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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王庭-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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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伊丽莎白,由于弓箭骑士们的利箭都指向门楼,老弗农便在箭矢横飞时带着他的小姐落到了地面,同时,也顺脚踢飞了几具地上的尸体当成了临时的箭盾,所以可以说,尽管箭矢密集,但伊丽莎白也真的毫发无伤。

再没有了焦急与着急的索菲娅跳下战马,直接走到伊丽莎白身前,完全没给愕然中的伊丽莎白反应的机会,她张臂便就抱住了伊丽莎白。

她长长松了口气,在伊丽莎白耳边道:“感谢主,还好你没有事情,否则我永远都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然后她推开伊丽莎白,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明显就是在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完全没有事情。

可能是因为她的紧张,伊丽莎白竟然微笑了起来,眼睛犹如月牙儿格外璀璨。

索菲娅愣了愣,但很快也无视周围的鲜血与许多敌人,同样笑了起来,也同样明媚璀璨。

在没有奥古斯都的世界,她们用属于她们的方式依旧坚强。

第一百六十章明天的帝国

彻底平静下来,原本就都不是习惯宣泄情绪的人,这里也到底不是合适的场合,索菲娅和伊丽莎白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越过一地尸体,索菲娅淡然看了眼对面的斯坦福贵族们,尤其多看了阴沉始终沉默的克拉克伯爵几眼,便重新将视线放到面前的伊丽莎白身上,然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笑道那我们回去吧?伊丽莎白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坦白说,是在犹豫,没找到奥古斯都也依然完全没有奥古斯都的消息,她真的不愿意就这样离开,但她不傻,当然也很清楚以这样姿态出现在斯坦福区的索菲娅究竟背负着怎样的巨大压力,说是很有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再不可能在帝都立足兴许都毫不过分,即便她是君士坦丁的公主殿下,所以她不能拒绝,于是就在她这样的犹豫矛盾中,尽管相处的时间算不上太长,但毕竟是一类人,索菲娅很快便瞧出了伊丽莎白的偏执与为难。

她看着伊丽莎白的眼睛,随意道:“对了,尼古拉斯已经有了奥古斯都的消息,跟这些人无关,那天晚上的人应该是异端裁决所的人。”

异端裁决所?

那个被异端称为‘血腥刽子手’,被北境巫妖称为‘上帝肿瘤’,甚至就连教廷内部部分狂热信徒都认为那根本是上帝休憩时滋生的黑暗产物的幽灵机构?

可这个可怕机构的影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件事情里?

并不知道奥古斯都魔法天赋的伊丽莎白一时间断然找不到答案,但她也很清楚这个时候肯定不适合去找到答案,既然有了奥古斯都的下落,她留在这里自然也毫无意义,她看向骑在马上位于索菲娅身后的那个中年男人,迎着后者从来都是温和微笑的脸孔,等到索菲娅的私人管家尼古拉斯点头致意,也确认了索菲娅所说的话,她便再没有任何犹豫轻轻点头,然后在索菲娅的引领下。她们走向索菲娅的马匹,也走向金槿花骑士团,似乎是要就这样离开。

完全无视了对面的斯坦福显赫贵族们。

也完全忘记了不久前这里所发生的惨烈战争,以及她们两个直接造成的遍地鲜血。

还有什么屈辱能够比赤裸裸的无视要更屈辱?

尤其是对于尊贵而骄傲的贵族们来说。

所以几乎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索菲娅跳上战马。也伸手将伊丽莎白拉了上去,斯坦福的贵族们便终于沸腾了,罗德里安伯爵率先没能抑制住几乎填满了他胸膛的屈辱与愤怒,竟然迎着金槿花重甲骑士团往前走了半步,他向着马上的两个少女咆哮道:“想走?哪怕佛罗多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安然离开!”

佛罗多。

这个名字让索菲娅轻轻蹙眉。但她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停下她的动作,只是随意调转了马头,依然是要这样离开。

这种收尾工作当然不需要她来理会。

罗德里安怒不可遏,再次踏前半步,似乎又要开口咆哮,但很快,几乎是脚步刚落地,他便瞬间失去咆哮的勇气,也终于找回理智。

一个格外温和的男人笑脸出现在他的视野。

是尼古拉斯。

作为索菲娅的私人管家。为她的殿下处理一切大大小小的问题本身就是他的本职工作,并且他也很愿意相信,他有能力用最快的速度最温和的手段处理所有的所谓麻烦,他微笑着,先是看了眼身后两旁的金槿花重甲骑士团,随后才看向对面的罗德里安伯爵,没有威胁,只是用最温和最平静的口吻笑道:“伯爵大人,您确定要留下我的小姐?可这样一来,金槿花的骑士可就没办法离开了。我个人建议您最好还是考虑清楚,好吗?”

