了这个深坑,心中总会冒出浓浓的罪恶感。
  兰芜的微笑态度仍一如在叶府中,眨着卷翘的睫毛半带埋怨地低语嗔道:“姐姐都不记得我了,明知我的身份不得自由,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
  我的脸一红,这确是不该,心中歉意油然滋生。
  “对不起了,是姐姐的疏忽。”其实是因为怕见到皇上,但这点不好意思对兰芜讲。
  兰芜自然也是知道的,垂了眼眸说道:“我知道姐姐的难处,只是一个人在宫中,没了亲人的依靠,心中难免总是惶恐不安。”
  看到她眸子中浮上的凄凉,我再三揣测,仍忍不住问道:“皇上他对你不好么?”有淳美人的专宠,又有容妃的虎视眈眈,娇怯柔弱的兰芜自是不太容易获得皇上较多的恩宠。
  兰芜的脸慢慢地红了,如上好的白玉瓷烧灼上了浅浅红晕,双手不自在地绞纽着手帕,低头如蚊蚋的声音细细说道:“皇上他待我很好。”
  我脑中忽然飞快地闪过了曾在荣华宫听过的一鳞半爪对话。
  “皇上仍是专宠淳美人,闲时也去安美人那里坐坐,但从不曾留宿。”
  皇上待她毕竟还是不同,没有把她晾着,却也没有宠幸她,我心中慢慢生了疑惑,不觉细问道:“那你觉得皇上这人如何?”
  兰芜脸上更红,微微透着局促不安,但她还是回答了我的问话。
  “他是个很好的人,胸怀天下,性子又和善,他常常和我聊天,待我就象哥哥一样。”
  还好还好,他不象我所想像的那样性好渔色,见了美女就迈不动脚,我吁了一口气,但同时也对妹妹的话产生了狐疑,性子和善?这说的是他么?我怎么一直觉得龙隐极小气,且喜怒无常睚眦必报。
  而且听兰芜的语气,似乎对他甚有好感,年轻的皇上,有着俊美的容貌与非凡的气势,的确很容易打动少女芳心。
  爱上皇帝不是一件好事,我有些担忧妹妹今后的处境了。
  “那你对他呢?你喜欢他吗?”我步步追问。
  兰芜的眼中蒙上了迷茫的雾光,迟疑而缓慢地说道:“他喜欢和我聊天,喜欢长久地看我的眼睛,通过他的眼神,我总觉得他不象是在看我,倒象是在看别的人,他待我又极客气,时刻保持淡淡的疏离,姐姐,他是不爱我的,他顶多只是把我当妹妹,我不知道自已到底喜不喜欢他,但是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以前姐姐就对我说过,爱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而且要求对方能有同等的回报,他既然不爱我,我也就不会去爱他。”
  一个深闺中的小姐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不得不归功于在叶府中我对她长期的洗脑,灌输了一大堆现代女人的爱情观。而当时我说这番话时,兰芜一直脸红如霞佯羞掩耳不听,想不到却字字句句记得如此清晰。
  这也是我所能想到的,一个在深宫中的女人,莫可奈何的保护色,也惟有这样,才能将自己可能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
  拥有这样坦然的心态,在以后无情的后宫生涯中,即便是低到了尘埃里,也能开出最无畏的花。
  我震惊地看着兰芜,手指无意识地从含羞草枝叶上轻轻划过,叶片登时如羞怯的美人,受到惊吓瞬间卷起了所有的枝叶。
  妹妹兰芜曾也如这含羞草一般,楚楚动人娇怯不胜,但我直到此刻方才肯相信,她柔弱的外表下,蛰伏着的是一颗顽强坚韧的心。

  推心置腹

  皇上的选后活动已经如火如荼地展开,对于我可能会入选我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但令我跌破眼镜的是,入选名单上竟然没有我的大名。
  太意外了,这实在是太意外了,我在欣喜若狂的同时,心中不禁升起了更大的疑惑,太妃娘娘话里话外早已透露出要叶家出一个皇后,为此她想尽办法召我入宫,为我和妹妹押上双保险,甚至我与龙隐私交的事我猜她也一直了然于心,却不动声色暗中乐见其成,而如今为什么我却名落孙山之外呢?
