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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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好。”

王艺文点了点头，把菜单扔给了他，道：“既然你们店里的菜都好吃，那就各来一份吧，我第一次来这里吃饭，想尝尝各个菜的味道。”

“各来一份？”

老徐闻言一怔，道：“姑娘的意思是，这菜单上的菜，全部都上一份？”

说着，他把目光看向了身旁的雷明，张了张嘴巴。

虽然雷明家里富有，但是也不是这样浪费的啊，这里的每样菜都非常贵，如果全部都上一份的话，那价格绝对会让这位公子咂舌的。

“怎么，怕雷兄付不起钱吗？”

杨夜忽地笑了笑，话是对老板说，目光却看向了雷明。

王艺文也看着雷明，歉意一笑，顿了顿，道：“还是算了吧，这里的菜都太贵了，要是上全部的话，会让雷公子心疼的。虽然我第一次来这里，很想把每个菜都吃一口，但是……哎，还是等我以后有钱了再说吧。”

雷明本在犹豫，但是一听王艺文的话，顿时脸色一红，一股豪气冲上心头。

他大手一挥，对老板怒喝道：“老徐，你耳朵聋了是不是？让你全部都上一份，你就赶快上，废什么话，难道是觉得本公子付不起帐？”

“是是是，雷公子稍等，小的这就亲自去厨房催。”

老徐一见雷明发话，不敢耽搁，拿着菜单就匆匆下楼。

“呵呵，艺文，走，咱们先去包厢坐着，菜一会儿就上来了。”

雷明暂时不去想一会儿付钱的肉痛，一脸殷勤地邀请王艺文道。

王艺文摇了摇头，道：“我就喜欢坐在这里，坐包厢不太习惯。”

“哦。”

雷明闻言，也不气馁，想了想，对那几个青年道：“咱们也坐在这里吃吧，包厢里没什么气氛。”

说罢，又对王艺文道：“艺文，你起来，咱们一起坐那边吧。”

因为杨夜和蔡小嫣坐在王艺文的两边，他说话也不方便，并且一直站着，像个奴仆，很是不符合他雷公子的身份。

王艺文依旧摇头：“我就喜欢坐这个位置，坐别处不习惯。”

旁桌的灰衣青年，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这边的情况，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公子，那人真蠢。”

身后的驼背仆人，低声嘲笑道。

青年一笑，低声道：“还不是一般的蠢。”

两人交谈，声音不大，却也不小，旁人却都没有听见。

“喂，小子，你起来坐在那边去，我要坐在这里。”

雷明见王艺文不肯起来，只得把主意打到杨夜的身上，想要赶走他，自己坐在王艺文的身边。

杨夜道：“我也喜欢坐在这里，坐别处不习惯。”

“草！小子，别给你脸不要脸！刚刚的事情我都没有追究，还施舍你留下来吃饭，你竟敢忤逆我？”

雷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声喝道。

“小子，你找死是吧？还不快起来让位置？”

“那是雷公子的位置，你识相点就赶快滚蛋！”

那几名青年见雷明发火，呼啦一声站了起来，满脸威胁地看着杨夜。

“哼！”

雷明冷哼一声，一脸轻蔑地看着杨夜，摆摆手，像是驱赶乞丐一般，道：“快起来吧，趁我心情好，你还能留下来吃顿你这一辈子都没有吃过的菜，若是惹恼了我，小子，你不仅要挨揍，还要挨饿！嘿嘿……”

杨夜没有理睬他，而是对楼下大声道：“老板，菜都准备好了吗？”

过了片刻，老徐方满身油腻地从厨房跑了出来，连忙回道：“客官稍等，所有的菜都准备齐当，只差下锅了。”

由于王艺文要了全部的菜，厨房一时之间忙不过来，他就亲自过去帮忙了。

王艺文一听，率先站了起来，道：“杨夜，你不是要在地摊吃饭么？我请你，走吧。”

“太好了，我最喜欢吃地摊的菜了。”

蔡小嫣忍住笑，也连忙站了起来。

杨夜“咳咳”两声，很客气地站起来，把凳子往雷明身边挪，亲切地道：“雷少，请坐吧，老板说了，菜都准备好了，一会儿就上来，您慢慢吃。”

说罢，他伸手一挥，雄赳赳，气昂昂昂地道：“艺文，小嫣，咱们出发！”

