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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军墓里爬出来的前夫-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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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这!你不是躺在我们中间睡觉吗?”温顽顺势“惊醒”。
    “我刚才绊倒了。”田歌谣要哭不哭的声音可怜得很。
    就算是演戏,温顽也有些不忍地摸了摸她的小脸蛋,“还痛不痛?”
    田歌谣嘟着嘴点点头,更委屈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她的爷爷一动不动,父亲背对着她,便又转过头,依旧用凄楚的目光看着温顽,“姐姐,我的腿好痛啊。”
    余劲往田歌谣这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尴尬。
    温顽想他大概是不好意思,毕竟之前他名义上也是为了田歌谣起冲突,却对正主毫不在乎。
    “别哭了,上来接着睡吧。”温顽把田歌谣抱起来,重新放回床上。
    接下来那一幕,田歌谣没必要看,她后悔了,此事不该由田歌谣来做第一人。
    “还是别出去了。”她望着余劲,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容十分平静,“这么晚,出事怎么办?”
    “出事?我还怕这个?”余劲冷笑一声,但也不鲁莽,先走到角落把桌上的长刀抄起来提在手上,这才伸手去开门。温顽已经躺回了床上,哄着田歌谣重新入睡,蒙惇也和她一起对着田歌谣的方向,侧身躺着,将她夹在中间。
    田歌谣果然是个孩子,容易惊醒,更容易睡着,哄了两句呼吸便慢慢浅了。
    余劲也扯开了门。
    “他该看见了。”温顽自言自语。
    “啊!”余劲大叫一声,彻底把所有人叫醒,房间内的,房间外的——所有活人。
    “你有毛病啊!”田文大骂着坐起来,但这时门已经被余劲扯到敞开,大开的门外一切景象在月光映照下颗颗分明。他惨叫一声,突然向后一倒。
    “晕,晕了?”温顽简直无语。
    知道田文帮不上忙,但这也太没用了吧?
    “爸!爸!”余劲慌张地冲到床边叫醒余健。
    其实余健早就醒了,但一直闭着眼睛,无论是谁大喊大叫,还是谁和谁吵架,哪怕其中一个是自己儿子,对他来说都是不重要的小事,没什么能比让他在夜里养精蓄锐更重要了。可是这回余劲拼命叫醒他,他要再不醒,那就只能装晕倒了。装睡容易,装晕倒的难度与之相比却直线上升,他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索性顺势“醒来”。
    而且,余健也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这么乱?
    “干嘛大呼小叫?”余健慢吞吞借着余劲的力量坐起身,“冷静一点。”
    “外,外,外,外面……”余劲哪冷静地下来,你冷静?那你给我出去看看!
    直接把他爸从床上拽下来。
    余健穿上鞋,被儿子推推搡搡扯到门口,他还未做准备,“有什么好怕哒啊啊啊啊啊!”
    寂静。
    又一个吓晕的。
    “年纪大了。”蒙惇猜测,“况且,他大概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怎么啦?”温顽大声发问,这时候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出去看看了。
    跳下床,踩着鞋子来到门口,虽然是见过的画面,温顽也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门前的走廊地板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几十颗人头,个个都瞪圆了眼睛,死不瞑目。
    “这……这……”田树不知何时也来到门口,他拼命弯下腰,仔细地端详着这些人头的脸,他们都是一个个他见过的熟悉的面庞,如今却都断气了。当然,只要是一个普通人,被砍下头颅,放在地上,都不会再有生路。
    月光经屋檐在门前的地板上画出一条粗直的线,笔直,如同这些人头的截面。
    “这个凶手……简直丧心病狂……”温顽摇摇头,叹息一声。
    “等等,有些人不在!”田树突然大声喊道。
    就像是约好的一样,当他这句话平实地落下,另一个声音在隔壁响起。
    “你们到底在吵什么?我可忍你们很……”又是一道戛然而止的声音。
    安强第一次打开他的房间,来到走廊,到了余健的房间门边。
    一颗颗人头也画出一条粗直的线,将大门拦住,安强没勇气抬脚跨过这条线,但是他比余健和田文更长脸,起码他没有晕。余劲把晕厥的余健扶回床上,阴着脸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的表情非常难看,只看他的脸就知道他毫无掩饰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他很愤怒。
    “安强!你就是凶手!”他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猛然砍出一道银光。
    原来他走来时一直将刀藏在背后。
    “惇惇!”温顽大叫一声。
    蒙惇迅速冲过来从背后抢走余劲的刀,“你不要意气用事,先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死了这么多人!他还活着,这有道理吗?”余劲大声喊道。
    “我凭什么不能活着?我们整个房间的人都活着……你们不也一样吗?你活着,还拿着一把刀,那我是不是能说动手杀人的就是你!”安强毫不示弱。他原本并不是如此易怒的人,可是眼前所见逼疯了他,“报警!必须报警!我们要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没有电话,我们就走出去找警察,这里的事我们已经无法处理了!”
