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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2-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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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滑动着,移出了鬼子军曹的视线,他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今天的怪事一桩接着一桩,他的脑袋有些短路。

呯,一颗子弹又打到了射击孔,碎屑四溅,吓得鬼子军曹赶紧后退,外面的枪手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向射击孔开枪,而碉堡里的人视野有限,却并不一定能看到袭击者。当然,这是对于枪法极佳的人来说。

黄历淡淡一笑,游击队的人还挺有办法的,其的一个家伙甩绳套甩得很准,将碉堡射击范围内的鬼子尸体一一套住,拖到死角,其他人则七手八脚将鬼子剥得只剩下了兜裆布。

哒哒哒……鬼子又开始扫射,大概是看出了些门道,这不是诈尸,而是有人在拖拽尸体。

黄历瞄准了射击孔,呯,开了一枪,机关枪稍停了一下,继续扫射,子弹向他这个位置飞了过来。他赶紧趴下身体,翻滚到一块大石后,再次瞄准,射出了一枪。这回子弹打在了射击孔的内边缘,形成了跳弹,正击桥本的左脸,击碎了他的颧骨,他惨叫着捂住了脸,疼得直跳。

碉堡里一阵忙乱,机关枪停止了吼叫,游击队的人抓紧时间将岗楼里的物资搬运出来,将倒毙的鬼子身上的装备尽皆摘走,连衣服也不放过。

呯,黄历继续向碉堡的射击孔开枪,掩护着下面的人,直到全部收拾完毕,开始撤退。他才收起枪,跟着游击队的人钻入了灌木丛,直奔小河谷而去。

…………………

天边渐渐亮了起来,这时好象谁在淡青色天畔抹上了一层粉红色,在粉红色的下面隐藏着无数道金光。忽然间,粉红色云片被冲开了,天空展开起来,太阳升起在这睡意朦胧的大地之上,以其慷慨无私的光芒,祝福着大地上的万物,活的和死的,方生的和垂死的,白昼的奉献就这样开始了。

走了快两个小时,众人穿过了小河谷,视线霍然开朗。一条大路沿着弯曲的河水蜿蜒,路旁的河水象一条带子忽左忽右地盘绕着大路。河水横断大路的地方,冲山洪冲垮了的桥梁没有人修复,只有几条架桥的大木凳放置在岸边。代替桥的是一溜垫脚的踏石,石边冒着白色的水花,人们扭曲着身子小心地在踏石上跃过。小小的黑色鱼阵,见了人倏地散开。

这一行三十多人一边走,一边说笑,摆脱了鬼子的封锁,又得了这么多战利品,心情都很愉快。沈栋和武秀兰感到现在才是自由了,他们只想早点开始游击抗日的新生活。

赵维光一直走在黄历的身旁,他实在是对黄历非常感兴趣,如今天光大亮,他更注意到黄历装束的与众不同。

“你的这身衣服——实在是,那个——”赵维光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

黄历淡淡笑了笑,他的衣裤本来是浅灰色的,战斗之前被他用树叶草棍和泥土好一顿蹂躏,现在是绿的、黑的、灰的、褐的,各色俱全,脸上也是绿黑相加,被汗水一冲,看起来很是怪异。

“丑是丑了点,但这样很安全。”黄历解释道:“藏在山林草丛,即便是白天,也不容易被现。”

“原来这是你故意弄的。”赵维光有些恍然,笑道:“我还以为是在战斗弄脏的呢对了,你这支枪也很特别呀”

“加了个瞄准镜,就变成了狙击步枪,可以在较远的距离实行精确打击。”黄历将枪摘下来,指点着说道:“你看,也不是很复杂,但威力却是大幅增加。”

赵维光接过来比划了两下,说道:“确实不错,但我认为武器是好是坏,还在于使用的人,这把好枪到了别人手里,却并不一定能挥最大的作用。”

黄历点了点头,赞同赵维光的结论,“这话倒没错,武器优劣是决定胜败的一方面,但人的因素更为重要,平心而论,鬼子的战斗素质还是相当不错的。”

“呵呵,从你的角度,给鬼子这样的评价,倒不为过。但在别人眼,鬼子的战斗素质可是异常优秀呢,这也包括我在内。”赵维光苦笑着说道:“不过,你能加入游击队,可真是上天眷顾,我们终于有了一个好教官。”

黄历犹豫了一下,抱歉地说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只是送两位朋友加入游击队,很快便要回去了。”

