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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纹身的少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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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杨嘴里含着饭菜不满地嘟囔:“妈,外面好吃的多的是,你别老觉得我在外面念书跟坐牢一样,”吃不好,那是因为没钱!――最后一句话梓杨没敢说出口。

    父亲将近五十岁了,头已经秃了一半,剩下的一圈头发也半数变白了。母亲眼角的皱纹也多了几层。看着一年又一年逐渐苍老的父母,梓杨心中不是滋味。

    吃完饭,梓杨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看着父亲拿着棍子在剔牙。突然心中想起起一个人来,问道:爸,我想问一件事……梓杨爸狐疑地看着他,意思是这还有两个月才开学呢,现在就要钱了?不按套路出牌啊!

    算了,梓杨突然打消了心中那个念头,将吐到嘴边的话又噎了回去。

    放假在家呆了一个星期,梓杨就有些受不了了,乡村没有什么娱乐手段,同龄的孩子多年不见,基本上也断了来往,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剩下的时间就是歪在床上看电视,再无聊的节目也能凑合着看一整天。幸福的日子不过七天,七天之后妈妈慈祥的母爱逐渐被暴躁磨去了踪影,从刚回来的爱不释手就变成了天天碍眼。整天数落梓杨好吃懒做,看看邻居家的狗剩、毛蛋,十几岁人家就下水捞鱼,上山犁地,后屋的小子二十几岁就娶妻立家,你看看你,二十岁的人了,还整天吊儿郎当懒得带不动腚……

    梓杨的妈妈正是四五十岁如狼似虎的年纪,加上更年期,脾气大的不行,屁大的小事就能星星之火形成燎原之势,更何况梓杨这样好吃懒做的儿子整天杵在跟前当靶子。山村的妇女也是民风彪悍,兴致来了摸出一把小板凳,坐着能骂两个小时还不带重样的,而且个个都是好嗓门,声音高亢,穿墙入壁――关键是骂人的时候还不耽误干活。

    每次开骂的时候,往往能把梓杨爸爸也给牵连进来。这时候梓杨爸就默不吭声,梓杨有次问,为什么这么能忍。

    梓杨爸说:这就是爱啊!

    梓杨妈吼道:爱个屁,老娘说话就是耳边风,你一句也没听进去,整天就知道夹着嘴巴,一棍子闷不出一个屁!你看看让你煮个米饭,每次都能烧糊,说了多少次也不听,你那个驴耳朵长在猪腚上了……梓杨妈骂起人来,一点也不考虑事物的逻辑性和合理性。

    梓杨爸也毫不生气,像革命先烈一般,打死我也不顶嘴,眼神悠然地望着远方,一副我思故我在的神情。

    梓杨最受不了的是老妈总拿邻居家的孩子跟自己比较,听意思,别人家孩子就算是种地,都比自己一个大学生有出息。妈妈数落起人来总是这么不讲道理,看你不顺眼了,浑身都是缺点,起床不收拾被褥都是大罪更别说睡懒觉了,而且喜欢翻旧账,连几年前骑自行车碾死邻居家老母鸡的事儿都能翻出来。

    梓杨可没父亲那样的修养,被数落几次就忍不住还嘴,结果却换来狂风暴雨般的反击。最终还是在语速和逻辑上败下阵来,白憋一肚子气。这样来来回回交战几次,每次都想掀桌子暴走,终究是不敢,毕竟兜里没钱。

    后来想想,父亲才是真正的高人啊,她强任她强,清风拂山岗,凭你怎么说,我就是不还嘴。也难怪几十年过去了,虽然吵吵闹闹不断,小日子过得仍是融融洽洽。

    这一天,学校成绩单到了,七门课平均六十七分,班主任信里一番附言婉转曲折,字里行间一副恨铁不成钢之势,言下之意请父母好好教育。

    梓杨母亲看了气急败坏(有时候梓杨真希望自己的父母像其他村民一样不识字),那番数落真是有如黄河之水泛滥成灾,又犹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梓杨爸话倒是不多,只是淡定地在旁边帮了一句腔“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这样的精神煎熬越来越频繁,几乎每天都要来一遍,这一天,刚被教训一顿的梓杨正在考虑离家出走,突然接到隔壁老王的电话。
………………………………

