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进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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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有石磊知道，按照后世的记载，李自成在进入西安之前，已经攻克了襄阳，洛阳，开封包括后来的北京城等几座大城，除了开封是倔黄河水攻克的，剩下的都是大明有数的坚城，可李自成攻克这些大城却好像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

也没有说李自成是靠着人命将这些城池给打开的，如此，当今天石磊在城墙上面看到郝营的人马，就那么硬顶着箭雨，抬着几张简易的云梯，连一些像样的攻城工具都没有，就前来攻城的时候，他就有所怀疑，眼前这支队伍肯定不是闯军的精锐，最起码能够在后世凭借几万人就打的吴三桂五万关宁铁骑都不得不后退，从而求助于清兵帮助的闯军，肯定不是这种毫无纪律，打仗时候一窝蜂，毫无战斗素养的军队。

如果让石磊知道，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因为郝摇旗的一个私心的话，不知道他会怎么想自己。

就在榆林城里，石磊等人在商讨退敌之策的时候，城外郝军大营里面，郝摇旗的大帐也灯火通明，里面几人正席地而坐，一边喝着酒，一边交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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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闯军弱点

“将军是否还在想着今天白天的事情，如此的话，将军倒不必忧虑，小小榆林城而已，等到我军休息之后，肯定能够一鼓作气的拿下他。”一边悠闲的烹着茶水，童先生一边说道。

“先生多虑了，我到并不是担心这件事，想我郝摇旗也算是打过无数大仗的人，这点小事又岂能让我分心，我所忧虑的乃是时间不等人呀，要知道，现在李闯已经成了气候，不说战将千员，拥兵百万，可也算是一方诸侯了，如果等到他打下西安之后，肯定是天下震动，说不定真的能够让他成事，到那时，天下之大，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地呀！”郝摇旗喝了一口酒，感慨的说道。

听到郝摇旗的感慨，童先生也禁不住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将军放心吧，虽然，李闯现在看起来如日中天，甚至有入住中枢之势，可是依属下看来，那也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即使势力再大，也逃不过烟消云散的结果。”

“哦，先生快快道来，郝某洗耳恭听。”童先生的话一出口，郝摇旗顿时感兴趣的说道。

看到郝摇旗感兴趣，童先生也禁不住接着说道“首先，将军可曾听闻，历朝历代可有以流寇起家，而得天下的吗，没有，无论是秦时陈胜，吴广，唐时黄巢，甚至元末之时的韩山童等人，这些人刚起势时，无不是一呼百应，天下震动，可是结果呢，无不是成为出头鸟，被人给快速剿灭，反倒那些刚开始埋头发展之人，却往往能够收到巨大的好处。

其次，李闯现在虽然看起来声势浩大，可在三四年前他却还只是一个到处流窜的流寇，三四年间就成就了如此大势，看起来风光，却像是那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一样，只要稍微有一些风吹草动的，就会快速的被打回原形。

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李闯身边根本就无可用之人，别的不说，就说他现在手下的官员吧，除了牛金星，李岩等几人外，剩下的上到各部长官，下到小小县令，哪一个是他所任命的，无不是从朝廷转变过来的，这样一来，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除了换一个效忠对象之外，还有什么不同呢？

今天这些人能够因为李闯的强大而投降给他，你有怎知这些人明天不会投降给另外之人，如此不稳定之根基，他又怎么能够稳定下来。

最后，也是特别重要的，那就是李闯的手下并不团结，如果是太平时期，有纷争是很正常的，领导者可以借此进行势力平衡，可现在是什么时候，乱世，作为一股势力，在还没有打败敌人的时候，居然内部之中就先发生了争斗，就这还想争天下，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不得不说这个童先生也算是一代奇才了，短短几语间，就将整个闯军的漏洞给说的一清二楚，要知道，历史上，李自成跟闯军集团也正是因为这几个原因，在进入北京城后，快速的被满清给打了出去，而后，原本强大的闯军，就在短短的时间里面被打得四分五裂，快速的消失在历史中。

