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兵-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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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他们在千百回帝都街道里到处打听的时候，有人给徐离盈月送去信息卡，里面的内容，是王启他们跟当地人交谈的片断。

徐离盈月觉得不可思议嘲笑说：“王者之剑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做如此可笑的事情？宇宙发展到今天，靠的是所谓的道德？公平？正义？真理？”

屋子里的两个侍女，陪她笑着，但不是敷衍，这对于视三帝国普遍认知为真理的她们来说，本来就很荒谬可笑。宇宙发展到今天，靠的当然不是道德，公平，正义，真理什么的，当然也不是相反的、极端邪恶的那些理念。

发展的根本很简单，利益。生物趋利避害，这是生存必须具备的本能，否则就会灭绝。只有这才是真理，而除此之外的一切，全都只是衍生的东西。道德，公平，正义等等都不例外，都是符合利益而产生的，符合利益就遵循，否则就不提倡，甚至反对。

徐离盈月没办法理解王启，像他那样的聪明人，不应该被那些表象的各种主义，信念之类的东西蒙蔽，应该能够透过表象看到一切生命发展的本质，那就是两个字：利益。一切行动的提前都是趋利避害，而拼命的战斗，也不过是因为不战危害更大而已。

“他如果这样，可能长久的留在三帝国吗？”徐离盈月喝着酒，看着窗外，心情有些糟糕。

其中一个侍女明白她的心思，实际上，徐离盈月关注心之家，很留意王启，是因为徐离盈余而知道，但不是因为他而在意，是因为她自己对王者之剑一眼好感，在搜集了解更多信息之后，越来越欣赏。

“殿下不必着急，王团长毕竟出身家家帝国那种小地方，眼界从小局限，出来后认识的团员的出身也都不怎么样。又没有在三帝国活动，反而是在光明帝国呆的多，难免又受光明帝国的理想主义影响，这一次在千百回帝国，他们就会看清楚宇宙中唯一的真理。”

徐离盈月沉默的端着酒杯，眺望着窗外的夜色，她希望会是这样，否则……她会很难过。

云夕很难过，而王启的心清，也很沉重。

他们两个人一起行动，毕竟云夕的情况特别，如非不得已，肯定不放心让她单独行动。

他们在三帝国崇阳皇族所属的财团控制的区域，打听了一些情况，都是些让人高兴不起来的消息。

三帝国的三皇族，在这里的财团势力的作风，从结构上，夺取、控制权利利益，打击对手，制度形式等方面透露出各自不一样的风格。

崇阳家族的特点就是坑，想方设法的坑，把人往死里坑，坑死了不偿命。典型表现就是，财团从发展，到重要的关键扩张，全都是用尽办法的欺骗对手，忽悠合作者，等达到目的，翻脸就把人推进悬崖，用早设置好的陷阱把人往死路上整。

崇阳家族控制的各行各业的共同特点就是，使用半欺诈性合约。用一般专业人员都看不全明白，专业人员也会产生不同解读的条款作为合约范本，而他们买通帝国相关的官员，一旦遇到争执，最终的判决总是以他们的解读方式为准，流传最广的、最有代表性的事情是：一约两读。

三年前重阳家族所属的某个产业申请破产，清算后工人得到的赔偿接近于零，实际上这是常用的手段，当产量下滑、并且预期未来一段时间工人都过多的时候，就破产。等于无补偿遣散所有不要的工人，然后重开同样的产业，重新招募人员。

可那次，有工人知道破绽的产业转移财产的线索，于是发动了很多遭遇相同的工人一起告。结果，第一个代表败诉，反而被判赔钱，无力赔偿，最后强制性执行无酬薪工作偿还的罪罚，那人气愤不过，气病，最后病逝；第二个在败诉后，因为不甘被欺压，又组织大家继续联名起诉，结果也败了，问题是，败的理由跟第一个不同，而且关键性条款的最终解读结果也不同，最后被判的罪罚一样，金额又不同。

全都比第一个更多，第二个屈愤不已，然而闹腾到最后以自杀的方式反击，仍然没有实质性的作用，因为舆论对于重阳家族来说没有威力，你骂你的，他们继续做他们的。

崇阳家族的财团不直接使用武力手段解决问题，因为根本不需要，这部分又帝国的相关官员替他们做，有帝国的政权替他们做！他们只需要用最能保障自身利益，最能压榨别人的条约持续循环下去就行了。