再次清晰想起前一刻这支重甲骑士团为斯坦福带来的噩梦。

鲜血的味道到底还弥漫在斯坦福的天空。

没有人敢说话了,再愤怒再屈辱,他们也必须得死死克制着他们的愤怒与屈辱。

尼古拉斯轻轻微笑。环视面前不知道是因恐惧还是屈辱而面色泛白的众位大人们,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竟然还是没有开口的克拉克伯爵身上。

他意味深长的最后深深凝视。

然后留下轻笑声,他紧随他小姐的脚步便也转身离开。

没人阻拦,也没人再发出任何声音。

就这样轻松收尾,在重甲骑士团的护卫下,斯坦福的尊严与骄傲被他们狠狠踩了几脚。然后一脚踢开。

在路上,尼古拉斯的眼睛始终停留在就走在他身前的老人背上,他有些好奇,不疼吗?那支利箭造成的伤口难道他真的完全感觉不到?可虽然利箭被拔出,但伤口毕竟真实存在,鲜血也始终流淌,他怎么可能完全感觉不到,就连身躯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受到影响的迹象?

“还真是个不像人类的老怪物。”

尼古拉斯悄然感慨。

但下一刻,他始终挂在脸上的微笑陡然凝滞。

因为伤口,因为外套终究被撕裂,老人背部的肌肤便不可避免的偶尔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在那里,赫然有一只紫色的翅膀。

跟随在君士坦丁老公爵身旁许多年,也接触过无数帝国辛密的尼古拉斯突然想起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家族纹身。

是巧合?

……

沸沸腾腾也喧嚣了大半天的斯坦福终于因金槿花骑士团的离开而重新平静,只是这种平静比起以往怕是用死寂来形容更为确切,他们离开了,没带走斯坦福任何东西,但他们留下的却是一副比地狱还要恐怖的鲜血画面,尸体遍布,鲜血横流,血肉模糊,这绝对是斯坦福建区以来最可怕也堪称灾难性的一天。

尤其讽刺的是,这场灾难竟然是因一个卑微罪民而引起!

终于有了宣泄情绪的空间,也终于不需要再面对那支让他们恐惧的重甲骑士团,对肆无忌惮的君士坦丁第六顺位继承人所拥有的恐惧,显然不会出现在他们极为了解的克拉克伯爵身上,哪怕他们根本没理由指责克拉克,但既然作为他们中最为强大的一个人,克拉克当时的沉默显然便是他们这时的情绪宣泄口,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原本也就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

他们众目怒视克拉克,然后到底还能克制他情绪的卡斯蒂亚伯爵开口说话,他沉声道:“为什么?”

克拉克依旧沉默。

这种沉默在这样的环境中明显更能点燃贵族们的情绪火焰,不过,就在他们集体爆发之前,克拉克终于开口,他重复了一遍卡斯蒂亚伯爵的话,为什么?然后骤然冷笑,完全就没照顾他身边这些同伴的情绪,他冷笑道:“难道到现在你们真的还认为这只是一个小女孩发疯,另一个小女孩跟着发疯的可笑事情?难道你们真的认为金槿花重甲骑士团的发疯只是因为君士坦丁第六顺位继承人的肆无忌惮?”

沉寂。

到底都是荣辱沉浮了大半辈子,如果之前因为恐惧因为愤怒而导致他们的理智受到影响,那在克拉克提醒之后,他们当然也能注意到这件疯狂事情表面下所隐藏着的可怕内幕。

克拉克眯起眼睛,望着眼前的地狱场景,也望着重甲骑士团离开的道路,道:“看看吧,那是金槿花最精锐最强大的真正的重甲骑士团,如果不是君士坦丁那头老狐狸授权,你们觉得就凭那个小女孩就能够调动他们?并且还是悍然闯入帝都,直接在斯坦福展开屠戮,完全没有顾忌斯坦福可能的反应,也完全没顾忌皇帝陛下的态度,这种事情,除了老公爵还有谁能决定?”

“可老公爵为什么要这样做?”

