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进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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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的话一出口，卫长青跟潘无畏两人眼前就一直发黑，心中同时怒骂道‘俘虏，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吹大气也不讲一个地方，如果是内地的话，还有人相信你的话，可这里是边关，蒙古人什么样，我们会不知道吗，一千多的蒙古人，你俘获，不把你打得死无全尸已经对得起你了’。

可是，两人的话只能心里想想就行了，却不敢说出来，毕竟无论什么原因，反正这些彪悍的蒙古人都是听从石磊调遣的，这就是事实。

“啊，那个卫大人，本官想要问你一下，对于这些流民，卫大人是准备怎么解决的，要知道，本官初来乍到，对这些事情还不了解。”看到两人脸上那微变的表情，石磊心中暗暗得意的开口问道。

听到石磊的问话，卫长青还没有开口，潘无畏倒是抢着说道“石大人，这些个刁民，整日里聚集在这城门口，惹是生非，搅扰的本城百姓不得安宁，依本官看，不如派人将他们全部给赶走，省的天长日久升起祸乱。”

“啊，对呀，对呀，石大人，潘大人的建议非常好，据下官所知，叛贼管用的伎俩就是先派遣一批探子，暗中潜伏在城中，然后等到叛贼的大军来时，在城内制造混乱，从而让叛军轻易攻破城门，所以，下官早先也是这样想的，只是，那时候大人还没有来到，下官不敢擅自做主，现在既然大人已经来了，还请大人做主。”潘无畏的话一说，卫长青马上借坡下驴的随着说道，由此可见两人的配合十分默契。

听到两人的话，石磊心中顿时闪过一道厉色，差点想要抽刀砍死这两个人的打算，可是同时心中也万分悲哀，同样是人，仅仅因为身份的差别，这两人就能够轻易的决定上万人甚至更多人的生死，如果真的按照两人的话去做的话，那么榆林城门口的这些流民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被赶走后，饿死在路上，另一条就是加入起义的队伍，成为他们这些人的勾魂使者。

不仅是现在，后世的时候，石磊就万分想不通，为什么许多明明知道后果的事情，却不愿意去改变，坐等着灾难的发生，就好像洛阳的福王一样，明知道李自成打破洛阳的话，自己没有好下场，但就是死死守着自己的银子，到了最后，自己被李自成给做成了福禄羹，那满屋子的银子也归了别人，向如此例子，简直数不胜数，可却还是有人前仆后继，这不得不让石磊感到人们的略根性。

“哦，这件事两位大人就不用操心了，既然本官已经来了，那么这件事就由本官处理了，好了，多日赶路，本官也辛苦了，如果不麻烦的话，还请卫大人带本官进城，前往县衙。”心中一阵烦闷的石磊，不愿意在跟这两个愚蠢的人说话，直接开口道。

“啊，石大人请，快请，下官前面引路。”

穿过城门，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一座看起来有些破旧，可红砖绿瓦，庄严气派的衙门出现在众人眼前，满口两只高大的石狮子张牙舞爪，彰显着威武，朱红大门早就已经打开了，从门口就能够看到巨大的照壁。

虽然在京城时候，见多了那更加气派的六部衙门跟灿烂辉煌的皇宫大院，可是看到这个残旧的县衙，石磊的心却禁不住涌动了起来，“这做县衙是我的了，这也是我的起始地，这是我在这大明辉煌的起点。”

将石磊等人领到县衙之后，卫长青就借故离开了，石磊这个新县令给他带来了太多的变故，让他原本的许多打算都落空了，所以他急需要回去思量一个对策。

“大人，这个县丞卫大人可不简单呀，看起来挺和气，对大人也挺恭敬的，可却是一只笑面虎，想要对付的话，一定很困难的。”看着卫长青离开的背影，一只没有怎么露面的贾汉卿在石磊身边低声说道。

听到贾汉卿的告诫，石磊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然后说道“哼哼，你就放心吧，老贾，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不会忘了我们来这里的初衷是什么，是不会被他给牵着鼻子走的，在说了，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够牵我石磊的鼻子的，如果他真的老老实实的，也就罢了，我就留他一命，如果他真的敢给我下阴招，使绊子，到时候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石磊的话，听到贾汉卿的耳朵里，不仅没有让他感到难受，反倒笑着说道“如此就好，我还生怕你一时被他的表象给迷惑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准备怎么对付他。”

