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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捉鬼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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邈,哀声阵阵。

    云凤轻声斥道:“晦气。”

    季山泉轻声笑道:“都入了道门了,还这么说话?人有生老病死,举哀送葬,此为常情。”

    三人让到道边,也无意看这热闹,只因他们要出镇的方向,正是送葬队伍来的方向,因此迎着送葬的队伍走了过去。

    三人接近送葬队伍时,季山泉感觉到玉佩中的残魂有了一丝躁动。随即‘嘭’的一声,八人抬的棺材突然掉了底,棺内的尸首落在了地上。

    街道上一片哗然,主家的孝子贤孙,和抬棺的‘八仙’跪了一地,念经的道士则是摇着招魂铃,围着尸首一边转圈儿一边念经。

    云凤忍着笑,扯着季山泉的衣袖,踮着脚附耳轻声道:“那个道士是真的吗?”

    季山泉浅浅地笑了一下,看着地上那具尸首。

    这是一位老者,须发皆白,满脸的皱纹,手也如枯木一般。尸首的周围有一丝怨气,却没有阴魂游荡。但死者的印堂处,却有一丝黑气盘旋着。另外,死者的耳垂儿干瘪。

    按说人就算很老了,皮肤都皱了,可耳垂儿也不会是这个样子的,这种干瘪的样子,倒像是被吸干了气血似的。

    云凤见季山泉盯着尸首看,便也看向尸首,看了片刻后问道:“师兄,你看什么呢?”

    季山泉附耳轻声:“这人死得蹊跷,而且刚才我玉佩里的残魂有一丝躁动。”

    云凤眼睛看着尸首,脸无意间向季山泉凑了凑,轻声问道:“哪里蹊跷?”

    季山泉的鼻尖被她的秀发蹭到,抬手挠了一下,轻声答道:“耳垂儿干瘪,像是被吸干了气血,印堂有黑气盘旋。”

    “哦……”云凤转头看着季山泉问道:“你要管吗?”

    季山泉答道:“碰上了当然要管。”

    云凤抿嘴一笑,说道:“那就管吧,刚好我还能再歇两天脚。”

    远处有一群人,慌慌张张地抬着一口棺材过来,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先跑到尸首旁边跪下,磕头道:“刘老爷呀,小的对不住你老,小的给你老换一口好的,你老安心上路吧。”

    说完又连着磕了几个头,看这个样子,这位应该是棺材店的掌柜。

    后面的人抬着棺材过来,顺着掉了底儿的棺材放好,摇铃的道士装模作样地烧了张符,然后摇着铃指挥着人将尸首装进新棺材里。

    送葬的队伍走远了,季山泉对忘尘子说道:“你回客栈订房,我和云凤去棺材店打听一下。”

    “好。”忘尘子转身向客栈走去。

    季山泉拉着云凤,跟着棺材店的人到了棺材店。

    进了店,看到伙计们将掉了底儿的棺材抬去了后院儿,掌柜的陪着笑脸上来拱手道:“这位公子,来给家里老太爷看寿啊?”

    季山泉浅笑了一下,拱了拱手,说道:“方才在街上看到歇脚,贵店这手艺怕不是胡混的吧?”

    “哟,瞧公子爷说的。”掌柜一脸尴尬,连忙让座道:“公子爷,少夫人,两位宽坐。”

    云凤脸上一红,抿着嘴没说话,跟着季山泉走到茶几边坐下。

    掌柜的招呼人上了茶,陪坐在一旁,先叹了口气,然后才说道:“这可真是流年不利,小店也算是百年老店,从没出过这样的事,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

    季山泉说道:“掌柜的,我能不能看看那口棺材?”

    掌柜的一愣,拱手道:“公子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山泉掏了一锭银子放在茶几上,说道:“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奇怪。做寿材不像做家具,处处得仔细着,尤其是底子。”

    掌柜的连忙应道:“说得是呀,这底子是要紧处的要紧,再说……这抬棺都得用粗麻绳托着底,怎么就……唉……”

    季山泉微微点头,他看到了,棺材底是从中间断开,被两头的麻绳一勒,张开了口,尸首才掉了出来。半尺厚的棺材底,就是垫起来站上去十几个人,也绝不会踩断的。

    季山泉说道:“所以我才觉得很奇怪,还请掌柜的行个方便。”

    话音刚落,忘尘子走了进来,说道:“房订好了。”

    掌柜见忘尘子一身道士打扮,愕然起身退了一步,看着季山泉问道:“公子爷,你们……是一起的?”

