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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死人法则-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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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那回见。”
送别了牛头马面，杀手靠近电梯，摁下了呼唤按钮。在电梯升上来之前，他的脚将地上的一团报纸踢开，他有些可惜，那份报纸他精心制作了很久，已经可以以假乱真。
“我文采那么好，还想着投稿给飞鸽呢。可惜了，明天的小皇子暴毙新闻，就让他们来自己编造头条吧。”
杀手走进电梯，他将铁栅门卡在六楼的电梯入口。这只能是一种障眼法，让无知的人们习惯性认为，六楼依旧被铁栅门封了入口。其实这仅仅是一种障眼法，因为被破坏的铁栅门只要被轻轻一推，就会倒下。
电梯里有一名老妇人，她蓬头垢面，直愣愣地盯着杀手，看着他用铁栅门堵在电梯出口，看着他关上了电梯的门。杀手没有在意，他自然而然地摁了五楼的按钮，再摁下了一楼的按钮。
他要把老妇人送到五楼的精神病患者疗养院去，然后离开这里。
“我在等我的儿子，他有那么高，他那么乖巧……”老妇人说话了，她对着空气说话，声音细如蚊鸣。
“他经常来这里吗？”杀手问。他看着昔日的妃子，她今年应该才二十九岁，却已经老得不成样子。杀手知道她的风光与没落，她十六岁入宫，并且为爱德华五世生下一名皇子，但是不久后她就被蔷薇排挤，落个“颐养天年”的下场。
她已经不是完整的人了。
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称之为魂魄，道家谓人有三魂：一曰胎光，二曰爽灵，三曰幽精。道家谓人有七魄，各有名目：第一魄名尸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阴，第四魄名吞贼，第五魄名非毒，第六魄名除秽，第七魄名臭肺。
三魂七魄少了一魄，她被取走了主管意识的伏矢，于是变得痴呆而傻。终日的疯癫磨灭了她的容貌，她的衰老加快，现在已经和五六十岁的老妇人无异。
杀手心想，大将军还是那么的残忍，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残害众生。
“我儿子他经常会来，我觉得他今天会来。我在等他回家，但是他还没有出现。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老妇人虽然有些口齿不清，但是说的话却逻辑清楚。这不是一件好事情。
她本来应该是在皇宫中受宠的妃子，哪怕不能像皇妃一样大部分地占有皇帝，但是应该也能得到应有的财富与地位。
但是处于大将军蔷薇的集权统治思想，在军队中说一不二、独揽大权的她要将她的军事化管理落实到皇帝的后宫里。
她的气质与美貌让所有妃子如同燃烧的蛾子，燃尽生命只为了突出照亮蔷薇的于世无双。“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这句诗是皇帝和蔷薇的真实写照。
三千宠爱在一人身，而剩下的二千九百九十九人得不到宠爱，成为了高贵的卑微者。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两种真实
“阿姨，你儿子他已经在家里等你了，你赶紧回去吧。电梯门打开之后，你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你的儿子。”杀手毕竟是杀手，他不会泛滥地动情，不会因为这种事而要为老妇人出头。
虽然杀手杀了老妇人唯一的孩子，虽然老妇人是一名精神病患者，但是杀手还是将老妇人当做一名慈祥的老妈妈来对待。
“我明白了。”她离开了电梯，在回头告别的时候，老妇人对杀手说：“你的娃娃脸真可爱，要是我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就好了。”
