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梦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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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如此自虐并非没有原因的，他这样做的灵感还是来自于那名中年怪人。

在于中年怪人的战斗中，戴维意识到自己的战斗意识与中年怪人不相上下，毕竟戴维曾经在梦境之中被杀死了无数次，但意识到危险是一回事，如何应对是另一回事。在战斗技巧方面，戴维比中年怪人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在这动荡的大海上，湿滑的甲板，狂乱的海面都是戴维锻炼自己的帮手。

“左满舵！”风浪之中，戴维隐约听到金娜莱似乎又一次下了一个错误的命令。紧接着，小杰克以一种更加疯狂的方式旋转着船舵。

风浪瞬间变换了方向，戴维瞳孔一缩，借势轻跃。下一瞬间，甲板上所有未固定的杂物开始暴动。

“这个角度不对。”戴维轻巧的一抬脚，躲过一个水桶。

“这次不错！”一把不只是谁落在甲板上的扳手不知道被什么磕飞，直直朝戴维砸了过来，此时船体刚好猛地倾斜，戴维脚下使不出力气，只能右手使力，将自己的身体硬生生拉到一边。尽管如此，飞行的扳手依旧蹭到了戴维的肩膀。

“嘶，这下好玩了！”零零碎碎的缆绳零件终于来了，戴维的身边在一瞬间被各种杂物包围，脚下闪躲的路线被阻挡，上空是各种飞行中的杂物。

戴维摒气凝神，真正开始认真起来，于间不容发之间调整着每一寸身体，尽量闪躲着所有的杂物。

“呵，谁才是智障！”沃尔夫双眼放光的看着甲板上的戴维，即使船只再颠簸，他的双腿却如钉在甲板上一样稳稳当当的站着。

“沃尔夫！你在干什么？快蹲下！”沐恩伸出手去，想要把沃尔夫拉着蹲下。

谁想到沃尔夫此刻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猛地抓住了沐恩伸过来的手。

“沃尔夫！”沐恩此时也站直了身子，双眼露出危险的信号。

“抱歉，激动了。嘿嘿，来看看他的双眼！那可是非常棒的眼神啊！”沃尔夫回过头来对沐恩说道，而他的双眼似乎因为太过激动而突了出来。

“沃尔夫！你怎么？冷静下来，快蹲下来！”

白珍珠号上的船员虽然大多数是相邻几个小镇的人，但也有一些“外地人”，就比如那个舵手，就比如另一些清洁工。

“眼神？什么眼神！”沐恩安抚下沃尔夫后，情不自禁的朝戴维的方向看去。

此时的戴维为了应付四面八方向他冲来的杂物早已使出全力，戴维的双眼之中，情不自禁的透露出丝丝杀意，而仅仅只是这些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杀意却可以轻松穿过数米长的甲板，将无意间看到他的双眼的沃尔夫影响。

而在沐恩看到戴维双眼的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体内由先祖传承下来的血脉在咆哮，在沸腾，他情不自禁的想站起身子，激发自己体内所有的传承之力。

“沐恩！停下来！”沃尔夫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一股巨力从他肩膀上传来，沐恩回过神来，惊讶的看向沃尔夫。

“他，眼神，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沐恩恍惚之间问出了这句话。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沃尔夫舔了舔嘴唇，空气中腥咸的海水让他兴奋。

两人带着疑问，重新变成了那副东倒西歪的模样，一边盯着甲板上被杂物乱砸的戴维。

没有了敌人鲜血的补充，没有了锋利的手杖与老旧的火枪，没有了左手，这一切給戴维带来了更加巨大的困境，最初的戴维凭借充沛的体力勉力挣扎着躲闪飞来的杂物，不多久，戴维的体力便被消耗殆尽，只能勉强抓紧缆绳维持身体的平稳，至于那些飞来的杂物，戴维只能任由它们砸在自己的身上。