第六章:老王列传

    隔壁老王,真名叫做王牛奋,是隔壁村王老先生的独子。

    说起这个老王来,四乡八村都是大名鼎鼎,那可是个小孩见了瑟瑟发抖,大人见了纷纷摇头的人物。

    梓杨老家那块民风彪悍,十来岁的小孩子就开始组团作战打群架了,通常是村子跟村子之间的战争,几十个小孩子互相扔石头,打弹弓,头破血流的事情时有发生。而老王就是孩子中的霸王,战斗力超凡,下手也狠,经常有鼻青脸肿的小孩子被家长领着到王老先生门口讨还公道。

    王老先生年轻的时候读过几年书,对国学颇有造诣,据说能熟读唐诗三百首,所以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希望他能完成自己未竟的事业。给儿子起的这个名字,寓意很诚恳……像老牛一样勤奋――这也展现了老先生脾气耿直的一面。

    但是那些乡下的土鳖不这么想,他们直接把这个名字想成老牛的排泄物,直呼牛粪,虽然读音差不多,但是从表情和态度上可以感觉出屎的味道,这让老王很苦恼。

    后来上小学的时候,个人价值观成熟了,他就自作主张地在花名册上改了名字,叫王牛逼。如果不是小学班主任苦苦阻拦的话,这倔强的孩子说不定人生就要多留下一个污点了。

    王老先生是个走街串巷的郎中,俗称赤脚医生,懂中药,会开几味药方。在文化程度普遍低的农村里,算是个知识分子。家里《故事会》等名著也攒了好几堆,再加上七大姑、八大姨的治了不少病(没错,是个妇科医生,兼兽医),所以在这一带颇有点名望。

    但是生出的老王,却一点没有个书香世家的样子。

    老王从小性格顽劣异常,三天闯一小祸,七天闯一大祸。

    提起王牛奋这三个字来,那一带的人都要竖起大拇指,这孩子十几岁的时候终于不负父望,长成一条飞檐走壁的汉子,上树掏鸟,下水摸蛤,端的是一副好身手,关于老王比较传奇的故事是,有一次他在别人的老房子上掏鸟窝(北方农村的房子用片瓦混合草泥盖顶,有些地方缝隙较大,就有鸟雀在其中筑窝),收获颇丰,一时兴起,竟然给人揭了半边房,直到哗啦一声踩透房顶,直接掉到人家的饭桌上。

    那户人家正在吃午饭,突然天崩地裂一声响,一个半大小子天神下凡般砸到锅里,溅了众人一头一脸的菜汤,还没回过神来,这家伙就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夺门而出,只留下汤水淋漓的背影!

    农村形容熊孩子有一句话叫做“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用来形容老王再贴切不过。

    老王爹也秉承古训,隔三差五就棍棒教育一番。教训起儿子来也是下死手,像正常人家动家法,一般都是藤条、笤帚什么的,王老爹不管这套,基本上什么趁手使什么,手边有什么就用什么,擀面杖、板凳、锄头、钉耙……有一次,老王还被一只老母鸡直击面门。用王老爹的话说,这孩子皮实,不用点重兵器打不疼他。

    而打不疼,就达不到教训的目的。一般平常孩子打一顿能老实两个星期,但是老王上午被打,下午就忘。

    我们正常人家的孩子犯了事儿,基本上就是低头顺眼地站在原地挨打,打几下就哇哇哭,母亲看了就心疼,就开始护犊子骂老爸――你给我把孩子打坏了!!

    老王家情况比较特殊,第一,他皮糙肉厚打不坏,第二,他跑!经常看到王老爹追着老王在大街上呼啸而过的情景。

    后来王老爹觉得自己年纪大了管不住他了,再这么闹腾几年说不定哪天就被他气的两腿一蹬了,狠狠心,一闭眼,把他送进了武校。我管不住你,自然有人能收拾你。

    梓杨老家那边是水泊梁山的发源地,自古以来就民风彪悍,习武成风,山野间遍布习武之人,有那老汉在地里干着活儿突然就会来个大劈叉,基本上是个男人就会两手,说不定哪家就有祖传下来的拳谱、剑谱。但是一般人家不把孩子往武校送,因为苦!

