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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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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它趴在草丛里四肢摊开睡得正香,半梦半醒之间,依稀就感觉到周印的气息,赶忙睁开眼四处张望,没瞧见人影,又迷迷瞪瞪爬起来,循着若隐若现的气息往前走。

然后,就远远地瞧见周印被陈重他们带走的一幕。

身体下意识的警觉盖过了本能想扑过去的兴奋,这些日子毛团灵智渐开,明白自己这会儿跑过去,不仅救不了娘,反而很有可能被变成灰鸡炖汤。

一路远远地跟在后头,凭着对周印气息的辨别,居然也有惊无险,到了他们落脚的客栈外头,等到那两个坏人走掉,毛团兴冲冲用刚刚无师自通的灵力打开窗户,却发现自己身材太胖,翅膀太小,完全飞不上窗口。

好不容易费了半天劲,这才变了身形,一步一步蠕动进来,个中内情,可谓一波三折,跌宕起伏。

“这是什么玩意儿?”陈沅芷目瞪口呆。

毛团也不管她,吱吱吱叫着就往周印身上扑腾过去。

周印接住它,掂了掂,扬眉:“又重了。”

他身上被下了锁魂绳,无法离开吴风的控制范围,但四肢还是可以自由活动的,起码比困在马车时好一些。

周辰不好意思地扭一扭,吱了一声,羞涩状。

“我暂时还没有危险,你救不了我。”

“吱吱!”它急切地想表达什么,绒毛都快炸起来了。

小东西显然聪明了许多,知道陈沅芷在场,就没有开口说话。

周印道:“既然能一路跟到这里来,说明你现在灵智已开,有自保能力了,也无须依赖我,你走吧,往后如果寻到你的亲族,就与他们回去。”

毛团啄了啄他的手心。

周印不为所动:“不行。”

毛团赌气从他身上爬下来,又爬到桌子上,肚皮朝天,表达无声的抗议。

陈沅芷:“……”

周印:“……”

陈沅芷回过神,暂且忽略这只灰色毛团的不寻常之处,小声道:“其实它要跟着,也不是不行,可以暂时放在我这里,只要它不出声,我爹……和吴长老不会来搜身的,他们还要我去青古门嫁给那个乐仙老祖,所以一时半会也不会对我怎样的,到时候只要我顺从他们,说不定就能找到机会放你走。”

周印第一次正眼去看这个曾经在镜海派最受宠的少女。

她其实并不是不聪明,只不过从小到大过于顺遂,不需要她聪明,如今大难临头,其他人莫不想方设法先保全自己再说,陈沅芷却提出这个办法,易地而处,周印自问做不到她那样。

“那你呢?”周印问。

“我不知道……也许是听我爹的话,嫁给那个乐仙老祖吧,怎么说他对我都有养育之恩。”陈沅芷轻轻道。

周印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道:“我不用你救,你若愿意,可以与我回去。”

他一向独来独往,不喜牵挂束缚,能说出这样一句话,已是十分难得。

毛团赶紧爬起来。

“吱吱吱?”那我呢?

“你能干嘛?”周印挑眉,看它。

“吱……”周辰垂头丧气地坐在桌子上,耷拉着脑袋。

周印不免扬起嘴唇,笑出声。

莫说笑容,在他那张很少动容的脸上看见别的表情也十分难得,如此一笑,便似冰川融化,原本就清隽秀丽的样子越发好看,不仅毛团呆呆瞅着,连陈沅芷也略略一怔。

只不过这笑容转瞬即逝,周印又恢复那副八风不动的表情。

他摩挲了一下左手无名指上的须弥戒,拎起毛团,塞入里头的空间。

由于最近经常一天五顿六顿地吃,整只毛团胖了一大圈,差点塞不进去。

他还是前不久才发现的这个秘密。

这枚连外表也毫不起眼的须弥戒,当初从上古回来之时,并没有任何异常,里面能容纳的东西有限,装了洗天笔和少许灵符之后,基本上就没有空余的位置了。

但周印渐渐发现,这枚戒指会随着使用者修为的增长而缓慢增长,这段时间里,虽然他还是停留在筑基中期,但是随着灵力逐渐加深,法术融会贯通,心境比之前世修炼时,仿佛又有了截然不同的体悟,随之而来的好处是,须弥戒也渐渐扩大了存储空间。

不仅如此,原来须弥戒中,并不能容纳生命,但就在不久前,周印发现里面渐渐生出些许灵气,即使微弱,让周辰在里头待上几天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刚才那一番赶毛团走的言辞,说白了,只是在,逗它玩。

