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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玫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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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恩馨小婶婶的办公室,恩馨接过她递来的茶杯:“婶婶,我回来有段时间了,前几天去家里,听叔叔说你很忙,所以只有到这里来找你了。”

“有事?”

“是的,我对咱们这里现行的人口计划工作有些见解,这是我写的资料和这些天做的人员调查,一并给你作为参考。”恩馨递上这几天的辛勤成果。

她拿过来:“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人口了?”

“很久以前,人口是社会的一大主要资源,人口的数量和质量直接决定社会的繁荣和国家的进步,我也是些写自己的想法,您忙吧,我回去了。”每一件事都是在恩馨的大脑里主动呈现的,她只是按照大脑的指示一步步去走,她的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但愿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她心绪不宁思前想后最终走到那位白衣老者的门前,老者正在院中浇花:“既来之,则安之,进来吧。”看见恩馨犹豫不决的脚步,老者替她做出决定。

老者端上茶水:“知道你会来,不过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启口的。”

“您的风采我已经领教,对您的能力我无可置疑。”她很仰慕眼前这位老者。

老者捋着胡须哈哈哈大笑:“你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有你大脑里的指挥者。”

“你说的很对,您可以告诉我吗?”恩馨满心期待。

“这个问题很难解释,你的今世是辰恩馨,你的前世或许会是张三李四,能够重新轮回人道,就是积善积德的福音。”老者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

“我去地府发现有很多人都知道我,所以我想知道我是谁?锁魂使牛头和我有着怎样的关系?”恩馨把憋了几天的问题一股脑的问出来,这下她的心里可畅快多了。

“你的身份特殊,任何事情都有它的源头,你也不例外,但时机不到,你不便了解,快乐是世人的宝贵财富,不要去怀念过去,人要向前看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不是什么坏人,终有一天我会解答你的问题,但不是现在,你的人生会因为特殊而布满荆棘,百变成钢,你将来会明白的。”

老者下了送客令,她缓步离开这里。

恩馨穿上军装感觉很亲切,像是穿过一样,她猜想她的前世或者就是一位军人,即使不是,也应该是和这个职业有点相关的。她精神抖擞的走进军营的大门,看着威严的国徽,气充志定,大跨步的迎着朝阳走进这片威严肃静的天地。

七天之后,左判官向城隍复命,他将法器按照阎王的交代小心翼翼的放在城隍手中。城隍气杀钟馗,拿着法器心中不是滋味。等到旁若无人时,他将法器举过头顶三叩九拜将它放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

“爸,我好难受,您帮帮我。”黑珍珠发出微弱的求救声,在阎王爷的香炉边呆了七天,暂时保住了她的元气。

“我无能为力,法器可以暂时容纳你破碎的阴魂,经过七七四十九的供奉,列祖列宗的护佑也许你还有一线的机会。”城隍不卑不亢的态度让法器中的黑珍珠害怕起来。

“爸,我是你唯一的女儿,你真的忍心看到我魂飞魄散吗?”黑珍珠的话像根刺一样扎得他心口直疼,他要不是无计可施,怎能狠心放下这个不懂事的女儿。能够借助法器让她暂时容身也是阎王爷看在他们多年的情分上,否则此时她已然魂不附体,何来这样不堪的语气,让他心碎支离。

他泣血涟如负气而去,黑珍珠浑身没劲如一瘫软泥寄居法器的体内等待开坛祁天做事。

白衣老者就是城隍的死对头葛家的嫡系传人,他将伟翔的五门封住,加上他手上的那把天灵剑,阎王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把黑珍珠从伟翔的排气门用法器吸出,这样就会让黑珍珠元气大伤,城隍心痛不已却无可奈何,阎王出面葛家传人才不会刻意刁难,黑珍珠才能捡回这点破碎的阴魂,他将法器供奉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也是想让女儿吸收些天地精华,以便元气修补。

第一卷第十二章投身缉毒

黑珍珠并不理解父亲的一片苦心,她自私的以为父亲是为了自身的利益,牵强附会让阎王惩罚自己,阴魂术一旦涉及父亲,对他的修道影响很大,她就纳闷了,修道难道要比自己的性命重要吗?这么多年,阎王提及让黑珍珠投胎阳世,父亲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辞。如果她和牛头一起还阳,也许今天的这场灾难就不会落在她的身上,她捶足顿胸,咬牙切齿。

