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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王庭-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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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哪怕她再拒绝,再挣扎,对结果来说也都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她终究还是了解奥古斯都的。

眼泪一下子就顺着她的眼眶滑落。

奥古斯都像是不敢直视她的眼泪,他漠然转身:“老弗农会陪你一起去,等我解决完这边的事情,我去接你。”

然后背对着伊丽莎白的他笑道:“要记得给哥哥买礼物,借你一句话,不然我会伤心呢。”

哪怕再伤心,这些肮脏的事情也只能由我背负。

第一百零五章准备,狮子搏兔

直到第二天清晨奥古斯都送老弗农和伊丽莎白离开,带着情绪的伊丽莎白都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奥古斯都最开始倒是试着微笑面对他的妹妹,可发现没收到任何效果,他便干脆放弃,同样也不再说话;这貌似有点不可理喻,但要知道,即便是伊丽莎白当初劝慰索菲娅的时候,就知道奥古斯都哪怕意识到他自己的错,他也不会说出来,更不可能道歉,那奥古斯都便当然不可能一味的努力让伊丽莎白理解他,他本身就是这种性格,理解他的他理解,不理解他的他何必理解。

哪怕是伊丽莎白,性格这种东西终究根深蒂固。

况且他也真不认为他的强硬姿态是个错误。

他沉默看着仆人将伊丽莎白两大箱行礼搬到马车上——没错,确实是两只箱子,并且奥古斯都也不会觉得过分,当初索菲娅殿下造访阿尔弗雷德城堡时,除了日常更换的衣服,万一遇到晚宴必须穿戴的晚礼裙、珠宝首饰,还有每天都会用到的各种化妆品啊、书籍啊、等等物品可是整整塞满了三大箱子,可见做个众人眼中永远都是光鲜耀眼的贵族小姐,的确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尤其是这两只箱子里还被奥古斯都一口气塞下了整整3万枚波旁金币。

似乎是穷光蛋奥古斯都乍富后的暴发户心理?

但如果连物质上都无法充分满足伊丽莎白,奥古斯都的艰难攀爬挣扎还有什么意义?

伊丽莎白走出城堡后便沉默坐上马车,还是没和奥古斯都说话,奥古斯都也没有介意,只是微笑目送伊丽莎白坐上马车,就像在看一个跟自己赌气的孩子。

然后一切准备妥当,奥古斯都想了想,最终还是觉得他没必要跟老弗农交代太多,他也完全相信他这位沉默很少说话的老管家各方面都能照顾好伊丽莎白;只是有一个问题却是他无论如何都要叮嘱老管家的,他单独和老弗农在马车的车头位置,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说道:“我父亲留下来的手记我仔细看过了,既然你也说过我的父亲当年曾经潜入帝都,那么我相信关于我父亲手记中提到不止一次的‘阿提拉’也应该会在帝都留有蛛丝马迹,想办法查查这件事情。”

事实上这也是奥古斯都让伊丽莎白前往帝都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他不知道克里斯多夫背后那只手的来历,但既然现在已经确定当初袭击阿尔弗勒德城堡的肯定是藏在克里斯多夫阴影下的那个人,他便当然需要知道他的父亲曾经在神圣帝都做过什么,是否有明显的敌人。

因为这都是他不久的将来必将面临的事情。

老弗农躬身应下,在他伯爵身旁,他从来没有太强烈的存在感,也从来都只会在合适的时刻出现在合适的地点。

奥古斯都微笑,那便上路吧。

紫鸢尾华丽大马车缓缓离开,越走越远,站在原地目送马车离开,奥古斯都也转身走回城堡。

可他刚刚转身,身后便传来伊丽莎白带着哭腔的声音。

“奥古斯都,你是个不讲理的混蛋!”

