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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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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误会,我绝对不是坏人!”我赶紧陪笑着解释道,“我到这里是特意来找你的。”

  “找我?”姑娘眉头一皱。

  是啊!因为你、你就是田歌啊!我心里大叫着。

  话说今天早上刚从山上下来的时候确实很开心,但开心劲儿告一段落之后,接下来就是无尽的烦恼了。

  因为我发现我已经变得两眼一抹黑,不仅不知道该去哪里,连现在自己身在何处都不清楚了!

  仔细看看自己,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还光着脚,简直跟叫花子一样,不知道这是哪辈子的陶家人呢?居然落魄到这个份儿上!

  没办法,只好先找到有人的地方再说了。可是,现在连方向都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呢?

  回想起来,刚才刚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好像还很偏,现在却已经高悬,那时间上可能就是上午吧。仔细观察身旁的几棵大树,大体上有一个方向上枝叶相对茂盛,树皮的纹理也比较细腻,应该这个方向是南。

  我记得有人说过一个方法,手表的时针指着太阳的时候,两针夹角的方向就是南。我用右手在左手腕上虚拟地比划了一下手表的形状……按照现在这个位置来倒推一下,时间应该是上午九十点钟吧。

  知道了大概的时间和方位,心里好像踏实了一些似的。饱饱地喝了一顿泉水之后我就准备出发了。

  刚走了几步,就在心里嘀咕说:不会我回到的是南半球吧?那刚才那些算法可全都要反过来了!

  又立刻否定自己说:怎么可能呢?如果按孟伊玲他们说的,我会被寻宗血咒引导回来的话,那肯定还是在中国,除非我老祖宗还有外国人血统。哈哈!

  所以就安心地,深一脚浅一脚地摸下山来了。

  在平地上又走了半天,总算是走到了大路上,说它是大路也只是和刚才的山路相比而已,说到底不过是黄土路,好多石子,比刚才的草地还要难走。

  太阳直直地照着头顶,起初是觉得温暖,时间长了就开始觉得热得不行,这个温度,感觉现在应该是夏天吧。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感觉已经口干舌燥撑不下去的时候,身后好像隐隐出现了马蹄声。

  我惊喜地回头望去,只见一人一马自远而近。天哪,但愿不是我干渴过度,出现海市蜃楼的幻觉了吧?转念又想,嗨,那不是在沙漠才有的现象嘛!

  当时本能的反应就是立刻往大路中间一站,挥舞着双臂开始叫着:“哎………停一下!停一下!”

  马快到奔近的时候,还好像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我心里有些惊慌,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活人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掉!于是硬着头皮继续站在路中间,嘴里的词儿却变了:“大爷请停一下!我有重要的事!……”

  就在马头几乎快撞到我鼻子的时候,随着一声响亮的拉着长音的“吁………”,马儿长嘶了一声停了下来。

  真是匹好马!耳长眼亮,鬃顺毛滑,更重要的是听话啊,说停就停!我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马头,不由得在心里赞道。

  马上的人却没有我这么有闲心,大怒道:“你******找死啊!”

  我顾不上在意他的恶语相向,立刻满脸堆笑着说:“大爷,我是前面镇上酒馆的伙计,您旅途劳累啦!我们老板说了,晚上请您过去喝酒!”

  他看看我的扮相,怀疑地问:“你是福海楼的伙计?怎么弄得这副德性?”

  “劳您挂心!”我点头哈腰地说,“本来一直在这候着您,这不天热嘛,忍不住就下河去耍了一会儿,不知哪个缺德的把我的衣服偷了去,被我知道了一定要剥了他了皮!”

  “你这倒霉催的!”他显然不爱多搭理我,轻描谈写地说了声“告诉李老板,晚上我一定过去。”就打马走掉了。

  “行咧!”我一边高声应着,一边假装鞠躬送他。

  好马加鞭,不到一会儿工夫他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望着他前去的方向,嘴角忍不住挂上了一丝微笑。虽然只是不到一分钟的交谈,我得到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

  刚才只见那马上的人,面色黝黑,风尘仆仆,短衫长裤,黑衣黑帽,脚上也穿着黑色的布靴。从打扮看,肯定是古人不假,但看服饰的做工比较精细,又不像是特别久远的古人。不止如此,他肩上还斜背着一个看上去很像褡裢的东西,上面绣着三个字:幽州驿。虽然那三个字写得弯弯曲曲但跟繁体字的差别还不是那么巨大,我还是很幸运地一下子认出来了!

