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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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笑笑，“嗯，本殿也要回去复命了，替本殿向姬将军问好。”

……

姬府

姬府的小丫鬟小声道：“老爷，老爷，小姐回家了，还带回一客人呢。”

“客人？”姬无命从书房里起身，“小姐带回来的？难不成是楚楚那丫头？”

“蝉儿，上好茶！”

“是。”侍女退去。

姬无命放下手中的书，面露难色，“那丫头不会还在记恨我把她丢给如梦吧？”

“真是头疼啊。”姬无命向客厅走去。

“哦哦，老婆，你家蛮大的嘛，不过，和我家比起来，还是小了点。”君若邪兴奋地在客厅门口打量着姬府。

“我父亲马上就过来了，你们之间相处的不是很好，如梦有点担心……”

“莫有事！”君若邪自信满满，“我未来的老丈人还不至于把未过门的女婿赶出去吧，呵呵……”

“是你？！”姬无命老远就听到君若邪傻乎乎的笑声，“来我家作甚？”

“小婿见过父亲！”君若邪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谁是你父亲？”姬无命一听就来火了。

“呃，小婿见过岳丈！”君若邪慌忙改口。

“来人，来人啊，把这人给轰出去！”

“怎的？”君若邪抬起头来，“叫您父亲，您不高兴，叫您岳丈，您又发火，这还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姬无命冷冷问道。

“哦哦，真是有个性！”

端茶水的侍女站在门外不知该不该进来，“老爷？”

姬无命：“上茶！”

“父亲，他能不能在我们家暂时借住一段时间？”姬如梦试探性地问道。

“什么？”姬无命真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如梦，你和这小子腻在一起，父亲没说什么吧，你竟然让他住在我们家，不成，绝对不成！”

……

“砰！”

姬府的大门被关上了。

君若邪在门外。

“这是什么情况？”君若邪坐在姬府门口的石狮子上。

“吱！”

突然大门又打开了，一家丁拿着一木板，把它放在了门口，然后又折回去了。

“嗯？”

君若邪向那块木板瞅了瞅，上面写着：君若邪与狗，不得进入。

“啥？”君若邪气呼呼地冲向了木板，极为恼火地抓起了木板，正欲摔下去时，“吱！”大门又打开了。

“咳哼哼，”姬无命冷冷道：“你对老夫放在门外的木板有意见吗？”

“没，没，”君若邪把木板放了下来，然后又用衣袖擦了擦，“好书法，飘逸，真是飘逸……”

第十六章　外孙没了

“如梦，你这是打发小猫吗？”君若邪瞅着姬如梦递来的盘子，盘子里只有零零星星的碎肉。

“廉者不食嗟来之食！”君若邪抗议，呃，他的手却伸向了盘子，“可恶，我吃，吃……”

姬如梦笑笑，“小猫，要喝牛奶吗？”

“不要，我最讨厌牛奶了。”

“咕！咕咕……”

唔，杯子里的牛奶被君若邪一饮而尽。

“若邪，你要薄毯吗，似乎很冷呢，门外。”

“拒绝，我君若邪也是有尊严的，绝不用姬府的任何东西！”

“果然很冷呢！”君若邪抓过姬如梦递来的薄毯披在了身上。

天空静静的，星星闪闪的，君若邪却傻傻的。

放下手中的盘子与杯子，姬如梦在君若邪旁边坐了下来，“如梦陪你吧。”

“不要，外面很冷啊，进去吧！”

“哦，”姬如梦站起身来，“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坐在你旁边都嫌弃啊。”

“嗯？”姬如梦笑笑，“又怎么了？”

君若邪右手拉着姬如梦的衣角，“怎会讨厌你呢，你明明知道的。”

银月如钩，滑出一弯清凉，浅浅的，散漫在夜空中的是恬谧。

大理石砌成的台阶上，投下淡淡的薄影，一张裘毯下依偎着两人，何须言语，君心我心，伊梦我梦。

姬如梦浅浅的均匀的呼吸缠绕在君若邪耳畔，月色淡凝，美人如画。

怀中人柔若无骨，吐气如兰，夜月醉人。

伸手拂去姬如梦长长的刘海，“还真像只小猫呢，这么快就睡着了……”

“今天就放过你小子了。”姬无命悄悄地退去，他老人家竟然，竟然偷窥，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嘛，为人父母，子女永远在他们心里占有最重的分量。

……

“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姬无命恨不能一掌拍死君若邪。

“嗯？”