    季山泉拿着银子站了起来,走到掌柜的面前,将银子塞在他手里,说道:“实话说了吧,我们都是道门中人,那具尸首有古怪,掌柜的方才也说了,抬棺都得用粗麻绳勒着,再者说,半尺厚的底子,岂是轻易会断裂的?让我们看看,也免得招惹邪秽。掌柜的既然做偏门,应该不会不信邪吧?”

    掌柜的连忙将手里的银子塞回到季山泉手中,攥着季山泉的手说道:“道长说得在理呀,这银子你老收回去,你老给小店帮忙,不收银子就是恩德了,哪还有给银子的道理,我要是收了你老的银子,来日到了下面,就没法儿向阎王爷交代呀!”

    季山泉也不推辞,笑了一下,将银子揣回怀里,说道:“那掌柜的就带我们去看看吧。”

    “好,三位请。”掌柜的当先向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看到伙计们已经将棺材拆了,看到掌柜的带着人过来,连忙就要收拾。

    掌柜的说道:“不用收拾,这几位是道门高人,你们先下去吧。”

    伙计们都低着头走开了,季山泉走到近前蹲下,仔细地看了看断裂处,是向下压倒的,木头茬子都支着。尸体再重也不可以压断棺材底,唯一的解释,就是怨煞之力。可没有阴魂,哪儿来的怨煞之力?就凭怀里玉佩中那一缕残魂?

    季山泉取出三张符,驱秽、驱阴、解煞,挨着个儿往断裂处贴了一遍,都没有反应。

    季山泉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忘尘子皱眉说道:“无怨无煞,无阴无秽,还能是什么东西,才会有这般力道?”

    季山泉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答道:“天意。”

 第63章 :诈尸

    季山泉从掌柜的口中得知,送葬的那家姓刘,是镇子里的大户,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刘家在野马镇住了有年头儿了,掌柜的说他爷爷就做过刘家的生意。

    刘家一向人丁兴旺,但奇怪的是,刘家每一代都会把家产传给一个儿子,剩下的儿子都是只给百十两银子,然后被赶出家门,女儿倒还好,嫁了人好歹有个去处。

    季山泉微一皱眉,说道:“还有这样儿的?”

    掌柜的叹息着点头道:“谁说不是呢……听被赶出家门儿的人说,刘家老太爷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就把一个儿子叫到房里去,嘱咐完了话,交了钥匙,然后就躺下了,用不了三天就咽气儿。”

    掌柜的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老人们讲,刘家每代都是这样,邪忽得紧呐!”

    说话间进来一个小伙计,气吁喘喘,满头大汗,躬着身喘息了片刻才说道:“掌柜的,刚出镇子,抬棺材的绳子就断了,棺材摔两半儿了,刘三爷让掌柜的派人再送口棺材过去。”

    掌柜的瞬间脸色发白,季山泉说道:“掌柜的不必惊恐,即使刘家老爷有什么事,也不会难为你,你只管派人去送棺材就是。”

    掌柜的咽了咽口水,拱手道:“是,是。多谢道长指点。”

    季山泉起身说道:“我们去看看。”

    说完,带着云凤和忘尘子出门走了。

    镇外五里,棺材躺在路上,送葬的人跪成一圈。

    摇铃的道士左手摇着铃,右手竖在胸前,额头上冒着冷汗,嘴里念念叨叨地围着棺材转圈儿。

    原本送葬这种事,就是白赚银子,可这一次,先是棺材掉了底,然后又是抬棺材的绳子断掉,棺材摔成两半儿。

    道士也是吓得心里发慌,两腿发软。

    跟着看热闹的人,离得远远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平白无故的,原本晴郎的天空涌来一片乌云,先是遮蔽了日头,随后又缓缓地压了下来,阴沉沉地盖在头顶上。

    从山那边吹来了凉风,呼烈烈的响着,刮得招魂幡狂乱的舞动着,像一只被束缚住的幽灵,拼命的想要挣脱桎梏。

    季山泉来到看热闹的人群旁边,听见有人说道:“这老刘家邪性,几辈子都是把家产传给一个儿子,你说他们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今天这个事儿,八成儿就是报应!”

