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非人-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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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苏南跟门卫打了声招呼，慢步走回了自己曾经的办公室。“原来我的桌子还未空。”苏南看到自己原先的桌子上摆满了新的卷宗与各式各样的文件。还有一个崭新的茶杯。“看来还有新人……不知道老哥近况如何了。”坐在老刘的位置上。苏南准备等着他回来。“呀呵！这是谁回来了！”老刘端着一杯刚泡好的茶水，十分惊喜的看着苏南。“是啊，老哥，好久不见。”两个人拥抱了一下。随后，苏南看到老刘背后还站着个年轻人。“这位是……”“我是方木。”方木跟苏南差不多高，从圈起来的袖口所露出的手臂线条可以看出，这家伙经常锻炼，而且身材应该一级棒。再看面向，并没有眼袋，皮肤也并不油亮。可见平时及其注意自身形象。气色也不错。方木看来很懂得经营自己。“我是苏南……方法医，你好。”“你好。”听说你远调红州市，怎么今天有空回来看看？”方木笑着问道。“暂时休假。来拜访几位老朋友而已。”“是这样吗？”错开身子让方木通过，老刘跟苏南在楼梯道上闲聊起来。“新来的这家伙看着挺不错的啊，名牌毕业的吧？”“那可不……名牌大学的高材生。而且，他爸啊是新调任的局长，家里面翻开户口本，全都是红通通的，扎眼呢。”“这么厉害……那来我们这个小地方干嘛，又苦又累的。还天天跟死尸打交道，这个年轻人疯了么。”“我听说啊……”老刘悄悄的凑到苏南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他跟李萌萌是大学同学。”

　　苏南一听，马上瞪大了眼睛。心中骂了一句。“这个斯文禽兽，果然心怀鬼胎，想挖老子墙角。不行……你这家伙，我说怎么会看着这么正牌，原来是放长线钓大鱼，谁知道你真面目下是什么样子……小崽子，心机挺深的啊。”面色马上调整之后，苏南轻笑道“是么？那李萌萌最近去哪里了？”“她啊，那丫头似乎不想见他，正巧下面有个县里面出事情，就自己跟老李提议，想要去基层锻炼锻炼。”“哪个县？”“青山县吧……好像是这个。你具体的，去问问老李。”“呃……算了，我怕他老人家可能对我不太友好。我自个去吧。”

　　刚跟老刘聊完。苏南转身便想离开。“咳咳！”李队长粘在苏南身前，瞪着眼睛咳嗽道“李……李队长！”苏南马上敬礼。“小苏啊，好久不见了，嗯？”别有深意的拍了拍苏南的肩膀，李队长继续说道“这么久不见我，没打招呼，就想走吗？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哪有哪有，只是还没来及去见你，刚跟老刘聊完，正准备去找您呢，呵呵呵……”老刘马上退回屋内，锁上门，走廊里现在只剩下苏南跟李队长了。“李队长……”“是来找李萌萌的？”瞟了一眼苏南，李队长轻声问道。“是……”“她走了，你在这里找不到。”“所以来找您啊……”“青山县，她下去查案子了。”“呃，是嘛？多谢您了。再会……”“站住！”老李突然提高声音。“啊？是！”苏南马上乖乖的站好。“小苏啊……你觉得，新来的这个同志，怎么样啊？”老里眼珠转了转，重新看向苏南。“您说的是方木同志，呃……哈哈……好，好好好，高级学子，知识渊博，我等粗人，嘿嘿嘿，比不了，比不了。”老刘听完，满意的点点头，苏南有危机感，这一点，说明他在乎李萌萌。“我手头还有事儿，下次再聊吧。你拜访一圈朋友，也就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是是是，听您的。”