“如此说了，我还是有机会的吗？”听到童先生的话，郝摇旗顿时脸上泛着红光的说道。

“机会吗，肯定是有的，否则，属下也不用这么费尽力气的为将军出谋划策了，只是，将军如果想要成功崛起的话，努力，机会，运气缺一不可，而这也是我们要赌的那一丝机会，至于结果如何，也只有天知道了。”童先生实话实说道。

“好，我赌了，想我郝摇旗原本只是一个乡间草民，今天居然还有机会来争取那一丝机遇，已经心满意足了，哪怕他日为此而身死，也绝不后悔，因为我要让人知道，我曾经也争取过。”郝摇旗一把将手中的瓷碗摔倒地上，扬天说道。

“如此，属下祝愿将军早日达成心愿。”以茶代酒，童先生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榆林城，县衙中

“二哥，说说吧，你派往西安的探子传回来了什么消息。”石磊坐在椅子上，向一边的猴二问道。

“大人，因为我们派往西安的人，时间太短暂，所以大部分并没有起到作用，只有一个在闯军中给一个偏将做饭的人传回来一个消息。”猴二答道。

“哦，是什么消息，跟这次前来攻打我们榆林的这支军队有什么关系吗，快说说看。”石磊一听，就焦急的说道。

“大人，那个探子也只是在给那个偏将送饭的时候，偷听到了一点消息，却不一定是真实的，原话大概是说，牛金星为了自己的儿子，这次不惜动用了所有的手段，才让闯王答应出兵的，可因为李岩跟宋献策的反对，只能让一直在军中吃闲饭的郝摇旗带一支毫无战斗力的农民前来榆林。”猴二将他所知道的消息一个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听到猴二的话，石磊心中顿时一片敞亮，原本心中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终于彻底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想明白了的石磊，此时心中也禁不住的一阵暗暗责怪自己，认为自己太过于大惊小怪了，原来，闯军之所以没有出动精锐部队，是因为闯军内部也并不太平。

“哈哈哈，没想到，原来是这么回事，都说小心无大错，没想到，我这太过于小心了，居然也差点办成错事。”石磊自嘲的说道。

“大人，你没事吧！”看到石磊脸上漏出那讽刺的笑容，猴二禁不住问道。

“没事，没事，不仅没事，我还非常好，前所未有的好，哦对了，二哥，从现在开始，我们派出去的那些探子，让他们尽快都行动起来，我们在这里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反正一句话，一定要让他们在最快的时间，成功的登上高位，要知道，没有情报，我们就想到于没有眼睛跟耳朵，是要吃大亏的。”石磊认真的说道。

“大人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抓紧时间办的。”说完之后，猴二就像来到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看着猴二离开的背影，石磊嘴里禁不住的念道‘郝摇旗，没想到居然是这个人，难怪上次看起来感觉跟一般的人不一样，虽然也算一个人物，可惜的是却没有丝毫气节跟骨气，在面对清军之时，居然带领四万人，不战而降，可谓是华夏有数之汉奸，现在既然让我碰到了你，那么你就不要想跑了，我也不会给你机会做汉奸的。’

日升月落，转眼间就过了两天，第三天早上，随着一阵阵惊天的鼓号声，城外的郝营士兵，又重新列好了对，向着榆林城压来。

这两天，郝营士兵也没有完全休息，而是打造了大量的攻城器械，当然了，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东西，只是一些简单的攻城车，冲车跟云梯等物。

“弟兄们，大家想升官发财吗？”站在队伍的最前面，郝摇旗大声的喊道。

“想，想，想”

对于郝摇旗的问话，郝营的这些士兵顿时大声的喊道。

“好，想就行，现在，本将军就给你们一个升官发财的机会，看到前面的那座城了吗，现在，你们只要给我攻下它，就能够升官发财，在这里，我给大家承诺，第一个攻入城内的，赏银三千两，官升三级，弟兄们，给我冲呀！”

面对激情澎湃的士兵，郝摇旗顿时大声的许诺道，果然，郝摇旗的许诺让所有的郝营士兵眼睛都变得赤红，仿佛那饿了无数天的野狼一般。

“杀呀”

随着这一声大喊，顿时，两万郝营士兵就像是雪崩一样，蜂拥向榆林城涌去。这一次为了能够一鼓作气的攻下榆林城，郝摇旗下了血本了，不仅拿出了重赏，还从军中选出了几百敢死之士，加上他原本手下的那些老兵，组成了赴死营，冲在第一列，而跟在这些人后面的是两千弓箭手。

