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兵-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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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那些近卫队、佣兵们呆若木鸡的看着，难以置信有这样神迹般的事情……

“我说……乱花飞叶有这么夸张的吗……”

天空一百多头飞兽上的骑行者们全都傻了眼，直疑身在梦中……

做到了……这一刻的成就感让王启根本无法描述！

这就是他，这就是他从小苦练的战斗力在实战中的表现！

他今天才知道，这种对自我的了解震动，远远超过今天之前！

这就是他——这就是他王启的实力！

“礼尚往来！”王启十指迅快的飞快拨动，虚空旋动的短箭连珠炮似的朝着天空的飞兽飞射过去！

不过片刻间，那些还处于震惊中的骑行者们很多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回避的命令，一头头飞兽的翅膀接连中箭，疼痛让它们无法如常挥动翅膀，歪斜惊叫着坠向大地。

漫天飞兽，不过片刻全都坠落大地，阴云尽去。

‘哇靠！太爽了！’王启激动之余，忍不住仰天高喝：“还有谁——还有多少！尽管来！”

“哈——”王启背后的神秘女人失声一笑，推了他一把说：“后面应该还有五百多头飞兽带着百发箭赶过来。”

王启一句话都没有说，干脆利落拔腿就跑！

开什么玩笑——再来一次都要命！还几倍的数量不跑等死啊？

他其实也很清楚，中箭的飞兽翅膀伤口不深，毕竟距离远、他反射出去的箭杀伤力有限，只要降落后骑行者们拔出剑飞兽就能坚持着继续飞移。刚才喊的张狂不过是情绪激荡，宣泄宣泄而已，眼前的现实还是——可劲的冲、争取早一点突围又或者赶到可能脱身的地方！

三柄大斧突然从倒下的人群后面劈落、横扫、直撞过来！

那澎湃的心气力量瞬间让王启放弃使用乱花飞叶直接夺兵器的打算，顷刻间抓住两把长枪前扑翻滚落地躲过攻击，握着双枪一跃而起，两把长枪流星般疾射而出——取的分别是那两个壮汉的咽喉。

那两人来不及完全回撤兵器，急忙侧身躲过的工夫，王启加速前冲，又飞身一脚踹在第三个拿大斧的佣兵面门，一跃前扑翻滚落地，蹬地飞蹿前冲，把那三个人甩在后面。

奔走中王启甩了甩双手，背后的神秘女人“呵……”的轻笑。“常规双突破。”

王启没有二话，乱花飞叶持续施展的时间太长，双手已经非常疲惫。这本来是暗器绝技，千年前被个拥有心兵电之力的奇才创造出一种特别的心气力量运作方式，演变成能够夺取心气修为、又或者速度反应慢太多的对手兵器。

这不是什么非常绝密本事，宇宙中练过的人很多，只是实战中发挥多大的作用就取决于个人的综合能力，因为在同级对战的时候基本没有作用，都是当作辅助本领练练。王启所以一直苦练，还是因为心剑力量的缘故。

他虽然不再施展乱花飞叶，但敌人却已经对他们胆寒，两个人轮番以推力帮助对方加速前冲，前冲一段的那个使夺来的各种适合冲锋的兵器扫倒一排时，后面那个越过前者同时，兵器交换，王启前冲掌推神秘女人接力的脚，前冲的就变成她。

两个人如此配合冲杀，夺来的兵器都使用的很好，又有心气修为和身法速度的优势，突进的速度根本没有减慢多少。

刺倒五个人的短剑回飞途中，神秘女人已经换位拿上长枪，在王启增力下加速前冲，而那五把剑在王启迅速接甩下，奔走的速度毫不受阻，五把短剑全飞前面而去，当他越过神秘女人接枪加速前冲时五把刺中目标的短剑又在她的极限御器者力量下回飞、再飞射出去。

两个人配合的默契之高，简直好像是并肩作战多年的生死之交。

但他们当然不是。

这种感觉尽管很好，但王启仍然理智的明白，只是因为他们多种兵器使用的都很好，身法移动速度也相仿，心气修为都比围攻的敌人高。

两个人如此冲杀了半个小时，扫翻前方最后挡路的敌人时，恰好看见一条宽广的激流。

前侧方的瀑布大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气势。

‘终于到了！’王启还没说话，神秘女人已经跳进水里，他紧跟着跳进去的时候暗暗一笑，果然，他们想到的逃生路线一样。

暗红色的水流中，冲开了神秘女人的斗篷帽子，那头蓝色的长发在暗红色的水中成了独特的风景。

水流带着那头蓝色长发随暗涌缓缓的、无声摆动。

王启终于看见她的模样，标准而美丽的心形脸上，那双凤眼里比水色亮些的红色瞳孔透出如他预想般的冷傲。‘不是为美女冒险，但在冒险中遇上美女可算是有意思的经历了……如果是紫色长发跟她的冷艳更相衬了……不过，蓝色也很美。’