　　跟小赵打了个招呼，聊了会儿近况之后，小赵也跟苏南提到了这个方木。“小弟啊，这个方木，你知道么。警局里都在传，他是为了李萌萌来的。”“知道啊……这个****的，一看就是个斯文禽兽。”小赵听着，突然笑出声来。“哈哈哈，你怎么想的跟我一样，我告诉你，我有个朋友，以前跟李萌萌他们一个学校的。听说，这个方木在学校里就是花花公子，老爹牛x，爷爷也牛x。属于那种虽然解甲归田，但是仍有一定影响力的老前辈。他不但是花花公子，而且各种课程也是名列前茅，据不完全统计，至少，他们学校的校花什么的，都跟他打过交道。当然，李萌萌应该没。”“如此张扬的一个人，来到这里，呵呵呵，心怀鬼胎，无耻败类。”苏南面色阴沉的骂道“所以，你要小心点儿，你这样的年轻人最喜欢看那些什么里，这种官二代最难惹了，弄倒了他，还有他老爹，弄倒了他老爹，还有他老爹的老爹，弄倒了他爷爷，还有他爷爷的战友什么的，所以呐，你最好做好万全打算咯，李萌萌这么好的姑娘，我可不希望落在这么个人渣手里。虽然他也确实是高富帅，不过滥情了一点……不过就是渣男，呸呸呸！”“呃……谢谢姐姐你提醒了，对了，你男朋友嘞，谈这么久，是不是该谈婚论嫁了？”“是啊，下个月，你到时候可一定要来哦。嘻嘻，到时候让李萌萌给姐姐我当个伴娘。再趁机撮合撮合你俩，多好，你说，摸着良心说，姐对你够意思不？”“够够够，您真是我亲姐，比我亲姐还亲。”

　　苏南带着从小赵这里拿到的档案复印件，坐上了前往青山县的列车。“嗯……一件无比普通的杀人案件嘛。哦，还有些别的。儿童拐卖案件，青州市还有这档子事儿？”在我国的许多儿童拐卖案件当中，大部分的被拐儿童都被卖到了偏远的城市。给那些身处农村，县城，或者是小镇子的家庭带去了希望，一个男孩的价格可以被炒到几万块左右。女孩虽然便宜一些，但是至少也有一半的价钱。

　　购买儿童的家庭，大多是没有子嗣，当然也有的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某些变态**。苏南觉得，买孩子的也许有自己的苦衷，卖孩子的父母们却不值得原谅，是的，有许多的孩子不是被拐，而是被他们的父母亲手卖掉。这些父母大多是没有经济来源的年轻人，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制造出了一个让他们手足无措的新生命。“猫狗尚且有情，怎么的到了人身上，反倒是多了许多的无情冷血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呢。”卷宗上的信息显示，青山县最近突然多出一群拐卖儿童的犯罪团伙。在卷宗上记录的时间看来，已经有八起儿童失踪案件。“唔……八起，这伙人是赖在这里不走了吗？”拐卖儿童这样的犯罪团伙，大多会选择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进行流窜犯罪。像这种在青山县扎根的，苏南也没见过。“李萌萌应该是在青山县公安局，我……”拿出手机，通讯录中李萌萌的名字十分显眼。苏南想了想，还是将手机收了回去。“嗨……我选择相信你。”

　　青山县是青州市的一个小县城，这里经济不算落后，而且跟青州市离得较近，各类设施也不算太差，饮食习惯，跟青州市也十分相近。苏南找了间旅馆住下之后，找了间小铺子，要了一小桌菜。“好啦好啦，咱们快点回家，现在都六点半啦。不然人贩子就到街上抓小孩儿了。”老板的孩子在门口蹦蹦跳跳的玩耍着。一旁陪着她的，是老板的妻子。“老哥，咱们这最近的那个人贩子抓着了吗？”小店里没什么客人，除了略显烦躁的电扇声之外，只剩下老板一个人抽着闷烟。“没啊……这都十个孩子了……结果警察局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我们这些沿街的家家户户都不敢让孩子出门。要出门也不敢跑远……对，据说还有一个孩子是在父母面前被抢走的，两个人直接架住那娘俩，然后给孩子抢走……真特么畜生，也不知道是哪个父母生的，干出这样的事情。”说完，弹了弹烟灰，穿着拖鞋一脚踏了上去。来回的碾动了一番。“直接抢？这么目无王法？”苏南一听，心中不禁道“这帮人也太嚣张了，直接抢孩子，警察们都干什么去了？一个也没有？”“这几天街上虽然总有警察在巡逻，但是我们都没感觉到有多大用处，就在前天，又一个孩子在父母旁边失踪了。一回神的功夫，人就没了……唉。”苏南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安静的吃起了菜。这座城市现在无比的压抑，孩子失踪的事情让整个城市都被罩上了一层乌云。“第一起丢孩子的案件是在上个月十五号，今天是二十号，一个月多的时间，十个孩子。平均每三天一个……而且还是在居民们刻意防备的情况下。啧……这团伙，不简单啊。”