奥古斯都停下脚步,微微笑了笑,却没有回头。

马车上,小脑袋探出车窗帘子,泪流满面的伊丽莎白哽咽喊道:“奥古斯都,我等你来接我。”

“一定。”

依然没回头的奥古斯都向身后招了招手,便继续抬脚走回他的城堡。

朝阳将他单薄的身影拉的无限长。

……

走回城堡,奥古斯都并没有回到城堡,而是在城堡前草坪上的避难帐篷旁站了一会儿,可能是清晨的缘故,还算安静,虽然期间也会有部分仆人看到他们的领主,像撒耶城的略伦特男爵,死在凯蒂恩尼剑下的赛亚城巴斯托夫男爵的弟弟,都主动走过来跟奥古斯都行礼,并再次表示了他们的担忧,但起码在阿尔弗雷德城堡前,恐怖的氛围也算不上强烈——然后就在奥古斯都打算离开的时候,便看到玛丽夫人晃动着一双凶器从马歇尔养伤的营帐中走了出来。

奥古斯都很隐晦的笑了笑,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说起来,他倒必须得感谢玛丽夫人,如果不是这朵交际花这几天周旋在他这帮仆人当中,恐怕阿尔弗雷德城堡只能面临更吵闹的环境,也就是这几天里,奥古斯都发现玛丽夫人在这方面的能力简直让人惊艳,他完全想象不出来,玛丽夫人究竟是通过哪种手段让他的这帮仆人们竟然暂时忘记了克里斯多夫制造的白色恐怖,从最开始的惊慌,到现在的夜夜笙歌夜夜晚宴,可以说,根本便是玛丽夫人一个人的功劳,堪称匪夷所思。

玛丽夫人收拾着还有些凌乱的头发走到奥古斯都身旁。

奥古斯都瞥了眼马歇尔的营帐,笑道:“夫人,您可不能让我的男爵太放纵,他终究受了伤。”

慵懒打着哈欠,明显是一夜折腾没怎么休息,玛丽夫人抱怨道:“天呐,他简直是头不知疲倦的野兽,受了伤?如果不是运动中他该死的伤口崩裂,流出了鲜血,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他是真的受了伤啊。”

奥古斯都微笑没再说话,抬脚走回城堡,玛丽夫人跟在他的身后。

路上,奥古斯都突然问道:“对了,有机会带着你的姑娘们让我看看,我确实好奇你培养出来女性刺客。”

玛丽夫人没说话,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玩味看着疑惑也停下了脚步的奥古斯都,她咯咯笑道:“真是不敢相信您居然会没有看出来,事实上姑娘们一直都在你的视线中啊。”

顺着玛丽夫人的手指,奥古斯都再次看向草坪上的营帐区:那里,有几名女仆正在清扫着地上的杂物,清理着阿尔弗勒德仆人们制造出来的污秽。

奥古斯都顿时惊讶,终于想起由于之前让老弗农整顿城堡仆人的时候死了一部分,便也仆人缺乏,造成没有足够的人手服侍这帮小领主;后来还是玛丽夫人主动提出分担这个问题,派出了她身边的女仆,却哪能在那时便想到,原来玛丽夫人身边的女仆便就是她亲手培养出来的暗中力量?

尤其是再想到在他的城堡里也活动着玛丽夫人的女仆,奥古斯都便更是不得不惊叹感慨:“真是噩梦般的手段。”

玛丽夫人得意笑了笑,没说话,可眼中流露的我可不只是胸大屁股大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

回到书房,既然伊丽莎白已经离开,奥古斯都便再不会犹豫,他喊来这段时间被他临时抽调过来的菲利普副队长,交代后者道:“派人前往唐纳德领地,我这里有封信给他;另外,同时派人前往康斯坦斯子爵、菲尔莫斯子爵、史蒂芬子爵领地,同样将我的信亲手交给他们,路上要注意安全。”

菲利普接过信件,躬身应下。

这个身躯与智慧成反比的副队长可能理解不了他的伯爵大人为何突然一次性发出这么多信件,可没有避讳奥古斯都这些安排的玛丽夫人却肯定能够嗅到这其中奥古斯都的坚决与果断,她有些惊讶,尽管早就能够猜到这位年轻的阿尔弗雷德伯爵断然不会一直被动招架,但她绝对想不到奥古斯都会做出这样一连串的安排,她站在奥古斯都身后,疑惑询问:“您这是要联合荒原上所有愿意成为您朋友的家族一起行动?可对付一个克里斯多夫似乎没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吧?”