尤其让他满足的是，那双眼睛在水中注视了他很有一会。

‘嘿——刚才看了我有五秒，应该也是被我的仪表堂堂吸引了吧！’王启带着幻想的莫名期许。

游至宽河途中的时候，王启以手势比划，迳自转向往上游方向游去。

没游多远，脑袋就钻出水里，装作心气力量耗损过度而不能维持水下呼吸的喘息之态，大口换气立即又扎进水里。

岸上看见的近卫队急切高呼：“上游！上游——在上游！”

那些跳到水里的纷纷折向往上游追去。

王启如此钻出水面两次后，潜水游到对岸边的水草里，猫着等了一阵，才又从水里往回游。

在跟蓝发美女分开的对岸水草中，看见她果然在等着，王启指指红色的瀑布方向，带头潜水游了过去。

他们的时间不多，骗那些人在上游搜寻的时间不会很久。失去目标的敌人很快会在这段河上下进行仔细搜查。

两个人在瀑布的激流后钻出，激流的巨大声响让他们根本不能交谈，王启指指瀑布后面凹凸不平的石头，又指指背后，做个动作。

滥发的美女淡淡一笑，打湿的长发往背后一甩，顶着激流的压力贴上石头，壁虎般吸着石头迅速逆流上行一截，回头看着王启的目光中流露出明显的挑衅意味，犹如再说：我会，比比谁快？

亲密接触的幻想才开始几秒就破碎，这实在让人失望，但她那挑衅竞赛的目光却又让他立即忘记了这种猥琐心思带来的失望，充满兴趣的施展吸壁功，在石头上顶着逆流迅速上行！

两个人速度越来越快的游过一块块凹凸而光滑的石面，不过一分钟分钟就已经爬上几百尺高的瀑布上。

上面的水流更急，冲力更强，但这种程度的压力王启完全能承受。

两个人在水底步行前行了一段，看见岸边有茂密的水草时双双藏身进去，脑袋这才钻出水面，都以仰着脸的方式减少暴露的可能性。

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王启实在觉得这趟经历痛快！

即使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虽然萍水相逢，但毕竟并肩杀出生天，认识一下？”

“我不喜欢别人找我，只喜欢找别人，告诉我你的名字就够了。”

蓝发美女的语气比初遇时好些，然而那股子冷傲却又没变多少。

王启笑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高兴。因为他觉得，她本来就该这么回答，正因为有种莫名的预感，他才违背常理的没有先报上自己的名字。“真不巧，我这人能接受平等，但从不喜欢完全的被动。那我——就叫你皇妃吧。”

“呵……”蓝发的美女俨然明白所指，佣兵里代指高贵，冷傲，美艳的女人。

瀑布声已远，只有哗哗的水流声。

两个人一时静静的，虽然没有交谈，王启的感觉却很美。脑子里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着孤佣村里那些人谈论过的曾经佣兵行当的美丽相遇。

可是，最后又想起，那些美丽的相遇，绝大多数真的都只是相遇而已……短暂的相遇交集之后，是再没有相见、又或者相见时不忘的佳人已成他人妇的痛苦真实。说到底，本来只是简单的相遇，人为的幻想编造着自我满足的期望而已。

他觉得必须说点什么。

第47章再见：皇妃！

章节导语：实践中遇到超出理论的情况怎么办？……好吧，酸爽的说再见！

————

“我猜了很多可能，还是不能肯定你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能闹出这么大动静……”

“你没必要知道。”

“……不愧是高冷艳的皇妃！”王启毫不掩饰挫败之情，然而，挫败归挫败，他王启可能这么简单就放弃？当然不可能！“我估计要躲上一个小时就能回瀑布下了。”

别的不愿意谈，眼前性命攸关的问题，她还能拒绝交换想法？

王启自信这个转折突破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很好。”