昏暗之中，越来越多的船员将目光移向了戴维的身上。

第三十章　商议

夜晚，小镇上的酒吧依旧热闹，但今天的酒吧里好像冷清了不少。

老约翰面目阴沉的坐在椅子上，双手翻动着一本古老的书籍，似乎想在书籍之中找寻什么重要的信息。

老约翰的右手边作着新镇长德雷顿，德雷顿这两天正处于某种焦躁之中，即使是现在，德雷顿虽然安安静静的坐着，但他频繁点动的手指正暴露着他心中的不耐。在这新老镇长刚刚交接之际，德雷顿的工作任务是最多的，但他也是众人最容易忽视的，在很多事上，镇民们都会下意识的想起老镇长约翰，而不是他这个新镇长，这让德雷顿有种莫名的挫败感。还好，老镇长约翰很了解这一点，所以在任何工作上都非常支持这位正值壮年的新镇长。

“所以，我需要知道，这个外来者，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存在。”德雷顿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一个又一个的可能被他否决，接下来又会冒出更多的可能与疑点。

“从各种意义上来讲，我都认为这是一个荒谬的想法，最明显的一个反证：他根本连人类都不是，你们知道我这两头给他输了多少鲜血吗？而且我向他体内输的还不是同一种血型的鲜血，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根本就是一个异类！”阿比盖尔第一个开口反驳，不管从哪种角度上而言，阿比盖尔都不希望戴维会是传说中的那个存在。

“还有一个最明显的反证：如果他是那个存在，阿比盖尔你就无法继续随心所欲的对他继续实验了对吧。”酒吧老板史蒂芬轻轻的吐出了一口烟圈，斜着眼撇了一眼阿比盖尔。

“放屁！这个一身是毒血的家伙又有什么值得我去实验的呢？要实验，我也要先把你切片解剖了。”阿比盖尔一脸凶相的看向史蒂芬。

“好了好了，有什么恩怨私下去说，现在我们需要讨论正事！”老杰克敲了敲桌子，在他看来只不过是轻轻的敲击了两下，但在众人看来，老杰克所使用的力气完全可以砸穿桌面。老杰克清了清嗓子，长年的大海生活让他的嗓音发生了变化，听上去就好像老杰克的嘴里仿佛含着一口水，紧接着，老杰克紧紧的盯着老约翰问道：“约翰，这对我们非常的重要，如果他是传说之中的那个人，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战争的到来？”

直至此时，老约翰才放下手中的书籍，摘下了老花镜。而伴随着他的动作，在场的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新镇长德雷顿见状眼神微微一暗，但也跟着大家安静下来，紧紧的盯着老镇长老约翰，想听听他的看法。

“传说太过古老，但谁也无法无视传说之中所蕴含的真理，我们一直遵循着先祖的教导，从而击退了异类，打败了自诩圣洁的存在，而如今，这个与传说之中的存在极为类似的人出现了，我们也应该依照先祖的教导来对待他，保护他。”老约翰顿了顿，缓缓的环视一周，最后才以一种沉重的语调说道：“我明天会召集所有镇长，举行怒涛议会，商议这名外来者的处置方式。”

老约翰的这一番话也正式为这件事定下基调，众人商议了一下细节后便各自散去。老约翰走在最后，临出门之前，老约翰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回过身来看着德雷顿说道：“德雷顿，十分抱歉，只不过这件事牵扯太大，已经不是单单凭借你或着我就可以完全处理的，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越俎代庖，如果这个外来者真的是传说之中的那个人，我根本无法想象以后的世界会变成什么。”

老约翰说完，便转身缓缓离开，他明白德雷克的心结依旧没有解开，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处理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他现在需要将全身心放在那个外来者身上。

夜色下，小镇街上的行人隐约间多了起来，而此时的酒吧中，戴维依旧趴在桌子上，醉醺醺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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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之中熟悉的枪声从庭院之中传来，中年怪人轻轻向前一跃，左手呈现爪子的模样，狠狠向戴维的小腹掏了过来。

戴维勉力闪躲，然而戴维刚刚才被中年怪人打中一枪，古怪的子弹化为莫名的力量在他身体内作祟，戴维还无法完全控制他自己的身体，转念一想，戴维狠下心来，既然无法完全躲闪，那么就攻击吧。

戴维左手轻转，手中的火枪对准中年怪人的方向。

“轰！”

“噗呲！”