“这种小鱼小虾，还不值得我专门费工夫，等到他们有动作了再说，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那些城门口的流民，现在你就辛苦一点带着方骏驰他们将门口那些流民都登记造册，将那些精壮的男人跟老弱都分开，我有大用，一定要快，还有就是苏皖部的蒙古人，也要妥善的安置，他们可是我们能够在榆林立足的关键所在。”石磊一脸严肃的吩咐道。

虽然贾汉卿不知道石磊想要做什么，可还是领命而去，因为他知道，石磊绝对不会做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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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缺粮了

“卫大人，看来这次我们失算了，原本以为来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强势的人，那些蒙古人先不说，就他身边跟着的那些汉子，一个个看起来都是精悍的很，那身上都带着一股煞气，一看就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也不知道他从那找来的，看来以后有这么位在我们上面，我们的许多事情就不好办了。”一走进卫长青家，潘无畏有些愁苦的开口道。

听到潘无畏的话，卫长青心中一阵鄙夷，‘既想吃羊肉还怕惹一身骚’，可脸上还是保持平静的说道“哼哼，潘大人不用着急，这个石大人虽然看起来不像是一般人，可那也仅仅是表面，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榆林的一亩三分地上面，没有我们的同意，我就不信他能做成事。”

“哦，如此看来，卫大人倒是已经有了计较了，说说，你有什么办法能够对付他，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卫大人尽管开口就是。”潘无畏顿时惊喜的说道。

也难怪潘无畏会着急要除掉石磊，跟别的官不一样的是，按照明初的规矩，卫所的官兵都是世袭制度，军丁世代相继，给养依赖屯田，意思就是你的老子是兵，那么儿子生下来就是兵，你的老子是军官，儿子生下来也同样是军官，当然了，如果立下功劳的话，还是能够升迁的，可这在明朝中后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而对于卫所的官兵，朝廷是不会给饷银的，都是通过屯田进行得到补偿的，可是，从大明中后期开始，大部分的卫所的屯田地都被卫所的官员所吞噬，久而久之，九成以上的士兵都沦为了卫所官员的佃户，也就是免费的劳力。

这就是为什么到了大明后期，会出现武官收拢家丁进行战斗，并且这些家丁的战斗力非常惊人，向吴三桂一样带着几十个家丁就能够冲进几百人的满清军队中救出他老爹，还杀了几十个满清士兵，要知道平时清军跟明军野战之时，几百人的清军都能够杀散上万人的明军。

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神奇的，那些士兵说是士兵，其实就是跟农民没有什么两样，除了种地，根本不会别的，而家丁就不一样了，他们整天被武将们好吃好喝的供应者，大部分时间都能够进行训练，所以，才凸显出家丁的战斗力。

潘无畏就是这样的一个武将，因为他爷爷跟他爹都是榆林镇的卫指挥，所以在他老爹死了之后，他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卫指挥，如果是成平年间或者生活在内地的话，潘无畏这个卫指挥过的肯定是不错的。

榆林镇虽然不是大镇，可还是有五千多士兵名额的卫所，总共有进十多万亩的屯田地的，当然了，现在的榆林镇肯定没有五千多人的士兵，最多也就是不到三千人的士兵，说是士兵，也就跟农夫差不多。

有人又有地，可惜的是，潘无畏过的并不好，为什么，他缺钱。

榆林是边关之地，潘无畏看起来每年从十多万亩的土地上面收获不少，可处于这么一个地方，那些收获根本就不够用，为什么，因为他想要保住现在的位置跟自己家族，就必须保证榆林不失，而如何才能够保证榆林不失呢，那就要有强大的武力，所以，别看潘无畏仅仅只是一个五品的卫指挥，却养了一只两百人的家丁。