姬如梦先醒来，迷蒙中，她只听见父亲火爆的怒吼声，“怎，怎么了？”接着睡。

“君若邪，若莫邪揉了揉眼睛，“老人家一大早就发火对身体不好啊，淡定，淡定！”

“不是吧？！”君若邪无意中向怀中的姬如梦望了望，呃，该怎么说呢，姬如梦淡蓝色的低领长衫不知为何最上面的两粒纽扣崩开了，从他的角度望去……

“好困哦！”姬如梦迷迷糊糊中在君若邪怀里动了动。

“我死定了！”君若邪吓坏了，如今他们俩的姿势更暧昧了，“那啥，父亲大人，岳丈，老人家，您听我解释！”

“说吧，你想怎么死？”

姬无命双手劈啪作响。

“唔唔，真不愧是父女！”

君若邪无限感慨，想当初，姬如梦也是如此让他选择死法。

正当君若邪陷入甜美回忆时，姬无命的夺命手已掐向了他的脖子。

“停！停停，”君若邪果断举起右手，“抗议，我抗议，人，固有一死，或重于鸡蛋，或轻于鸡毛，再怎么说，小婿的命也比两根鸡毛重那么一点点滴，您老何必辣手摧鸡毛呢，两根，是两根鸡毛，不是一根哦，您老要想清楚哟！”

“拔，我拔，老夫非要把你小子的鸡毛全部给拔掉不可！”

“停！停停，”君若邪双手举起，“父亲哟，您可不能杀了若邪呐，您未来的外孙可会恨您老人家的！”

“外孙？”

霹雳，晴天霹雳，姬无命被镇住了。

“嘿嘿嘿，”老丈人向女婿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把耳朵凑过来！”姬无命向君若邪勾勾手。

“难不成要撕掉我的耳朵？！”君若邪在心里大大的吃惊了一下，但还是在不吵醒姬如梦的情况下把左耳贴了过去。

“啪！啪！”

姬无命在君若邪肩膀上拍了两拍，喜笑颜开道：“做的好！老夫老早就想要一男娃了，老夫那一身不世绝学终于后继有人了，嘿嘿嘿……”

“父亲哟，您，您真是深明大义呐，请受小婿一拜！”

君若邪想来个三跪九叩，无奈，姬如梦在怀，没发向老丈人献殷勤。

“贤婿！”

“岳丈！”

“贤婿！”

“父亲！”

“贤婿！”

“爹！”

翁婿二人抱在了一起。

……

“小心，小心呐，”姬无命整个一跟班，紧紧地跟在姬如梦后面，“如梦呐，你千万要注意身体，嗯嗯，乖女儿，你要知道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呐！”

疑惑，困惑。

“父亲，您今天怎么啦？”

“没，没事，高兴，就是高兴！”

君若邪忽然甜甜道：“爹！”

“哎！”

翁婿俩的一唱一和却让姬如梦打了一冷颤，“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君若邪躺在客厅里姬无命专用的睡椅上，“如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父子俩的关系一直很好呐！”

姬无命仍然黏在女儿背后，“就是，就是，我们是一家人嘛！”

“啊，小姐小心！”

还是来不及了，姬府的侍女端来的茶水全部洒在了姬如梦的身上。

“你咋就那么不小心！”姬无命大吼一声，吓坏了侍女，也震住了姬如梦，“父亲，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呢，不就是被凉茶泼到了吗？”

“傻女儿哟，”姬无命双手放在姬如梦肩上，严肃道：“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俩人，俩人呐，老夫那可怜的外孙哟，肯定吓坏了！”

“外孙？”姬如梦云里雾里。

“女儿，父亲都听若邪贤婿说了，你们，你们已经为老夫制造了一外孙！”

“死心吧，父亲，那是不可能的！”

姬如梦冷冷地瞟了一眼君若邪，然后拂开姬无命的手，走开了。

轻轻的，姬如梦离开了，带走了姬无命的希望，带给了君若邪无限的绝望。

“绳子，快点把绳子拿来！”

姬无命脸色铁青，青筋毕露，君若邪乖极了，温顺地蜷缩在睡椅上，越来越小。

很快，姬府的老管家扛着一捆绳子走了进来，“老爷，给您！”

“嗯嗯，做的好，老夫今日要把那混小子绑了！”

“啪！啪！啪……”

绳子被姬无命扯得绷直！

“不要了吧……”

君若邪全身都虚脱了。

唔，不多时，一被捆得结结实实、密密匝匝的粽子出现了。

“欺骗老夫的感情，哼哼，”姬无命围着粽子转了一圈，“一死谢罪吧！”

