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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过狐i-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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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过狐也终于懂得那日的山西三雁是如何被李玉楠杀死的。

  原来李玉楠是用嘴杀死大汉的。想必是他的嘴中装有吹管之类的暗器,难怪猎过狐那日没看见李玉楠出手。

  大汉的身子才倒地上,剩下的五六人齐大喊一声,涌向李喃喃。

  李喃喃一时不知怎样应付,把手中的金锭狠狠向其中一人掷去,回身便跑。

  金锭恰掷中一人的额头,那人额头上顿时肿起一个大包。

  那人大怒,伸手接住从头上落下的金锭,正要扔出,却瞥眼看清打中自己的暗器竟是一锭金子,不由大笑,也忘了头上疼痛,揣手把金锭收进怀中。

  五六个强盗直追李喃喃。李喃喃大呼:“哥哥救我!”

  李玉楠笑道:“没出息。”

  嘴唇轻抿,数声轻啸,五六道银光从他嘴中吹出,正射中几个大汉的咽喉。

  那五六人惨叫数声,翻身暴死在船板上。

  李喃喃缓过神来道:“哥,我们快走吧,我们又惹了几宗祸患。”

  李玉楠扬眉道:“我们李家怕过谁,不过这些人并不见得是白龙寺的人,我们还要防备着。”

  呦喝船夫:“船夫,小心驶船,过了白龙滩,到前面瓜州登岸,我加倍付钱。”

  船夫胆战心惊地站起来,从舱中取了一根粗大的楠木竹篙到船头行船。这一会,李喃喃听见后面帆杆迎风之声,知道楚家船只已经来了。

  船夫拨开水匪的小舟,点篙前行。

第十七章 楚家镖局

  猎过狐忽轻咦一声,李喃喃惊问:“什么事?”

  猎过狐凑近李喃喃的耳朵道:“喃喃,你看这船夫换了一根楠木竹,我们的船便浮起来了好多。”

  李喃喃笑道:“不可能吧,你怎么看得出船浮出多少?”

  猎过狐认真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刚才你们兄弟俩对付强盗时,我没事干,用手在船弦漫水处划了一道横线,不想这船夫一用这根楠竹篙杆,这船便上浮了许多。”

  李喃喃笑道:“还有这等事,让我看看,你刚才刻在哪里的?”

  猎过狐弯腰掀开竹篷,俯身看刚才刻的线道:“就在……”

  “这处”还未说出口,猎过狐自己咦了一声。李喃喃看去,原来那水面恰好漫在横线之上。

  李喃喃道:“猎过狐,你刚才眼花了吧?”

  猎过狐摸头道:“怪事,不可能是这样的,我刚才明明看见船浮起来了许多。”

  两人这里话未说完,忽听身后一声狂吼,李喃喃回头去看,竟是身后那艘大船上几人中箭身亡,跌入水中。

  李喃喃魂飞天外,一人把他推入舱中,喃喃知道是他五哥李玉楠,问:“哥,怎么办?”

  李玉楠凝眉道:“这才是白龙寺的人,我们不要妄动,把船尽往前行,我听说过白龙寺的手段,他们水里有水鬼。”

  李喃喃骇问:“什么叫水鬼?”

  李玉楠不再出声,忽一式鸽子钻天,振身冲破头上篷顶飞了出去。

  人在半空中,手中扬起几点寒星,全凭手上功力,把几枚细若牛毫般的银针射出,这手功夫端的是炉火纯青。

  猎过狐看得清楚,忍不住拍手喝彩。

  李喃喃却愁眉道:“我五哥舍嘴用手,定是遇上了强敌!”

  李玉楠一把银光洒向水中,立听水底传来几声闷响,接着便是几具尸体浮出水面,更多的却是无数赤着身子,嘴上套着苇管的大汉从水中钻出。

  这些人手上各执利刃,有的拿剑,有的拿着分水叉,还有的拿着长枪,齐游向小舟,李玉楠半空中探手入襄,准备再洒寒芒。

  水边岩壁上早有人道:“快射箭,封住他的出手。”

  一言未毕,岸岩上果然许多人引弓搭箭,如雨般射向李玉楠。

  来箭如流星一般,且劲风贯耳,众射手手劲不弱,难怪楚家镖局的人会中箭身亡。

  李玉楠自是不惧,半空中急往下跌,避开来箭,却也腾不出手去掏暗器杀水中水鬼。水中水鬼纷纷向小船游过来。

  李喃喃舱中大声吆喝船夫:“快撑,快撑。”

  那船夫甚惧水中水鬼,亦是没命地撑舟前进,行了几尺,猎过狐道:“不好,舱底漏水!”

