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道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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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见状，也不敢大意，当即便是一个急转身，将那匕首狠狠朝着慕容复射去，旋即也是不停歇，一道雷电之掌又是轰然拍出！一掌拍出，杀意凛然！

慕容复躲过那急速而来的匕首，旋即面露果断之色，一口精血从其口中喷出，落入其掌心，旋即立马运转全身灵气，而就在那灵气一运转之时，只见慕容复那掌心顿时血芒大盛，一股血腥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隐约间，似有那一阵阵凄厉的嘶吼声传入耳中，让在场众人如同置身那无尽的修罗世界中，心魂都在那刻有些迷失。

“血灵掌！血灵出，血光现！”慕容在一口精血喷出后，面色马上惨白起来，让其原本就苍老的面容变得更加老态起来。就在慕容复这一声低喝叫出后，慕容复三丈之内的灵气瞬间被抽空，而那三丈开外的灵气也是立马涌了过来。

也就是这一瞬间，一个巨大的血红色手掌在半空中形成，而就在那血红手掌形成之后，一股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从其中弥漫开来。原本就阴暗的天空在这血红手掌出现后，竟缓缓变得暗红起来。这般情景犹如那幽冥地狱一般，不禁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这一切看似缓慢，其实完成却是一瞬间。此刻正使出奔雷之掌的方寒见半空中突然出现的血红手掌，其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血红手中那恐怖的能量波动，不过此时的他却犹如离弦之箭，没有回头可言，只有硬着头皮将那雷电之掌轰出去！

‘“轰……”在那雷电之掌与血灵掌相撞之后，一声犹如九天之雷的轰鸣之声轰然响起，一股剧烈的能量波动从对撞出激荡而来，将那路旁的树木瞬间拦腰折断，这一击，可比化元境强者一击！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血灵掌与那雷电之掌对轰后，以一种摧枯拉朽之势，将那雷电之掌硬生生撕开，旋即狠狠的拍在方寒的胸前。

“噗……”方寒受此一击，当即一口鲜血喷出，旋即被拍出几十米之远，其凄惨程度，比叶天更甚。

也就是在那片区域的天空变得暗红之时，距其不远的一条偏避小径之上，一位相貌普通的老者见到这般景色，一缕精芒从其眼中闪过：“血禁之术？呵呵，有意思，想不到这等地方竟会出现血禁之术，也罢，去瞧上一瞧！”

大道上，此刻方寒躺在地上，脸上浮现出浓浓的难以置信之色，其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半空中即将消散的血红色手掌。“这是什么器决？”方寒失神呢喃道。而边上的黑衣人见状，迅速将其扶起。

站起来的方寒猛烈的咳嗽了几声，面色此刻已是格外阴沉起来。旋即看了看黑衣人中的某个人，眼中带着期望之色。

“外公！”叶天看着慕容复在施展出那血红色手掌之后，面色已是迅速苍老起来，不禁大声叫道。

“黑林他怎么样？”顾不上自己的情况，慕容复连忙跑到叶天面前，看了看黑林，而他看到黑林已是面色惨白，气若游丝，怕已是即赴黄泉了！

“黑伯他……”说到这，叶天声音已经哽咽起来。

慕容复见到这般，死死的盯着方寒。“方寒小子！我要你为黑林偿命！！！”声音虽平静，但任谁都听得出来，那隐藏在那平静之中的滔天仇恨！！！

第二十章　骂天之论

“嘿嘿，慕容家主，你说这话未免太早了吧？”就在慕容复即将对方寒动手之时，一道略带嘲讽的雄浑声音突兀的响起，只见那黑衣人中突然走出一人，这人年龄约莫四十，面相粗犷，而那左脸庞处，有着一条如同蚯蚓般的伤痕，给人一种极其狰狞之感。

“嗯？”慕容复迟疑的看了一下这人，心中略微一沉吟，凭借其多年的阅历以及知觉，感觉说话之人定然不会是方寒随从那么简单。

“哼！既然敢说出这话，想必阁下在方家地位不低吧？若是觉得我所说之话为时过早，那阁下便试试！”慕容复话音刚落，当即忍着自己体内的伤势，朝着方寒急速冲入，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杀意！

