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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过狐i-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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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考虑了一会道:“其实我也不认识你师父,只是你师父认识我,认识我座下这匹好马,想要我把马卖给他,并出了大价钱,说是替他驮银两,我不答应想走,他又和我说:‘你不肯卖马于我,那我俩来打个赌,我赢了,我也不要你的马,你只要骑你的马替我叫一个人来就是。我若输了,你就把我身边的银子全拿去,也免得叫人来驮。’我听了后,心想世上有这等好事,忍不住就赌了,结果自然是输了。”

  萧亮笑问:“于是他叫你骑马来找木栖凤前辈,是不是?可你又怎知木前辈会在这儿呢?”

  来人道:“难得糊告诉我这几日木栖凤肯定会来寻他。让我在这等着,我刚到前面,就看见有人骑马过去,似是难得糊口中所形容的木栖凤,便一路直追了下来。”

  猎过狐一直未吭声,这会忽开口道:“照你这么说,难得糊一定是赢了不少钱找不到别人替他运送,叫你去找木栖凤来搬运银两的吗?”

  来人忙点头:“不错,就是这么一回事。”

  猎过狐冷笑道:“我们才分手不到二天,走时他身上并无几多金银,而且他找我们心急,绝无心情去赌博。还有如此深山僻壤中,他到哪里可去找到有几十万银两的赌客?”

  来人一愣,立刻笑道:“难得糊平生好赌,只要有赌,连命都舍得丢掉,还会在意几个弟子走失?而那深山偏壤中,异士豪客常隐于那些地方,他一天赢几十万银子,更是容易之极的事,这有什么大惊小怪。”

  猎过狐还要反驳,来人已笑道:“也许他捡了那么多金子也可能,反正你们去了就知道了。”木栖凤也按捺不住道:“管他怎样,见着难得糊不就什么事情都清楚了吗,叫他快带我们到难得糊那儿去,我们几个人还怕他不成。”

  猎过狐叹道:“我们此去只怕是见不着难得糊前辈的。”

  看众人已走远,猎过狐只得跟上。来人牵着马沿官道走上一大段路,立刻拐进一条小山道。道上杂草茂盛,似乎是新走出来的路。

  那人停下,把马松了缰绳,让它四下啃食草皮,笑道:“我把你们带到难得糊那里,就立刻出来,就让这马在这歇歇。”

  众人只顾着埋怨小路难行,没去注意他说的话。

  李喃喃一边用手拂草,一边埋怨,最后坐在地上,拉住梦玉露道:“姐姐,反正我们也不想见什么难得糊,不如在这坐一会,等他们一同回来再出去。”

  猎过狐才要开口,萧亮早冷笑道:“咱们的公子哥是要轿子抬的,路是不愿走的,猎过狐我们去见师父,别吵了人家的清静安闲。”猎过狐道:“喃喃,你不愿走在这里等我们就是,一定不要乱走动。”

  对梦玉露又道:“你就在这陪他吧。”梦玉露心中何曾不是这样的想法,点头答应。

  木栖凤等人跟在来人身后,又走许久,愈走愈觉得不对,问道:“喂,这条路人烟罕至,难得糊要找人赌自是寻人烟稠密处,怎会钻这种羊肠小道来寻人赌博?”

  来人笑道:“我刚才快马疾驰是奔大路而出的,只是见你心急,又无坐骑,所以带你走小路好让你早些见到难得糊,你不要急,再走一会就到了。”

  此时却已是暮色渐起之时,几只昏鸦归巢,落下数声唳鸣。

  又走一会,来人停步,遥遥指道:“看,那有一座破庙,难得糊就在那等你们。”

  木栖凤抬首眺望,前面小道尽头果然依稀似有一座庙宇模样的建筑物。奔出数步,仔细再看,那前面庙宇看得更是清楚,心中大喜问:“这是什么庙?”

  却无人回答,回头看时,猎过狐在身后黯然道:“早已溜了。”

  木栖凤四下寻找,果无来人影踪,想必是在众人见到庙宇惊喜欢悦时让他趁隙溜走的,那身法定是惊人,否则木栖凤怎察觉不出。

  木栖凤不愧是久闯江湖,情知不妙,却也临危不乱,镇定自如,朗声道:“两位小兄弟,我木栖凤不知得罪了哪位朋友,今天寻上门来了。老夫一生杀人无数,如今偿命还债也是应该,只怕误送了你们两人的性命,你们此刻快快退出,或许还来得及,让老夫一人到庙中去看看那些躲躲闪闪不敢见人的朋友。”

  萧亮火气上涌,心道:“你把我俩人看作是何许人也,临危脱逃的孬种吗?”才要说出,被猎过狐拦住。

  猎过狐缓缓道:“木前辈不必激将我们,我们三人此刻既已被诱入敌腹,自是让人断了退路的,我们此刻唯有齐心合力,同舟共济,或许才有一条生路。这些道理你纵不肯说,我也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喃喃和梦玉露此刻怎样了?”

