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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捉鬼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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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哥儿一笑,刚要追上去,老者拿起拓跋绍雪放回去的娃娃,笑呵呵地说道:“这位公子,带着这个。”

    公子哥儿一怔,随即笑道:“对!老头儿有眼色。”

    说着从腰间取出一小块碎银子,丢在摊子上,然后从老者手里接过娃娃,向拓跋绍雪追来。

    季山泉挡在了拓跋绍雪身前,眼睛却看着公子哥儿手里的木娃娃。

    公子哥儿上下打量季山泉,说道:“小道士,好狗不挡道儿!”

    季山泉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用右手拇指与食指捏住,缓缓用力,手指陷入银子中。

    公子哥儿惊愕地看着季山泉手中的银子,咽了下口水,拱手道:“冒犯了,恕罪恕罪。”

    公子哥儿不舍地看了拓跋绍雪一眼,匆匆走掉了。

    季山泉将银子揣进怀里,回身对拓跋绍雪说道:“再挑一个吧。”

    拓跋绍雪垂着眼帘摇了摇头,十六年不曾下过山,刚一下山就碰上讨厌的人,实在令人心里怄得慌。

    季山泉也未坚持,牵着马走过小摊儿前,看了老者一眼,老者又阖着眼睛揣着手,似乎再次睡着了。

    季山泉蹲下身挑了三个娃娃,丢下三十个钱,然后牵着马走了。

    到客栈订了房,三人坐在一桌点了饭菜,季山泉将三个娃娃摆在桌面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拓跋绍雪看看娃娃,又看看季山泉,垂了眼帘。

    忘尘子问道:“山泉,是这娃娃有古怪,还是你买回去送给云凤?”

    季山泉说道:“这三个没古怪,就是雕工上乘。但那个富家子弟手里的娃娃……我说不太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拓跋绍雪抬起目光看着季山泉问道:“道兄,有什么不同吗?”

    季山泉抿着嘴摇了摇头,说道:“说不太好,我也没看仔细,也没什么要紧。绍雪,挑一个吧。”

    “多谢道兄。”拓跋绍雪抿嘴一笑,伸手拿了一个。其实她早就挑好了,季山泉当时拿了三个娃娃,拓跋绍雪就觉得会送给她一个,因为听忘尘子讲故事的时候,只提到了云凤和云凰两位姑娘,而季山泉挑了三个,总不会自己留一个吧?

    季山泉微微一笑,说道:“都回房歇着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呢。”

 第74章 :活活打死

    夜深人静,街上早断了行人,周大少踉跄着从百花楼出来,晕晕乎乎地往家走。一身的酒气混着脂粉香,加上打嗝儿的臭味儿,熏得打更的人绕着他走。

    “嘿嘿……”周大少指着打更人浑笑了两声,张口骂道:“你个穷杂碎,本少爷喝一顿花酒,够你活一辈子……你还嫌我……”

    眼前影影绰绰的,仿佛站着一个人。周大少使劲儿眨了眨眼睛,晃了晃头,看清那人竟是白天遇到的小道长,月光映照之下,细眉如黛,眼似秋潭,更显得冰清玉洁。

    周大少伸着手臂兴奋地唤道:“小道长,你在这里等我呀,来,本少带你回家,床笫合欢,共赴云雨。”

    说话间到了近前,将要抓上小道长肩头,突然间身子一晃,双脚离了地。周大少一愣神儿的工夫,脖子上猛然一紧,仿佛被细绳勒住,气息不透,刹时间憋得双眼血红,两脚乱蹬。

    而周大少眼中的小道长,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皮鞭,不由分说,挥鞭向周大少打来。

    “啪!啪!啪……”静谧的深夜,无人的街道,只有这清脆的鞭挞声。

    每一鞭下去,周大少便会蹬一下腿,可即便是吸不进气,却也死不了,自然也叫不出声。鞭挞的痛苦从最初浮在皮肉上,渐渐渗进了骨头里,钻进了心里。

    周大少的双眼已经完全红透,舌头伸出老长,却依然在痛苦中挣扎。

    “啪!啪!啪……”鞭挞声不急不徐。

    周大少的衣物早已被抽打得破碎零散,裸|露的肌肤满布着血痕,翻起的伤口中,隐约能看到骨头。

    血,顺着双腿流下,再聚到脚尖,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在地上,积了一滩。

    “可以了。”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墙影里走出一个人,佝偻着身子,揣着两手,缓步走到近前,伸手抚了一下小道长的额头,小道长忽然变成了一个木娃娃,落在老者手里。