确实是在为埋葬克里斯多夫做准备。

阿尔弗雷德不具备决定性的进攻能力,但不要忘了,如今的阿尔弗雷德在荒原上可是拥有众多的‘朋友’,尤其是这其中还包括实力本身就在克里斯多夫之上的唐纳德。

可能是在考虑克里斯多夫背后的那只手,奥古斯都并没有给玛丽夫人解释这其中的真正原因,他只是随口说道:“对待敌人,强大的、弱小的、狡猾的、卑鄙的、勇敢的、懦弱的、我都会认真对待,宁愿狮子搏兔,也绝不会给敌人留下任何机会;何况,谁说我是要对付克里斯多夫?”

奥古斯都转身,看向玛丽夫人,他眯起眼睛道:“我要做的,是让克里斯多夫这个姓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

第一百零六章阿尔弗雷德的骑士不会孤单

奥古斯都再不必权衡克里斯多夫究竟是被彻底抛弃,还是依旧处于阴暗中的那只手操控掌握中了,无论哪种可能,他都再无选择。

来自克里斯多夫的双头帝汾蟒再次在他领地肆虐。

遭遇惨烈袭击的位置就在阿尔弗雷德城堡眼皮下,距离阿尔弗雷德城堡最近的洛兰镇;好消息是,返回荒原,恰好当晚便巡逻在洛兰镇的凯蒂恩尼及时嗅到了血腥味道,足足留下了将近100具悍然发起最后冲锋的克里斯多夫骑士尸体,再加上这段时间来零零散散捕获到的骑士,基本上也让克里斯多夫针对阿尔弗雷德的白色恐怖源头分崩离析——然而,跟造成奥古斯都几乎不能接受的负面消息相比,这个所谓的好消息,只能微不足道。

奥古斯都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带着留在他城堡的教廷白袍司祭赶到洛兰镇的时候,洛兰镇领主里奥男爵已经战死。

对于这位在阿尔弗雷德和斯图亚特当年战争中少了一只手臂的里奥男爵,奥古斯都一直印象良好,不仅仅是因为他出身阿尔弗雷德扈从骑士团,更因为哪怕他离开了阿尔弗雷德扈从骑士团,他也从没有忘记过骑士的信仰,更没有放弃过捍卫阿尔弗雷德的荣耀——奥古斯都清晰记得阿尔弗雷德第一次会议时,只有这位少了一只手臂的男爵指责那时蠢蠢欲动的阿尔弗雷德仆人;后来更是在奥古斯都与索菲娅洛兰镇遇袭的时候,他以残缺之躯悍不畏死的死死拖住一名刺客,捍卫着他骑士的尊严,也为奥古斯都击杀两名弗朗西斯派来的刺客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可以说,里奥男爵即便成为了贵族,但他骨子里依然是阿尔弗雷德的扈从骑士。