杀手还穿着粉色系的女装，头上还佩戴着假发，虽然他平胸，但是看起来还是一个女人。
电梯门关上，他开始吐槽：“我是个男孩子啊，虽然有人说我抱着只熊娃娃，就会和未成年的小妹妹一样，但我真的是男孩子啊。”
必须要赶快离开这里，从高楼破窗而出的南瓜马车，在积水中飘荡的皇子尸体，这些东西都会吸引禁卫队和霸龙的注意力。
杀手回头，他已经在远行的船上了，皇城排不走的积水让这里兴起了渔船交通。杀手最后一次回眸，他看看后头即将不存在的皇城天厦。
可以肯定的是，青空鸟的人会找来这里，他们会调查源的死亡地点，顺便调查一下源母亲的精神状态。当他们发现这傻愣愣地妃子可以有逻辑地说话时，他们就要下杀手，除掉疗养院里的贵族。
反正爱德华·源这一脉已经没有可以正常说话，为自己申冤的人了。
皇城拍卖会，树上灯楼，第四件拍卖品——江湖排名第七的神药——断肠草！
白雨现在觉得自己活在梦里，活在小说里。每次杰克尼尼介绍拍卖品的时候，他都会说说这件东西在小说里的江湖地位，顺便谈谈现实中人们对这种“神药”的看法。
他会告诉竞拍者，“神药”是多么多么好，让某个主角武功大增，登上了人生的巅峰。然后杰克尼尼又说无人区外人们对“神药”的理解，说这种东西其实是神化过后的普通玩意。
有竞拍者质疑了：“你们青空鸟卖的东西，到底是传说中的宝贝，还是传说的周边纪念品？”
杰克尼尼做出了莫名其妙的回答：“今天卖的东西只在武侠小说中存在，现实中它们只是普普通通的蔬菜水果。但是，我们青空鸟卖的是传说中小说中的神药。”
杰克尼尼说灵芝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然后说现实中灵芝只是普通的萝卜头，最后他会话锋一转，拿出一个宝贝说“这玩意就是起死回生的灵芝”。
杰克尼尼说他们青空鸟皇室卖的是传说中的宝贝，他们同意无人区外专家的无神论看法，但是他们就是可以买卖传说中的东西。
杰克尼尼说：“庸人认为世界上人人平等，但是我们却被属性与能力划分成了三六九等。那些说社会大一统的专家，说到底才是骗子，只能在无人区外的世界行骗！”
白雨问无所不知的洛伊儿：“杰克尼尼说的话让我感觉很怪异，在他真真假假的描述下，很难让人知道他到底在卖灵药还是野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真假假就是他的目的啊！
洛伊儿说：“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你有真真假假的感觉，他的心理战术用得很不错。首先，青空鸟为了自己的信誉，是不会把不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拍卖的。这些神药十有八九是真的，但是青空鸟皇室为了以防万一，让杰克尼尼说了模棱两可的话，好在日后出了事，可以对战场的录像与录音进行剪辑，推卸责任。”
如果药效是真实的，那么青空鸟皇室的宣传片里只会出现“传说故事”的片段；如果药效是虚假的，那么青空鸟皇室在对外宣传时，会声称：
“我方已经声明过，此药的神奇药效在现实中并不存在。并且我方还强调了所谓神药的普通功效，现实是现实，传说是传说，请有意捣乱人士不要因为自己的过错而推责于青空鸟。”
白雨觉得青空鸟皇室的智商很高，他有些佩服，但忍不住地说：“好奸诈！”
洛伊儿表示要冷静：“商人嘛，他们认为奸诈是个褒义词。况且，他们可能觉得自己不过在阐述事实，杰克尼尼没有说谎，他说了传说，说了现实，这两个都是大家听说过的介绍。他不过把两件不可能同时正确的事情放在一起了。”
当你觉得传说是真的，你就会忽略现实的正确性。比如人们听说人参果在传说中可以延年益寿后，就忽略了现实中有人说人参果不过是“五官俱全、憨态可掬的蔬菜”罢了。
当你觉得现实是真的，那你就会忽略传说的真假性。比如人们相信蛇血中含有含有多种危害性物质，生饮蛇血的弊远远大于利。那么他们就会忽略“郭大侠生饮二十年蝮蛇蛇血，从而成为武林大侠”的故事。
青空鸟皇室在拍卖会上抓住了人们的心理——相信有利于自己的事情——正在不留把柄地将一件件宝贝抬上天价。