    周大少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这一幕,却说不出话来。

    老者转回身,扬着头看着浑身是血的周大少,幽怨地说道:“一报还一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的报应还不够。”

    说完,从怀里又掏出一个木娃娃,握在左手里,右手向周大少招了招,说道:“来吧,进来吧,你躲不了的。”

    周大少只感觉脑袋忽悠一下,随即眼前一片漆黑,但依然能感觉到浑身上下,锥心裂骨的疼痛。

    第二天晨起,季山泉和忘尘子先后到了楼下,等了有一盏茶的工儿夫,拓跋绍雪才从楼上下来,一脸歉意地走到两人身边,低着头说道:“道兄,忘尘子道长,实在抱歉,我起晚了。”

    季山泉微一皱眉,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昨夜没有睡好吗?”

    拓跋绍雪抿着嘴摇了摇头,答道:“做了一夜的梦,也没记清是什么,只是醒来后觉得浑身酸痛,像是干了不少力气活儿似的。”

    季山泉说道:“坐下,我瞧瞧脉象。”

    拓跋绍雪腼腆一笑,坐下将小臂放到桌面上,说道:“没事的,许是突然换了地儿,水土不服而已。”

    季山泉按上她的脉,触手一惊,连忙凑近她的脸,盯着她的双眼。

    拓跋绍雪一怔,随即脸上微红,垂了眼帘扭开了头。

    季山泉说道:“绍雪,你魂魄不稳。”

    拓跋绍雪怔住,眨了眨眼睛,问道:“为何?”

    季山泉刚要回答,客栈伙计跑进来嚷道:“掌柜的不好了,外面死人了!”

    掌柜地骂道:“穷嚷嚷什么!外面死人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咱们店里死了人。”

    季山泉起身向外走去,拓跋绍雪和忘尘子也跟了出来。

    大街上围得水泄不通,季山泉微微皱眉道:“好重的怨气。”

    “是啊。”忘尘子点头附和。

    拓跋绍雪手掐法诀,念了一句口诀,然后闭上眼睛,掐法诀的手在双眼上抚过,随后睁开眼睛,愕然惊道:“那人是被活活打死的,道兄!我……我想起来了!我……”

    “绍雪。”季山泉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冷静,冷静……别着急……”

    拓跋绍雪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地吐出。

    忘尘子看了一眼前面的人群,这人山人海的,绍雪居然能看到尸首,这得能开慧眼才能看到,这世上修道的人,还有不比他强的吗?好在他练出了鬼眼,要不然,岂不成了混吃等死的人了……

    季山泉也很震惊,绍雪竟然能开慧眼!

    季山泉都开不了慧眼,道家内丹五眼,天眼与鬼眼,只要修为到了,自然就能打开,可慧眼与神眼,那是需要先天条件的。就像季山泉,有神眼,能看到各种气,却开不了慧眼,不能透视。

    拓跋绍雪稳了稳神,低声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昨夜一直在做一个梦,就是拿着鞭子,不停地抽打一个吊在半空中的人。道兄!他……他……”

    拓跋绍雪指着人群,胸口又开始快速起伏。

    季山泉说道:“先回房,咱们今天不走了,回房去歇歇。”

    说完,又转脸对忘尘子说道:“你挤进去看看,看看死的那个,是不是昨天抢绍雪木娃娃的人。”

    忘尘子点了下头,向人群中挤去。

    季山泉把拓跋绍雪送回房,然后回到自己屋里,从包袱里拿出两个木娃娃,摆在桌上看着。

    拓跋绍雪一个人坐在房里,心里着实有些害怕。怎么会这么巧?昨夜做了一个梦,今天外面就死了一个人。

    拓跋绍雪从怀里取出木娃娃,忽然间觉得娃娃的笑脸极其的诡异。心里更加的害怕,以往在山上,她也曾有过害怕的时候,每到害怕的时候,就会跑去找师父,即使师父在神游太虚,但是坐在师父身边,心里就会宁静下来,可现在……

    拓跋绍雪咬着嘴唇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站起身来,拉开房门出来,走到季山泉房外,伸手叩响了房门。

    季山泉打开门,看到拓跋绍雪低着头,手里攥着木娃娃,立时明白她是心里害怕,便说道:“进来吧,我正想去找你呢,我看了这两个娃娃,没什么特异之处。”