恩馨走进高悬国徽的部队大门,径直上了二楼,梆梆梆,“进来”,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一位中将级别的领导接待了她。“你就是留美博士,辰恩馨,没想到这么年轻。”

“首长好。”

“坐吧,上级领导对你们这批特招入伍的高材生专门开会进行了研究,决定先让你们下基层锻炼一段时间,我们属于特种部队,基层单位都是些艰苦的地方,初步决定让你去边防缉毒警部队,当然,这样的分配也要听听你们的意思。”中将很随和。

“服从组织安排,”恩馨来之前,辰炜已经给她做过分析了,这样的结果她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那就好,听说你的哥哥也是边防缉毒警,我的老领导也打过招呼,所以派你去你哥哥工作的地方学习一年,这样你们兄妹也有个照顾。”眼前这位中将原是恩馨爷爷的部下,辰南还是放心不下,毕竟血浓于水,他给爸爸以前的老部下打了招呼,恩馨心里有底。想想父亲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还是尊重自己的选择的,一个留学博士回来投身军营,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抉择,父亲的考虑也有他的道理。

“谢谢首长,没什么事情我就去报到了。”恩馨如释重负的走在走廊上,心中像是初升的太阳,温暖而洋溢激情。

辰炜假期已满,准备归队,梦欣听到客厅的电话在响:“辰炜,接下电话。”她的双手都沾满了洗衣粉的泡沫,从洗衣间探出头来喊。辰炜接起电话:“您好!请问找哪位?”

电话里停顿了短暂的几秒钟,传出雅薇的声音:“我是陆雅薇,听说你就要回部队了。”

“是的,我的假期满了。”辰炜显得有些局促,眉头微蹙。

“我爸爸想请你来家里吃饭,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有时间没有?”雅薇的心里充满期待,辰炜不是木头,他清楚地感觉到两家人有意撮合他们,他也正是青春年少,血气方刚,情窦初开的季节,雅薇楚楚动人的样子让他并不反感,心里也有过考虑。可是,总是觉得他们之间缺点什么,也许正如恩馨说的那样,他对雅薇没有那种恋恋不舍的感觉。

他在犹豫,陆建波就坐在女儿的旁边,他拿过电话:“是辰炜吧,我和你阿姨做了几道你喜欢吃的小菜,本想邀请你们一家人的,这不刚跟你爸通完电话,他让你全权代表了。”

辰炜勉强答应陆建波的邀请:“好吧,让阿姨不要太麻烦了,我吃饭很随便的。”

“是谁来的电话?”梦欣问。

辰炜帮梦欣拿过洗衣篮:“妈,我来吧。”

“怎么有心事?”梦欣看出儿子不高兴。

“是陆伯伯打来的电话,请我晚上到他们去吃饭。”辰炜漫不经心的搭着衣服。

“你跟妈说实话,你喜欢雅薇吗?”梦欣试探着问。

“不知道,没有接触过,印象中她人还不错。”辰炜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感情中的男女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梦欣拍打床单上的皱褶:“你觉得恩馨和雅薇谁更好一点?”

“那还用问,当然是我老妹了,人善良,又懂得谦让,对家人也好,还是位远近闻名的才女。”辰炜说到恩馨眉飞色舞,让梦欣有种说出真相的冲动。

辰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门口:“母子两个聊什么呢?”梦欣接过辰南手里的公文包:“都退休了,就不能好好在家里呆着。”

“别唠叨老婆子,给口水喝吧。”辰南搪塞着。

“刚熬好的绿豆汤,我去给你们盛点出来。”梦欣走向厨房。

辰南向客厅走去,上了几个台阶回头问:“你陆伯伯打电话想回请咱们一家人吃饭,我有点累了,你代表咱们一家去吧。”

“哦,我知道了,刚接过电话。”辰炜忙完手里的活跟着辰南走进客厅。

“是雅薇打的电话?”辰南问的很仔细。

“您好像什么都知道。”辰炜放下卷起的袖口,坐在旁边。

“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不是很情愿,”辰南端过绿豆汤喝了几口,一股凉凉的感觉溢满心肺。

