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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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皇叔，皇叔，不要啊……”

易楚楚哭的很伤心。

“还……还……没死……”易斐再次睁开眼。

“呜呜……”易楚楚仍在抹泪。

“好友，放心，老夫不会再让你痛苦了，喝！”姬无命举起右手，大喝道：“就让老夫送你最后一程吧，老夫不会再让好友痛苦了！”

“不要！”

易斐右手突然变得极为有力，抓住了姬无命的右手。

“嗯？！”姬无命怔了怔，望了望易斐，“好友？！”

“咳……咳咳……呕……”易斐伸出的右手再次无力垂下，同时，口吐鲜血。

“好友！”

姬无命抱过易斐的头，“老夫对不住你啊，你放心，老夫不会让你孤单的，老夫，老夫三十年后会去陪你的！”

停了停，姬无命接着道：“好友，你永远活在老夫心中，正当防卫，老夫是正当防卫，请你务必在此说明，楚楚公主与若邪都可作证，快，快点说吧，回光返照的时间已不多了！”

君若邪、易楚楚＆易斐：“太，太现实了吧！”

“噗！”易斐怒火攻心，再次吐血。

“不可呐！好友，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姬无命着急道。

“嗯？这是？”姬无命右手食指蘸了蘸易斐吐在自己袖口的鲜血，触感不对，姬无命把手指在鼻下嗅了嗅，“葡，葡萄酒？！”

“吓？！”易斐虚弱道：“好，好友……我……死了……”

“哈，”姬无命脸色极为难看，“死了啊，反正都已经死了，也不会介意老夫再多补几掌的！老夫拍！”

“呼！”

生龙活虎，易斐窜出，“又活了！”

“好友，贵安！”

易斐笑呵呵道。

噼里啪啦，姬无命双手紧握。

“贵安，好友！”

易斐再退。

“嗯？”君若邪捡起易斐丢出的酒瓶嗅了嗅，“还真是葡萄酒啊！”

“……皇叔……”易楚楚欲哭再无泪。

“管家！”

姬无命仰天长啸。

“拿绳来！”

“易老贼！休走！绑了你，老夫要绑了你！恨呐！”

第五十一章　入夜

“姬府不留贼，恕不远送！”

易斐被双手被捆，姬无命牵着绳子的一头。

姬府大门外，易寒匆匆走在前，身后带着一大批御医。

“皇叔？！”易寒稍稍有点困惑，瞧了瞧双手被绑的易斐，易寒问道：“姬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姬无命冷冷道：“诈尸！”

易寒随即明白，转身离开，“皇叔，自重，侄儿还要回去复命。”

“啊？！侄儿，不要抛弃叔叔，等一下啊……”易斐呼喊道。

步履匆匆，易寒很快就消失了。

“楚楚？！”易斐把头转向易楚楚。

“皇叔，酒壶，还你。”易楚楚把易斐的酒壶挂在他的腰上。

“师父，可以的话，请把他送去官府吧。”

在侍卫的簇拥下，易楚楚向姬无命挥挥手，离开，无视易斐。

“账单，你明白的。”姬无命把酒钱、修缮费、体力补偿费、精神损失费等等一系列相关损失极为详细地开了一张清单。

“不夜城，自己来取吧。”

易斐不知何时挣脱绳子，看也不看姬无命塞给他的清单，“走了。”易斐转身离开。

“好友，我还会再来的！”

“哈，随你。”姬无命一拂袖，停在半空的清单化为碎屑，“管家，不夜城，你去取吧。”

“是，老爷。”

……

“世人皆醒，我独醉。”

易斐双手附在酒缸上，整个人不知何时泡在了酒缸里，“哈，小妹来了呢。”易斐右手一扬，酒窖的木门随之大开。

逢赌必输，三分无奈，三分担忧，轻声道：“哥，你真的会醉吗？”

易斐笑笑地向逢赌必输招招手，“小妹，早上好，几日不见，愈发漂亮了呢。”

“晚上好，我那不知时间为何物的兄长！”

“小妹，雪嫣呢？”易斐问道。

“哦，雪嫣啊，明早回飞回来的，易主了，暂时的。”

“见到楚楚了吗？”逢赌必输接着道。

易斐双眼变得深邃，“见到了呢，越来越像她了……”

“哥，你又……”逢赌必输欲言又止。

“哈，小妹，你在担心我吗？”易斐笑道。

“该来的终究会来，哥，去见见他吧。”

“……”

“也是呢。”