“是这样啊”赵维光掩饰不住脸上的失望,沉默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教官。”黄历说道:“我只会教偷偷摸摸的杀人,战场上的知识所知不多。”

“偷偷摸摸的杀人,这有些过谦了。”赵维光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没见过一个人把十几个鬼子给弄得晕头转向,憋在乌龟壳里不敢出来。如果准备再充分一些,我看拿下碉堡也有可能。”

“这有各种因素在内,并不是我的能耐大。”黄历谦虚道:“当然,如果你们还没有狙击手,我倒是可以指点一下。不过,时间有限,这恐怕还要看个人的素质和天分。”

“那就多谢了。”赵维光虽然不太满足,但还是表示感谢,“可惜,我们队伍枪法好的实在太少。原来都是些学生,有的连枪都没摸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想成为狙击手,强健的身体和钢铁般的意志是必备的前提条件,而好枪法只是基本的素质而已。”黄历详细说明道:“另外,如何测量和修正枪支的弹道,如何掌握射击的时机都需要不断地训练和积累经验。”

赵维光轻轻点头,看来想培养一名狙击手,特别是象黄历这种水准的,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达成的目标。如果黄历不能留下,给队员们做系统的训练,只靠指点是绝对不行的。

“说起来,我这个总队长当得也是困难哪”赵维光慷叹道:“总队有三个大队,保安队和失散的**军人自成一队,称第一大队;当地自动起来抗日的农民自成一队,称第三队;青年学生们便是第二大队。原来彼此名虽合作,实则是各自行动。究其原因,就是我们都没当过兵,让人瞧不起。后来经过攻打监狱一战,学生队才让人刮目相看,合作才密切起来。要是有你在学生队撑着,我这个总队长当起来才有底气。可惜——”

“人总是在成长的。”黄历劝慰道:“既然攻打监狱能扬眉吐气,以后便会有更多的机会来证明自己。一个人的能力再强,在战争的作用也是有限。”

赵维光点了点头,默默地走了一会儿,突然问道:“请问,陈先生是为哪个组织效力的?”

黄历愣了一下,笑道:“现在这个时候还要分得这么细,有意义吗?我们面前只有一个敌人,那就是日本鬼子。”

在民族危亡之际,国内各政党、各派系能够联合起来,一致对外,这是大势所趋,也是历史的必然,更是全国人民所最愿意看到的事情。但先不说国共两党的貌合神离,既斗争又联合,单说各个派系,也是矛盾重重,争权夺利。

什么央军、桂系、晋系、杂牌军,而大系又有小集团,比如央军又有土木系和何应钦系,以上只是粗分,细分就更复杂了,可以说**一个军事集团就是一个系统,从侍从室,十八军,第五军,第四军(粤军)等系统,不一而足,除了校长,大家谁都不服谁,简直就是多如牛毛了。

军人不能专心打仗,倒要考虑到小集团、大派系的利益,还要提防突然射来的暗箭冷枪,排挤打压,不得不说,这是国的独特现象,更是国人的悲哀。而游击队也不能然物外,也要受到大环境的影响。

“说得对,打鬼子就是打鬼子,保家为国,是每个国民的责任,又管他是哪个派别,哪个系统。”赵维光自嘲地一笑,算是把此事扯了过去。

终于到了游击队的驻地,这是个在半山坡的小村子,只有学生队驻扎在这里,其余两个大队则驻扎在别处。

见队长出去侦察回来,大家又都是兴高采烈的样子,还背着扛着武器弹药,留守人员一阵欢腾,这肯定是打了胜仗,确实是值得庆贺的一件事情。

黄历已经和赵维光在路上打了招呼,不想与别人有深入的了解和交流,只在游击队的驻地休息一天,晚上便要回去。所以,赵维光将黄历让到了一处房子里,便不再打扰。

黄历简单洗了洗,躺在炕上便是大睡。折腾了一夜,也确实有些累了。而郭强和小周则全是好奇,屁颠屁颠地看稀奇。

一直睡到下午,黄历突然被枪声惊醒,他一骨碌爬了起来,拿起枪便冲了出去。村子里已经是乱哄哄的一片,不多的村民拖家带口,背着仅有的衣物,向山上逃离。远处的枪声时紧时松,正在向这里接近。

黄历正想找个人打听情况,沈栋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急促地说道:“快走,土匪打过来了,赵队长请你过去呢”