要知道这些家丁的待遇可都是最好的，最好的马匹，最好的兵器，吃的是大鱼大肉，如此才能够保证榆林不失，而这两百家丁的花销，就够让潘无畏头疼的了，在加上那两千多人的卫所士兵，虽然不用他怎么养活，可那些毕竟都是他的属下不是，每年也需要一笔银子，如此下来，潘无畏早就已经承受不住了，前些年还好，天下最起码表面平静，他也能够勉强支撑，可现在眼看李闯军队已经进入了陕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榆林了，他如果不做好准备，等待他的下场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可这关键时刻，石磊来了，石磊一来，他跟卫长青两人的走私生意就不可能做到那么肆无忌惮了，而没有了这笔生意的收入，他又拿什么来养兵呢，所以，潘无畏是真的向尽快解决掉石磊这个**烦。

听到潘无畏话中的急切之意，卫长青冷笑了一声道“潘大人稍安勿躁，这次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出手，我们只需要稳坐高台，好好看戏就行了，就看我们这个县尊大人到底能够折腾出什么花样，他不是说了吗，城外的那些流民都交给他来处理，那么我们就看看他怎么处理，想要救济那些流民就需要粮食，而仓库里面是什么情况，潘大人应该知道的非常清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到时候，我们就看看我们的县尊大人，如果向那些流民交代。”

卫长青的话让潘无畏顿时清醒了，一拍脑袋的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们就看看这位新县尊的第一把火如何烧起来，真的就算他烧起来了，我看他如何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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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贾，你明天开始将城外的所有流民进行登记，等到登记完了之后，就交到我的手里，另外对于那些有手艺的匠人无论什么木工，土工，还是别的，只要有一技之长的都要留意一下，还要专门造册。

方大哥，你明天抽空的时候，带着懂得城防的兄弟们，将整个榆林城的城墙都给我看一下，哪里需要修补，哪里需要加强，就是那些完好的地方，都要给我看看能不能进行加高加厚，记住一定要认真看看。

猴二哥，你去县衙的粮库查一下，然后带钱罐来一趟，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说一下。”

。。。。。。。。。

一条条命令，在石磊跟众人刚进入县衙后，就从石磊的嘴里说了出来，而听到命令的人也都躬身领命而去，一时间，整个县衙大堂除了被方骏驰派来一直贴身保护石磊的几个老兄弟外，就剩下一个赤图了。

自从赤图在雁门关被俘之后，就被一心排除异己的格鲁送到了石磊的身边，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是非常不屑的，认为自己要不是上了格鲁跟石磊的当，根本不会成为俘虏，可是，他的这种骄傲在被方骏驰等人的轮番教训之后，终于彻底消失了。

蒙古人虽然残暴，粗鲁，可是却非常的崇拜英雄，尊敬强者，当看到那些轻易就打败他的人，居然对石磊非常尊敬，赤图也不在对石磊不敬了。

“赤图，你说一个人如果吃饱穿暖的话，他还会拼着命的想要造反吗？”看着站在身边的赤图，石磊问道。

听到石磊的问话，赤图先是一愣，想了半天才开口说道“可能不会吧，要知道如果人们能够真的每天能吃饱的话，估计没有人会想着造反，毕竟造反是要死人的，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是都不会想要死的。”

“对，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连你一个蒙古人都知道，而朝堂上面的那些高官显贵却不知道，不，或者说他们知道这些，可在私欲以及侥幸心理的作用下，不愿意相信这些，从而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真是讽刺又可悲呀！”石磊感叹的说道。

石磊的感叹没有多久，两道身影就从外面快步的走了进来，正是身材瘦小的猴二跟雁门关冯老虎的小舅子钱罐。

两人一走进县衙的大厅，猴二就有些气急的将一包东西放到案几上，开口说道“那些人真是混蛋透顶，大人，我刚才去粮库看了一下，真是触目惊心，整个粮库连一粒粮食都没有，连老鼠都快饿死了。”

听到猴二的话，石磊虽然心中早就已经知道会是这样，却没有想到卫长青那些人会做的这么干脆，要知道，现在可是刚刚收完秋粮，按理来说，粮库应该堆满粮食才对，可现在县衙的粮库里面居然没有一粒粮食，事情做得如此绝对，想到这里，石磊的心里对卫长青等人更加的感到愤怒了。

