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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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呼！赞呼！不亦乐呼！”

“啊嘞，怎么那么静呢？”嗯，周遭的人很静，这让君若邪诧异极了，“大家没有感受到我炽热的沸腾的艺术之魂吗？”

“冷场了吧，”易云皇子突然觉得自己傻极了，“本王真是蠢，居然会向那傻缺求救！”易云在心里流泪不已。

“摩竭国的子民哟，”易云皇子举起花篮，“诸位能否听我一言？”虽然稍稍落魄了一下，但是皇族的大气还是尽显无疑，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易云的王者之气，静了下来。

“在舞会开始之前，本王代表摩竭国向诸位献上最诚挚的祝福，感谢诸位守护住摩竭国最边远的国境，帝国疆域，神圣不可侵犯，相信诸位同本王一样以帝国为荣！”

王者风范，众人叹服。

“唔，”易云皇子接着道：“诸位不必拘谨，本王虽然知道自己仪表堂堂、谈吐不凡，大家也不要那么盯着本王看嘛，本王，本王会害羞滴……”

唉，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瞬间粉碎。

“嗯嗯，”易云皇子接着又是长长的一番废话，喋喋不休，喋喋不休……半个时辰后，“唔，本王说到哪里来着？”皇子向桌下的护卫小声道。

“啥？”护卫从昏睡中惊醒过来，“呃，啊，唔，呀……”

易楚楚突然在客栈的二楼上大声道：“本公主宣布，舞会开始！”

“不要啊，”易云着急了，“本王的演讲才进行到一半呐，这样好吗，本王再稍稍精简点……”

噼里啪啦……鞭炮响了起来。

咚咚锵锵……锣鼓声声，昏昏欲睡的人群顿时来了精神。

热热闹闹的人群，着急、无人搭理的皇子。

君若邪伸出右手，“美丽的小姐，莫邪能否邀您共舞？”

“我，我不是很擅长……还是不要了。”

“这样啊？”君若邪坏坏地抓过姬如梦的右手，“真巧，我很擅长呢……”

粗犷的音乐，纯粹的旋律，少了宫廷乐曲的细腻轻柔，却也透着几分自然几分质朴。

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群，姬如梦与君若邪是人群的焦点，除了品味极差的服饰外，君若邪身上总是散发着异样的魅惑的气息，只要不说话，他绝对是特别的存在。姬如梦，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多了几分淡雅清丽，惹人垂怜。

“喂喂，你们靠的太近了，距离，注意距离！”易云站在高高的方凳上时刻注意着君若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恨不能一脚踢开君若邪并且取而代之的表情。

“手拿开！”

“不要说说悄悄话！”

“本王不生气！不生气！”

“那就奇了！”易云气呼呼地把花篮丢了出去。

“痛痛痛，本王的心在流血啊……”

……

习惯了平静的小城，几十年来不见战事的小城，喜好安静的居民，迎来了热闹的一天。

月牙弯弯，篝火彤彤，舞会仍在继续，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君若邪随手向小河里抛出一小石子，“咚！”水月皆碎，圈圈涟漪，满池迷醉。

“大家都很怕寂寞呢。”君若邪淡淡道。

姬如梦笑笑，“好奇怪哦，我们乐观开朗的艺术家怎么也多愁善感起来了？”

“会吗？”君若邪漂亮的紫色眼眸里多了几分深邃。

“嗯？”姬如梦缓缓伸出右手，轻轻贴在君若邪的额前，“不舒服吗？”

“你在担心我吗？”

“嗯……”

第六章　音乐家

嗯，晨曦浅浅，点点微弱的光线。

“好难过，这不是本王要的那种结果，结果，你说过，这辈子你都不会离开本王，离开本王，太多太多让你迷惑……”

易皇子扯着嗓子坐在姬如梦的窗下大展歌喉，极具穿透力的嘶哑的早声（噪声）在空气中飘荡了开来。

“不要再来伤害本王，自由自在多快乐，不要再来伤害本王，本王会迷失了自我；yeah。yeah。yeah。yeah……”

“主子，小梅可以回屋去拿棉塞吗？”

易皇子用惨兮兮的迷蒙的眼神告诉小梅：“不要再来伤害本王，本王……”

“蓬！”

君若邪一脚踹开房门，从客栈的二楼翻身而下，神情激动，双手颤抖，“唔，忧伤的旋律，有磁性的歌喉，这难道是出自你口？”

易云并未停止，接着唱道：“畏畏缩缩，那不是本王，不是本王要故意闪躲，本王知道你还爱我，为什么又回来问我，我们肯定还能重新来过，yeah。yeah。yeah。yeah……”