而反观那方寒，在这男子出现之后，脸上便浮现出如先前一般的自信与轻松。

“呵呵，正有此意！”中年男子轻笑一声，对慕容复随之而来的攻势毫不在意，脸上也不见丝毫慌乱之色，仿佛一切都掌控在其手中。

就当慕容复一拳即将轰中方寒之时，中年男子只是轻描淡写的探出一只手，旋即便紧紧的抓住了慕容复的一只拳头，而慕容复的拳头在被中年男子抓住之后，竟不能再前进丝毫。

慕容复见状心中当即一沉，能这么轻松的挡住自己的这权利一击，唯有化元！

“阁下到底是何人？方家所有化元境强者我皆有过几面之缘，却从未见过你！”慕容复面色凝重道，而其内心却早已是一片苦涩，面对着化元境强者，自己丝毫没有对抗的可能！

“呵呵，慕容复家主对我方家倒是了解的过多啊。”男子轻笑道，不过这笑声令人听起来却是有着几分心颤之感。

“二伯，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先前他还扬言要杀侄儿呢。还让侄儿受了这么重的伤，二伯怎么说也得为侄儿讨回了。”一旁的方寒狠声道。

“寒儿莫急，我自会替你讨回来的，原本以为你出手便足矣，却没料到这慕容复倒有着几分能耐。不过结局都一样，他只有死路一条！”男子望着慕容复寒声道。

“什么？你是方卫的弟弟方熙？”慕容复有些惊讶道，说来着方熙年轻之时也是阳城的天骄人物，当时的名头在整个阳城附近也是极为不弱的，但其在二十年前便独自离开阳城了，之后一直音信全无，以至于阳城所有人都以为其早已身亡。

“呵呵，几十年过去了，想不到慕容家主还记得我呢，就凭这点，我会让你爷孙二人死的痛快一点。”说完看了看慕容复身后的叶天，眼神中，带着**裸的杀意。

“外公……”叶天轻轻放下黑林，走到慕容复近前，急声道。

“小天，此人外公恐怕无法对付，待会儿我拖住这人，你尽量逃出去！将这一消息告知族中长老，若不能，便随外公死战吧，我慕容一脉可没有软骨头！”慕容复沉声道。

旋即看向方熙，冷声道：“想不到方家倒也是看得起我啊，竟派出化元境强者来对付我，哼！”慕容复冷哼一声，“只不过你若想杀我，恐怕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方熙闻言，目光陡然一寒“若是你还能施展出先前的器决，我可能还会忌惮几分，然而现在的你，还能施展吗？嘿嘿，如此，你在我眼中无蝼蚁无异！”方熙早已探知慕容复身体伤势，知道其却是不能再次施展出那般功法。

方熙话音刚落，目光一阵冰冷，旋即当即便是屈指掐诀，而就在其双指摆出一个奇异形态之时，一道形呈猛虎般的光印悍然便出现在其双指之前，而就在那光印出现之时，一道雄浑的虎啸之声轰然响起，其声音带着一股莫名的凶意，直逼人心，似能震碎人心魂一般。

“灵阶低级器决！伏虎印！给我杀！”方熙大喝一声，旋即一手甩出，将那伏虎印急速甩出。而那伏虎印甩出之后，又是一声虎啸之声响起，紧接着，便已一种极其强悍的姿态朝着慕容复二人狠狠压去。

这一压，虎啸震地！这一击，杀意滔天！

“破山拳！”慕容复见那朝着自己急速而来的光印，当即便是紧咬牙关，即便知道自己连一击之力都没有，却是挥出双拳，对着那光印悍然轰去。

“砰……”慕容复刚碰上那光印，便迅速被其震开而去，落在地上，昏死过去，生死未卜。而叶天也因此被那光印击中，当即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蝼蚁一般的存在，也敢反抗？”方熙看着重重甩在地上的慕容复与叶天，嘴角泛出一丝冷笑。

看着慕容复甩在地上，而其胸前已是尽皆坍塌下去，凄惨至极！叶天知道自己今天恐怕真的也命丧于此了，一股前所未有不甘与愤怒之意涌上心头，当即抬头望着天空怒声道：“你这黑天！为何如此戏弄我！出生之后便被父亲抛弃，感灵之时又得知无法感知灵气，千辛万苦得到修器的机会，却又然我碰上方家这等卑鄙家族殒命与此！你这黑天，为何我的命运要受你支配？你又凭什么支配我的命运？我的命不由你由我！若我能逃过此劫，我定要打破你这黑天！”