可离开了战场,他却最终死在阴谋、死在卑劣的袭击当中。

那天晚上,天色依旧昏暗,奥古斯都静静站在里奥男爵的尸体前,沉默很长时间,将他胸前的紫鸢尾徽章摘下,郑重放在里奥手中,让他紧紧握住。

……

并且,甚至连奥古斯都在那天晚上可能都没有察觉到,阿尔弗雷德损失的并不仅仅是里奥男爵。

将灵魂献给了阿尔弗雷德,恪守骑士精神牢牢守护在奥古斯都身旁的凯蒂恩尼一直到天亮,奥古斯都离开了洛兰回到城堡,确定再没有敌人,他的伯爵也是绝对安全,他才最后离开血腥战场,然后他第一时间赶回他的家中——他同样居住洛兰镇,而且由于这世间无论在哪里,都有贵族区、富人区、平民区的规划,他的简陋庄园其实距离里奥男爵的庄园真的很近;他一路走的很快,没有骑马,神情始终平静,维持着他一如既往的从容而刚毅,像是并没有太多担心。

只是或许连他都没有觉察到,他握着的拳早已青筋密布。

他推开他庄园简陋的栅栏,庄园主楼前草地上的鲜血和尸体让他瞬间窒息,尽管他早有不详预感,也在沉默中想到了这个可能,但当这一切真实呈现在了他的眼前,他终究还是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甚至再没有力气抬起他的脚,走进他的庄园,可作为骑士作为信奉冲锋冲锋再冲锋的骑士,他怎么能够不前行。

凯蒂恩尼死死咬牙,抬脚,踏上鲜血。

分不清他脚上的鲜血到底是昨夜敌人的鲜血,还是他仆人的鲜血。

他想像往常一样告诉庄园里的母亲和妻子,他回来了。

可是他实在太疲惫了,他刚刚经历一夜厮杀,又在厮杀后保持精神高度集中警惕着遗漏的敌人袭击他的伯爵,那在这个时候精神直接绷紧到崩溃的边缘,他哪里还有力气呼喊——他张了张嘴,却哑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甚至连他如何走到的房门前,他都丝毫不知。

他伸手,推门,这个原本简单到再简单不过的动作竟然格外吃力,尤其是对于他这个阿尔弗雷德头号扈从骑士来说,简直不可能。

木门缓缓打开。

两具女性尸体清晰呈现在凯蒂恩尼视野中。

一瞬间的晕眩让他几乎直接摔倒。

凯蒂恩尼原本英俊而坚毅的脸上霎那间便再没有了半点血色,几乎透明。

但他最终还是走到了两具女性尸体的中间,他茫然蹲了下去,像是没有了灵魂,他坐在了地上,缓缓分别握住了两具尸体的手——他艰难将他的母亲和他的妻子抱在他的双臂之中,感觉就像一场梦,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虚幻的;因为明明在他离开的时候,他的母亲还在埋怨他的妻子生不出孩子,唆使他再迎娶一个啊;因为明明就在前几天,他这个出身平民的妻子还在因为始终无法怀孕而内疚忐忑,向他抱歉啊。

可她们怎么就死了呢?

凯蒂恩尼缓缓低头,脸庞贴在他母亲的脸上,又贴在他妻子的脸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脸上到底是杀戮带来的鲜血,还是眼泪。

血腥味浓重的房间,空荡荡。

再没有人责骂他连自己的妻子,甚至还是个平民妻子都不敢管教了啊。

再没有人在他回来的时候忐忑小心的给他端来清水擦拭他满是灰尘的脸庞,满是灰尘的铠甲了啊。

是啊,铠甲,他是阿尔弗雷德的头号扈从骑士,他的灵魂都属于阿尔弗雷德,他的母亲,他的妻子,也只能排在阿尔弗雷德之后。

他紧紧抱着她们,她们浑身是血,他同样,浑身是血。

太阳升到半空,又落下;房内明亮,又昏黄。

凯蒂恩尼就这样坐了不知道有多久,一直到黄昏,一直到两具尸体彻底冰凉。

他将两具尸体抱到他庄园的草地上。

已经清醒过来的他沉默脱下身上的铠甲,放下手中的大剑,在他的庄园挖出坟墓。

然后他跪在两个坟墓的中间,深深低头,把他英俊的脸庞埋在他杂乱的金发当中。

痛苦,让他无法呼吸。

他喃喃道:“原谅我,我是阿尔弗雷德的骑士,我的灵魂属于阿尔弗雷德,我只能优先守护阿尔弗雷德,原谅我……原谅我。”