三人相视一眼，憋住笑，一起向着楼下行去。

雷明怔在原地，呆若木鸡。

“噗——”

旁边那桌的灰衣青年，再也忍受不住，张嘴就喷出了一口酒水，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身后那名老者，则是嘿嘿一笑，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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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战曲

“啪！”

突然一阵爆响，杨夜坐过的那张凳子，顿时四分五裂，落了一地。

雷明满脸阴沉，双掌光芒闪动。

一股灼热的气息，渐渐从他的手掌散发而出，弥漫了整个二楼。

他气的浑身颤抖，看向杨夜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

“小杂碎，给你脸你不要脸！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下手狠辣！”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过来，原来王艺文刚刚之所以会留下来，与他虚以委蛇，就是要配合杨夜，故意耍他。

想到此，他哪里还忍受得住！

他体内朝气一动，双掌火红如炭，一股危险的气息，瞬间把杨夜笼罩起来。

“艺文，小嫣，站在我后面不要动。”

看到雷明动手，杨夜上前一步，把两名少女护在身后。

他手腕一翻，一支碧绿剔透的玉笛，赫然而现。

“哼，区区低阶法器，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雷明轻蔑地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玉笛，双掌更加火红灼热起来。

他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口中突然爆喝一声，双掌一推，一股热浪夹带着滚烫的火花，向着杨夜奔涌而去！

这是他新修炼的中级武技火浪掌，对付一般的文士，绰绰有余。

何况看情况，杨夜是刚成为文士，体内的文气肯定还未稳固。

他虽然不敢杀杨夜，但是凭着此武技，让对方衣衫尽毁，赤。身裸。体，稍微灼伤皮肤，还是可以办到的。

他要让杨夜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颜面，以后再无文心修炼。

修武者修炼武技，体格强硬，擅长近攻，就算手持武器，最远的攻击的距离，也只能在一丈之内。

而修文者修炼文气，驾驭法器文宝，擅长远攻。

特别是与修武者相对，距离愈近，就愈危险。

现在两人相距一张桌子，雷明有十足的把握，立于不败之地。

眼看着那灼热的火浪，向着杨夜奔涌而去，他嘴角露出了一丝阴森的笑意。

“杨夜小心！”

王艺文把蔡小嫣护在身后，只要她可以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危险。

她的心中，暗暗为杨夜担心起来。

旁边的桌子上，那灰衣青年喝着酒，眼中光芒闪烁。

他一只手缩在袖袍里，余光看着杨夜，不动声色。

“呜……”

忽地一阵笛声响起，那支玉笛在杨夜的催动下，骤然散出一串高昂的音符，组成一道荧光闪闪的光幕，护在身前。

“轰隆！”

一声爆响，眼前光芒四射，气流飞溅。

那道音符组成的光幕，和那道气势汹汹的火浪猛然撞击在了一起。

随即，两者渐渐黯淡，一同消散无迹。

而四周的那些桌子凳子，还有墙上的奢华装饰，皆受到破坏，一片狼藉。

雷明目光一凝，却是冷笑一声，道：“看起来，你的确是个天才，体内文气牢固不说，还异常凝厚。”

说到此，他轻蔑地看了杨夜一眼，满脸讥讽：“不过，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在本公子面前放肆了吗？区区萤火，也敢与日月争辉，真是可笑至极！”

“小子，敢与雷公子动手，我看你是活腻了。”

“大家一起上，把他打残了丢出去！”

那五名青年看到杨夜有些难缠，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帮助雷明，群起攻之。

呼啦一下，五人再次把他围了起来。

“以多欺少吗？”

杨夜看了几人一眼，眼中露出了一抹寒意。

他初为文士，并无战斗经验，何况身后还有两个女孩要保护，如果这六名修武者一起动手的话，那么就有些麻烦了。

“罢了，罢了，既然事已至此，我又何必藏私。就算失手杀了他们，我也是正当防卫罢了。”

看着六人虎视眈眈，杨夜心中稍一沉吟，便做了决定。

他可以受伤，但是绝对不能让小嫣她们有事。

绝对不能！

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哼，一群小丑，无耻之极！”

