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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歌冰雨的风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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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小女孩,”她气愤地说,“那儿还有谁?不止一个人吧?”

“还有沙玛的丈夫,以及一个被收养的孤儿,他们不会伤害你。到时候有麦酒,如果你能喝,有面包,也许还有一点肉。”汤姆瞥瞥农舍,“外加你从老佩特的花园里偷的菜。”

“我才不偷东西,”艾莉亚说。

“那你是老佩特的女儿喽?他妹妹?他老婆?得了,乳鸽,老佩特是我亲手埋的,就埋在你躲的那棵柳树下,你跟他长得可不像。”他又拨出一个忧伤的音符。“过去这一年来,我们埋了许多好人,但并不想埋你,我以这把竖琴的名义发誓。射手,露一手。”

射手的动作比艾莉亚想象的快得多,飞箭从她的脑袋边呼啸而过,离耳朵只有一寸,插进柳树树干。她还没回过神来,对方已搭上第二支,引弓待发。她本以为自己能做到西利欧口中的“迅如蛇”和“柔如丝”,现在才明白实在差得远。箭只在身后如蜜蜂一样“嗡嗡”作响,抖动不休。“你没射中,”她说。

“你这样想就更蠢了,”安盖道,“我指哪儿射哪儿。”

“说的好,”柠檬斗篷赞同。

射手离她足有十几步远,我们没机会,艾莉亚心想,要是我有他那把弓,并像他一样会用箭就好了。她怏怏地放低沉重的长剑,剑尖触到地面。“去瞧瞧这家客栈也罢,”她勉强让步,企图用言语隐藏心中的疑虑,“但你们得走前面,我们骑马跟在后面,好看着你们。”

七弦汤姆深深一鞠躬,“前面,后面,都没关系。来吧,孩子们,让我们带路。安盖,把箭拔起来,在这儿派不上用场了。”

艾莉亚收剑入鞘,走到小路对面去见朋友们,他们继续跟三个陌生人保持距离。“热派,把白菜拿上,”她边说边翻身上马,“还有我的胡萝卜。”

这回他没争辩,出发之后,两个男孩照她吩咐的那样缓缓骑马,离三个步行者十余步,沿着印满车辙的路往前走。但过不了多久,他们又不知不觉地赶了上去。七弦汤姆走得很慢,边行边弹木竖琴。“你们会唱什么歌?”他问,“和我一起来,好么?柠檬根本不入调,而这长弓小子只会他们边疆地的民谣,一首得有一百句那么长。”

“咱边疆地的歌才是真正的歌咧,”安盖温和地表示。

“笨蛋才唱歌,”艾莉亚道,“唱歌是制造噪声。瞧,我们很远就听到了,可以来杀你们。”

汤姆的微笑表明他不以为然,“好汉子宁愿哼着歌奔赴黄泉。”

“狼或狮子都逃不过我们的眼光,”柠檬大咧咧地说,“因为这是我们的森林。”

“但你们就没发现我们,”詹德利道。

“噢,孩子,别那么肯定,”汤姆说,“有的人说的少,做的多。”

热派在马鞍上挪了一下。“我知道一首关于熊的歌,”他说,“会一点点。”

汤姆的手指滑过琴弦,“那我们一起来吧,热派小子。”他昂头唱道,“这只狗熊,狗熊,狗熊!全身黑棕,罩着毛绒……”

热派神气活现地加入,甚至在马鞍上依着节奏轻轻摇晃。艾莉亚吃惊地瞪着他:他竟有副好嗓子,唱得也好。除了烤面包,她本以为他做不好任何事。

走不了多远,有条小溪注入三叉戟河,当他们涉水穿越时,歌声惊起芦苇丛中的一只鸭子。安盖原地站定,弯弓搭箭,将它射了下来。鸟儿落在岸边的浅滩,柠檬脱下黄斗篷,淌入及膝深的水中去取,边走边抱怨。“沙玛的地窖里会不会有真柠檬?”安盖问汤姆,他们看柠檬溅起层层水花,粗口诅咒。“多恩的女孩曾用柠檬给我煮鸭子咧,”射手渴望地说。

