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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捉鬼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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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季山泉说道:“他们俩还没醒,你再睡一会儿。”

    拓跋绍雪摇了下头,答道:“不睡了,你睡一会儿吧。”

    季山泉说道:“我没事儿,昨夜是云凰守着,我也是刚睡醒。”

    “哦。”拓跋绍雪应了一声,她忘了,还有一位鬼灵师姐。

    日上三杆,忘尘子醒了过来,捂着脖子缓缓地转动着脑袋说道:“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我好像突然一下就睡着了。”

    季山泉答道:“没事儿,有人下毒,不过我没中毒,所以下毒的人也没出现。”

    忘尘子一惊,脱口说道:“不会是丘平子吧?”

    季山泉答道:“不会,他被我师父封了气脉,三年五载的缓不过来。再说,他现在应该忙着逃命,哪有空儿再来找麻烦。”

    等忘尘子缓了一会儿,季山泉抱起云凤说道:“咱们走吧,以后不能睡野地了,看来又有人找上门儿来了。”

    一路向东,直到日头偏西,云凤才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季山泉后背上,便拍了拍季山泉的肩头,问道:“我怎么了?”

    季山泉答道:“昨夜有人下毒,你们都中了毒,不过好在只是使人昏睡的迷|药。”

    “哦。”云凤搂住季山泉的腰,呢喃着说道:“那我再睡一会儿。”

    拓跋绍雪目视前方,心里却有些难受,从小师父就教导她,所有的事都要靠自己。可看到云凤,拓跋绍雪才突然明白,原来也可以不用靠自己,只不过……要找到一个能呵护自己的人。

    如此晓行夜宿,倒也没再发生什么事情。

    拓跋绍雪对季山泉的心思,也渐渐的淡了。因为每到投宿,季山泉都是与云凤睡在一间房里,既然云凤已经捷足先登了,她又有什么资格去争竞呢?

    心思淡了下来之后,拓跋绍雪便潜心修炼师父教授的心法口诀,既然找不到能呵护自己的人,那还是得靠自己。

    这一日进了朗州城,投宿在客栈,看天色尚早,云凤便说要上街转转。

    拓跋绍雪说道:“师兄和师姐去吧,我回房练功了。”

    云凤说道:“绍雪,难得出来走走,何必闷在屋子里?以后有得是时间练功。”

    拓跋绍雪心里一揪,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拓跋绍雪孤身一人,找到泰阿剑后,自然是留在飞云观潜心修炼,可不就是‘有得是时间练功’吗。

    但脸上的失落一闪而逝,微笑着应道:“师姐说得是,我久在山中,是该到处走走。”

    云凤笑道:“对呀,等找到泰阿剑,咱们再一道去青州,回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拓跋绍雪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季山泉,发现季山泉也是一脸错愕。

 第100章 :飞星子

    走在街上,云凤拉着拓跋绍雪的手,有说有笑,宛如亲姐妹一样。

    季山泉和忘尘子跟在两人后面,忘尘子用肩膀碰了碰季山泉,朝云凤努了努嘴,季山泉摇了摇头。

    季山泉也不知道云凤在搞什么鬼,突然就对绍雪亲热起来,还说要带绍雪去青州,估计是云凰的主意吧?

    “求求你,放了他吧!”听到女子的哭喊声,云凤拉着拓跋绍雪向声音传来的巷子走去。

    进了巷子,看到一户人家的门口,一名少女抱着一名道士的腿,跪在地上,哭着哀求:“道长,他没有做错什么事,求你放了他吧。”

    这少女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穿着粗布衣裤,低着头死死地抱着道士的一条腿。

    道士年纪不大,长得眉清目秀,身形修长。

    云凤刚到近前,道士突然抬起头看向云凤,微眯着眼睛说道:“姑娘,你身上鬼气极重!”

    云凤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跪着的少女身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少女的哭声哑然而止,抬起了头。

    云凤看到少女的双眼浑浊,原来是个瞎子。

    云凤蹙眉瞪向道士,斥道:“你竟然欺负一个盲女!”

    道士答道:“姑娘误会了,有一只鬼缠上了这名女子,贫道只是将鬼收了,可这女子与贫道拉扯,非要让贫道放了那只鬼。姑娘,这是小事,你身上鬼气极重,还是让贫道……”

    说着向前迈步,却忘了腿被盲女抱着,迈了一步才醒觉,道士不禁怒道:“放手!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这位姑娘被厉鬼缠身,比你的事要严重得多!”

