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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怪谈-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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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小兰最后一瞥是看见那扇对着自己位置一条线的门是关好的,这也是班长怕她复习时分神故意给关上的,可就在她翻开书页时、眼角瞥看到那扇门缓缓、一点点、慢慢、无声的开启她扭头的姿势,伸出手想试试是否有对流风。
  就在这时,那扇半开的门外面,突兀站着一个孤零零、僵直状的女孩。
  吴小兰紧张的舔了舔舌头,看教室里的同学们,每一个都全神贯注的在看书没有谁注意后面发生的事,瞬间,她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吴小兰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不像是现实中发生的时,那么不是现实中发生的事,那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是谁?
  她不想继续看,刻意扭头,妄图把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书上。
  倏然、一抹阴冷的气息扑来,那个原本双手垂直状,伫立在外面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挨近她身边。
  女孩白得吓人的面孔,空洞无神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她这一刻,吴小兰觉得时间停滞,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不真实,冥冥之中她好像来到一个不知名的空间。
  这个太过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女孩,浑身泛着一股子死气、那白色得透明的面孔,毫无表情。
  吴小兰骇地站起来,惊恐万状的想要避开女孩。
  女孩阴冷的微笑看着她,伸出那僵硬垂直的手臂,机械状、撩开额头刘海,露出一道浅显的疤痕。
  看见这道疤痕,吴小兰蓦然想起她就是刘雅丽。
  刘雅丽额头的这道疤痕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充满幻想,天真烂漫的童年故事刘雅丽跟吴小兰是从小就认识的玩伴,她们俩最喜欢玩的就是幼稚园那个简陋的跷跷板。
  一个坐一头,就那么一下一下的玩,她们俩的笑声感染了幼稚园其他小朋友。
  小朋友开始往跷跷板这边集中,一个个争先恐后想挤上跷跷板来玩。
  刘雅丽比较瘦她被挤下跷跷板,身子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恰巧碰到一块尖突冒出地面的鹅卵石上,顿时鲜血从额头涌出来。
  摔倒在地,疼得哇哇大哭的刘雅丽伸出手,求救还在跷跷板上没有下来的吴小兰。
  坐在跷跷板上玩得正开心的吴小兰,无视刘雅丽的求救,咯咯咯笑得合不拢嘴。
  闻讯赶来的幼稚园老师急忙抱起刘雅丽急送医疗室,额头伤口缝了五针、加上一系列的预防措施用药,花费了几十块。
  几十块在那个时候还是一笔比较可观的数目,因此刘雅丽的父母跟吴小兰的父母相互推卸,都不想付账。
  不但不付账,还在幼稚园大吵大闹,赌咒发誓说谁把刘雅丽推倒在地,谁不得好死。
  大人太较真,孩子与孩子之间是没有距离的,他们需要玩伴,所以吴小兰跟刘雅丽很快就和好如初,还一起去追打游荡在校门外的疯子。
  吴小兰的叔叔去外地工作,县城的房子空置下来,就邀请哥哥嫂子带上侄女去家里住。
  从此以后,吴小兰跟刘雅丽两个特别要好的玩伴,各奔东西、数年不见。
  如今、刘雅丽就像一缕幽灵般,突然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出现,吴小兰心里隐隐感到不安跟害怕她鼓起勇气问道:“刘雅丽,是你吗?”在问出这句话时,她感到浑身寒冷,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可无论她怎么问,刘雅丽只是那么盯着,仿佛从来就不会说话吴小兰能从对方那黑黝黝如同镜片似的的瞳孔中,清晰看见自己惊恐万状的神态。
  吴小兰想喊其他同学,可是无论她怎么大喊,没有谁理睬。
  明明看见同学就在自己周围,一个个全神贯注的样子,却没有一个人理睬她这个情景太诡异了,有那么瞬间,她有想要抓狂的感觉。
  忽然、紧盯着她的刘雅丽,就像儿时耳语那样贴近她的耳畔,悄声道:“快跑,他来了。”说完,又自住的错开身形,慢慢的消失在空间中。
  吴小兰害怕了,下意识的抱住头,歇斯底里狂叫“啊啊啊!”
  在同学们的眼里,吴小兰是一个有上进心,很独特、漂亮的女孩可现在她居然趴在课桌上瞌睡,还莫名其妙的大喊大叫。
  大叫出声,加上有同学来推搡吴小兰蓦然醒来的她,懵懵懂懂、睡眼惺忪的样子看向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这里没有刘雅丽,没有鲜血,刚才是做梦了?