‘……不带这样的吧？还能愉快的交谈吗？’王启暗暗无语，仍然不放弃的虚心真诚状说：“其实我对斯瑞特的情况不了解，一个小时的推测只是基于常理，不敢说十拿九稳。皇妃如果有更好的想法，谈谈肯定能让把握更大。”

“没有。”这一刻，蓝发美女不禁怀疑皇妃的外号从开始就存了不着痕迹占便宜的心思。皇妃皇妃的叫，在宇宙中帝国无数的背景中，不知就里的人听见会怎么想？

“他们必然丢失目标，必然会在瀑布上下的河流中进行仔细搜查，飞兽同时在低空四散找寻。搜查完成的时候上了这条水流的人还没到，我们趁机回搜查过的瀑布下躲藏到风头过去，皇妃估计要多久？”王启吸取刚才的教训，这次直接抛出问题。

“一天。”

“一天？那么快？皇妃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王启故作感兴趣趁机追问，暗暗为有所突破而高兴。不料蓝发美女很干脆的回了句说过的话：“你没必要知道。”

王启挫败的绝望掩面……学院里的高冷艳他认识的多了！基本都有颗寒冰保护着的、火热的心啊！哪见过这种高冷艳？

“想知道多点，我不介意多个有用的手下。”

“……”王启笑了，被气笑了。明摆着的打击，吃果果的往他自尊心上插刀！于是他微笑着回敬说：“我不需要手下，不过本佣兵团正值需要更多伙伴的发展时期……”

“呵……能让我招揽，是你此生最值得自豪的骄傲。”

王启笑了，感叹道：“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好？距离产生美这话真没错，因为幻想最美！假如将来有缘让你了解我多点的时候，这句话你一定会自己收回。”

“呵……”

王启暗暗叹息，心在流血……是啊，幻想最美。她的高冷艳跟他原本设想的不同，犹如那发色的预想差异那样，如果从开始就安静的这么等着时间，那么符合幻想的完美吸引力就能够长久、持续的存在。

可是，他挖空心思的找话题，最后得到的反而是完美幻想被打碎了一块的失望结果。

……

斯瑞特帝国。

帝都外的山村中，一个皮肤白皙，跟环境不相符的男人静静的阅读着信息卡影射形成的书。

他穿着山村居民的便宜衣服，但那张储存许多书的信息卡的价钱却足够让他买几百件衣服。

简陋的木门突然被人推开，一条影子遮挡了他眼前的光。

“凌云斯瑞特？”

那男人轻轻长叹，脸上流露出对自身命运早做了无数心理准备，任何时候都决定坦然面对的平静。“十三哥继位了吧？是毒酒，还是自刎？”

他是斯瑞特皇帝之子，但生母因为后宫争斗失败落罪，自缢身亡，而他则和同胞弟弟一起被贬为平民，永世不得再用斯瑞特的皇族姓氏。

这么多年来他从没有颓废，放弃。可是，至今为止的积极争取，从来没有结果，反而让很多皇族兄弟想要他的命。

斯瑞特皇帝旧伤导致身体越来越差，驾崩只是时间问题。他知道任何一个兄弟继位都不会忘了赐他一死。

“命运给了你——不，是你愚蠢狂妄的十三哥给了你改变未来的幸运机会。现在你有两条路，点头，必将成为斯瑞特帝国的新皇帝；摇头，那么机会将给第二个人，而你——则必须死。”

男人微微一震，那张面对死亡都没有动容的脸，写满震惊的回头望着背后的身影。“破坏帝国的人？你们要斯瑞特帝国加入西三十六帝国联盟？”

“省了口舌。”长刀，出鞘一寸，刀身的反光，森冷。那意思很明白，需要的是回答，简单而明确的回答。然后，或者给他一刀，或者直奔主题。

“斯瑞特帝国的未来没有非坚守追随三帝国的理由，我想不到拒绝的道理。”

“很好。你弟弟呢？”

“……已经不再了，也不会再回来。”

“破坏帝国厌恶不稳定的帝国内政，他必须消失才能确保你的稳固，如同你其它兄弟姐妹都必须死一样。”

那男人沉默有顷，突然抬头道：“我相信还有另一个结果，而且你们一定很愿意他活着，并且会希望他活的越久越好。”

“说下去！但——最好不是废话，否则，你就没用了。”