于是，崇阳家族财团控制的那些星球上的人们，收入水平都很糟糕，整体生存环境非常恶劣！考虑的只是能够生存的问题，他们的平均报酬都低的只能满足基本生活，还得担心什么时候突然失业的风险。

崇阳家族不会考虑千百回帝国内的这些星球上的人的生活品质问题，那跟他们没关系，他们要的就是千百回帝国的资源，然后加工生产成有价值的各类产品，千百回帝国的人们，在他们眼里就是劳动力，还是只要能活着有力气干活，只要能生存繁殖满足他们用工需求就行了的、毫无权利，没有资格谈要求的人们。

“王启，我们怎样才能帮助这么多被崇阳家族控制着、压榨着的人呢？”云夕公主看着信息卡里那些星球的诸多信息数据显示出的凄惨情况，十分难过。

王启只能苦笑摇头，这不是他想冷漠，而是，这种状况下的他们，根本无法帮上忙。千百回帝国在三帝国的势力范围内接近中央的位置，光明帝国来了也站不住，站住了也站不久。那能怎么改变现状？

看起来，至少徐离盈月没有把他们当傻子骗，有一点她说的没错，如果让崇阳家族控制了能决定千百回帝国命脉的关键，那么情况会比被徐离家族控制糟糕很多。

“摆在眼前的现实或许是：让徐离盈月成功，就是改善型的帮助。徐离家族虽然也不是善男信女，但比崇阳家族的方式好太多。”

分头行动的三队交换了打探的消息，潇潇义愤填膺的怒斥说：“比起追风家族，崇阳家族竟然还算是仁慈了！”

三帝国的三皇族，竟然是没有最可恶，只有更可恶的比烂模式？

这真是让人愤怒的结果。

但追风家族比起崇阳家族，真的更血腥暴力，也更直接。

追风家族不喜欢收买仲裁的官员，像是默契的不恶性竞争似得，他们的习惯是收买执行的机构。他们不喜欢用欺诈的条约，而是直接用霸王条约；他们不喜欢经常破绽产业又换个名字重开，而是喜欢直接把目标星球的经济暴力整崩、然后低价收购，在只有失业的城市里，张贴待遇可怜的用工信息，态度是：爱来不来，不怕饿死就不来，有本事缴纳航行兽店的天价费用迁居别的星球就别来，反正，在那种情况的星球上，只有他们追风家族能给口饭吃！

至于遇到攻击，遇到反抗？

直接暴力解决反抗的人，谈判？追风家族没那兴趣。

第344章想太多的武器

章节导语：假若武器有了思想，那么……往往就无法再当武器了。

————

追风家族的产业里，都有武装化的佣兵。

闹事？佣兵上；抗议？佣兵上……

于是，追风家族控制的那些星球，他们完全代行了帝国的权利，星球上的民众都被管制，只能在他们制定的规则下劳作，生存。除了每年的收入按照规定向千百回帝国上缴外，连星球地方政府的钱，那都是他们的，因为除了追风家族指定的人外，帝国委派来的其他官员，根本干不下去，很快就会被‘不满的帝国民众’袭击杀死。

这些情况简直是荒谬绝伦，但实际情况就是如此可笑。

稍微有些想法的帝国其实都憎恶追风姓氏的皇族，可是很多帝国又没有选择的机会。相较之下，崇阳家族很受那些帝国的官员们喜欢。

而徐离家族的视野明显更广阔，走的是跟帝国皇帝立场磋商的路线，以各种方式诱惑、打动皇帝采纳他们提出的发展策略。于是那些帝国皇帝看到国家一天比一天富裕，就更自发的积极推动，给予徐离家族控制的财团更多便利，特权。因此徐离家族是最受帝国皇帝喜欢的。

但是，终有一天这些皇帝会发现，帝国的政治权利已经不在他手里，而是在徐离家族的财团手里。醒悟的早的就如中元帝国那样，还有忍痛求变的机会，但那得看地理位置；而醒悟的晚的，就会发现连皇帝的吃喝用度都靠财团供养，身边的人领的也都是财团的钱。

这是最可怕的吗？

不，最可怕的是，那时候的皇帝才发现，帝国朝廷欠了徐离家族控制的财团天文数字一样的债，不知道何年何月、甚至于不知道能否还完的债；而民众们因为各种提前透支消费，也都背上收入稳定也得偿还一辈子的债务。