  李喃喃看去,船舱果然被人用利器凿出好几个小洞。

  李喃喃大惧:“船要沉了,这如何是好?哥哥,我们快到后面大船上去。”

  李玉楠已走近李喃喃身边,好保护李喃喃,见小船漏水,心中亦大骇。他武功虽然超俗,到了水中,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李玉楠一手拉着猎过狐,另一手挟了喃喃往后舱跑去,想蹿到后面船上。

  猎过狐道:“不要去了,那边船也在沉。”

  李玉楠看后面的船,果然也在往下沉。不过它船体大,一时还沉不下去,歪歪斜斜地直往前冲。再看甲板上,许多水鬼都已爬上了船板,楚家镖师死守着那数十个箱子,无奈水鬼太多,镖师死伤惨重。

  李玉楠顾不得自己船上的船夫,喝声起,身负两人,双脚一点,已落在大船上,放下李喃喃和猎过狐两人,道:“你们在这别动,我过去帮楚家一把。”

  其实这会他不想帮楚家镖局已是不可能的事。他自己在小船上是死路一条,到大船上与楚家镖局的人同舟共济,并肩退敌,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李玉楠一上甲板,便有几个水鬼迎上,李玉楠劈手一掌打去,把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执矛水手打死,顺手撸下水鬼手中的长矛,一式横扫千军,威力甚是惊人,早把冲来的几个水鬼统统扫落船去。

  李玉楠手挥长矛,所到之处,尸体横飞,血肉淋漓,众强盗如何是李玉楠的对手,甲板上的水鬼竟让李玉楠眨眼之间打死一大半,剩下的水鬼不敢再战,一个个跳水而去,在四周游动,却并不退去。

  楚家镖局这一战伤亡极大,几十个人只剩下七八人,死守在木箱旁。

  一个白发飘飞、双目有神的老汉拱手迎上前:“楚家镖局承蒙少侠搭救,实是感恩不尽。”

  李玉楠笑笑:“我们不过是同舟共济而已,你就是这次押镖的镖头?”

  老汉点头道:“不错,只是老夫无能,恐怕楚家镖局的名声要毁在我的手中。”

  李玉楠道:“敢问尊姓大名?”

  老汉道:“不敢,老汉楚天舒。”

  李玉楠摇头道:“你这就不好,我救了你,你却还要来骗我,你绝不是楚天舒。”

  老汉脸上一红道:“我的确不是楚天舒,我是他叔叔楚贵平,他有事到塞外去了。”

  李玉楠点点头还想再问,李喃喃奔过来道:“哥,这船也要沉了,岂不困死在此?”

  李玉楠看着环绕水中不走的水鬼,也是拿不出办法。

  猎过狐忽道:“喃喃,你看我们的船夫!”

  李玉楠望去,他们刚才乘坐的船上也有许多人爬上,这会却被纷纷挑落下水,出手的人正是船夫手中竹竿横挑竖打,俨然是一个使枪高手。

  却见那船夫挑落众水鬼,微微一笑,挥竿向小船打去。众人不知何故,却见竹竿一击,如百斤铁锤砸下一般,小船立被击得四分五裂。船夫拿着竹竿跳上一块最大的船板,那船板立时沉入水中,把船夫的双脚都浸湿了,船夫丝毫不慌,竹竿向水中一撑,那船板立时又浮上水面,如箭一样在水面上飞行起来。

  猎过狐这边看得清楚,恍然大悟:“喃喃,那船家的竹竿中想必装了很重的东西,所以落在船上时便把船压下一寸,落入水中那船又浮起一寸。那老汉能撑船自如,手劲倒也是非同小可。”

  李喃喃点头不已。

  李玉楠突然醒悟道:“他是楚天舒还是楚天帆?”

  老汉一愣,叹道:“少侠果然好眼力!他正是我们的二当家楚天舒,我们只是他的幌子而已,真正的镖货在他大竹竿里。不过总算过了白龙滩。”说罢长舒一口气。

  那些水鬼也看出名堂,纷纷舍了大船,向楚天舒的船板追游过去,岸上的利箭更是纷纷射向楚天舒。

  楚天舒神力过人,仗着一身内力撑行小板,便如游龙一般,转眼间已划出老远。众水鬼追赶不上,却把一腔怨气尽数发泄到李玉楠站的大船上来,回头又游了回来。

  这会大舟已沉到水底,侥幸得很,这处水域甚浅,大舟落入大半,便不再沉下,搁在水中。

  众水手忌惮李玉楠神勇,不敢上船,却又不愿就此而回,双方僵在水中。

  这时却见岸上数十骑劲马驰来,为首一人老远道:“得手了吗?”