    季山泉扫了一眼说话那人,那人长得五短三粗,獐头鼠目。难怪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所谓相由心生,长成这样儿,脑袋自然也不会灵光到哪儿去。这种事儿怎么能叫报应呢?分明是诡异才对嘛。

    感觉到玉佩里的残魂又有了躁动,季山泉轻声对忘尘子说道:“我玉中的残魂又在躁动,你说会不会是这位刘老爷的魂?”

    忘尘子看了他一眼,垂着眼帘想了想,轻声说道:“要不你放出来试试?”

    云凤扯了一下季山泉,蹙眉嗔道:“嘀咕什么呢?告诉我。”

    季山泉又附耳对她说了一遍。

    云凤眨了眨眼睛,说道:“它不会一出来就往我脸上贴吧?”

    季山泉微微一笑,说道:“那怕什么的,它又不能怎么样,而且别人也看不见。”

    说着话,后面有人拍了忘尘子一下,忘尘子转头,见是一位妇人。

    妇人说道:“道士,你怎么在这儿看着呀,你上前面帮帮忙去多好。”

    季山泉回头看了那妇人一眼,面相刁钻,嘴唇薄,颧骨高,便说道:“又没人出钱请我们帮忙,想帮忙你去呗。”

    妇人瞪着季山泉说道:“你这后生怎么这般说话?修道之人不是应该多管闲事吗?再说我也没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

    季山泉冷笑一声,说道:“那叫慈悲济事。你是没跟我说话,但这位道长跟我是一道的,你这叫慷他人之慨,小人行径。”

    “哎你怎么骂人呐?”妇人指着季山泉骂道:“你个小白脸儿,一看你就没长好心眼儿。”

    然后又指着云凤说道:“你这丫头也真是瞎了眼,居然看上这么个……”

    云凤抬手就要扇她嘴巴,被季山泉抱住,说道:“别理她,用不了三天,她就有血光之灾。”

    也不知季山泉这句话吓着了妇人,还是云凤一脸的煞气吓着了妇人,妇人小声嘀咕了一句,躲到别人后面去了。

    忘尘子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跟一个妇人争竞什么?”

    季山泉看了他一眼,答道:“这种人最可憎,你要是不搭理她,她能一直在你旁边说三道四,而且还得趾高气扬地编排你。这种人上辈子大多是告过密的人,这辈子托生了碎嘴子,找着挨大嘴巴。”

    忘尘子呵呵一笑,回头看了一眼,说道:“棺材抬来了,你要干什么,赶紧着吧。”

    季山泉从怀里掏出玉佩,默念法咒,残魂飘了出来,先往云凤胸前撞了一下,云凤微一蹙眉,挥了下手。随后残魂突然向尸首飞了过去,钻进了尸首的鼻孔里。

    尸首猛然坐了起来,睁开了眼睛!

    “啊……”

    “妈呀!诈尸了!”

    人群一片混乱,摇铃的道士一跤摔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尸首,浑身抖得筛糠一般,倒是没断了摇铃。

    云凤咬着舌尖忍着笑,以往见到起尸就是惊心动魄,可如今看到起尸,心里竟然觉得极为有趣儿。

    孝子贤孙与抬棺的八仙都跪伏在地上,孝子贤孙是不能跑,抬棺八仙是不敢跑,行里的规矩,接了活儿没入土,便不算完。本来这一次就不顺,如今又诈了尸,这要是跑了,指不定就得被鬼缠上,死了是小事,祸害了家里老小可是大事!

    ‘嘭’的一声,棺材店来送棺材的伙计,离着老远看到尸首坐起来,前面的人扔了杆子掉头就跑,后面的人直接被杆子压倒,刚骂了句娘,听到说诈尸,也顾不得腿疼屁股疼,爬起来跟着就跑了。

    倒是先前回去报信儿的小伙计没跑,哆嗦着两腿,扶着抬棺材的杆子站在那儿,脚边土洇了水,看来是吓尿了。

    “爹呀!”一声清亮的哭喊,季山泉看到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长圆脸,浓眉大眼,鼻直口正,身材健硕,像个练家子。

    那人冲着尸首磕了个头,哭道:“爹呀!你安心的去吧!儿子玉同,一定守好家业,年年拜祭你老,绝不会让你老在下面受委屈的!”

    他这一哭,其他的孝子贤孙也跟着哭起来。

    抬棺八仙中有一人膝行两步,叩头伏首道:“刘老太爷,大事小事,阴事阳事,都不关我们的事,我们送你老上路也是为了积阴德,求你老行个方便吧!”