  在同学们的关切询问下,吴小兰呐呐道:“没有什么,我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女同学跟吴小兰要好的,就安慰她个别男生却在她所谓的这个奇怪的梦上面做文章,有人挤眉弄眼暗示吴小兰是不是做了春梦之类的。
  从那以后,吴小兰不想睡觉,也无心复习功课,她没日没夜的看书,没日没夜的看电视。就是要把所有时间消耗掉,也不能睡觉。
  犯困了,她就用冷水洗脸。
  可是,困意却屡次毫无预兆的出现,一次比一次浓也沉重。
  吴小兰拿起牙签,使劲戳胳膊,让疼痛驱赶困意。
  这些都是我们从吴小兰日记本上看见的,她曾经有告诉妈妈自己做的噩梦,却没有引起谁的注意,他们对她的梦不感兴趣,对她的学习跟考试分数感兴趣。
  母亲离开时,严肃认真的对她说:“你只需要复习、在复习,其他都别管。”
  是的,家里人为了让她能更好的学习,吴小兰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里的一切杂活母亲大包大揽,包括她换下来的内衣内裤都是母亲给洗好折叠整齐放在衣柜里。
  在吴小兰没有出事前,我跟舒小雅在外面可谓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可还是没有保住她。


第133章 生死边缘
  记得那天我们出现在吴小兰家门口后,我们分工行动,由我跟舒小雅楼上楼下的跑,去阳台,去大街上。
  县老表大妈一直坚持不懈的敲门,进进出出的邻居一时间不知道吴小兰家里发生什么事,有漠视路过一声不吭的,也有好奇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们在人群中找熟悉吴小兰父母工作地点的人。
  有一位身穿工作服的男子,对我们很是质疑,幸亏舒小雅急中生智说我是吴小兰的体育老师才蒙混过关。
  老师?围观的人顿时骚动起来,有人啧啧称赞道:“为人师表就要像他们这样,关心学生,还亲自到家里来看。”
  这样下来,有人主动答应起去找吴小兰父母,还有人替代了县老表大妈继续敲门。
  接连敲了足足有半小时,屋里依旧没有动静加上那隔壁的白头发太婆,以肯定的语气说吴小兰就在家里。
  一时间,敲门的,看热闹的,几个人、几张嘴、顿时躁动不休,闹嚷嚷的说什么的都有场面如滚烫的油锅里滴下一滴冷水,哗啦哗啦的炸成一片响。
  白头发太婆说吴小兰的父母在一家家具厂打工,在县城东门那边,蹬车起码要半小时才能到。
  不能撞开门吗?人们说不能,因为我们不是巡警,也不能惊动巡警,说出这些话谁也不会相信
  有人提醒我,这栋楼层是临街的,也就是说吴小兰家至少有两扇窗户是临街的。
  如此,我必须去看看窗口的情况。
  在屋里的吴小兰不住的点头,利用古人的悬梁刺股,来阻止自己睡觉却不能阻止思维涣散,也不能阻止因为太过疲劳产生的幻觉,在她身后很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本能的反应扭头去看。
  她愕然看见一个迎风而立的女孩,就站在她们家窗口,跃跃欲跳的样子,即使风吹乱了女孩的头发,女孩还是那样保持一触即跳的姿势不变。
  我仰望的姿势看着迎风而立站在窗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吴小兰。
  这一刻的吴小兰就像在跟谁负气,不曾有一言片语,抉择决绝、就那么俯瞰的样子,站在那好似梦游那般充满憧憬的神态凝视下面。
  下面是街道的全景,来来往往的人流汽车喇叭声、叫卖声、还有宣传车高音喇叭的吼叫声,吵闹不休混淆一片。
  街道上,人们指指点点,在议论,我急得满头大汗,只恨没有飞檐走壁得绝技上去搭救被迷惑心智的吴小兰。
  她秃废状,僵直木讷的样子,保持不变的姿势是眯眼的面对街道那随风拂动的发丝遮盖住了半边脸,偶尔在风的带动下露出一刹白得没有血色的面庞。
  有人惊呼,有人在跑、还有人拿起电话在拨打派出所的电话。
  我默念驱赶咒,手打剑诀,还没有出招,就看见从吴小兰的背后,慢慢伸出一双手来一双黑乎乎,形同焦炭干枯得跟树枝那样子的手。