  有人回答:“又让他们跑了。”

  马上人怒道:“没用,还不快追!”

  说着纵马前进,数十匹马随后紧跟着,滚滚而去。

  猎过狐船上看得清楚,道:“那人不是黑蛇老七吗?”

  李玉楠问:“谁是黑蛇老七?”

  猎过狐道:“就是在庐山上追杀救我的老头的那个强盗,却不知他怎么也追到这儿来了。”

  李玉楠:“也不知这条蛇吃了什么胆,竟敢打楚家的主意,怕是想钱想疯了,连命都不想要了。”

  猎过狐叹道:“这些人是何苦,追追杀杀只是为了一堆金银,真是无聊。”

  李玉楠望望他,冷笑一声,却似不愿和他多说话,没有出声。

  再看江中的水鬼,他们见岸上人马追杀楚天舒去了,也就舍了李玉楠等人,向岸边游去。

  李玉楠见众水鬼去远,才转头问楚贵平:“你们这次保的是谁人的镖?”

  楚贵平道:“对不住了,我们的镖银还未安全送到目的地,还不能告诉你货主是谁。若少侠在前面遇见了我家二镖头,还望莫计前嫌,助我家二镖头一臂之力。”

  李玉楠笑笑道:“你不说我也不问了,不过我已猜出是谁。”

  楚贵平道:“你说是谁?”

  李玉楠又笑:“我现在还要准备上岸,待会告诉你。”

  说着挥手劈断大船的主桅杆,那桅杆轰然一声倒下,恰落在岸边,李玉楠挟着李喃喃和猎过狐,走到楚贵平身后,俯身在他耳朵边说了几个字,随后笑笑:“我猜得可准?先行一步了。”

  李喃喃和猎过狐都未听清那人是谁,却见楚贵平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真如傻子一样。

  李玉楠身负两人在桅杆上走过。

  他一身轻功登萍渡水都是不难,何况走这桅杆,如履平地一般,不片刻已到岸上,放下李喃喃和猎过狐两人,回头向仍在船上的楚贵平笑笑,然后三人转头而去。所去的路径正是众盗贼前去追赶楚天舒的方向。

  船上的楚贵平在那叫人把木箱全推到水中去,那木箱一入水中便沉了下去,想必里面装的只不过是一箱箱的石头而已。

  船上众人没有李玉楠的绝顶轻功,一个个跳入水中,扶着桅杆向岸边游。上了岸调头而回,自是回家复命去了。

  李玉楠、李喃喃和猎过狐三人在山径小道上行走。这长江两岸的道路尽是些山岩小径,甚是难走,三人又不识路,只沿着山路上留下的马蹄痕迹向前行走。

  李喃喃道:“哥,不知过了白龙寺没有,你不是说白龙寺的强盗很厉害吗,总不会只是水中的那些大汉吧?”

  李玉楠摇头道:“绝不可能!长江上最难对付的强贼便是白龙寺的强盗,普通之人若不是几十艘船同行,绝不敢贸然走白龙滩这条道。而且白龙寺是一座百年古寺,里面的强盗应该是和尚,而不是这些大汉。”

  李喃喃道:“哥,你也不知白龙寺的强盗是什么人吗?”

  李玉楠道:“我哪知道世上那么多事,反正爹爹常告诉我不要惹白龙寺的人。”

  李喃喃见哥哥抬出爹爹的名头,不再问下去,却道:“但愿我们能平安走过白龙寺就好。”

  三人行了一段路,这处路径更窄,恰似一条羊肠小道,而在这长江边上多出一条羊肠小道,可见这条路的难行。

  李喃喃道:“哥,这处很凶险,我们怕是走错了路吧。”

  猎过狐也道:“是呀,我们怎看不见了马蹄的痕迹,肯定是我们走错了路。”

  李玉楠沉思道:“这条路是好古怪,我们不要走了,往回去吧。”

  李玉楠话还未说完,头顶上一阵怪笑:“哈哈哈,你们三人今天到了断肠路,还想往回走吗?真是白日做梦。”

  李喃喃骇道:“哥,这怎么就是断肠路?”

  李玉楠呛然一声,抽出一柄长剑,猎过狐还是第一次看见李玉楠抽剑。这是一柄古色古香的宝剑,色彩斑斓,年代悠久。猎过狐不猜都知道这一定是把名剑。

  李玉楠抽剑仰头望,顶上崖石陡立,哪里有人藏身之处。李玉楠细细察看,崖上却是没有半点人影,可刚才分明听见人声。

  李喃喃更是恐骇,颤声道:“哥,我们怎么走上了断肠路?”