“惊呼！”君若邪快速地折回客栈很快搬了一圆凳跑了出来，呃，君大师一脸崇拜地坐在易皇子前面，“这种旋律，这种味道，怎会让我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唔唔，这让我想起了初恋的感觉……”

“不要这么看着本王嘛，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在君若邪火热的目光下，易皇子突然扭捏了起来。

“噢，怎么停了，继续，继续！若邪我对着艺术女神起誓，这绝对是天籁之音，天籁之音！”

“呀，”易皇子极为害羞，“不要说的那么露骨嘛，虽然本王也知道自己确实挺有音乐天赋滴……”

“偶像啊，请您务必跟我握握手！”君若邪把右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递了出去。

“既然你都这么表示了，本王就纡尊降贵、勉为其难……”

唔，两双寂寞的手握在了一起，会谱出友情的乐章吗？

“乐队，本王的乐队在哪？小梅，快点把本王的乐队叫来，本王要与好友合唱一曲‘太阳惹的祸’，表演的时刻到了，本王相信，我们今天共同踏出的一小步，将是音乐史上伟大的、不朽的、传奇的质的飞跃！”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易皇子的皇室乐队极不情愿地被叫了起来，三三两两地赶了过来。

“小梅，你来当指挥！”

易皇子兴奋地不着调，乱点谱。

“君兄，请！”

“这怎么好意思，大师，您请！”

“不不不，君兄，请！”

“不成，不成，若邪怎敢在大师面前卖弄歌喉？”

“客气，客气，君兄，莫推迟！”

“不敢，不敢，若邪受宠若惊！”

二人你来我往，推推搡搡，极为绅士。

小梅再也受不了了，“够了，大师们，快点开始，早点结束，争取把对附近居民的摧残降到最低，明白吗？”

“那啥，易大师，我们一起来？”

“唔，我们的合作想必是本年度的一大亮点，本王真是太激动了！君兄，我们唱吧！”

易皇子与君大师终于开唱了，“都是你的错，轻易爱上我（本王），让我（本王）不知不觉中满足被爱的虚荣，都是你的错……”

呃，君大师绝对和易大师有的一拼，同样惨不忍听的破嗓子，同样跑到十万八千里的音调，叮叮咚咚，铿铿锵锵，睡意绵绵的乐队成员奏出，奏出了什么曲调呢，估计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君大师唱，“我承认都是太阳惹的祸，那样的阳光你太美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易皇子接着唱道：“本王承认都是誓言惹的祸，偏偏似糖如蜜说来最动人，再怎么心如钢也成绕指柔……”

大师合唱：“都是你的错，你对人的宠，是一种诱惑，都是你的错，在你的眼中，总是藏着让人又爱又怜的朦胧……我（本王）承认都是太阳惹的祸，那样的阳光你太美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曲终，

安静……

“易大师！”

“君兄！”

“偶像！”

“好友！”

“伙伴！”

“知音！”

大师们渐渐向对方靠近，再次伸出各自的手，“我们果然是……”

“蓬！”

姬如梦冷冷地推开窗户，“你们叫够了没？”

呃，大师们指尖触碰的刹那，噼啪，爱情的导火线再次引燃！

“我们果然是敌人！”

君若邪拼命地把自己的双手在衣服上擦来拭去，“污染了，我身为艺术家的双手被污染了，我刚才真是疯了，怎么能和装模作样的、无知的、低品位的人握手呢？！”

“小梅，快，快去准备，本王要去净身，天啊，本王没脸见人了，难以置信呐，本王的初次，本王的初次就这样被夺走了啊，我泣，泣……”

“不要说得那么暧昧，好像我真的把你怎么样了似的！”

“啥？”易皇子气疯了，“本王的初次刚才分明被你夺走了，小梅，小梅，你要为本王作证！”

易皇子的侍女小梅冷漠极了，“主子，安静点，不就是初次合唱吗，真的就那么重要？”

“玷污了，玷污了，本王被人玷污了，本王那纯洁无暇的初次哟，就让本王为你默哀三秒钟吧！”

一，二，三

“嗯，没事了，小梅，我们走！本王已经得到原谅了，呵呵，本王还是冰清玉洁的嘛！”

……

“咳哼哼，”易皇子沐浴归来，见到客栈外挤满了很多人，皇子的护卫们正拼命地把来人挡在门外。

“唔，大家这是做什么？”易皇子一步一步走下楼来，“低调，本王素来低调，摩竭国的子民哟，大家就不用特意来为本王请安了，嗯嗯，想不到本王如此受欢迎！”