    乡邻里多有顽劣的小子送到武校去,说是锻炼实是受难,据说里面把人当牲口一样,吃喝住条件差不说,每天还要被打的死去活来,这叫作未学打人,先学挨打。那边武校的教练素质也都不高,说他们心狠手辣丝毫不为过,个个都是心理不健康的凶残分子。

    听老王说,他们在武校的时候,早晨5点就被教练棍子抽起来,一排排的人对着墙开始劈腿,劈完腿开始练一字大劈叉,劈不下去教练抓住双肩往下压,一直压的骨头咔嚓响。

    梓杨问老王疼不疼,老王说一开始疼,后来筋拉开了就好了,梓杨问那你腿劈开了是不是就松松垮垮了,走路拉屎撒尿的时候会不会受影响?

    在这个地方混几年的人,心理扭曲程度可想而知。那年头在武校出来的人,有相当一部分成了混混、恶霸,进局子的几率达到50%强――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很贴切的形容了这路人等。

    老王是个奇葩,别人都说习武之人身形匀称,什么倒三角、鱼人线,而老王却练了一副麻将牌的身材,所谓麻将牌,就是头、脖、腰、身一体,别人都是凹凸有致,他是上下一般粗。头跟石头轱辘一样,脖子跟水桶一样,腰跟油桶一样,从背后看整个人就是一只桶。梓杨问老王在武校到底是练的哪门工夫,这小子一直三缄其口。

    后来才明白他在武校根本没练什么正经工夫,一直做陪打来着。

    原来王老爹虽然家学渊源,但因为为人正直,给人看病不乱收钱甚至有时还倒贴,所以导致家境贫寒,没钱给武校老师送礼,所以老王在学校里也一直不受待见,别人练套路,教练就安排他当陪打,说白了就是当沙袋。

    不过这小子也是倔脾气,在武校受了委屈也不跟家里说,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而且憋了一股气,做陪练也要做到世界第一的节奏。你还别说,因为陪练做的敬业,他竟然还陪出了名气。

    据说他因为耐打能力强,在武校都出了名,有一年还把学校里一个散打冠军种子给怼伤了,据说是用脸把人家的手腕撞骨折了。

    在武校混了几年,到了18岁的时候,成人老王回来了,

    老王出关的时候在乡亲们中还引起了一股热议,你说没练武术之前就已经横行霸道了,练武之后那还不鱼肉乡里?大家一致认为这孩子将往犯罪分子的道路上发展。

    没想到老王这小子不按套路走,跟变了个人似得,不打架也不惹事,开始努力学习了。也不知碰了什么狗屎运,复习两年参加高考,竟然一举考取了一所不错的医校,把王老爹兴奋的走路一蹿一蹿的,跟脚下装了弹簧一样。见人就说祖坟冒青烟了。

    高中这两年时间,老王跟梓杨是同桌,两个人虽然一静一动脾性迥异,但是却无比合拍,同时暗恋一个女同学,同时被班主任罚站,同时被体育老师追的跑进女厕所。在枯燥的岁月里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临近毕业的时候,两个人也一起畅想未来,那时候梓杨搞到一本书,上面有全国各地的高校分布和简介,两个人经常拿着书比划,将来我要考哪个哪个军校,哪个军种比较适合,哪个地方人杰地灵,民风纯朴,花姑娘漂亮漂亮地干活。

    两个人都希望考军校,第一,毕业出来就是军官,威风。第二,军校国家培养,不收费。

    高考前两个月,二人美梦做到头,终于觉得大势已去,以自己的能力干不过这一班如狼似虎的同校兄弟,索性也不学习了,把未来的希望都建立在运气的基础上,用他们的话说,学习上的不努力是对现行教育制度无声的反抗。

    后来高考成绩下来,两个人竟然都过了分数线,不出意外,两个人第一志愿都报考了CD的一所军校,一起兴致勃勃地到济南军区进行体检、复试。后来,通知单下来,老王被分配进了S市的医学院,梓杨被调剂到了H市贸易学院。

    “我们考不上军校不是因为身体素质差,而是因为没背景,没钱贿赂教官请人吃饭,一定是这样”,梓杨和老王都这么想。
………………………………

第七章:初露锋芒

    虽然高考结果差强人意,好在两所学校都是著名的南方大城市,所以两人也放弃了复读的念头,双双奔赴新天地――终于可以见识下花花世界了。

    两人考上的大学,相隔也不远。

    梓杨在H市,老王在S市,S市经济比较发达,H市人文底蕴比较丰厚,这两个城市的人互相看不起。

    S市因为是国际大都市的原因,所以高等院校也是云集,学校之间也分三六九等,什么211、985,也是互相看不起。

    而一个学校的学生,彼此之间也是看不起,本地的看不起外地的,外地的互相之间也是看不起。

    结果那一年,XJ的同学跟山东的同学彼此之间太过于看不起,竟然互相打了起来。

    先说一下背景,那时候大学新生入学,注册之后第一件接触到的事情,就是高年级的老乡过来认人,在大学这种聚集天南海北各色人等的地方,一个省出来的人就算是老乡了,大家会自发的组织起来形成一种基于地缘关系建立起来的老乡会。