  木栖凤颔首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小小年纪,便识得大局,倒是我小心眼了。”

  猎过狐道:“前辈过奖了!前辈你在这等等,我去把喃喃他们找来,免得他们中暗算。”

  话音未落,小道两侧忽露出无数张弩弓对准了小道上的三人。一只小小烟花射出,空中飘过一股淡淡的黄烟,那无数箭羽已纷纷射出,却并没射向三人,只是封住了三人来时的道路,不让三人回去。

  木栖凤度量形势,沉声道:“快退进庙中!”

  猎过狐道:“这些人就是要把我们逼进那庙中,我们退进去,岂不正合了他们的心意?”

  木栖凤一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箭雨又至,有几支箭险些射到三人身上。

  此刻容不得三人再多考虑,只好奔向小庙。木栖凤奔跑中忽长啸数声,萧亮初时不知何意,后来才明白他是在警告李喃喃和梦玉露,好让他两人小心注意。萧亮亦运气长啸,其声轰然且悠长,倒盖过了木栖凤的啸声。

  木栖凤惊诧地望着萧亮。他只道猎过狐的灵蛇幻步妙绝天下,萧亮不过只有几手武功,却万万未想到萧亮内力竟在自己之上。三人皆是一流身法,不片刻全进入了小庙。

  回头望时,小道两旁再无半点黑衣人的影踪,刚才射箭的地方也只剩树梢轻拂,落叶纷纷,那些人似全从地下遁去了。

  在破庙中站定,三人细细打量小庙。

  一间久无香火供应,衰败风化了的大家祠堂。

  偌大的祠堂中空空荡荡,只有一尊菩萨金身,也是泥胎残损,金漆剥落,案桌上香炉积灰,黄幔已成黑幔,尽是蛛尘鼠迹。这祠堂绝对荒废多年,好久也没有人来过了。

  萧亮拍拍猎过狐笑道:“猎过狐,这地方有啥细瞧的,我们过了这个晚上,天明就可闯出去,先歇下养好精神再做打算。”又道:“咳,刚才幸逃得快,否则挨上一箭就够受的了。”

  木栖凤摇头道:“刚才他们若真要射杀我们,即使不死,我们也掉了几斤肉。”

  猎过狐点头道:“刚才那些箭是在我们全无防备时射出,而且力道之大,绝非等闲之辈,就算我们有戒备,怕也是万万躲不过的。何况在这暮日昏昏,又毫无准备的时候,我猜他们只不过是想把我们逼进这小庙中来。可把我们逼进这小庙中又想干什么呢?”

  忽然,猎过狐眼睛一亮,似发现了什么。走过去,俯身从地上拾起几粒东西。萧亮凑过去问:“猎过狐,什么东西?”

  猎过狐摊开手掌道:“是几粒大米。”

  萧亮笑道:“这山野破庙里就算有几斤米,又有何大惊小怪的。”

  木栖凤接过米粒,仔细瞧上一会,皱眉道:“这米有问题,这种米绝非本地所产,而是海南产的。”

  萧亮问:“你怎么识得这米是海南所产?”

  木栖凤道:“海南阳光充足,所产稻米颗大。此处气候温和,寒暑各半,所产稻米自无海南的颗粒大。我曾在黄河边看过灾民领赈粮,就是这种海南米。”

  猎过狐笑笑:“这倒奇了,海南的米跑到这荒原来了。木大侠,你在海南可结过什么仇家,莫非是他们随身携带海南的大米在这留宿时掉在这的?”

  木栖凤沉思好一会,道:“海南唯有海南剑派是武林中人,我与他们绝无瓜葛,人情倒还有些。”

  木栖凤忽顿住话头,凝神细听。萧亮笑道:“不用听了,外面早来了好多人,这会快到门口了。出去看看就知道是不是海南剑派的人了。”

  木栖凤叹道:“看来我老了,耳朵都不中用了。”

  三人走出庙门,这会天已全黑,空中一弯新月已歪歪挂上天空,寺庙前的空旷处,一片漆黑。山风卷草,呼呼不止。

  蓦地,几点火光闪烁,接着火光愈来愈多,愈来愈亮,也愈来愈近,片刻已来到木栖凤三人面前,齐齐停下,后面火光长蛇般,还陆陆续续在移动,足有上百人。

  火把分开,一人走出,黄褂玉翎,神风肃骨,神态威严,虎目流光。

  猎过狐低语一声:“怎么会是他?”