    “你闭嘴。”云凤不悦道:“什么厉鬼?我与我姐姐……”

    “云凤。”季山泉打断了云凤,双魂锁命的事,还是不要逮谁跟谁说的好。

    “妖孽!”看到季山泉,那道士一脚踢开盲女,背手拔出身后宝剑,一剑向季山泉当胸刺来。

    ‘当’的一声,拓跋绍雪后发先至,执剑将那道士的剑挡开,斥道:“你这人实是无礼,凭什么不问青红皂白便拔剑相向?”

    道士诧异地看着拓跋绍雪,说道:“你是同修?”

    拓跋绍雪沉着脸答道:“藏龙山飞云观,了尘真人座下入室弟子,拓跋绍雪,未请教?”

    云凤瞟了拓跋绍雪一眼,心里别扭,因为她要是向别人自我介绍,就得把入室弟子换成记名弟子,听着就矮人一头。

    道士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季山泉,而后剑交左手,向拓跋绍雪起手道:“昆仑山仙道观,极阳真人座下关门弟子,飞星子。请教诸位同修。”

    云凤指着拓跋绍雪说道:“我是她师姐,黑云凤。”

    季山泉上下打量飞星子,昆仑山的?不是个善岔儿。起手道:“贫道季山泉。”

    忘尘子还没有说话,飞星子便盯着季山泉问道:“道兄何以一身妖气?云凤姑娘又怎么会一身鬼气?”

    忘尘子走过去扶起盲女,说道:“姑娘莫怕,我们跟这小道士不是一伙儿的。”

    飞星子一怔,连忙向忘尘子起手道:“恕晚辈失礼,未请教道长尊号。”

    忘尘子答道:“叫我忘尘子便好,我与你们没法儿比,只是俗世中一名修道之人而已。”

    盲女握住忘尘子的手,哀求道:“道长,求你让那位道长放了他。”

    飞星子说道:“姑娘,我抓的是鬼。”

    “我知道他是鬼!”盲女尖声叫道:“可他没有害人,没有犯错,你为什么要抓他呀!”

    飞星子眉头微蹙,说道:“驱鬼降妖,乃我辈本分。人鬼殊途,阴阳两隔,姑娘你莫要执着!”

    转而又盯着云凤说道:“云凤姑娘,你身上的鬼气是怎么回事?”

    云凤扭脸看着季山泉,季山泉答道:“不便告知。”

    飞星子微眯了眼睛,看着季山泉问道:“莫非你们豢养鬼畜?”

    季山泉眼中寒光一闪。

    拓跋绍雪斥道:“胡说八道!你自以为师出昆仑,便将别人都想得低下,有鬼气便是豢养鬼畜吗?难道不能是鬼灵鬼仙吗?”

    云凤不明白‘鬼畜’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拓跋绍雪这么激动,想必这个词不是什么好话,当下也沉了脸,手按剑柄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大言不惭地问东问西?师出昆仑就想压别人一头吗?”

    飞星子被两个姑娘骂得一愣一愣的,而另一边,忘尘子却在询问盲女,飞星子被骂得没了话说,大家才听到盲女正在向忘尘子讲述自己的事情。

    盲女叫谭秋月,自幼眼盲,眼盲也就算了,偏又在五岁时,爹娘相继得了重病死了,谭秋月就被领到了叔叔家。

    长大后谭秋月才明白,叔叔当初根本不想管她,只不过是怕外人说闲话,才不得不把她领回家里养着。

    自从到了叔叔家,每天就是干活儿,稍有错处,就会被婶婶连打带骂。

    七岁那年,家里来了一个男孩儿,是婶婶家那边的亲戚,叫付书茗。谭秋月自打爹娘死后,吃到的第一口热乎馒头,就是付书茗给的。

    隔年付书茗又来了叔叔家,给谭秋月带了一小包点心。从那以后,人家盼过年,谭秋月盼付书茗来。可从那次以后,付书茗就不来了。

    一晃三年,有一天晚上,付书茗来了,不过没带东西,说是忘了。谭秋月也不介意,其实她并不是盼吃的,而是能有一个人,把她当人看。

    这一次,付书茗待得时间很长,以往都是待两三天,可这一次却待到了十天头上。

    谭秋月问他:“你不用回家吗?”