    这种老乡会组织散漫,作用也简单,三个字可以概括传、帮、带。高一届的学生会在新生入学的时候主动过来“认人”,接下来带大家游玩本市几个著名景点,然后就是组织人打牌、喝酒、玩球之类的,总的来说就是带新人熟悉新环境,反正新生入学前半年没什么功课,就是玩。这已经成了各大院校之间约定俗成的“传统”。

    很快,彼此陌生的同学就成了生死之交的兄弟,一出门就是成群结队。

    导火索是XJ的一群学生跟山东的几个学生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有了点身体接触,然后互相瞪了一下眼,结果彼此深深地感受到了对方看不起的恶意,然后就是“你瞅啥!”,“瞅你咋地!”年轻人都是暴脾气,一言不合、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打完之后彼此不服,然后召集老乡又是互相怼。

    【此处省略5000字】

    老王的学校也被卷了进去。

    老王通过这一役,彻底奠定了自己在S市高校界的地位。后来老王就经常拍着胸脯洋洋自得地跟人炫耀:“可以说,本市有几场恶仗就是我主打的!”

    确实没有吹。

    据某些当事人说,棍棒招呼在老王身上的时候,他不仅没有表现出痛苦的表情,嘴角反而浮现出邪魅狂狷的笑容。

    最后这事闹得越来越大,学校管理层都控制不住了,直至有关部门出动才平息。

    最终是法不责众,出于对年轻人的爱惜和挽救心理,只是处理了几名带头的学生,其他人都发回各自院校由校方进行训诫。自此之后每年学校的新生大会此事都会被当做反面教材进行宣讲。

    作为战役的骨干,老王一战成名,付出的代价是在局子里呆了几天,然后落下了个留校察看的美名。

    千里之外的王老爹听到消息之后,也是感动的老泪纵横,嘴里直念叨,我打死这个狗娘养的龟儿子。全然忘了这龟儿子是自己所生这一生理现实。

    为了避免被王老爹打死打残,老王决定暑期在S市混两个月,美其名曰勤工俭学,减轻家里负担,实则是避难。

    而梓杨在回到老家之后也是处处不顺,没过两个星期,家人之间的亲密感就荡然无存,温馨的家乡又回到了那个破败而又毫无生气的景象,加上跟母亲的不对路,眼看再呆下去就要亲人反目了。

    一接电话,老王就在听筒里懒洋洋地问,“最近过的怎么样?”

    梓杨道,“好着呢,父母见我回来了,欢喜的不行,天天山珍海味伺候着,这不,中午刚吃完野山鸡炖蘑菇,老妈又开始准备晚饭了”。然后拿着话筒故意大声喊“妈,晚上吃啥?啊?鲅鱼陷儿的饺子?”(老妈隔着一扇门不客气地说:你吃个屁!……梓杨忙用咳嗽声掩盖过去),“咳咳,你咋样?听说暑假不回来?”

    老王叹了口气说:“不回来了,期末考试七门课五门不及格,回家怕气死老爷子。”

    梓杨说,“你就算不回来老爷子照样气啊,成绩单还是会寄回来的。”

    老王道:“能寄回去见鬼了,老子早知会有今天,家庭地址填的是假的!”

    梓杨心里暗叹真特么贱!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老王寂寥地说,“那什么,我用电话卡给你打的,马上就要欠费了……”

    梓杨恋恋不舍地说“奥,那我给你打回去?”

    老王吱吱唔唔地说,“不用了,那啥?你有空没?在家里玩够了的话就来我们学校呗,我给你介绍漂亮妹子。”

    梓杨客气道:“不用了,我舍不得父母。”

    挂了电话,十几个小时之后,梓杨背着行李,揣着父母给的学费,来到了老王学校所在的S市,下了火车,直接叫了辆黑车奔医学院所在的地址。

    到了医学院门口,黑车司机伸手就要一百块钱,梓杨急了,“就那么点路你收我一百块钱?”那司机看起来也是道上混的,黑瘦黑瘦的,带着墨镜叼着香烟,固执地伸着手道:“就这个价儿!侬不服咋地?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叫几十个兄弟来?”