    “不能报警!”余健倔强地从床上爬起来。
    温顽无法想象他到底对这件事有多大执念,光是四个字就能将他从昏迷状态唤醒?
    “不可以!”余健跳下床,扔开拐杖健步如飞地来到门口。
    “你到底想隐瞒什么,你怕什么?”安强扫视着房间里每一个人的脸,慢慢凝聚出恐惧之色,“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现在死了这么多人!你们还想隐瞒什么秘密?余健!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敢叫警察来?”
    余健明显心虚地顿住,片刻才张口,“阿强,你相信我,这是我们村子里的私事,就算你把警察叫来也不管用,他们不可能帮我们找出那个凶手,它很狡猾,没人能对付它……人对付不了它……阿强!你低头看看!死了这么多人,你有没有听到一点动静?这不是人能办到的事,你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对手是谁!”
    在安强与余健对峙时,他的房间里剩余的人也都冲了出来。
    不过,这些人并不是两手空空,而是有备而来,他们没准备刀,但拆掉了房间里的凳子,一人拎着一根木椅腿,气势汹汹。于是余健的声音就更慈和了,“你们的对手并不是我,外面的警察就算来了也是碍事,这件事不是普通的杀人案。”
    

第一百九十五章 怨恨(二十五)
    “不是普通的杀人案。”安强冷哼一声,故意鹦鹉学舌来恶心人。
    余健的话再次顿住, 这次不是心虚, 是因为忍着气。
    这时安强背后的一人却指着地上一颗人头,十分惊慌地对安强说, “阿松住在我们隔壁房间,刚才就是他叫我起床,他怎么死了?我们一点声音也没听到!”在余健值班前, 倒数第二个值班的人正是安强所属的房间。他背后这人说的话, 似乎正好佐证了余健的言辞,即使他并非故意给安强拆台,也还是遭暴怒的安强转身狠狠抽了一巴掌。
    “白痴, 你跟谁一边的!”
    那人只好捂着脸,委屈地回到角落里,不敢再吱声。
    “阿强。”余健继续劝说, “现在的问题不是谁跟谁一边,不管以前我们有多少矛盾,现在我们都是站在同一面的, 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 就是那个制造这起惨案的凶手。它显然只对我们村子里的人下手, 谁也逃不了。你听到了他刚才说什么, 阿松刚打完招呼回去睡觉, 你们明明都醒着, 也没听到一点响动, 可是这些人却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现在,连尸体都被毁成这样,你希望变得和他们一样吗?死不瞑目,死无全尸?”
    “你给我闭嘴!”安强咬死了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出,去。”
    “警察救不了你,这已经不是人杀人,杀人的……说不定是……你明白的。”
    “我不明白!我也不需要跟你打什么哑谜!等到天亮,我就出村,我走了就走了,就算警察没法帮我,就算警察不来也没关系,我甚至可以不报警。”安强说,“总之,我不想要继续留在这个恐怖的地方,我要走,等我走了就没事了,我就安全了,难道它能追我离开这?别开玩笑了,到时候,我就留在外面,再也不回来。”
    “外面是很好的地方吗?”田文不知何时已经苏醒过来,没人搀扶他,他自己爬到床边拿走拐杖,扶着拐杖站起来,然后慢慢走到门边,来到众人面前,两只眼睛定定地望着安强,满脸都是嘲讽,“你觉得,你比我强,你能做得比我更好?”