中年怪人的左手狠狠的插进了戴维的小腹，紧接着狠狠一拔，大量鲜血顺着小腹的伤口狂涌而出，而戴维的火枪也同时打中了中年怪人的头部。

正如同这梦中所有的生物一样，一般的攻击都无法对他们造成阻碍，尽管中年怪人的头部中了一枪，但他却好像没有受伤一样继续发动攻击。

就如同中年怪人一样，戴维小腹上的伤口也没有影响到戴维的行动，一个后跳躲过中年怪人的攻击之后，戴维再一次举起了左手上的老式单手火枪，而这一次，戴维拨动了抢上的一个特殊的拨叉。

拨叉被拨动后，枪柄上猛的突出一根尖刺，狠狠刺入戴维的左手。尖刺是中空的，戴维的鲜血顺着尖刺进入尖刺，并在火枪自身的装置的帮助下，戴维的鲜血最终在枪膛之中形成了一颗新的子弹。

就如同戴维右手之中的手杖一样，戴维无法搞懂手杖变为钢铁缏子的原理是什么一样，戴维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如此普通老旧的老式火枪会有如此怪异的装置，而这诡异的装置又是怎么把鲜血变成子弹的。戴维唯一可以明白的就是，这种由血液形成的子弹可以在射入敌人身体之内造成某种破坏，让敌人短暂的停滞。

“真是神奇！”戴维扣下扳机，鲜血形成的子弹像是普通子弹一样被发射出去。

“哈，这种感觉，真怀念。”中年怪人在被子弹击中的瞬间似乎恢复了一丝神智，微微感慨了一下之后，中年怪人又恢复了疯狂的姿态，高高跃起向戴维砍了过来。

第三十一章　技巧

庭院之中的战斗仍在进行，掌握了正确运用火枪方法的戴维生存能力暴增，再很多时候，就是因为戴维火枪的帮助，才能为戴维创造一丝逃脱攻击的机会。

然而，这种用血液换成的子弹在某种意义上却也加速了戴维的死亡。

“嘭！”血液形成的子弹射入了中年怪人的肩膀，虽然只形成了一个微小的伤口，但是子弹之中蕴含的戴维的血液在进入中年怪人的身体的一瞬间重新化为血液，成功的影响了中年怪人的动作，中年怪人紧握巨斧的大手情不自禁的一松，斧刃不由得偏了一偏，也正是这一偏的功夫，戴维勉强侧身闪避，斧刃紧紧地贴着戴维的后脑勺划过。

“呼！”戴维不禁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仅仅利用火枪射出十发血液形成的子弹，戴维便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眩晕以及心悸感。

“是缺血了吗？”戴维心里暗暗思考着，仅仅才十发子弹，戴维身体内的血液便被消耗到一个危险的程度，如果再射几发，可能戴维都不用中年怪人动手，便会因为缺血而死。

“只不过，及时是现在，我已经有点看不清了。”戴维自嘲的笑笑，视线中，中年怪人的身影已经开始模糊。

“年轻的猎人啊。”

中年怪人向前小跳，拉近了与戴维之间的距离，之后便是狠狠一斧头砍了过来。

“谁？”戴维恍惚之间，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就是这一愣神，戴维闪躲不及，右手被狠狠的砍了下来。

“幼稚的猎人啊。”

戴维被中年怪人的火枪射中腹部，熟悉的难受感再次袭来。

“快去学习属于猎人的技巧吧。”

中年怪人左手中的火枪在一转眼之间消失不见，中年怪人的左手如利爪一样刺入了戴维的小腹。

“学习，属于猎人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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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伏在桌子上的戴维情不自禁抖动了一下，跟任何一个被噩梦惊醒了的人的反应一样。

“嘿，伙计，你真的不该喝那么多了。”小杰克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那我还能干什么呢？”戴维嘟囔着，试图站起身来，身上不少地方还传来疼痛的感觉，尤其是小腹。

“你知道吗？那些被遗弃的杂碎居然都可以组成一个挺有规模的组织，更何况你呢。”小杰克喝完了手中的烈酒，若有所指的说道。

“被遗弃的杂碎？”戴维看了过来，眼神有些不善，这个词让他想到了自己。

“被当做弃子的狼人，被当做货物的吸血鬼以及失去信念的圣武士，还有其他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怪物和异类。有些你可能没见过，不过无所谓，以后会有机会的。”小杰克解释道。