　　吃完饭，苏南一个人在街上转悠着。这一路走来，他几乎没有看到过小孩子的身影。天一黑，这些家长就跟防狼一样将孩子藏在家里。“嗯……”附近不远的公园之内。原本应该十分热闹的滑滑梯此刻一个人影也没有。“啧……冷冷清清的。可惜哦，一波不怎么好对付的团伙。”犯案十次，一次没有被捉到过，而且敢于在有民警巡逻的情况下继续作案。这群人胆子很大，手段也非常高明。苏南不禁开始怀疑，李萌萌是否真的有能力处理这件事情。“唉……看来我也得查，如果能在真相面前遇到你，那就更好了。”苏南从石凳上站起。活动了一下身子，回到了旅馆之内。

　　“找小孩的事情暂时没有线索，再来看看杀人案。”苏南靠在枕头上，眼镜来回的扫描着纸上的讯息。“咦？是下面村里的，有个农夫被人发现死在家里，死因是脑袋后面被锄头打开花。作案凶器暂时还未找到。找到了，估计也就真相大白了。”农村人民的法律知识还停留在，丢掉凶器就无人能够证明是自己犯罪的。苏南觉得，这件事应该不用担心。李萌萌处理起来应该还是比较简单的。

　　“李警官，检查结果出来了。”李萌萌身旁的警察把报告结果递给了她。“嗯……谢谢你。”李萌萌已经找到了凶器，那个锄头被扔到了山里面。虽然位置偏僻，但是血腥味瞒不过警犬，提议搜山之后。马上有了成效。“这个指纹……”这个指纹十分清晰，李萌萌便觉得有些问题。农村人的手掌大多比较粗糙，指纹也会被茧子所遮盖，但是此次提取到的指纹非常清晰，李萌萌不禁怀疑。这个犯罪凶手，是不是故意造假。但是，农村人的印象中应该没有这一思路，尤其是，在山中发现了草草掩埋的锄头之后。这种随意处理犯罪凶器的方法。李萌萌觉得非常不成熟。继续向下看去，检测的结果给了李萌萌答案。“指纹的主人……今年刚刚十五岁的付云聪，竟然是死者邻居的儿子？”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有可能是杀人罪犯。李萌萌想想都觉得可怕。她在网络上看到很多年少杀人的案例，这些年轻人有的是冲动，有的则是冷血，她很震惊，这一代年轻人居然会变成这副模样。“李警官，我们要不要……”“去吧，先去侧面打听一下……这个年轻人品性如何，有没有可能是弄错了。如果……实在是没有其他的人选，再将他带来吧。”


二百四十八章　黄大仙

　　李萌萌一言不发的回到自己的住所，看到检查报告之后的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打开电脑，输入青少年犯罪，李萌萌看着触目惊心的数据。渐渐的有些害怕。“现在的年轻人……”当看了很多起青少年杀人的事件之后，李萌萌反而是冷静了下来。“品学兼优，杀害父母，好逸恶劳，抢劫杀人，沉默寡言，强奸性侵，这一代人……有的，简直就是恶魔。”就在前两天，还有一起学生给女老师泼汽油的事件在网上热传。被抓的年轻人不满十八岁，还受到青少年保护法的庇护，记者采访时，年轻人十分冷静。李萌萌依稀记得，很多人的评论都是坚毅降低免罪标准，一个十几岁的年轻男孩，便已经有了一定的危险性，尤其是他们处在青春时期，冲动易怒，容易被迷惑心智。自以为很酷，很炫，很厉害的行为，全部都是最愚蠢不过的小孩子把戏，但是这些把戏依旧足以致命。“贱人，叫你收我手机。嗯？等我出去，弄死你！”李萌萌看到了将青少年从法庭上带走时的记录。这个孩子，恶毒的言语继续伤害着受害者的家人。“呼……好吧，看来，这些年轻人，一样十分危险。”这些人依托着法律的保护，面对自己罪行只需要做出一个诚恳的检讨。然后，就会重新回归到社会上，在监狱生涯中，束缚，管制，更多的压力会让他们变得更加反抗社会。李萌萌差不多能够想象得到，这些好不容易挣脱了枷锁的小野兽，在成长了之后。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