仅此而已。

客栈二楼望江雅座,清秀少女手抚琵琶低声弹唱,婉约明媚,柔肠百转,每一个上楼的人,都禁不住往她那里瞧上几眼,但见一头稠密光滑的青丝披落下来,在将近发尾时系住,墨玉璎珞连着流苏垂下来,露出另一边皎洁白皙的颈项。

吴风盯着她看了许久,这才转头笑道:“陈师弟,你这样摆了张脸色,是给谁看呢,既然已经出来了,就该打起精神来,好好享受才是,届时去了青古门,凭我们手上的玉灵犀,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说罢夹了一筷子菜送入口中,眼角余光不由又飘向歌女那处。

歌女仿佛有所察觉,微微抬首,正好对上吴风的视线,连忙羞涩一笑,低下头去。

陈重叹了口气:“小芷她毕竟是我女儿……要不,嫁给乐仙老祖为妾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吴风冷笑:“你疯了?!此事早有定议,青古门那边连聘礼都准备好了,你贸然反悔事小,得罪了青古门事大,那乐仙老祖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难道你觉得,单凭我们两个结丹修士,还能惹得起人家门徒无数的元后修士不成?”

陈重沉默下来。

吴风软了口气:“我知道你对小芷还念着父女之情,我不也舍不得,不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献了玉灵犀这种小恩惠,别人可能转眼就忘,缔结姻亲才是最重要的,小芷容貌出色,必然能得乐仙老祖宠爱,届时我们在青古门的地位,才算真正稳固。”

陈重痛定思痛,渐渐想通,眉头舒展开来:“你说得有理。”

吴风笑道:“这不就对了,来来,喝酒,那些清修苦练的日子,老子早就过腻了,可惜静海派那种小门派,连饭菜都做得不怎么样,哪里比得上这灵州城最大的酒楼!”

他一边说着,瞧见那歌女停了歌声,抱着琵琶起身,也不知道要往哪去,忙喊住她:“这位姑娘,若是无事,不如过来喝两杯?”

吴风看起来不过四十上下,长须飘飘,仙风道骨,加上衣着气度,看上去像是微服出来的达官贵人模样。

少女停了脚步,却也没走过来。

吴风微微一笑,从袍袖里掏出一颗金珠子,放在桌面上。

她犹豫了一下,袅袅娜娜走来,屈膝行礼。

“二位爷好。”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因何卖唱?”

“奴家琴意,家就在这灵州城东的郭家巷里,家中老父病重,不得已抛头露面出来卖唱,幸而这酒楼老板与家父旧识,故而肯收留我。”

她连说话,亦透了一股清媚,虽是无心,可举手投足,都让吴风觉得赏心悦目。

他也是出了名的喜好女色,可从未有一个像这少女一样合他心意。

“琴意,情意,当真好名字,你琵琶弹得好,这颗金珠,就赏了你。”

少女有点意动,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垂首。

这份怯怯的娇弱让吴风笑了起来,执起她的手,将金珠放入她手中。

“你若愿意跟了我,以后就不止这颗金珠了。”

少女垂着头,没有说话,粉色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脸颊。

吴风很满意。

“你先到天字三号房等我,我过会儿就去。”

等少女抱着琵琶走远,陈重皱了皱眉:“我们还要赶路呢,那女子又非修士,带上平添累赘而已!”

吴风笑道:“红烛帐暖,春宵一刻,师弟,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学不会享受这些人间极乐呢,这少女虽然只是凡人,可那身段,啧啧,我敢说,这些年我上过的女人,都不如她,只要稍加□,可不就是一名尤物了,若是届时乐仙老祖也看上了,还能借花献佛呢!”

“好了,你慢用,我先回房了。”

他说罢,起身下楼,往自己房间去了。

38、第38章

原先安阳还没灭国时;这灵州乃是连接安阳与南句的重要枢纽,南北往来;四通八达;也因此造就了灵州的繁华。东岳吞并安阳之后;灵州直接就成为东岳与南句往来的大城;且因濒临东海;东海上诸海岛门派,也经常通过灵州进入内陆,这种繁华度不减反增,使得灵州的规模甚至不逊于南句国都。

作为灵州城内最大的酒楼客栈,其奢华程度自然也是首屈一指的,天字号房便是其中的翘楚。

屋里点着安神定气的上品檀香,沉郁的香气萦绕着四周;令绸缎被子也染上一层淡淡的熏香。白皙的胳膊横在被褥外头,从温润如玉的肩膀蜿蜒而下,锦被松松覆在上面,露出一对浑圆玉峰,偏生那手又刚好挡着,春光若隐若现,更令人血脉贲张,一头青丝铺在上头,欲遮不遮,修长玉腿微微勾起,脚趾修剪得圆滑可爱,玉雪无瑕,鸳鸯衾里挽春风,仿佛勾起了人心最深处的欲念。