“那，你的意思是？”戴维隐约知道小杰克想要说什么，只不过这种事，还是要摆在明面上说比较好。

“也没什么，我们大概追查了一下你的过去，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我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发现现在的你应该已经厌倦了那种生活，你可能只是想归于平淡，然而现在的你可能回归普通人的生活吗？”小杰克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说客，但却是一个聪明人，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他就能大致揣测出戴维的心理状况。

“知道吗？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找错了地方，你们的所作所为跟“众神遗弃之地”这个名字可不太相符。”戴维不屑的笑笑，他试图用这种嗤笑来刺激小杰克说出更多的事情，作为一个异类，却对异类的世界异常陌生，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戴维希望能通过小杰克了解到异类的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对了，我其实也挺好奇的，你是怎么确定这里是传言之中的“众神遗弃之地”，很难想象像你这样的愣头青会知道我们的存在。”小杰克饶有兴趣的岔开话题。

“所以，这里真的是“众神遗弃之地”对吗。”戴维看着小杰克微微一愣的表情心中莫名的有些畅快。实际上，戴维受到圣者迪莉娅的指引后，一直盲无目的的向东方前进，一路上装作流浪汉的模样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太阳升起的地方——大海。疲乏不堪的戴维在绝望之下跳入大海，却没想到被小杰克救了起来。

戴维曾经怀疑传说之中的“众神遗弃之地”是不是在大海的深处，毕竟只有那里更符合“众神遗弃之地”这样霸气的名字。

“不不不，你想错了，什么众神遗弃之地这个破名字不过是那些所谓的神眷者对我们的污蔑而已，只不过因为我们不愿相信他们那一套虚无的东西。这么说起来，你也是误打误撞碰巧找到这里来的，甚至可以说你在今天之前还不知道这里的是众神遗弃之地？”小杰克感慨的说道，他不禁有些感慨戴维的运气足够好。

“别把我当做弱智，在那个医生抽我的血做实验的时候我就猜到这里的不寻常了。对我的鲜血感兴趣的，无非就那么几个地方，而这里既不属于圣者教会，又不是狼人吸血鬼之类异类的集聚地，那么也只有“众神遗弃之地”这种地方了吧。”戴维试探着问道。

小杰克听完，目瞪口呆了好一会才说道：“真不知到该说什么好，你虽然聪明，但有些常识实在太差，也幸亏是在现在这个时代，如果是在以前，你这样瞎跑瞎撞，很可能会被那些古古怪怪的家伙做成标本挂在墙上。”小杰克又要了一杯烈酒，一口喝干后接着说道：“这个世界远不止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那么平淡。你可能已经见过了其中几种异类，比如吸血鬼，狼人，圣职者，黑暗巫师，什么？黑暗巫师你还没见过？好吧，你真幸运，等你见过了以后就知道还不如不见呢。众神遗弃之地指的就是我们这几座小镇而已，如果在以前，离这里几十公里的地方还有一些黑暗巫师聚集的村落，如果你再早个二十几年沿海边瞎逛，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为某个巫师的施法工具了。”

第三十二章　入伙

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解释一件很复杂很庞大的世界是一件麻烦的事，小杰克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去说，由于历史太过久远，即便是从历史的长河之中随便挑拣出一些事情都足够小杰克说上一整夜。

“所以，你想知道的，以后自然会知道，而我现在想要知道，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小杰克一脸郑重的看着戴维，等待着他的回答。

“如果我不愿意，那么我会怎么样？”戴维打了一个酒嗝，一双醉眼左右看了看，几个在一边喝酒的醉汉也同时向他看了过来。

“呵，戴维，我们这里被称作众神遗弃之地，一方面是因为我们不愿向任何异类屈服，另一方面也同样是因为我们拥有和所有异类抗衡的力量，我这样说你懂了吗？别说是现在的你，即使是以前那个双手健全的你也无法打败这镇上的任何一个人。”小杰克的头高高扬起，他一直以自己的身份为豪，此时谈到这种事情，小杰克不免说的有些夸张。

“那么，既然我是如此弱小，你又为什么要来找我说这些呢？仅仅是为了奚落我吗？”戴维的头微微低下，杂乱的头发盖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住他在想什么。

“当然不是，我可不是那种肤浅的人，我只是想代表小镇，真正的将你接纳进来，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对吗，并且，我们还查到你的身世似乎也与我们有关。”小杰克半真半假的说道。