　　李萌萌觉得，自己不要放过这样的恶徒。他们只是披着羊皮的恶狼。青少年恶性犯罪越来越频发。可怜的是，那些无辜的受害者，只能看着残害自己亲人的人经过十年不痛不痒的改造之后继续安心生活。“唉……国家何时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呢？保护受害者的同时，却在纵容为恶者……唉。”李萌萌对于这种情况，心中也隐隐有着一丝不甘。好人受到欺压，坏人逍遥法外。这是每个公安干警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苏南，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李萌萌想到了苏南，如果是他听到有年轻人干出这样的事情，肯定会无比的愤怒，由于家长的教育，由于社会的熏陶，更是因为年轻人自身不断向邪恶靠拢的脆弱意志力。当恶念开始发芽，没人能够保证，他的心中阴暗的一面不会变为现实。

　　“所用的都是化名，我如果不去警察局的话，应该找不到这些受害者家属的讯息。不过……这种丢孩子的事情，就跟祥林嫂一样，十分好打听。”苏南在街上踱着步子，一边走一边想。“嗯？似乎不用这么麻烦。”“寻人启事，六岁男童，身穿红衣，黄色裤子，黄色运动鞋。于十五日晚在公园内走失。如有线索请联系132XXXXXXXX”这样的寻人启事苏南已经看到了不下五六个，在这个小县城之内一下子丢了十个孩子。相必邻居间互相都能打听清楚。苏南记下了几个电话号码之后，随便挑了一个日子较近的，也就是十五日走失的那个孩子的寻人启事上留下的电话。

　　“喂？你好。我在街上看到了你们的寻人启事。”苏南刚说完，电话那头立马嘈杂起来。“快告诉我们！你有什么线索！你看到过我的孩子吗！”接电话的人语调十分激动，身旁的人更是不断地讨论着。“不，我想跟你了解一些线索，关于你的孩子。他具体是怎么走丢的？”虽然很残忍，但是苏南不得不这样告诉他们真相。说完，电话那头便默不作声了。苏南似乎戳破了他们的美好希望。这家人一直等待这电话铃声响起，结果，唯一响起的一次，却依旧是毫无所获。“你……你想知道什么？”“具体的，你们家的孩子十五号失踪，而在此之前，警察已经全县城都通知过，有一伙团伙流窜作案。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是……那天……我妻子跟孩子，还有我母亲下楼散步。然后……就在公园里。我妻子跟我母亲一直都看着孩子，那一天……原本我们都不愿意让孩子出去玩的，结果……结果孩子非要出去玩，还说有小朋友在等他。他非要去，然后……”“然后怎么样？你们就同意了……是么？”苏南听到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已经接近哽咽，他很痛苦，自己的孩子就因为自己的意志不坚定而被人从自己的身边带走。“是……本来我母亲都准备离开了。孩子却吵着，那个小朋友还没来。我妻子也就跟他一起等，结果等到八九点都没有来。这时候，我儿子也不高兴了，坐在花坛上生闷气。我妻子去洗手间的功夫，回来，人就不见了……我母亲现在还在医院里，当时她直接就昏倒了过去。孩子刚刚还在身边，一眨眼居然就不见了。”苏南听完，点点头道“是这样吗？谢谢你的消息，如果我有线索，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你们。”男人哭着说了声谢谢之后，挂断了电话。“嗯……小朋友在等他……小孩子在不高兴的状态下，突然消失。有疑点。”

　　苏南又找了另一户人家了解情况，这一家的说法，居然跟刚才那一家十分相似，也是孩子哭着闹着说有朋友在外面等着他。然后就跑了出去，更惊人的是，失踪的地点也在那个公园。

　　“看来这个公园应该是有古怪了……”苏南觉得，这背后有人捣鬼，当然，也有可能是有鬼捣鬼。孩子们口中的等着他们的小朋友究竟是谁？他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孩子们最后的失踪是否与他有关？苏南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那个接连丢孩子的公园。