  萧亮问:“谁?你认识他?他是谁?”

  猎过狐点头道:“嗯,他叫白磊落,是皇宫中的大内侍卫,好几次想抓喃喃,都让我们给溜了。上次躲在井下就是让他追的,到林中与你相会,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萧亮咬牙道:“这厮如此可恶,让我去教训他。”挥拳欲上。

  猎过狐忙拉住道:“萧亮,你不要乱来,我也不知他和喃喃之间的恩恩怨怨,他不犯我们,我们也犯不着去得罪他。再说他把我们骗来破庙,也不知为何。”

  两人在这嘀咕,那边木栖凤也看清来人,却也是旧日相识之人。

  木栖凤走前几步,拱手作揖道:“木栖凤拜见三品侍卫白统领。”

  那黄褂玉翎之人自是白磊落,白磊落见木栖凤前来作揖,也不回礼,“哼”一声:“免了。”挥手示意,算是还了一个招呼。

  木栖凤心中不悦,心道:姓白的,你未入朝廷前,我们称兄道弟时你还得叫我一声老哥。这会我不过是看你部下在这,给你个面子而已,你却摆什么臭架子。面上却未露出来,只淡淡问道:“白统领黑夜到此,有何贵干?”白磊落默然不理,冷眼四射,掠过猎过狐、萧亮二人,却未认出。他虽在太白酒楼上掷杯救了猎过狐一命,却未看清他的面貌,纵是看清了,也不会认识这无名小子。萧亮也是才出茅庐,两个毛头小子,俱未在白磊落心上。

  白磊落又搜视一番,未见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低声吩咐道:“孟侍卫,你带几个人去庙里看看有什么情况。”

  他身后闪出一人,正是那天把猎过狐打下太白酒楼的孟纠缠,那日领教了白磊落的手段,方知天外有天,也对白磊落唯命是从,不敢再逞能出风。得了吩咐,领了一小队侍卫从木栖凤三人身边擦过,径直进庙去了,似未看见木栖凤一般。

  萧亮憋不住道:“木栖凤,你的仇家就是这些人?”

  木栖凤道:“我和他以往还称兄道弟,今天却不知为何一幅狗不吃屎的样子。”

  萧亮骂道:“我最讨厌这些当官的小人,当面称兄道弟,背后勾心斗角,有福时花天酒地,大难临头时自相残杀、全不认人。要讲这世上最无耻的人是什么人,就是这些小人,伪君子!”

  萧亮肆无忌惮,那边白磊落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他皱皱眉,却又舒展开,无事一般。

  不一会,孟纠缠从庙中冲出,后面跟着那几个侍卫,只见孟纠缠红光满面,一脸兴奋,激动地高叫:“果然有赈米的下落了。”

  说着递上一样东西。

  白磊落脸露喜色,接过孟纠缠递过的东西,摊开细看,果然是海南进贡的赈米,细细看清,嘘道:“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

  忽冷语如电,叱一句:“木栖凤,你老实交待,你把赈粮劫到哪里去了?”

  木栖凤愕然:“什么赈米,我全不知道,你能再说清楚一些吗?”

  白磊落冷笑:“好一个蜀中快剑,死到临头还想抵赖,我全未想到劫抢皇粮的强盗竟然会是你这个赫赫有名的蜀中剑客。”

  木栖凤立时悟到,自己是被诱入了一个可怕的圈套,而设下这圈套的人,自是那个带他进这小庙的人。

  想到这,立时一振,凛然道:“好,就算我是大盗强贼,盗了你说的什么赈米,你先把经过说清楚一点,好让我死也有个交待。”

  白磊落道:“敢作就要敢当。希望你也会好好交待你自己的身份,不要隐瞒!”

  木栖凤怒道:“那是自然,你先说。”

  白磊落缓口气,顿顿,方细细说出:“当今天下,风不调,雨不顺。天灾人祸,此起彼伏,朗朗乾坤,甚不太平。上月黄河泛滥,千里决堤。我皇恩浩荡,仁心慈义,不忍见难民挨饿,特调拨八十万石海南粮食,前去赈灾。授命镇殿大将军黄飞虎做催粮官,率军带队送粮去陇蜀,不料上个月途经华州县时,一夜之间,所有官差民夫全死于非命,暴毙街头。八十万石皇粮亦全无踪迹。消息传至京都,朝野上下震惊一片,圣上龙颜大怒,赐封我为江南巡抚钦差,查探这江南一带的消息。不想今天终于让你落在我手,木栖凤,罪证在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木栖凤听清缘由,心中雪亮,知道有人串通好了陷害自己,而那伙人可能就是劫皇粮的大盗。

  木栖凤拿定主意,淡淡道:“押皇粮的人可是双锤震中州、单马踏两川的黄飞虎?”

