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兵-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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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心有所疑的淡淡追问说：“光明帝国现在拥有七色光力量的也不止一个，为什么猜是圣光？”

“除了圣光，光明帝国拥有七色光力量的人，找不出第二个愿意救破坏帝国皇族的人。”那人面露苦笑之色，下了床，带着虚弱的病容，作礼道：“多谢圣光相救，多谢王者之剑。”

“还是别谢这么早，这才是治疗的第一天。”王启对破坏帝国的人难以不防备，如果说是处心积虑的阴谋，故意找个得七色血咒的人试探云夕的身份，有没有可能？破坏帝国的人干不干的出来？

相较于在千百回帝国巧遇一个拥有破坏帝国皇族血统、又七色血咒发作的人来说，真的是前者可能性更大。

听王启说这种话，千百守的妹夫反而显得轻松了。“我真名刀天悦。破坏帝国刀王府的人，母亲是帝国皇族。二十年前，我有破坏帝国刀王府第三把刀的别称。”

王启微微一怔，云夕思索着点头说：“嗯，有这个人，不过影音信息里全副武装，看不到脸呢。”

王启放心了一点，却没有接话，用沉默掩饰对破坏帝国内中事情的无知，等着听刀天悦说下去。

“我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破坏帝国的一桩秘闻。圣光相救，如果非要刨根问底，我当然知无不言。只是王者之剑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否则的话，将惹来杀身之祸。”刀天悦这时看起来，特别镇定。

“见过这把剑吗？”王启随手一挥，兰氏祖剑离鞘飞出，悬浮在刀天悦面前。

他看见，怔怔半晌，没有言语，目光中满是狐疑的盯着王启，好一会，才说：“这是兰王府的剑。”

王启手垂落时，剑又飞回鞘内，他对刀天悦没多少怀疑了，仅剩的那些，已经影响不大。“所以，破坏帝国的秘闻，不管是什么，我听了都无所谓，就凭这把剑在身上，我本就是破坏帝国难以放过之人。”

“好！”刀天悦没有无谓啰嗦，也是，对于他这样的情况，毫无疑问已经完全没再把自己当作是破坏帝国的人，否则，也不会藏匿在这里。所以，对于有些事情他当然可以谈，但在听完之后，王启才明白，即使刀天悦心里还有破坏帝国，这件秘闻，他也一样愿意谈！

王启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样一个人，听说那么多本来难以了解的事情……

二十年前，刀天悦是刀王府的第三把刀，也就是第三高手。他其实已经五十多岁了，五年前进入气离境界后得以恢复年轻模样，恰好跟千百守的妹妹结缘，顺势留在这里。

而在二十年前，本是破坏帝国威名赫赫的人物的他，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呢？

因为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那个男人就是破坏帝国第一百八十八代战神，也是刀天悦的好朋友——徐笑天；而那个女人，是兰王府兰王的妃子，兰若水的母亲。

兰若水的母亲个性独特，当年跟年轻的破坏皇帝，兰王，刀王，徐笑天，以及晨欣公主的母亲，张公主的母亲曾经不止一次并肩作战，经历过患难。

于是，那时候破坏皇帝、兰王，刀王，还有刀天悦，都很欣赏兰若水的母亲，最后赢的是兰王。

刀天悦说起这段故事，很无奈的嘲笑说：“兰王赢的并不光彩，她爱的人是徐笑天，只是没被接受，恰好被兰王乘虚而入。”

王启沉默的倾听，已经意识到，刀天悦会变成今天的处境，很可能跟云夕不知道的，当初的变故有关。

王启没有猜错，刀天悦就是当初临时受命追杀兰王妃子，兰若水，以及徐笑天的人之一。

“受命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追杀的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刀王、父亲，我，带着刀王府的三十六把刀就出发了。”刀天悦回忆着过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也是，这么多年了，他一个人不知道多少次的回想过这些事情，不知道有过多少种认识，又被推翻重新定义过多少次。

“……追到萨马帝国，发现是他们，刀王又惊又怒，疯狂攻击徐笑天，质问指责他为什么背叛。我当时懵了，徐笑天是朋友，还是我和父亲的救命恩人，对他挥刀感情上我们父子都不愿意，更别说兰妃还是我一直没放下感情的人，一个男人不能保护她，反而要杀她？太荒谬了……”