想反抗？先还了债再说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钱还？那还想反抗？什么？暴力不还债？然而徐离家族雇佣的佣兵肯定更多、更强，最后谁承受暴力呢？

债没钱还，暴力反抗没戏，那就继续忍受吧，努力还债。不过，想还完？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会让这个帝国从上至下，越欠越多。还不起这些钱，财团不都亏了吗？太天真了，这些债务已经把帝国的资源，甚至很多星球的实际控制权都换出去了，财团已经获取不知道多少倍的利润，那些债务对财团而言，价值就是交换这些，而不是能够制造的、本身没有价值的钱币。

说白了，徐离家族就是把三帝国曾经的经历，复制施加到别的帝国身上。不，错了，应该说，这么控制三帝国的方式，本来就是支持徐离家族的财团们的历史手法，自然在别的帝国继续故技重施。

“王启，看起来被徐离家族控制的帝国民众生活相对最好吗？生活水平真的都挺高，可是总觉得很不踏实呢……”云夕带着这样的疑问时，王启已经有了主意，拽着她就走。“调查徐离家族控制的时间比较长的帝国大概历史就明白了！”

“那，这里能调查到那么多吗？”

“应该没问题，我们不需要准确的细节，只需要大概实情。”

“嗯……还是想不到该到哪里找呢。”云夕食指搭在唇前，很认真的想着，王启失笑道：“你肯定想不到。因为你大约不会留意一种专门以放大负面消息、无意义唾骂生存方式的群体。”

“嗯？”云夕很困惑，她真想不到那是什么人。

很快她就知道了，王启带她去了的是信息屋。

“骂卡有吗？”

“当然！”老板信手一指。

云夕被王启拉着过去，很好奇的追问：“骂卡是什么呢？”

王启取了张让她试读，边根据卡上的标识搜寻类别。骂卡不是信息屋出售的信息卡快讯中的某个知名品牌，而是一类专门批评唾骂的统称。这类的特点就是从小事到大事都指责，各种义愤填膺，花式讥讽挖苦唾骂，而且——无一例外的全都没有主意，也就是说，除了骂还是骂，要建设性的意见？那是没有的，即使有也是乱弹琴。

云夕看了一点，很困惑的扯扯王启衣角问：“王启，这里面说，泰泰帝都新区的一栋楼倒塌，他批评说是泰泰帝国没有严格向三帝国学习，所以自身的体制有严重问题，才会发生大楼建设不符合要求，官商勾结偷工减料的事情。可是，我想不明白这种个体的事件怎么跟体制相关的呢？也不明白什么样的体制才能确保绝没有以权谋私的事情，他为什么只是说这么奇怪的话，可是也没提出主意呢？只是学习三帝国没有用的呀，三帝国更堂而皇之的呀，对财团非常不利的政令都无法通过，三帝国历史上提出这类政令、态度又坚持的皇帝都是被财团暗杀的呢。这个人难道没有调查基本资料吗？”

云夕很认真的困惑和思考表情，让王启忍不住拿指头在她额头轻轻一点，笑说：“骂卡是不能用这种认真看的。而你说的这篇，明摆着是三帝国所属财团雇佣的宣传员，不需要用合理的逻辑说服人，出发点针对的是不明真相的大多数，说白了就是一句话：官商勾结因为没学三帝国。能让多少人阅读了后不假思索的传播多少是多少，这类宣传大多数是这种类型，还有一些是比较懂行的人，以各种方式伪装谈论政治，以辨的形式吸引有心思考，但又不懂政治的群体。”

云夕听的很惊喜，王启笑说：“你没接触过不奇怪，这类事情光明皇帝也未必知道细节。实际上光明帝国在很多帝国也一样有诸如此类的宣传投入，骂卡类快讯里面，很大比例都是宇宙三大帝国雇佣的宣传员在孜孜不倦的工作。”

“真的没有听说过呢。”

“这很正常，相对于光明帝国的体量，这种事情只是大局中的某一个小方面，不过，效果确实很不错的。”王启边说边在帝国大事类别搜寻，很快找到一些，边看投影边说：“这类引用的都是真实事件，只要别看宣传内容，就能找到很多帝国的历史大事。”