上次因为郝摇旗心中急切，在加上小看了石磊，所以根本就没有派遣弓箭手进行压制，而在弓箭手后面跟着的就是攻城器械了。

看着城下蜂拥过来的郝营士兵，城头上面的士兵也已经严阵以待，只是，石磊等人此时却不见丝毫不紧张，反倒脸上还带着笑容，如此诡异的情况，让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心中感到极度诧异。

“大人，要不要先给他们来几个尝尝鲜，也好让大家见识见识，省的都不当回事。”看到城下敌人已经冲进了五百步之内，性急的铁熊就忍不住开口问道。

“着什么急，好好等着，现在如果用的话，你把郝摇旗给吓跑了怎么办，我可还是想要将他给留在这里呢，好了，不要在说话了，否则的话，我让你这就下去，连动手都不让你动。”看到手中拿着一个手榴弹不断摆弄的铁熊，石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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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再次攻城

“都给我稳住了，等到敌人走近了在射，都不要紧张，上次的战斗你们都看到了，城外那些敌人根本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只要你们不害怕，打败他们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经过了上次大战之后，两千多新兵终于不是那么紧张，害怕了，甚至一些胆大的士兵，都敢探出头仔细的观察城下敌人的情况，当然了，碰到这种找死的人，在后面巡视的中队长，大队长，都会狠狠的一脚踢过去。

“沈平，吕梁，怎么样，快打仗了，有没有害怕。”看到眼前那不断吆喝着的两个熟人，石磊禁不住随口叫了出来。

“大人放心，属下怎么也是打过几次仗的老兵了，可不是那些新兵蛋子，怎么会害怕呢，再说了，属下现在是营长了，就算害怕，也要硬挺着不是吗？”生性活泼的沈平顿时就开口说道。

重新招募两千新兵之后，石磊就从原本那五百老兵中选出了一批基层军官，而他们两人也因为先前的突出表现，被石磊给破格提拔成为管理五百人的营长，他们两人也算是军中的两只新秀了，连许多跟随石磊从北京过来的老兄弟现在也无非就是一个中队长而已。

“哈哈哈，不错，就是这个话，打仗可是要死人的，谁能够真的不怕呢，可是，即使在害怕，我们也要打，为什么，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为了父母妻儿，为了我们大家都能够过上好日子，想要过上好日子，就要打到一切敌人，也只能我们自己做主了，才能够真正的过上好日子。”听到沈平的话，石磊笑着感叹的说道。

“大人说的不错，属下跟家人从一个背井离乡的流民，到现在又重新有了房子有了地，这都是大人的恩德，所以，无论是谁，只要是大人的敌人，属下跟兄弟们一定会将他彻底消灭。”

吕梁的话虽然说得平凡，可话中那番真情厚义，却说的非常真切。

“射，快点，瞄准了再射。”

当城下的郝军士兵，终于来到近前的时候，随着方骏驰的一声令下，早就弯弓搭箭的士兵们，纷纷向着自己早就已经瞄准的目标松口了手中的弓弦。

‘嗖嗖嗖’

虽然，箭射出去了不少，可效果却不太明显，因为这次郝营士兵前面带头冲锋的都是一些老兵跟滑头，这些人虽然不可能在战斗中发挥多大的威力，可他们却是最懂得在战场上保命的人。

许多老兵在进入射程之后，早就已经注意着城头的动静呢，所以，当箭雨射下的时候，就看到这些人，有的举起了手中的盾牌，有的身形不断变换着，从而躲避着头上的箭雨。

当这些人冲过护城河沿着上次搭建的浮桥来到城下的时候，也仅仅伤亡了几十人而已，这种伤亡，对于郝军两万多人来说，可以算是微乎其微了。

冲到城下的这些郝军士兵，却并没有急切的攻城，而是在弓箭手的掩护下，清理着城下的空间，这是为后面的攻城器械准备的。

“趴下，都给我趴下，盾牌手，快，盾牌手上前，将盾牌都给我竖起来，挡住城下射来的箭。”看到城下敌人的弓箭队开始反击了，一些战场老兵都忍不住大声喊着，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喊了出来。