一个破坏帝国的人，这么考虑问题，让王启颇觉惊奇。

“……当时我就对刀王说徐笑天不可能背叛帝国，他是可以为诺言而死的人！他如果把持不住自己的感情，兰妃早就是他徐笑天的女人，哪里可能现在带着兰妃和兰王之子私奔？其实刀王也不信，只是为当时的处境愤怒，那么多人盯着，不打不行，明摆着放水也不行，就只能动手……”

王启聚精会神的盯着刀天悦，留意他的神情，迫不及待的倾听。

“……终于，后来在交手中搞清楚了情况。陛下得了七色血咒，为了救自己，决定用血补术，血补术的对象暗中确认为兰妃之子兰若水，还有晨欣公主和如今的破坏陛下。”刀天悦显然是心有破坏帝国，对于如今的新帝，他仍然称呼为陛下。

而这个消息，却直接让王启和云夕都惊呆了！

当初的惊变，根本原因然就是七色血咒，血补术！

“……这是陛下于私有负他人，但于公、于当时的形势，陛下没错。血补术在皇族里的规矩本来就是，平庸皇族之血可救优秀，则使；反之则不可使用。陛下是优秀之才，兰若水，晨欣公主和如今的破坏陛下当时都只是平庸之才，他们的血当时能救陛下，于公理所当然。”

刀天悦毕竟是破坏帝国的人，这番话说出来，就属于很冷酷的逻辑，可是，他又笑着说了句：“虽然陛下没错，但徐笑天也没错，兰妃按道理是错的，兰若水也是，然而我刀天悦做不到对他们下手！”

这番话让王启深深感受到刀天悦的内心，如此直接而真实，对的，一个个都是对的，他不因为自己做的选择跟正确对立而美化强调自己的对。而是很干脆的承认，即使是这样，他仍然没办法因为符合破坏帝国的道理就下刀！

因为这些道理是冰冷的，而他的心是热的。

第358章旧闻

章节导语：尘埃覆盖的往昔秘闻，若没有了知情人，也就永远沉默在宇宙的深邃之中了。

————

王启很欣赏刀天悦的做法，破坏帝国的人也是有感情的人，自然就有很多人不会任何时候都以冰冷的规则作为决定的准则。

刀天悦说当时的追击战斗持续了很久，走走停停，加上徐天笑的心气修为程度非常可怕，心气修为的恢复速度具有极大优势，迫使其连续不断使用心兵力量非常难，也就难以实现有效的消耗，追追打打了三四天，陆陆续续增援的人很多都倒下了，可是，追击的队伍人数还是在增加。

刀天悦尽管觉得那么下去不是办法，但苦于不能主动做什么，只能被动的跟随大队追杀下去。随着破坏之刃的团队陆陆续续赶到，徐笑天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休息的时间越来越短，他也被迫难以留手，路上很多破坏之刃编制的高手都伤死在他剑下。

但是，又这么坚持了六天，徐笑天的心气力量越来越少，只是追击的人也越来越少。

当他带着人终于无法突围的时候，先是兰妃照应不到，眼睁睁看着她被枪王所杀，紧接着是徐笑天被围攻，怀里的兰若水与之分开。

刀天悦说到这里，沉默有顷，面露困惑之色的说：“她是不是真死了我不知道，不过，即使没死恐怕也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当时她应该被枪王所杀，可是枪王暗恋她之深，不在我之下，我不相信枪王会杀了她。而且……”

刀天悦对此产生疑问，无法确定的根本在于另一个人：当时的幻王，跟他以及兰妃交情很深。

当时追击的队伍人数越来越少，也进入到尾声的时候，兰若水和徐笑天分开了，年幼的兰若水在分开时，直接被气劲震到刀天悦面前，同时，兰王府的人当时正挥剑准备下辣手，刀天悦不管不顾的挥刀去挡。

那时候他没办法想那么多，对于兰妃的死，因为震惊，脑子一片空白，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悲伤，也没来得及思考她是否真的死了。挥刀救兰若水的举动就是在这种状态下进行的，根本没有经过深思熟虑。

那一剑明明被他卸挡开了，没有伤人，可是他眼睛里看见的，却是兰若水被一剑斩杀的情景。刀天悦当时还没来得及多想，一个孩子的身躯已经落进他怀里，同时耳朵里听见幻王的声音：‘掉头就走！快——’