……

十五年不曾再来，置身于回忆中，自己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烛光翕动，大殿之上，易瞳淡淡一笑，“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呢？”

易斐，飘忽一闪，从易瞳守在大殿之外的侍卫中穿梭而过。

“你们都退下。”

易瞳懒懒地向侍卫一挥手。

“是，吾皇！”

众侍卫领命退下。

易斐，走了过去。

悲伤，还是愤怒，易斐自己也不清楚。

放下手中的书，易瞳淡淡道：“你，还是来了。”

“呼！”

易斐右手横切向易瞳。

易瞳并未躲闪，右手轻轻在皇座上轻叩，“还在恨我吗？”

“我更恨自己！”

易斐的手，停下来了，停在了易瞳额前。

叩，叩，叩……

易瞳食指敲到着皇座，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易斐，“二弟，你真是矛盾。”

“拜你所赐。”

“哈，毫无说服力的解释。”易瞳微微道，“小妹呢，小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一拂袖，易斐侧对着易瞳，“她不愿见你。”

“二弟，你老了呢。”

“你也是。”易斐冷冷道。

“我们是兄弟，亲兄弟。”易瞳道。

“曾经是。”易斐冷冷道。

“不肯原谅我吗？”

“至死不休。”

银色的烛台，淡蓝色的烛焰，冰冷的空气。

“我在弥补。”易瞳轻声道。

“于事无补。”易斐依旧冷淡。

易瞳，抬起的食指，停下了，静默。

“当初，我有苦衷。”

“你认为我会相信吗？”易斐冷笑道。

“哈，随你。”易瞳淡淡道。

沉默，易瞳，易斐二人皆沉默了下来。

曾经亲密无间，曾经手足情深。

陌生，如今却是陌生人。

易斐离开，头也不回，对他来说，留恋已死。

“二弟，如果我说请你留下来，你，会吗？”易瞳在易斐身后轻声道。

易斐没有回答，也懒得回答。

起身，易瞳站起身来，双手负在身后，眼里闪过一丝冷酷，“你，不会明白的……”

……

没有风的夜晚

有星的夜空

失意人

冷月

醉

易斐不知为何又来到了惜春园，熟悉的小路，熟悉的紫竹……

“猜猜我是谁？”

突然，一双纤弱的手从易斐身后伸出，抱住了他。

“楚楚，这么晚，还没睡吗？”易斐笑道。

“皇叔不也没睡吗，”易楚楚从易斐身后一转身，飘至他前面。

“嗯？怎么了，皇叔？”

“没，没事。”易斐淡淡道。

似曾相识的面孔，看着眼前的易楚楚，易斐心里莫名的一阵疼痛，“……”

“额，皇叔，你还在生气？！”易楚楚试探性问道。

“哈，”易斐转过身去，冷冷道：“当然，皇叔很生气，皇叔最疼爱的楚楚怎么能让人把他送去官府呢？”

“真的生气了？”

“没错！”

“那就没办法了，楚楚只好道歉了！”

“咳哼哼！”易楚楚再次转到易斐前面，“易氏小女，楚楚，弃其叔于危难不顾，然而，事后此女茶饭不思，夙夜忧虑，以致心力憔悴，身心交病，咳咳……此女不孝，如蒙其叔原谅，当不胜感激！”

“嗯！”易斐右手一挥，“原谅你了！”

“不可！”

易云突然出现，“皇叔，此女大不孝，怎能如此就原谅她！”

“你说什么？！”易楚楚冷冷道。

“哦哦，是夜，天朗气清，楚楚，让我们来赏月吧！”易云手指天空。

“不理你们了，走了！”

易楚楚从易云与易斐中间穿过。

“不要聊太晚了哦！”

易楚楚向着身后的二人挥挥手。

“皇叔，你怎么来了？”易云笑道。

“这不是你所期望的吗？”

“也是呢。”

“皇叔，不夜城，送给我了，可以吗？”易云淡淡道。

“如果你想要的话……”

……

“哥，你在想什么？”易楚楚问道。

“好奇吗？”

“哼，算了，反正你也不会告诉我。”

“哈，楚楚，越来越不尊重你哥哥了。”

“尊重，楚楚当然尊重我那可歌可泣的哥哥……”

第五十二章　不鸣则已

顺其自然，根据君氏不变定律，君若邪得出此结论。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吾，璀璨的光芒，暂时还要再隐藏，时候未到！”

