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医-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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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只听她用婉转的嗓音说道：“皇上，到了。”

　　而她一直小心引领着的那辆车终于停了下来，车上门帘一翻，一个人走了下来！

　　以我此时的心情之激动，真的没办法再找到言语去形容此人的外貌和衣着，只能说，当看到他走下车，在地上站定的时候，在我眼里已经是一片金光笼罩，如同明星登场一样，闪耀得我睁不开眼！

　　当时唯一的念头是：太好了！……任务完成了……

　　章邯和卫杳一见来人，快步上前，拜倒在地，高叫：“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接着，后面那百余人，包括桑青他们也跟着一并下拜，喊着同样的话。

　　当场只剩下三个人没有拜，孟姜、朴翁和我，因为我们都像保镖一样站在他身后，你什么时候见过皇帝身后那个打着扇子的，也跟着一起跪的啊！

　　现在眼见一片人突然矮下去，一片虔诚之色，感觉还真是挺特别的！虽然他们不是拜我……怪不得历史上因为争夺帝位而一片血腥，作为一个男人，能这样站在权力的顶端，甚至于像嬴政一样，站于历史的顶峰，那该是何等的豪迈！

　　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还非常从容淡定，家常便饭地说了一句：“平身吧。”真是为装酷锦上添花啊！

　　结果这位皇上在说完“平身”之后迅速地说了一句：“章邯，赶紧找个地方，联有事要和你说。”

病了，休息一下

　　终于被这忽冷忽热的天气给打倒了，各种不适带来的后果就是完全没办法专心写作。顺便就休息一下吧，我查了，大神们都休息过的，相信大家都是希望我能活下去完成这作品的……总之，休息一下，构思不停，稍后还会带来更多精彩情节！

第二百四十九章　去留


　　见双方接上头，我这儿刚刚松了一口气，结果就见这位派头十足的皇上大叔在被章邯引路请走之前，迅地回身朝孟姜使了一个眼色。

　　接着就见孟姜扭头过来对我和朴翁说道：“你们二位也一起来吧。”

　　我略微一怔，立刻明白了这八成是要就刚才提到的血矶炉之事开小灶，正合我意，自然是立刻点头响应。

　　但朴翁那帽檐下的大眼却是一瞪，说道：“我是要找你，跟着他们去干什么？”

　　果然是世外高人，真的没有把什么世俗中的尊卑之类看在眼里啊！虽然经过了孟姜的转达，但终究也是皇上的意思，他这是要公然抗旨嘛？

　　孟姜微微一笑，一时没有言语，我却已经拉了拉朴翁袖口低声道：“你以为叫咱们去是做什么？肯定和你刚才提到的事情有关啊！记不记得人家从车里问你来着？势必是知道些什么内情才有此一问啊！不去你可就错过重要的线索了！再说，孟姜姑娘明显就是皇上的使者，当然会跟皇上一起行动了，你要找她，该去哪找？”

　　朴翁听了，像是稍稍思考了一下，才说道：“是哦，那走吧！”然后就一俯身要去再次扛起他那个大包袱。

　　“哎，我看这个你也不用带了，反正又不是真品，大不了待会儿你把那个绢书给孟姜姑娘一看便知了，扛着它你不累嘛！”我连忙劝道。

　　谁知这次却不灵了，朴翁当即怒道：“这可是我的心血，到哪去都得带着！你要觉得我辛苦，你来背！”

　　“好好好！随便你吧！”我一听，连忙顺着他说道，同时暗中抹汗。

　　于是我们一行人便急匆匆地跟着章邯走去，看那方向，是要回去章邯的大帐。欢迎仪式里的其他人见状，也只好跟在后面，一时间浩浩荡荡的一支队伍行进在山路上，甚是壮观。

　　借此时机，我也放慢脚步，和桑青他们几人走到了一起。

　　“墨晏，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没等我解释情况，秦期已先问。

　　“我也没完全搞清楚呢，待会儿再过去详细打探一下。不过我想先问问你们，毕竟咱们最初的任务已经基本上完成了，你们是想就此打道回府呢？还是想在接下来的事情里再插一脚？”我这话是同时问向他们四人的。