  难道说是皇上从中做了手脚?很有可能,我早已对他打过预防针,声称自己绝不愿做皇上的女人,以他高傲的性子,我既不愿,他更不屑强迫我入宫,昨日他说有件事要和太妃商量,想来便是此事了。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得不错,忍不住暗中喜动眉梢,如果不是碍着太妃在座,恨不能手为之舞,足为之蹈,一舒胸臆。
  太妃娘娘见我一副低头隐忍的模样,以为我心中正黯然伤神,她呵呵笑着,满脸的莫测高深,顺手接过槿如递来的一盏茶,撇了撇飘浮的茶沫,慢慢呷了一口茶方含笑说道:“萱儿不必挂怀,此番你的名字未曾入册,真正原因昨日皇儿与哀家提过,他心中对萱儿另有安排。”
  “什么?”我惊得几乎立起,眼前仿佛有一群乌鸦飞过,震惊莫名!好你个龙隐,到底在打本姑娘的什么主意?要知宫中的女人若没有名份,任我与太妃有亲,亦不能在宫中久居,原以为此番名落孙山,不久便可收拾回家去,那知这龙隐又在玩花样,不要我做他的女人,难道还要我留下来给他当宫女任他使唤不成?
  心底勃然大怒,暗自咬紧银牙诅咒了龙隐无数遍,太妃看我脸色瞬息万变,也不知脑袋里联想到了什么,拉着我的手轻拍说道:“皇儿他答应过我,决不会亏待于你,有他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靠!我忍不住在心底爆了一句粗口,您放心,我可不放心,真要困在这里对着四面墙一片天,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得了,兴许还能回到现代,更说不定孟子轩会在现代等我也未可知。
  “更何况-”太妃娘娘忽然拉长了声音,笑得意味深长,十足一副八婆相,“皇上他见过你,对你甚有好感,以萱儿如此才情,皇上会对你特别留意也不足为奇。”
  我大奇,他会对我有好感?不由抬起头装无辜茫然问道:“可是萱儿从来也没有见过皇上啊!”
  太妃呵呵笑道:“若你见过皇上,你定不会对他失望。”
  瞧她那笑样,我敢打赌,她绝对知道我与龙隐私交,但她既不说破,我也便装糊涂,低首垂眉道:“萱儿来宫中日久,除了与妹妹见过一面,便也只机缘巧合,认得宫中两个内监,其余时间一直谨守本份,从未见过男子一面,更加不曾对皇上有过妄想,但此番关涉到萱儿前程,故而大胆一问,但不知皇上对萱儿有何安置?”
  我忐忑不安地看向太妃,太妃缓缓收了笑容说道:“你不曾对皇上有过妄想不假,但谨守本份却未见得,我知你不愿入宫,不光是你,就连你的父亲,也不愿意女儿涉足深宫,所以你装瞎逃避甄选,你父亲籍机上折退选,我一一看在眼里,却隐忍在心,从未曾降罪于叶家,但如今情势所逼,恐怕也由不得你叶家置身事外。“
  她越说神情越严肃,眼神向槿如一扫,槿如便知趣地退出殿外,悄悄掩上了殿门。
  随着殿门的关阖,四周仿佛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阳光被隔绝在外,空气中凝结着庄严肃然,我的心呯呯直跳,直觉地意识到慎太妃接下来要说出的话,将会是何等地石破天惊。
  慎太妃凝视着跳动的烛火,脸上红光跳闪,若有深思。
  “先皇撒手辞世,皇儿仓促即位,无奈先皇留下积弊太多,诸多朝政难以自主,内有朝臣数派明争暗斗,外有边疆强敌窥伺国土,这皇位坐得殊不太平。皇儿极有睿智,先假装性好美色,令朝臣以为昏愦好欺放松警惕,其实暗地里励精图治筹谋已久,力图一举振兴朝纲,本来一切皆在计划当中,岂知今岁皇上年满二十,按朝中习俗,二十乃弱冠之年,须得立后以完成人之礼,左相顾天云素与右相萧武玄不睦,当此际双双送女入宫,意图染指后位壮大各自声势。”
  “当此时局任何一方之女荣登后位,只有令权臣声势更大,本已纷乱的朝局更加难以控制,而且另一方也不甘心落选,势必心生怨怼危及朝纲,如此两难境地,莫若于两方均不入选,另挑一势力均衡之世家女扶上后座,彻底断绝两家之私心,哀家想来想去,顾不得避嫌,向皇上推举了叶家,叶直贵在生性淡泊不重名利,以叶家之女为后,定可稳定朝局,又不至于壮大后族贻虎为患。”
  她缓缓说出这番话,双眼锐利地盯着我,轻叹口气说道:“我将其中利害剖析给你听,你能了解哀家的苦心吗?”