    拓跋绍雪轻咬着嘴唇,心怀感激地走进房里。季山泉寥寥几句,先是免了她开口央求的尴尬,又打消了她对木娃娃的疑虑。

    回到桌边,季山泉伸手说道:“把你那个木娃娃给我看看,我再确认一下。”

    拓跋绍雪把木娃娃递给季山泉,季山泉掏出一堆符来,挨着个儿的往木娃娃身上按了一遍,然后递还给拓跋绍雪说道:“我还以为你这个木娃娃有问题呢,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拓跋绍雪接回木娃娃,握在两手之中轻轻地摩挲,季山泉这一番作为,是为了让她安心,这般善解人意,能将尴尬消解于无形之中的人,拓跋绍雪从未见过。

    “山泉。”忘尘子一边叩门,一边唤了一声。

    季山泉应道:“门开着。”

    忘尘子推门走了进来,回身关上门,走到桌边坐下,先向拓跋绍雪打了个招呼,然后对季山泉说道:“我看了,就是昨天那个人。身上都抽烂了,官府也来人了,听仵作说,是被活活打死的。”

    拓跋绍雪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季山泉问道:“你偷点儿东西没有?”

    忘尘子摊开手掌,说道:“捡了片衣裳。你来?”

    “嗯。”季山泉点了下头,拿过布片,手掐法诀念动法咒。

    一会儿工儿夫,季山泉摇了下头,说道:“招不来魂魄,要么被打散了,要么被人拘了。”

    忘尘子看了拓跋绍雪一眼,问季山泉:“管这事儿吗?”

    季山泉抿着嘴看向拓跋绍雪。

    拓跋绍雪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季山泉是怕耽误她的时间,便说道:“道兄,我师父常教导我说,修道之人,如遇不明不平之事,当管则管。因修道之人要积功德,修缘法。如果道兄不急着回山复命,我无异议。”

    季山泉抿嘴一笑,说道:“好,咱们逛街去。”

    拓跋绍雪微一蹙眉,忘尘子说道:“跟着他走就对了,我还没见他失手过。”

    拓跋绍雪低眉浅笑,站起身跟着出门。

    又到昨天卖木娃娃的小摊儿前,那个老者依然是阖着双眼,揣着手打盹儿。

    季山泉蹲下身,挨个挑着木娃娃。忘尘子与拓跋绍雪站在季山泉身后,不知道季山泉想干什么,只能看着。

    老者睁开了眼睛,两眼无神地看着季山泉,问道:“道长,你在找什么?”

    季山泉也没有抬头,随意地答道:“找个不一样的。”

    老者说道:“我这些娃娃,每一个都不一样。”

    季山泉微微一笑,将一个木娃娃举在眼前说道:“这些木娃娃雕得栩栩如生,像活的一样,不知道要是注入魂魄,会不会动起来。”

    闻听此言,忘尘子与拓跋绍雪俱是一惊!

    老者却淡淡地说道:“道长谬赞,小老儿愧不敢当,祖传的手艺,挣口饭钱而已。”

 第75章 :故事

    季山泉又拿起一个木娃娃,回头冲拓跋绍雪笑道:“你看,这个和你昨天看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老者脸色一冷,说道:“小老儿初来乍到,如有得罪之处,还望道长海量包涵。”

    季山泉转回头,沉了脸色,说道:“那要看是什么事儿了,我这个小师妹头回下山,本来身子就弱,昨天晚上被折腾了一宿,今天气色都不好。老人家,你怎么说?”

    老者垂了眼帘,淡淡地说道:“我听说过一个故事,道长有没有兴趣知道?”

    季山泉席地而坐,摩挲着手里的木娃娃说道:“愿闻其详。”

    老者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讲了起来……

    从前,有一户人家,生了一个女儿,很漂亮,家里人都把这个女儿当成宝。可是有一天,一伙强盗闯进了村子,杀了很多人,抢走了少男少女。

    这户人家的爷爷当时没在村里,等回家时,已经过去了半年。

    这家的爷爷就开始找小孙女,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磨穿了鞋底,累弯了腰。

    整整三年,这家的爷爷无意中碰到了那伙强盗,因为村里的幸存者说过,强盗的头领,脸上有一块月牙型的暗红胎记。

    这家的爷爷用了些手段,逼问出小孙女的下落,可当这家爷爷找来时,小孙女已经死了一年了。

    这家的爷爷又用了些手段,从当时在场的人嘴里逼问出来,小孙女是被吊起来活活打死的,打得皮开肉绽,起因竟然只是端酒时绊了一跤,将酒水撒在了富家公子的身上。

    只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富家公子就花了五百两银子,买了小孙女的命,将小孙女吊在柴房里,亲手用鞭子将小孙女活活打死!