“还有你方家！”叶天此时已接近疯狂，其心中已被那悲愤，不甘之意充斥着，他双目血红的看着方家众人，狠声道：“若我叶天能逃过一劫，我定要你方家上下生不如死！！！”

此刻的叶天便犹如一头濒临死亡的野兽，一股极其狂暴的气息从其身上散发出来！

方熙闻言，眉头一皱，当即冷声道：“如此，那更不能放弃你了！”方熙话音一落，旋即屈指一弹，一道凌厉的气丝从其指间弹出，而这道气丝却完全不同灵引境所释放的灵气，这道气丝无论是形态，威力，气息都异于灵气。这是化元境强者独有的标志，称之器元力！

只见这一丝器元力一出，便急速的朝着叶天的脑门击去，而叶天若是被这丝器元力击中，那便必死无疑！

“唉……”一声充满沧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这条大道上，这道声音如同穿越了无尽的时空，从那远古蛮荒传到这里，伴随着轻风吹拂，让人顿感飘渺虚无。而伴随着这一声哀叹，一道轻微的音浪也是在空气中荡漾开来，而那音浪一碰到那丝器元力，那丝器元力便骤然消散。这让叶天顿时愕然起来。

“谁？”方熙面色骤变，厉声道。

“我是谁？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你问我是谁，我也一直在问，我……是谁？”声音紧接着传来。

方熙面色一凝，旋即恭敬道：“前辈为何不以真身示人？”

“失去自我之人，无颜示人……”

“那前辈这是何意？”方熙面色有些阴沉起来，冷声道。

“放过那个小娃娃……”

“哼！前辈既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却又提出如此要求，难道前辈不觉得过分吗？”

“非是不愿，而是无颜，至于那个小娃娃，与你又无死仇，何必杀绝？”

方熙闻言，顿时冷笑起来，心中暗道：装神弄鬼之辈。旋即大声道：“前辈之言，不觉得可笑吗？我辈修器之士，还谈什么死仇？看不顺眼，便可杀之！修器一途，本是由白骨血海铺成，而若非如此，何以修器？”

而在方熙这番言论说出之后，那声音却是不再响起，要么是在沉思，要么已是走远。

约莫十息时间，见那神秘之人不再发生，方熙冷哼一声，以为那人已是走远，当即便准备再动手。

而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却是再度响起，“如今修器都是这般心态么？可笑！在老夫看来，你修的不是器，是魔！修器，择人而杀！修魔，随心而杀！然，今日让老夫听到你这般言论，那便以你之言而行。”

也在方熙面色一变之时，一道冷哼声如同一声惊雷骤然响起，而这声冷哼瞬间将这片区域的灵气尽皆搅动起来。

而那方熙在那一声冷哼声响起之后，其当即七窍流血，旋即轰然倒地……

“这是？”叶天此时内心已经震撼不已，也对这神秘之人好奇不已。

“二伯！”一旁的方寒当即急声道。而其身后的众人也是为了上来，只是脸上都充满了震惊之意，一声震昏一人，这是何种的实力？

“只是昏迷而已，老夫也不会无故伤其性命，殆他醒后，告知他，他修的不是器是魔，一旦入魔，以其资质，凝器无望！尔等，好自为之！”

方寒闻言，当即躬身道：“谨遵前辈之言！”当即领着众人抬着方熙立马远去。只不过叶天没注意到，那方寒离去时那眼中浓浓的怨毒之意，那眼神，似要将叶天生吞活剥一般。

叶天见到这般情景，当即低下头来，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来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呵呵，别掐了，你不是在做梦！”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在叶天身边响起，而叶天抬头一看。

“是你！！？”叶天看着眼前之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呼，这人不是当日在阳城城门口遇见那位没钱进阳城的老者吗？

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着道：“正是我。”

“那刚才也是你？”叶天接着道。

“也是我……”

闻言，叶天脸上逐渐浮现怪异之色，一个实力高深莫测的人竟付不起进城费？而且这样的人竟被自己碰上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之命也是他所救。叶天内心道。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叶天当即恭敬。

“无妨，权当抵过你当日为我付得进城费吧！”老者呵呵笑道。

“额……”叶天迟疑一声，有接着问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姓名？我也不记得了”老者脸上浮现出一丝回忆之色，看其样子，是真的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额……”听到如此，叶天一时倒也不知说些什么了，只是恭敬的站在老者面色。