土匪?黄历皱起了眉头,还真如在外面听见的传闻,山里不光有打鬼子的游击队,还有祸害老百姓的土匪。他来不及细问,跟着沈栋一直跑到村边的一所房子里。这所房子挺破烂,门扇窗户都是临时用木板钉上的,屋里除了一个破板柜,什么也没有。赵维光正在和几个人在简短地交代着任务,看来情况挺紧急。见黄历来了,伸手示意他先坐在炕上,转头继续说着话。

黄历在旁听了几句,好象来进攻的土匪头子叫胡顺,共来了三百多人,游击队只有不到两百人,还分三处驻扎,寡不敌众,准备节节抵抗,为老百姓争取些逃跑的时间。

赵维光交代完毕,众人领命而去,黄历这才站起身,询问道:“土匪为什么来打你们,他们不也是打着抗日的旗号,并没有去当汉奸嘛?”

“陈先生是不了解其的情况,来,咱们边走边说。”赵维光苦笑一声,领着黄历向外走,两名游击队员带着郭强和小周已经来到门外,赵维光摆了摆手,大家一齐向村外走去。

在日寇大举进攻,大片国土沦陷的严重时刻,类似于胡顺这样的土匪,打着抗日的旗号,却横行在百姓世世代代经营的家园里,象大地上生的一个毒疮,为所欲为地吞噬着、破坏着一切固有的和新生的可以抵御外侮的物质力量。

被胡顺收编、强征的士兵们表面上震慑于枪毙的威胁,而听从着胡顺的命令,实际上每个人都在生与死的绝望盲目地挣扎着。一种完全一种完全出于自私的**而形成的野蛮的残忍的气氛,象瘟疫似的感染着他们的灵魂,逐渐唤醒了人类意识所有的原始式的破坏本能。凭仗手里的刀枪,只要一有机会,就把抢劫、强*奸、杀人当成机不可失的乐事。当眼前一切财货、女人都没有了的时候,就只好用赌钱、抽大烟来填补灵魂上的空虚。

国家多故,战乱纷繁,百姓们苦不堪言,乱兵、土匪、帮会等浊流便泛起了沉渣,这个变异的犯罪群体,用暴力来蹂躏整个社会,并以此作为自己生存的手段,给这苦难深重的土地,增加着杀戮和血腥。

不要以为当土匪都是破产的农民,以及实在活不下去的良民百姓必不得已的行为。也不要以为土匪大多数都是“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只有少部分是烧杀yin掠、为非作歹的劣徒。当了土匪,环境的熏陶,血腥的刺激,钱财的吸引,女人的诱惑,即便原来是良民,堕落的度也会是异常快的。

前些日子,胡顺手下的一支队伍来到这个偏远的山村,又抢又夺,烧杀yin掠,正好被游击队赶上,赵维光先是尽力劝告,不许糟害老百姓,可土匪根本没把他们看在眼里,三句话没说上,双方便火拼起来。保安队和农民队随后赶来,三面夹击,将这伙土匪打得大败,还打死了胡顺的拜把兄弟。

“看见村子里的破烂景象了吗,就是土匪干的好事。”赵维光讲述着,十分气愤的表情,“和鬼子也差不多,这简直是不让老百姓活呀,在我们的帮助下,劫后的山村刚刚恢复了些生气。这伙土匪又来报仇了,要不是他们人多势众,真想彻底消灭他们。”

“那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黄历低沉地问道。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七十八章潜入村子

更新时间:2011…8…1922:44:40本章字数:2818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七十八章潜入村子

与其饿死,不如造反。虽然黄历对于大多数土匪的起因并不反感,但对他们的烧杀yin掠却是深恶痛绝。鬼子本来就是畜生,是侵略者,杀人放火不足为奇,为什么同是国人,却忍心对自己的同胞下手,做着和鬼子一样的事情呢?

黄历还不太清楚,国人似乎很喜欢把自己曾经受过的苦难,转加到别人身上。就象反抗恶婆婆的儿媳妇,等到自己做了婆婆,并不因为当年反得辛苦而有所改变,反而变本加厉地压迫下一代。而什么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在土匪势力也很少有人再去遵循,只成了挂在嘴边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口号。

而国家多难,战乱纷繁之时,乱兵、土匪、帮会等浊流更是趁机泛起了沉渣,这个变异的犯罪群体,用暴力来蹂躏整个社会,并以此作为自己生存的手段,给这苦难深重的土地,增加着杀戮和血腥。