过了小溪,汤姆和热派继续唱歌,鸭子则被柠檬挂在皮带上。唱着唱着,似乎路途也变得不那么遥远,客栈很快出现在眼前。它耸立在三叉戟河的拐弯处,河流由此转向南方。艾莉亚怀疑地斜睨它,这不像歹徒的巢穴,她不得不承认,上层刷成白色,石板房顶,烟囱里轻烟袅袅升起。一切都很正常,甚至有几分亲切。马厩和其他建筑环绕在周围,后面有座凉亭,还有些苹果树和一个小花园。这家客栈甚至带着伸向河中的码头,以及……

“詹德利,”她急切地低唤,“他们有船耶,剩下的路我们坐船,肯定比骑马快。”

他似乎很怀疑,“你驾过船吗?”

“升起帆,”她说,“风就会带你走了。”

“假如风向不对呢?”

“还有桨呀。”

“逆着水划?”詹德利皱起眉头,“那岂不很慢?如果船翻了,掉进水里怎么办?再说了,那不是我们的船,是这家客栈的船。”

我们可以取走它,艾莉亚心想,但她咬紧嘴唇,什么也没说。他们在马厩前下马,虽然看不见别的牲畜,可是畜栏里有新鲜的粪便。“得留一个人看马,”她警惕地说。

这话被汤姆听到了,“没必要吧,乳鸽,快进来吃东西,它们没事的。”

“我留下,”詹德利道,毫不理会歌手。“你们吃完再来替我。”

艾莉亚点点头,转身去追热派和柠檬。长剑仍插在背上的剑鞘里,而她的一只手始终没有离开从卢斯·波顿那儿偷来的匕首,以防万一。

门边铁柱上挂着一张招牌,画了某位下跪的老国王。进去是大堂,一个又高又丑、下巴多瘤的女人叉腰站着,朝她怒目而视,“别站在那儿,小子,”她扯起嗓门喊,“你好象是女的?管你是什么,反正别堵我的门。要么进来,要么出去。柠檬,地板的事老娘跟你说过几百遍了?你浑身是泥!”

“我们打下一只鸭子。”柠檬像举白旗般把它举起来。

女人一把抓过,“安盖射下一只鸭子,快把靴子脱掉,你聋了还是傻了?”她转身叫道,“老公!上来,臭小子们回来了,老公!”

从地窖里咕哝着走上来一个男人,身穿沾有污渍的围裙。他比那女人矮一头,脸胖胖的,松垮的黄皮肤上看得到疱疹的痕迹。“来了来了,老婆,别叫唤,到底什么事啊?”

“把它挂起来,”她边说边把鸭子塞给他。

安盖蹭蹭脚,“我们以为能吃它咧,沙玛,如果你有柠檬的话,可以煮着吃。”

“柠檬?我上哪儿去弄柠檬?你把这里当多恩吗,长雀斑的傻瓜?你为什么不跳上柠檬树为我们摘一箩筐,外加可口的橄榄和石榴呢?”她朝他晃晃手指。“老娘没有柠檬,你实在想吃的话,可以把鸭子跟柠檬的斗篷一起煮,但得先挂上几天。这顿要么吃兔子,要么就别吃。饿的话,叉上就烤;不急呢,就用麦酒和洋葱炖。”

听她这么说,艾莉亚流下口水。“我们没钱,但带了些萝卜和白菜,可以跟你换。”

“是吗?它们在哪儿?”

“热派,把白菜给她,”艾莉亚道,他照办了,尽管行动小心翼翼,仿佛当她是罗尔杰、尖牙或者瓦格·赫特。

那女人仔细看了看蔬菜,又仔细打量男孩。“热派在哪儿?”

“在这儿,我,我就叫热派。她是……呃……乳鸽。”

“老娘屋檐下你们得换个名儿,菜和人可不能混在一起,老公!”