　　“公子你呢？”其余三人未及答话，快嘴的偌嵇已经抢先问道。

　　“我可能还会尽量多留一阵，但是是为了自己的一点私事。如果你们想回去的话，我会尽量争取的，相信应该问题不大……”我话还没说完，就听越璧“哼”了一声。

　　“干嘛？”我诧异地望向他。

　　“没什么，我只是在感慨，某些人来之前还说什么失忆了嘛，过去的事全不记得了嘛，来了之后生龙活虎不说，现在又来玩神秘，好像背负着什么重大使命不想别人来掺和一样，这难道不是自相矛盾么？”越璧语带讥讽地说道。

　　“哦，原来你这么想来掺和，那就把你留下，让他们先回去吧！”我点着头，恍然大悟一样说道。

　　“你……”他猝不及防，被我这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倒是偌嵇又斩钉截铁地说道：“公子要留下的话，我就留下！”

　　“你说你这人，”秦期说道，“非要跟年轻人较劲有意思嘛！明知道这个个都是好奇心极强，接受不了不明不白地就离开的，何必说这样的话来试探呢？”

　　“我可不是试探，”我马上认真地纠正道，“相信你们也看出来了，这次这位爷来得这么突然，方式也这么出人意料，一定是有大事要生的，正好呢，这事和我的一点家事也有关系，我当然得留下弄个明白了。但是谁都知道，跟这样的人有瓜葛，那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随时都要没命的！如果只是因为好奇心的话，那可是太不值得了！如果我是真心想问你们的意思，真想要留下的，是要有把命搭上的觉悟的，绝对不是开玩笑！”

　　秦期听我这样说忍不住眉头一皱道：“有这么严重？你到底是现了些什么啊？”

　　“就是这么严重！现了什么我现在也说不清楚，但是决定却是要你们立刻下的！”我正色道，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这里的你们不包括越璧哈，他已经哭着喊着要留下了。”

　　越璧气得脸色煞白，薄唇紧抿着一声不吭。

　　“得了吧你，”秦期连忙上来，一左一右揽住我俩肩头，打圆场道，“说起要搭上性命什么的，这些年遇到的还少嘛！咱们河东四贤什么时候怂过？而且越是如此，越是不能让墨晏你一个人上啊！你小子从前做事还挺踏实的，最近我看是有些飘，不可靠，没人跟着不行，我们就都留下来监督你好了！我想越璧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吧。”

　　我越过秦期的大脸看了看越璧的表情，虽然仍然一脸不悦，但眉头似是已经舒展开了，看来秦期还是说到他心里了。

　　这臭小子的心思我又怎么能不知道呢！只不过这种大姑娘一样犯别扭说反话的劲儿我可不太喜欢，所以才想整他一下，让他吃个教训罢了。

　　至于桑青……当我回头望向她时，她也正好望过来，一张俏脸上面无表情，见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淡淡地来了句：“干嘛？”

　　“不干嘛……”我连忙说。

　　刚才秦期说的那句“我们就都留下来”的话她是肯定听到了，但未置可否，出于负责起见我是应该问下这个“我们”是不是包括她的，但现在看她柳眉微蹙的样子，我愣是一缩脖子，把要问的话吞回肚里去了。以她的性格，我们四个都留下的话，她怎么可能一个人回郡守府去呢？要是我问了什么多余的废话，这姑奶奶一恼，手起剑落我的小命就要报销！我还是不要嘴贱了吧……

　　“但是你小子也不能总是守口如瓶，再不然就是放马后炮啊，跟我们多透露点儿你能死啊！”秦期却又不客气地说道，“你到底是现什么了？大概的方向给一个也行啊！”

　　我向后面瞧了一眼，仪仗队里的其他人都正在我们后面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走着，于是尽量压低音量说道：“你们听说过长生不老之术吗？”

　　“这……当然听说过，前面那位爷近些年最关心的不就是这个嘛……你是说，他这次来和这个有关？”秦期突然反应了过来。

　　我点头道：“可能性非常大，九成九以上。”

　　他们四人听了相视了一下，接着都沉默了。最后是偌嵇先问道：“那这和公子有什么关系？”

　　我真的感慨了一下他的一针见血，抹了抹额头答道：“看到前面背大包的老爷子了么？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他那个大包里的东西，虽然是仿制品吧，其实是照着我家失落的一件传家宝制作出来的。而且那位穿紫色衣服的姑娘也好像了解这东西，我很想借这个机会，追查到这件传家宝的下落。”