    付书茗回答说:“我记得我娘说来接我……我娘还没来,等着呗。”

    一晃半年过去了,谭秋月不再问付书茗,而付书茗也不提回家的事,好像根本不记得自己还有家。只是每天帮谭秋月干活,有时候因为婶婶打谭秋月,他还跟婶婶吵,只不过,婶婶从来不理他。

    谭秋月心里明白,付书茗已经死了,他是鬼。可谭秋月不敢问也不敢说,怕付书茗离开。莫说付书茗对她好,哪怕付书茗是来害她的,她也心甘情愿。

    直到飞星子出现,谭秋月听到付书茗的惨叫声,叫得惨绝人寰,谭秋月惊问,飞星子说自己是道士,抓走了缠她的鬼,她这才抱住飞星子,求飞星子放过付书茗。

    听完了谭秋月的讲述,其他人都沉默,唯有云凤怒斥道:“飞星子,人家两人在一起好好儿的,你为什么多管闲事?”

    “闲事?”飞星子皱着眉头看着云凤,说道:“云凤姑娘,你也是道门中人,应该懂得人鬼殊途的道理。我且不问你身上的鬼气是怎么回事,或者是像绍雪姑娘所说,你有一只鬼灵或是鬼仙相伴。但这个付书茗,却是寻常的亡魂,只因执念难消,才滞留不去。若是放任他长久地在阳世徘徊,迟早会成祸害!”

    “什么祸害?”云凤瞪眼道:“你凭什么说他就一定会变成祸害?”

    “云凤。”季山泉低声说道:“即使成不了祸害,寻常人总与阴魂相处,迟早也会恶疾缠身,折扣阳寿。”

    “我不怕!”谭秋月伸着手说道:“把书茗还给我,我是个瞎子,本来活着也没意思,好在有书茗陪我,我不怕病,不怕死,求求你们,把书茗还给我吧!”

    说着,谭秋月跪了下来。

    忘尘子本来能扶住她,但还是犹豫着,扶着她跪在了地上。

    飞星子说道:“驱鬼除妖……”

    “不要讲大道理。”忘尘子打断了他,说道:“我只问你,是不是非得带走付书茗?”

    “是。”飞星子昂然答道:“他既然是鬼,就不能滞留在阳世。”

    季山泉问道:“你要如何处置付书茗?”

    飞星子答道:“自然是超度他去地府转托。”

    拓跋绍雪突然问道:“付书茗是怎么死的?”

    飞星子一怔,皱眉道:“他的死因,似乎不归我过问吧?”

    拓跋绍雪淡淡地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更愿成人之美。天条戒律,人情理法,皆是规矩。不知死因,不明执念,促狭妄断,破业毁姻,恐怕你非但积不到功德,反倒会引得天怒人怨,神烦鬼弃。”

    飞星子皱紧了眉头,看着拓跋绍雪说道:“姑娘这话未免太过了吧?我虽然入世修炼,的确是为了积攒功德,可也并非如姑娘所说的这般不堪。付书茗身无怨气,虽有执念,也不过是贪欲使然。这位姑娘虽然孤苦,但毕竟人鬼殊途,一个活人,岂能依赖于一只鬼?”

    云凤反问道:“那你让她依赖谁?”

    飞星子说道:“无论是生为富贵,还是身受苦楚,都是前世业报。”

    季山泉说道:“你怎知付书茗因她而滞留,就不是谭秋月的业报?”

    飞星子瞪着季山泉说道:“你这是强词夺理!即使谭秋月心甘情愿,可她的家人又当如何?你应该知道,宅中常有阴魂不散,不但会使人生病,还会倒活人的运势。”

    谭秋月说道:“我可以离开这里,只要道长能放过书茗,我情愿离开这里。”

 第101章 :谈判

    飞星子冷淡地对谭秋月说道:“人有人界,鬼有鬼道,不是你想怎样便能怎样的。”

    云凤瞪眼道:“那你想怎样?就凭你师出昆仑?就凭你有道法?”

    飞星子皱眉道:“我师出昆仑怎么了?我驱鬼降妖有什么错?你这般针对我,你修的又是什么道?”

    云凤恼道:“我修的什么道要你管?”

    拓跋绍雪说道:“所谓修道,先明事理,再造术业,驱鬼降妖是没有错,但并非一概而论。天意尚悯人心,何论我辈?你以偏概全,自说自话,这不是道心,而是仗势欺人。鬼也好,妖也罢,若不为恶,当以劝导为先,即使劝导不通,若不为恶,亦不该强施以术力。你问我师姐,你师出昆仑怎么了。正是因为你师出昆仑,才更应该懂得天道人心。”

    云凤又瞟了拓跋绍雪一眼,这死丫头说话一套儿一套儿的,姐姐还说要带她一道去青州,总让她待在季山泉身边,好吗?