旁边那桌的灰衣青年，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冷哼一声，站了起来。

然而他刚把手中的酒杯放下，准备过去帮忙之际，忽地见杨夜伸手一点，拿住了悬浮在身前的玉笛，双眸寒芒一闪，直接放在了嘴唇上。

“呜——”

一声高昂尖锐的笛声突然响起，随即切音，笛声戛然而止。

然后“呜！呜！呜！”，笛声如鼓，缓慢而高昂的，随着节奏，愈来愈急，愈来愈快……

到了后来，如狂风骤雨，战鼓轰隆，雷声滚滚。

一道道音符，散发着强大的战意，从音孔里悬浮而出，在杨夜三人的周围排列成队，一圈，又一圈。

随着杨夜的吹奏，那些音符光芒绽放，犹如活了一般，个个昂首挺胸，精神抖擞，锋利如刀。

像是一排排斗志昂扬的士兵，长矛森寒，杀意腾腾！

“咚！咚！咚！”

杨夜的笛声，阴阳顿挫，节奏感十足，个个音符掷地有声，力如千斤。

落在众人的耳朵里，竟演化成了一阵阵激昂的鼓声，带着各人的心脏，跟着节奏，“嘭嘭嘭”地剧烈跳动起来。

雷明等人脸色煞白地站在原地，胸口随着杨夜的笛声，上上下下，快速起伏。

他们全身大汗淋淋，身子颤抖不止，脑中一片空白，眼中却满是杀气滚滚眼神冰冷长矛森寒的士兵。

“噗！”

随着杨夜笛声的愈来愈急，一名青年终于忍受不住，猛然张开嘴，吐出一口鲜血，精神瞬间萎靡起来。

然而他依旧站在原地，体内朝气无法凝聚，脚下不能移动分毫。

他瞪大双眼，心脏继续跟着笛声起起伏伏，一对眼珠，也开始随着节奏，上下晃动起来。

模样看起来，极为诡异。

“咚！咚！咚！”

笛声依旧，战鼓如雷！

“噗！”

“噗！”

“噗！”

不多时，雷明和那剩下的四名青年，也终于坚持不住，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随即，继续跳动心脏，受着笛声摧残。

旁边那桌的灰衣青年，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变得极为凝重。

他和那位驼背老者，耳中虽然都听得到笛声，但是因为在杨夜意念笼罩的范围之外，所以身体并没有收到任何影响。

此时两人听着笛声，看着眼前的异象和雷明等人的模样，心中皆暗暗惊骇。

“公子，此子非同寻常！”

“笛声成兵，文气如海，浩瀚无边！这首曲子堪称一级战曲，如能得到，万军似虎狼！”

老者突然直起背，双眼放光，满脸激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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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后果

“噗！”

雷明等人，胸口一痛，嘴里再次喷出鲜血。

他们脸色惨白，眼珠凸起，目光愈来愈黯，心脏跳动的频率却愈来愈快。

而他们的身子，却是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不好，再这样下去，这几个人的性命都难保。”

灰衣青年看到这一幕，顿时皱起了眉头。

驼背老者却冷笑道：“自不量力的东西，死就死了，公子不必操心。”

“我倒不是为他们担忧，而是为那少年。他只是一个文士，若是就此杀了这些人，恐怕以后麻烦就大了。”

灰衣青年看着杨夜，眼中露出一抹不加掩饰的赞赏，喃喃道。

老者闻言，却是摇头，笑道：“公子不必忧心，虽然这小子修为较低，但是以老奴看来，他是绝对不会被这点煞气改变心智的人。”

“哦？”

灰衣青年微怔，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翘起，道：

“先生平时从来不好夸人，从认识我开始，就没说过我好话，今日竟破天荒地一直夸他，难不成先生想换学生？”

老者嘿嘿一笑，毫不犹豫地道：“如果那小子愿意，未尝不可。”

青年一愣，随即狡黠地看着他，道：“这话，回去后，我会亲自禀告父亲的。”

谁知老者却是耸耸肩，毫不惧怕道：“无所谓，老人家最爱才，说不定还会夸赞我，并且赏赐我很多宝物呢。”

青年一滞，随即咬牙骂道：“老不要脸！”