    梓杨也不急,问道:“你有手机?借我打个电话,我叫人送钱给你,我身上没带现金,钱都在银行存折里。”

    瘦子倒是很仗义,掏出一个诺基亚递给梓杨,“算你识相,话费我就不收你的了,不过只准打市话,别偷偷打长途。”

    梓杨道:“瞧您那智商,我打电话叫人送钱,难道还要从外地调款过来么?”

    电话接通,梓杨道:“老王,我在你们宿舍大门口这里,嗯,司机问我收100块钱,我身上没有,你下来帮我付一下,嗯,嗯……”

    挂了电话,几秒的功夫,就听半空中炸雷般一声怒吼――“谁特么欺负我兄弟?”

    说时迟,那时快,从旁边宿舍楼三层跳下一个肥壮的胖子,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踩着风火轮一般,带着一股劲风滚滚而来,奔到面前定住,众人眼睛一霎才看清,来人中等身高,脸方头扁,粗眉细眼,膀大腰圆,身子宽厚的似一堵墙,带着破洞的汗衫下是浑鼓的肉块。

    老王一手掐住瘦子的脖领子,嘴巴里唾沫四溅:“XX的,从火车站到医学院最多三十,你特么是不是看我兄弟面善好欺负?信不信老子一手捏爆你驴儿子的卵?”

    那瘦司机比老王矮半个头,气势早就颓了,也不提电话叫兄弟的事儿了,嘴里结结巴巴地道:“旁友,帮帮忙,我们也是混饭吃的不容易……你们当学生的,不要打打杀杀的,要讲道理……”

    梓杨怕老王冲动之下干出犯法的事儿,忙在旁边打圆场道:“算了算了,都是误会,师傅也不是故意的,您看,这有十块钱,不用找了,您走吧。”

    司机大概是吓傻了,木木呆呆地看着老王。老王举着蒜钵大的拳头威吓到:“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抽你!”

    梓杨推了推他道,“还不走?!我兄弟脾气暴,一拳头能打倒一头驴!发起火来我可拉不住。”

    司机这才醒悟过来,怕这二混子真的动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拿着十块钱钻上车仓皇而去。

    老王对着司机的背影兀自夹缠不清的乱骂:“这种本地小瘪三,典型的欺软怕硬,你拦着我干嘛?让我揍他一顿,说不定还能诈出点钱来……”

    梓杨看着老王,似笑非笑地道,“不是给我介绍漂亮姑娘呢?这他妈的偌大一个宿舍区,连个鬼影儿也没有。”

    老王看着梓杨也似笑非笑地道,“不是舍不得父母么?这屁颠屁颠儿的,尼玛一眨眼就千里走单骑了。”

    两人相视大笑。
………………………………

第八章:318寝室

    老王的学校坐落于S市的市中心,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这个稍显破旧与周围高楼大厦格格不入的建筑群还没有被开发商“开发”掉,主要是因为学校的很多建筑都是上世纪的产物,被市政当做文物保护下来。

    解放前这个学校叫做圣玛利亚女校,是S市著名的贵族女子教会学校,解放后几经变迁,最后成为教育部门的资产,后来经过高校改革合并,最终成为XX医科大学的一个分部。

    学校建筑多是低层木质小楼,古色古香,因为建筑颇有特色,据说很多影视剧都在这里拍摄取景。近年来因为生源扩招,宿舍不够用,就在院校旁边兴建了两栋新式宿舍楼。

    老王接过梓杨的行李,“走,我住在318。”

    梓杨抬头看了看刚才老王跳下来的地方,道,“好家伙,一听我有麻烦就这么跳下来了,也不怕摔断狗腿。”

    老王嘴一撇:“我平常都是这么下楼,走楼梯麻烦,宿舍大门入口在另一边。”梓杨看着宿舍一楼二楼的窗户都封着铁条,问道,“你们这是学生宿舍还是监狱啊?”

    老王一脸懊恼:“别提了,夜里11点之后宿管办阿姨就不让出入了,兄弟们就翻窗户出去到电脑房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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