眼泪顺着他木然的脸庞一颗颗落在草地,渗入地面。

他一遍遍茫然呢喃着原谅我,低着头的他,眼睛便落在了坟墓旁的鲜血铠甲上,大剑上。

他的眼睛终于有了情绪,也逐渐坚毅,全然坚毅。

他握住了他的剑,却没有触碰大剑旁的铠甲,他跪在那里,却没有擦拭脸上的眼泪;向着坟墓中的母亲和妻子,他郑重承诺:“你们活着的时候,我是阿尔弗雷德的骑士,我无法守护你们;可是你们死了,尽管我还是阿尔弗雷德的骑士,但我必须得承担作为儿子、作为丈夫的责任;哪怕背弃我的灵魂,背弃我甚至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信仰,我也会为你们复仇——我会祈求伯爵的原谅,我会到地下恳求老伯爵的宽恕,我无法让我平息。”

他将大剑狠狠插在地面,他发誓要用克里斯多夫的鲜血洗刷他的仇恨。

他最后趴向坟墓中亲吻他妻子的额头,亲吻他母亲的脸颊。

然后凯蒂恩尼决然起身,甚至没有为坟墓浇上土壤。

他最后一次凝视地上属于骑士、属于荣耀、属于信仰的铠甲,转身,他神情漠然,拔出地上的大剑,向着他的庄园门外坚定抬脚。

……

一阵轰鸣的马蹄声突兀传来。

刚走到庄园门口,凯蒂恩尼抬头便看到奥古斯都率领着阿尔弗雷德所有的骑士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凯蒂恩尼停下脚步,迎着他伯爵的冰冷神情,他无动于衷,没有人能够阻止他的脚步,没有人能够阻止他渴望复仇的心,即便这需要他放弃灵魂。

奥古斯都跳下战马,注视身前他骑士团长的鲜血淋漓,他询问道:“是要自己去复仇吗?可是,你是我的骑士团长呢。”

凯蒂恩尼终于有了神情变动,尽管细微不可察觉——他从没有想过他的伯爵会让他率领骑士团发起复仇的冲锋,因为他很清楚他的伯爵是个精明而冷血的合格贵族,既然如此,他的伯爵便当然不可能仅仅因为他,便在没有做好充分准备的情况下采取行动。

但奥古斯都并没有再给他解释,只是将眼睛放在庄园草地上的两个坟墓处,又最终视线定格在坟墓旁的铠甲上,他抬脚,走向庄园,将铠甲抱在手中,然后返回,郑重交到凯蒂恩尼的手中以后,他才说道:“既然是阿尔弗雷德的骑士团长,要复仇,便当然需要带着你的骑士,阿尔弗雷德的骑士团。”

“去吧,我的骑士团长,带着你的骑士们踏平克里斯多夫,我会很快跟上你的脚步。”

凯蒂恩尼再说不出话来,他捧着铠甲,重重点头。

奥古斯都轻声道:“相信我,无论任何情况,阿尔弗雷德的骑士永不孤单。”

第一百零七章走向战场

当天晚上,凯蒂恩尼便率领奥古斯都一手缔造的阿尔弗雷德紫鸢尾骑士团赶往与克里斯多夫领地接壤的德赫城。

第二天,留在城堡的奥古斯都迎来匆忙赶到的唐纳德老伯爵。

这位从来都是虚弱疲惫形象,似乎随时都会倒下的老人坐在阿尔弗雷德城堡客厅的沙发以后,便闭目轻微喘息,缓解他一路的疲惫,也反常的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来的路上已经得知阿尔弗雷德领地内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奥古斯都做出的激烈反应,原本他确实是有话要说,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在没有彻底摸清克里斯多夫底牌的情况下,奥古斯都的反应都实在太冲动了,他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草率发动针对克里斯多夫的全面进攻——老伯爵想不通,按照他对这位年轻阿尔弗雷德伯爵的了解,冷静、隐忍、冷血、自私,等等贵族所应该具备的品格,奥古斯都身上都不缺乏,那这一次奥古斯都为何这样冲动?他又为何会仅仅因为他的仆人和他的骑士死在了克里斯多夫的袭击当中,便悍然不顾一切?