“身世？我也有那种东西？”戴维不清楚小杰克为什么忽然聊起这种话题，对于戴维来说，身世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但是现在，一无所有的戴维倒是想了解一下。

“具体的资料被圣者教会把控着，我们查不到太多，我们仅仅只是知道你可能是个“人为”的孤儿，过去的你，可能一直生活在你的仇人所编织的谎言之中。”小杰克声音低沉的说道。

戴维想起了迪莉娅圣者，转念之间他又把脑海之中的诡异景象抹去，他无论如何不会相信自己从一开始就被圈养在图书馆，只等他现在出现异常时，那群圣者教会的人才来拿他的鲜血做实验。

“我知道这很难被相信，而我手头上也没有明确的证据，只不过时间会检验一切的，不对吗。”小杰克顿了顿，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那么，现在我邀请你与我们一起揭开你的身世之谜，你的回答是？。”

对于戴维来说，他对加入势力这种事根本不感冒，但看现在的阵仗，如果他不答应，周围几个一直盯着自己的壮汉肯定会一拥而上将自己制住。更何况答应了他们的邀请，他们明面上也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再怎么样总比被抓起来强吧。

“我无法回绝来自朋友的邀请，更何况你还救过我。”戴维脑海之中万般思绪飞过，但外表上却装作不加所思的回答道。

“哈哈哈，不用把那件事老惦记在心上，来，我们再来喝几杯。”小杰克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

“不了，我已经不行了，我要……呕！”

一片混乱之后，小杰克看着满桌的狼藉也没了喝酒的兴致，独自离开了。

小镇不大，戴维即使是在醉酒状态也能摸回自己的住所，一路上戴维碰到了不少熟悉或不熟悉的行人不自觉的看向自己。戴维也不在意，摇摇晃晃的向住所走去。

“看似邀请，却比威胁好不到哪去，也对，他们现在根本不会把我这个残疾放在眼里。之所以这样卖力的邀请我过去，只不过是想让我主动为他们办事，能让我主动卖力的事可不多，我的血液已经变异，他们想要我的血液的话，根本不用这么费力；我所拥有的知识他们应该也看不上；那么，我还有什么值得他们费这么大的力气来邀请我的呢？”

戴维迷迷糊糊的回到了住所，一头栽倒臭气熏天的床上，瞬间便进入了梦乡。

窗口，几个可以称得上是明目张胆的人影饶有兴致的看着熟睡中的戴维。

“就是这个废物？”

“天哪，这房子可真臭，他更臭。”

“看上去真糟。”

“像一团泥巴一样。”

“或许我们来这里就是个错误，我们还是回去继续参加讨论吧。”

这几个人的声音略显苍老，而他们的声音之中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阻塞感，就好像他们都在含着一口水说话一样。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转身的那一刻，他们身后的阴影之中仿佛变的淡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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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回到梦境，戴维有种莫名的畅快感，曾经的人们认为灵魂其实隐藏在血液之中，人们可以利用血液记忆一生之中的所有事情。而在现今的科学界，也有过科学家通过种种实验证明这一点，在给某个病患输入了其他人的鲜血后，这名病患在痊愈之后会不自觉的拥有一些自己从不曾有过的习惯。而上一次与怪人的战斗，戴维似乎也享受到了这种血液记忆的好处。

中年怪人在上次战斗之中将左手插入了戴维的小腹，在给戴维造成巨大的伤害的同时，也将中年怪人的一部分鲜血送入了戴维的体内，而恰巧是这一些血液，让戴维知道了一些属于猎人的技巧。

“呵，原来我梦寐以求的技巧，我很早以前就会了。”戴维自嘲的笑笑。

血液之中蕴含的战斗技巧说白了，只不过是一种战斗观念的转变，但正是这种观念的限制，戴维以前的战斗才会被称为凭借本能的战斗，而在转变了这种战斗观念之后，戴维才终于明白了战斗技巧的真正所指。

眼前，梦境的原住民再一次提着柴刀一瘸一拐的向戴维冲了过来，戴维依旧是侧身让过原住民的柴刀，反手一挥，手杖狠狠划破原住民的胸口，大量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原住民似乎毫无痛觉的继续向戴维砍了过来。

第三十三章　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