    天空中响起一身闷雷,一会儿工夫,雨落了下来。

    季山泉手掐法诀,默念法咒,将那缕残魂拘了出来,重新收入玉佩中。

    尸首直挺挺地倒下,眼睛也随之闭上了。

    摇铃的道士,直到此时才缓过劲儿来,哆嗦着爬起来,清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说道:“诸位莫怕,方才是刘老太爷回魂,最后看一眼孝子贤孙。现在刘老太爷已经走了,八仙听令,速将刘老太爷移棺,早早落葬。”

    云凤嘴角带笑地轻声问道:“忘尘子,你以前也这样吗?”

    忘尘子呵呵一笑,答道:“我虽然道法不精,倒还不至于如此不堪。”

    看着众人一通忙活,换了棺材,雨也大了起来。

    季山泉看着云凤问道:“要不要回去?”

    云凤兴致勃勃地说道:“不,我还要跟着看热闹儿,看看还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这一回倒没再出什么事,消停的到了坟地,下了葬。

    雨很大,都有些打眼,纸钱香烛是点不着了,孝子贤孙只能在坟前磕头,一个个弄得好似泥猴儿一样。

    云凤初时还用手帕擦脸上的雨水,后来干脆用手抹抹眼睛就算了。

    一众人磕完了头,一人站起来指着诈尸时说话的刘玉同斥道:“老三!你说,当着爹的面儿说,是不是你把爹害死了?”

    刘玉同站了起来,看着他说道:“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他大哥嚷道:“要不是你把咱爹给害死了,凭啥家业传给你?打小就你不听话,就你爱惹事儿,我不信爹会把这么大的家业留给你,你要是没害死咱爹,那咱爹为啥死不瞑目?”

    刘玉同突然一拳将他大哥打倒在地,他大哥叫嚷着要爬起来,刘玉同上去一脚又踢在他大哥的肚子上。

    他大哥惨叫一声,翻了两个滚儿,一名妇人冲上去抱住他大哥,指着刘玉同斥道:“老三!你别猖狂!虽然家业是你的,可玉明毕竟是你大哥,爹不在了,长兄如父。这样打你大哥,你这是忤逆,我去衙门告你!”

    “哼!去告吧。爹在世时就已经呈状于官府,将你们都逐出家门了!”刘玉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你!”妇人被噎得面色发红,只能恨恨地捶着刘玉明哭道:“人家都不认咱们,你说你何苦要来呀!”

    季山泉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刘玉同,此人出手迅捷狠辣,气势上根本不像弟弟对哥哥,反倒像是长辈教训晚辈。这种气势是装不出来的,为什么会这样?

 第64章 :活尸

    回到客栈,收拾停当,四人坐在一起商议。

    季山泉说道:“照棺材店掌柜的说法,刘家每一代的老太爷,死之前都像是失魂之症。”

    忘尘子说道:“或许刘家有妖怪,吸人魂魄。”

    云凤轻笑道:“跟妖怪商量好,把家业传了之后再吸魂魄?你当是祭神呀?”

    忘尘子脸现尴尬,却执拗地说道:“也未可知啊,不是每一代都如此吗?那兴许就是商量好了。”

    云凤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挑了挑眉梢。

    季山泉摇了摇头,说道:“妖怪如果能吸魂魄,至少也要修炼五百年以上,五百年以上的法力,完全有能力控制人的魂魄,怎么会留下一缕残魂?”

    云凤笑眯眯地看着忘尘子说道:“或许这只妖怪吸魂魄的时候吃醉了酒,所以才……”

    “凤儿。”云凰伸手打了她一下,嗔道:“不要欺负老实人。”

    云凤嘟了下嘴,忘尘子尴尬一笑。

    季山泉说道:“今天刘玉明挨了打,心里肯定不服气,等两天,咱们去找这个刘玉明问问。”

    “问什么?”云凤看着季山泉说道:“他要知道什么事,也不会在坟前挨打了。我看,还不如去刘家探探更有用。”

    季山泉眨了眨眼睛,说道:“倒也是。”

    说完走到窗边看了一眼,皱眉道:“雨下得这么大……”

    云凤说道:“师兄,你去查探吧,人多不方便,而且我也不想再把衣服淋湿了。”

    季山泉愕然回身,云凤抿嘴一笑,说道:“没事的时候,你当然应该守着我,因为你不但拿了我家的钱,答应我爹娘要照看好我,而且你也答应了师父,要教我和姐姐道法。可有事的时候,不能因为我耽误事儿。”

    说着掏出宿魂玉,说道:“你带着姐姐一起去,即使我出了什么事,宿魂玉和姐姐都在你身边,我也不会有危险。”

    云凰微微蹙眉,她虽然不情愿,但知道云凤说得对。

    忘尘子说道:“还有我呢,我跟那个邪道斗过一回,我虽然打不过那个邪道,但保着云凤逃跑没问题!”