真的只是年轻时期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感情偶尔会战胜理智?

唐纳德不相信,也琢磨不透奥古斯都的真正想法。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等老伯爵后来想通了,他便再不会产生质疑奥古斯都冲动的心思了。

可能拥有这样一个会感情用事的盟友,会将唐纳德拉到危险边缘;但同时如果奥古斯都真的冷血到让人畏惧的地步,那对他的盟友就完全是好事吗?

老伯爵不赞成奥古斯都的冲动,但他很清楚有手段、会冲动的奥古斯都才是他唐纳德真正需要的盟友。

这并不矛盾。

他终于缓缓平复了他的呼吸,再次深深吸了口气,便睁开浑浊老眼,沙哑道:“康斯坦斯子爵等人针对你的提议有没有意见?”

坐在唐纳德对面,奥古斯都神情平静,看不出发起最后冲锋前的兴奋,更没有生死一线的焦虑,他用他一如既往的从容口吻道:“没有,也不可能有意见,我本身就没有要求他们直接参与战争,只是在克里斯多夫领地周围摆出入侵姿态,牵涉一部分克里斯多夫的力量,本身就不过分。”

老伯爵轻轻点头,却再次沉默。

然后他握着没有了宝石的权杖,缓慢而坚决道:“既然决定了要做,那就一定要做的彻底,不能留下任何后患;我带来了200火狐狸骑士团,由我的埃尔维斯团长亲自率领,还有上次出现在索伦的7位魔法师也一起过来了,我都交给你,并且我会留在你的城堡等着你凯旋归来。”

奥古斯都依旧平静。

不奇怪老狐狸的毫无保留,事实上阿尔弗雷德和唐纳德早就紧紧绑在了一起,如果这一次克里斯多夫背后的那只手跳了出来,阿尔弗雷德没能根本上铲除克里斯多夫家族,那接下来哪怕拥有弥撒督主教的帮助,阿尔弗雷德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因为要么克里斯多夫这个姓氏彻底消失,要么阿尔弗雷德绝迹荒原,这本身就是个单项选择;而同样的,本就虚弱的唐纳德家族也会面临极大压力,原因很简单,自从索伦阿尔巴桑城外的战场中出现唐纳德的骑士团后,整个荒原都知道唐纳德家族已经是铁了心的站在了阿尔弗雷德身旁,想要灭亡阿尔弗雷德,也必须得先将唐纳德送入地狱,所以不管这是不是奥古斯都刻意的小手段,唐纳德确实是被绑架在了阿尔弗雷德的战车上。

“感谢您的慷慨,我将牢记唐纳德的友谊。”奥古斯都致谢,想了想,又道:“不过既然接下来您会留在我的城堡,那有些事情我希望您能帮我留意下,一是我城堡外的仆人们,再就是我城堡里的客人,来自索伦的玛丽夫人,都是我不能完全放心的因素。”

老伯爵轻轻点头,不意外阿尔弗雷德城堡里的那位女性客人,事实上当初奥古斯都也就玛丽夫人的造访在和老伯爵的信中提起过。

这也是奥古斯都最大的悲哀了,除了老弗农和凯蒂恩尼,他身边竟然再找不到任何一个有能力,也值得他信赖的仆人。

“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马上。”

唐纳德流露愕然,不过很快他便赞赏表示理解,既然做出了决断,当然是越快越好,这方面他和奥古斯都的意见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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