“没有办法,只能暂避锋芒,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强大。”赵维光无奈地说道:“陈先生,你和这两位兄弟先走吧,事起仓促,也来不及好好招待你们,实在是抱歉。等你们下次——”

“这些客套话就不要说了。”黄历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大敌当前,不知有没有我能出力的地方?如果有,你也不必客气。”

赵维光望着黄历丝毫不作伪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这支土匪实在是祸害,我们不能一面和鬼子打,一面还老得提防着土匪背后捅刀子。但我考虑到游击队成立不久,力量还不够,便暂且忍让,想等队伍壮大后,再采取行动。可现在看来,这土匪是铁了心要与我们为敌了。嗯,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土匪里的几个头目之间颇为不睦,很有些矛盾,如果能杀掉胡顺——群龙无之下,土匪们可能会分崩离析,陷入分裂。到时候,我们各个击破,胜算就大了许多。”

黄历眨了眨眼睛,问道:“那就让我试试吧,你们先退出这里,看天色,胡顺应该会在这个村子里宿营,如果有机会,我也许能够在远距离射杀他。”

“那就这样试一试吧”赵维光回答得很爽快,对这伙土匪,他实在是厌恶得很,使得游击队不能专心对付鬼子,不过他还是谨慎地提醒道:“你要小心,胡顺虽然很凶恶残暴,但却是一个很惜命的家伙。而且他手下的几个护卫是惯匪,枪法很好。”

黄历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快撤吧,留下个认识胡顺的,手脚利索的帮我,再借我一支盒子炮和一些子弹,我现在就要寻找最佳的潜伏和狙击地点了。”

…………………

游击队节节抵抗了一阵,在夜幕即将降临前,全部撤退了。土匪们没有继续追赶,胡顺命令土匪们进村夜宿,并理所应当地进入了最好的宅子居住。其实这个时间天色还早,满可以趁胜追击一番,也不是魏富财累了、饿了,而是他的大烟瘾上来了。这个家伙烟瘾特别的大,光抽好烟不说,每隔四个钟头就得抽一次。为了不断烟顿,他在马鞍子上特地装上了个皮兜儿,烟灯、烟枪、烟钎子,连特制的长方形的小铜烟盘儿都放在里边带着。下完命令,他打着呵欠进了一屋子,在小土匪的伺候下,开始吞云吐雾过起瘾来……

夜风呼啸,阴沉的天空只有层迭和驰逐的灰云,深墨色如同薄刃上着了一层血锈的部分,如同失眠后的嘴角的青晕,低沉含着多少惨恻的哀意。

深沉的夜,在大部分土匪们都进入了梦乡的时候,已经有两条黑影从山上下来,缓缓地向村子靠近。

黄历走得很慢,他不仅仔细分辨着周围一切可疑的东西,而且留心听着一切响动。他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周围每一件细小的东西他都看得到,矮树、土堆、石头,他非判断确实了,才带着后面的人前进。

穿过玉米秸地,他们来到了离村口三百多米的那片杨树林。村口的火堆旁,两个土匪慢慢地踱着步子,人影在火光摇晃着。

到底是土匪,太大意了,没修工事,只是胡乱砍了几棵树木,把树身向里,树枝子向外,并排摆着,在村口形成的障碍。间的进口有哨兵把守着,夜里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哨兵在那里笼起的篝火。黄历冷笑起来,大概他们以为游击队已经被打跑,已经绝对安全,绝不会有人主动前来挑战,甚至摸到了他们眼皮子底下。

村子里已经安静下来,零零星星地从几处屋子里透出点光亮,看来土匪们睡得挺安稳。黄历在树林里忙乎了一阵,用手榴弹弄了三个绊雷,找好位置端起了枪,用枪上的瞄准镜继续观察。

土匪们进村时乱哄哄的,黄历和赵维光派来的帮手躲在山上的一个洞里,仔细观察着,由于距离远,黄历并没有把握,但胡顺住的屋子他已经记在了心里。狙击并不是万能的,原来的计划也会根据实际情况的不同而变动。

“你在这里等着,我得摸进村去。”黄历观察已毕,对旁边的帮手说道。

“可队长要我帮你,还交代不要太冒险。”帮手是个年轻的学生,姓李,很认真地执行着赵维光的命令。

“赵队长还说了,一切要你听我指挥。”黄历一顶大帽子扣上去,堵住了年轻人的嘴,“记着,如果村里打起了枪,你就向村口的哨兵射击,然后向山上跑,边跑边打,吸引土匪的注意。你——能不能顺利逃脱土匪的追击?”黄历又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