　　“这路真是颠簸。”身旁的几个警察来回抱怨着。李萌萌安静的坐在车内，身体因为路面崎岖而来回的摇晃着。她现在正要赶去付云聪所住的村子。清荷村位于青山县东边。靠近大山，民风淳朴。李萌萌掏出口袋里的花露水在鼻子面前来回晃了晃，一路上不断翻涌的不适感算是消去了不少。已经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了，这路是越来越泥泞，看来这才刚下过雨。山路湿滑难走。到了最后，几名警员不得不下车，用手帮助警车度过前面的一个泥潭。“呼……”李萌萌没有那么娇气，她挽着裤子，赤脚踩在泥地里。洗的干干净净的警服上已经沾满了泥水。看到警车顺利通过泥地，她用手背拭去汗珠。来回搓了搓双手。提着鞋子。坐回了车上。“李警官，你真厉害。”谁都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城里女警察一点也不摆架子。虽然职位较高，却仍是下来帮忙推车。李萌萌朝几人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河水说道。“我去洗一洗。马上回来。”李萌萌来到路旁边的河流附近，将脚寖在水中，慢慢的搓洗着。“这个村子条件一般，而且地处偏远。那个孩子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外在影响，但是……唉，也说不定。现在发展这么快，村里面也跟着有网吧什么的，不排除他可能在网吧里接触过什么暴力游戏之类的……”李萌萌一边想着，一边穿好鞋袜。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车上。“李警官，咱们继续走吧。还有一段路，大概就到了。”李萌萌点点头，坐好之后，车子又发动起来。

　　“大家各自都有任务，晚些来这里集合吧。”车子驶进村内，几个警察一个个的都从车上下来。“好的李警官。”李萌萌跟众人说完，自己前往上次来这里时，记住的村支书的办公室。“村长？你好。我是上次来调查的警察。”村长正在跟村支书开会。“呦呦呦，是李警官来了。快请进，快请进。”李萌萌走进屋里，许多村干部正围坐在一起。似乎在讨论要事。“李警官，你来了。我们正说着那件事情呢。”村长提到的，便是死者的事情。“是么？其实，不瞒各位，我们公安局手里现在已经有了一份凶手的资料。但是……”“但是什么啊？”听到有凶手的消息，村干部之中，一位死者的亲属的亲属马上问道。“但是呢，这份检测结果上显示，凶手很可能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李萌萌说完，众人立马安静了。“村内十五岁的孩子只有一个……你说的，可是那个付云聪？”村长的脸色突然黑了不少。李萌萌察觉到了这一点。“是，极有可能是他。当然，也不排除别的可能。”“这……付云聪现在正卧病在床，整个人都快瘦成麻杆了。”李萌萌一听，惊讶道“怎么可能……死者死亡刚刚过了一个多月……这个付云聪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村长听道李萌萌的疑虑，哭丧着脸解释道“是啊……付云聪他爹说，孩子可能是撞倒大仙了，天天不吃饭，有时候还吐酸水，有几次直接从床上冲起来想要跑去鸡棚里吃鸡呢！结果被人摁倒之后又没了力气。倒在床上，病怏怏的。可怜的要命……”“撞大仙儿？那是什么……”李萌萌还没听过撞大仙是什么。

　　村长继续解释道“撞大仙就是说，孩子被黄皮子，或者什么野畜生的魂儿给附上身了，必须找神婆来谈，给大仙送走，或者找个比大仙厉害的，把她驱走。”“黄皮子？”李萌萌知道黄皮子是什么，黄鼠狼呗。黄鼠狼学名黄鼬，长相萌萌哒，其实凶凶哒，他最喜欢吃可爱的小兔子，追逐追逐之后，在小兔子脱力之时陷入恐惧之时，一口咬断它们的脖子，然后吸食里面的鲜血。黄鼠狼还喜欢吃耗子，吃鸡的时候较少，不过，现在农村内，各式各样的养鸡场林立，不吃鸡简直对不起他们这副天生的掠食者装备。黄鼠狼的听觉十分发达，同样发达的还有腿部肌肉，他能爬墙，能上树，能下水，还能打洞。而且，这样一个狡猾的小家伙还没有固定的窝点，一般来回逃窜躲藏，同时性情凶猛，能吃一只兔子，它也许会消灭三只兔子，不为什么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这会让它很爽。捕杀时候的快感让它难以抗拒。除了捕杀超过食量的生物之外。黄鼠狼还具有敢于拼杀的勇气，以及无比警觉的注意力。他是小动物们的天敌，更厉害的是，一般人很难捉住他。他的底牌之中，位于菊花位置的臭腺能帮助他退敌。如果不想吃黄鼠狼的臭屁，那最好不要找它的麻烦。

　　李萌萌来到了付云聪的家中，付云聪的父母没想到警察居然会关住自己家的这些小事儿。“警察同志，您坐……”付云聪的父亲一边掐灭烟头，一边招呼着老婆给李萌萌倒水。李萌萌婉拒了倒水的好意之后，开口道“付大哥，我想去看一下付云聪的状况。可以吗？”付爸爸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