    老者的眼中有了泪光,看着季山泉问道:“敢问道长,换作是你,如何处置此事?”

    季山泉垂了眼帘,良久无语。

    拓跋绍雪轻轻地扯了扯季山泉肩头的衣服,说道:“道兄,咱们走吧。”

    季山泉低声说道:“人死债消,地府自有公断,那人的魂魄在哪里?”

    “呵呵……”老者苦涩地笑了两声,幽幽说道:“地府公断?活人怕是看不见的。既然道长执意要管闲事,那就自己去找吧。”

    季山泉手上用劲儿,‘咔咔’声连响,手中的木娃娃被捏碎。

    老者淡然地看着季山泉,说道:“道长不必如此担心,小老儿做事有分寸。”

    拓跋绍雪这才恍然明白,原来那个木娃娃身上有自己的气,季山泉毁掉木娃娃,为的是避免这个老者再用她的魂魄。

    季山泉站起身说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贫道奉劝老人家,该放手时须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老者翻起目光,定定地看着季山泉,忽然笑了,说道:“受教了。”

    三人回到客栈,忘尘子问道:“怎么找那人的魂魄?”

    季山泉答道:“我猜想,十有八九是封在了木娃娃里。”

    忘尘子皱眉道:“这可难办了,要是封在木娃娃里,他可以卖掉,也可以随便挖个坑埋了。”

    拓跋绍雪微微蹙着眉头,说道:“道兄……那人如此做恶,你还要救他的魂魄?”

    季山泉微笑着解释道:“绍雪,我不是帮他,他生前做恶,死有余辜。可他的魂魄被封印起来,迟早会成为邪灵恶鬼,我是怕他将来害人。”

    拓跋绍雪轻咬着嘴唇低下头,说道:“我又多嘴了,道兄见谅。”

    季山泉哑然失笑,璞玉真人教得好徒弟,活脱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

    季山泉想了想,问道:“绍雪,在你的梦里,被你打的人有没有申辩什么?”

    拓跋绍雪眨了眨眼睛,随即垂着眼帘努力回想了一下,摇头答道:“没有,他一句话也没说。”

    忘尘子问道:“山泉,你又想到什么了?”

    季山泉微微皱眉,说道:“就是觉得不通……那个老者若是想报仇,不必非得招惹咱们。而且那个老者分明知道咱们的本事,他借谁的魂不好,非得借绍雪的魂?”

    拓跋绍雪愕然看着季山泉,说道:“或许是碰巧啊,就是因为那个人……对我无礼,所以那个老者才会借我的魂打死他。”

    季山泉微微一笑,说道:“就是太碰巧了,怎么就这么巧,打死他孙女的人,偏偏在昨天,与你一同出现在老者的小摊子前?”

    拓跋绍雪嘟了下嘴,垂了眼帘低声说道:“就是巧嘛……要不怎么说,无巧不成书呢。”

    季山泉一笑,垂了眼帘。

    忘尘子沉默半晌,说道:“我曾听师父说过,西域有术,名曰御灵,取生人魂魄为用,但所知不详。山泉,你听说过吗?”

    季山泉抿着嘴,静默片刻才说道:“当年蜀国北伐,武侯制木牛流马以运输粮草,其形惟妙惟肖,鞭挞驱赶,不饮不食,举世称奇。”

    拓跋绍雪与忘尘子对视一眼,俱皆脸上变色。

    忘尘子问道:“你是说,那木牛流马,就是将生人魂魄注入其中?”

    季山泉缓缓摇头,说道:“无证可考,不过是我的猜想而已。”

    拓跋绍雪咬住了嘴唇,低声说道:“据说当年武侯因火烧藤甲兵而折损阳寿,不得以要用七星魂灯借命。我一直想不通,为战之时,各为其主,保家卫国,何因于此便损了阳寿?每问家师,家师总是摇头不语,只说是古事无据,何须细考。今日听道兄所言,似乎是因这木牛流马才损了阳寿。”

    季山泉淡淡一笑,说道:“七星魂灯借命之法,本来就是邪术。人之寿数自有天定,该来则来,该去则去,强行借命,逆转乾坤,有违天道。”

    忘尘子皱紧了眉头,问道:“照你这么说,那个老者只是编造了一个凄惨的故事,想借此让咱们袖手旁观?”