  我无语望苍天,今天可算是明白了什么老谋深算老奸巨滑,搞了半天,她如此怂恿我当皇后并不是一片私心向着叶家,原来却是妄想以叶家为棋稳定朝局,她看中了叶家的淡泊名利,能为她平息日前两大权臣对后位的疯狂争夺,却也在无形之中将叶家推到了风口浪尖,怪不得父亲叶直一直隐有重忧,原来他早就洞悉了一切,不愿自己的女儿陷身泥潭,成为危机四伏的宫斗筹码。
  我登时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肃然起敬,对这个机关算尽的太妃凛然生寒。
  乖乖隆的冬,太妃娘娘你硬是要得,比清朝的孝庄太后还要工于心计,我这点装病装瞎的把戏自以为表演得精彩,其实不过是蹩脚鸭子跳水瞎折腾,一切早被她看在眼里算在心里,就连那被后妃私下诟病房中事的皇上,都擅长隐忍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只有我傻,手里敲着震天响的锣,却以为只要蒙了耳朵,旁人全都听不见。
  心里慢慢地烧起一把火,我讨厌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我讨厌就连终身大事也要被当作争权夺利的筹码,我更加讨厌这个风起云涌的皇宫,没有亲情只有利益冷酷无情。
  我的脸色一定难看极了,就在我想冲口喊出韦小宝那最经典的一句“老子不干了”的时候,太妃娘娘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面容里透露出无限的沧桑疲惫。
  “我知道你一定很不满,认为姑母算计了叶家,可这也是没法可想的事,在深宫之中,我也有很多无奈。我初入宫时,得蒙先皇宠爱未免恃宠生娇,于是当时最得宠的惠妃,也是唯一为皇上产下龙子的妃嫔,在我日常饮用的汤药里下了红花,我的孩子,一出生还没满月就去世了,甚至连个名字也没有,我痛过恨过之后才明白,若是手中没有权利,就只能任人宰割,从此我隐忍不发,在宫中与每个妃嫔虚与委蛇假意交好,渐渐获得后宫之中的势力支持,在此生膝下再无所出的情形下,逐步站稳脚跟,才能有了今日的地位权势。”
  “萱儿,我希望你能体谅姑母的苦衷,你虽然还小,但心计谋略均不亚于年轻时的姑母,难道你忍心看到宫闱生变,朝臣坐大势力对皇上颐指气使,边疆趁虚而入乱我国土?须知若能力保社稷江山,便是舍却个人情爱也只当等闲,这才不枉来人世走这一遭。”
  我听得目瞪口呆,姑母啊姑母,你居然能将荼毒女性尊严的事情说得如此正义凛然,便是叫我不佩服也难。但仔细想想,在这个以男性为中心的万恶封建社会,若不能狠心弃爱步步为营图谋算计,又如何能在这个人吃人的深宫之中坐到万人之上的荣华地位呢?
  我的嘴角牵起一丝勉强的笑,“娘娘,恐怕我年纪还小,担当不起如此重责。”这不只是我的推托之辞,也是我的真心话,这样光荣艰巨的极有前途的皇后职业,我怕我真的是做不来,更何况,我并非叶兰萱,虽然姑母的一番话让我唏嘘动容,但并不表示我就会对她盲从。
  太妃娘娘微微一笑,傲然道:“我叶家的子女,骨子里都流着不甘示弱的鲜血,没有什么事是做不来的,有我支持你,你大可放心。”
  这么大一顶帽子砸下来,我简直退无可退,要命的龙隐,老娘我快要被你逼上梁山了,说不定你和姑母是同谋,你可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要找你好好算算这笔帐。
  太妃娘娘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讲完后,窗外日已西斜,槿如在殿外轻声喊道:“娘娘,该进晚膳了!”