  崖上又有刚才的怪笑响起:“哈哈哈,断肠路,路断肠,谁人过去流断肠,肠流断,肠流断,断得满地流,断得满地淌。”

  笑声怪诡,说话话声也是妖森万分,又加这条羊肠小道被崖石遮住阳光,阴森森的犹如地狱一般,更有一股潮湿的苔藓之味呛鼻不已。

  一切都令人毛骨悚然。

  李喃喃骇道:“你是谁,你在哪里?”

  声音又起:“我是断肠人,我在断肠路上,我在这等你,你快点来吧。”

  李喃喃靠紧他五哥李玉楠,一双秀目早已失去光泽,不停望着周围,想找出声音是从哪发出的。

  猎过狐尖叫道:“喃喃,你看那。”

  李喃喃看去,却是前面的羊肠小道上凭空多出一段东西,从空中缓缓坠下,血淋淋的,拇指样粗,竟是人的肠子,一条条向下面流淌。

  李喃喃狂叫一声:“爹!快来救我。”闭上双目,身子不停颤动,竟是吓疯了似的。

  李玉楠点了李喃喃的玉香穴,让他安静下来,他和猎过狐两人安安静静却又紧张万分地注视四周。

  那肠子不停地往下流,一圈圈盘绕在地上,宛若一堆小山似的,却仍不停地往下淌,也不知是从何处流出来的。

  李玉楠暴叱一句:“邪门小技,也敢惑人。”

  手中长剑横削,一式指星摘月,凌空点出,那人肠已让李玉楠给削断,哗啦一下全掉在地上。

  人肠落尽,岩石上露出一根细丝,不一会,岩石上又淌出一段肠子。

  猎过狐道:“五哥,这人一定是躲在岩石里用铁丝穿着肠子吊出来,不知道的人真会如喃喃一样给吓死了。”

  李玉楠得意笑道:“这是自然,可惜他们今天遇见的是我。”

  那笑声又起:“小子,你别得意,你知道我在哪里吗?”

  李玉楠道:“你藏在山崖后面。”

  那笑声道:“那你过来杀我。”

  李玉楠持剑在手,却不敢走近那羊肠小道,他实在弄不清这阴诡的笑声是从哪发出的,怕弄得不好,进了别人圈套。

  那笑声道:“哈哈,你还是不敢进来吧。”

  李玉楠头上也冒出冷汗,他一生中还未如此退缩畏惧过。可今天在这断肠路上,他平生第一次不敢动弹,怕今天真的会在这条小路上断肠流血,他也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畏惧。

  那笑声又起:“哈哈哈,我道白龙滩上杀我数十个弟子的是何等人物,原来也是这种货色。”

  李玉楠脸上一阵红白,怒道:“你有种就光明正大地出来,何必鬼鬼祟祟躲在里面。”

  那笑声道:“我这就出来给你看看。”

  说笑声中,山岩破裂,两个身着黄袍袈裟的和尚从山岩里面大笑着步出,竟是两个五六十岁的老僧。细看两人,鹤发仙颜,颇有几分不食烟火之味。难得的是,这两人的眉毛都是雪白,无一根黑色杂毛,煞是威严。

  走在前面的和尚伸手在岩石上一按,李玉楠便见整个山岩凹进尺许,小道顿时宽敞。李玉楠细看,刚才出现的岩壁竟是一块制作绘画极其逼真的纸板。

  李玉楠喝道:“你俩人是谁?是不是白龙寺的和尚?”

  走在前面的老僧笑道:“我叫断肠人,他叫落魂人,我们正是白龙寺的两个断肠使者。”

  李玉楠冷笑道:“今天我叫你们断肠落魂,免得再在世上装神弄鬼吓人。”

  断肠人道:“这小子好狂的口气,我俩人今天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领。”

  李玉楠也不多言,长剑若虹般劈出,一剑挥出,已幻成六道寒芒,颤抖中,分袭两个老僧的三处大穴。

  落魂人大叫:“断兄,这小子果有两下,这招六龙出水像是屠龙剑法中的招式,莫非他是李逸川家的人?”