  从这些线索推断,我猜他八成是古代驿站间负责送信的小吏。

  我现在这副样子,如果直接问他这里是哪里之类的,他会以为我是神经病,八成不会理我。所以必须得利用一些他熟悉的话题才行。这时我又注意到他座前不仅挂着一只皮制的袋子,还另外挂着一只葫芦。皮袋子和现世用的差别不是太大,肯定是旅途中装水用的,那再带个葫芦就显得很多余了,加上此人两颧微暗,鼻头潮红,一看就是喜欢杯中物的主儿,那这葫芦就是装酒的无疑了!

  既然如此,拿酒说事肯定是没错的!这大热天的,别说请他喝酒,就算在他面前提一个酒字,可能都足以让他产生三分好感,愿意出言搭话了!

  在此基础上,我还特意把想知道的信息夹在了自己的话里,如果明显是错的,他一定会立刻意识到我在诳他而有所反应。可是他却顺势接了话,说明我的判断不错,再往前走不远肯定有个镇子,这个人就在那里的驿站工作。而且镇子上还有一个姓李的开了个酒馆叫福海楼!

  希望一旦升起,感觉也不那么渴了,加紧步伐向前走去。

  说实话,就算不动这些歪脑筋而去直接问他,他也没法告诉我现在是公元多少年……而且我对历史实在不怎么熟,就算他告诉我皇上的名字,我也搞不清楚是哪朝哪代!

  在这种糊里糊涂的情况下,我还能坚持往前奔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我的直觉!我就是觉得往这边走是对的!而且,越是往前走,心里越发笃信接下来一定能有所发现!

  光着脚走了这半天,脚底板早已经疼痛难忍,估计一定起了一溜儿大泡!如果不是心气儿撑着,估计早就寸步难行了。

  克服疲劳和疼痛最好的办法就是思考,我一边走一边开始在心里分析起来。

  说起来,当时我“出发”之前,好像外面出了什么事,连一向冷静的孟伊玲都显得有些紧张的能是什么事呢?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听那声音像是要打起来,以王建国的身手应该保护得了大家吧?他喊的师父又是谁?

  一想起这些人,顿时冒出了无数怀念的情绪,不久之前的往事开始一幕幕地心里回放起来。

  想到田歌他们之前所讲的血液携带信息的理论,心里突然一动:说不定现在正是我的血液在指引我呢!田歌……当时我受伤的时候,田歌好像给我输血来着,那岂不是我的血液里也携带了她的信息?

  想到这一层我顿时兴奋起来,即使在这个时空有一个复制的我,说不定也有一个复制的“他们”。现在我单枪匹马,能做得实在是有限,但如果有了伴儿,管他哪朝哪代呢,老子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那,我的第一个目标,就设定为找到“他们”吧!具体该怎么做呢?……

  这么一分神,好像路途也没那么遥远了。很快就在路上见到了第二个、第三个人,好几个人,一群人,都是古装打扮,但大多数比较简陋,估计就是普通的老百姓。说人家简陋可能也不合适,因为现在满街上穿得最寒酸的恐怕就数我了吧!

  再走一段,前面已经可以看到城墙了,随着人潮走到城门口一看,上面赫然三个大字“西平镇”!

  这时太阳已经开始偏西了,我的肚子也已经不争气咕咕叫了好久。走在街上,闻到什么包子啊、烧饼啊之类吃食的香味,简直口水滴了三尺长!我甚至想到,如果能找个什么瓦片之类的手里拿着,蹲在墙角喊几句可怜话,说不定还能要到一个一子儿半子儿的吧!

  但是现在还不是找吃的时候,干正事要紧!想想要找人的话,也得有个凭据才行,又没有照片,又对不上姓名,想打听都不知道从哪下手!