    “这不难吧?”余劲本能地嘲笑他。
    “哼。”田文阴冷的目光从安强身上移开,停留在余劲的脸上。
    “你找死?”余劲骂道,要不是蒙惇抓着他,他早就一脚踹上去了。
    田文只是不断冷笑,但并没有再说任何难听的话,就像一个硬撑的草包。
    “怂货。”余劲嗤笑一声,连揍他的兴趣也没了。
    “就这样决定了,我等天亮,你们要留在这里等死,就等着吧。”安强返回隔壁。
    安强走了,房间里剩下的人顿时都有点尴尬,毕竟,他说得还挺有道理。
    “要不我们也走?”温顽倒不怕,但他要试试余健的态度。
    “你们本来就是从外面来的人,如果想跟着他一起离开,我倒是不介意。”余健说完,扭头就走,他的态度毫不掩饰,他一定要留在这里,哪也不去。温顽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固执。
    “其实,以我们村子里的情况,是不适合报警。不过……阿强说得对啊。”田树的态度却有一丝松动,他回头看着余健,略有些意动地劝说道,“不如我们暂时先离开这里,到外面去住一段时间,过了风头,再回来。”
    “谁知道这避风头要避多久?”余健冷冷地问。
    田树叹了口气,“阿健,你不要太固执……”
    “我已经决定了,我不走,你们谁想走,明天跟着他一起去。”余健狠狠将拐杖在地上跺了几下,他要结束这个话题,他不会劝说任何人跟他走,也不肯接受任何人来劝说他。
    田树突然问:“阿健,你是不是舍不得……留下来的东西?”
    他说这句话时悄悄看了温顽和蒙惇两眼,他们都看着别的地方。
    但温顽很清楚田树说的是什么——
    她和蒙惇做阿飘时已经偷听过,在这个大山村里,还有一件祖先的遗物。
    光是“祖先的遗物”这五个字就足够惹人遐想了,何况余健为了它竟然连丢命的危机近在眼前也不在乎……她肯走才怪,竖起耳朵听着。
    余健瞟了田树一眼,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温顽通常把这理解为:默认。
    余健坚定地相信,它能救他。
    田树慢慢走到余健面前,压低声音:“它藏在哪?”
    他的声音非常沙哑,一压低后就更显得模糊,平常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唯独三个人,一个是近在眼前,也知道他意指的余健,另外两个当然是温顽和蒙惇。
    “你想从我这里套话?”余健抬起头,两只眼睛黑黝黝的,好像地下水里漩涡的中心。
    “你别以为我也像你一样贪婪!”田树生气地跺着拐杖,“我跟你不一样!”
    “那你就别问。”
    “……”
    “走吧,你害怕,就跟他们一起走吧,带着你儿子,你孙女,别回来了。”余健冷笑着说。
    “我不走。”田文坐在床边,也冷笑一声,“去外面是这么容易的?出去住,有钱吗?”
    一个题目把房间里所有人都问住。
    余劲掏出几张红票,“我这里还有几百。”正是白天温顽给他的那些。
    “呵呵。”田文躺下去,“几百块够几个人住?能住几天?出去了也迟早被送回来。”
    余劲看向温顽。
    “我觉得这里挺危险的,如果你们不想留下,我倒是不介意帮忙。”温顽大方地说。
    她就算没钱了,也可以找一间没人的旅馆房间入住,也就是装人的时候需要用到一点。
    “你真大方。”田文看了她一眼,眼神中蕴含的情绪绝对不是赞许。
    眼看着话题即将走到危险的边缘,温顽说:“反正,只有两种选择,走或者留下对吧?”