“宣传内容真的很匪夷所思呢。”云夕想到刚才看的那个完全无逻辑的胡说，觉得无法接受，毕竟在光明帝国，她能耳闻和接触到的，都是官员中的高明人士，哪有这种胡说八道之辈？

“这种类容归结起来无非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忧国忧民的胡说八道；义愤填膺的胡说八道；装疯卖傻的胡说八道；只管拿钱的胡说八道……当然，还有就是——真疯真傻的胡说八道。”

云夕开始听的又惊又奇，到了后来，笑的直不起腰。“王启你怎么会这么了解呢？”

“说来惭愧，当初刚到家家帝国学院的时候，对什么都新鲜，还不知道这些，曾经沉迷骂卡好几天才发现问题。从此骂卡被我当作快讯的补充内容看，因为能看到很多家家帝国以外、距离很远很远的帝国的事情。”

两个人闲聊着，一起翻翻找找，很快找到不少。

“王启，这个帝国十年前好惨呢……还有这个，现在还在糟糕的衰退中……好像，这些帝国的背景都是帝国本身除了债务已经没有值得交换的资源星了？”两个人找到的信息交换后，云夕很快发现问题。

这也是真相，乖乖跟徐离家族控制的财团合作就万事大吉了吗？太天真了。这些可以查到的信息已经说明一切，当这些帝国的有价值资源都被徐离家族的财团掌控，就是他们因为债务走入困境的时候。

那时候徐离家族不会再管这些帝国的死活，因为已经没有价值可以榨取了。等到这些帝国走过漫长的低潮期，稍微好转些的时候，徐离家族的财团发发力，再把他们的财富卷走，留下烂摊子不管，于是，这些帝国又在低潮期中独自挣扎。当好不容易熬过去了，好起来的时候，继续重复……

这些帝国就这么成了果林，果子多了财团来扫荡，平时不管，如此反复，于是帝国因为债务总无法翻身，政权因为无法改变局面一次次被推翻，但替换上来的还是徐离家族认可的人选。上台表演一些年，再被寄予厚望的下一皇族接替。

而政权的丧失和不稳，又决定了任何长策都无法实行，也无法坚持。五年收效的策略经历最难的一年投入期后，立即因为傀儡皇帝被取代而搁置，诸如此类的事情不断重复上演……对于这些帝国而言，他们犹如是在无尽轮回的地狱中，不断承受贫穷的磨难。

而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有米帝国，这帝国曾经是一线帝国，曾经有五十年的无限风光，但当没有价值被徐离家族踢开不管后，至今为止，已经沉沦了一千六百年……偌大的领土，在一次次债务赔偿中，被迫拿星球抵债，现在别说一线星系了，领土已经成为不入流的帝国，比家家帝国还不如了，再过些年，大约连帝都星都得抵债了。因为距离三帝国领地实在太近，根本没有任何抗争的可能。

看了这些信息，云夕问了王启一个问题：“王启，我们在帮助徐离家族，把千百回帝国的未来变成这样吗？”

第345章又见故人

章节导语：她说自己只是送货的黑商，王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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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帮助徐离家族，把千百回帝国的未来变成这样吗？

王启笑着说：“道德条约的遵守是为了不助纣为虐，现在的调查是为了确定是非。”

“嗯。”云夕很高兴的点头，继续整理搜集到的信息卡。

忙乎到过了午饭的时间，王启和云夕才付了钱走出信息屋，三帝国范围内的信息屋大多是计时收费，走进信息屋的十秒内是免费的，然后就开始计算费用，至于这期间是只看，还是带着信息卡记录资料，信息屋不管，反正时间越长计费越贵。

因此，越是有目的性的找寻资料，支出越大，如果只是购买单纯的快讯，就很便宜了。

王启想到支付的三百多千百回帝国币的费用，感叹的说：“光明帝国的信息屋真让人怀念！”

光明帝国的信息屋没这么斤斤计较，时效性比较近的快讯及信息同样只能买不能免费看，但过了一定时效性的信息，只要愿意，五块钱光明帝国币就能呆里面看一整天。

云夕想了想，说：“可是这里的信息种类齐全很多呢，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

王启无奈笑说：“这是肯定的，三帝国无视任何形式的理想主义，所以什么理念，主义都不禁止。光明帝国必然会对那些跟自身理念相左的理念加以限制，防备在帝国内出现反理念的、有规模的组织。”