  我出口轻呵,想阻止惨案发生一声尖锐的警笛,突兀出现,惊扰了我的精气神,吴小兰在警车鸣叫声中以扑的姿势纵身一跳我本能前扑,想要接住她。
  街道上的喧闹停息,时间仿佛也停滞不前,鸦雀无声中,只看见好似一片落叶飘零而下的吴小兰直端端的坠落下来我飞奔,争分夺秒的间隙,所有的人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我狂奔扑向坠落而下的吴小兰。
  我在吴小兰的生死边缘赛跑,我自信,如果不出意外,她不会死,我有信心能接住她。
  可是世事难料,就在我奔向吴小兰,并且准确无误的接住她时,却发现接住的只是一个套了她衣服的布娃娃,而真正的吴小兰却砰一声,跌落在我身后一尺远的距离,血四溅,人们惶恐逃散,我呆愣住,怀里的布娃娃无声滑落在地,再看吴小兰,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好像在责怪我为什么没有识破邪灵的掉包计。
  是的,我笨,半跪的姿势,凝望着唇角流淌血线的吴小兰,无言以对中。
  同时觉得愧对爷爷的教诲,跟道长爷爷临走时说的话:救天下苍生为本,消灭妖魔鬼怪为准。
  我昏昏沉沉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吴小兰死亡那一刻责怪的眼神我是怎么离开县城的,一丁点都不记得了,总之在离开时,吴小兰的父母把她的日记本给了舒小雅。
  刚刚回到蘑菇屯,田翠花就告诉我,耿老先生死得突然。
  因为我在外面,好几年没有出山的张铁嘴这次亲自去主持耿老先生的后事。
  矮冬瓜驻守店铺,喂不饱协助前往,他得鼓足劲吹唢呐。
  耿老先生的一对儿女已经赶回来,他们也没有预料到一向身体健康,无病无灾的父亲会悄然离世。
  田翠花亲自给耿老先生更换老衣,却发现他骨瘦如柴,这种瘦让人不经意间联想到干枯的柴禾。
  耿老先生虽然年逾古稀,但是他平日里精神矍铄,说话铿锵有力、中气十足面庞也是红光满面,虽然精瘦却也不能是这个样子吧!
  田翠花快人快语惯了,握住耿老先生小得可怜,干枯得跟得了脉管炎一道道青黑色的血管突出皮肤表面,像蚯蚓一样,弯弯曲曲、疙疙瘩瘩疙、更像是被抽干了精血的手腕那般,随意嘟哝一句道:“耿老这是被狐狸精吸干了精血?”
  屋里就耿老先生一对儿女跪倒在地,恭敬的等候田翠花给父亲穿戴老衣,却听到她这么一句奇奇怪怪的话,感到很是困惑。
  他们认为自己的父亲是寿终正寝,民间称之为“喜丧”,这是有史以来传承下来恒久不变的观念,凡是享有50岁以上因老、病而死的,都算寿终,称之为“喜丧”,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白喜事”。
  所以他们俩对田翠花说的话,不以为然,也觉得她这句话有玷污父亲名节的嫌疑。
  耿平声色俱厉制止田翠花的言谈道:“张婶子,这话可不能乱说,我父亲这许多年来都是洁身自爱,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人的事。”
  田翠花一愣,没想到自己无心无意的一句话,居然引起耿老先生的长子耿平这么大的反应作为主事的内当家,她不好继续多嘴,多说多错,还不如闭口不谈。
  如此,耿老先生在我赶回来时,已经入殓单等下葬。
  那个服侍耿老先生身边的女人是唯一送终的人,在民间还有一个说法一般正常生老病死的老人在临终之前,家人早有准备,儿女子孙都要在死者临终前日夜守候,称为“送终”。
  所以在“人死时,子女谁守在身边送了终,谁才是真儿。
  如今这个无名无分替人送终的女人,得到了一大笔钱,钱是耿平打赏她,感激她的。
  我对耿老先生的死也表示怀疑,不是因为田翠花的话引起我的质疑,而是发现耿老先生屋里有异常气息。


第134章 异常
  我来到耿老先生的灵柩前,一炷香祝愿耿老先生一路顺风走好却无意间嗅闻到一股奇特的气息,这种气息不是普通人才有的,也不属于灵异那种鬼气,而是一种充满诱惑带着妖异的味道就像一缕残存在空间的空气清新剂那般很快随风消失掉。
  我不敢肯定这股气味出自谁身上来的,但是却深知它来者不善。
  因为吴小兰的出事,我心里沉甸甸的,无暇顾及其他根本就没有在耿老先生家里多做停留,就急急忙忙返回百事安乐店。