虽然隐约都把握到了问题的重点,但有的人显然不可能看的更深。

比如亚特兰特子爵。

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克拉克伯爵转身轻蔑看了他一眼,嘲弄道:“为什么?因为我们属于斯坦福,而他们属于卓洛区。”

在帝都,看似平静的局势下从不曾真正平静过,尤其是近些年在波旁皇室大力扶持新兴贵族,一手缔造斯坦福新兴权势贵族区的大背景下,帝都就更不可能拥有真正的平静,因为波旁皇室这个手段的用意根本就没有太多粉饰,他们想让类似克拉克伯爵这样的新兴贵族上台,便当然需要给予克拉克等人真正的权势,而权势从哪来?除了从帝国根深蒂固了数百年之久的老牌庞大家族手中掠夺,还能从哪来?所以斯坦福的成立,原本就是波旁为了对抗卓洛的强势,这是波旁的态度,也是帝国的需要。

当然,波旁到底是帝国的主人,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波旁都拥有这样做的权利,卓洛区也只能服从波旁的一切安排。

但不要忘了,帝国从来都不是只属于波旁。

因为帝国是波旁的帝国,帝国同样也是贵族的帝国。

这并不矛盾。

真正的矛盾在于,为何这么年来始终只是暗地里纷争的斗争会被君士坦丁老公爵突然摆到台面?并且还是这种一出手便势若雷霆的血腥手腕?这到底只是君士坦丁骤然的宣战信号,还是卓洛区早有预谋的一次冲锋?

并且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发起冲锋?

跟那个从荒原来的小家伙有关系吗?

疑问实在太多了。

但有一点毫无疑问。

克拉克深深眯起眼睛,望向眼前鲜血横流的地狱,他仿佛看到了明天的帝国。

第一百六十一章斯坦福的反击

真正能够战胜恐惧的,不是勇气也不是希望,而是更深的恐惧。

金槿花重甲骑士团带来的恐惧很快消弭,察觉到潜藏了许多年的老牌贵族与帝国之间的博弈厮杀终于缓缓浮出台面,处于冲突第一线的克拉克、罗德里安、卡斯蒂亚等人无疑更能深切体会到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有多可怕,他们没办法不恐惧,想想他们对面的敌人吧,不管是掌握帝国财政命脉的君士坦丁、还是在帝国军部根深蒂固的庞培、以及拥有帝国行政最终解释权的范多姆海恩,又或者牢牢把持帝国元老会喉舌的赫尔曼,哪一个是他们这帮所谓新兴贵族所能抗衡?

况且还是同时面对这四个庞然大物。

哪怕身后站着神圣帝国的主人,也是帝国五大巨头中最为庞大的波旁皇室,可他们又怎么可能乐观而不恐惧?要知道,爬的越高,接触越多,他们便越能体会到这些老牌贵族的真正可怕,尤其可怕的是,他们能够看到的还只是表面上的可怕。

看不到的地方呢?

再没人发表意见了,场面也压抑到几乎让人崩溃,并且这种情绪跟他们周围的鲜血尸体还没有半点关系,一直持续沉默了很长时间,甚至有几位尊贵大人连呼吸都下意识粗重起来以后,作为斯坦福区不多的几个头面人物之一,卡斯蒂亚伯爵便终于清醒的意识到不能再让这种恐惧情绪蔓延扩散了,否则不用等到卓洛区有下一步动作,他们率先便会在恐惧中四分五裂——他抬眼看向站在最前,犹如一座山峰的克拉克伯爵,尽管私底下他也会嘲弄这位崇尚巨剑的暴发户野蛮粗俗,完全没有贵族的优雅气质,也根本不配与他一起被视为斯坦福的头面人物,但必须得承认,这个时候斯坦福格外需要的恰好就是这头公牛的野蛮粗鲁。

他努力平静了心中震骇,沉声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显然也是所有人最关注的问题。一时间,克拉克真有那么几分斯坦福头号头面人物的气势。

“反击,必须得采取强有力的反击措施。”

克拉克掷地有声,没有丝毫犹豫退缩。似乎真的没意识到他口中反击的对象到底是谁,那些家族又有多么可怕。

他没有理会身后那些人的愕然与惊骇,条理极为清楚道:“斯坦福没有退缩的余地,因为我们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波旁赐予,那既然波旁赐予我们这些原本就是要让我们站在卓洛区的对立面。我们便当然需要表现出我们的价值,不然一旦波旁对我们失去信心,斯坦福就真的完蛋了。”