正午，艳阳高照，床上，纨绔子弟一只，“哈，睡不着，今日，竟然又要早起了！”掀开被子，君若邪又开始了美好的一天，哦不，是半天。

“床前明媚光，地上鞋一双，举头望屋梁，低头思故乡！”

想家了，君氏游子今日有感而发，想起了自己阔别长达三月之久的家，“如梦尚未嫁入君家，吾，仍需努力啊！”一边穿衣服，君若邪一边思索着用自己那//奇书//网整//理真诚的痴心去感化姬如梦，“儿媳，终究还是要去见婆婆的。”

洗漱完毕，推开门。

一抬头，姬无命已在眼前，“睡得可好？”语气甚是不悦。

“父亲大人，今天，就不要了吧……”君若邪小声道。

“少废话，跟上老夫，走！”姬无命简洁命令道。

“那啥，能不能先吃早饭？”

“午饭时间已过！”

事情是这样的，挑战，有一段时间了，姬无命决定把君若邪塑造成可就之才，任重道远，第一天过后，姬无命得出此推论。君氏若邪，根本就是一块朽木，不可雕也！

姬无命，心高气傲，闲极无聊，接受了这项挑战，非要把眼前极为无知的娃培养成自己还看到过去的接班人。

君若邪，很是被动，闲时遛鹦鹉的美好时光已成为过去，“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唉！”

姬无命，听到身后的娃一声长叹，停了下来，“你，对老夫有意见吗？”

“父亲大人，要我说实话吗？”

“你还是保持沉默吧！”

一前一后，二人向姬府后院走去，那里，将是君若邪挥洒汗水的地方。

“笨鸟先飞。”姬无命突然道。

君若邪小声道：“我是一只小小鸟，怎么飞也飞不高……”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姬无命接着道。

“真傻，早起的虫子！”君若邪同情道。

不着边际的对话，很快，二人来到了目的地，“开始吧。”姬无命命令道，“让老夫看看你近日来的修习成果！”

“哈，要验收了吗？”君若邪捡起地下一片小树叶，薄，很薄的一片树叶！

“嗯！”君若邪左手拈着树叶的末梢，右手食指，深绿色的魅气汇聚在指尖，“呀啊啊啊啊！”君若邪声情并茂，食指向下一划，“嗤！”一道淡淡的裂痕在树叶上浮现了出来。“嗯嗯，很好，很不错！左右对称，完美的切割！”君若邪把树叶递到了姬无命手中。

复杂，姬无命瞅着手中树叶的眼神复杂极了。

“啊哈哈哈……”姬无命突然放声大笑。

父亲大人对我的表现很是满意！”君若邪暗暗道。

“喝！”

手掌摊开，“嗤！嗤……”树叶在姬无命手掌中化为齑粉。

“啪！啪！啪……”君若邪双手拍起来，“飘逸，真是飘逸，父亲大人，真不愧是一代宗师！”

“呼！”

姬无命右手负在身后，“这也被你看出来了，嗯嗯，你很有有潜力！”

“父亲大人，真乃若邪学习的楷模，请受若邪一拜！”

君若邪恭恭敬敬地对姬无命行了一礼。

“有礼貌的娃，老夫喜欢！”姬无命很满意。

“嗯？”姬无命突然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满意，老夫满意才怪！”

“你脑子坏掉了吗？傻了吗？都那么长时间了，你都学了啥子东西吗，魅虚，到现在你还停留在魅虚初阶，原地踏步走，你在原地打转，懂不懂？”姬无命冲着君氏小娃一阵大吼。

“嗯？”

君氏小娃不为所动，从地上捡起两片树叶，把两片树叶重叠在一起，然后在姬无命眼前晃了晃，“父亲大人，看清楚了吗？”

“呀啊啊啊啊……”

一咬牙，君娃娃食指再次聚集魅气，“嗤！”两片重叠在一起的树叶被完美地一分为二，“呼！”君若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可不敢让父亲大人小瞧了若邪！”

君氏小娃把四半树叶郑重地放在姬无命手上，“请父亲大人再次验收，这次，若邪没有再保留实力！”

颤抖，姬无命的右手在颤抖。

“父亲大人，满意否？很激动吗？”

无知的娃，不知死活地问道。

“拍死你！老夫要拍死你！”姬无命右手气冲冲地举了起来。

“呼！”

化掌为拳的右手从君若邪的肩上掠过，“蓬！”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君若邪身后的大树上。

“今天，要是拿不出让老夫满意的结果，妄想离开此地半步！”