    “那不对呀。”拓跋绍雪实在不愿意相信,那样一个凄惨的故事,竟然是编造的,说道:“如果是编造,那他又何苦借我的魂去打死那个人?只须按捺一日,待我们离开便好了。”

    季山泉看着她,虽然心里不愿意摧毁她的单纯和善良,但话还是要说:“绍雪,我猜想,他只是想试探一下咱们的本事,如果咱们本事不济,或许也会被他拘魂。”

    拓跋绍雪抿着嘴垂了眼帘,阴沉着脸色,她不愿意相信季山泉的猜想,但季山泉年长,她又不愿意出言顶撞,所以默然不语。

    忘尘子倒无所谓,几经生死,他十足十地信任季山泉。再者说,即使季山泉猜错了也没什么,季山泉道心端正,绝不会轻易伤人害命。

    忘尘子问道:“如果你的猜想是对的,那他拘魂魄想干什么?难道是要打仗,也要做木牛流马?”

    季山泉说道:“大隋初立,每到改朝换代之际,便是外夷叩边之时。此处离党项只有一山之隔,党项八部一向对中原虎视眈眈,这些蛮夷,说不好就是想打仗。”

    拓跋绍雪突然站起身,起手道:“道兄,道长,我先回房了。”

    说完转身便走了。

    忘尘子愕然道:“她这是怎么了?”

    季山泉叹了口气,说道:“我嘴快,没留神,她姓拓跋。”

    忘尘子恍然,问道:“那她是党项人?”

    “应该是吧。”季山泉又叹一声。

    不等忘尘子再开口,门被推开,拓跋绍雪走进来,将手里的木娃娃放在桌上,一言不发地转身又走了。

    忘尘子哑然失笑,说道:“这丫头,好大的气性。”

    季山泉浅笑了一下,说道:“要是有人说你是蛮夷,你生不生气?”

    忘尘子摇了摇头,说道:“你又没说她。”

    季山泉叹了口气,说道:“什么都可以改,唯独出身改不了,就像我这一身妖气,纵然我道法再高,不熟悉我的人,初次见面还是会把我当成妖孽。这事儿怨我,等她消消气儿,我去给她赔不是。”

    忘尘子点了点头,问道:“那咱们先去盯着那个老者?”

    季山泉摇头道:“今天不去了,他如果真是来拘魂的,必然不会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咱们今天刚找过他,他心里提着防备,还是明天再去吧。”

    “也好。”忘尘子起身说道:“那我回房打坐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拓跋绍雪没有下楼,只是开门出来把小二叫了上去,让小二送些饭菜去房里。

    季山泉等小二下来,嘱咐了小二几句,然后给了小二几个赏钱。

    忘尘子摇了摇头,只管低头吃饭。

    不大会儿工儿夫,小二托着食盘过来,将食盘放在桌上,季山泉拿起食盘,上楼去了。

    敲开门,见是季山泉,拓跋绍雪抿了嘴,侧身让在一边,季山泉走进房里,将食盘放在桌上。

    拓跋绍雪跟到桌边,垂着头说道:“怎好偏劳道兄……我只是觉得有些气弱,不想走动,还请道兄不要多心。”

    季山泉抿嘴一笑,从怀里掏出木娃娃,递到拓跋绍雪面前。

    木娃娃脸上贴了一张纸,画了个垂眉耷眼的表情,身后用细线绑了个小木条。

    看到如此声情并茂,负荆请罪的木娃娃,拓跋绍雪忍不住噗嗤一笑,拿过木娃娃,把纸脸儿掀掉,又把木条解开,说道:“好好的娃娃,弄成这个怪样子。”

 第76章 :埋伏

    季山泉说道:“绍雪,你我皆是修道之人,不论出身如何,世间征伐之事,都与咱们无关。我虽口无遮挡,却无意伤你,还请你原谅。”

    拓跋绍雪抿了抿嘴唇,低着头说道:“道兄别这样说,是我心眼儿小。”

    季山泉回身将饭菜摆到桌上,说道:“过来吃饭吧。”

    拓跋绍雪走到桌边坐下,见是两副碗筷,便抿嘴一笑,倒了两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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