老者咧嘴一笑，并不在意。

两人停止交谈，目光一起看向了战场。

笛声依旧，音符如雷，一遍又一遍地击打着那些青年的魂魄和心脏。

渐渐地，随着笛声的铿锵起伏，雷明等人的七窍中，开始溢出了猩红的血液。

而他们的眼珠，也随着节奏，一伸一缩，几乎凸出了眼眶外面。

模样看起来，极为吓人。

楼下，店老板听到上面的打斗，却听不到笛声。

他不敢上楼，却心疼楼上的桌椅装饰，站在店门口，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想去府衙喊人，却是害怕雷明报复。

在他心里，楼上的杨夜，很可能已经被打得满地找牙，快丢掉了小命。

如果店里出了人命，并且是一名学生，那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他异常焦急。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际，忽然看到街道上走来一个熟人，竟是修文学院的文师张沛林。

他顿时大喜，连忙奔过去道：“张先生，快些进店，你们修文学院的学生正在楼上被群殴呢，很可能快死了。”

“哦，有这等事情？”

张沛林是二班的班主任，一听到学院里的学生出事，立刻皱起了眉头。

“张先生快些，或许就是你们班上的学生呢。”

老徐满脸焦急，催促道。

张沛林脸色一沉，不敢耽搁，慌忙跟着他进了店，直接向着楼上奔去。

“住手！那些狂徒敢欺负我修文学院的学生！”

人未到，声先到。

张沛林怒喝一声，很快奔到了二楼。

可是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怔在原地，目瞪口呆。

六名青年围着一男两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七窍却流出了鲜血，六张有些扭曲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死气。

而那名穿着自家学院服侍的少年，则是手持一只玉笛，冷漠吹奏。

“呜！呜！呜！”

笛声如鼓，战意如潮，瞬间向他袭来！

张沛林脸色微变，待看清雷明的容貌后，更是吃了一惊。

“还不住手！”

他猛然怒喝一声，全身文气勃发，翻手拿出一只玉尺，随手一划，一片光幕直接把杨夜的笛声笼罩起来。

“你是哪个班上的学生，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之下行凶杀人！”

张沛林怒目圆睁，对着杨夜厉声喝道。

杨夜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叹息一声，收起了玉笛。

那道杀人于无形的笛声，终于戛然而止。

雷明等人全身一软，直接瘫倒在地，浑身颤抖，屎尿齐流。

王艺文和蔡小嫣也被杨夜突然爆发的实力，惊的瞠目结舌，震撼无比。

张沛林收起玉尺，连忙过去把雷明扶了起来，手中光芒闪动，对着他体内打进了一道文气，急声道：“雷公子，你没事吧？”

雷明睁开有些茫然的双眼，脸色惨白无比，看了他一眼，“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直接昏迷了过去。

“雷公子！”

张沛林心中一惊，连声呼喊，摸了摸他的鼻息，方知性命无碍。

但是他却是全身冷汗淋淋，心中惊惧，如果晚来一步，这几人的性命，恐怕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想到此，他猛然站起，怒目圆睁地看着杨夜，喝道：“你到底是哪个班级的学生，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张先生，事情并非您想的那样，是他们先动手的，小夜哥哥只是为了保护我们，正当防卫。”

蔡小嫣见过他，知道他是学院的老师，连忙上前解释道。

“蔡小嫣？”

张沛林看了她一眼，立刻认出这相貌出众的少女，是三班的学生。

“是的，张老师，今日的事情，真的不是我们的错，还请您明察。”

蔡小嫣秀眉微蹙，语气里带着一丝乞求。

张沛林不理睬她，目光冷冷地看向了杨夜，冷笑道：“如此说来，你就是一班那名双第一的学生杨夜了？”

杨夜成为文士，白瑾逊整日在他面前炫耀，他也打听过，蔡小嫣和杨夜是青梅竹马的朋友，走的很近。

所以看到蔡小嫣后，他就立刻猜出了杨夜的身份。

“嗯，先生。”

杨夜看到他对待雷明的态度，就知道这件事可能有些麻烦，所以他的态度，也有些冷淡。

“哼！你身为学生，竟敢随意杀人，幸好我来的早，不然雷公子等人就性命不保，杨夜，不管事情如何，现在都是你的不对。这件事情我会上报学院，就算有白瑾逊保你，这次你也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张沛林冷哼一声，阴厉地地看着杨夜道。

蔡小嫣和王艺文闻言，脸色微变。

杨夜淡淡一笑，道：“您可以上报，我也可以解释，至于是否会付出代价，我想您还有那个资格决定。”