“小瞧人?”小李不悦地翻了翻眼睛,说道:“放心,我手脚利索得很,你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就行。还有,这三个机关,我会让土匪过来上当的。”

呵呵,黄历笑了,将衣服重新整理了一下,伸手从小李头上拿下顶破草帽,戴在头上,冲着小李眨了眨眼睛,蹑足潜踪地向村子里摸去。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七十九章刺杀

更新时间:2011…8…1922:44:40本章字数:4178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七十九章刺杀

豺狼当道,黑白颠倒,日本鬼子烧杀yin掠,土匪盗贼也横行霸道,最终倒霉遭殃的还是老百姓。而土匪们绑架人质、勒索钱财是常有的事情,很多人深受其害,最终家破人亡。那些被强绑去作人质的人,偶尔侥幸逃离虎口,每当回忆起那些在匪窟的日子时,无不毛骨悚然,如同经历一场恶梦。

胡顺匪帮来攻打游击队,在沿途两个村子里大肆为恶,绑了不少人质,抓了几名未得逃脱的女人。这些肉票被关在黑屋子里,无一例外会遭到非人的折磨。常常是用鞭子或木棒对把绑来的肉票进行拷打,逼问家里有多少地、多少钱或其他财产,如果被打三遍而不改口,土匪就此罢手。假如前后说的不一,那就更倒霉了,土匪会十遍八遍地抽打,直到把衣服抽破,脑袋打肿,打得遍体鳞伤,甚至死去才肯住手。

土匪们折磨肉票的另一残忍手段是熬鹰,即不让睡觉。一天两天不睡觉还勉强支持得住,若三五天不合眼,谁受得了。只要谁打个盹,被现后就用棍棒砸头,打得疼痛难忍不能或不敢再睡为止。有了土匪为了夜间看守省事,每到夜里就用细麻绳把肉票的两个拇指并在一块拴牢,吊在屋梁上,只让脚尖沾地。这样,往往是细绳勒进肉里,十指连心,疼得彻夜难以合眼。要是女肉票,不仅要被罚苦役,还被土匪们随时玩弄,任意取乐,更是苦不堪言。

被绑的肉票如果有家亲人或托亲朋前来赎人,土匪们为多勒索钱财,通常还会当着亲人的面进行拷打,边打边叫喊:“如不快赎,几天内就‘撕票’”被绑肉票的亲人见此情景,就是倾家荡产,也得把人赎回,以免亲人遭此非人折磨或惨死土匪之手。

黄历在山上已经观察出土匪的弱点,外面岗哨还算尽责,村内的制高点架着两挺机关枪,除了这些,只要混入里面,便如履平地。土匪们的成分极杂,穿着极乱,纪律更差,谁要能将所有人认得清楚,那才是咄咄怪事。黄历避开哨兵,从一处矮墙翻进了村子,然后歪戴着帽子,大摇大摆地向胡顺的住处走去。

“妈x的,你到底有多少田地,多少钱财,不说实话,打死你个鳖犊子……”从一处亮着的院子里传出了粗野的喝骂声和凄惨的叫声。

黄历皱了皱眉,这肯定是关押肉票的地方,土匪们正在折磨肉票。院墙不高,黄历翘了翘脚,看到院子里几个土匪正用粗木棍在暴打一个老头,被打的老头儿如飞蓬,鲜血满面,一边惨叫,一边哀求着。另一边靠墙站着一排肉票,用一根绳子绑着胳膊,看着这惨景都在瑟瑟抖。

老头儿被打得奄奄一息,土匪们才罢手,又解开绳子,拉过来另一个肉票,照例是毒打和喝骂,惨叫声传出去老远,但其他房子里的土匪却已经习以为常。

黄历轻轻摇了摇头,他不是救世主,而且也没那么大的能耐,把肉票从土匪窝里救出去。他走过这个关肉票的院子,继续向前走去。

“两好啊,五魁啊……”、“天牌,天牌,哈哈……”土匪们有的在喝酒划拳,有的在赌博作乐,都是醉生梦死的垃圾,灵魂极度空虚的行尸走肉。

黄历觉得这些人都该死,他们活在世上除了给百姓增加苦难,浪费生活资料外,别无用处。他继续向前走着,路上也碰见了几个土匪,但没有答理他。

前面就是胡顺住的房子了,黄历看到了大门处站岗的两个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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