在城下郝军的敢死营那些人后面，是两千弓箭手，为了这次攻城，郝摇旗可算是连老本都掏出来了，这两千弓箭手可是他的心肝宝贝，那是用来多少金钱，费了多少心血才建成了这支部队，这可是他作为压箱底的底牌使用的，要知道，在冷兵器时代，能够远距离攻击的弓箭，那跟后世的导弹的地位差不多。

虽然城头老兵喊得已经够及时了，在加上城下射来的箭雨虽然多，可因为角度的原因，并没有多少能够射到城墙上面，可还是免不了出现了一定的伤亡。

“啊”

随着这声惨叫，石磊就看到一个利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直接射在一个士兵的脖子上，那个士兵非常年轻，看起来也就不到二十岁，可，他也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之后，身体就随着鲜血的快速涌出，从而缓缓的倒在地上，嘴巴张的大大的，双手猛抓，仿佛想要抓住那快速流逝的生命一般，可最后，他还是浑身一颤，随即，双眼失去了最后的神采，就那么躺在了冰冷的地上，再也不动了。

残酷的战场中，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就在这个年轻士兵身死之时，同时有几十人被那纷飞的利箭射中身体而亡或者重伤。

看到这个年轻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就这么走了，虽然不是第一次了，可石磊脸上还是显出悲痛的神情，他很想挽救这个士兵，可却无能为力，这个时候，石磊却是那么的痛恨自己的无能。

看到石磊脸上那悲痛的神情，赤图抽出腰间的马刀说道“大人，让我们出去吧，凭借我们骑兵的强大冲击力，一定能够杀了这帮狗娘养的。”

轻轻的将那年轻士兵的双眼合上之后，石磊说道“在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你们的任务就是好好休养，将马匹照料好，将马刀磨得锋利一点，等到给让你们出去的时候，你们绝对不要给我认怂，否则的话，可别怪我军法从事。”

在城下郝军弓箭队的掩护下，城头上面石磊一方的阻拦减弱了许多，而郝军也正是趁着这个功夫，将后面那沉重的攻城器械运到了榆林城下。

“轰，轰，轰”

所有人都看到，一根粗大的原木，在攻城车的驮运下，正在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榆林城那坚固的大门，也幸好，榆林在以前还是重要之地，所以，他的大门都是用最好，最结实的木头打造的，别的不说，就说那闩门的门栓，都有一般人脑袋粗细。

在攻城车攻击城门的时候，那些敢死营的人也没有闲着，他们根本就等不及攻城车打开城门的时候，而是等待那高高的云梯搭起来之后，就急不可耐的向上爬去。

“快，快，快，用推枪将云梯都给我推下去，快点。”

“什么，推枪推不动，妈的，下面怎么这么多人，别推了，快点用滚油，金汤，用檑木给我砸，将他们都给我砸下去，我就不信了，还奈何不了他们了。”

当云梯刚刚搭上城墙的时候，城头上就有士兵想要用推枪将他们给推下去，可让人吃惊的是，这次每一个云梯下面，居然有了许多人在支撑着，一时间，推枪居然推不动。

无奈之下，守城士兵只能想到用滚油跟檑木了，因为战争来到突然，城头上面并没有准备滚油，金汤，檑木也没有多少，可是幸好，在这之前，石磊招募了无数工人，正在修缮城墙，此时还有许多厚实的城砖还堆在哪里，此时，这些城砖却成了士兵们最重要的守城武器了。

随着那一块块水桶大小的石砖砸下去，城下的郝军士兵算是彻底倒霉了，那么大的石头快，还是跟下雨一样的密集，不仅云梯上面的郝军士兵纷纷脑袋开花，魂归西天，最重要的是，城下那些稳固云梯的士兵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纷纷被那些大石头给压在了下面，一时间，让许多郝军士兵，心中纷纷升起了无限的寒意。

为了拿下榆林城，早日实现自己的梦想，郝摇旗这次可算是连吃奶得劲都用出来了，不仅将自己的底牌全数拿出，连家私都贡献了出来。

此时，看到自己的手下居然被这么点小事给吓得心惊胆寒的，他顿时冷哼一声，随即对着身边的一个心腹说道“郝兵，你带着我的亲卫上去，就站在他们身边，任何人只要敢后退一步，给我军法从事，就地处决。”