　　“公子家的传家宝和长生不老有关？”偌嵇又问。

　　“呃……”我现在严重怀疑偌嵇并不是分析力强，而是过于八卦了，但既然他问了，我也只能语焉不详地说道，“可能有，也可能没有，现在还不知道……总之，只有留下来，才有机会知道……”

　　“好！那我们就帮助公子来解开这个谜吧！”偌嵇摩拳擦掌地说着，小脸兴奋地放着光彩。秦期他们三人倒也没再问什么，去留这件事也就这么敲定下来了。

　　没等走到章邯的大帐，前面已经传下话来，让后面的人随即解散，除了皇上、被皇上指名的章邯、皇上的秘书孟姜、被孟姜指名的我和朴翁之外，就连卫杳将军都只好先退下了。最终参加了这次小小会议的，只有我们五人。

　　“陛下此次到来，臣有失远迎……”一开场，章邯本来是想例行地寒喧几句的。结果这位方脸虬髯，肤色略黑，眉毛浓得像要炸开一样的冷脸大叔却立刻打断了他说道，“罢了！联此次来，是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接着他又是朝孟姜一摆手，由孟姜缓缓说道：“皇上的意思，是要在这郦山脚下，部署一支特殊的军队！”8



第二百五十章　再现江湖

　　此话一出，即使是一向沉稳从容的章邯，眉头也是下意识地一跳。但是那表情中隐隐所透露出来的，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忧虑才更准确。

　　估计他早已料到此次皇上大人低调前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安排了，而且相比于朝堂上的正式任命，这样相对隐秘的托付证明这件事很可能并不是他职责范围内的常规工作，做好了，不列为政绩，做不好，却可能连原来所拥有的都会失去，风险极高！

　　然而，作为这郦山陵大营的总指挥，无论上头砸什么任务下来，他都是首当其冲，这既算是一种荣耀，更是一种责任，其中的沉重和无奈，不会有人比纵横官场多年的他更清楚了。

　　现在，躲不开的麻烦终于来到了跟前，尽管心理准备很足，但听到这样一个极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目标，估计仍然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吧。

　　而我，可能因为已经有了之前诸多次受惊的铺垫，如今已经对类似的耸人听闻有些免疫了。

　　军队？如果真的是正常所理解下的军队的话，这个小会上明显缺少了一个重要的军方代表人物……卫杳！同时，也多出了两个人，那就是一旁打酱油的朴翁和我。

　　我想正是因为如此，孟姜才特意加上了“特殊”二字，提示我们不能按照常理去思维。虽然还不能确信她所指的是什么，但是我心里却认定，它十有八九与这位皇上的长生大计有关，甚至于，有可能直接与血矶炉有关！

　　再看看坐在我身边的朴翁，却是两眼发直地盯着他的大包袱，似乎根本没有理会旁人的对话，更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神色。

　　章邯那略带疑问的情绪只不过持续了数秒，又挂上了招牌式的微笑，说道：“恕本官愚钝，还请上师明示。”

　　上师这个称呼让我皱了皱眉。其实我已经猜出孟姜就是章邯之前所称的“皇上身边的能人”了，但是面对这样一个年轻的姑娘，称其为上师，总觉得还是有些怪怪的吧……我胡乱地想着。

　　那边孟姜已经又开口说道：“刚才于这郦山陵之中穿行而过，已经见到了诸宫庭楼阁，气势宏伟，令人惊叹，但若仅是如此，却无法充分彰显当今圣上开创永恒帝业的举世之功，而适才陛下所提到的这支军队，将以殉葬人偶的形式，参照我大秦军队的编制、配备、规格，逐一再现，居于陵侧，拱卫主殿，彰显我大秦功勋，直至千秋万世。”

　　章邯听了这话，像是恍然大司一般叹道：“本官明白了，大约两年前李丞相曾经有过交待，嘱本官在这陵区东侧留下数处空穴，以备另有安排，是否就是上师所指的这件事？”

　　孟姜听了却是一怔，随后肯定地点头道：“嗯，倒是李丞相有心了。”