“爸,我是成年人了,我的事情您不用操心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既然你已经洞悉我们大人的意思,也要掌握分寸。雅薇是个好女孩,我们两家又有多年的情谊,知根知底,我觉得没什么不好,至于你心里的感觉,爸爸懂得,我们也年轻过嘛,也是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我和你妈妈就是别人介绍认识的,接触久了才有的感情,你们现在追求的一见钟情,刻骨铭心,对于生活是不现实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才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七件大事,也许你会觉得爸爸庸俗,以后你会懂得。”辰南试图说服儿子。

梦欣插话进来:“我们那是什么年代,他们现在又是什么年代,一见钟情不可取,日久生情也不一定就要选择雅薇么,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做主。”

“你自己看着办吧,即使不喜欢雅薇,也要含蓄的表达,不要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辰南不想顶撞梦欣,他想只要让梦欣守住秘密,他们有兄妹的名分,辰炜迟早是要结婚的。

“妈,我回来了,爸也回来了,哥,喂我一口。”恩馨兴冲冲的进门,看着辰炜手里端着的绿豆汤不假思索的说。

“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还是毛毛躁躁的,看人家雅薇。”辰南跌怪女儿,眼里却满是疼惜。

“那是我哥怎么了,要是我老公我也这样,这才显得我们亲么。”恩馨一句不经意的反驳让梦欣开心的笑了。

第一卷第十三章死性难改

辰炜灵机一动想拿恩馨做挡箭牌:“晚上陆伯伯请我们去吃饭,你麻利点,时间不多了,迟到就显得我们做小辈的过分了。”这招辰南倒是没有想到,可没有不让去的理由不好阻止。

城隍再次来到法器面前,他打开手里的方盒,一颗硕大的珍珠光芒四射,慢慢升入空中,它的威力足可以将整个阴间照亮,犹如阳世的太阳,不同之处,它发出的是犹如月亮的阴气。

他三叩九拜之后,席地而坐静心打坐,硕大的珍珠在半空盘旋,放出奇异的光芒直射法器,黑珍珠的身体在光芒的浮动中上下起伏,她的不安稳带动着法器开始不停的抖动,发出的声音让整个城隍腹地沸腾了,房子、地面剧烈的摇晃,杯碟摔了一地,鬼差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趴在地上不敢动弹,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城隍收回硕大的珍珠,拭去额头的汗水:珍珠,你感觉好些了吗?“

法器里黑珍珠强打精神:“身上轻了很多,骨头也不疼了。”

“刚才的那一通折腾,你的阴魂是完全保住了,只等你的元气恢复就可以出关了,这下爸爸就安心了。”城隍为了女儿不惜铤而走险。

左判官听到消息回禀阎王:“城隍启用仙家圣物再为黑珍珠治疗,在我们这茫茫地府,光亮盛强,对地府北边的地面造成大幅震颤,阳世地表将会出现地震现象,已经造成了无法估计的后果,请阎王定夺。”左判官心里明白,以他的身份地位在地府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了。可在城隍看来,也是微不足道,即使出面干涉也要阎王定夺。

阎王用手指轻巧座椅扶手,心里盘算该如何处理,殿下鬼差进来呈报城隍来访,阎王自知来者不善,这个头疼的问题已缠绕他千年,城隍根基颇深,天界不做惩戒,他也无能为力:“让鬼差放行。”

城隍满脸愁云一条腿刚迈进大殿,连声跌怪自己的不是:“阎王我担心法器也难保珍珠的阴魂,一时无奈拿出自家圣物,没有想到给地面造成如此之大的震动,我心里难过,前来请罪。”

阎王让鬼差看座:“我们都应有好生之德,如此大的震动难免会造成阳世的地面震动,这样引起的后果,岂是你我能够担待的。”

鬼差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启禀阎王,刚才北边地面发生地震,房屋坍塌众多,黑白无常让我请示,是否前往阳世。”

阎王拂袖:“告诉黑白无常,这次震动造成的阴魂尽量让其返回阳世,不经我允许不得收魂,左判官,你带几个得力的鬼差,戴上月牙,前往阳世,以最快的速度帮助那些受难的人,尽快得到脱险,记住受伤严重的,你也可以施与援手。”

城隍听完阎王的安排,心里窃喜,只要没有死亡,对他的修行影响不大,还可以保全女儿,他不敢流露出内心的喜悦,一脸苦闷面对阎王。

阎王不是常人,早已心知肚明:“城隍爱女心切,我本可以体谅,上次已经破例让黑珍珠的阴魂寄居于法器之内,这样的先例可是以往没有的,你如今再去做过多的事情,于情于理都是枉然,你还作何解释”。