    季山泉说道:“先不论这些,谭姑娘,你家里人呢?”

    谭秋月摇头,飞星子说道:“我路过此地,察觉他们家有鬼气,敲开门把事情说了,她的家人便躲了出去。”

    季山泉问道:“你当时对谭姑娘的家人说有鬼缠上她了?”

    “没有。”飞星子答道:“我只说宅中有鬼气。”

    拓跋绍雪说道:“如此说来,她的家人根本就不在意她的生死。”

    谭秋月说道:“道长,你若是执意要将书茗抓走,我也不活了。”

    飞星子微微眯眼道:“你吓唬我?”

    谭秋月说道:“随道长怎么想,本来我早就想死,与其活得没个人样儿,还不如早早一死了事,若不是有书茗陪着我……道长,求你放了书茗吧。”

    飞星子尚未说话,巷子那头儿跑过来一个中年男子,到近前看到这么多人,不禁一愣,随后向飞星子拱手道:“道长,如何?”

    飞星子答道:“鬼已经抓住了。”

    谭秋月叩头哭道:“叔父,那是书茗啊!你让道长放了书茗吧!”

    谭秋月不说还好,一说是书茗,中年男子的脸瞬时间吓得煞白,上来揪住谭秋月的头发就往门里拖,嘴里骂道:“你个小贱人,竟然往家里招鬼!”

    忘尘子抬手一记耳光,打得中年男子眼前一黑,转了个圈儿绊在门槛上,摔进门里。

    云凤怒道:“人比鬼恶,这是什么世道!”

    中年男子捂着脸嚷道:“打人了!不是,抢人了!”

    季山泉说道:“闭上你的嘴。这丫头我买了,你要多少钱?”

    云凤和拓跋绍雪一同看着季山泉。

    中年男子一愣,随即转了转眼珠,说道:“五十两银子。”

    “什么!”云凤手按剑柄,她家的丫鬟都是买的,能出到五两银的,就已经是中上之姿,心灵手巧。一个盲女敢要价五十两,这是摆明了看出季山泉要行善,所以才狮子大开口。

    季山泉拉住云凤,淡淡地说道:“我买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五锭银子,丢进门里,说道:“写字据。”

    中年男子捡起银子,眼珠转了转,说道:“这只是卖身钱,我打小养她,这么多年好吃好喝儿地供着,怎么着也得五十两银子吧?你得再给我五十两。”

    ‘铮’的一声,云凤拔出胜邪剑,指着中年男子斥道:“你就不怕有命拿,没命花!”

    中年男子吓得一哆嗦,连忙往后退。

    拓跋绍雪看了季山泉一眼,见季山泉沉着脸,却并不阻止云凤,便说道:“不劳师姐动手,不如让我杀了他,反正咱们是过路的,带着谭姑娘一起走就好了。”

    中年男子吓得连连后退,拓跋绍雪提着剑,阴沉着脸缓步向他走去。

    忘尘子说道:“快写字据吧,真的想死吗?”

    中年男子连忙应道:“写写,我马上写。”

    飞星子静默地立在一旁,待季山泉拿到字据,这才问道:“季道兄,你想干什么?”

    季山泉答道:“带谭姑娘去别的地方安顿,让她和付书茗长相厮守。”

    飞星子说道:“鬼是我抓的,我是不会放的。”

    季山泉看了他一眼,说道:“那我就逼你放。”

    “呵呵……”飞星子挑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云凤说道:“我们人多。”

    飞星子一怔,看向拓跋绍雪,拓跋绍雪没有看她,走过去扶起谭秋月,说道:“谭姑娘,跟我们走,我保证还你一个公道。要是还有人想欺负你,我师兄师姐必然会为你做主。”

    飞星子垂了眼帘,拓跋绍雪虽然没有明说,但言外之意自然是也会插手。飞星子不怕云凤,云凤这样的,就算再多三五个也没关系。但拓跋绍雪若是和季山泉联手,他就一点儿胜算也没有了。

    忘尘子看着飞星子说道:“飞星子,跟我们走吧,咱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

    飞星子冷哼道:“凭什么?”

    忘尘子笑道:“不敢呢?”