丈夫刚想溜出去,被她一叫,赶紧回来。“鸭子挂好了,还有什么事,老婆?”

“洗菜!”她命令,“我去弄饭,你们都给我坐着别动,让我家小子来张罗喝的。”她顺着长鼻子看看艾莉亚和热派。“我不给孩子提供麦酒,但果酒喝光了,又没奶牛可以挤奶,河水尝起来都是战争的味道。顺流飘下那么多死人,我给你一杯满是死苍蝇的汤,你会喝吗?”

“阿利会,”热派道,“我是说,乳鸽会。”

“柠檬也会,”安盖不怀好意地笑笑。

“你少管柠檬,”沙玛道,“大家都喝麦酒。”她似急惊风一样地扫向厨房。

安盖和七弦汤姆挑了靠近壁炉的桌子坐下,柠檬找地方挂他的黄色大斗篷。热派“扑通”一声坐到门边的板凳上,艾莉亚挤到他旁边。

汤姆卸下竖琴,“有家孤独客栈在林间小路上哟,”他唱道,曲调奏得缓慢,以配合歌词。“店家的老婆像蛤蟆一样难看……”

“换首歌,否则就吃不到兔子了,”柠檬警告他,“你知道她什么德性。”

艾莉亚倾身靠近热派,“你会驾船吗?”她问,他还来不及回答,只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矮胖男孩端着几杯麦酒出现。热派虔诚地双手接住,啜了一口,露出艾莉亚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麦酒耶,”他轻声叹道,“还有兔子。”

“嗷,为陛下干杯!”射手安盖举起杯子,兴高采烈地喊,“七神保佑国王!”

“保佑所有的国王,”柠檬斗篷咕哝着,他喝了一口,用手背抹去嘴边的泡沫。

老板娘的丈夫急匆匆地从前门赶来,围裙里兜了一大堆洗好的蔬菜。“马厩里有马!”他宣布,当他们还不知道一样。

“是啊,”汤姆边说边放下木竖琴,“比你送出去的三匹要好。”

那丈夫恼怒地将蔬菜扔到桌子上,“不是送,是卖的!卖了个好价钱,还搞到一艘小船。不管怎么说,把马弄回来是你们这帮家伙的责任。”

我就知道他们是土匪,艾莉亚边听边想。她伸手到桌子底下,摸摸匕首柄,确认它还在。敢来打劫的话,我会让他们后悔的。

“根本没人往这边过,”柠檬说。

“呃,我明明叫他们朝这边走,你们一定喝醉了,要么就是睡过头。”

“我们?喝醉了?”汤姆深吸一大口麦酒,“从来不会。”

“你们可以自己干,”柠檬告诉老板娘的丈夫。

“凭什么,凭这孩子?我再说一遍,我家老婆子当时去羊肠镇帮芬穆生崽了,多半就是你们这帮家伙让那可怜的女孩怀上的。”他酸溜溜地看了汤姆一眼。“看什么?就是你!我敢打赌,是你用那把竖琴,弹些个悲伤的曲子,好让可怜的芬穆脱衣服。”

“如果唱歌弹琴能使姑娘脱下衣服,感受温暖明媚的阳光,这难道是歌手的错吗?”汤姆反问。“此外,她看上的是安盖。‘我能摸摸你的弓吗?’我听她问,‘噢噢噢,它又滑又硬,拉一拉成不成?’”

那丈夫哼了一声,“是你还是安盖,都没差,反正跟我一样该为丢马负责。我说,他们有三个,我一个怎么对付得了三个?”