吴风推门进屋,便看见这香艳的一幕,琴意抬头瞧见他,羞得脸都红了,偏还强忍着,怯怯起身,在床上跪伏,声如蚊呐:“妾愿作老爷靴边蝶儿,还望老爷垂怜。”

这等楚楚之态,换了旁的男人,早就按捺不住扑上去,饶是吴风阅女无数,也禁不住心摇神荡,他稍稍走近了些,便闻到她身上,掩盖在檀香之下的淡淡处子味道。

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青丝流泻下来,露出线条优美的玉背。

“不后悔?”

琴意轻轻咬住唇,将美好唇形咬出一道红痕。“妾,不后悔。”

吴风笑了起来:“好,那今夜老爷就为你□,教你好好体会这人间的极乐滋味。”

吴风的房间与周印他们只有一墙之隔,饶是隔音再好,当女子初夜的痛楚呻吟声响起来时,隔壁仍然难以避免地听到一些动静。

陈沅芷不禁涨红了脸。

周印面色如初,充耳不闻。

毛团在戒指里听到声音,好奇地想钻出头来瞧瞧,结果刚露出脑袋,就被按了回去,不得不委委屈屈继续待在里面睡大觉。

“你,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门口喊店小二来!”

陈沅芷迫切想摆脱这种尴尬,起身踱了几步,就往门口走去。

周印:“等等。”

陈沅芷:“?”

周印:“有点不对。”

陈沅芷一脸茫然状。

周印示意她噤声。

隔壁客房的呻吟和低喘突然没了声息,安静下来。

周印手上的锁魂绳断成两截,落在地上。

琴意裸着身子从吴风身上下来,原本娇怯的神情已然换成深沉,她也不急着穿上衣服,在吴风的尸体上搜寻半天,微微蹙眉。

窗边传来咯咯轻笑,一名红裳女子推门而入,肩上还趴着一只猫,比寻常小猫还要小上几分,玲珑可爱,浑身毛发乌黑,一双碧蓝眼珠湛然幽深。

“妹妹的玉蝉功真是越发厉害了,这老鬼结丹后期的修为,竟也被你三两下搞定,难怪掌门平日对你赞誉有加,重点栽培。”

琴意毫不避讳,赤身裸体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再慢慢套上。“若非本门独有的龙涎香,我也没法瞒过这老鬼的眼睛,方才在二楼弹琴时可吓死我了,两个结丹后期修士,若不是我机灵,设法装作寻常弱女子,差点就被看出来了,只可惜这老鬼身上没什么值钱物事。”

一把黄庭剑也算得上是难得的法宝了,两人却看也不看就任由其丢弃在地上。

繁露微微蹙眉:“不可能吧,我这如意猫见宝就叫,从未失手过,不是稀世至宝它还看不上眼,难道在另一个老鬼身上?”

琴意笑了笑:“那边有掌门在,必不会失手的。”

隔壁房间发生如此变故,身上的禁制也不再起作用,他们自然不可能一无所知。

陈沅芷催促周印快点走,周印却摇头。

“这里四面都布下了阵法,窗外,屋顶,出去就有陷阱。”

只不过对方的目标明显不是他们,而是隔壁的吴风。

“小哥不止人长得俊俏,连脑子也好使!”

巴掌声响起,蓝裙女子推门而入,笑意盈盈。

陈沅芷:“你是何人?”

“姐姐我叫兰台,左右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可以唤我兰姐姐。”对方肆无忌惮的目光在陈沅芷和周印身上来回打量,啧啧出声,“瞧这小脸,嫩得能掐出水来,还有小哥,我可许久没见过这么好的货色了,在床上体力想必也不错。”

陈沅芷又羞又恼:“哪来的女人,好不要脸!”

琴意与繁露在那间屋子得了手,走到这边来,恰好听到这番话,非但不生气,反而咯咯笑道:“你们被困在这里,若不是我们出手相助,还不得自由呢,不谢谢也就罢了,还好怪起人家来,真是恩将仇报!”

周印:“你们是合欢派的人?”