“岳丈，父亲，爹，小婿知错了，您就饶了若邪吧……”

第十七章　卖身

“父亲大人哟，您的品德是如此的高尚，谈吐是如此的风雅，举止之间透露着大家风范，再看看您的头发，白里有黑，黑里透白，搭配地太完美了！再瞅瞅您那眼睛，水灵灵的，大大的，把我家如梦都给比下去了，啧啧，想来您年轻的时候，必当风流倜傥、潇洒不凡、风度翩翩！”

“嘿嘿嘿，”姬无命轻轻地喝了口茶，“你小子的眼力不赖嘛，嗯嗯，想当年老夫也是仪表堂堂，好男儿一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典型的居家男人，不知迷死了多少女孩哩……”

“嗯嗯，若邪恨不能早生二十年，好一睹您的风采呐，遗憾，太遗憾了，这将是若邪生命中不可磨灭的缺憾啊，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咳咳，“姬无命揉了揉布满鱼纹的眼角，“你小子也不要太失望嘛，老夫，老夫的气质总还是在嘛！”

“嗯嗯，没错，父亲大人哟，和您谈话，这让若邪深深体会到了如沐春风的精髓，呵呵……”

“老夫，老夫其实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姬无命站了起来，一圈又一圈，解开了缠在君若邪身上的绳索，“嗯，老夫决定了，要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小子要好好把握机会呐！”

君若邪拜谢，“若邪定当浪子回头、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父亲大人哟，是您给了若邪第二次生命哦，是您为若邪指明了前进的方向呐，若邪，若邪定当不辱父命，誓死为您老制造出一大堆的外孙！”

“嘿嘿嘿，”姬无命乐开了花，“不要太多，不要太多，十三四个就够了！”

“啧啧，这还真是一项伟大的过程呐，父亲大人哟，您就放心吧，若邪争取明年就让您老抱上外孙！“

“好小子，有志气，老夫代表姬家先行谢过了！”

“不敢，不敢，”君若邪拱拱手，“折煞小婿了！”

“哎呀，哎呀，”姬无命赶紧扶起君若邪，“贤婿当真是我姬家的福星啊！”

“可是，可是若邪当如何接近如梦啊，呃，她似乎生气了呢。”

“这还不简单，”姬无命在君若邪耳边低语道：“让我们……”

……

姬府门外，“当！当当……”急急的铜锣声响了起来，“各位父老，各位乡亲，卖身喽，卖身喽，走过路过，大家都不要错过哟，可怜可怜我吧，若邪是来自遥远国度的艺术家，为了追求艺术的最高境界，若邪不远千里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家，举目无亲可又身无分文啊，若邪已经三天滴水未进了，咳咳咳，大家谁愿意把若邪买回家？便宜，很便宜呐，只要三千金币就能领回家喽！”

“切，神经病！”

“当自己是金子做的呐！”

“疯子，典型的狂热分子！”

“走啦，走啦，不要理他！”

……

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

“卖身，卖身，降价大甩卖，清仓大处理，三折，一律三折，若邪全身上上下下一律三折！”

君若邪扯着嗓子对着姬府大声嚷嚷。

很快，姬无命率领众家丁出来了，“吵什么，吵什么！”

“卖身，卖身！”

姬无命对着管家使了一眼色，“管家，姬府似乎少了一端茶倒水的男仆哩，这可怎生是好？”

管家心领神会，“不得了，不得了，那可不成啊，姬府可是很注重门面的，可不敢让他人笑话呐！”

“嗯嗯！”

“年轻人哟，老夫看你眉清目秀，来老夫家吧！”

哐啷，君若邪随手把铜锣丢到一旁，“恩人呐，请容若邪一拜！”

姬无命满意极了，“开个价吧！”

“三千金币！”

“太贵了，不成！”

“两千五！”

“五百！”

“两千！”

“八百，老夫最多出八百金币！”

“成交！”

“拿钱来！”

“等等，”姬无命大手一挥，“且让老夫先给你算算，扣掉住宿费、伙食费、衣服费、学杂费、水费……唔，不好，算到最后，你还欠老夫五十金币？！”

君若邪：“……”

……

“哟，漂亮的小姐，您好，我是姬府新聘请的下仆，请下达指示！”

“嗯？”

姬如梦发现眼前的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望去都是君若邪无疑，“你……”

“您好，初次见面，小君子给您请安了！”

“小君子？”