看着领命而去的郝兵，童先生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不得不说，战场之上是最讲不得情面的地方，因为，这是一个只有强者才能够生存下去的游戏，向郝摇旗这种冷酷心肠的人，正是战场上所需要的人。

果然，在郝摇旗将亲卫队派出去进行监督，并且砍了几个靠后的士兵之后，原本有些恐惧心理，而想要后退的士兵，终于不再有这种想法了，而这种代价唤来的是他们更加凶猛的攻击榆林城了，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想要不死的话，只有攻下榆林才行。

看着变得更加凶猛的郝军士兵，又发起了新的一轮进攻后，方骏驰一边担忧的看着有些疲累的士兵，一方面低声说道“大人，我们是不是该使用那东西了，如果在晚一会的话，说不定就来不及了。”

“等等，在等等，现在我们使用的话，郝军除了损失一些士兵外，对于大军并没有什么影响，而郝摇旗也没有别的损失，还是在等等吧，那些东西只能够关键时刻使用，这样出其不意之下，才能够发挥它最大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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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城破

就在榆林这里进行激励大战的时候，离榆林只有几百里之远的西安城也在进行着大战，只是，相比榆林的战争，这里显得更加的宏大，激励，也显得更加的残酷跟血腥。

“轰轰轰”

这是城头上面那仅剩的几架大炮发出的声音，每次发出一声响动，城下总会有一些士兵跟攻城器械被撕成碎片，可是，面对那跟潮水一般涌来的敌人，这点攻击根本就起不到多大作用。

虽然效果不大，可这确实是整个西安守军的最后依靠了，如果没有这些大炮跟别的一些火器的支持，别说坚持几十天了，三五天坚持不到，西安就要陷落了。

经过了几十天的猛烈攻击，西安城那十多丈高的城墙早就已经坚持不住了，许多地方已经崩塌了大半，虽然勉强修补了一点，可却没有多大的作用。

随着一轮又一轮巨石的砸下，更多的地方也在缓缓的倒塌，随着城墙的作用越来越小，城外闯军的士兵，攻击的反倒更加的凶猛了，一个个的仿佛面对宿世仇人一般，不要命的先前冲去。

看着西安那高大的城墙倒塌的越来越多，而没有了城墙的保护，凭借城内那些残兵败将，又怎么会是自己的对手，到时候，自己多年愿望，就要实现了，站在后面，看着西安城的李自成心中禁不住激动的想到，只是，李自成不知道的是，因为石磊的意外出现，导致原本早就应该归附他的榆林，延安等地，不仅没有随顺，反倒还抢了原本应该送到他们大营的粮食，造成了他攻下西安城比历史上居然晚了十多天的时间，扰乱历史的蝴蝶，在这里轻轻的煽动了一下翅膀，虽然效果不大，可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大元帅，看样子，董学理那个龟蛋已经坚持不住了，破城也就是这一两天了，他奶奶的，这么一个小子，居然能够拦住我们这么多天，如果等到城破后，他还没有死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他。”站在李自成旁边的刘宗敏说道。

“不错，只是，哎，都是好男儿呀，为何就这么死板呢，为了一个虚名假意，孙传庭是这样，这个董学理也是这样，如果这些人能够归我所用的话，我早就已经将北京城给打下来了。”听到刘宗敏的话，李自成有些感叹的说道。

如果说以前的李自成，造反只是为了活命或者吃饭的话，那么现在眼看就要攻下西安城的他，心里已经彻底开始转变了，他的眼光已经在往更高处看去了，所以，他早就已经没有了敌人跟自己人的分别，为了能够实现心中的理想，无论以前是不是敌人，只要愿意投靠他的，他都能够虚心接受。

就在城外李自成等人心中激情万分的时候，城内这个时候却已经混乱不堪，人人心慌了。

“父亲，父亲，守不住了，守不住了，怎么办，怎么办呀，我们的火药已经没有了，兵力也只剩下不到三千了，现在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我们该怎么办呀！”一个青年将军一边拼命厮杀，一边大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