“三个?”柠檬嗤之以鼻,“一个是女人,一个戴铁链,你自己说的。”

那丈夫扮个鬼脸,“大个子女人,穿得像男子。而那戴铁链的……我讨厌他的眼睛。”

喝酒的安盖笑道:“我不喜欢谁的眼睛,就射穿它。”

艾莉亚忆起擦过耳边的那支箭,忽然很想拜他为师。

那丈夫却不为所动,“长辈说话时安静点!喝酒就是,管住舌头,否则我让我家老婆子给你一勺子。”

“哈,老大爷,怕大嫂的该是你吧。好啦,至少喝酒不要你教。”他边说边咽下一大口,以兹证明。

艾莉亚也喝了一大口,这些天来,他们一直喝溪水和坑洞里的水,还有混浊的三叉戟河水,而今麦酒就像以前父亲在特殊场合才准她啜饮一杯的葡萄酒般可口。厨房飘出的香气让她垂涎欲滴,她强迫自己思考那艘小船,驾船比偷船难,只等他们睡着……

小男孩拿着几大轮面包出现,艾莉亚忙不迭地扯下一大块,咬了下去。又粗又硬,不好吃,底部还烤焦了。

热派尝了一口,做个鬼脸。“这面包太糟糕,”他说,“不仅烤糊了,里面还是硬的。”

“蘸点肉汤会好一点,”柠檬道。

“见鬼,才不会咧,”安盖说,“蘸点水只能保你的牙不被嘣掉。”

“妈的,小子,你要么吃了它,要么继续饿肚子,”那丈夫道,“我他妈的看起来像面包师吗?你来就能做好啦?”

“我当然行,”热派说,“这很容易,你捏面团捏得过头了,所以嚼起来才这么硬。”他又喝下一口麦酒,开始大谈特谈面包、馅饼和烘饼,这些他最钟爱的东西,艾莉亚翻翻白眼。

汤姆坐到她对面。“乳鸽,”他说,“阿利,不管你真名叫什么,这个给你。”他将一片肮脏的羊皮纸放在他们之间的木桌面上。

她怀疑地看看它。“这是什么?”

“三枚金龙币,用来买马。”

艾莉亚警觉起来,“那是我们的马。”

“你们偷的马,对吧?没什么好羞耻的,孩子,可恨的战争让正派人变成了盗贼。”汤姆敲敲折叠好的羊皮纸。“我们出的是高价,说实话,那三匹马不值这么多。”

热派抓起羊皮纸,打开来看。“没有金币,”他大声抱怨,“只有几个字。”

“是的,”汤姆说,“对此我很抱歉。但战争结束之后,我们便会兑现,我是国王的人,以国王的名义向你担保。”

艾莉亚推开桌子,站起身来,“你们不是国王的人,你们是强盗!”

“等哪天你碰到真正的强盗,就会发现之间的区别。他们决不会付钱补偿,即便欠条也不给。孩子,我们要马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国家,为了来去方便,好及时赶去打仗,为国王打仗,你要拒绝国王吗?”

他们一齐看着她,射手安盖,大个子柠檬,还有那面如菜色、眼神游移的丈夫,甚至站在厨房门口的沙玛也斜睨着。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会抢走我们的马,她意识到,只好走着去奔流城,除非……“我们不要纸,”艾莉亚拍掉热派手中那张羊皮纸,“我们要外面那条船,还要你们教怎么用。”

七弦汤姆瞪了她一会儿,然后他那张大嘴仿佛突然憋不住,大笑失声。安盖也笑,大家都在笑,柠檬斗篷,沙玛,那个丈夫,甚至伺候的男孩……他从木桶后走出来,胳膊夹着一把十字弓。艾莉亚想朝他们尖叫,她强迫自己微笑……

“有骑兵!”詹德利的尖叫中充满警惕,他踢门闯进来。“有骑兵!”他喘着气道,“沿着河边小路过来,有十几个。”

热派一跃而起,打翻酒杯,但汤姆等人泰然自若。“把顶好的麦酒洒在老娘的地板上可不对,”沙玛说,“乖乖坐下,小子,兔子肉来了。还有你,女孩儿,不管有过什么遭遇,都已经结束,已经过去了。你现在跟国王的人在一起,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