姬如梦差点把嘴里的茉莉茶给喷出来，“咳咳……”

“小君子，”姬如梦冷冷道：“过来，给如梦捶捶肩！”

“嗻！”君若邪拂了拂长袖，一脸唯唯诺诺地走了过去。

捶啊捶，半个时辰后，君若邪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可爱的小姐，小君子能否歇歇，您可不能虐待童工呐！”

“嗯，小君子，你可以休息会，真无趣呢，小君子，扮可爱吧！”

“扮可爱？”

“小君子，你很为难吗？”

“不不，不为难，不为难，小姐想让小君子扮什么呢？”

姬如梦认真地想了想，“额，那就小狗吧。”

“汪！呜汪！”君若邪乖巧地在姬如梦面前甩甩头。

“乖，真乖。”姬如梦拍了拍君若邪的脑袋，“左手。”

君若邪向前探出了左手。

“右手。”

君若邪照做。

“打滚！”

“呜汪……”君若邪当真在打了个滚，不过，好在姬如梦房间的地板上铺了一层地毯。

滚到了姬如梦附近，君若邪还是稍稍有点难为情，“如梦，玩够了没？”

“哼！”

“我道歉，都是我的错，不该瞒着老婆向父亲大人谎报军情！”

“什么嘛，一点诚意都没有！”姬如梦态度仍然很冷淡。

“嗯？！”君若邪把脸向前凑了凑，“还在生气？”

“我有在生气吗？”

“没，没有生气，”君若邪认真地捧过姬如梦那张气呼呼的俏脸，“我家如梦只是不开心而已。”

“哼！”

“不肯原谅我吗？”君若邪笑笑。

“吱！”

姬如梦房间的窗户忽然动了一下，“呼！”一道人影极快地离开了。

“如梦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看，父亲大人为了你，再一次偷窥了！”君若邪瞅着晃动的窗帘颇有感触。

“真是幼稚！”姬如梦向君若邪伸出了右手，“拿来！”

君若邪愣了愣，“老婆，你要什么？”

“卖身契！”

第十八章　逢赌必输

姬无命，摩竭国的大将军，三十年来为摩竭国立下了赫赫战功，虽然为人孤傲、乖戾，但是就算是他，也还是有那么几个朋友的。

“都说物以类聚，他老人家的朋友肯定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君若邪在心里暗暗揪心，因为姬无命今日有事出门了，临走前，他特意交代君若邪不得怠慢了他的好友，否则，扣工资！

“还扣工资呢，我根本就是姬府的廉价苦工嘛，不，是免费劳动力才对！”

“嗯？”姬如梦正在逗着她家的吉祥物，一只很啰嗦的鹦鹉，“你有意见吗？”

君若邪刚想开口，那只多嘴的鹦鹉瓮声瓮气学着君若邪的语调：“莫有意见，莫有意见！”

“小红，真是太聪明了！”姬如梦开心地用食指拨弄着那只鹦鹉的尖嘴。

“老婆，它叫小红啊？！”君若邪认真地围着那只长舌鸟转了一圈，“它全身都是白色的嘛！”

姬如梦指了指小红头上的一小撮红毛，君若邪无语了。

“对了，老婆，父亲大人的朋友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姬如梦笑笑，“很快你就知道了，很有趣的一个人哦！”

“好友！好友！快，快出来迎接客人！”

娇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来了呢。”

君若邪随着姬如梦走了出去，呃，走出客厅之后，君莫邪小小的玩了一把心跳，但见满院子里一片异景，左半边是飞雪飘飘，而右半个院子则是火焰纷飞，可奇怪的是，雪花触地即逝，而火焰根本没有点燃庭院中的任何东西。“扑！扑……”姬府的上空有一只奇怪的大鸟在盘旋，大鸟双翅展开五丈有余，但令君莫邪诧异的是那鸟儿左半身雪白而右半身绯红。

就在君若邪感叹之余，从鸟儿身上跳下了一人，一女人，“接住我！”

“开，开什么玩笑！”君若邪第一反应就是躲开，但是，晚了，“蓬！”

君若邪感到眼前一阵发黑，脸上极为冰凉，为什么呢，因为他的脸正和大地极亲密地零距离接触。

“安全着陆！”

来人似乎很高兴，“如梦，好久不见了呢，愈发漂亮了哩！”

“姑姑，姑姑，快点从他身上下来啊！”

姬如梦发觉君若邪的脸色极为苍白，为什么苍白呢，因为他正被人踩在脚下。

“嗯？”