“还我安静！”

“抗议！抗议！请给我们一安静的夜晚！”

“摩竭国民法明确规定国民享有的人身权利神圣不可侵犯，请皇子不要在摧残我们的耳朵！”

“抗议！抗议……”

……

“殿下，这是大家给您的……”

“嗯？”易皇子瞟了一眼护卫怀里一大堆的信件，“且让本王一看，摩竭国的子民拥有言论自由的权利嘛。”

拆了一封信，唔，易皇子脸色很差。

又拆了好几封匿名信，呃，皇子的指尖微微颤抖，“禁言，本王宣布禁止所有的人批判本王高雅的歌声……”

第七章　绑匪云集

“啪！”打开招牌折扇。

易云，易皇子又出门闲逛了，并且美其名为‘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呃，该怎么说呢，自摩竭国建国以来，像易皇子这样的微服私访真是，真是……还是不予评论了，毕竟皇子已经宣布禁言令了嘛。

“小梅，小梅，鲜花撒起来！”

“是，是……”易皇子的侍女小梅轻轻走在前面，素手轻扬，片片花瓣飞散在易皇子的周围。

“嗯嗯，很好，很好，乐队呢，乐队响起来！”

“啪！”易皇子右手打了一清脆的响指，唔，极具节奏感的震撼的旋律在小城里炸开了。

“本王扇，扇……”易皇子右手轻摇，手中的折扇动了起来，“低调，低调，本王当真低调也！”

前方有裂云兽开路，中间鲜花飘飘，后方乐队紧随，低调王子满意极了，嘴里轻哼着：“走四方路迢迢水长长，迷迷茫茫一村又一村，看本王走过去又回来，地不老天不荒岁本王低调又低调……”

位于摩竭国边境线上的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是要塞嘛，人员流动量很大，再加上低调王子的肆意张扬，很快摩竭国的皇子亲临小城的消息像一阵风般吹过方圆百里绑匪们的心窝，这可是送上门来的肥羊啊，绑匪们纷纷大喜，准备轰轰烈烈地来一票大的。

是日，风和日丽，天空无云，在某个偏僻的荒山的某个神秘的山洞里，一大伙鬼鬼祟祟的绿林豪强端坐在地，他们正在密谋如何劫持易皇子，如何诈取一大笔钱财。

“呼！”

一满脸伤疤的中年大汉站了起来，“咳哼哼，大家静一静，摩竭国的皇子来到边境小城是老子首先发现的，谁也别想跟老子抢！”

“切！”一精瘦干瘪戴着眼罩的黑衣人冷冷道：“你要是有那能耐，早就得手了，干嘛还通知我们，不就是想跟在我们后面分一杯羹吗？！”

“嗝！嗝！”酒气熏天，一浑身上下都是酒精的灰衣人缓缓站起身来，“肥，肥羊，嗝！就在眼前，嗝，嗝，且看老夫手段，嗝，如何……”

“蓬！”语毕，灰衣人栽了下去，搂着酒壶去和周公拼酒了。

“都别吵了！”突然从山洞的顶端传来一冰冷的声音，众人诧异极了，纷纷向上瞅去，诡异，只见一诡异的老人双脚紧紧地吸在洞壁上，老人稀稀疏疏的白发随着他均匀的呼吸一颤一颤的。

“白鬼蝙蝠，您老也来凑趣了，嘿嘿，老人嘛，毕竟年纪大了，手脚或多或少不再灵活，奉劝您老还是回家去抱孙子……”

“呼！”但见一白影一闪，倒挂在山洞上的老人没了踪影。

“咔！”

方才嘲笑老人的大汉满眼恐惧地看了一眼最后的世界，然后脑袋无力地垂了下来。

白鬼蝙蝠用手背轻轻抹去嘴角残留的血丝，“呸，好难喝的血！”

“此地已没有逗留的价值，走！”白影渺渺，老人消失在山洞中。

山洞里忽然安静了起来，几十秒过后，突然有人大声道：“老蝙蝠已经行动了，大伙可不能让老儿吃独食啊！”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就是，就是，咋能灭了自家的威风呢！”

“嗯嗯，大伙一起行动，事成之后，大家共享财富岂不美哉！”

“嘻嘻，大家静一静，老夫毛遂自荐愿意做大伙的军师，大伙同意否？”一落魄的老先生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哟，这不是穷酸老前辈吗，您老不是在书院里当副院长吗，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穷酸老脸微红，不好意思道：“老夫擅自挪用书院的公款，被开除院籍了……”