“那么，那些守仓库的人有没有说这些粮食都到哪里去了，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就消失了呀！”石磊问道。

“大人，据那些守仓库的人说，因为今天榆林大部分地方都遭了灾，所以许多地方的粮食都没有收上来，反倒还需要县衙开仓放粮，而那些收上来的粮食连上交朝廷的不够，库里怎么会有粮食，为了证明这些，他们还将账册都给我带来了。”猴二简单的答道。

带着冷笑，石磊一边翻看着那些账册，可是，看了半天石磊却看不懂上面所写的东西，最后只能无奈的将他放在一边，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钱罐，这一路上，石磊也跟钱罐有了几次接触，几次接触下来，他发现，这个人虽然又贪财，又胆小，可还是有几分本事的，特别是在处理民事方面，刚才城外发粮食的就是他，一万多人，他也处理的非常井井有条，并没有出现什么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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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招工

“咣咣咣，咚咚咚”

“你们都听好了，奉县令石大人之命，从即日起，县衙招募大量劳力修葺城墙，每天每人五文钱，中午管饭，有愿意做工的，尽快前来报名。”

一大早，榆林县城门口，就有一群衙役拿着锣鼓，在不断的敲着，同时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喊话声。

这声音就像是落入油锅里的水滴一般，顿时，引起了那聚拢在城门口的上万流民的注意。

“老李叔，你说这是真的，官府招人干活，不仅管饭还给钱，这是不是真的。”

“你个憨娃子，怎么说话呢，没有看到吗，那么可都是官府的衙役，能骗我们吗，肯定是真的，我好像听说，昨天给我们发粮食的那个人就是新来的县太爷，没想到真是一个好官呀，昨天才给我们发粮食，今天就又开始给我们找活干了，快点，我们快过去，省的一会被别人给抢了先，我还想赚了钱之后，给我那孙孙买馒头吃呢？”

“柱子哥，你说这官府的话能信吗？不会到时候我们干了活，到最后却什么也得不得吧！”

“哎，树根兄弟，依老哥看不会，你想呀，凭借我们现在的身份，官府如果想要我们干活，给我们点吃的就行了，何必还说要给工钱什么的，到时候如果给不了的话，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所以，我看这次应该是真的，反正，我们现在除了饿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要有口饭吃，给不给工钱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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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城头，望着城下那瞬间就被黑压压的人头给包围住的报名处，石磊禁不住的裂开嘴笑了起来，可是，石磊笑的开心，他身后的几人脸上却都带着一丝忧愁。

“大人，我们的粮食原本就远远不够吃，现在粮库里面也根本就没有一粒粮食，你还招募这么多人，您到底是想要怎么样呀？”首先忍不住的是贾汉卿，作为师爷，石磊将所有的民事都交给了他处理，现在眼看他们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了，石磊还敢这么大肆的招工，他又怎么能够不着急呢？

听到贾汉卿的话，石磊笑着说道“老贾，你着什么急呢，我不是已经让钱罐到雁门关却借粮了么，眼看粮食就有了，这么着急干什么。”

“哼哼哼，大人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就凭您借的那点粮食，也仅仅够我们吃十天的了，再说了，这种事也就这么一次，这点粮食吃完了，我看您到哪却借。”贾汉卿冷哼道。

“哈哈哈，放心的老贾，山人自有妙计，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不定老天会给我们送粮食的。”石磊有些神棍的说道。

“方大哥，你将你昨天探查城墙的情况给孟葫芦说清楚，然后让他领着这些人干着，那个小子我看挺机灵的，应该多锻炼锻炼。”石磊转头又对着方骏驰说道。

听到石磊的话，方骏驰点头答应之后，又问道“大人，既然修葺城墙的事情交给了葫芦，那我干什么。”

“方大哥不用着急，你另外有大事要办，你看，我们既然已经到了榆林，那么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地盘了，可说实话，现在我们却没有能力守护这块地方，所以，我打算让你从这些人中间选一些能够吃苦，听话的人，训练一番，整齐早日让我们手中有一把利刃，能够抵抗一切敌人。”石磊说道。