第四件拍品断肠草，还是关于传说与现实的竞拍。
在传说，断肠草严格来说并不算“神药”，顶多算“神奇毒药”。而且它毒的不能再毒，在各路小说中都是杀人越货、毒杀亲夫的必备良药。
虽然如此，但断肠草最出名的一次“应用”确实是用来救人的。《神雕侠侣》中杨过在断肠谷一战后不愿独自偷生，将最后的半粒绝情丹抛下山谷，决心与小龙女生死相许。杨过看到小龙在跳崖前刻下十六年后相见的誓言后，服用了断肠草，终于绝处逢生。武功大进，终成一代大侠。
杰克尼尼说：“断肠草，断情肠，斩断缠绵的相思一生。”
无人区外科学的解释是：“断肠草”并不是一种植物的学名，貌似那些剧毒、引起呕吐、致命的植物都被扣上了“断肠草”的大名。其中最负盛名的是马钱科钩吻属的钩吻，全株植物都有毒，特别是嫩芽、嫩叶。它不会绞断你的肠子，只会抑制神经中枢，令人四肢无力、语言不清、血压下降等，最终在中毒四至七小时后死于呼吸麻痹。
无人区外，专家对于断肠草的存在保持否定态度：肝肠寸断方能剪断万缕情丝，寓意虽好，想想就够了，千万别拿来疗情伤。
这件东西的现实可信度比传说可信度要大，人们认为现实比较有利，可以将断肠草来作为毒药使用。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中场休息
没有传说光环加成的断肠草，最后成交价为一万六千美元。杰克尼尼松了一口气，好在没让拍卖品流拍，先不说损失如何，流拍会让自己在高层的注视下颜面尽失。
杰克尼尼心想：买断肠草的人应该是留作纪念罢了，毕竟以这么贵的价格拍下毒草一束，简直是奢侈。
第五件拍卖品又涉及到蛇了，许多人对于蛇有不好的印象，毕竟那是身怀剧毒，身体冰冷，会让人有窒息危险的蛇江湖神药排名第六，毒蛇胆。
传说中，毒蛇胆的故事依旧和神雕大侠杨过有关系。他在练功升级的过程中，不慎误中情花剧毒后，又被傲娇女砍了条胳膊，处境相当凄惨。好伙伴雕兄每日为他衔来“深紫色的腥臭圆球”服食，不仅短时间内实力大增，还推迟了剧毒的发作时间。杨大侠在山谷中发现了怪蛇尸体，得知食用的乃是蛇胆。
杰克尼尼小心翼翼地从一个液体容器中，捞出一个“深紫色的腥臭圆球”。他说：“现实中，蛇胆的毒副作用非常严重”
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生吃蛇胆可以明目。其实我们更多需要了解的是，蛇胆的毒副作用非常严重，新鲜蛇胆含有胆汁、毒素、组织胺、胆盐及氰化物等物质。生吃后，能不能明目暂且不提，其毒性成分被吸收并进入肝、肾到是真的。很可能发生急性肾功能衰竭和肝损害，后果很严重。
之前拍卖的蝮蛇蛇血因为数量太过庞大，管理人员虽然认为没有人会竞拍蛇血，但是也不愿意贱卖它。于是蛇血的底价在杰克尼尼的眼里比较高六万底价好在有个五食先生以八万美元收走了所有蛇血。
现在，“深紫色的腥臭圆球”显然没有蝮蛇蛇血的好运气。它的底价为一千美元，是今天的拍卖会中要价最低廉的神药。
杰克尼尼很后悔，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要价还是有点高了因为这毒蛇胆连作为毒药都没有无形无色的天赋。
白雨被蒙着眼睛，他对背后的洛伊儿说“一千美元听起来好便宜不然我们拍下来吧。”
洛伊儿说：“毒蛇胆确实挺宝贵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它不值这个价。不要因为一时贪念小便宜就买了没有用处的东西，或许你觉得与刚才竞拍者的一掷千金相比，这点小钱不算什么，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们是真的穷。”
商品的标价是一块也好，一百块也罢，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反正我是真的穷，一毛钱都没有白雨想，洛伊儿是这个意思吧。
最后，毒蛇胆以一千美元的底价流拍了。
杰克尼尼需要冷静一下，他的内心受到了比较大的打击。刚刚上任主管的他第一次主持拍卖会，他给自己的剧本是顺风顺水地一路高升。