确实是这个道理。

在绝境中寻找希望也的确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很快想通这点,卡斯蒂亚伯爵悄然眯起眼睛,难道是从前与他接触太少的缘故?倒真没发现这头公牛竟然也能拥有如此敏捷的心智。

他没有说话,继续等待克拉克明显没有说完的话。

克拉克也没有让他们等上太久,只是稍微停顿,他缓缓转身,满是络腮胡子的粗犷脸孔正面看向已经处于一条船上的他们,他漠然扬唇。冷声道:“至于反击的具体策略,不需要我们考虑,我们要做的也只是跟着他们的动作便就是了,比如眼下,他们选择了通过这场孩子们的游戏向我们宣战,那我们也只能基于这场游戏进行反击;我的思路分两点,第一点是君士坦丁的第六顺位继承人,这点不需要我们多做什么,想必这个时候佛罗多也得到了他这位小公主率领重甲骑士团入城的消息,考虑到君士坦丁这几位继承人之间的斗争已经白热化。佛罗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这位仇视他的小公主掌握君士坦丁这样强大的一支核心力量,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佛罗多或者君士坦丁其他的继承人为我们扼杀这位君士坦丁的第六顺位继承人。”

“第二点就是那对来自荒原的兄妹。”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一下,没再继续说下去。

而他对面的他们则依然没有插嘴。不管这个时候他们究竟各自怀着怎样的心思,起码表面上他们确实表现出了愿意聆听克拉克的态度。

这已经足够了,克拉克当然也不会愚蠢到会相信他们真的愿意跟随他的脚步听从他的安排,只是恐惧让他们不得不暂时安静,他继续道:“说起来,我们一直认为那个来自荒原的小家伙之所以和我们的继承人格格不入。不过是孩子们无聊的嫉妒与游戏,所以我们几乎都没想过要理会他们这场无聊的游戏冲突。可现在,我越来越感觉这一切都是那个小家伙的事先预谋——否则他一个罪民凭什么让我们所有人的继承人都去仇视?甚至就连赫尔曼家族那个格外骄傲的孩子也同样仇视?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君士坦丁的第六顺位继承人?如果是,那后来的一切是不是太巧了?几乎是他刚踏入帝都,便恰好有一场我们所有继承人都会参加的晚宴与他对峙,让他成为众矢之的?我更愿意相信那根本就是专门为他构建的平台,目地就是为了让他引起所有人的仇视。”

“想想看吧,为迎接凯旋归来的波旁皇子而举办的沙龙,可皇子回来了吗?从前有过这样名目的晚宴吗?”

“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安排他这个时候来到帝都,就是为了让他与我们为敌,然后以他为向我们宣战的契机?”卡斯蒂亚顺着克拉克的思路接口。

同样镇定下来的罗德里安皱眉道:“可为什么要从荒原找来这样一枚棋子?他有什么资格成为卓洛那群傲慢家伙手中的棋子?按照我们对那个小家伙的了解,他又为什么愿意当这样一颗注定灭亡的棋子?难道在他来到帝都之前,他或者他的阿尔弗雷德已经与卓洛区有着一定的关系了?”

场面稍微凝滞。

这些显然都是很难找到答案的问题。

但很多时候很多问题其实并不重要,结果才最重要。

所以几乎只是一个沉思的功夫,克拉克伯爵很快冷笑又道:“到底是他主动成为这颗棋子,还是一头扎进帝都的他不知不觉被人利用成为棋子,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他确实在扮演着这个角色,他也确实是卓洛区射出的第一支利箭,那我们要做的就是折断这支利箭,让卓洛区看到我们的态度,也让波旁看到我们的忠诚,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在波旁的支持下找到希望,甚至——取代卓洛。”

“同意。”卡斯蒂亚伯爵面无表情,很快响应。

紧接着,罗德里安伯爵也阴沉道:“如果他没死还活着,那我们就等他回来,杀死他,将他的头颅悬挂在卓洛的街区。”

“可如果他死了呢?”