姬无命走了，极为恼火地走了。

“生啥子气嘛！”君若邪十指交织，放在脑后，斜倚在身后的树上。

“咔！”

一声沉闷的响声，“蓬！”君若邪身后的松木倒了下去。

“咳咳咳……”

君若邪挥手扇去眼前溅起的尘土，定眼瞅了瞅只剩下半截的松树，君若邪无限感慨，“都说保护环境人人有责，为什么不能从自己做起呢？”

“话说，我要交出一份怎样的答卷，父亲大人才会满意呢？难道……”

经过深思熟虑，君若邪毅然从地面拾起三片树叶，“哈，原来父亲大人是希望我可以一次划破三片树叶，早说嘛，还好，吾，很聪明，一点即通！”

“嗯嗯，一定是这样！”

凝神，定指，神情严峻，君若邪向着三片树叶发起了挑战，“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想做，前途一片光明！”

“裂开吧！”

……

“哈啊！”

君若邪满意极了，“我就说嘛，这有何难！”

“咔！”

桌子的一角被姬无命给捏碎了，“这就是你的修习成果吗？”

桌子中间，六半树叶一字摊开，切口粗糙。

“呼！”

姬无命站了起来。

“等等！”

君若邪右手向姬无命探出，左手放在额前，“父亲大人，我知道、了解以及明白，你现在，很欣慰！赞誉的话，就不要多说了，十五六句就好了，吾，受之有愧呐！”

“呵呵……吾，不鸣则已，一鸣……”君若邪万分感慨。

第五十三章　不鸣惊人

愤怒，肝火旺盛，无名火起。

“哈，若邪，你知道老夫现在想做什么吗？”姬无命平静问道。

“大概可以猜得到，父亲大人，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君若邪右手五指向姬无命张开，“过度的赞誉将会使我蒙蔽前进的双眼，作为一个孜孜不倦力求上进的青年才俊，作为一个颇具潜力的修魅者，吾，仍需保持一颗平常心，呃，如果父亲大人非要褒奖若邪的话，我也不好拒绝，必当谦逊以待！”

抖了抖，姬无命再次恢复镇定，“若邪，这是几根手指？”姬无命对着君若邪伸出三根手指。

“呃，是三根手指啊！”君若邪答道。

“嗯，神智很清醒！”姬无命双手负在身后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拍，拍，拍，姬无命笑笑地拍了三下君若邪的肩膀，“哼哼，”姬无命确信自己嗓子处在最佳状态，右手伸出，“呼！”大拇指与食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住了君氏小娃的右耳，“你知道什么是自知之明吗？你知道什么是事不过三吗？你知道什么是忍耐的极限吗？”吼，大吼！姬无命冲着眼前的娃嘶声力竭大吼！

“嗡！”

耳鸣嗡嗡，神智悠悠，君氏娃娃眨了眨无辜的眼睛，慢慢悠悠，嘴里吐出几个字，“火气大，伤身。”

“吵死了！从现在起，不准和老夫说话！”姬无命燃烧的愤怒之火噌噌窜起，“你，已经被剥夺了和老夫平等对话的权利，明白吗？”

点了点头，君若邪飞奔而去。

“啊？是老夫太严厉了吗？”姬无命稍稍有点不安，“哼，这是为他好，相信他会理解老夫的，嗯嗯，一定是这样的！”姬无命坐了下来，闭目养神了好大一会，“渴死老夫了，上茶！”姬无命冲着门外嚷道。

“呼！”

突然，一道人影窜了进来，一身暗红色的夜行衣，额前系着一缎带，上面写着“沉默”二字，嘴上，口罩一条，画着一条拉链，双袖轻挥，左袖俩字，“闭嘴”，右袖也是两字，“禁言”。

“你，你谁啊？！”姬无命吃惊道。

一个快步，来人奔向桌前，右手抓笔，左手摊开宣纸，蘸足墨水，唰唰……泼墨挥毫，笔走如飞，“呼！”来人双手对着姬无命摊开所写的大字，上面写道：父亲大人，不才若邪，奉父命，领法旨，沉默中。

“哈，这小子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对老夫不满，无声的抗议啊，哼，有趣，且让老夫陪他玩一玩！”姬无命在心里打定主意。

“渴了！”姬无命轻声道。

再奔桌前，君若邪再次挥墨，写毕，双手摊开，纸上写道：父亲大人，喝什么茶，菊花茶，茉莉茶，还是雪蕊？

“都可以。”姬无命道。

君若邪，再写，再摊开，纸上道：明白。

“呼！”