    “走的人,你愿意带出去?”田树问。
    “我可以。”温顽大方地说。
    财不露白,但既然已经露了,索性更坦然些。
    “你们谁要跟我一起走?”温顽问。
    除了她和蒙惇,房间里一共两个家庭,余健余劲父子,田树田文田歌谣祖孙三人。余健是一开始就说定了不肯走的,余劲拿出那几张红票,应该有松动的意思。田树问她愿不愿意带人走,或许和余劲是一个想法,田文么,她看不懂,他直接倒下去睡觉,谁也不搭理。最后一个是田歌谣,也在睡,她是倾向将这个孩子带走的,不然,凶手迟早也不会放过她。
    看着门前那一颗颗人头,温顽明白这个暗地里的凶手有多残忍,这种人可不会因为对方是孩子就放过她。否则,这凶手砍下这一颗颗头颅时,也不会如此冷静,如此迅速,这些截面,若不是快刀,是砍不出来的,可见这凶手有多决然。
    田歌谣睡得香甜,对于大人的争执,她毫不在乎,也不明白。
    温顽主要是等余劲和田树的回答。
    “我不走,我要等那个凶手来。”余劲却抓着刀坐在床边,“而且我要陪着我爸。”
    “……那么,我也不走了。”田树咳嗽两声,换换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你也要留在这?”温顽十分惊讶,之前最热衷打听离开途径的人不就是他?
    余健警惕地看着田树:“你是为了什么留下?”
    “别把我想成其他人,我没有什么目的。”田树平静地说,“只是,阿文不走,我也不走。”
    “原来是为了儿子,真是感人肺腑!”余劲不阴不阳地说,似乎对田树挺瞧不上。
    这次,余健也没有再阻止儿子,显然他也并不相信田树那番说辞。
    但无论他是否愿意相信,结局都显而易见了,房间里她和蒙惇以外的四个大人都要留下。
    门口的人头还躺在那,但无法对这四个人产生任何影响。
    明明之前还怕死得很,现在却突然充满勇气。
    “这里还有一个孩子。”温顽不得不提醒他们,尤其是田树田文,“她怎么办?”
    一直没说话的田文开口了,“她是我的女儿,当然要陪着我。”
    温顽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什么父亲!他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处境吗?
    “她离开比留在这里安全。”温顽慢慢劝说。
    可是田文的态度却十分坚定,“她必须陪着我,哪也不能去!”
    真是蛮不讲理!温顽真是要被他的固执气疯,他不要自己命,怎么连女儿也不在乎?田歌谣才七岁!
    “她只是个孩子!”
    “我能照顾她。”
    “你连你自己都照顾不了!”温顽口不择言。
    田文目光阴冷地上下扫她两眼,“是吗?那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第一百九十六章 怨恨(二十六)
    总而言之, 又是一个“我意已决”的死顽固, 他不像田树的儿子,倒是像余健生的。
    温顽不想理他, 但他毕竟是田歌谣的父亲, 她想把小胡萝卜带走, 但如果小胡萝卜真的想陪着她的父亲, 该怎么办?温顽跟这大山村里的人没有关系,她又不能替他们做决定,就算田文决议要死,她也无法阻拦——身为一个鬼, 拦着别人去死算什么事?
    “哎,等等,你们先别休息,不管明天你们要不要出村, 总得先走出房间吧?”
    温顽指着门前地下那一颗颗人头, 十分苦恼,“这些人怎么办?”
    “明天下葬。”余健简单地回答。
    他曾经非常畏惧死亡,此刻却平静地谈论着如何处理这些旧伙伴的头颅。
    “没有尸身,也可以下葬吗?”温顽疑惑地问。
    她以为这种地方都讲究死有全尸。
    “不要紧, 反正他们的尸身一定还留在村里, 至于其他的, 烧了就行。”
    “火葬?”温顽更加诧异了。
    她倒是不在乎土葬火葬, 她连自己的尸体都扔在泉城没管呢。可是大山村这种偏僻的地方, 不是更加讲究那些迷信的事?他们连鬼魂都相信, 祖先也要祭拜,怎么对尸体反而很不在乎?只烧掉头颅?这些人的尸身,真不打算找了?
    可余健说完就说完了,没有下文,也不搭理她,倒是招手把余劲叫到身边,叮嘱了几句话。
    这时,又有人来到门前。
    第一个是安强,安强领着他那群小伙伴在门前踯躅地停下脚步。
    “你们还没有睡呢?”安强的表情非常阴沉,当然,之前酷炫地丢下一句话扭头就走的人是他,现在灰头土脸跑来求助的人也是他,前后当然不会是同一张脸。温顽来到门前迎接,问他有什么事。
    “我不找你,村长?”安强挥挥手叫温顽闪开。
    “我看他不会很想跟你说话,有什么事?说不定我能帮你?”温顽绝不肯走。
    反正隔着一道粗直的头颅线,安强根本不敢跨过来。
    他背后那些人也一个个都畏首畏尾的,之前是生气,现在气消了,气焰也消了。
    别的不说,余健房间前陈列的这些也算是半个尸体啦。
    “让开。”安强也绝不肯搭理她。
    温顽切了一声,走开。
    但她回到中间的床上,耳朵也竖得老高,依旧可以听到门口的对话。
    余健慢吞吞地走了过去:“有什么事?”