　　这俩人的语气像是在聊家常一样，一旁的我却是暗暗心惊！

　　殉葬人偶、军队、模仿大秦军队的编制配置……难道说的是……兵马俑？！搞了半天这次神秘会议的主题，竟然就是在我那个时代被称为世界奇迹的兵马俑！

　　实际上即使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关于兵马俑的种种疑问也还是相当多的，最明显也最根本的一个谜就是：为什么秦始皇要在墓里放这些个玩艺儿？！

　　之前我和朴翁也讨论过这问题，早年的达官贵人们都喜欢用活人殉葬，但受怨灵所扰，改为泥偶殉葬，但其造型也大多以”享乐“这个主题为主，放一些伺者、艺人造型的雕像之类，毕竟殉葬这事的意义就在于祈祷死者能登极乐世界，有大房子住、有金银珠宝用、再有人伺候着，自然就可以安息了。

　　偏偏这个秦始皇嬴政，好端端地要搞一些煞气十足的军队在自己的墓里，单纯只是为了炫耀自己灭六国、统一江山的军功吗？我觉得不会这么简单，毕竟这事你不弄军队在墓里，也因为实在太突出、太震撼、得罪太多人，是不会被后人遗忘的啊！

　　更重要的是，如果单纯只是如此的话，也只不过是皇上、孟姜和章邯三个人的事，一个下令、一个传令、一个接令，明天差人去干活就完了，拉我和朴翁来干嘛？我们又不是泥瓦匠，对军队之类的事，更是不甚了了，能起啥作用？

　　所以我估计孟姜的话还是没有说完，所以也不动声色，也不提问，只是安静地听着。

　　朴翁就没我这么淡定了，眼睛虽然仍然盯着他的大包袱，但已略有厌倦之色，大腿也开始不自觉地抖动起来，可见内心已经有些焦躁了。

　　我正想私下出言安抚，孟姜却突然转向我们的方向，说道：“墨晏公子、朴翁，这件事也需要你们的协助。”

　　朴翁一听叫到他，如梦初醒又惊喜万分一样说道：“啊？协助谁？怎么协助？……”其实他问出的这一串问题，同样也是我心里的疑问。

　　孟姜微笑道：“朴翁稍安毋躁，你此次来找我，不就是想我看看你做出的这个东西么？”

　　朴翁想当然地点头道：“当然了！”但马上又反应过来，补充道：“不止，这东西里有些我读不懂、想不通的东西，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连我都搞不明白的事，也只有你有可能知道了。”

　　我听他这样说，大感好奇，孟姜的本事我也能猜到个大概，但被朴翁如此赞誉，真不知道这画风完全不同的一老一少，过去到底有着怎样的渊源。

　　“想不通的东西？是什么？”孟姜问道。

　　“就是这个。”朴翁从怀里拿出记载着血矶炉之事的那份绢书，直接走过去递给了孟姜。孟姜接了过去，展开略微一扫，说道：“原来如此，你是想知道它和长生之术到底有什么关系，是不是？”

　　朴翁点头，看孟姜一副淡然无奇的表情，惊道：“难道你真的知道？”

　　孟姜未置可否，只是伸手进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来，轻轻解开，一个物件就展现在了在场五人的面前。

　　我一见，浑身如遇电击！这东西，我实在是太熟悉了！毕竟曾经怀揣着它跨越了半个中国，为它处心积虑，也为它如履薄冰！

　　是的，那正是血矶炉，而且这回不需要拿到手里，已感知到它是如假包换的正牌！只是，为什么这灾星会在孟姜手上呢？

　　朴翁一见这血矶炉，更是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凑近了仔细观瞧，过了半晌才叹道：“居然，真的这么小……”临了还回头向我说道：“你小子说的竟然是真的！”

　　我没有理会他的大惊小怪，只是望向孟姜，想等她继续往下说，生怕一开口，这好不容易有机会听到的一段因缘就会错失了。

　　结果孟姜的话再次令我如坠冰窟，整个人都僵住了。

　　只见她再次展现笑靥，双颊上露出令人心醉的笑涡，柔声说道：“这其中原委，还是请墨晏公子来解释一下吧。毕竟，你才是血矶炉真正的主人啊！”

第二百五十一章　真正的主人


　　她这么简单一句话，却是使在场的人全都大吃一惊，包括上座的那位皇上，也向我投来了好奇的目光，随后又转向孟姜，问道：“怎么回事？……”