“尽管这有些残忍,但帝都终究还有一个跟他拥有相同姓氏的少女。”

“赞同。”

步调很快一致。

但奇怪的是,几乎没人提起他们口中要杀死的那双兄妹还有一个强大老管家,并且这一地的尸体大部分也都是那个可怕老人留下的彪炳战绩。

……

同一时间,帝都卓洛区的东南角落。

跟斯坦福区错落有序风格类似的建筑规划最大的区别是,卓洛区的建筑几乎每一座府邸都有它独特的风格,譬如坐落在东南角的君士坦丁公爵府邸,外观是帝都不罕见的庄园式布局,但主楼却是帝都不多的高耸城堡,巍峨耸立在卓洛区的角落,几乎与帝都最高的建筑圣约翰大教堂持平,也明显高过帝都最中央的波旁宫殿,置身于这样一座高耸的城堡顶楼,可以说,整个帝都甚至整个神圣帝国,都在眼下,也都在脚下。

佛罗多便尤其喜欢在他君士坦丁的这座城堡顶端大阳台上享用他的晚餐。

事实上在帝都,君士坦丁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佛罗多伯爵一直拥有只高不低的人气指数,这不仅仅是因为他身体里流淌着的高贵血脉与头顶上的尊贵头衔,也不仅仅是因为他本身所拥有的足以匹配他高贵身份的卓越才能,更多的也还是因为除了君士坦丁第一顺位继承人、成熟政客等等身份外,佛罗多同时还是一位享誉整个帝国的诗人,很多年前那本出自他笔下的‘峭壁鲜花’也几乎将他推崇到比肩浮士德的文学地位,所以这一点再加上他独特而儒雅的气质,很是为他争取了无数帝国贵妇人的媚眼与诱惑。

试想,在君士坦丁城堡最高的大阳台上,沐浴着美丽夕阳,享用着丰盛晚餐,再点缀佛罗多伯爵诙谐而睿智的言谈,那该是多迷人的一个场景?再往深处想想,有几个女人能够拒绝跟这样一位‘权力场上拥有卓绝手腕,大床上又能堆砌出无数华丽动人情话’的完美男人,共同度过一个美好的夕阳晚餐?

这就导致有不少贵妇甚至公开表示愿意与这位君士坦丁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在任意地点、深入的交流文学方面的各自见解。

这里的任意地点,傻瓜都能明白。

第一百六十二章君士坦丁,父子

一份三分熟维埃小牛排,半杯醇厚黑格兰烈酒,夕阳下的佛罗多伯爵安静享用他简约却绝不廉价的精致晚餐,他喜欢烈酒,尤其是出自帝国东南黑格兰地区的高原麦酒更是他的最爱,尽管帝都上流圈子中依然有许多贵族私底下认为黑格兰是‘罪恶的源泉’‘下等人口舌上的毒蛇’,但佛罗多伯爵情有独钟,这不是说他特立独行,关键是也只有这种烈酒才能为他带来他理想中的激情,对佛罗多伯爵来说,如果说帝都大小晚宴中并不缺乏的各种名贵葡萄酒温醇香甜,如同男人的妻子,那么黑格兰烈酒便就犹如男人的情人,火辣奔放,也最能为男人带来持久的热情,所以自从很多年前他失去了他的妻子,他便再没有想过要重新找一个温顺的妻子陪伴他,而只是用一杯杯浓烈烈酒,一个个火辣情人维系着他持续的热情。

他轻巧切下一块仍带着血丝的小牛排,辅以烈酒送入口中。

在他长长餐桌的对面,是一个相貌明显遗传母系因子更多的年轻男人,年轻男人有一双狭长眼睛,点缀在他英俊的脸庞更为他增添了许多阴柔气质,他是图灵—君士坦丁,庞大君士坦丁家族的第四顺位继承人,也是对面佛罗多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儿子——这里有一个细节相当耐人寻味,那就是某种程度上图灵既是君士坦丁家族第一序列的直系继承人,同时也还是君士坦丁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佛罗多伯爵的嫡系继承人,而这个在帝国称不上罕见,但也确实并不常见的情况,其实也是嫉妒佛罗多伯爵在贵妇圈子中良好人缘的众多男性贵族最喜欢攻击佛罗多伯爵的一大突破口。

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跟自己的儿子争夺家族继承权要更难堪?

父子二人安静用餐,没人说话,就连眼神也很少交汇,但即便整个晚餐过程几乎零交流,餐桌上的气氛却并不沉闷更不压抑,只是一味的安静安静再安静。似乎他们父子相处的模式一向如此,也本该如此。

于是宽敞的君士坦丁城堡大阳台上,帝都距离夕阳最近的地方,除了刀叉与盘子不时相交所发出的声音。便再没有其他声响打扰佛罗多父子的晚餐。

一直到一个中年男人悄然出现在阳台上,也出现在佛罗多伯爵身旁,这种平和的安静才终于堪堪打破。

是佛罗多伯爵的私人管家。

他在佛罗多伯爵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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