“嗯，是这样呢。”云夕这才明白为什么这里有的很多内容，在帝都的信息屋都没见过。

两个人找了个客店，进了大厅还没坐下，就看见一支认识的佣兵团——爱菜鸟佣兵团。

团长是个性格很开朗的成熟女人，有一头黄绿色的头发，又修剪成白菜型。原因很简单，她爱吃白菜，而且爱菜鸟在她母星的读音里跟爱财鸟差不多，而鸟是她们那里种族喜爱的，代表快乐的动物。

这就是爱菜鸟这个怪佣兵团名字的来历，这也是支到处跑的佣兵团，半年前去过三界区域。那女团长起身相迎，热情的邀请他们同桌而作，王启刚推辞了一句，她直接把第一次见面的云夕拽去桌边团里人让的位置，按着她坐下，然后冲王启说：“王者之剑要不管美丽女团员，自己跑么？”

盛情难却，王启只好坦然接受，在那副团长让的位置，云夕和爱菜鸟团长之间坐下了。那些跟王启见过面的团员举杯都喝过了，爱菜鸟的团长目光扑闪的说：“王团长这两天有空吗？”

“目前是受委托状态，最近几天理论上没事，但不好说。”王启说清了自身的情况，又问：“什么情况？”

爱菜鸟警惕的瞄瞄左右，见没人注意，这才说：“就护送个人，怕有点压力，王团长这两天晚上要是能支援下，那就没什么可担心了。算合作任务，报酬按标准惯例，如果你那头的雇主有事情，随时能走，就出一个人帮忙就行，最好是你或者行云流水剑吧，巨巨显眼了点，应该两头都不会耽误吧？”

这种互相帮忙的情况在佣兵界里很平常，爱菜鸟团队的实力不弱，人数也有百多号，属于走精锐化路线的，这还得要他或者孤远当临时支援，通常都是有特定的情况，对危险有一定程度的评估，否则不会这么做。

因此，说是合作任务，其实就是委婉的请求帮忙，如果不是无法分身，都不会伤了别人情面。

王启稍微那么一想，也觉得没有问题，人只出一个，徐离盈月那头有事也能走，就点头说：“行。雇主信息没问题，跟道德条约不冲突吧？”

“放心啦！我又不是不知道心之家的规矩。”爱菜鸟笑的开怀，取出张信息卡递给王启，低声说：“情况在里面，回头你看看，晚上十点到早上七点需要帮忙。”

王启看时，看见爱菜鸟团里雇主的信息时，瞬间呆住！

他真怀疑只是样子像，但是，雇主的名字也一样，种族看起来也是人类。

“艾美女，她是破坏帝国的人？”

“……你见过？”爱菜鸟很吃惊，这等于是默认了，她又连忙解释说：“你可别误会呀！这美女虽然是破坏帝国的人吧，但不是来这里做什么大事的，反正我确认过，她带的真是私货，就是个黑商。”

王启听着，点点头笑说：“没问题，晚上我亲自来。”

“太好了！千百回帝国的一个皇子对雇主有非分之想，她说之前来时就被纠缠，这次送了东西后大约不会再来，就怕那皇子来硬的，雇佣咱们就是防这事。本来我们也不怕吧，但是打听到那头身边有个角色不一般，恐怕有万一，正琢磨着能请谁帮忙就碰上你了！绝对是缘份！”

王启高兴的微笑点头说：“的确，是缘份。”

是缘分，他何止见过这个女人，简直是很熟悉才对！

所以他也知道，爱菜鸟被骗了，这女人绝对不是个带私货的黑商，必是为破坏帝国做事。

吃过午餐，王启跟爱菜鸟约定时间，就走了。

王启拿着信息卡，想着，犹自高兴的笑着。宇宙这么大，竟然这么巧。

然而他仔细想想的话，又并不为她如今替破坏帝国做事的情况意外，她本不是平凡的人，有今天一点都不奇怪。

到了约定的时间，王启和同样打探消息的潇潇，晓晓他们汇合后，说了遇到爱菜鸟佣兵团的事情，众人都没有特别表示，这种任务在三界区域没少遇到，单纯说报酬其实没什么吸引力，友情帮忙才是关键。

王启神秘兮兮的说：“你们猜爱菜鸟的雇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