  断肠人点点头道:“不错,让我来试试看李家的弟子到底有多大能耐。”

  两个老僧说笑时,僧袍拂动,以袖作刀,挡退了李玉楠凌厉的一剑。

  李玉楠心中一愣,惊诧地望着面前这两个老僧,他方才使出的那剑正是家传屠龙剑法中的一式六龙出水,不想才一出手便让人家认出,还道出了自己的身份来历。

  李玉楠手中古剑再度出手,已是一招武当双仪剑法中的青虹度日,一招两式,各袭断肠、落魄两个老僧。

  断肠人咦一声:“难道我看错了,这小子怎是武当门下弟子?”

  落魂人点头道:“嗯,不错,这厮功力甚高,想必在武当门中辈分亦是甚高,不想武当门下几年不见,竟也有如此杰出弟子。”

  落魂人僧袍拂动,一式铁拂功摆出,这一拂劲力甚大,李玉楠不敢分刺断肠人,一剑直夺落魂人的眉心。

  落魂人笑道:“这才差不多,断肠兄,你退至一旁,让我来单独会会这个小施主。”

  断肠人果退至一旁,垂手旁观。

  落魂人仍是凭铁拂功迎战李玉楠,大袖飘飘,收卷自如,既可当铁板拍出,又可如软带缠卷,更可和枪棍一样,击截杀扫,威力甚大,出手灵妙。

  李玉楠见断肠人退下一旁,心中轻喘一口气,仗手中利剑挥出,丝毫不惧落魂人。手中古剑千变万化,招招出手无一不是大家手笔,这会施展的自是两仪剑法。

  落魂人识得两仪剑法的威力,面上凝色如霜,不敢轻敌,手中长袖更是如潮般击向李玉楠,逼其两仪剑法不能施出最大威力。

  李玉楠忽冷笑一声,两仪剑法中最有威力的一招玉顶生烟刺出,落魂人便觉寒芒朵朵,笼罩自己全身。

  落魂人喝一声:“果然好剑法!”

  左掌劈出,右手袖袍翻卷,一式倒转乾坤应接这招玉顶生烟。

  李喃喃心中大喜,要知两仪剑法是武当镇山之技,而当年武当剑之所以称绝天下,便是以这套两仪剑法技镇全雄的。

  李玉楠今天把两仪剑法中最毒辣的这招玉顶生烟使出,便是要将落魂人置于死地。

  据说,普天之下,尚无一人能破出这招玉顶生烟,纵是李玉楠的功力不足,尽力施出,威力却也是不小。本想先用这式击退落魂人,然后再施毒招夺其性命,不料落魂人不退反进,凭一手铁袖神功迎战自己,心中如何不喜。

  古剑的光芒散尽,李玉楠的剑尖已刺进落魂人的肩胛骨,落魂人丝毫不惧,铁袖反打,三尺长的袍袖卷上肩胛,震偏那柄古剑,落魂人的左掌不撤,仍拍向李玉楠的胸膛。

  李玉楠冷笑一声:“你道武当剑如此不济?”

  手中剑尖忽吐白芒,李玉楠整个人已离地而起,平伸剑尖直刺落魂人。

  落魂人只道李玉楠剑势已尽,不想李玉楠竟能绝处逢生,还有一股源源内力使出,剑势反更快更猛。

  落魂人如何再敌,大袍拂动,一面想拂开李玉楠的来剑,一面想全身而退。

  这已是不可能的事情,李玉楠手上古剑前刺,“哧啦”一声,已划破落魂人的僧袍,刺在落魂人虎口大穴上。

第十八章 断肠落魄

  却听“叮”当一声,一粒石子打在李玉楠的长剑上,剑锋一歪,没刺中落魂人的虎口,却在他的手掌上一划,拉下道剑口,流出许多鲜血。

  落魂人骇道:“你果有两下子。”

  断肠人一旁笑道:“落魂老弟,看样子你还是不行,得老夫上前助你一阵。”

  李玉楠脸露豪意:“你不是已助了他一阵吗?”

  断肠人笑道:“不错,刚才是老和尚我救了他的一只手腕,却不知待会有谁来救你的小小性命。”

  断肠人话音未落,大袖伸展,长达三尺,拂向李玉楠手中古剑。

  落魂人亦相机而动,大袍展动,仍是铁袖神功使出,两人长袖如两条软鞭缠向李玉楠。

  李玉楠喝声“好”,长剑疾划,去削断肠人的长袖,剑尖触及长袖,宛若刺入一堆棉絮之中,毫无着力之处,暗叫不好,已知断肠人的功力比落魂人高上许多,长剑后撤,却拔不出来。

  这时,落魂人的长袖已如铁板般拍打过来,犹如惊涛骇浪。

  李玉楠拔剑不出,只好右手握住剑柄,左手成掌,一式推云手拍出,想震开落魂人飞卷而来的铁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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