“你先前那番骂天言论我听见了……”老者突然面带笑意道。

第二十一章　心变

“额……”叶天闻言顿时哑然，面色也是逐渐通红起来。先前之言虽说有些大逆不道，但在那般情况下，叶天早已认为自己是将死之人，所以才将自己心中的不甘与愤怒尽皆道出。

老者见到叶天这般窘态，也是哑然一笑，旋即道：“我且不管你骂天之言，你先前说你命由你不由天，而这天亦没有资格主宰你，你认为你这般言论可对？”说到这，老者的神态逐渐严肃起来，目光一改先前的平和，陡然锐利无比。

老者这番话，加之其严肃的神态，这让叶天顿时紧张起来，而这老者的实力叶天先前便早已见证过，可以说自己的生死完全在他的一念之间。“他若要杀我，我也没丝毫反抗之力，如此，倒不如与他说一番！”叶天心中思量道。

“我的言论，出自我口中，我自然认为是对的。世人认为世间万物皆由天地孕育而成，故此认为万物皆由天地所赋予的规则掌控，而把这种规则称之为天！然，一切皆有源，天地亦是如此，天地产生必然有其源头，而万物产生也应有其源，然这个源在我看来非这番天地，这番天地只是为我们提供一个生存的空间而已。然而，它所赋予的规则，我一定要遵守吗？故此，我说，这天没资格主宰我的命运，因为，它只是规则而已，主宰别人可以，而我，却是不想遵守它的规则，若我实力达到那一天！我便要打破这天！我要创造自己的规则！”

叶天一口气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然后紧张的望着老者。

只是叶天没发现当他言辞越来越激烈之时，那老者目光也是越来越亮，一种古老沧桑的气息从其身上逐渐弥漫开来，就当叶天快说说完之时，那老者目光才回复原样，而那股气息也随着老者逐渐暗淡的目光而随之消散而去。

一阵沉默之后，老者才缓缓开口：“你的言论是对是错，我也无法判断，只有今后你自己亲自去验证，只不过我有些好奇的时，你才这么小年纪？这么会有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亦或是道听途说而来？”

“哼，怎是道听途说？”叶天有些生气道，“这就是我心中原原本本的想法，至于我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叶天说到这，神情开始变得有些迷惘起来，“好像从我懂事开始，脑海中便会有这种想法了……”

“嗯？”老者闻言，眼中瞬间精光一闪，旋即陷入久久的沉思，不过很快脸上便浮现出思索无果的神色，独自呢喃道：“记忆缺失太多，无从想起……还需再找……不过听他之言，却是有些熟悉……但为何熟悉，自己也是不得而知……”

“也罢，我也不问那么多了，你这小子颇对我胃口，老夫也要在这片领域找点什么，会停留一些时间，就指点你一二吧！”老者沉声道，“我问你，对于方家所行，你有什么想法？”

“实力！我要实力！若是我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方家便不敢如此！”叶天愤怒道。

“不错，弱肉强食本是世间万物所生存的法则，你既然没有能力打破它，便唯有遵守它。在这世间，要想生存，唯有实力二字。老夫游走大陆多年，见到的例子数不胜数，唯有足够的实力，才能生活的更好，唯有足够的实力，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不然，一切都是空谈！因为，这世间，本是如此！你，可想要实力？”老者望着叶天，面色凝重道。

“要！我要实力，我要变强！”叶天歇斯底地道，因为唯有自己有足够的实力，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不让他们受一丝伤害！叶天想到黑伯，想到自己的外公，叶天就有些心痛。

“前辈，我外公他怎么样了？黑伯可还有救？”叶天急切道。

老者望了望躺在地上的慕容复与黑林二人，指了指慕容复，道：“此人只是内伤而已，并未危急性命，一枚丹药亦或是一些药草便可。”旋即指了指黑林，道：“此人生机已无，不可救！”

“以前辈之力，也不能救吗？”叶天面色苍白道。

“生老病死，皆为轮回，此乃必然，我也没有办法……”老者无奈道。

闻言，叶天也只能罢休，不再继续强求。

“对了？方才你外公所施展的可是血禁之术？”老者疑问道。

“额……什么血禁之术？”叶天有些疑惑道，“莫非外公先前所施展的便是血禁之术？威力虽说巨大，但也让外公付出不小代价。再者，这套术法却是从未见外公施展过。也罢，外公没有告知于我，想必也是不想让我知道，我也无需再问。”叶天内心想到。