……

斯瑞特帝国的皇帝遇袭身亡，消息严密封锁，为能继承皇位的十三皇子还没来得及尽情满足，就在防守严密的大殿内死于刺杀。

几乎同时，斯瑞特帝国另外两个在帝都的皇子一个溺死在酒缸，一个在女人床榻上暴毙。

帝国宰相力主之下，恭迎了被贬为平民多年的凌云斯瑞特皇子回皇宫，准备着即位大典。

连番变故让斯瑞特帝国的巡守队，近卫队，护卫队，以及负责帝都治安的个大佣兵工会全都忙乱成一团。

本来声势浩荡的大搜捕进行了不到一天就草草结束。

“重新搜索瀑布啊，队长，还去不去？”

“弄一身湿麻烦，都把弓取出来，箭射完得了。”负责搜查的队长懒洋洋的张弓搭箭，吵瀑布底部随意乱射，一群群的人依葫芦画瓢。

躲藏在瀑布下面的王启根本无法知道斯瑞特帝都的大事，甚至没想到突然射进来的箭！

箭矢穿过水流，直接就能扎他们身上，哪有躲避的余地？

‘郁闷……谁那么聪明啊？’王启一把抱着皇妃栽进水里。

石头后面，他把皇妃压在水中的石头背面，身体，胳膊，尽可能挡住入水箭矢的伤害空间。

一支支没有目标的乱箭射入水中，强大的力量竟然直入水底。

突然，一支箭头贴着王启左脸过去，留下道浅浅的血痕。只是鲜血在红色的水里，完全看不见。

水中，箭矢或远或近的从他们身边，王启背后飞过，更多的射在瀑布水流后的石头上。

低着头的王启凝视着保护在下方的皇妃，他仍然挂着微笑，脸上的伤痕没有让他退缩，也没有让他慌张。

哗啦啦的流水声在响，水泡在水中零乱激荡。

‘感觉真不错，冰山也该融融了吧？’王启正想着，突然看见皇妃身上闪动刹那蓝光。紧接着，他们周围的水流尤其迅快的流动了起来。那些靠近的身边的箭矢全在水流的卷动中丧失力量，紧接着被带劲水流中断开，碎裂，却始终在水流中漂浮不起来。

‘水系心兵力量？皇妃到底是什么心兵？’王启对她越来越好奇，甚至忘了他这个关键时刻的英雄白当。

箭矢，终于越来越稀疏，最后再没有了。

瀑布对面的搜查队的人箭都射完，谈论着回城上哪吃饭喝酒，撤了。

浮出水面，回到大石头上时王启才抹了把脸上的伤痕，不深。

皇妃突然伸手，中指泛动彩光，指尖顺着伤痕的轨迹，滑动。

过处，血痕尽消，皮肤完全恢复如初。

震惊的王启再也按捺不住好奇，以嘴型传达信息问：“七色光？”

皇妃脸上挂起一抹微笑，你目光中透露的意思分明是：“没必要告诉你。”

王启微微耸肩，闭嘴，已经习惯了她的高冷。

没想到他闭嘴了，皇妃又如他那样以缓慢的嘴型动作传达言语信息问：“常当英雄？”

王启微笑张嘴，回了一句：“没必要告诉你。”

皇妃笑了，倘若能听见声音，一定是“呵……”的轻笑。

危险已去，两个人又如刚才那样背对背坐在石头上……

当王启在瀑布的激流下练完功的时候，皇妃也刚练完心气力量。激流下唯一水流较小的石头上，有限的空间让两个练功的人背靠背抱腿坐着。

很久，两个人就没有言语交谈。

瀑布的声音实在太大，面对面又太挤。

但就这么静静呆着，王启也觉得很惬意，说不出的平和安宁。很多次，他都想以口形跟皇妃交流几句，最后都忍住了。

如果再见的机会不能以相对平等的方式获得，那么他宁愿带着怀念错过。因为他在学院见到太多一点点的放低，继续放低自己，最后变的面目全非的男女，而让他们执着的另一方却不断的拔高，继续拔高。于是，一个站在深渊底部卑微的仰望，一个在云端之上看的却是其它的风景。

那样的悲剧王启看过，想过，剖析过。明知道那是纯粹浪费时光，只是不断以刀把自己伤的面目全非，直到把变成丑陋卑微的让人厌恶的不想再多看一眼的悲剧！如果还去做，那他岂不是变成了笨蛋？