　　而朴翁也完全不理会这个所谓的大人物，只是直眉瞪眼地对我叹道：“你居然真的是陶家的人！”

　　这叫什么事啊？当初我对他说的明明也是这个事实，他死活不信，眼下孟姜一说他却立刻就毫不犹豫地认可了！

　　不过也没办法，毕竟人家孟姜是有实实在在的血矶炉在手的……

　　可是，这些都不是主题吧？！为什么孟姜会知道我是血矶炉的主人呢？见嬴政已出言问，我赶紧自动过滤掉朴翁的聒噪，竖起耳朵去听孟姜的答话。

　　只见到她转头对嬴政说道：“这血矶炉，原本就是这位墨晏公子的东西，是他交托给我保管的。”

　　我……交托给她的？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即使那是墨晏的举动，也应该留在他的回忆中才对啊……除非，恰好是在他忘记的那部分里！

　　之前我就觉得很奇怪，如果血矶炉曾经是墨晏的东西，就算不知道它的下落，也总该有些特殊的记忆才对，比如从何得来，留在身边多久，有没有因为它生过什么事情之类，就像曾经的陶之焕一样。

　　可是如今在我能接触到的墨晏的记忆中，却一丝与血矶炉有关的细节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嬴政听孟姜如此解释，面露惊诧，同时，目光中明显流露出了些许的惊喜，也顾不上再让秘书传话，直接对我问道：“那你就给联说说吧，说这血矶炉中藏着长生不老的秘密，是真的吗？”

　　这……我心里暗暗叫苦：这可从何说起啊？事到如今，不是我想三缄其口，事实是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啊！

　　但当我为难的目光落到孟姜手中的血矶炉上时，心里却是一动，突然有一段记忆跳进了脑海里。

　　那还是在不咸山顶的时候，我用受伤的手掌接触到血矶炉，似乎是突然在脑子里呈现了诸多的幻象，而且正是从那时起，身为外来者的我，突然与陶之焕的意识彻底相通了！血矶炉以血为名，难道以血为引，就可以读取我陶家血统中隐藏的信息？

　　事到如今也没有时间再犹豫了，我当即定了定神，从容地对这位充满期待的皇上说道：“请陛下稍候，需要先请孟姜姑娘把血矶炉交给小民，之后才好说明。”

　　孟姜听到我如是说，也不疑有他，直接向我走了过来，将手中的血矶炉向我递来。

　　而我则举起袖子，像是要抹一抹额头的汗水一样，实际上却是借着袖子的遮掩，迅在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咬开了一个口子，立刻有血珠开始渗了出来。

　　与此同时，我也伸出手去，直接将血矶炉接到了右手上。

　　十指连心，本因受伤而有些刺痛的手指乍一贴到血矶炉那沁凉的炉壁上，最初还觉得有些缓解，但随后很快地，一阵热流开始从指尖开始蔓延开来，我以为那只是因为流血的缘故，仔细辨别之下，却现热的并不是我的手，而是血矶炉！它原本就玲珑剔透的炉身开始变得更加透亮，犹如出了盈盈的光芒一般，上面还有一丝丝黑色细线在蜿蜒，定睛看去，像是文字，却又完全不认得，像是图画，也辨不清轮廓，而且说它是黑色也不准确，应该说是暗红色，是的，如同凝结起来的血的颜色！

　　因为血矶炉的交接，在座几人的视线本就集中在我手上，现在血矶炉出现这样的变化，大家更是有目共睹，包括孟姜在内，都纷纷出了惊叹之声！

　　嬴政更是震惊得站起身来，连连感慨道：“这东西是因为回到主人的手里才产生这样的变化么？神奇，真是太神奇了！”

　　但只有我自己清楚，这种表面上的变化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更剧烈的变化其实是出现在我的身体里，在我的头脑中的！

　　那一刹那，如同灵魂脱窍一般，我的意识瞬间与自己的身体失去了联系，不能听不能说，不能移动，除了眼前的实景之外，开始有一些陌生的场景在眼前闪现，匆匆来去，如同快进的电影一般，越来越快，风暴一般将我卷入当中！再后来，呼吸停止了、思考停止了……万物都开始变为混沌，而我也终于陷入一片虚空，沉睡过去了一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