“不得了哦，您老有前科，我们怎么知道您最后会不会把所有的钱财都卷走呢？”

“啥？”穷酸大喝道：“老夫都自揭伤疤了，你们还想咋的？老夫不干了！”

“莫生气，莫生气，老人家家，火气不要那么大嘛，我们相信你还不成吗，天某人绝对相信穷酸前辈，谁再敢废话，就是和我天某人过不去！”

绑匪里的狠角天狼都发话了，众绑匪不再多言。

天狼恭恭敬敬地摆了一请的姿势，“老人家，您请！”

“啪！啪……”穷酸手中的戒尺在洞壁上敲得贼响，估计他老人家又回到教书先生的光景中，“嗯哼哼，大家注意了，老夫就先说说我们这次的行动计划……”

穷酸口才是相当了得，“《贼经》告诉我们不想当将军的贼就不是好贼，故而大家要把自己当做将军来看待，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大家要懂得随机应变、临危不乱，《绑匪准则》第十页第八行告诫我们要知彼知己，方能一绑即成……大伙都知道我们崇拜的‘绑神’十年前不幸入狱，不过，大家请看，这是‘绑神’的遗作手抄版的《绑匪七十二攻心计》，有了它，我们还怕啥？”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穷酸把贼书盗典、绑经抢籍分析的头头是道，最后又根据‘绑神’的大作提出了绑人三步走的战略方针。

天狼崇拜地瞅着眼前教人如何偷摸抢绑的老先生，尔后大喝道：“‘绑神’的话绝对是正确、不容质疑滴，就这么定了！”

众绑匪听得是迷迷糊糊，云里雾里，但老大天狼都那么说了，他们于是纷纷鼓起掌来，各种各种的好评如潮水般涌向穷酸，穷酸捻着颌下那撮山羊胡，相当陶醉。

……

平静的小城，今日突然来了一波又一波的陌生人员，虽然平日里小城里也会有大多人进进出出，但是这伙人似乎并不着急出城，纷纷在小城里住了下来。

我们的易皇子够大条的，每日带着一大批随行人员继续在街道上招摇过市，莺歌燕舞，锣鼓声声，依旧‘低调’的很。

君若邪，自幼就是天越国绑匪们垂青的‘幸运儿’，上百次的绑架经验让他有了异于常人的敏锐直觉，但凡他望上一望，就能瞅出来人是不是绑匪。

“呵呵，这种感觉，唔唔，没错，真是好怀念啊……”君若邪散散地倚在客栈二楼的窗台边，往事一幕幕，一重重，让他再次重温被绑的记忆……

第八章　贫僧法号白马王子

小酒馆里，煤油灯点了起来，昏弱的光线掩不住众绑匪们激动的心情，一双双锃亮的贼眸眨也不眨，“咳咳，”穷酸走了过来，众小贼纷纷让路，穷酸摇着一破破烂烂的鸭毛羽扇，神情倨傲，眼睛几乎瞅到屋顶上去了。

“老人家，老人家，”天狼着急道：“脚下，脚下，莫摔倒了，唔唔，近看之下，您老当真是仙风道骨、鹤发童颜，就连手里的羽扇都那么有个性，真是让天某艳羡不已！”

“唔，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穷酸卖弄道：“此扇乃是用九十九只纯黑色不会下蛋的公鸭的翅膀上的羽毛做成，老夫历经七七四十九天抓鸭子、拔毛、画图、烘烤、打磨、抛光、上色、晾晒，最后方做出此羽扇！”

众匪无语，叹服、敬服更是拜服。

天狼对着众人大声道：“天某人不做大哥很多年，承蒙各位厚爱，今日，众兄弟在此共商大事，根据穷酸前辈的可执行战略方针，请兄弟们务必做好打持久战、地道战、巷战的准备，胜利终将属于有准备的人，我等的钱途一片光明！”

“百岁，百岁，天狼大哥百岁……”

众匪大声欢呼！

“不不，折煞天某人了，在穷酸前辈面前，天某人最多也就九十九点九九九九岁而已！”

众匪高呼：“穷酸老贼百岁，百岁！天狼大哥九十九点九九九九岁……”

“嘘！嘘！”穷酸老人家吓坏了，他们起义用的小酒馆就在易皇子包下的客栈的对面。

怎奈老人家中气不足，众绑匪年轻力壮、气血旺盛，硬生生地把穷酸老贼的声音给盖了下去，急得老贼脸红脖子粗直跺脚，“竖子，竖子不足与谋！气煞老夫也！哎唷，老夫那脆弱的心脏哟……”