艾莉亚唯一的反应就是伸手过肩去拔剑,刚拔出一半,手腕就被柠檬扣住。“够了!你想干嘛!”他扭她的胳膊,直到她松手。他的指头坚硬而布满老茧,十分有力。来了!艾莉亚心想,又来了!我又要回到湖边的仓库,又要见到奇斯威克、甜嘴拉夫和魔山。他们要偷走我的剑,让我变回老鼠!她左手握住酒杯,朝柠檬的脸砸去。麦酒涌出来,溅入他的眼睛,接着是鼻子的断裂声和喷射的鲜血。他吼叫着双手去捂,她则获得了自由。“大家快跑!”她一边尖叫,一边飞箭般跑开。

柠檬立即赶上,他的长腿一步当她三步。虽然她又扭又踢,却依旧被他轻松提离地面,在空中挣扎摇晃,血从他的脸上流了下来。

“停下,你这小笨蛋,”他边喊边晃她,“快停下!”詹德利要过来帮她,但七弦汤姆掏出匕首挡在前面。

来不及逃了,外面传来马嘶和人声,片刻之后,一个泰洛西人昂首阔步地走进门来。他比柠檬更高大,浓密的大胡子末端是亮绿色,新长出来的却是灰色。后面跟着两名十字弓兵,扶着一个伤员,然后是其他人……

艾莉亚从没见过如此衣杉褴褛的队伍,但他们手中的长剑、战斧和弓箭很精良。有两人进门时好奇地瞥了她几眼,但没有说话。一个戴生锈半盔的独眼人嗅嗅空气,咧嘴微笑,一个满头僵硬黄发的弓箭手大叫着要麦酒。队伍末尾是一个戴狮冠盔的长矛兵,一个跛腿老人,一个布拉佛斯雇佣兵和……

“哈尔温?”艾莉亚轻声道,是他!真的是他!透过胡子和纠结的头发,她看见胡伦儿子的脸,他从前常牵她的小马在院里走动,常跟琼恩和罗柏一起练习长枪冲刺,在宴会上他酒量惊人。而今他虽瘦了,却变得强壮,还留起了以前从未留过的胡子。真的是他,她父亲的人!“哈尔温!”她挣扎着向前去,试图挣脱柠檬铁一般的抓握。“是我啊,”她喊,“哈尔温,是我,你不认识我了吗,不认识了吗?”泪水涌出来,她发现自己像婴儿一样哭泣,又变回从前那个笨女孩。“哈尔温,是我啊!”

哈尔温看看她的脸,又看看她衣服上的剥皮人。“你认识我?”他怀疑地皱起眉头,“剥皮人纹章……伺候水蛭大人的小厮怎会认识我?”

一时她不知如何回答,她有过那么多名字,她真的还是艾莉亚·史塔克吗?“我是女生,”她抽泣着,“我是波顿大人的侍酒,但他要把我交给山羊,所以我跟詹德利和热派一起逃了。你一定认识我的!我小时候,你牵过我的小马。”

他瞪大眼睛,“诸神在上,”他的声音噎住了,“捣蛋鬼艾莉亚?柠檬,快把她放开。”

“这家伙打断了我的鼻子。”柠檬随手把她扔在地上。“七层地狱,她究竟是什么人?”

“她是首相之女。”哈尔温单膝跪下,“临冬城的艾莉亚·史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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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校】第十四章凯特琳

是罗柏,兽舍沸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

她的长子已带着灰风回到奔流城,只有那硕大的灰色冰原狼的气味会惹得猎狗们如此疯狂吠叫。他会来见我,她心想,艾德慕见了她一次以后,便再没来过,成天跟马柯·派柏和派崔克·梅利斯特在一起,听打油诗人雷蒙德歌颂石磨坊之役。罗柏不是艾德慕,罗柏会来见我。