兰台挑眉,大方承认:“不错。”

陈沅芷脸色微变。

与世间大多修真门派不同,合欢派是一个女人为主的门派,魔修们为炼炉鼎,采阴补阳,合欢派却反其道而行,派中女子行走大陆,以采阳补阴的玉蝉功,借与男修行云雨之事,夺其元阳,来增加自己的修为,久而久之,合欢派的名声并不好听,寻常男修无不闻其名而色变,纵然合欢派女子个个美艳妖娆,风姿绰约,也无人敢沾。

繁露肩膀上那头如意猫,虽然只是低阶妖兽,可它天生有个奇异之处,那便是对宝物的嗅觉异常灵敏,平时默不吭声,一旦碰上罕见的法宝,就会有所反应,叫个不停,此等妖兽万金难买,实为合欢派独一无二的宝贝。

所以吴风陈重二人,自以为天衣无缝,可万万没有想到,灵州一带乃是合欢派的地盘,他们从入了南句国境,就已经被合欢派的人注意上了。

合欢派的玉蝉功虽然厉害,却也仅限于男修与之欢好,失去戒心的时候才有效,原本像吴风与陈重这样,两个结丹后期修士,实力不弱,合欢派虽然眼热宝贝,也是不愿意轻易招惹的,可后来打听之下,才知道这两人原是镜海派长老,却与门派闹翻,前往投奔青古门而去,镜海派归附上玄宗之后,早就将他们视为叛徒,逐出门墙。

既然知道两人来头不大,合欢派掌门赵瑛池也就有了定计,一直派人跟踪到了这里,伺机下了手,目的正是镜海派的镇派之宝,玉灵犀。

兰台笑吟吟道:“妹妹国色天香,瑰姿艳逸,草草嫁人实在可惜,不如入我合欢派,日日有俊美男子相伴,那才叫快活!还有这位小哥,我等姐妹的姿容可还入得你眼?你就没想过左拥右抱,美人在怀,享齐人之福么?”

陈沅芷恼羞成怒,正欲反驳,便听见周印淡淡道:“你们太丑。”

没有鄙夷,没有激动,仿佛不过是在说今天气真好,如此简单。

兰台愣了一下,勃然大怒。

她自忖容貌出色,从未有一个男人在她面前,视她如无物,更如此出言不逊。

繁露哟了一声:“还挺有骨气的,别一会见了琴意妹妹酥胸半露,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

话未落音,窗口闪过一道亮光,惨叫声中又夹杂着另一个女声。

“陈重,吴风已死,你又是丧家之犬,若肯将玉灵犀交出来,还能饶你一命!”

陈沅芷面色一变,来不及多想,驾起飞行法宝便破窗而出。

到了外头才发现,偌大一片空地上,因着修士斗法,寻常百姓避之唯恐不及,都走了个干干净净,惟剩三人。

陈重,和两名女子。

其中一个女子已然躺倒在地,浑身鲜血,方才惨叫便是她发出来。

另一个黄裳女子正与陈重对峙,容貌艳丽,灼若芙蕖。

“掌门师姐!”兰台等人纷纷飞至她身后,又去查看倒地女子的伤势。

陈重手里拿着天蜈轮,面色略略苍白,显然落了下风。

“爹!”陈沅芷扶住他。

“合欢派的贱妇!”他狠狠盯着对方,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沫。

兰台等人俱都色变,赵瑛池却笑了起来:“快断气的老鬼,让你嘴上占点便宜也无妨,别忘了,你一死,玉灵犀我们一样可以拿。”

陈重冷笑:“这玉灵犀,是要献给青古门乐仙老祖的,你敢得罪他?”

赵瑛池面色不变:“纵然我们得罪不起又如何,难道死人还会说话?”

言下之意,周印他们,今天一个也走不了了。

这几名女子,除了赵瑛池是结丹后期修士之外,其余有的是结丹初期,有的是结丹中期,以眼下情势,确实有能力拿下三人。

陈重目光一闪,趁其不备,手中天蜈轮飞出。

天蜈轮由小而大,从巴掌大的法宝,到三四个伞面那么大,挟着凌厉劲风,朝合欢派众人掠去。

兰台繁露同时出手,手中似纱似绸的缎子飞出,齐齐缠住天蜈轮。

天蜈轮被缎子纠缠住,却突然碎裂成片,化作漫天毒雨,洒向合欢派众人。

琴意扶着那倒地的女子,一时躲避不及,被毒雨当头浇下,满头满身,立时化为一滩烂肉。

兰台和繁露见机得快,同样免不了身上一些地方被溅射到,被毒雨碰到的衣裳,立时化为灰烬,繁露凄厉惨叫,手腕被毒雨腐蚀,血肉外翻,模糊可怖,露出下面的森森白骨。

赵瑛池大怒:“该死的老鬼!”