“你！”张沛林一听，顿时勃然大怒：“小子安敢狂妄！你可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这次就算是院长亲自出马，也绝对保不住你！”

“我很好奇，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呢？”

旁边那桌的灰衣青年，重新坐了下来，一边喝酒，一边淡淡地问道。

张沛林冷笑一声，语气阴寒：“自然是能够让他永无翻身，甚至立刻毙命的人。”

蔡小嫣心中一颤，脸颊煞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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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雷家人

灰衣青年冷笑一声，却不再说话。

“老徐，快派人去通知雷大人，顺便把我们学院的陈教导喊来。我在这里守着，防止有人继续心怀鬼胎，要杀人灭口！”

张沛林对着楼下的老板吩咐一声，转眼看了一眼杨夜，嘴角露出了一丝戏谑。

“是。”

老徐答应一声，也顾不上厨房的饭菜，忙不迭地派了两名伙计，匆匆而去。

“杨夜，你最好站在这里不要妄动，在我面前，你休想逃走。”

张沛林扶起雷明，对杨夜冷声警告道。

杨夜淡淡一笑，道：“我无错，何必要逃？”

说罢，在椅子上从容地坐了下来。

虽然看起来雷明的家境很不一般，但是他绝对不惧。

他现在身为文士，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别人欺辱在先，并且要带人围攻他。

他奋起反抗，并无大错。

何况现在雷明并没有死，而那五名青年，伤势其实并不是太重。

此时过了一段时间，除了被杨夜特殊针对的雷明外，那五名青年都陆续发出一声闷哼，渐渐清醒过来。

笛声带来的余威，慢慢消散。

他们的心脏，也开始恢复了正常跳动。

“怎……怎么回事？”

五人恢复神智，躺在地上，面面相觑。

看着各人七窍带着血迹，脸色惨白，精神萎靡，他们心中一震，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随即，同时把惊恐的目光，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杨夜。

“雷兄，你怎么了？”

怀揣着惊惧，沉寂片刻，终于有人发现了昏死过去的雷明。

“雷公子！”

“到底怎么回事，连雷公子也……”

“难道被那小子杀死了？”

五人脸色大变，瑟瑟颤抖起来。

刚刚的事情，他们只记得要一起围攻杨夜，随即笛声响起，他们体内朝气骤然溃散，脑中也立刻失去了意识。

对于怎么受伤，怎么倒地，却是一无所知。

此时此刻，五人看向杨夜的目光，开始变得畏缩恐惧起来。

“你们说说，刚刚到底怎么回事？是谁先动的手？”

张沛林把雷明放在椅子上，随即抬眼看着五名青年，脸色冷峻地道。

“这……”

五人看着他，吞吞吐吐，不敢说话。

“嘿嘿，刚刚老夫也在场，为何不问老夫呢？”

那灰衣青年身后的驼背老者，忽地嘿嘿一笑，不待对方回答，直接把刚刚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谁也没有偏袒。

“果真如此？”

张沛林听完，眼中冷光闪烁，瞥了老者一眼，对五名青年问道。

五人都是修武者，极爱面子，虽然经常跟着雷明恃强凌弱，但是却都是敢作敢当的人。

何况这里还有那一对老少看着，他们自然没脸故意扭曲事实。

“嗯……雷公子他……”

五人沉默片刻，只得有些羞愧地说了实话。

加上雷明，六名修武学院的武士，竟然被一个刚成为文士的小子打成这样。

想到这丢人的事情，他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哼，就算此事错在雷公子，杨夜，你也不该动杀心！”

张沛林看了杨夜一眼，冷哼道。

“那这位先生的意思是，只准对方动手群殴他，错手杀死他，是吗？”

旁边那灰衣青年冷笑一声，问道。

张沛林眉头一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我在教训我们学院的学生，与你无关，你没有资格插嘴。”

杨夜却淡淡一笑，道：“张老师，要教训我，也是我们一班的老师，或者教导处的老师教训我，你也没那个资格。”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偏袒雷明，杨夜自然不会给他面子。

“你！”

张沛林双眼一眯，脸上露出了一抹寒色。

“小嫣，艺文，先坐在下吧，没事的，不用为我担心。”

杨夜却是不再理他，转头对着两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