    “还要过一会儿才会天亮,我想在你们这里待一阵。”安强说,“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房间的人了,反正我们都醒了,没必要睡,干脆呆在一起,不是更安全吗?”
    “安叔叔。”余劲挎着余健的肩膀,痞子样地笑,“您这是来求我爸啊?”
    安强拿白眼吊他,无视,“村长,这可不光是我们占便宜,你们这里一堆老弱病残,还不如我们,我们这六个人都是男的,你们那有女人,有小孩,甚至还有瘸子,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还需要来求助我们吧?这时你们不答应,到时候反过来我们也不会肯了。”
    “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明明是来求我们,倒说得我们要巴着你似的。”余劲不知道有多喜欢他那把刀,有空就拿出来挥舞一下,“我们这里有我就够了,你们那有六个人又怎么样?有刀吗?凶手能砍下头颅,肯定是有刀的,万一对上了,你们要怎么还击?用……凳子腿?哈哈哈……”
    余劲瞄见一人藏在背后露出半截的木头,哈哈大笑。
    安强看他的目光越发不善,可是余劲说得难听,却很有道理。
    他这房间偏偏就没有刀子,只能拆些木头防身,不过是聊以**罢了。
    “行!我求你们,让我们进去待一阵,等天亮我们就走,绝不给你们添任何麻烦!”安强大声吼道。他见到余健的表情还是有些勉强,似乎并不想答应的样子,又连忙补充道,“村长,我们之前的确是相处得不好,但现在还分什么你我?不都是那个疯子的眼中钉?”
    最后一句话终于说动了余健,他犹豫几秒,就点头,“好吧,你们进来。”
    安强大喜。
    他正想要跨过门线,又犹豫了,毕竟满地摆着的这些,可不是什么物件。这些头颅的眼睛都是圆瞪瞪的,教人脊背发凉,要是从他们头上跨过去,安强可能这辈子睡觉都没法安稳。他赶紧招呼着其他人,“我们先把他们搬到旁边去。”
    “明天跟我们一块把他们下葬,完了你再走。”余劲补充道。
    “行!”安强爽快地答应。
    苏醒的余劲,拿着刀的余劲,在大山村里的威严都是毋庸置疑的。
    温顽怀疑这些人的忌惮可能是——谁敢惹个疯子呢?何况是半疯不疯那种。
    安强他们房间的人一起动手,把人头都移开,终于给门前开出一条血路。所有人头放在地上时都很正常,但挪开时截面却都开始渗血,看来是因为截面太平整,放在平整的走廊瓷砖上时才会正好把血堵住,一抱起来那些鲜血又开始争先恐后地朝外狂涌。
    “这人刀法很好。”蒙惇不掩欣赏,是对刀法的欣赏,不是对刀手。
    在他看来,这刀该用来杀奸邪,而非杀良民。
    搬出一条血路后,安强带着另外五个人进来了,各自找了位置坐下,都不睡觉,就挨着床,等天亮。进来以后,安强等人的情绪终于稍微放松了一点,连看着温顽的表情都变得友好许多,温顽终于知道原来这五个人跟安强都是兄弟,堂兄弟。
    “你们怎么突然想到过来跟我们呆在一起?”蒙惇问。
    安强给自己倒了杯水,捧在手里喝,可能就是这杯冷水压下了他心头的燥热。
    他回答道:“其实之前还好端端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温顽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这种话。
    “就为了这?一种预感?”温顽好奇地插嘴。
    安强的一个兄弟说:“他预感很灵的。”
    “反正以前我预感会发生坏事,通常就真的会发生,我也不明白这是怎么搞的,不过……还挺准。”安强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或许是想到马上就要走了,跟之前那场村会时相比,明显话痨了许多,“所以,我得来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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