人去也。

“娃，想跟老夫斗，你太嫩了，老夫吃的盐比你过的桥还多，嘿嘿嘿……”姬无命很开心。

不多时，茶来了，君若邪毕恭毕敬地双手呈上，并用眼神示意岳丈接茶。

“嗯。”姬无命慢慢地伸出右手，再慢慢地接过茶杯，偷偷地瞟了一眼君若邪，姬无命发现他的姿势仍然很端正，“嗯！”姬无命接过茶杯。

君若邪直起腰来，走到桌前，字毕，纸起：热否？

“还好。”姬无命答道。

纸再起，写道：满意否？

“凑合。”姬无命再答。

纸上写道：无事，若邪退下，可否？

“下去吧。”姬无命向君若邪挥挥手。

……

“嗯？”

姬如梦，拉住君若邪，“闹够了没？”

摆摆手，君若邪不语。

筱月，伸出右手，想要扯去君若邪的口罩。

摇摇头，君若邪退后。

“哦？”筱月笑道：“公子，要对姬府所有的人都保持沉默吗？”

点点头，君若邪表示赞同。

“随你了，反正很快就会失去兴趣。”姬如梦不以为然道。

不置可否，不予解释，君若邪随着儿女一起走了出去。

“未来姑爷的品味越来越有创意了！”

姬府的管家，嗟叹不已。

“管家，什么时候开饭？”姬无命迎面走来。

“马上，马上！”

老管家先行去摆置碗筷。

“咳咳咳！”姬无命对着君若邪清了清嗓子。

绕过筱月与姬如梦，君若邪冲到客厅门前，恭敬地摆了一请的姿势。

“哈，这又是哪出戏？”筱月笑道。

姬无命满意地走了过去，“老夫就是喜欢有家教的娃！”

不知从哪里拿出的笔墨纸张，君若邪写道：谢过。

姬如梦：“……”

饭桌上

君若邪已然成为了焦点，筱月很好奇他戴着口罩，如何下得了口呢？筷子动了，君若邪的筷子动了，就算是姬无命，此刻也很紧张，“娃，老夫倒想瞅瞅你会不会取下口罩？”

嗯，就在双筷快要靠近口罩时，君若邪似乎想起了很重要的事，右手放下了，众人稍稍松懈了一下。

“他在袖子里找什么呢？”姬如梦很好奇。

吸管，君若邪从衣袖里翻出一吸管，“公子，你该不会……”筱月吃惊道。

果不其然，众目睽睽之下，君若邪把吸管的一头小心翼翼地从口罩下塞进嘴里，紧接着，低头，喝汤，吸管的另一头在汤里。

双手摊开，君若邪示意众人吃饭吃饭。

咬着汤匙，姬如梦不知自己喝汤的方法是不是会影响君若邪。

长见识了，侍奉在饭桌旁的婢女连同老管家算是长见识了，“未来姑爷真乃有品位的人，就连喝汤的方法都那么讲究！”老管家叹服。

姬无命算是瞅明白了，眼前的娃，原来是只喝汤不吃饭，“唔，老夫小瞧他了！”姬无命心里暗暗吃惊道。

“切，这汤好烫啊，话说，我到底在做什么呢？”君若邪在心里喝汤道。

安静的饭桌，安静的人。姬无命有点不适应了，“哼，这汤好淡，食之无味！”

……

沉默就沉默呗，有的人是一鸣惊人，众人艳羡。

呃，也有这样的人，不鸣也惊人！

第五十四章　聘礼

左丞府

洛不凡，摩竭国左丞，端坐在书房中，似乎在思索什么。

“老爷，二公子来了！”一婢女恭敬道。

“嗯？”洛不凡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站在书房外的儿子洛逸，“吾儿洛逸，快快进来，二十几日不见，为父都快忘了吾儿长什么样了？”

洛逸，洛不凡唯一的儿子，自小被洛不凡宠坏了，性格乖戾，即便是对自己的老子，也是爱理不理，反抗，只要是自己老子的命令，坚决不予理睬，反着来！

并未深得自己老子遗传，洛逸，生得很俊逸，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却颇受女孩子的欢迎，每每想起这事，洛不凡都很是得意，“吾儿，当真继承了吾的潇洒风姿！”洛不凡，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长得抱歉了点。

“找我来，有事吗？”洛逸冷冷道。

“坐下再说吧。”

既然自己老子说坐下，洛逸当然不听了，笔直地站在洛不凡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