  正踌躇着,突然见一个小男孩坐在一个小铺子门前,用一个高凳当桌子,一个矮凳当椅子,铺着纸捉着笔,在认真在写着什么,时不时咬着笔杆,满脸困惑的样子。

  我顿时有了主意,笑着凑了上去……没想到,居然穷到要靠帮小孩写作业来借纸笔的地步,真是丢人啊!还好他那个作业只是一些非常简单的算术,如果要是拿文言写篇文章什么的我可真的要栽了。

  就这样,在天黑之前,总算有人把田歌的画像认了出来,告诉我她是住在城东郊外。可是等我奔到他指的地方,又有人告诉我她晚上有活计,让我到附近的村外破屋去碰碰运气!等我跌跌撞撞到了破屋,天已经完全黑了。

  还好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给我找到她了!假如眼下她不是手持凶器还对我横眉冷对,我真想冲上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毫无杂念的拥抱!

  这姑奶奶不是好惹的我必须认真应对才行,来不及多想,顺口胡说道:“我……我是来拜师的!”

  

第二十三章 切磋

  “拜什么师?”她奇怪地问。

  “我听你家附近的人说了,你是个远近闻名的女天师,妖魔鬼怪见了你那简直是望风而逃啊!”我故意表情真诚而表达夸张地说。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的表情虽然还很严肃但眼神马上不那么凌厉了,往旁边的条凳上一坐,撇嘴道:“什么女天师,不过是给那些个不懂道上规则的东西一些小小的教训罢了。”

  我马上跟着坐下,继续说:“是是,看你这一身正气,那些东西自然就退散了。怪不得你这么有名哪!我可是慕名而来。”

  她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说:“你是外地来的吧?这地方的叫花子我基本都认识,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我心想,我对这儿一点儿都不了解,还是不要编得太离谱为好,以免她拆穿了失了对我的信任。于是就模模糊糊地回答说:“是啊,我还是头一次来到这儿,人生地不熟,落魄得急了,想寻个营生干干。”

  “干什么不好,要学捉鬼?”她撇了撇嘴,“刚才看你好像也没什么身手,回头别捉不了鬼,让鬼捉了你去!”

  “这你可小瞧了我了,”我不服气地回答,“我也不是好对付的,只是刚才太饿了没发挥出来而已。”

  也许是我直着脖子逞强的样子实在有点傻,她憋不住笑了起来,说道:“那倒是好!不如你我过几招儿试试,如果你打得赢我,我就教你捉鬼。”

  我一听,心里顿时犯了难。好男不跟女斗,再怎么样她也是个姑娘,身子这么单薄,哪承受得了我一拳一脚的?再说我也舍不得对她下手。

  但如果不能赢她,她就不肯收我,我又怎么找机会再接近她呢?

  心下稍微一盘算,就有了主意。当即笑着说:“行啊!那我就讨教几招好了。”

  老实说我年轻的时候……我是说我在原来那个世界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上中学的时候因为哥们儿义气,打架斗殴那是免不了的,凳子腿不知道打断过多少条,板砖也不知道拍碎了多少块。后来年纪大了,才改走头脑和嘴皮子取胜路线的。

  她打开门,我们俩走到院子里。我一环顾四周,发现这就是我刚才来找她的时候见到过的那个小院。我这么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我从破屋运回来的。

  这时那阵急雨已经停了,云开始散去,月亮露了出来,把院子里照得通亮。

  我看着对面的她一张俏脸在月色之下更显白皙,心里不禁感慨这么美的月色之下,明明应该是男女你侬我侬的浪漫时刻,这么杀气腾腾地对峙着,真是浪费老天的美意了。

  又注意到她双手空空,好奇地问:“怎么你都不拿你那根棒子吗?”

  “什么那根棒子啊,那是我的乌金摄魂棍!”她纠正道。

  什么乌金摄魂棍啊?我看就是根烧火棍才对。我心里偷笑。

  “我给你三招的机会,别说打倒我,只要你能让我伸出手来,就算你赢。”她扬起小手,伸出三根手指解释道。

  她那小瞧人的态度伤害了我男人的自尊心,忍不在心里发狠说:小样儿的,用不上三招,一招就让你告饶!