雨连着下了好几天,冰冷灰暗,正与凯特琳的心境相符。日子一天天过去,父亲变得越发虚弱,越发神志不清,每当醒来,只会喃喃低语:“艾菊,”然后恳求原谅。艾德慕躲着她,戴斯蒙·格瑞尔爵士虽不情愿,仍禁止她在城堡内自由行动,唯有罗宾·莱格爵士的空手而归给了她不少安慰。兵士们回城时步伐疲倦,浑身湿透,看来是走回来的。韦曼学士说,他们的船被弑君者设计弄沉了。凯特琳请求和罗宾爵士谈话,以详细了解情况,却遭到拒绝。

有什么事不对劲,弟弟回来当天,他们争执之后不久,下面院子里传来愤怒的叫嚣,她爬上堡顶察看,只见一群人聚集在城堡正门处,牵着上好鞍配的战马,高声喝骂,凯特琳离得太远,听不清在说什么。一面白色冰原狼旗帜搁在地上,一名骑士飞弛而前,践踏旗帜,冲出城门,另有几人也依样而行。这些人在渡口之役里跟艾德慕并肩作战,她明白,而今为何如此愤怒?难道弟弟怠慢了他们,侮辱了他们?在人群中,她认出派温·佛雷爵士,他曾保护她往返苦桥和风息堡,以及他同父异母的兄弟马丁·河文。离得这么远,其他人都看不清楚,反正将近四十人离开奔流城,去往哪里不得而知。

他们没有回来,韦曼爵士不肯透露他们是谁,去了哪儿,以及他们愤怒的原因。“我是来照顾您父亲的,仅此而已,夫人,”他道,“您弟弟很快就会成为奔流城的公爵,一切消息,可以由他亲口告诉您。”

现在罗柏已从西境凯旋而归,他会原谅我,凯特琳告诉自己,他必须原谅我,我是他的母亲,而艾莉亚和珊莎不仅是我的女儿,也是他的妹妹。他会放我出去,然后我就知道外面发生的事了。

戴斯蒙爵士来找她时,她已洗浴完毕,穿戴整齐,枣红的头发也梳理安好。“国王陛下西征归来,夫人,”骑士说,“命您去大厅见他。”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时刻,也是她所惧怕的时刻。我失去了两个儿子,还是三个?答案很快就要揭晓。

他们进去时,厅内已站满了人,每双眼睛都看着高台,但凯特琳认得出那些背影:穿着打补丁锁甲的莫尔蒙伯爵夫人,比在场所有人都高的大琼恩父子,一头白发、掖下夹着飞鹰盔的杰森·梅利斯特,穿着华丽的鸦羽披风的泰陀斯·布莱伍德……他们中有的人想吊死我,有的人假装不认识我。除此之外,她还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似乎缺了什么。

罗柏站在高台上,他不再是孩子了,她心痛地意识到,他已经十六岁,迈入成人阶段,而战争将他脸上柔和的线条通通融掉,将他变得精瘦而坚强。他把胡子剃光,但枣红的头发没有剪,一直披到肩头。近来的雨水锈掉他的锁甲,在白披风和外套上留下棕色的污点。或许那是血吧。罗柏戴着青铜和黑铁的剑冠,戴得自在多了,戴得像个国王。

艾德慕站在拥挤的高台下,谦恭地低下头,罗柏正在表彰他的胜利。“……永不会忘记在石磨坊英勇献身的战士,正因为他们所显示出的北境和奔流城的力量,才使泰温公爵倍感挫折,不得不回头对付史坦尼斯。”这番话引起一阵笑闹和赞同,罗柏举手示意安静。“但我们不能放松警惕,兰尼斯特必将再度进犯,为了王国安泰,还得继续战斗。”

大琼恩吼道:“北境之王万岁!”并将一只钢甲拳头冲天举起,三河流域的领主们也大喊:“三河之王万岁!”。大厅里击拳跺脚的声音如雷鸣般响亮。

一片喧嚣中,起初少有人关注凯特琳和戴斯蒙爵士,但人们用胳膊互相捅挤,渐渐安静下来。她高昂着头,不去在意别人的目光。随他们怎么看,我只在乎罗柏。

高台上布林登·徒利粗犷的脸,使她感到安心。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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