    云凤接口说道:“对呀,煞童那次,就是忘尘子救了我。”

    季山泉走回来,接过宿魂玉,伸手抚上云凤的脸颊,定定地看着她。

    云凤愣住,愕然与他对视。

    片刻后,季山泉收回手,说道:“云凰,咱们走。”

    “好。”云凰倏然回到宿魂玉中,季山泉将宿魂玉揣进怀里,拉开门走了。

    云凤半晌才回过神来,看到忘尘子瞠目结舌地瞪着她,不禁脸上一红,斥道:“看什么看!”

    雨打在油伞上噼啪乱响,街上早断了行人,两边人家的灯火,从水面上照映过来,虚晃得有些斑驳。

    季山泉走得很急,踩得水哗哗的响,云凰劝道:“师兄,别心急,急则生乱。”

    “好。”季山泉深长的呼吸,说道:“不急。”

    云凰轻笑了两声,说道:“我还记得初见师兄那夜,凤儿说要杀了你,你骂她臭丫头。不意世事轮转,如今却是这番光景,别样心绪。”

    季山泉抿唇微笑,说道:“我也没亏待你呀。”

    云凰静默了片刻才嗔道:“哪里学得油嘴滑舌。”

    季山泉笑而不语,眼见到了刘宅左近,季山泉纵身上了旁边的大树。

    刘家大宅是座三进的宅院,前进黑着灯,二进还有下人走动,三进正房点着灯,东西厢房黑着。这样的雨夜,这样的宅院,与寻常人家别无二致,看不出什么端倪,而且宅院里阴气不重,也没有煞气、妖气之类的特殊气息。

    云凰站在伞顶,说道:“师兄,在外面看不真切,谁知道他家里会不会有什么密室密道或是阵法,不如我进去查探吧?”

    “不行。”季山泉说道:“今夜雨大,行事不便,还是先回去吧。况且我也不放心云凤,既然没有异常,就不要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也好。”云凰答应一声,回到了宿魂玉中,毕竟刘老太爷只剩下了一缕残魂,云凰心里多少也有些害怕。

    季山泉跳下大树向客栈返回,远处的墙影里转出一个道士,默默地注视着季山泉远去。等季山泉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道士走到刘家大宅门前,拍响门环。

    二进客厅里,刘玉同沉着脸看着走进来的道士,冷冷地问道:“你说你知道我爹还魂的缘由?”

    道士抖了抖袍摆,找了张椅子坐下,用眼角斜着刘玉同说道:“今日送葬的这个人,他有一缕残魂飞了出去,这缕残魂遇到了一位出世修炼的高人。就在刚才,那位名叫季山泉的高人,站在你家外面的大树上,查探你家。”

    刘玉同依然冰冷地说道:“那又如何?”

    道士冷笑一声,说道:“你虽然有些本事,但跟季山泉比起来……”

    道士挑了挑眉梢,不屑地笑了笑,摇头道:“不值一提。”

    刘玉同猛然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咔嚓’一声,扶手断裂。

    刘玉同瞪着道士斥道:“你竟敢跑到我家来放肆!你是什么人?”

    道士答道:“贫道丘平子,师承锦玉山天修观璞玉真人。”

    “名头倒是挺唬人。”刘玉同哼了一声,一步迈到丘平子面前,挥拳打向丘平子左脸。

    这一拳虎虎生风,极为迅猛!

    丘平子只是随意地一抬手,便用掌心挡住了刘玉同的拳头,随即握紧。

    刘玉同只觉得拳头上像是套了个铁箍一般,而且越箍越紧,骨头都快要被挤裂了。

    “啊!”刘玉同大喊一声,左手成爪,扣向丘平子面门,掌门涌出一团黑气。

    丘平子似乎早有准备,右掌拍向他左爪,顺势将一道镇尸符贴在了刘玉同的左掌心。

    刘玉同的左爪停在半空中,疼得头上冷汗真冒,脸也变了形,张着嘴却叫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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