  只见她把手向下一挥,说:“开始吧!”然后就把双手背到了身后,明摆着是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向前疾走了两步,两脚一前一后稳住身形,一只手就虎口大张,直接奔了她右胳膊而去,明显意不在伤害,而在于擒拿。

  只见她灵活地一转身,左腿就顺势奔我下盘而来,看意思是打算直接踹我作为重心的左腿。我赶紧把右腿向前抬起,借她的脚势向下一滑,化解了力道,但是她左脚一落地,右腿已经就势抬起,快如疾风地向我胸前扫来。

  我一见机会来了,伸出手去用力扶了她腿一下,然后装作脚下一滑,摇摇欲倒,嘴里还夸张地“哎呀”一声大叫。表面上就像是被她踢倒了一样,但是因为后仰减弱了腿势,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可能是因为事出突然,也可能是我这么不禁打出乎她意料之外,当时她就停下了动作,下意识地探身过来感觉像是要扶我一样。

  我用左手在地上一支,左腿虚跪为轴,左脚尖为轴,右腿飞块地向她的脚边扫了过去。

  这一招不知道曾经踢断过多少人的小腿骨,但是这次我特意收了力,以免真的伤到她。

  一边打心里一边想道:田歌啊田歌,看看我到底够不够了解你呢!

  她没想到我示弱之后又出杀招,更没想到杀招中还留了一手,轻盈地一跳躲开了我的扫堂腿,落在地上之后另一只脚已经指到我脸上。

  但是紧接着她端正地站好,把手也放了下来说:“不用比了。我收了你了。”

  “真的吗?太好了!”我站起身来,双手拱起向她鞠了一躬说:“师妹在上!受师兄一拜!”

  她一听,惊讶地喊道:“什么?师妹?”

  “是啊,不管怎么样我也比你大嘛!如果叫你你师父的话岂不是把你叫老了?你身手这么好,想必你师父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那不如你就代师传艺,替师父他老人家收了我吧!既然同一个师父了,我大,你小,当然你就是师妹了。”我自认强辞夺理的本事无人能比。

  她绷着小脸想了想,一偏头说:“好吧!”

  田歌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好奇心强,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是不会引发她的兴趣的,越顺着她,她越要扭着,越让她意外,她反而主动跑过来,看来不管相隔多少年,田歌还是田歌啊!我感慨着。

  “师妹,还有个事情需要向你请示。”我嘻皮笑脸地说。

  “什么事?”

  “你看现在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为了学艺方便,不如就暂时借宿在你这块贵宝地,给你当下人怎么样?”

  “什么?你还要住在这儿?我都不认识你哪!”她嚷着。

  我一指小院里的另外一间破屋说:“你不都知道我名字了嘛!我就住那儿,帮你劈柴烧火扫院子,三餐不挑,拿我当牲口养就行,回头你干活儿的时候我帮你打下手,人工费就抵我的房租好了!你长得这么漂亮,心肠肯定也是很好的,不会把落了难的人往外赶的是不是?”

  她看着我,犹豫了半天,才点点头说:“说好了是暂时的啊!等你的……脚好点了,就出去找个活儿养活自己吧!”

  她不说,我都快忘了我那满脚大泡了!现在看看已经开始流出脓水,惨不忍睹,只不过我找到故人,大喜过望,所以才顾不上去觉得痛了而已。

  “对了师妹,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哪!”回我那间小屋之前我转身问她。

  她头也不回地答道:“我叫芮忧。”之后就进到她的屋里去了。

  我选的这间小屋说是屋子,实际上叫马棚还差不多,里面连个炕也没有,只有一个乱七八糟的草垛。但对于我来说,有这么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已经是大幸,更何况隔壁还住着她。田歌,该改口叫芮忧了吧。

  没想到一个老朋友还要再重新去认识,感觉真是奇怪。但是从她的表现来看,与我还是有三分自来的信赖,不然也不会同意一个大男人住在自己家吧,哪怕只是住在草棚里。人和人之间的缘份真是奇妙的东西,就像药和药之间也有配伍一样,没有来由的排斥或亲近。

  一边想着一边倒在草垛上,说不出的全身放松,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非常踏实香甜,等到醒过来的时候,阳光已经从四周和房顶的无数破洞中一束束照了进来。

  我坐起来刚伸了一个懒腰,赫然发现脚边放了一个竹篮,伸手一翻,发现是一套衣服,一块布,还有一双鞋。参考昨天见到的那些人的打扮,我猜想这是一套男装。

  芮忧家怎么会有男装呢?估计是一大早出去买的吧。这个爱照顾人的劲儿和那个世界时也是完全一个样儿啊!