出了点意外，好在场面还可以控制。杰克尼尼向大家宣布中场休息十五分钟，自己则故作傲气，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一样随着升降机退场。
洛伊儿明白，杰克尼尼那里是开屏的孔雀？他现在不过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他如今战战兢兢，急着去卫生间洗把脸，急着去皇帝与皇妃的王座前，下跪请罪。
洛伊儿在心中嘲讽，她觉得杰克尼尼像极了公狗求偶时的一脸谄媚模样。
洛伊儿松开了手，让白雨可以再次看看这个世界的景物。白雨急急忙忙看着刚才夏东阳和万楼发出响声的方向，可是那里却一无所有。
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残留这一些血腥味，白雨真的要认为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洛伊儿知道白雨在想什么，她说：“小丑的压缩能力把血渍和空气中的颗粒都打包带走了，只不过颗粒分子在空气中扩散的范围有些大，他没能除掉所有异味开门透透气吧。”
“他们去哪里了？”白雨问。或许夏东阳是去可以施展大动作的地方进行虐杀吧。
“他和万楼要找个僻静的地方谈谈心。”洛伊儿没有否认。杀人灭口，抛尸灭迹，在金苹果房间里进行这种动作，有些不太妥当。
“少儿不宜，你还是少知道一些事情比较好。”洛伊儿拍拍自己的手，因为长时间捂着白雨的眼睛，她的手变得又热又红。
“是啊，少儿不宜，我叫见血都不行。”白雨无奈。
在另一个金苹果房间里，爱德华五世和皇妃正在交谈。爱德华五食想要去摘下“紫鸢”的面具，但是却被蔷薇屡次阻止。他想要和女儿说说话，但是得不到回应。
“紫鸢公主”始终呆坐着，像一名木头人。
蔷薇提醒皇帝注意仪容仪表，现在是在公众场合，要拿出大家风范来。女儿在今年已经年满十八，而且即将有婚姻在身。哪怕皇帝是紫鸢的父亲，动手动脚也是不好的。
皇帝说：“但我毕竟是他父皇啊，她好像还在生我的气，这让我很难受。”
皇妃说：“别小家子气了，回去再说。霸龙，你送公主回去休息吧，她看上去有些累了。”
霸龙点点头，没有说多余的话。接到命令就无条件地执行，这是一名军人的原则。
“断肠草是为你准备的，你可以和后台打个招呼，让他们把拍卖品先交给你。”
霸龙说：“是。”
皇妃说：“虽然断肠草对你操控八荒有害无利，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忘记那名女人，早日从这颓废的模样走出来。”
霸龙没有说话，蔷薇知道他在犹豫。蔷薇明白，爱一个人就是难以割舍，于是也不打算逼迫霸龙做什么。
蔷薇说“以五食先生为代表的礼葬原暗算了你，你没必要为了大局把气憋在心里。找个合适的机会做掉他们吧，五食先生以及他的食气鬼一目五先生，他们给我们添了太多乱子。”
从始至终，爱德华五世皇帝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一直是这样，虽然发号施令应该是他这一国君主的分内事，但是每当他和蔷薇一同出现时，几乎所有命令都由蔷薇下达，皇帝根本不闻不问。
第二百五十四章 莽牯朱蛤
霸龙说：“陛下……”身为臣子，霸龙觉得自己应该侧面提醒皇帝一番。虽然他与大将军蔷薇征战多年，感情深厚，大将军才是他的上级，他也应该由大将军直接命令。
但是，霸龙总感觉这样的君臣模式再进行下去，皇帝的权力会被架空，而皇妃将成为新一任的武则天。霸龙不反对皇妃的统治，他甚至已经对皇妃死心塌地。
但是霸龙心里总有一些过不去的坎，那就是皇位继承的名正言顺——那怕大将军功高盖主，这皇城的天下也是属于爱德华一辈的。霸龙觉得，大将军选择篡位还不如选择自立旗号，吞并青空鸟皇室，否则会被天下人耻笑。
作为一名军人，霸龙对荣誉感很看重，他可以为了皇妃杀掉皇帝，但是却不希望皇妃谋了爱德华五世的位置。与其用智谋谋了天下，不如用武力征服世界。
每个人的内心都会有矛盾，都会有钻不出来的牛角尖。而名正言顺这个词汇，就是霸龙心中的坎。他觉得老皇帝打下来的江山就应该由他的子孙继承，他觉得官方的讲话要比民间传说更加具有可信度，他觉得两个人相爱就一定要在一起。