  回到死人街,老远就看见舒小雅很急的样子翘首以盼中。
  带着舒小雅进店铺,喂不饱在耿老先生家吹唢呐,因为要下葬了,矮冬瓜也得去帮忙。所以店铺里没有人,舒小雅才会吃了一个闭门羹。
  不但是张铁嘴铺面没有人,几乎整个死人街的人加上其他蘑菇屯人们都齐聚耿老先生家打丧火去了。
  这是民间一种不好的风俗习惯,名曰打丧火,其实就是大吃大喝不吃垮你,不算人。
  这个不是报复,也不是单纯的恶作剧,而是真的从古老年代传统下来的歪风邪俗但凡有丧事,附近的村民家里都会熄了火的去丧家吃他过几天几夜。
  有些条件不好的人家,在经历一场丧事之后,倾家荡产的都有。
  话题扯远了,单说我看铺面上有水没水,冷锅冷灶的就想要带舒小雅去外面看看。
  舒小雅却提出去她家里。
  如此我们一前一后去她家里,她的家距离死人街有几条巷子,临近是乡村田野。
  舒小雅的父母是买地盘,在这里修建的房舍。
  我在舒小雅热情招呼下,坐在客厅沙发上,这是我第一次来舒小雅的家,显得有些拘谨不自然,不敢直视她,总是把眼睛时不时的朝厨房看厨房里的煤炭炉子在烧开水,水壶发出嗤嗤的响声。
  舒小雅手还是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这种姿势让人产生距离跟自我保护意识的感觉面对她,在这个地方,反而失去了那种畅所欲言,无拘无束的自在感。
  还是我主动打破沉寂道:“你好像有心事。”
  舒小雅抿嘴,少顷点点头,手刻意的移动一下,还是放在膝盖上道:“嗯,还记得我给你讲述的那个梦境吗?”
  “记得。”
  “喊我帮他杀人。”舒小雅幽幽的说出这几句话,把我愣住,水壶爆发出尖锐的鸣叫声,惊得我们俩同时一跳,前者急忙去提水壶,我还在想她刚才说的话。
  视线移动,我看见客厅窗台上一抹绿,下意识的起身去看,是一精致盆景,而且还跟我住的阁楼上,摆放的盆景差不多品种。
  矜持的舒小雅像小家碧玉,她的话语、她的笑容从来都是那样的优雅、端庄“你听得见声音吗?”她突然出现在身后,没头没脑问一句道。
  我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听得见。”怎么可能听不见,这么近的距离!我觉得她是没话找话。
  “你相信世界上有隐形杀手吗?”舒小雅貌似很想表达什么,却又有所顾忌而左顾右盼而言其他道。
  我以为舒小雅暗示的是噩梦这件事,就阴差阳错的问道:“你曾经出现在刘雅丽的梦境中,还能回忆起当时发生的细节吗?”
  舒小雅在书房去拿素描好的头像来给我看,听我问话,回头答复道:“待会说。”就去了书房。
  我坐在客厅里,手指头一下一下的点在沙发扶手上,视线漫无目的的看。
  屋里布置很有特点,空间较小但是都是木质结构组合而成。家具简单,摆放恰到好处啊一声尖叫好像是从书房传来的,声音是舒小雅的。
  乍一听声音,我屁股下如同安放了一根弹簧,倏然弹跳飞也似的冲出客厅跑去书房一阵风冲进书房里的我,看舒小雅清面色惨白跌倒在地,惶恐的眼失神的盯着书桌上,我不由分说去扶起她、顺着她张望的视线看去看见了被挖去两个眼睛的素描图,
  素描图挖去的眼睛,留下两个狰狞的空洞,不经意间给人一种怵然惊心之感。
  “谁干的?”我这话问得莫名其妙,舒小雅依旧满眼惶恐,由于害怕,浑身颤抖的她摇头,也点头都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我拿起素描图,看挖去眼睛的部位,手法粗糙,分明就是用手指抠的我上上下下的看,前后左右的瞧。
  舒小雅问:“你在找什么?”
  “你的废纸篓呢?”
  “什么意思?”
  “挖去的眼睛应该有纸屑吧!”我提醒她道。
  “对,我看看。”舒小雅躬身从书桌下拉出废纸篓,里面是她临去县城时,换的新垃圾袋,垃圾袋里什么都没有。
  素描图的眼睛被抠,我无法辨认出他的本来面目。眼睛是心灵窗口,也是面部五官最能体现出人性的重要部位。
  看来有人不希望他看到这张素描图。
  舒小雅稍微休息一下好一些,脸色也恢复如常。
  对于素描图被毁,舒小雅也同样带着疑惑,她嗫嚅道:“会不会是小偷进屋里来”这个说法太过牵强,小偷大费周章进屋来,怎么可能单单是为了毁掉一张素描图?