她不仅避过毒雨,而且在陈重法宝袭来时,便已经出手反击。

袖中飞锻倏地飞掠而出,瞬间化为四条火龙,奔向陈重。

陈重大惊,右手一抓一推,陈沅芷已经被他推向身前。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水墙凭空而立。

是周印用符咒为陈沅芷挡下了火龙的攻势,他一手执灵隐剑,一手捏诀,双方的修为差距,让他也只能做到这样而已。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四条火龙一遇水墙,反而化为八条,且来势比之前更猛。

轰的一声,火龙冲破水墙,从陈沅芷身上穿透而过,又穿过后面的陈重,袭向周印。

39、第39章

周印一念法诀;灵隐剑飞出,在半空与四条火龙斗成一团。

而陈沅芷与陈重被火龙穿胸而过;而后又被繁露兰台重重一击;早已胸骨俱碎;神仙难救。

赵瑛池走过去;从陈重身上搜出玉灵犀。

陈重出气多入气少;别说反抗,连说话也不能了。

陈沅芷面色惨白,哇的一声呕出一大口血,看了看自己胸口的血洞,又费力地望向陈重。

眼中流露出悲伤,痛苦,迷惘;不敢置信的复杂情绪。

惟独没有怨恨。

曾经自己什么也不需要烦恼,随心所欲,任意妄为。

曾经她被捧在掌心,想要做什么,父亲都会为她做到,从小到大,细心呵护,无微不至。

后来得知真相,一夜之间翻天覆地。

父亲原来不是亲生的。

自己原来被作为筹码。

然而往事历历在目,越是弥留之间,就越是清晰。

养育之恩深如海渊,无论如何,自己就当是还清了吧。

下辈子……

下辈子……

陈沅芷的眼神渐渐涣散,神情却变得轻快起来,甚至露出一抹笑意。

赵瑛池冷眼旁观,有点扼腕,却不是惋惜她的命运,而是惋惜这等花容月貌白白死掉,不能为己所用。

兰台和繁露被陈重临死前的搏命一击,已经受了伤,力有不逮,眼下周印要对付的,就剩赵瑛池一人。

合欢派虽然不是大门派,但赵瑛池与陈重一样,都是结丹后期修士,周印纵然经验再丰富,也不过是筑基中期而已。

“你若肯入我合欢派,我便不杀你,如何?”她负手看着周印,越看越是舍不得下手。

合欢派虽以女子为尊,可派中也有几个男弟子,不过都是男宠一般的存在,既然人人都需要修习玉蝉功,容貌理所当然的个个俊美秀丽,也养成了她们喜欢收藏美人的心理。

周印没有说话,只是从须弥戒中取出洗天笔,凭空画起符箓。

那只趴在繁露怀里的如意猫却突然窜出来,盯着周印手中的洗天笔喵喵叫。

赵瑛池眯起眼:“既是天堂有路你不走,也就无须留你了。”

符箓已成,数道水柱破土而出,凌空而起,将赵瑛池团团困住。

她冷笑一声:“雕虫小技也敢来卖弄!”

正与灵隐剑缠斗的火龙回身扑向水柱,火势遇水不灭,反而熊熊燃烧起来,将水柱悉数化为水汽。

说时迟,那时快,灵隐剑从中分的水柱中掠了进去,刺向目标。

洗天笔平平一划,轰的一声,漫天水瀑倒灌而来,往那合欢派众人当头拍下!

这便是借水之法,与那日周印在天枢峰上用的手法一模一样,只不过上次的鹧鸪湖近在咫尺,现在灵州城附近水最多的地方,只有城郊的十里湖。

距离越远,耗费的灵力也就越大,虽然能收一时之效,但遇到高阶修士,也不过是以命相搏,九死一生而已。

霎时间,整条街道都被淹没在水中,赵瑛池飞身而起,手中紫缎一面卷向周印,一面缠住灵隐剑,不过片刻,灵隐剑明显不支,被迫得生生换了方向,掉转剑锋朝主人飞掠而去。

周印不仅要操纵灵隐剑,还要借水,灵力早已独木难支,如今灵隐剑一反噬,立时后继无力,被对方紫缎漫涌而来的强大灵气卷起身体,狠狠撞向身后民居的砖墙上,呕出一大口血。

那头灵隐剑挟风而至,他已没有力气抵挡,剑锋在空中疾驰,快得化作一道白光,直直刺入周印胸膛,将他钉在砖墙上。

洪水瞬间停了下来,只余脚下被水冲刷过的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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