城隍委曲求全:“阎王,谢谢您为我们父女做的事情,我思来想去,害怕就此失去女儿,掏肝挖心之痛让给我一时失控做下如此泯灭良心的事情,现在幡然悔悟,请您定夺,一切后果皆是我咎由自取,我没有任何怨言。”城隍为了女儿真可谓是不惜余力。

城隍修行于地府不是一般的道行,阎王深思一阵:“下不为例,你的恩惠,才能让阴间众多孤魂野鬼得到妥善安顿,城隍的财力雄厚,这点不容忽视,阎王深思片刻:“此次事件造成的损失,将由你一并负责,你看如何?”

城隍要的就是这句话,他起身:“谢谢阎王量刑,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告退了,您休息吧。”他毕恭毕敬退出门外,嘴角轻蔑的一丝微笑,抬头看看阎罗殿的招牌不过如此。

左判官阳世走一遭,看着哀鸿遍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惨痛场面,禁不住潸然泪下,他虽竭尽所能,但终无回天之力,他转到回地府向阎王交差:“阎王,我等已竭尽所能,但是地面房屋坍塌严重,很多阳世之人已是肉饼之身,我等束手无策,还望阎王处置。”

阎王哀默之极:“因这次之灾来到地府的阴魂,将作为上宾优先还阳投胎,你们下去吧。”

黑珍珠经过城隍的这番折腾,气色明显好转,身上也有了些力气,她活动四肢,勉强收拾残缺的身体。城隍跨步走进来:“珍珠,刚才帮你运气补阴造成阳世北方的地面震动,阎王已派人处理此事,现在,不便再帮你动用圣物,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的定力了。”

父亲已经仁至义尽,黑珍珠拖着受伤的身体卷缩于法器之中,满腹委屈泪水涟涟:“爸,您不是说,我的法术,除了阎王和你,无人能将我收复吗?可如今,女儿是吃了大亏了,那个狗屁道人三下五除二的三脚猫功夫,就把我伤成这样,你说,我以后还怎么在这阴阴地府之中吆五喝六。”

城隍席地而坐:“孩子,打你出娘胎就跟着我东征西讨,吃了不少的苦头,好不容易坐上江山,又遇到阳寿殆尽,本想临终前给你找个好夫婿,没想到王公贵族你一个没看上,偏偏喜欢上那个打铁的傻小子,也是爸爸的过错,一气之下就将他杀了,害得你悬梁自尽,爸爸心痛不已也一命呜呼,来到这地府之中。我一心修道,也希望你能体谅我的苦心,潜心修佛,了却我多年夙愿。没想到那个傻小子竟成了地府的锁魂使牛头,可怜相逢已是陌路人,你的痴情没人理会,就这样耽搁了,可孩子,爱情是修道之人最要不起的东西,爸爸劝你放手吧。”

第一卷第十四章故人来访

黑珍珠暗自神伤:“这个男人是我千年来唯一爱过的,他被人抢走了,我又怎能甘心,爸,您不知道,我看见他们情意绵绵的样子,我的心都碎了,我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痴心等待太傻了,爸,我好痛苦,我要报复,要让他们知道对不起去我不会有好下场的。”

城隍何尝不明白女儿的心意,可想到那把天灵剑,他的眉头就纠结起来:“孩子,你当日碰到的那位白衣老者,极有可能就是我们的克星,葛家的传人,我们惹不起的。”

黑珍珠肃然起敬:“爸,我记得小时候在宫中玩耍的时候,姑母就曾经告诉我,我妈妈就是葛家人所伤,葛家到底是什么背景,和我们又有什么溯源,以我们当时叱咤风云的境地,他不会与天意背道而驰,我们和葛家之间到底有什么?”从小黑珍珠就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现在父亲旧事重提,她也想以解心结。

“别问了,以后再告诉你,现在你要安心养伤,这颗夜明珠是你妈留给你的,它会帮助恢复元气。”城隍将圣物硕大的夜明珠放在灯盏上,让它静静陪伴女儿。

黑珍珠被这束强光照着,身上变得温暖起来,她累了,慢慢的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睡去。城隍坐在孤灯下,浮华生活的背后也有苍伤的泪痕,可他答应过妻子,会全力守护女儿,他看着法器中备受煎熬的女儿,多么希望妻子能在天上护佑着她。

辰炜和恩馨说笑着去往陆家,辰南和梦欣也准备吃饭,听到有敲门的声音,梦欣起身:“谁呀?”开门一看是位穿着时髦的中年妇女,样子很清秀,戴着一副金色边的眼镜,斯文纯净的面颊,有些面熟:“您是?”