  “家里的钥匙除了你有,还有谁拥有?”
  “你是怀疑我家里人?他们很远的,不可能回来毁一张图。”舒小雅气呼呼的样子,加重语气辩驳道。
  “我不是怀疑你的家人,是”
  “哼,是怀疑我作风有问题?有男人私自进屋了?”舒小雅为我刚才那句话气得不行,一张白皙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赌气不理睬他,胡乱的收拾一下书桌上的蜡笔跟素描笔。
  我不好去安慰她特视情况,只能特殊处理。
  如果舒小雅没有强大的承受力,是一颗玻璃心,任凭我怎么解释也是多余,倒不如给她时间安静一下。
  “你慢慢想一下,看看能不能再帮我画一幅素描,画好尽快给我。”我对舒小雅的后背说道。看她没有转身,就悄然离开她的家。


第135章 幻象
  在后来得知,我前脚走,后脚舒小雅就趴在书桌上大哭特哭。
  咔嚓咔嚓是什么东西在响?趴伏在书桌上的舒小雅蓦然抬头看见了她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在她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
  此人脸颊上的皮肤看起来十分粗糙,凸眼、塌鼻梁、略显得歪斜的五官聚集在他那张狭长的脸庞上,看起来十分不和谐特别之丑陋,再加上那横七竖八的疤痕,层层叠叠堆积在面部,凸显出一种狰狞可怕的样子。
  刚才听见的响声是他在咀嚼什么,舒小雅满头冷汗,大惊失色道:“你是谁?怎么来到我家里的?”她紧张的看看门口,质疑是我出去忘记关门,放了一个疯子进屋里来。
  丑陋男人阴笑一下,停止咀嚼伸出口里的舌头,乌黑色的舌头上是素描图上挖去的眼睛纸屑
  呕!舒小雅想吐,此人果真是疯子来的,他吃素描图的眼睛。
  “嗨嗨嗨!”笑声好熟悉,原来是你?舒小雅认得他他不就是出现在刘雅丽梦境里的怪胎吗?
  可是我怎么可以面对面跟他说话?舒小雅奇怪的张望四周,拔腿想跑、却是不能,浑身酸软无力。
  疯子瞪着白眼球过剩的眼珠子,一双疙疙瘩瘩的爪子一把圈住舒小雅的脖子,那张丑陋无比的面孔凑近她的耳畔呼出一股腐烂气息跟冰寒道:“你帮我杀人。”
  舒小雅挣扎,抗拒、哭泣、呐喊、怒骂都无济于事。她泪流满面,想要挣脱某一种邪恶的束博,却能清楚感觉到这种来自外界的邪恶力量在挤入她的身体里。
  舒小雅竭尽全力挣扎,发自内心的呐喊出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的名字就是我。
  当时我正在跟矮冬瓜讲述刘雅丽的事,话说,没有秘密不可能是永远的秘密,纸是包不住火的,吴小兰出事,连带把刘雅丽的事都捅了出来。
  吴小兰的父母把女儿送回沙窝村,遇到刘雅丽的父母他们同病相怜,作为老爷们的父亲不轻易把悲痛显现出来,唯只有慈母才会是最心碎的人,俩女人,悲从中来,情不自禁的抱头痛哭,彼此把失女之痛倾吐出来。
  在蘑菇屯不大,耿老先生是隔着门缝吹喇叭名声在外。
  他走了,蘑菇屯很多人都来吊唁耿老先生,有人就在当场把刘雅丽跟吴小兰的事当成闲龙门阵摆了出来。
  矮冬瓜这一天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不能把心里的想法表露出来,只能闷声不吭回到店铺,呆呆的看着一个地方出神,那地方就是刘雅丽第一次出现的位置。
  起初,矮冬瓜觉得是我刻意隐瞒刘雅丽出事的真相,其实他这样认为是有根据的那天我跟舒小雅一起去县城,回来之后,只字不提关于刘雅丽的所有事。
  当时矮冬瓜就觉得奇怪,现在听我解释,才知道不是我刻意隐瞒,而是有关部门打了招呼的。
  “你是说刘雅丽有拉你入梦的能力?”
  “嗯。”
  我大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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