  太妃轻咦道:“原来时辰竟过得这么快,好了,萱儿你先回去休息吧,哀家也乏了,明日再与你絮话。”
  我如蒙大赦般地走出了荣华宫,只觉方才的一切如同梦魇,而此刻从容地站在阳光之下,竟是说不出的久违难得。
  叹一声前路茫茫,我垂头丧气地往含香阁走,在经过那棵枇杷树时,仍是忍不住望了过去。
  彼时枇杷尽落,枝叶零乱,树间渺无一人,昔日与龙隐树下相遇,争斗驳嘴互不相让种种情景仿佛历历在目,而那个阳光下倚树而立意态潇洒的人中之龙,终究不过于我只一场朋友的缘份,一旦他做回了段御龙,我们之间已是相堑千里。
  更何况他亦曾打算以我为棋,朋友相交至此,再继续往来亦有何益?
  低头叹气继续往前走,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脚尖,直到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轻笑,我才忿然地抬起了头。
  “地上有金子吗?你瞧你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龙隐的身影从围墙那边翩然而入,一身青袍的他淡然如青松,眉目更是俊朗如画,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低头转移方向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几步追过,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了?从荣华宫出来,就这般无精打彩的,难道说入选名单没有你,你就这么不高兴?”
  他不说还好,提起我就一肚子气,还在装蒜?真把我当小孩子那么好骗?
  我也不知从那里来的勇气,毅然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告诉我,皇上究竟打算如何处置我?爽爽快快一言而决,本姑娘我见不得别人故弄玄虚!”
  龙隐的脸色一变,王者气息立显,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说话?”
  我心里委曲极了,抽抽答答地便哭了起来,抬起衣袖就胡乱揩拭着眼泪鼻涕,一边哭一边说道:“谁要呆在这里了?你们谁也没问过我,凭什么擅自替我做决定?除了孟子轩,你们都不是好人!”
  龙隐的脸色更加阴沉,问道:“孟子轩是谁?”
  我豁出去了,大声喊道:“他是我的未婚夫,除了他,我不愿意嫁给任何人。”
  龙隐不怒反笑了:“好,你既然不愿意留在这里,我也不来难为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事后我一定放你出宫。”
  哭声立止,我讶然地看着他,一脸的不敢置信,连连追问道:“你是说真的吗?真的可以放我走?”
  大概我脸上的欣喜之色太过于明显,龙隐的表情明显受伤。
  “你就这么不待见皇上?连他的一面也没见着,就轻易地想出宫?”
  得,某人的自恋心理又发作了,我叹口气无奈地说道:“皇上,你就放了我吧,只除了让我嫁给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龙隐沉默良久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是指他的身份。
  我垂头不答,不能说早就知道,知道了装不知道这可是欺君之罪。龙隐也并不深究,连声冷笑着说道:“很好很好,你果然够沉稳,连我也被你蒙在鼓里,你很对我的脾胃,但是很可惜,我要你做的事,正是要你嫁给我。”
  “啊!”我愣愣地看着他,龙隐却笑了笑,笑容里隐隐有一丝苦涩,“本来想着过几天再告诉你,但你现在既然知道了,我也不妨对你直言,入选名单上没有你,那是因为皇后的人选已经内定,就是你!”
  无数个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我惊得几乎口吃,颤声问道:“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不愿意?”
  龙隐深深地看向了我,缓缓道:“这不是婚姻,这只是一场交易,你只需做我三年的皇后,助我荡清所有帝业的阻碍之后,我便还你自由。”
  “为什么是我?”被流星砸中的我犹自不死心地问道。
  龙隐望向了天际,眼底流转过飘忽的落寞,“因为你是所有皇宫女子之中,唯一对我没有任何企图的女人。”

  洞房花烛

  我无语凝噎!
  一直以为皇上是个风流自许的人物,在后宫中春风化雨,在朝堂间叱咤风云,闲暇时还会偷偷溜出宫去微服游戏人间。
  似乎他的人生是惬意而圆满的。
  然而今日太妃娘娘的一番话,却让我知道他也有许多不得已,朝政处处受臣子掣肘,就连他身边簇拥的女人,都各自为自身利益明争暗斗,勾心斗角处心积虑。
  古来帝王皆寂寞,尤以龙隐为惨之。
  我对他寄予了无限同情,微叹道:“原来做一个皇帝也是这般不易啊!”