被姬如梦称之为姑姑的女人似乎才发现脚下软绵绵的，“抱歉，抱歉，你有事吗？”姬如梦的姑姑恋恋不舍地从君若邪的背上移了开来，尔后俯下身来，打量着面如白纸的踏垫。

“哼！”君若邪终于能把脸抬起来了，笑，惨白的笑，“我没有事就怪了！”

“唉，”那人叹了一口气，用右手勾起了君若邪的脸，“长得好生俊俏哩，话说，你真的很弱呢，不就被姑姑小小地踩了一下嘛，至于那么痛苦吗？”

“小小地踩一下？”

君若邪在心里如是想：要是被大大地踩一下，我命休矣！

“站得起来吗？”姬如梦向君若邪伸出了右手。

“咳咳咳，痛死了，骨折了，断筋了，头晕了，眼花了，全身都痛！”君若邪虚弱地咳了咳。

“雪嫣，过来！”

姬如梦的姑姑轻轻向天空招了招手，盘旋在天空中的那只大鸟开始缩小，缩小，在一片柔和的光晕中它竟然缩小至和姬如梦家的小红差不多大小。

“让姑姑来为你治疗吧！雪嫣，快，快点来帮忙哦！”

极不情愿地，慢慢地，高傲地雪嫣飞了下来，双爪踏在君若邪的脸上，“果然有其主必有其鸟！”君若邪一手拨开那只红白参半的傲鸟。

“雪嫣，乖，听话，就当可怜可怜他吧。”

斜眼，居然斜着眼瞟了一下君若邪，然后，那只鸟开始在君若邪脸上吐口水，哦不，是吐鸟水。

“不要啊！”

君若邪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来，“做什么，做什么，想用鸟水淹死我毁尸灭迹吗？”

“真是不识好人心，雪嫣可是治愈系的冥界兽哦，它肯纡尊降贵为你治疗，你就偷着乐才对嘛！”

“吓？”君若邪忽然觉得身体不是那么僵硬了，那鸟的口水似乎真的有点效果，“冥界兽啊，”君若邪仔细地打量着站在自己手上的鸟儿，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哦哦，真是只怪鸟！左半身冰冰的，而右半身热热的，嗯嗯，真是好舒服啊！”君若邪把脸在雪嫣身上蹭啊蹭，极为满意那种触感。

“唔，怪了，雪嫣从来不肯亲近除了姑姑以外的陌生人呢，看来，它很喜欢你哦！”

“姑姑，”君若邪亲密道：“把雪嫣送给我了，好吗？”

“好，不过，你要跟姑姑赌一把，要是你赢了，雪嫣就借你几天吧！”

“一言为定！”

“咯咯……”一阵清笑，“你要是输了，就给姑姑当三天的丫鬟，怎样？”

“这……”

君若邪很为难，姬如梦轻轻地在他耳边低语道：“答应她就是了，你知道吗，姑姑有个雅号，‘逢赌必输’，不用担心啦！”

“这样啊，”君若邪还是有点担心，因为眼前的人，红发飘飘，背后写了一个大大的“赌”字，气势，君若邪被她的气势给镇住了。

姬如梦的这位姑姑，自命赌技不凡，然而逢赌必输，久而久之，熟悉她的人渐渐忘了她原本的名字，大家给她起了一雅号“逢赌必输”，她也不生气，反而挺喜欢这个称呼。

……

果不其然，“太过分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长辈吗？你就不能让姑姑一次吗？”

君若邪无奈地叹了口气，“姑姑，你让若邪如何让你啊，接连十三次，每一次您都掷出了三个一点……”

逢赌必输不好意思搓搓手，“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姑姑这次一定会赢的！”

“好啊，姑姑，您是长辈，说话算数，这可是最后一次了！”

“嗯嗯！”

……

“雪嫣啊，你家主人把你输给我了呢，呵呵……”君若邪高兴地逗着雪嫣，“唉，真不知道你就主人哪来的那么多自信，算了，接下来的三天，我们好好相处吧。”

第十九章　教唆

逢赌必输走了，把她的冥界兽雪嫣暂时丢给君若邪照顾，雪嫣虽说现在很小、很小，也很乖巧，但是，姬府已经存在了一只鹦鹉，根据姬如梦的说法，她家的小红霸道得很，已经赶走了许多只鸟，故而姬府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一府不容二鸟’，这着实让君若邪头痛不已。

带着十二分的敬意，君若邪带着雪嫣前去拜会姬府的那只鹦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