  费了半天劲才把衣服穿上了,虽然松松垮垮的很不习惯,总比昨天那套破衣服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看看自己的脚,好像问题不大,我把那块布扯成几个布条,把脚包了起来穿上了鞋。居然尺码还很合适!这丫头的眼睛还真是毒啊!

  精神抖擞地走出门去,看到田歌正在院子里练功,招式看起来不像是武术倒像是跳舞,红影飞扬煞是好看。

  她见到我,动作停了下来说:“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晚上呢,喏!”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屋檐下的一张小桌上放着馒头和一个大碗,仔细一看碗里是一些汤菜。

  我狼吞虎咽地猛吃起来,一时间觉得这饭菜虽然简单,味道却堪比山珍海味一样!

  她练完走过来,看见我一边吃一边不断地把头发往后撩,奇怪地问:“你怎么不把头发束起来呢?”

  “啊?束起来?”我傻傻地看着她,嘴里兀自咀嚼不停。

  “是啊,我不是在篮子里放了头巾了嘛!”她说。

  “头巾?没看到头巾啊……啊!”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把脚一抬说,“用来包脚了……”

  我白痴的样子让她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哼”了一声转头进屋了。转眼就又出了来,手里拿了一把梳子。

  “过来,我随便给你扎一下好了。”她把手伸过来,把我几乎齐肩的长发拢到了手里。

  这古人还真是麻烦啊!男人还要梳头!我心想。但是随着她轻轻地梳开我的头发,自心底而产生的一种舒适顿时让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妹妹,谁要是娶了你,还真是天大的福气啊!

  

第二十四章 女天师

  她一边帮我束头发我一边问道:“昨天晚上你去那个破屋是要捉鬼吗?你家邻居告诉我那里是停尸的。”

  “嗯,”她应道,“那个女人死得有点蹊跷,她家人怀疑她死后不能安生,让我去看一下。”

  “怎么蹊跷了?”我好奇了。

  “你问那么多干嘛?”她说话还是那么不爱成全人。

  “我这不要给你当跟班嘛!不学点东西怎么行呢?”我找借口。

  她却不作声了,我也转不了头去看她的表情,只好奇怪地问:“怎么了?”

  “捉鬼没什么好玩的,你还是去干点别的吧。”她说。

  我听她语气严肃,不知道是触碰到什么了。只好转换话题说:“话说咱师父是谁啊?我看你身手这么好,想必师父是个更厉害的人吧?”

  “是我爹爹。”她答道。

  我脑子里立刻想到了田老师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和一提到科学时那股热情劲儿!

  “你爸……呃不,令尊现在在哪里啊?我看你好像是一个人住的。”我问。

  她又沉默了。难道我又说错话了?这位姑娘人不大,心事还真是多啊!

  终于她轻拍了我头一下说:“扎好了。”

  我用手摸了一下,她把我的头发在后脑处挽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发髻,我在心里想象了一下我现在的样子就觉得真是好笑的很,但嘴里还是忍不住赞道:“扎得真好!谢啦!”

  一转头我的问题又来了:“昨天晚上你怎么把我运回来的?没耽误你干活吧?”

  她撇撇嘴说:“看你瘦得那麻杆儿样儿,我轻轻松松就能背起来。”

  我这才想起来,这次回来缩水了很多,不再是那个世界的时候那一大坨肉了!又问:“那你今天晚上还要去吗?”

  她点点头说:“嗯,要连去七天。七天没什么事她就可以下葬了。”

  七天!这么热的天尸体放七天会咋样我都不敢想!古人还真是奇怪啊,管它什么一把火烧掉不是最方便嘛!

  看着她从容地收拾起桌子来,我赶紧伸手去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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