刀天悦当时掉头就走，他本来也该这么做，挡了兰王府的人杀兰妃之子，那他就是叛徒，不走就是等死！

听到这里，王启很在意的追问说：“这么说，兰妃之子被你所救，那他现在？”

“……不。在我转身逃走的时候，我父亲在后面一声怒吼，大喊了声：‘叛徒哪里走！’，从背后给了我一刀，爆炸的能冲击把我震飞，也把我当时怀里抱着的兰妃之子震的飞了出去，宇宙之中，我没有风之力，当时又还没练成气离境界，只能眼睁睁看着兰妃之子越去越远……他当年有没有活下来，如今身在何处，恐怕没人知道了。至于我，当时我父亲的那一刀得了幻王相助才会挥出，别人眼里看到的，肯定是我已经死亡的幻象，所以那之后，帝国一直没有针对我的搜捕追杀，可是，从那之后，只见过父母几次，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活着也如同死去……”

刀天悦唏嘘感慨，而如今，他的父母早已经不在，过去因为爱恋兰妃一直无心婚事，现如今连关系近的几个兄弟姐妹也都已经陆续战死，帝国还是他的故国，却已经没有了那些让他最牵挂的人。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为自己打算而答应了千百守妹子的求婚。

“你们还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吧。说起来我已经是帝国的死人，这么多年过去，在帝国以外的宇宙看到、经历过了那么多，也不可能如过去那样为帝国而活。只是我对帝国没有怨恨，如果会危害帝国的问题，请恕我不能回答。”刀天悦这番话王启听着觉得特别真实坦诚。

破坏帝国毕竟是他的故国，他自然不希望那里的本族人倒霉，此刻也难免对圣光的提问会心存戒备。但同时，他自己的七色血咒要治好得靠云夕，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让他还动不动就为帝国牺牲自己，那他肯定办不到，甚至想都不会这么想。

王启当然也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对他来说，本没有敌国，他关心的只是这件事情，可能的情况下当然也希望多了解破坏帝国的事情，佣兵走宇宙，追求的本来就是见闻嘛。但是，他可不想让云夕一直维持七色光罩就只为让他们好好交谈。

于是取出信息卡，示意改成用光纹字交流，既防备了风之力偷听，又能让云夕七色光罩停止维持。

未免潇潇他们担心，王启出去交待了声，潇潇他们松了口气，各自回去休息。王启要了些吃喝的东西，回去，交待殿里看守的人不可打扰。

吃了些东西，刀天悦的精神又好了点，从云夕那知道，其实刀天悦现在的七色血咒对精神状态已经没有影响了，心气力量也会停止流逝，只是过段时间还会再发作，后面的治疗就是彻底根治。

王启把握机会以光纹字询问想知道的信息，刀天悦果然知道的很多。

但血补术的具体情况，他又不了解。

只是知道，血补术就是以皇族无病、并且通过某种方式确定匹配的人的血，救治七色血咒发作的人。需要的血很多，一个人绝对不够，而不够，那就意味着没用，因为并不是想象中的逐渐恢复，而是一鼓作气的彻底痊愈。差一点点，也就等同于无效。所以，刀天悦时代的破坏皇帝死了，破坏皇帝因此而死，对外宣称的就是战斗旧伤复发导致。

‘当时包括兰妃之子兰若水，如今的新帝及其胞妹晨欣公主在内，一共挑了五个合适的。追击战途中兰妃说，走了兰若水，另外四个都能活。应该是好不容易凑出的血补术最少数量的需求。’

王启又问当时刀天悦跟兰若水分开的位置，发现距离家家帝国有点距离，换言之，不可能从宇宙中飘落到孤佣村所在的星球。

血补术，当时破坏帝国的那些风云人物，以及彼此之间的关系交情，还有兰若水之母兰妃让那么多人牵肠挂肚的原因……刀天悦谈论那些年轻的、珍贵的过往，也从为了回答而讲述变成了自愿倾诉。

也是，这些话，平时他没办法对任何人说，只能闷在心里，现在终于能分享谈论了，自然刹不住车。

兰若水的母亲兰妃不但个人实力强劲，智勇双全，而且战斗中的姿态美丽迷人，用刀天悦的话说就是：剑招不见套路，身姿不见重复。这形容简直夸张，但刀天悦觉得，兰妃就是这么神奇，她的招式好像随心所欲，所以同样情况的应对也不尽相同。