……

翌日

小酒馆里走出两人，一人白白胖胖身披袈裟，另外一人高高瘦瘦，二人径直走向牲口房。

很快，胖和尚牵着一匹黑马走了出来，“别跑！你跑啥！”只见一条狗兴奋地拽着他的主人向前冲，高个子气呼呼道：“怎的，造反了不成，小狗一条，不就用四条腿走路吗，小样，在下倒想看看是我遛狗，还是你遛我！”语毕，高个子卯足脚力，一人一狗你追我赶，在街道上狂奔。

胖和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穷酸军师命令我和竹竿一起去打探敌情，想不到那么快贫僧就要孤军深入了，善哉，善哉！”

竹竿，就是刚才和狗赛跑的高个子，他早已没了踪影，胖和尚不得不独自一人去深入敌军。

好不容易摆脱了君若邪与易皇子的纠缠，姬如梦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心情好极了。

“我佛慈悲！”胖和尚色迷迷的小眼锁定在了前方走来的姬如梦身上，整了整袈裟，胖和尚把手在锃亮的头上一抹，笑呵呵地牵着马走向姬如梦。

“嗯？”姬如梦懊恼地发现前方有个胖和尚和一匹黑马，她向左走，那和尚也向左，呃，姬如梦向右转，和尚又来挡路了。

“大师，”姬如梦不悦地瞅着胖和尚，“为何总是挡住如梦的去路？”

“阿弥陀佛，”胖和尚口中念念有词，“美女，哦不，女施主，贫僧一看就知道你很有佛缘，是我佛指引我们在此相遇，缘分呐，这就是缘分，女施主切莫推脱！”

姬如梦冷冷道：“我们认识吗？”

“善哉善哉，”胖和尚若有所悟道：“原来女施主想要知道贫僧的法号啊，女施主看到贫僧手中的马了吗，贫僧法号‘白马王子’，叫贫僧小白就好了。”

“打死我也不要！”

姬如梦瞧了瞧法号‘白马王子’的大师，又瞅了瞅他手中牵着的黑马，“你，你莫名其妙！”

“佛祖哟，”胖和尚一脸虔诚，“这世上居然有人，而且还是女菩萨，她竟给了弟子如此高的评价，贫僧，贫僧受宠若惊啊！”

呃，起反效果了，这让姬如梦有点招架不住，“不要在缠着如梦，否则，否则如梦就……”

“女施主要惩戒贫僧吗？”胖和尚突然转身从马背上取下马鞭，“善哉，善哉，女施主，给你，请你重重地鞭笞贫僧吧！”胖和尚硬是把马鞭塞给了姬如梦，“唔唔唔……”小白咬住自己的袖袍，用眼神示意姬如梦快点抽他。

“啪！”

一记重重地马鞭确实抽了下去，“嗷嗷……”胖和尚一脸欠扁样，“贫僧，贫僧痛苦且快乐着……”

“嘘！”君若邪手里拿着马鞭，示意姬如梦保持沉默。

噼里啪啦，小魔头十指骨节小小放松了一下，然后，然后他左手捂住了姬如梦的双眼，右手毫不迟疑地挥了下去，“啪！啪！啪……”

“嗷！嗷嗷……”

几十鞭甩下去，君若邪累坏了，“小白哟，你很快乐吗？我也很快乐哩！”

白马王子几乎瘫在了马背上，“女菩萨，你的声音咋变得那么有男人味了？”

君若邪把姬如梦揽到身后，“死相，人家这是累滴，小白不喜欢吗？”

“巾帼不让须眉，贫僧，贫僧喜欢得紧！”

“小白哟，听你这么说，人家好高兴哦！”君若邪捏着嗓子尽量压低声音。

“谁会高兴啊！”姬如梦再也听不下去了。

白马王子愣了愣，敲了敲脑袋，“咚！咚！”

“女菩萨，你的声音咋说变就变？”

“老婆，老婆，您别跑那么快嘛，我追！”看到姬如梦跑开了，君若邪急忙追了上去。

“女施主，咋不说话了，贫僧，贫僧？”

白马王子愕然发现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群都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眼睛里充满了鄙夷之色，而他的两位女施主早就跑开了。

突然，一身穿粉色长裙、淡施粉脂的美～美男子出现了，“大师，”来人右手捏着手绢，左手轻轻地在胖和尚肩上扭了一把，“人家也好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