  白磊落见他丝毫不慌,反而镇定自若,不由惑道:“你问这干啥,那黄飞虎自是镇殿大将军黄飞虎了,难道这世上还有第二个镇殿大将军黄飞虎的?”

  木栖凤点头道:“这些人既然对黄飞虎都不忌惮,自然也不顾忌我了。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了,我们都要葬身于此了。”

  白磊落一愣。猎过狐问道:“你是不是接到了别人消息,知道有人藏米在此?”

  白磊落打量猎过狐数眼,觉得有些眼熟,却不经心道:“不错,这便叫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猎过狐笑笑:“白大人,你想想,八十万石皇粮,纵用山来装,也要一座山才容得下,这破庙中藏得了多少。”

  白磊落怒道:“纵不是全部,也是一部分藏在这。”

  猎过狐又笑道:“假使我们的确藏米在此,那么我们就绝不止三人之数。”

  白磊落不以为然:“其他的人或许是还未现身。”

  猎过狐冷冷道:“我们既然抢劫皇粮,刺杀镇殿将军,你想想看,你不过一个三品侍卫,真的走进藏米的重地,你想你还有脑袋在吗?”

  白磊落一愣,不禁细细思考猎过狐说的话。

  那边孟纠缠忽冲出吼道:“白大人,不要和他们啰嗦,把他们抓回去再说。”

  话音未落,萧亮终于忍不住,冲过来大骂:“狗官,左一声贼,右一声盗,捉贼捉赃,拿奸拿双,总要有证据啊!。”

  歇歇,又冷笑:“难怪别人说,世上无冤枉,狱中无犯人。原来就是你们这些狗差官做的好事!”

  孟纠缠被骂得恼羞成怒,冲拳握指,一式火龙出山拍出,口中喊声:“贼子讨打。”

  白磊落本不喜自己的下属随意出手,只是刚才亦被萧亮骂得气恼,故佯做不知,也不出声禁止孟纠缠。

  萧亮见孟纠缠拳指到了面前,喝一声:“狗官,还想仗势欺人,我今天正想试试我的伏龟神拳。倒要看看今天是谁打谁。”

  他说了这许多话,吐字极快,出手更快。拧腰退步,让过孟纠缠的第一招,立个金鸡报晓式,凝神聚气,大嘴撇撇,笑道:“狗官,你再上来试试看。”

  孟纠缠一招落空,未伤着萧亮,心中已是不悦,又见萧亮笑语讥讽,心中更是大怒。左脚斜飞,踢萧亮的涌泉,右脚亦顺势施出,一式双蛟闹海,手上拳指翻飞,霍霍夺人。

  这招是他师父火龙神君的得意之作,乃是仿效山中巨蟒滚动缠击时悟出的一式怪招,模样虽不雅观,威力却煞是惊人。

  木栖凤只觉眼花缭乱,心想这京城来的侍卫果然有两下子功夫,自己要从容接下这招怕是不能,心中顿忧,提醒萧亮:“小兄弟,小心。”

  萧亮丝毫不惧,朗声道:“来得好。”当下气冲太阳,下纳会阴玉璇,聚气劳宫,不退反进,双掌迎着孟纠缠飞滚而来的身躯倾力捣出,看样子似是无可奈何,拼力一搏的招式,其实却是伏龟神拳中第一式龟断乾坤。

  伏龟神拳本是只胜不败之拳,只能进,不能退。所以外人看不懂萧亮出手的厉害,只是半空中的孟纠缠却是心中叫苦。

  他的手、足、肩刚要碰及萧亮时,就觉一股大力如狂风巨浪般卷来,容不得他再进半寸。心中大骇,慌乱中,半空中撤回手脚,想硬凭肩上铁布甲神功,死挨萧亮的一掌。

  一声巨响,孟纠缠平空飞出一二尺才落到地上,在地上趴了许久方爬起。

  饶是他见机得快,又是铁布甲神功护体,也被打得脸色煞白,心中气血汹涌,虽无甚大伤,也是吃亏不小,又是在许多部属面前,大是难看。

  萧亮的伏龟怪拳小试牛刀,即惊世骇俗,挫败京城侍卫孟纠缠,脸上不由露得意之色,木栖凤忍不住抚掌喝彩。猎过狐更是拍掌欢呼:“萧亮,好一个伏龟神拳。”