  龙隐眼睛一亮,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说道:“那么你是决定帮助我了?”
  我有一丝犹疑,乖乖,这个忙可不是好帮的!嫁给了他,我那里还有立场去找孟子轩?再说了,我是做一国之母的料么,坐镇中宫,整天看着一群女人宫斗,我不被烦死也得被闷死?
  可是可是,这是一件多么具有挑战意义的事情啊!我从现代来到异时空,帮助落难皇帝重掌政权,在功成名就之际翩然引退,携爱侣遨游江湖(如果能找到孟子轩的话),从此在青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历代史迷们对我这个传说中的皇后赞赏不绝乃至千古留芳。
  想想就令人兴奋,我的眼睛里冒出星星光芒,这才叫人生,没白穿越时空一回!
  思来想去,我的心蠢蠢欲动,眯眼问他道:“事成后你真的放我离去,不加阻拦?”
  “嗯。”他郑重承诺,含笑向我伸出手来,我一时热血上涌,觉得自己的形象突然变得无比高大,吼吼,列位看官请注意,异时空美女救英雄之华丽版本,将在叶兰萱荣登后位之后横空出世。
  我豪气干云地伸出手与他三击为誓。
  这三击掌,将我正式带入了风起云涌的皇宫生涯之中,许多年后,我常常感慨命运的安排,每一步都设计得妙到毫巅,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倚。
  龙隐的目光一直停驻在我脸上,他的眼波如海样深邃,那其中温柔的专注和隐含欣赏的黠笑,竟让我得意的同时不免产生错觉,这该不会是一个大大的洋当吧?龙隐施展美男计,引诱我这义薄云天的不设防少女跳入火坑为他的帝王路斩荆披棘?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下了决定命运的一步棋,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只能一步步往前走,是苦是甜,试过方知。
  永定三年五月十八,天佑皇朝帝王段御龙正式册封当朝御史大夫叶直之长女叶兰萱为后,全国大赦三日,普天同庆。
  左相顾天云之女顾宛琳聪明灵秀,册封为灵妃,右相萧武玄之女萧蘅德才双馨,册封为馨妃,自容妃废黜丽妃贬级之后,贵妃位一直空悬无主,二女虽名为妃,品级实则已是在皇后一人之下,后宫所有妃嫔之上了。
  唯一令人意外的是,四品京官侍郎之女董淳此番也破格被册封为淳贵嫔,名位仅列一后二妃之下。
  我头戴华美的九龙四凤冠,其上有大小花枝各12枝,垂下珠玉络索无数,冠的左右各有两个叶状掩鬓为饰,身穿深清色五彩翟纹凤裙,领、袖、裾皆有红色云龙纹镶缘,腰系白玉双佩及玉绶环,随着我缓步上殿的举措叮当作响,步履间香风隐隐,极显雍容华贵之态。
  我尽职尽责地完美展现一个皇后应有的举止和风范,然而在大殿上,端坐在段御龙身侧听到淳美人册封为淳贵嫔的时候,联想到那BH的一夜三回,仍是忍不住失笑出声。
  尽管我很快拿罗帕掩住了嘴,没有让朝臣发觉我的失态,然而眼尖的段御龙还是发现了,他轻轻地咳了一声,眼风飘过我的时候,我从他眼中捕捉到了一抹极浅极淡的尴尬。
  我扬眉朝他抑揄地一笑,趁他顾及形象之时无声地取笑他,他的嘴角一僵,脸上虽然露出了帝王式的端肃凝重,却抽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你等着吧的警告眼神。
  大婚的礼仪繁琐而无趣,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沐浴完毕后,我已经累得象一条死鱼,只想着钻进被窝去见周公,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太妃早督促宫中年老资深的老嫲嫲全程监导,根本不允许整个过程出一丝差错。
  我坐在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喜帐内,从华丽的皇冠下偷眼斜觑,整个崇阳殿装饰极尽奢华,满眼皆是热闹的大红色,杂以皇族专饰之明黄色,喜庆之中,不乏帝王之威严端重,对面窗边一对龙凤巨烛正毕毕剥剥燃烧,烛泪积得多时,便有细心的宫人持银剪剪断残芯,挑亮烛火。
  视线转回这张雕龙刻凤的精致龙床时,眼前绣有神态各异一百个玩童的“百子被”和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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