这话倒让王启觉得，那是否剑光眼的天赋力量？张璇月的气感和孤远的剑光眼都能无视对手的招式，可是他们两个人的武功路上的方向并不相同，表现也不同。

从刀天悦那知道，兰妃在破坏帝国时，其实过的很好，破坏皇帝本来也一直很关照，因为对她也存着情义。

只是，七色血咒的问题上，刀天悦及他父亲知道的，都是追击徐笑天途中才了解的，并不清楚前后细节。

如此聊了很久，王启发现，兰若水这个人的问题，还是一个谜团。他如此，他母亲兰妃的生死也同样是迷，如果当时被杀是幻王制造的假象，那么也不知道漂流到哪里了。

是死是活？从刀天悦的讲述来说，根本没人知道。如果兰若水还活着，但他自己不站出来的话，宇宙中就没人能够找到他！

而那场追击战后来发生的事情，刀天悦并不清楚，不但因为他不在，还因为他父亲随后也故意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假装痛失爱子冲动上前，其实趁机故意卖了个破绽受伤，没有参与后面的追击，而其他参与的人因为命令，不可能谈论。刀天悦只是知道，幻王追击到了最后，所以他认为，徐笑天应该还活着。

‘徐笑天是什么样的人？’刀天悦为这个问题陷入短暂的回忆，旋即笑着写下回答的光纹字：‘心气修炼方面的罕见天才，或许可称之为宇宙时代心气修为方面的第一人。理想主义者，一生追求纯粹的理想，破灭了重建，崩塌了再盖，直到尝试遍了主要的理想路线才去的破坏帝国。然而，即使追求大宇宙唯一美好理想世界的想法崩塌了，可他自己内心的理想世界却一直存在，于是可以为诺言放弃一切，可以为情义一次次拼杀冒险……’

刀天悦对徐笑天的评价，让王启觉得特别骄傲，因为，徐笑天就是王老头，就是他从小大大生活里很重要的人。王老头是这样的人，也果然是这样的人，远远比他以为的更好、更了不起的人。

他还有疑问，此刻来说，仍然是重要的疑问。‘徐笑天知道兰妃和兰若水很可能还活着的事情吗？’

第359章别离、袭击

章节导语：迎接功臣的不是鲜花和掌声，不是赏金，而是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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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天悦想了想，摇头，又皱着眉头写下回答的光纹字：‘如果幻王用同样的办法帮助他脱身，那么他会知道。但是我认为，幻王会让徐笑天认为兰妃和兰若水真的死了，否则以徐笑天的性格，必然在星空找寻一生也不会放弃。也就不可能隐姓埋名，那么当时放过他，还是会再次奉命拼杀。’

是啊，倘若如此，也就没有意义了。

王启暗暗叹了口气，到底兰若水和兰妃的生死之谜还是没能解开，从刀天悦的叙述来说，当时幻王能做的只有那么多，等到追杀结束才可能有机会回去找寻，可是，时隔那么久再回去，还想在茫茫宇宙中找到的概率基本为零。

聊着聊着，王启和刀天悦的话题越来越远，说起他在千百守帝国编造的假名字：天刀。说到底还是没忘记属于他的过去，或者说是不甘心忘记。

‘刀前辈将来有什么打算？’王启写下询问的光纹字，当然有心邀请。

刀天悦很明白他的心思，直接说：‘本来打算能忘掉过去的刀法，不会被人看出来刀王府出身的痕迹时就大干一场，不想辜负了气离境界的突破。不料真做到了的时候，想法又变了，心已经老了，对东奔西走的生活没了热情。再者千百守这个人确实不错，如果不是七色血咒发作，知道自己撑不了几年，早就已经开始帮他。现在……暂时也没有离开的打算，千百回帝国生活久了，都习惯了，等七色血咒去除，也就是替千百守实现志向，也为自己未来扎根这里打下坚实的基础吧。’

王启也就不再提此事，毕竟如刀天悦的经历，他自身的想法已经很难被别人影响，他说多无用，只是徒然惹人厌烦。然而，却知道千百守得到刀天悦相助，又有黑夜蝙蝠这种角色，身边的战斗力那可真是很强，尤其是以千百回帝国的情况而言。

两个人谈论到修炼的事情，自然谈到气离境界，刀天悦对王启这么年轻达到这种境界非常吃惊，直说：徐笑天当年也没这么快，他本以为兰王兰卡已经是超越徐笑天的奇迹，没想到还有王启。