    “谁说不敢!”飞星子瞪眼。

    忘尘子笑道:“敢就走吧。”

    一行人回到客栈,云凤说道:“绍雪,你陪谭姑娘上楼去。”

    季山泉说道:“绍雪留下,你陪谭姑娘上去,我们跟飞星子聊聊。”

    拓跋绍雪抿住了嘴,云凤唬着脸扶住谭秋月,闷声不响地上楼去了。

    四人坐在角落里,飞星子垂着眼帘喝茶。

    季山泉说道:“放一只鬼有这么难吗?你不差这点儿功德吧?”

    飞星子答道:“不是功德的事儿,想要功德,满世界都是。”

    季山泉笑了一下,说道:“你是想说,只有你有道心?”

    飞星子将茶杯顿在桌面上,瞪着季山泉说道:“人鬼殊途,你凭什么准许他们两个在一起?鬼不能转托,人不得终寿,只为你那点儿所谓的慈悲心吗?”

    拓跋绍雪垂着眼帘说道:“这样吵下去,恐怕十年八年也分不出胜负。飞星子道兄,交出付书茗,我们念你这份人情。否则,我和师兄一起打你。”

    季山泉和飞星子同时一愣,都没想到拓跋绍雪这样一个文静的姑娘,说话竟然如此直率。

    片刻后,飞星子失笑道:“绍雪姑娘,咱们都是道门正宗,你们为了一只鬼打我?不合适吧?”

    拓跋绍雪淡淡地问道:“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这句话一出口,季山泉和飞星子都沉默了。

    云凤安顿完谭秋月,回到自己房里,坐在床上生闷气。

    云凰显形出来,坐到她身边哄道:“好了,又生什么气呀?”

    云凤嘟嘴道:“他嫌我没用,要那个死丫头陪着。”

    云凰微一蹙眉,说道:“凤儿,师兄在办正事。爹办正事的时候,也是大哥和二哥陪着,什么时候要你和三哥陪着过?但爹最疼的还不是你吗?”

    云凤扁嘴道:“你还说我?”

    云凰沉着脸说道:“我说你怎么了?你不能说吗?你能办的事,谁也不会拦着你,可你不能办的事,难道还不准别人办吗?”

    “哼。”云凤嘟着嘴偏了头,说道:“她不就是比我懂道法吗?”

    云凰垂了眼帘,想了想说道:“不止是道法,还有心境。”

    飞星子看着拓跋绍雪说道:“绍雪姑娘,人鬼殊途啊。”

    拓跋绍雪垂着眼帘,淡淡地答道:“那又能怎样?既然付书茗能留在谭秋月身边那么久,自然有其能留住的道理。你有道法术力,便去强行拆散人家,凭什么?”

    飞星子皱眉道:“我还是那句话,人鬼殊途,人怎么想,怎么做,我管不着。可鬼有鬼道,咱们修道之人,本来就是管这种事的人。”

    季山泉皱眉道:“你怎么这么轴呢?咱们管的是与人为恶的鬼,你跟一个有执念的鬼较什么劲?”

    飞星子答道:“道兄此言,我不敢苟同。你说付书茗没有做恶,那他跟谭秋月在一起,致使谭秋月阴气侵体,折损阳寿,这也不算做恶吗?”

    忘尘子说道:“人家谭姑娘心甘情愿。”

    飞星子一笑,说道:“谭姑娘心甘情愿,这话你去对地府幽判说。等到谭秋月辞世,去往地府销账之时,其未能按命定之寿而终,那要怎么算?地府幽判会因为她一句心甘情愿,就免了付书茗害人之罪吗?”

    季山泉微一皱眉。

    拓跋绍雪说道:“业报循环,本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你又怎知他们不是互为业报?”

    飞星子垂了眼帘。

    拓跋绍雪从怀里掏出木娃娃,抿着嘴摩挲了片刻,说道:“这个木娃娃是附灵之物,可以让付书茗的阴魂附在里面,从而减弱一些他对谭秋月的伤害。”

    季山泉扭脸看着她,拓跋绍雪垂着眼帘。

    飞星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块玉,手掐法诀,放出一个阴魂。

    付书茗被法咒封住,外面的事情半点不知,刚一被放出来,便向着飞星子跪倒,哭着哀求道:“道长,求你发发慈悲吧,你要是把我抓走,秋月也是死路一条啊!”

    飞星子看着他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是鬼,如果你留在谭秋月身边,不但会使她生病,还会折损她的阳寿!”

 第102章 :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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