皇帝一愣神，他刚才一直在看着“紫鸢”。他看到霸龙看着自己，于是迅速回答：“按皇妃说的做，按皇妃说的做。”
可能已经晚了吧，霸龙想。他低眉顺眼，说：“明白了，微臣告退。”他扶起了身穿紫色罗裙的公主，踏着稳健而又缓慢的步伐离开。
“这样就行了吧。”霸龙仿佛听到后头有人这么说。
霸龙的离去和杰克尼尼的到来发了一个照面，他们互相谁也没理谁。霸龙对这种势利小人不太感冒，而杰克尼尼急着去给皇帝与皇妃解释一下刚才的拍卖品流拍现象。
杰克尼尼进了金苹果房间，而霸龙扶着公主，要送她回寝宫注意。霸龙注意到有人和他一样，也扶着一名年轻有活力的少女，看背影应该是一目五先生，他扶着的应该是他们礼葬原的冥府王女。
霸龙心想：伪装者这么快就退场了吗？会被看出来是心虚了罢。刚才大将军已经暗示过了，礼葬原到来的人只有一目五先生和五食先生。冥府王女不在，那么自己的小报复应该会实行得很轻松。
光路是可逆的，霸龙能看到一目五先生，一目五先生也注意到了霸龙。让霸龙奇怪的是，一目五先生看着霸龙的神情有些滑稽。
什么嘛？挑衅啊！霸龙因为扶着公主，要互送公主回家，于是只好选择暂时的忍耐。
紧接着，刚刚进入金苹果房间的杰克尼尼发疯似地跑出来，他没有了失败后的沮丧，仿佛自信让他斗败后的公鸡羽毛重新变得油亮。
杰克尼尼很高兴啊，对于流拍事件，皇妃没有责罚杰克尼尼，她告诉杰克尼尼“无法控制的事情随缘对待就好。”
“把流拍的毒蛇胆拿去送给奈何桥学校的魔术师夏东良，也就是你刚刚嘲笑的那个人。虽然国师帮你去给他们道歉了，但是你最好还是亲自去一趟。”皇妃蔷薇说顾客就是上帝，而商人应该平等对待所有上帝。
杰克尼尼用喜悦的步伐闪身到了霸龙面前，然后扬长而去。杰克尼尼不知道的是，他待会会偶然遇到正在屠杀万楼国师的夏东阳，而他手上的毒蛇胆会成为交换万楼的重要筹码。
这些都是可以用一句话说过去的小事，毕竟中场休息的十五分钟如此急迫，又怎么会发生什么大事呢？
杰克尼尼通过升降机回到了树干上的平台，从上而下灌溉的灯光准备就绪，机器的嗡鸣声意味着麦克风已经准备好了，摄影机一直在运行——拍卖会继续。
和刚才不同的是，白雨加入了拍卖会中。白雨问洛伊儿：“你不是说我们很穷吗？那我们在今天可以用多少钱？”
洛伊儿回答：“竞拍嘛，想喊多少喊多少，今天才是拍卖会的第一天，花多少都无所谓。”
白雨感觉自己又被骗了，他对洛伊儿说：“我们不是真的穷吗……刚才买个毒蛇胆都不行……”
洛伊儿说：“可能吧，我不喜欢蛇这种东西。”
第六件拍卖品，是江湖中排名第五的莽牯朱蛤。按照白雨的说法就是一只癞蛤蟆。
莽牯朱蛤出自于金先生的《天龙八部》之中，号称“万毒之王”。形似蛤蟆，长不逾两寸，全身殷红胜血，眼睛闪闪发出金光，声若牯牛，全身朱红，故而得名。寻常毒物见之即避，最终阴差阳错之下为段誉所食，自此段誉百毒不侵。
无人区内较常见的蟾蜍有华夏大蟾蜍、黑眶蟾蜍等。要以毒性而论，与莽牯朱蛤最贴近的是剧毒的箭毒蛙。箭毒蛙科有六到八种，属有一百余种，通身色彩艳丽，毒性来自蜘蛛等天然食物。它们原产于中美洲和南美洲，在无人区内并没有天然分布。
白雨铁了心一样，要拍下这一只癞蛤蟆。莽牯朱蛤的底价是十万，而白雨一万一万地往上加价。他不顾别人的一掷千金，而是一万一万地增加莽牯朱蛤的身价。
最后，他用二十五万美元得到了莽牯朱蛤。他参与了拍卖会，但是没有掌握任何的技巧与博弈心理。白雨第一次参加这种视金钱为粪土的活动，心理享受在花钱的过程中得到了满足。
洛伊儿对于白雨的行为，用了两个字来评价：幼稚。白雨之所以那么热切地想要得到莽牯朱蛤，是因为他觉得拍卖会已经进行过半，如果再不出手，后面的竞拍会越来越激烈，很可能得不到物美价廉的好东西了。
白雨还有理有据地解释说：“待会那些宝贝不知道要被炒到什么天价才行，我们这个时间出手，不急不慢刚刚好。”
洛伊儿说：“我实在想不通你买一只癞蛤蟆来干什么？你不会打算吃了它，然后获得百毒不侵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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