中年妇女一眼就认出了梦欣:“大姐,您不记得我了,我和您同住一个产科病房。”梦欣的手瞬间变得冰冷,婴儿的啼哭声再次萦绕于耳边,那些辛苦照顾两个孩子的日日夜夜,像过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闪动着,让她的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梦欣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的迈进来,中年妇女心怀忐忑的跟在后面,辰南一看不认识,出于礼貌想要打声招呼,中年女人满怀感激的上前一步:“大哥,我是当年和大姐住在同一个病房的,您还记得我吗?”

“是你呀,这么多年不见,真有点认不出来了。”辰南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显得平静一些,他的反应让中年妇女的心略微舒服些。

中年妇女愧疚的说:“当年你们出院后,我又回医院偷偷打听过,他们说你们收养了我遗弃的那个男孩儿。”

“所以呢,你是想要回去的。”梦欣是楸着心在说这句话,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煎熬,怎么舍得。

“让她说完。”辰南打断妻子的追问。

中年女人摇摇头:“不,我不会要回去,我没有这个资格,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儿子,这么多年说不想是假的。”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梦欣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她举棋不定的看着辰南。“大妹子,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孩子已经被我们送走了,当年你放弃了这个孩子,我们就以为你不要了,一个朋友膝下无子,又十分喜欢你的孩子,所以我们就让朋友收养了你的孩子。”辰南用了缓兵之计,这会儿他意识到兵书的可用之处,就像辰炜说的,兵书是可以运用到现实生活中的。这样的理论在以前对他而言是无稽之谈,现在却是实战演练。

中年妇女泪眼庞莎:“你的朋友家在哪里,我只要远远的看几眼就行,我保证,不会给他们带来困扰。”

辰南让梦欣去倒点水:“我的这位朋友在几年前就出国了,你的孩子也被带走了,加上你来的突然,我们没有准备,我看要不这样,我来联系这位朋友,当然,这也是双方面的事情,人家为你抚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在情感上是否同意的你的要求,我们也要给与一定的理解。”梦欣将水杯放在中年妇女的手里,心里七上八下,真有点担心孩子们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叫王佳艺,我等你们的电话,如果对方很为难就算了,只要他们对孩子好,我就放心了,另外,托您把这个交给孩子。”她拿出一块民国时期的元大洋,不同的是这是一枚错版的冤大头,一看就知道很珍贵,中间刻有一个醒目的爱字。

王佳艺解释:“这是孩子的父亲给我的,你们肯定责怪过,我为什么要丢掉我的孩子,我是有苦衷。孩子的父亲是个毒贩子,可是他对我好,当年他被通缉不能来医院看我,而我希望孩子有个光明的未来,所以就将孩子有意留给你们,年轻气盛,有些事情根本没有考虑过后果。”她苦笑着,心里却丝毫没有后悔过当初那份执着的爱情。

听了王佳艺的故事,梦欣心软了,女人还是同情女人的,她有挽留的意思:“要不,吃完晚饭再走。”

“不用了,不打扰你们了,请你们帮我转告,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孩子,”她的眼神极富恳求,来之前,王佳艺已经做过充分的了解,儿子并没有被送走,她理解辰南夫妇的用心,二十五的养育之情,怎能轻易割舍。

“我一定会帮你转交的,大妹子,大姐对不住你。”梦欣听到了辰南的话,知道他的意思,觉得阻止他们母子相认有点于心不忍。

“不,大姐,是我对不住你们,当年的不辞而别让我一直内疚。”王佳艺很感激他们当年没有把儿子放在医院,让他有了一个安定的家,像其他正常孩子一样快乐的长大。

送走王佳艺,梦欣变得坐立不安:“辰南,你说怎么办?要是她明天还来该怎么办?今天晚上刚好孩子们都不在家,这要是遇上了可怎么办?”

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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