‘兰王兰卡超越徐笑天理所当然，他的修炼是徐笑天所传授，资质又优秀过人，理所当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倒是你——实在让人费解。’刀天悦显然对此事很在意，王启觉得这件事情对他其实可以谈，就写下光纹字：‘隐姓埋名时期的徐笑天，就是我的师父……’

刀天悦眉目一沉，很奇怪的盯着王启。‘这不可能。’

‘……刀前辈如此否定，让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王启只能苦笑，但心里的困惑更深。

‘徐笑天为了信守诺言，连命都可以不要。他成为破坏战神的时候发过誓，一生所学绝不传破坏帝国皇帝许可之外的人，无论是哪一代的皇帝在位都如此。’刀天悦说着，听王启说：‘无意反驳刀前辈。但王老头是徐笑天应该已经错不了，他传了我就是事实，而我跟破坏帝国皇族没有关系，只是个落难孤儿。’

‘徐笑天绝不会违背诺言，这是无需质疑之事。他传了你，那只有一个解释，你有帝国皇族血统！’刀天悦对此非常坚持，王启觉得，孤佣村的王老头真看不出徐笑天的那些性格特点。

一个绝世人物，在孤佣村隐姓埋名多年，想法如果改变也没什么奇怪吧。再说，王老头传了他软刺甲，但练功的方法，以及别的，都是指点谈论的形式，而不是系统的、或者直接的招式绝技传授。如果非要严格的说，徐笑天真不算是违背诺言，唯一存在点争议余地的问题就是，测算、并且制作了属于王启使用的软刺甲。

刀天悦思索半晌，最后摇头写下光纹字：‘其实就算你有帝国皇族血统也并不奇怪，帝国皇族血统的人数何止百千亿？总有战场上的平凡之辈因为各种原因回不了帝国，又或者不愿意回帝国，没被发现也有可能。那么生殖繁衍，其后代就必有皇族血统。就如今天的我，将来在千百回帝国有后，则他们都有帝国血统，只是我至死不可能告诉他们真相。’

这也没错，可是王启很清楚，刀天悦这么说，只是因为觉得没有其它办法解释而已。因为如果是这样的情况，那么，徐笑天怎么能知道王启有破坏帝国的皇族血统呢？

问题想不出答案，王启也不想无意义的死磕。两个人跳过，又继续东拉西扯的谈别的……

次日天亮，狐狸精没找到王启，跑外面喊门：“王启，云夕，你们两不会还在里面吧？什么情况那么复杂？就不用睡觉了？”

趴在王启腿上睡着的云夕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看见王启跟刀天悦仍然沉浸在愉快的交流氛围，她就说：“我出去跟狐狸说一声喔。”

王启点点头答应，这么一来还省了他跑出去，这会正听刀天悦谈论三帝国和破坏帝国佣兵生活的区别，以及各种感受，他哪里挪的动腿！

看见云夕睡醒惺忪的开门，狐狸精困惑的问说：“里面就一张床，你是刚起来呢，还是在里面睡地板？”

“唔，不知不觉在王启腿上睡着了呢。”云夕的话让狐狸精看着她，打量好一会，不知道该怎么说，尽管她早怀疑他们两个有不正当关系，因为经常有些动作超友谊不说，还超的自然而然，彼此毫不在意。可是，这么公开说出来，合适吗？何况在病人床榻前……

“王启肯定就喜欢你没长心眼！但是——这么口无遮拦的合适吗？”狐狸精摇了摇头，说：“跟王启说声，刚才我听到帝国催促的信号，让他赶紧帮忙跟千百守说。我先收拾东西吃个饭，半个时辰后回来。”

云夕答应了，进去跟王启一说，他立马跟刀天悦打声招呼，追了出来时，狐狸精还没走多远。

“什么情况？有那么急？这次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狐狸精听了，笑着说：“想我就去破坏帝国找我呗，反正阿凯一干子你的老熟人不都在吗？”

王启苦笑状摊手道：“算我多心，可是你突然说这话，又说有事要走，怎么让我觉得特别蹊跷，而且忍不住疑心你来千百回帝国就带着游说心之家的任务呢？”

“就算是又怎么样？”狐狸精不见否认，反而理直气壮的问说：“破坏帝国要是火坑，我肯定不勾引你去。去了没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