那他还能继续笑着走在理想的道路上吗？

他宁愿装作平静的微笑道别，哪怕在未来想的后悔，也不愿放低了自己去祈求一个再相见。

皇妃突然跳进水里。

她说只需要等一天，恰好一天。

王启爬上岸时，皇妃竟然在岸边等他。

“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

“没错。”皇妃甩干长发，真就那么不疾不徐的朝着金鸟当时停留的降落点方向走了。

王启只能苦笑摇头，以他所知道的信息根本没办法找到皇妃如此自信的结论理由。但那只说明一个事实——皇妃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情况。

所以他没有说质疑的话，同样没事人那样一起走着。

皇妃走的不急，王启当然更不急，他根本不知道潇潇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接他。

距离宇宙航行兽降落点越近，王启内心的挣扎就越强烈。

身边皇妃那头在随风飘摆的蓝色丝发，仿佛不断散发着某种魔力，吸引着他接近。

‘忍住、必须忍住！一个心在宇宙路上的佣兵——怎么可能在刚出发的时候就倒了？……不过，皇妃真漂亮，将来还能遇到这么对眼的美女么？……外观党的毛病都不能克服还闯荡星空？除了长的好，身材好，就那非人类的高冷艳哪是我的菜啊？要内在，不能被外表迷惑！’

王启正这么一路挣扎的走着，突然被天空中飞兽降落的声响惊醒！

抬头一看，是斯瑞特帝都的巡逻飞兽，只是，那上面端坐的男人怎么看都不是巡守队的人。

那是个神色阴冷的男人，身穿黑色轻甲，战甲上还有红色的纹路，更加强了他的阴冷沉重的气态，腰上挂的长剑只看剑柄就是定制品。而轻甲，王启虽然拿不定是否量产，但就那绝非量产型的私人订制佩剑就绝不可能是巡守队的人能有，几十年的薪水都不够保养修复一次！

“约定的坐标没看见你。”那男人骑着飞兽降落时，皇妃跳了上去。

“皇妃再见。”王启微笑道别，心里想的却是：‘大概是再也不见……’

他不想再等皇妃的回应，因为不会有。

“喂——”

“嗯？”呼喊声让王启很意外的回头。

站在飞兽背上的皇妃拢起长发藏进斗篷里，脸上挂着一丝胜利的冷笑，盯着王启道：“我想了个好代号——你就叫‘还有谁’。”

皇妃带上宽大的袍帽，遮挡的脸只剩下巴。

王启微微一愣，立即明白过来，这分明是说他战斗时高喊还有谁，听说还有五百多投飞兽会赶来后撒腿就跑的事情。

‘敢情……敢情你就为了回敬皇妃的外号琢磨到现在？’他笑了，这得是多强的好胜心啊！

“我的自信不需要别人的赞誉填充，同样不会被任何打击破坏。区区‘还有谁’算什么？皇妃尽管叫！”王启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他笑的很高兴。分别的那点矛盾情绪突然全没了，甚至也不去想是否还能再见的问题。

因为，他一定会挂念皇妃。其实这就是很美好的经历，渴求再见，渴求结果，其实本来就是单方面的幻想啊……需要痴迷执着于这种幻想吗？

这或许就是在路上的佣兵生涯中无数忘却不了的精彩内容之一，所以才会让孤佣村那么多人愿意不断的怀念，哪怕身残退役的也不言后悔。

一厢情愿的暗恋上个根本不了解多少的美丽女人的滋味——原来这么酸爽！

第48章华丽转身，蓄谋哭喊

章节导语：黑色的阴影，笼罩在王启的前方，遮挡了孤佣村的光明。

————

王启决定用最酷的、头也不回的转身道别划上句号。

“呜呜呜——我差点成孤独无助的野孩子了呀，呜呜呜……”一团圆球疾风般扑到刚转身的他的怀里。是晓晓，那高亢的声音，小小的体形，还有那言语，都让王启感动又想撞地！

“拜托——我又不是你爹！能别用这种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形容词吗？”王启的弱弱抗议刚说完，潇潇那仿佛生死离别的情人再相逢的深情呼喊又传来了：“没良心的！想过没有了你我怎么办吗？想过晓晓怎么办吗？以后再也不准你做这种傻事，我们一家人必须永远不分离——听到没有？”

王启木然看着潇潇那美丽的眸子里奔跑中飞洒的热泪，听着那绝对不可能是误会说的话。然后，他懂了……

“多大仇？至于吗？”王启无奈蹲地，都什么人啊？劫后重逢就这么庆贺的么？他本来是要最酷的不回头，现在是干脆没脸回头了。

天空中越飞越高的飞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