“你不知道？”老者惊讶道，旋即便陷入沉思，晌久，老者突然道。

“若是想变强，明日傍晚，来葬阴山脉找我……另外，此事不得与任何人提之……”老者的声音刚响起，而叶天一抬头却是不见踪影。

慕容府，一处偏僻的小院子内，叶天正凝望着天上那一轮皎月，呆呆的出神。

“天儿……怎么一个人在这？”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而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叶天的母亲慕容芸。在叶天回到家之后，立马将那株三叶芝兰交给族中医师，要其为慕容芸配药。而慕容家的医师也是丝毫不敢怠慢，急忙将那要配好与慕容芸服下。

“娘……”叶天一转身，看着慕容芸那不再苍白的脸庞，心中也是有着一丝喜意闪过。“我在想些事情，对了，娘服过那三叶芝兰后，感觉怎样？”

“嗯，体内暗疾正在愈合中，只是……”慕容芸说到这，脸上浮现出伤感之意，“黑伯却是因我心死之人而丧命与那方家之人手中……而且为此你外公还受了不轻的伤，为娘心中实在……”慕容芸说到这，脸上浮现出浓浓的自责之意。

“娘，此事与你没有丝毫关系，全是方家那老狗不要脸！竟做出这种阴险之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方家的！”叶天面色阴狠道。

慕容芸望着叶天，心中不禁感叹道，黑林丧命之事，对小天打击不小，然而，只有这样，小天才能更加看清这世间的险恶。只是小天年纪尚小，却不知道这对于他的修器之道会有怎样的影响，慕容芸心中有着几分担忧。

翌日清晨，叶天简单一番洗漱之后，便前往慕容复所居之所去看望一下慕容复。

而叶天刚出院子之时，却碰到了迎面而来的慕容惊羽，“嗯？慕容府这片区域一向都是住着慕容家族庶出子弟，平常嫡出子弟很少来这，这慕容惊羽今日来这干嘛？”叶天自语道。

而就在叶天呢喃片刻，慕容惊羽已是来到叶天面前，虽说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傲，但其望向叶天之时，却掩盖不住其目光深处的那一丝忌惮之意。

“呵呵，叶天表弟，你这是要去哪呢？”慕容惊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哼，我去哪与你何干，你问那么多干嘛？”叶天嗤笑道。

“你……”慕容惊羽面色顿时一变，但也是很快恢复原样来，“呵呵，叶天表弟怎么这么说呢？我这不是关心吗？”

叶天闻言，更是嘲讽道：“劳烦惊羽表哥关心，我怕会折寿几年的，惊羽表哥有闲心关心我，倒不如去潜心修炼吧，不要再与我切磋之时依旧被我打的跟狗似的！”

“叶天！”慕容复面色顿时阴沉下来，旋即厉声道：“难不成你真认为你可以凭借一些旁门左道就能打败我吗？上次你能赢，无非是侥幸而已，若非我刚入灵引境，境界有些不稳，那次又岂会那般……而你，始终是个不能修器的废物！”

由于他跟叶天同一境界，故而看不出叶天早已踏入灵引境，也感受不出叶天身上的灵气波动，要想看出叶天的真实修为，要么叶天主动释放体内气息，要么也唯有比叶天高一个境界！

而这一点，也正是叶天想要的！

“呵呵，行不行，比试一番便可！”叶天笑道，而其样子，丝毫看不出有惧怕之意。

“哼！叶天，你也别太得意，今日我便不与你计较，一个月后的族比，你也会参加吧？如此，那时在比试吧，我会当着全慕容家族人的面，堂堂正正的将你打败！”慕容惊羽冷笑道。说完便狠狠的一挥衣袖，愤然而去。

“族比吗？”叶天自语道，“那便正好！我要让整个慕容家都知道，我这个外人之子，可不是什么连灵气都无法感应的废物！”说到这，叶天目光中陡然绽放出一缕强烈的光彩！

慕容府一间雅室中，只见这间雅室陈设简单，房间内只有一张由檀木而制的桌子和四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