石磊的话一出口，方骏驰顿时两眼猛地一亮，然后激动的说道“大人是准备让我招兵。”

“不错，招兵，你看，现在在这榆林城我们也算是困难重重了，可是，能够真正动用的也就是你们几十个兄弟了，可几十个人确实是太少了，万一我们跟别人冲突起来，哪怕你们都是精钢铁骨，也对付不了几个人，再说了，榆林只是一个小地方，我们总有一天会跟李闯他们对上，到时候，没有一直能打，能拼的队伍，我们拿什么跟他们抗衡。”石磊说道。

“好，好，好，哈哈哈，我方某人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大人，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给你拉起一只所向披靡的精兵。”说完方骏驰就要转身离开。

“哎，方大哥等一下，我还有话说，那就是，这次我们不用招募太多的士兵，毕竟现在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资本，所以，我觉得我们先招募五百人就行了，等到这五百人练好了，再说其他。”叫住了方骏驰之后，石磊慌忙说道。

看到兴高采烈的往城下前去选人的方骏驰，贾汉卿居然一反常态的没有皱眉，反倒脸上还带着几分激动跟兴奋的神情。

“老贾，我昨天让你统计的那些东西都统计完了没有，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正当贾汉卿有些走神的时候，石磊猛地问道。

“啊，哦，都好了，城外的流民总共是一万三千六百四十七人，其中精壮男子为三千五百八十人，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妇孺，还有，就是大人最关心的各种匠人，其中有九十多人，只是他们的手艺有些杂乱，什么工种都有。”不得不说贾汉卿确实是一个好秘书，所有的数据都记录的非常清楚。

“好，你等会就让人将那些匠人都叫到县衙，我有事情要跟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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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爷，大事，大事。”榆林城内，卫长青的家里，一个青衣仆人跑的飞快的窜进卫长青的书房。

随着大门被这个仆人猛地推开，卫长青那拿着毛笔的手也禁不住抖了一下，随即，就看到一滴漆黑油亮的墨水滴了下去，正好落在那刚刚写了大半的纸上，让原本心情挺好的卫长青顿时涌起了一股怒意。

“啪”

“混账东西，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是说过吗，在我写字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够打扰，我看你是忘了家法了，来人，给我拉出去狠狠的打。”盛怒之下的卫长青顿时咆哮道。

听到卫长青的话，那个仆人顿时瘫软在地，浑身颤抖的说道“饶，饶命呀，老爷，小的，小的有大事禀告，是关于新任县令的。”

幸好，这最后一句话让卫长青听到耳中了，虽然他还是盛怒难消，可还是强忍着说道“说吧，是什么事情，如果让我知道你是胡说八道，那么你就不要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心中恐惧以及的仆人，顿时将他所打探到的情况，快速的说了出来，然后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说什么，他让人在城门口招募那些流民修补城墙，还是来者不拒的招募，他疯了吧，粮库里面没有粮食，就凭他的那点粮食，又能够管几天，我看他真是狗急跳墙了，嘿嘿，这样也好，我就坐等着看他自取灭亡，也省的我出手了。”卫长青冷笑着自语道。

卫长青的话刚说完，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喊声，卫长青不用猜也知道来的是潘无畏。

很快，潘无畏就走到了他的书房里面，还没有进门就开口说道“哈哈哈，卫大人，那个新县令的事情你听说了吗，他招募人修城墙，实在是太可笑了，你说他一个县令，不说做一些实际的情况，却来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你说他是不是钱多了烧手呀！”

“哼哼，如此岂不是正和你意，他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我们反而还真拿他没有办法，现在他既然自己找死，那么我们就不用客气了，好了，他这边我们就不用管了，等到他自己玩火**就行了，我现在只关心我们的那单生意，你上次说的是真的么，那边真的愿意那么大的价钱来买我们的粮食。”卫长青冷笑的说道。

听到卫长青的问话，潘无畏也一脸严肃的说道“不错，刚开始我也吓了一跳，虽然现在的粮价已经非常高了，可没想到他们的价格那么的离谱，只是，后来我知道对方的身份之后，才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