  白磊落脸呈惊讶不信之色,他万万没料到这么一个貌不惊人的粗衣少年,仅凭一招就击败仅次于自己的得力助手孟纠缠。

  要是他还知道,萧亮前几天还让他们追得做兔子跑燕子飞时,更会吃惊不小。

  孟纠缠从地上爬起立稳,煞白的脸膛立时涨得通红。按理他一招败在别人手下,自己无再斗之理,无奈孟纠缠在众部下面前压不下这口气,探臂抽剑,抖一个剑花,从腰下划向萧亮,及要刺到萧亮时,才叫一声:“看剑!”

  萧亮服食了绿龟丸,内力既增,耳内亦聪。早听见背后风响,只是临敌经验不多,尚不能分辨出声源发出的精确地方,也不知破风之声是何利器所发,而且孟纠缠也非等闲之辈,出剑之迅,亦是骇人,容不得萧亮细细分辩。

  萧亮陡觉背后寒气逼人,不敢怠慢,头也不回,掠身前飘,想避开这一剑。

  可孟纠缠志在必得,他本是偷袭出手,有失光明正大,此刻更不会顾忌许多。剑身不动,抖个剑花,剑势又起,紧追萧亮。

  萧亮闪了几闪,都不曾避得半分,而且回头闪身的机会都没有。

  他初进斗场,临敌经验不多,否则凭他的内力浑厚,反手一掌,便可把孟纠缠的剑震断。可惜萧亮尚不能应用自如,反急得一头大汗。旁边木栖凤忽冷笑一声,闪身插到白磊落身边,一手探出,已在一侍卫身边抽出一柄青钢利剑,掂掂分量,和他用的那把栖凤剑还相应。挽个剑花,走到萧亮身边,喝句:“小子,到我这来,让我来领教领教他的剑法。”

  说话中,手上青钢剑指出,半路上已拦住孟纠缠的剑尖,“嗡嗡”一声轻响,两剑一碰即分。孟纠缠陡见木栖凤一出手便轻而轻举地化解了萧亮的困境,怒道:“别人都说你的剑快,今天我倒想见识见识。”

  木栖凤微微一笑:“些许薄名,不足挂齿,如今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我老家伙也该退山了,不过这把老骨头要对付你,还是对付得下的。你先!”

  孟纠缠气得几欲喷火,不再多说,摆剑诀,一式“长虹惊天”刺出,剑锋破风,“哧哧”直响,比起刚才刺杀萧亮时竟似又快了半分,剑尖刺到半空中,忽化成数十朵剑花,漫天散雨般洒下,虚虚实实,难辨真假,当真诡异莫测。

  白磊落忍不住都想拍手称妙。他与孟纠缠共事许久,还不知孟纠缠还有如此一手好剑法。

  木栖凤凝目视剑,动也不动,待孟纠缠剑势最旺之时,大喝一声:“米粒之珠,也敢争辉?”手中长剑后发先至,在空中截住了孟纠缠的剑,果然是快捷无伦的剑法。

  众人心中皆赞:木栖凤不愧为蜀中快剑。

  再听两剑相碰,脆响不绝于耳,霎时剑声消失,满天剑花也顿时消失,一切都静止下来。

  众人再看两人手中利剑,木栖凤手中的青钢剑完好无损,孟纠缠手中的剑却密密麻麻满是小眼。

  细数之下,恰是四十九个。原来木栖凤刚才一招已刺出四十九剑,正是木栖凤的成名剑招破风剑四十九式。孟纠缠把剑往地上一掷,一柄百炼成钢的利剑已裂成无数碎片,他一语不发,走回队中。

  白磊落赞一声:“果然不愧是蜀中快剑,也难怪你敢打皇粮的主意,真是艺高人胆大。”

  木栖凤正色道:“在下木栖凤虽有薄名,却万万无白大人说的那般本事。八十万石皇粮,斩我脑袋也不敢去动那主意。我以我蜀中木家五代数千人发誓,若有半点谎话,我木家千人死个鸡犬全无!”

  白磊落皱眉沉思,孟纠缠一旁又叫:“不管是不是,先把他们带回去再说。”

  这次他不敢出来,却盼白磊落出手会替他报那一拳一剑之仇。

  萧亮正气他暗箭伤人,有失光明正大,又见他搭腔,立时吼道:“你说抓便抓,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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